“没有,水都没有半指深,更别说有鱼了。”
“行,人回来就好。”小本子和老丑齐声说道。
“那现在回迈啊密?”乔布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骆离无语点头,他真是累惨了,挨着寻找了两遍,白忙一场。真不该说大话,说什么至少带回一条。
“看来在肯他基州找到的一公一母,是鱼中大王和王后呀。回去后,我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务必把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极处来。”
小本子忍不住一笑:“曾叔,这样自我安慰也不错。”
“对了。”小本子把棠秘子来电话的事情告诉骆离,想来是尚世江等不及了。棠秘子还让他们从迈啊密回国,走之前去一趟棠家,帮忙看看他小侄子棠伯儒的残腿:“我听尚世江的口气,那个秦恒真是个人才,手法和记性都比他高。”
“呵!我敢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比他强。”骆离忍不住调侃尚世江。
老丑也认真地点头。
经过十一天的风吹日晒,一行四人坐上悍马上踏上回迈啊密的归途。
小本子算着归期,想到要回陇族,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珠珠怎么样了。
两天以后,他们到了来时休整的那家汽车旅馆,骆离让乔布斯好好把车检查一遍,别路上出意外。
乔布斯见他一路上都没关心过车况,现在突然指出来,想必这个“奇怪的人”又看出啥来了。当真仔细地让人家好好看看,结果发现制动系统出了问题。给了不少加班费,早上起来时,车子已经修好。
神清气爽啊,乔布斯一路上嘴里不停哼着爵士小调,晚上十点半。终于开进了迈啊密城。直接去棠敬之的高档别墅落脚,乔布斯没有结到帐,当然也住在那里。
骆离连夜去看棠伯儒。想当初在海临见他,多么儒雅冷静的一个中年人,现在瘦得皮包骨,天天泡在酒汤里。脾气异常暴躁,稍不顺心就打骂,整个棠家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骆离怕刺激他,只是站在门口偷偷打量了几分钟。对着棠伯文摇头:“我无能为力,只有装义肢这一条路可走。”
“算了。我们也知道希望不大,只能让他自己调整心态,希望他能快点振作起来。”
“嗯,我很内疚。”
“别提这个。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棠伯文出院没两天,脸色腊黄,走不了几步腿就酸痛,想写几个字都提不动胳膊。骆离握住他的腕,再往里面渡入一次真气,期望弥补一些愧疚。后面只能靠他自己将养,慢慢恢复,想要回到当初想来也不可能。
棠敬之让儿子休息,自己去公司忙碌。次日他们走的时候,就只有棠伯文来送。他还主动把乔布斯的费用付了,发现居然高达六十五万。深深看了乔布斯一眼。
乔布斯有苦难言,里面有五十万是封口费呀,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棠伯文看他是兄弟的连襟,六十五就六十五吧,肥水没流外人田。
骆离原本不想让他付,可是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总不可能把一千万的支票兑换了吧。只能对棠伯文再三表示感谢,带着老丑和小本子。背上行礼跟好不容易抓来的阴鱼,由棠家司机送往机场。
“呕——”小本子突然捂住嘴巴,把头伸向窗外。
“袋子,吐在这里面。”骆离赶忙拿过一个塑胶袋。
小本子连连摆手:“吐不出来的,干呕。”
“你不会是现在开始晕车了吧?”骆离见她脸色不好。
“不知道,反胃。那股郁气窜得我想吐。”
老丑只听到一个反胃,猛地转过头来,异常震惊地盯着骆离:你小子搞出人命了?可哪有这么快的,不对劲啊!
骆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以为老丑有什么新发现,忙问:“曾叔你想说什么?”
老丑严肃的脸都了形,说道:“我想说什么?小本子你告诉我,是谁的?是不是露露那坏小子强迫你的!”
小本子被他给问愣了,“什么呀?什么谁的!”
骆离哈哈大笑,“曾叔,你没听到她说的后面一句,是心窝里的郁气窜得她反胃,你想哪去了?小本子是能被人随便欺侮的人吗。”
老丑也觉得自己激动了,看见骆离笑更是火大:“既然是郁气,那得注意了,有什么好笑的。”
骆离回过神来赶紧给她输灵气,还没问来得及问他好点没,小本子的脸变得更白,连忙抽开水,不要他渡气。扑在窗边不停干呕,一不小心还放出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屁。
心里难受得要死,可是这屁又让人好笑,小本子一张脸变成五颜六色,羞得无地自容。
“不渡了不渡了,快闻闻橙子皮。”骆离拿着橙子放在她鼻尖上,只能像是治晕车那样来治她了。
棠伯文的司机说道:“不赶时间我就开慢点,闻小姐晕得太难受了。”
车速放慢以后,仍是不见好转。小本子腹腔里的气流乱窜,一连放了好几个屁,才舒服了一点。骆离的灵气在她体内“旅游”了一转,全被她给排出去了。好在是不臭,不然,小本子就是了拼了命,也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骆离觉得太奇怪了,灵气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连空气都不是,怎么可能被排出来。
“你的身体真是与众不同。”
小本子干呕得像西施捧心版的林妹妹,腾出嘴来回道:“你不也与众不同!”
开车的棠家司机憋住笑,真是够滑稽的。
到了机场,幸好没晚点,马上就要关闭安检口了。几人匆忙跟司机道别,快速跑向安检处。
“不行,我必须上个厕所,在车上我就憋不住了,最多五分钟,来得及。”小本子一边挣脱骆离的手,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丑也说还有十分钟,来得及。
小本子赶紧冲向洗手间,骆离本想跟过去,老丑拉住他问道:“阴鱼是处理好了的吧?得先去办托运。”
“没有问题,表面看就是腊肉。”说着两人就走向托运处。
“啊——杀人了!”
“那边杀人了!”
伴随着不同语言的惊呼,各种肤色的人慌乱奔跑。(未完待续)
第337-339章 命悬一刻
骆离的心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拔腿迎向逃散而来的人群。
“小本子!”人群是从洗手间那边跑过来的,机场警察和保安纷纷涌上。骆离跟一阵风一样,越过奔跑而来的人流冲过去。
他就是有种预感,出事的是小本子,在车上时她身体就出现了反常。激动中撞到好几个人,谁也没有迁怒他。山姆国遭受过恐怖袭击没有多久,人们心惊胆寒不知所措,都自顾不暇。
血!骆离看见好大片血,小本子倒在血泊中,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他。
骆离还没近到身前,就被一个穿制服的老外给挡住了。一拳抡过去,老外被打翻在地,他赶紧抱住地上的小本子。
对讲机的声音,仓惶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老外们叽叽哇哇的说话声,在小本子听来都离得好远。她的身体迅速变冷,心脏处被人使尽全力刺了一刀,罪魁祸手已经被抓住了,现在正被警察踩在脚下,旁边放着那把18厘米长的匕首,刀尖上满是她的鲜血。
“挺住!我在给你止血,你自己一定要挺住啊!小本子”骆离满脸全是水,不知是泪还是汗。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拉他,他都死死的抱住她不松手。藏在里面的手,疾速在她胸前画止血虚符。
骆离奋力挣脱掉左右他胳膊的手:“你们这帮蠢蛋。送到医院人就完了,别拉老子!”狂吼声中“啪”地一声,被人用警棍击中了额头。
那警察瞧见救护的担架已经到了。这人还把病员抱着耽误救治,就是在找死,一气之下出了重手。愣了一秒,他那一下敲得特别重,没料到这人还没给打晕过去。
骆离目呲欲裂,刚好结完印正想给他一拳,右手被老丑死命抱住。
“冷静。救护车来了。”老丑提着行礼刚刚赶到,隐约闻到一股符箓的味道。知道骆离已经画好了符:“别冲动!要坏事。”
“是谁?”骆离四处找,发现任小丽正被警察拉起来戴手铐,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老丑拉不住,只得在后面提醒他:“你也想进去吗?这里到处是人。布满了天眼。”
“任小丽!”
四个机场特警和任小丽被他吼得心脏断停了一秒,他愤怒而冷冽的气势,让他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骆离赶紧趁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用聚满灵气的左手飞快地在她头顶拍了一下。一窜复杂的符咒瞬间涌向她的眼睛,随即,骆离双手就被人控制了。
他没有反抗,任凭警察控制住他这个失控的人。
“那是我女朋友!”这句英文他会讲。旁边有个女警察,见他已经冷静下来,招呼她跟着上了救护车。
棠伯文的司机还没来得及离开。见此情景连忙给他老板打电话。同时,也狠踩油门一路跟着救护车。
“小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山姆国的医疗技术很先进。”老丑非常气愤,早就让他们解决掉这个女人,就是没人听他的。可是现在,他必须冷静,不然,还不知骆离要闯出什么祸事。
“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到机场?”骆离心乱如麻。
“任小丽?”老丑问道。
“是啊。不是把她扔在四百公里外了吗!”
老丑顿住,同样。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见骆离一直盯着担架上的小本子,几个医生正在作紧急抢救。此时,救护人员刚好把吊瓶挂上。
他悄悄背过身去,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从靴子里摸药。停顿了一秒,两眼一闭,把药全数吞了进去。
“曾叔!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再藏也无益,我必须要找到张启山的位置。别管我,给我两个小时。”老丑虚弱地说完,就晕了过去。
“唉!真是,为啥不跟我商量。”骆离气得猛抓头发,狂躁不安,恨不得把这汽车撞烂。拼命握紧了双手,逼迫自己冷静。
几个医生相互交流着什么,不时看看骆离这边,露出疑惑的神情。
一路鸣笛,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开进了医院。棠伯文的司机也到了,看见骆离扶着昏睡的老丑,赶紧上来帮手。
“你怎么来了?”此时见到一个熟人,骆离心里一阵温暖。
“曾先生怎么了?”
骆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是困了,拒绝他们住院的要求,不敢让医生检查,更不能让他们乱输水。
把老丑扶到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和司机一起在守着他。
没多久,棠伯文和他太太就到了。
“怎么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警察那边还在审那个女人,闻小姐怎么样了?”棠太太眼泪说来就来,最近一个月发生的惨事太多了,这个优雅的女人憔悴了不少。
棠伯文带着助手找警察了解案情去了,骆离也想跟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不知道小本子啥时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棠太太,别难过了,谢谢你们过来。”见到女人哭,骆离更心烦,好像小本子已经去了一样。
蹬蹬蹬地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棠伯文拖着不灵活的双腿正跑过来。
“棠先生”
棠伯文打断了他的话:“骆离,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警察马上要过来录口供,问你们认不认识她。”
如果说不认识,乔布斯是见过她的,想到乔布斯收了五十万的封口费,他的嘴应该很紧。思忖片刻,骆离回道:“我们都不认识。”
想了半天才回答。一看就知道是撒谎,棠太太看了先生一眼。
棠伯文又问:“你能确定她会一直疯着吗?”
“当然,死前会一直疯着的。”
司机脸色一变。感觉一股寒气从骆离身上窜出来。棠太太斜了他一眼,他赶紧转过头去。
“好,这样就好办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只等小本子醒来了。等会警察过来,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的律师正在过来的途中,由他陪着你去。”
“太感谢你们了。没想到临走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棠伯文的腿站得有些累。赶紧坐到椅子上,口中埋怨骆离客气外道。
四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有一个医生出来,棠伯文和骆离赶紧凑上去打听。
骆离无比后悔没有学好洋文。一句也听不懂。
医生匆匆而去,棠伯文说道:“他说已经输了的血,暂时抢救过来了,但仍有生命危险,医生还在努力。对了,你是不是曾对她用过法术?”
“怎么这么问?”骆离一惊,难道被看出来了?
“刀子正中脏心,百分之九十八的死亡率,可是小本子却活下来了。那医生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下还有存活的,觉得奇怪。”
骆离默默点头,并没再多说。
怪不得在救护车上。那两个医生看他的表情很疑惑。因为心脏受损,却没有内腔出血,同时心脏泵还能向外供血,这简直是没法解释的现象,他们疑惑也正常。如果不是小本了车上时就不舒服,呕了一路。又着急赶时间进厕所,任小丽那个疯子怎么可能近到她身。这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那卦相终于是应验了。
可是救护车上的两个医生为什么要看我?骆离不懂。如果他们搞不明白,不是应该从病人身上找问题,或者归功于上帝吗?
“骆离。”老丑早就清醒了。
“你醒了,怎么样?”骆离急问,旁边棠家人以为他是问老丑身体怎样。
老丑明白,悄声说道:“我已经暗自感受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张启山的位置,绝对不在山姆国。”
骆离的眼神明显带着怀疑,老丑重重眨了眨眼睛:“这是他自己的血,用来下禁制的本体血,不可能有错。”
晚上八点,在手术室里呆了七个小时的小本子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嘱就让棠伯文去听了,骆离和棠太太跟着推车想跟进重症监护室,立即被护士拦了下来。
在一旁等了很久的警察,此时走了过来,骆离知道,录口供的时间到了。
拜托好棠太太夫妇守着小本子,他和老丑跟着棠家的律师兼翻译上了警局的车。
不出骆离意料,很快便被带进了审询室。因为他在机场有伤人的行为,人家不会对他友好的。
“他是斯密思督察,问你们的姓名。”律师说道。
骆离两人的护照早就交给了他,他自己不知道看吗?看来哪国的警察都一样,就爱整这些没用的过程。
骆离如实回答,斯密思又问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恋人。”
律师轻声说道:“重要的问题来了,他问你们认识犯罪嫌疑人吗?”
“嫌疑人?那不就是凶手吗!现场几十双眼睛看到。”
“骆先生别激动,没有法官判诀前,都这样称呼。”
骆离冷冷回道:“不认识,那人就是个疯子。”
斯密思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明显不相信。
“他好像不相信。”骆离皱眉问道。
律师顿时紧张了,与督察聊了好几句,骆离听得云里雾里。
“骆先生,他说那个女人已经在机场徘徊了一星期。从监控里发现,她早就注意你们了。出手伤害闻小姐,也是有预谋的。”
“该死!”骆离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守株待兔,还以为是张启山现在老丑已经启动了禁制,双方都暴露了。
斯密斯督察还等着他的答案,骆离顿时火大:“你们应该判她死刑,她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现在凶手还在装疯!”
律师提醒他:“别激动。既然人已经疯了,怎么说还不是你的事?”
“反正我不认识那个疯女人!”
律师没办法,把话传过去。
斯密思督察严肃地说道:那他只有去询问病人了。
骆离不置可否。心道:反正你们也要问的,那就等着吧。
同样,老丑也是一口否定:不认识!
回到医院,小本子跟送进去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骆离真想冲进去,往她体内渡真气。现在吊着的那些瓶瓶罐罐,作用实在太慢了。
棠伯文夫妻晚上回去休息了。老丑在医院的陪护床上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本子醒了一次。很快就睡了。
棠伯文的司机送晚饭来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她度过了危险期,已经可以出重症室了。
同时。斯密思督察已经守在门外。
根本没给他们窜供的时间。
十分钟后,斯密思出来了,笑着看了骆离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助手走了。
骆离哪管他想啥,赶紧去看小本子。一进病房,就迎上小本子虚弱的笑容。
“先别说话,那臭警察没把你累着吧。我给你输气,你闭着眼睛轻轻调动。别太勉强。”
气流缓缓流进她的经络,小本子感到异常温暖。“好舒服,这次死里逃生。我是因祸得福。”
“什么?”
骆离绝想不到,一直呆在手术室的她,已经知道任小丽是个将死之人。她的先知能力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不受旁人干扰,可以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化。无论怎样演变,她的预感只会给出最正确的指示。
“我宁愿不要你的先知能力。这次真是命悬一刻,我差点疯了。”骆离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险,差点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疯了是个什么样子。听棠爷爷说你在渡轮上疯过一次,珠珠和露露都有见到,可惜我不在。”
“闭嘴,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小本子从斯密思督察的眼神里捕捉到骆离撒了谎,她一想到任小丽,眼前就浮现出她痴傻的样子,还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和痛苦;甚至连眼睛里的符咒都若隐若现,明白是骆离为她报了仇。
骆离倔强地不愿意承认和任小丽曾经是朋友,小本子何尝不是,埋怨他任性的同时,又感到开心。于是,她跟斯密思说,这是争风吃醋,这醋味还是从他们大秦带过来的。
任小丽早就换了国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幸亏任小丽参演的影片还未公映,不然,凭他们三人的话题,肯定要引起关注。
她这一受伤,回国更得延后了。
原本想着回去后也是上陇族,没有必要把手机开通国际长途,怕尚世江等得太久,骆离托棠伯文拿去开通了。晚上就给棠秘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此事,免不了对任小丽一阵咒骂,真是个害人精。
尚世江插嘴道:“想必她恨的人是你吧,也要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在骆离的精心“照料”下,一周以后,小本子就拆线了,伤口恢复的程度让医生咂舌不已。这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经过生死大关,感情更是进一步得到升华。小本子有时候恍然觉得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今生来续未了的情。
虽然可以出院,心窝还是有隐隐有些疼;如果不痛,又能说服骆离,小本子很想去一趟里斯威尔镇,向亨利法师要来那个水晶球,她现在肯定可以驾驭“伤疤”。
耽误了八天,终于可以回归了。棠伯文夫妻本想亲自把他们送上飞机,被棠敬之阻制了,不愿他们牵扯太深,万一又出事呢。不能怪老爷子杞人忧天,夫妻俩很理解他,他是被母亲的惨死吓怕了。
阴鱼顺利的上了飞机,路上经过最后一次渡气和法术加持,小本子基本上康复了。
阔别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他们又回到了在合江。
小本子和骆离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老丑紧张的声音:“张启山在北方!”马上朝小本子说道:“快。小本子。”
小本子明白,马上朝着北方闭眼静思。很快就睁开了眼,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
老丑难以相信,“怎么会?你不是”
“曾叔,你能确定在北方哪里吗?”骆离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他下的禁制血,就跟狗的嗅觉一样,只能辨别方向,怎么可能知道地点。”
北方荣家寨也在北方。
“你们三个。还站着干啥,上车呀!”棠秘子和尚世江都来了。
山灵冲过来扑进骆离里怀里。万分委屈,如果可以流眼泪,估计他都流出来了。马上要换到小本子的怀里,“你的伤口还疼吗?”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小本子握着他的小胖手,冰凉冰凉的。
开车过来的司机是队长熊枫,笑容满面,迎上来拍拍骆离的肩膀:“好酒友,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了伤疤忘了疼!”棠秘子笑骂道,看得出来,他俩关系很不错。
“恭喜!”尚世江笑嘻嘻地说道。
恭喜啥,三人莫名其妙。老丑以为是恭喜他们找到阴鱼。小本子以为是恭喜她苏醒了先知的能力。
可是尚世江却犯贱地指向骆离和小本子。
“去!”骆离好没好气。“我就说过,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棠秘子关心小本子:“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任小丽啊,真是死不悔改。”他犹其痛心。
小本子和骆离都道:不要提她了。我们毕竟不是她的爱人,就算把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会选择原谅路鸣,终究是要恨我们的。
坐了四个小时的汽车,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就算不累。身上也有一股旅途的汗气。他们回到招待所里冲完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熊枫接回他们就去酒楼订好了酒席。看样子他是迫不及待想开喝了。
“您就是骆前辈?”秦恒一身劲装从外面冲进来。
“愣小子,别乍乍呼呼的。”棠秘子嗔骂道。
骆前辈?骆离才是那个愣小子,被这个陌生的称呼给定住了。
忍不住笑道:“你是叫我?”
秦恒被师傅瞪了一眼,赶紧站直了身体,恭敬回道:“是的,早就听说您一条长凳就定住了浩西哥三个混混,把他们定了一夜。您还学通了非常复杂又庞博的《葛氏遗录》,我应该尊称您为前辈。”
秦恒十六岁就有一米八的高个头,身体刚刚收条儿,比较单薄,如果再长魁一点,走出来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跟他父亲一样,模样看着憨直,骨子里却透出几分小智慧。
棠秘子颇为自豪地扬眉,示意老丑和骆离好好看看:我的徒弟有腔调伐?
还故意把秦恒拉到小本子面前:“这位也是前辈,骆前辈你也可以叫师傅,我是大师傅,你叫他二师傅吧。这位小姐,你称她为二师母!”
“咯咯咯咯”山灵笑得喘不过气来。
“”小本子连忙背过身去,气呼呼地一句话不说,只是瞪着棠秘子。
“哎呀,是我爱开玩笑,小本子你伤还没痊愈,快去沙发上躺着。”
小本子仍是不理他,倒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骆离笑了笑,问秦恒:“你现在学到哪了?还在练硬气功吧。”不然怎么穿着一身武术劲装。
“回二师傅,是的,我现在练气和练武同时进行,已经练到三米外隔空劈木了。”以为要考较他功夫,马上亮出气势。
小本子“噗嗤”一笑,骆离顿时头大:“你还是叫我骆前辈吧,叫我大哥也可以,我比你只大七八岁。”
“好的骆前辈!”他的气势刚好散到尚世江面前,被他空中一抓。立即一个踉跄,匍匐在地。
“大家都很累,现在没功夫看你表演,快收起来。”
秦恒有些惧尚世江,赶紧起身,乖乖站在他身边。
老丑忍不住抬眼打量尚世江,“行啊,你这个助理师傅比正牌师傅强。”
棠秘子一听这话不对,刚想反驳,就听骆离说道:“秦恒你不用花时间练武,对你用处不大,你和我的体质不同,双管其下只会浪费时间。从今天起,你只管练气,把劲用在一处,效果更显著。”
秦恒一听,马上转头看向尚世江,怀疑自己是被他坑了。
尚世江顿时懊恼,把他的头撇过去:“别这样看着我,你骆前辈今天不说,明天我也会让你停下修武。开始让你练真气,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奇才,像他一样把经络属性练出来。你知道吗?他的火属怀已经练进了经络,可以把灵真二气融和在一块,已经是大能境界。你小子,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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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342章 奇葩道长
秦恒双眼灼灼,惊道:“骆前辈,这是真的?”
骆离笑着点头,“你练不出来也没关系,学通了《葛氏遗录》,一定能强过你身旁的尚前辈。”
尚世江的脸色不好看,暗怪骆离拆他台,对骆离悄声说道:“那小子心气高,心性都没定,不磨一磨会坏事的。”
骆离有啥说啥,没站在师傅的立场,也知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尚世江的肩膀。
房门没关,熊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怎么还开起小会来了!都几点了,几位不饿吗?”
棠秘子穿上外套,笑道:“这不等你来接嘛!”
大家说笑着跟着熊枫出了招待所。
到了饭店,席上已经摆上了三件离江大曲。熊枫两眼早就放光,招呼大家依次坐下,接连开瓶。
骆离赶忙阻止:“熊队长,已经开了三瓶了,悠着点,我今天不能喝太多。”
“一人先来一瓶啊,省得等下再开。今天怎么不能喝了?是不是去资本主义国家打了一转回来,喝不惯我们这本地酒了。”熊枫故意找歪理来激他。
遇上嗜酒之人,真是难搞。骆离瞅了一眼其他人,除了尚世江已经在闷头夹菜,秦恒眼巴巴地盯着酒瓶,其他人都很无语。
“好,咱们就先空腹喝两瓶,谁不行了谁就说,然后好好吃饭。咱谁也别像上次那样,喝得找不着北,怎么样?”
“啊?要这么个玩法!”熊枫傻眼,你小子是不想和我喝呀,要直接把我干趴下?
你低头看了眼手中刚刚启开的酒,抬眼又见骆离正悠闲地盯着他看。气性一上来。当下把酒递过去,自己再开了三瓶,说道:“一人两瓶。拿好了。”说着瞅向门外,心道:局长老板现在还没到。干脆别来了。
“干!”骆离已经仰脖喝了起来。
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秦恒忍不住咬紧了牙齿,刚才那点谗劲儿立即吓没了,这么个喝法,哪能品出什么味道呀。65度的离江大曲,一瓶下去不倒才怪。
“干!”熊枫被逼得只能拿出豪气干云的劲,气势上不能输咯。
他那瓶只喝到一半,骆离已经开始灌第二瓶了,喉结有节奏的蠕动。有多少吞多少,毫不费力。
熊枫喝完第一瓶,酒气直冲脑门儿,第一次觉得这酒怎么火辣辣的,烧得胃难受。勉强压住胃里的不适,眼看骆离第二瓶已经见半,赶紧跟上。刚吞下一口,身体本能排斥,“噗——”一下全给喷了出来。
正好喷到晚来的局长脸上,熊枫一个愣神酒瓶子就掉了下去。砸在他脚尖上,他都来不及喊痛,顺势故意软着身子跌倒。
口中喊道:“你小子是故意的。整我整我。”
局长抹了一把脸,放进嘴里舔舔,“行啊,上次还是52度,这次直接整65了,还没给你喝够呢。想喝酒精,化验试的小刘多的是,要不等下你回局里让他给你整一斤来。”
“局长,我认栽。比不过这小子。现在我腿都软了,快让我坐下。”熊枫乞求局长把他的椅子移过来。
局长故意把椅子拖得更远。“站着吃吧,瞧你能的。”
秦恒很有眼色。跑过去把椅子拉过来,扶着熊队长坐好。眼睛却盯着骆离,崇拜得不行。
棠秘子笑呵呵招呼大家:“来来,菜齐了,开饭吧。”
吃了饭,回去的路上,小本子有些担心,问骆离:“你这样不给人家面子,会不会影响棠爷爷的人际关系?”
“不会,你没看局长很高兴吗,这个熊队长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贪杯不但误事,对身体也不好。上次没把他整怕,这次再让他长长记性。”
“骆前辈,你真厉害!我爸就要我将来做你那样的人,样样都不输,啥都让人服气。”秦恒由衷佩服。
骆离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小子!”
秦恒立马被拍退五六步,使出全身力气才站稳。还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就听他的骆前辈大声讲道:“不付出努力是得不来的,人前风光,人后辛酸。不能只看到人前风光的一面,你要能耐住人后的心酸和孤寂。懂吗?”
秦恒呆呆点头,眼睛里那股子坚韧更强。
小本子默默点头:孺子可教。
到了家,骆离对棠秘子说:“棠前辈,我明天去沙武市的明阳观,你有没有空陪我走一趟?”
棠秘子点头:“要不先去合江的落沙观吧,我前天去拜望过一次进安道长。他对大秦的道观都比较熟悉,人也健谈。我们多了解一下,少走点弯路;现在道术沦落上百年了,都不知道哪些观还有道术传承在,免得白走一遭。”
骆离十分认同,棠秘子交友广泛,还真非他不可。老丑倒是认识不少道法师,那都是七七门用过的人,遇上了弄死都来不及,哪会要他们。
他要去拜访名山,原想让小本子带着尚世江和山灵先回陇族的,可是因为搞砸了与露露的关系,骆离又不放心。族长也是看他的面子才收留大家,对小本子和尚世江并没有多少情义。
于是,只好让小本子在合江养伤,等他回来再说。
次日,棠秘子去局里请假,不出他所料,受了熊枫一顿埋怨,肯定有昨晚的“一酒之仇”。
落沙观不像别的道观那样修在山上,而是在合江一处河堤上。年代并不远,大秦动荡以后才修建的,建观人就是那位号为进安的道长,俗名钱进来。已经有好些年人没人叫他本名了,他忌讳人家称他名字。无奈这名字是他师傅取的,天格地格人格三才配得好,正符合他的命格,不然进安早就改了。
“这进安道长有点装。你得顺着他的话说。言词儿要拿捏得当,跟熨衣服一样,一块一块地给他熨服帖啰。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棠秘子先扎糊一下骆离的嘴。
“有点装?是什么意思!”
棠秘子用衣袖遮住嘴巴:“嗨!装逼知道么?”
骆离茫然摇头?估摸着说道:“是不是他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本事并不大。还爱听人奉承?”
“也不全是,如果是那样就好办啦,你说的就是一副小人行径,人家进安道长可不是。这么说吧,他爱拿大,性格桀骜不驯,不管对手强还是弱,他都是同样对待。就算踩死一只蚂蚁。他也会拿出十分的力气。”
骆离笑道:“这哪叫装逼,这就是死心眼子嘛。”
“嘿?你不是不知道装逼是啥意思吗。好了,你听我说完,我说他装是因为他还有一点与众不同。他有两恨,第一是女人;第二是和尚。”
骆离有些晕了,和尚跟女人八竿子打不着。
棠秘子认真解惑:“他恨女人是因为他有龙阳之好,觉得女人太脏,若是女人坐了他观里的凳子,二话不说直接扔掉。恨和尚理由很简单,和尚赚得比他多。他有‘红眼病’。有一点你说对了,他死心眼子,连那些一味清修的和尚他也一块儿恨。反正只要是女人。不管是襁褓女婴还是九十老妪他都厌恶。和尚也一样,酒肉和尚也罢,得道高僧也罢,全都一竿子打死,这两样绝对不能提。他还有洁僻,路人就算了,如果要求他办事,必须洗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骆离顿时烦躁,“他要求这么多。到底有多大本事?”
“所以我说他装嘛,表面上他好像没啥本事。德性还怪。可是背底里,他做过的事情可不少。离这里不远的沙武市明阳观里的明阳道长。你知道多少?”
骆离以前缩在长坪,都听说过隔壁州的明阳观,明阳道长可是威名远播啊,但他却是道术界的一个异类,因为他不会道术。只是研究了一辈子的道经,常常在国家刊物上表示著作,与好几个退休首长都有交情。说道:“知道他是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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