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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57部分阅读

    热啊。”骆大道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那昨天怎么不说?”

    “这”二朴对视一眼,答道:“晚上才升温的。”心里窃喜,看来不是他下的手,肯定能活着出去。

    骆离见他们手上还死死抓着那几页黄裱纸,伸手拿了过来。跟露露商量了下,给他们换个舒服点的“房间”,回去和族长商量后再作打算。

    二朴现在感觉脱离了危险,没有多话乖乖就范。谁叫自己先理亏,玩什么跟踪,还企图玩什么绑架。

    回到寨子里,骆离把黄裱纸给族长。族长扫了一眼,递给珠珠:“字太丑,费眼睛。珠珠你念,我跟骆离再捋一编,看看有无漏洞和矛盾之处。”

    差不多就是二朴在生死关头讲的那样,就是这张启山在兴风作浪。他知道二朴靠不住,关于他的行踪和目的没露一点迹相。看来,是想把骆离引到鹂国再动手。真是痴人说梦!居然还教二朴分头行事,一人绑架一位陇族人作为人质,一人引着被要胁的骆离去鹂国治病。

    族长道:“你们继续在陇族好好练功,张启山要是敢来,就弄死他;若是一个月后还不来,就劳烦这位丑兄弟,带着我们去找他。”又道:“对了,那位丑兄弟,你之前怎么不说你能找到张启山。不然他哪能活到现在!”

    一口一个丑兄弟,老丑的脸比以前好多了,在族长面前都显丑。要是原来的样子,估计都进不到山门。老丑谅她是长辈,并不敢计较,回道:“并不敢麻烦族长,上陇族时,骆离的手是断的,后来又借着灵气练功。想一举拿下张启山,所以拖到现在。”

    “哼!”族长吧了一口旱烟。不置可否。

    珠珠建议先查查那个鹂国电话号码,万一是假的呢。

    骆离道:“如果不麻烦,你就去查吧;要是假的,今天晚上就是二朴的死期。”

    说到电话。老丑忽地想起一事来,却没敢在这里说。

    等他们回到木屋时,老丑才道:“棠秘子做事怎么样?”

    骆离知道他有话说,答道:“曾叔有话请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老丑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犹犹豫豫。

    “哎呀,您老话都到了嘴边,成心挑逗我们不是?”小本子急了。

    “会不会是棠秘子信口一说,把你们的去处一并告诉了那个在山姆国的姑娘?”

    相差太远了。任小丽与张启山根本就没有交集。他们宁愿相信是从老丑身上泄露的。

    “我不了解你们那位在山姆国的朋友,局外人分析分析罢了。骆离,赶紧把你的古钱恢复了吧。钟真人的铅哨已经失灵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陇族人身上,毕竟他们不懂道术。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张启山可是活了一百多岁的道士,不可掉以轻心。”

    骆离郁闷。张启山和封存义都是天赋极高的道士,精通歪门邪术。他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可至今都解不了古钱的束缚:“不是被脏物破了古钱的法力,就是下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妖术,完全迷住了它,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晚上,小本子和骆离又聊了一会儿,理不出个所以然。

    次日,骆离进秘道把二朴放了出来,决定用老丑的办法,在他二人身体里下“毒”,然后叫他们滚蛋。以后只要离近了,骆离就知道他们在哪,如果再被逮到,那就没这么容易走了。

    两个活宝经过那一夜的烘烤,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出去,别的没敢奢望。

    老实地听骆离把话交待完,保证再也不敢马蚤扰他了。

    终于可以走了,接过送的饼子撒丫子就跑。

    “急啥,把饼子吃完。”骆离喊道。

    二朴赶紧蹲下,两三口吃完,经过老丑改良过的子符,就这样被他们吞了下去。骆离身上就有子母符的母符。以后,二朴只要接近符法的范围,他们都能知道。

    料理完二朴,骆离谨听族长的吩咐,回到山上后就找山灵练功去了。

    此时,小本子在红房子里听珠珠弹琴,至从遇到二朴那天起,她一直心神不宁。夜深人静时,偶而有一股好像郁积很久的浊气涌上心窝,开始她还当是二朴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可是这两天,不光是晚上,白天安静的时候也会那样。刚才,她找尚世江把了把自己的脉,尚说她身体没问题。

    她用手指摁心窝,还感觉很酸痛,不知道是身体哪根筋不对了,烦得要死。跑来听珠珠弹琴,平静多了。

    按族长说的,要再等一个月,十天后,小本子就受不了了。骆离正好今天休息,见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你比我还着急杀张启山?”

    听到这个名字小本子就一肚子火气,看见地上的木凳,一脚踩了上去。那把很“古老”的凳子被她踩得木屑翻飞。

    “咋啦?”骆离吓了一大跳。

    “气呀,快气死我了!心窝子酸痛,五脏六腑都是郁气,我身体好好的,可就是莫名其妙的难受!”小本子捏紧拳头,好像控制不住又要撒气,越说越激动。

    骆离赶紧把她按在凳子上,仔细看了看,确实如她所说,身体没有问题。

    “会不会是每个女人的那几天?”骆离试探着问。

    这样一说,小本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懒得跟他说了,跑出去找露露练拳。

    练完功的尚世江也坐过来向骆离指责小本子近日的暴躁和异常。

    听说她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日了。近段时间骆离一进林子就是两三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觉得

    事情可能不简单,他没忘记小本子可是有先知本领的人。

    赶紧跑出去找她。正跟露露打得热和朝天的小本子突然被人打断,鼻子一哼,停下手,大声吼道:“干啥?”

    “咱们下山去,跟棠前辈聊聊天。”

    小本子一听,郁气顿时消失一大半,回道:“好啊!现在就去。”

    露露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博心上人一笑,见他们要走。好不气恼。

    一回生二回熟,下过一次山了,他俩也没叫老丑和尚世江,跟露露招呼了一声。免得人不在,有人找他们。

    走在下山的路上,小本子气也顺了,像太阳照进迷雾里,惭惭消散。

    骆离随便一试,果然猜中了,肯定是棠秘子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隐隐担心。

    进了电话亭,小本子见骆离拿着电话半天不说话:“怎么了?”发现骆离脸色也不好。

    “电话打不通了。关机。”

    “打警局电话。”

    合江警察局里,熊枫正和大帮子人在开会,就是关于棠教头的。

    州里都把新学员送到合江来培训。因为棠秘子的威名远播,功夫着实厉害,他又跟年轻人打成一片,任何学员提起他都是竖大拇指。刚刚分配下来一批警员,准备在棠秘子手下集训三个月,结果他人走了。

    局长又去了州里。只能熊枫挑大梁,处理这起意外“事故”。

    那些人本就是冲着棠秘子来的。逼着熊枫给个准话,棠教头到底啥时回来!

    熊枫保证让棠指导的第一批徒弟先出来带带他们,等他本尊从山姆国回来再说。

    还能怎么着?上面都把人安排过来了,不可能主动把人赶走。熊枫焦头烂额,巴不得这些有便宜就占的人自己走掉,反正培训的这批人没一个是留在合江的。

    办公室里越吵越凶,带学员过来的外局小头头们好像看透了熊枫的小把戏,逼着他交出棠秘子的联系方式,他们自己去联系。

    熊枫那个气呀,老子人还杵在这儿呢,你们就想挖墙脚!

    “各位,容我上个厕所。”熊枫嗓子都哑了,费力吼出一句,不等人反应过来,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根本不敢去厕所,来到一间杂物房,摸出震动的手机。还有点疑惑,这是哪个国家的号码?

    “熊队长,我是骆离。”

    啊呀,熊枫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打了一天棠秘子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下飞机,现在听见骆离的声音无异于天籁之音。说实话,他很担心棠秘子一去不回;毕竟人家是江湖人士,另一个说法是社会闲散人员,无组织无纪律;如果跑了,他们也只有干瞪眼。难道还逼着人家不成?人又没犯罪。

    “小骆啊,你能来电话太好了”他预备感慨几句就打听棠秘子的下落。

    “熊队长,我有急事找我棠前辈,请问他在警局吗?”

    熊枫贴在耳边的电话差点从手中抖落。

    三下五除二,把棠秘子前天收到电话,说家里有事,订了昨天晚上八点的飞机,飞去山姆国迈啊密的事情说了。

    棠家人又出事了!骆离和小本子脸色铁青,二人同时想到:可能跟张启山有关!他拿棠家人下手,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小本子就是个雷达,发现二朴当天她就开始心里郁悸。这样看来,棠家出事,比棠秘子去山姆国还早七八天。张启山这个老混蛋,双管齐下,一边找人上陇族,一边在国外朝棠秘子的家人下手。

    骆离冷静下来后,再问了些棠秘子的事情,得知他还特意交待了徒弟秦恒的安排,让熊枫允许秦恒住在招待所里。

    那就肯定不是小事,更确定了是张启山搞出来的祸事。心里顿时急躁,未作考虑,就决定跟过去。

    熊枫听说他们要去山姆国,原本想让他们给棠秘子带个话,见骆离口气发急,想必真的出了啥事。也不好再提了。

    骆离打完电话,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人连夜回寨子。走到半路。遇到露露跟珠珠打着火把下来接他们。

    露露傻头傻脑,脱口一句:“还以为你们要在山下过夜。”说完瞅小本子。

    小本子白了他一眼:“棠爷爷出事情了,我们马上要走。”

    啥?

    露珠二人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用眼神询问骆离。

    “边走边说。”

    回到木屋,族长听说后也过来了。她暗自分别看了一眼骆离和珠珠,心里有些遗憾。只叮嘱了一句:如果抓到张启山,务必带回陇族来。她要亲自把张启山结果了。

    说真的,小本子和骆离都“舍不得”。他俩跟族长的愿望一样。只是含糊回道:“尽力。”

    骆离问老丑和尚世江的打算,老丑生气地回了骆离一句:“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尚道士在山上还可以练功,我在山上只是养老。”想想又加了一句:“我不会是累赘!”

    尚世江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他跟着骆离主要的目的是清除荣家族那帮祸害。至于他们说的张启山,他没有多少概念,想必骆离去就够了。他的功夫正练到紧要关头,特别还有珠珠在灵气充溢的陇族。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可以破他命格的姑娘,他怕走了没机会再回来;原本就没想过要清心寡欲地过一辈子,趁着骆离走了,或许他机会更大

    看见他犹豫,骆离明白了,支持他的决定:“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加紧学习,不要松懈。”

    尚世江如释重负,笑着点头。

    珠珠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骆大哥他们都走了,我们这里也不养活外人,请尚道士还是去别处等吧。”

    “珠珠说得对,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准备,这木屋我先给你们封了。只带随身物品就可以。”族长说完,带着露珠两人走了。

    尚世江闻着族长烟杆里飘过来的烟气。简直懊恼得能吐出三升血。

    现在三人都望着掉了单的尚世江,小本子想问问他还有什么去处。

    骆离忽然记起秦恒的事情,说道:“尚道士要不去合江吧,去找警察局的熊队长,让他把秦恒交给你。那是棠道长的关门弟子,据说很有天赋。葛氏道术你也学了半年了,试着教他。”

    尚世江还沉浸在珠珠的“无情”里,颇为失落。

    骆离加重了语气,他才反应过来,听说秦恒有天赋,顿时认真起来。仔细记住了每句话,接过骆离给的信物,重重点头。

    骆离对他的办事能力很放心,尚世江这人虽然学道术天份不足,但是交待他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办好的。

    “山灵,你也跟着尚道士。”

    “我不!”山灵怄上了,想撇开我,没门!

    尚世江也连忙表态:“带上山灵吧,他习惯了跟着你。”

    骆离恼恨地看了他一眼,盯得尚世江赶紧闭口。

    拉过山灵,悄悄对他说:“听话,尚道士需要你,棠前辈新收的徒弟还需要你指导呢。我不放心他,怕他教不好。”说着指了指脑袋,意思是说尚世江脑子有问题。

    山灵咯咯笑:“别想哄我,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看着主人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仔细体会了他的意思,再也不敢吱声,要哭不哭的样子,着实可怜。

    吧唧着小嘴说道:“我知道,我的体质不同,离得太远怕出事。”

    “乖”

    这一夜,谁都没有练功,睡不着也得睡,养足了精神。

    早上老丑抽出两万块钱递给尚道士,骆离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些事。

    尚世江拒绝道:“不用,我身上有钱,上次为了跟律哇的庞加巫师去荣百山,我把骆离送我的鲁班尺便宜卖了。遇着你们后,吃喝住行我都没花一分钱,现在还有八千多,合江消费低,够用了。”

    小本子听说那把尺子在马浩宇手中买成五万块,都不想打听他卖了多少钱,懒得埋汰他。也只有他这么傻,帮别人做事,还得自己花钱。

    老丑还是坚持给他:“钱多不坏事,秦恒已经进了道门,你总不可能让人家和你一样节俭,逼得他向家里要钱花。也省得丢了棠大富人的脸,棠道长可是戴劳力士的人。”怕尚世江不好意思,老丑故意说得诙谐了一点。

    尚世江哪里不懂,再推脱就过了,接过来,揣进内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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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1-303章 迈啊密-任小丽的转折点

    到了山下,他们把尚世江和山灵送到边境线才离开。

    走回来时已是下午,看来得先找家旅行社订票,还要去城里住一晚。赶到棉国西部唯一有机场的光城,肯定天都黑了。

    “你们看,那人是不是珠珠?”

    骆离和老丑顺着小本子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背着旅行包在路口东张西望,穿着紧身超短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人,还真的很像珠珠。这身打扮站在穿长包裙的棉国格外刺眼,除了皮肤稍黑外,跟大秦人没有区别。

    小本子心里一紧:她这是打算跟过去呀!

    骆离几人一走,珠珠就从另一条险路跟着下山,知道他们要送尚世江回棽山南,所以站在路口等着。此时,也瞧见了他们,正高兴的朝他们猛挥手,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骆离和小本子真高兴不起来,脸色自然不好看。

    “你们赶紧的,进到镇上还得坐车去市里,晚了没车了。”珠珠俨然不觉自己是不请自来,自作自画地指挥起他们来。

    小本子故意问道:“谢谢珠珠特意来送我们的,你要帮我们订机票?”

    珠珠瞅了一眼骆离,也故意回道:“想啥呢?这丁点事哪值当感谢,我是要跟你们一起去的。是不是好开心?多了一个高手相助。”

    小本子一头黑线,骆离不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

    看样子珠珠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起了。骆离只得问她:“东西带齐了?”

    小本子的头顿时耷拉下来,得,早就该想到。认命吧。

    到了市里,订好机票吃过了晚饭,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估摸着迈啊密的棠秘子已经起床,骆离用宾馆的电话再打给棠秘子。

    刚一接通,耳朵里就传来棠秘子语无伦次的声音:“今天刚刚开通国际长途,我派了秦恒去陇族找你们,他人这么快就到了?哎呀。先不管他怎么找到的,我告诉你。出大事了。那个路鸣还没死,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跟张启山在一起。我大哥在这边无缘无故地得罪了一个小人,被人给整了;他棠敬之怎么可能和黑帮打交道,那人也是个正常的商人。只是投资失利,却要黑了心的把他当作冤大头往死里宰。我昨晚到了这边,发现出手的人是路鸣,老子在合江接到大哥电话时就猜到是大秦道士下的手,我大哥的情况很像”

    万万没想到,贱人夫妻生的那个贱种命还真是长,还没死!

    骆离在电话里不好跟棠秘子说太多,更没说路鸣肯定受张启山的指挥。简单明了地告诉他啥时来接人,见了面再说。

    打完电话。把情况告诉了所有人,原先的猜测被确定了,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各自回房。早早休息。

    两个女孩一间房,小本子破天荒地给了珠珠一个冷屁股,不想搭理她。

    珠珠睡着了还在笑,压根没把小本子当成劲敌,这大半年来她已看出来,骆离只当小本子是妹妹;她先前还以为骆离对小本子有意思呢。

    “小本子你要装矜持不敢表白。我可不会那么傻。”珠珠在心里默默说道。

    老丑看得明白,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骆离。问道:“小本子和珠珠你考虑哪一个?感情的事情,它啥时来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瞧着,这两个都是好姑娘。”

    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的骆离,给小本子三个字吓醒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小本子?”

    老丑摇头,叹息一声,说骆离当局者迷;连棠秘子都看出来了,不然怎么会送他们一对情侣表。

    惊得骆离一身冷汗,跟小本子相处时的情景一股脑儿地涌出来。如果这话是从棠秘子的嘴里说出来,他兴许不会当真,可是老丑不一样。骆离越想越心惊,又猛然想起闻一清坟钱的纸钱

    “咚”地一声,无力倒了回去,光是珠珠他都不知道怎么相处了,加上小本子,他真是没办法了。

    “曾叔,你不该告诉我的。”骆离使劲搓着他的板寸头。月光透进来,照着他鼻挺的五官,瞎子也看得出他一脸烦躁。

    老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甚是开怀,真是好久没有笑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来。说骆离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年轻时有哪个志同道合的女人这样对他,为她死了也值。

    “骆离啊,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男女感情之事本就逃不掉。况且,我看那两个姑娘都是大气的,你趁早定下来,让另一个人早日解脱。”

    骆离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如果要让他跟谁相处一辈子,肯定是小本子无疑。小本子和他都是孤家寡人,相依相偎,离了他小本子随时都有可能死掉。除开这些,他也和小本子最搭,性格也像,该狠辣时从不手软,也同样有一颗善良的心。至于珠珠,可能是来势汹汹,他一开始就关闭了心门,怎么想怎么不适合。

    老丑还等着他的回答,没多久,骆离床上竟然传来呼噜声。顿时无语,闭上眼睛,跟着入睡了。

    飞机早晨九点半,他们还要转一次机,所以六点多就起床了。小本子和珠珠睡眼惺忪,昨天晚上两个都没睡好。

    骆离随意地跟小本子搭腔,突然又记起昨天老丑说的话,一时舌头打了结。两个迷迷糊糊的女孩都没注意到,各自歪在沙发上,等着老丑买早点回来。

    骆离低着头,坐在他们对面,其实眼睛却忍不住朝她们脚下看。心中百转千回,其实昨天晚上他假装打呼,人根本没睡着。闭着眼睛装睡到天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装得了心事的人,做人做事都不爱迂回。不知道还好说,既然知道了。他

    “要不要啊?”小本子额头都要碰到他大脑门了。

    “啊?”

    “想啥呢!我问你要不要去见见任小丽。”

    任小丽骆离默念,猛地提高声音,异常认真地对小本子说:“这次从山姆国回来,我们就结婚!”

    “嘭!”珠珠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心脏怦怦直跳。两眼发直,定定地盯着骆离,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骆离却看着小本子,一眼不眨。他的心也跳得蛮厉害的。

    空气凝固了,最冷静的莫过于小本子,她打破了这吓死人的沉默,问道:“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从山姆国回来。我们就结婚!我,骆离,和你,闻无本!”

    “为什么!?”珠珠和小本子同时吼道。

    骆离还没来得及回答小本子,她就被珠珠掀开了。

    珠珠一脸痛色,质问骆离:“你为了不让我跟去,竟然用如此拙劣的借口!”

    珠珠气得不轻,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下一瞬。骆离很有可能挨打。

    骆离强行拉过小本子的手,小本子使劲挣脱,她误会了骆离的意思。把珠珠的话听了进去。

    “你别动,你听我说!”骆离有些激动,吼得特别大声。以为是刚刚冲动作下的决定,逼到眼跟前来,才发现他是满心甘愿的。

    对着满脸羞愤甩头的小本子说道:“昨天我一夜没睡,一直不知道你的心思。昨晚曾叔告诉我。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其实里面早已装满了你。别人闯不进来了。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敞开了心怀,何必还要让其他人煎熬!”

    其他人?珠珠的眼泪夺眶而出,喃喃自语:“至始至终,我都是其他人!”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可恨的字眼,骆离别无他话。珠珠就好比他的挚友,看见她哭,心里很不好过。

    小本子还是挣开骆离的手跑了出去,她非常需要冷静。

    珠珠伏在茶几上大哭,骆离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她身后。

    老丑在门口遇见眼圈红红的小本子,进来看又见这副情景,知道出大事了。想装着没有看见转身出去,珠珠的哭声却戛然而止。

    她抹了抹眼,身子还在发抖,哭得太激动了,控制不住。哽咽了几下,嘴唇一张一合,半天没说出话来。

    骆离和老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眉头跟着她的嘴唇迁动,揪紧了心。

    “哪怕你早一天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平复好心情跟你出国,就当是朋友,我也想帮帮你。但是但是现在,我心口特别疼我做不到。所以,我先回去了。”

    “保保重。”珠珠颤抖着说完,再次吐了吐气,对着他俩抱拳。干净利落地转身而出。

    老丑和骆离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好姑娘啊!”老丑狠抽自己两耳光。“对怪我!昨晚不该多嘴。”

    骆离欲言又止。已经拒绝了人家,说得越好听就越虚伪,骆离宁愿珠珠从此再也不理他,这样他才好受些。

    茶几上的早餐,原封未动。整整一个小时,他就数着腕上的表针打发时间。

    “该走了。”

    “不等小本子了?”老丑不懂怎么哄小姑娘,所以也没去找小本子。

    “嗯。”

    以骆离对小本子的了解,她多半一个人去机场了,其实她的脸皮很薄,不然也不会把心事瞒这么久。

    八点半到机场,不出所料,小本子果然站在安检口等他们。见骆离傻笑着看着她,不由自主又红了脸。

    骆离走过去,很自然地拉住她的小手,小手还想抽出去,他加大了力气。老丑偷眼瞧见小本子的故作严肃的表情,知道她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忍不住想笑。

    上了飞机,小本子的手心湿漉漉的,这个傻子一直拉着我干嘛!说道:“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你不要拉住我的手不放。你看,我手都起汗了。”

    “好。”骆离依言放开,火性体质的他。手心倒是蛮干燥的,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

    “你可以把手臂放在我脖子后面。”

    “好。”

    她说什么,骆离都说好,像是卸下了重担,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既然迟早要娶老婆,娶了就是,免得花花草草纠缠不清。自己的生世复杂。前景不明,可能最合适的就是小本子了。他们的命很早就连在了一起。既然这就是天命,骆离顺应便是。况且,他确实很喜欢小本子,有时候看见露露献殷切。有些不舒服,现在终于找到了原因。

    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很长,小本子窝在骆离怀里睡着了。

    骆离和老丑轻声商量着到迈啊密之后的事情,老丑和路鸣可是老“相识”了;他第一眼看见路鸣,就心怀厌恶,没想到命还真是硬,还以为早他之前就被封存义弄死了,叮嘱骆离这次一定不要放过姓路这小子。

    山姆国迈啊密,是座港口移民大城市;几十年前。对面的咕巴国开放了两次港口,把社会底层的烂民流浪汉还有妓女通通赶到了这里来。可是现在来看,它却是山姆国第二大金融中心。一群低素质的赤贫偷渡客,却把一所小渔村建立成了如今这般繁华的大都市。所以,现在这里虽然鱼龙混杂,更意味着机会,还有源源不断地投机者涌进来。

    棠秘子的大哥棠敬之,原本打算退休的。被七七门吓出国门,定居在此。在这种随处充满机会的城市。他要是不玩几把,就是对不起的专业。所以,这一年来,他原本发展得还不错,过得顺风顺水。

    没有想到,不久前一场灭顶之灾降到他身上。妻子横死,次子腿残,赶过来的长子刚下飞机就失联。

    找到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咕巴佬,长子在咕巴佬手中,对方张口就是两千万。他不是舍不得钱,而是担心给了钱还是见不到儿子,所以就想到了求助自己的道士兄弟棠秘子。

    棠秘子没敢惊动大哥,自己一个人悄悄去机场接回了骆离三人。把他们安排在,一处环境很不错的中档社区。

    “又给你添麻烦了。”棠秘子很是愧疚。

    骆离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明明是自己给人家添麻烦了。到了棠秘子安排的住处,骆离用上隔音符,就把张启山挑唆二朴上陇族找自己治病的事情对他说了。

    棠秘子立马反应过来:“他娘的,张妖道没人用了,路鸣还成了头号打手?他到底是啥意思,上次你上当这次还用二朴,当这两人是吉祥物了吗?”

    “谁知道,前辈你千万不要说连累的话,我才是真的愧疚。是二朴露了马脚,被我抓住了;他们原本是想跟着我上陇族,然后捉住陇族的人,逼我去鹂国治病,张启山可能想去鹂国整我,棠会长是他的另一手准备。我猜,他们也缺钱了,二朴不久前才到陇族,棠太太半月前就出事了。”骆离习惯用东海州人的称呼称棠敬之

    “行啊!急着送死,你现在法气这么强,我就不信张妖道养好了伤。对了,你怎么不遮掩一下?”

    说到这里,骆离突然想一件疑惑的事情,问道:“张启山是怎么知道我在陇族的。”

    棠秘子还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被骆离一问,也随口问道:“是啊?”

    “不对!”

    一旁的老丑赶紧竖起耳朵:“什么不对?”

    棠秘子又摇头,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吧。”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一月前任小丽第一次打电话,我就说你们去了棽山陇族。她没听说过,我怕她不信,指明了是棽山北一个隐密民族。”

    小本子和骆离还是摇头,怎么可能是她。

    棠秘子也道:“我就说不可能是她吧,一个小丫头,还是我们自己人,不会有问题。”

    只有老丑深琐了眉头,他是吃过女人亏的,越漂亮越是不可信。他从没见过任小丽,只是凭直觉怀疑她。

    小丫头任小丽,这时正在好来乌影视基地的片场,身后跟着两个高鼻褐发的洋人助理。看着临演在帮她在开戏前走位。惬意地躺在简易椅上。

    她到山姆国的前几个月,语言不通习俗不同,生活非常不习惯。但是她有见得了光的身份。不用去打黑工,在一间小工作室里找到了做平面模特的工作。为了赚钱,在相较大秦风气豪放的山姆国,越来越放开自己,半裸的生意都愿意接。任凭她多么努力,每周的工资除了必要的花销,也所剩无几。

    工作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一个毫无资历的新人,口语也不好。没有任何社会资源,只能去捡人家挑剩下的工作,哪有什么机会出头。

    最初她还想着要争口气,把花的钱全部还给骆离;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压力。事业的不顺,失恋的痛苦,让她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

    喝醉后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语言补习班也不去上了,日子越过越堕落。后面哪里还想着还钱?把棠秘子给她留的备用钱都花光了,夜夜流连于酒吧,活脱脱一个失足女。

    一旦打开了源头,想要收手就不那么容易了,花钱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后来听人说,迈啊密更有发展的机会,她就从扭约转道迈啊密。

    一个星期后。她明白,这又是掉到坑里了。摸着除了路费外仅剩的一百刀,走近了酒吧。打算最后放纵一次,然后滚回扭约,重新开始。至少那里有她还没到期的房子,不至于露宿街头。

    女人喝得半醉的时候是最迷人的。每每这时,就有猎艳的各色男人主动把酒递到她的手上。任小丽总是推拒回去。她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所以她从来不去三流酒吧,也从来不喝别人的酒。

    有人递酒来,任小丽就知道喝得差不多该走人了。故意摇晃两步,拿起坤包:“w”我得走了。

    “你可以说汉语。”

    任小丽颇为意外,开始抬头,认真打量面前这个男同胞。一米七五的个头,对男人来说略长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脑门儿,以及半只眼睛。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右手两指轻轻转动着左手上那枚奇怪的戒指,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怎么称呼?”看来这个男人对她起了很大兴趣,笑着问任小丽,声音很好听。

    “冉媚。你呢?”

    “真是名如其人。我叫路鸣。”

    “你也是。”

    路鸣微眯眼睛,笑道:“看来是我打扰到冉小姐了。”

    “路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说你蛙鸣狗吠,而是称你是鹤鸣之士。”

    “哈哈冉小姐真是好口才,既然我们一见如故,又都是远在他乡,肯请冉小姐赏路某一个脸面,给个机会。”说着递上酒怀。

    任小丽没有犹豫,坐了回去。太寂寞了,终于遇见一个看得顺眼的本国人。

    半怀酒下肚,任小丽就醉倒在路鸣怀里。

    路鸣从海临查棠敬之,查到了迈啊密,今天有了点眉目,心情大好。随便找了家酒吧,竟然让他遇到一个大美女。久纵情场的他,自然而然地把任小丽放在了酒店的床上。

    任小丽是真的喝醉了,那杯酒并没有下任何料,只是加重了酒精浓度,路鸣从来不靠法术和其他东西来搞女人,那是对他猎艳技术的侮辱。今天用酒已经是破了戒,因为猎物太正,他心急怕失手。

    照例,他先把人脱光光,再仔细查看一遍,看人是否“健康”。

    床上的任小丽觉得冷,本能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小猫咪。吐气如喃,口中哼着不成句的话。

    路鸣俯下头,认真听她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骆离骆离”

    路鸣猛地弹开身体,直觉,她说的是骆离。

    “喛!”哪跟哪,怎么可能,他又马上否定。

    “那个年轻道士?”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任小丽没有反应。

    路鸣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思考了后,改口道:“我不是普通的道士,不能给你幸福。”

    任小丽当真是又梦到骆离了,皱起眉头马上回道:“借口,都是骗人的。你不喜欢,不喜欢我!”好似在跟人堵气,撅着嘴巴,两手还在四处乱挥,又像撒娇又像撒气。

    路鸣眼神骤寒,下意识地一巴掌拍过去,任小丽嘴角霎时流出血来。她突然被惊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一个男人压了上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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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306章 情场老手的表演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道术宗师》更多支持!)路鸣用力吮吸着任小丽的嘴,被他打破的口腔里净是血腥气,更使他兽性大发。仿佛也在跟人堵气,舌头粗暴地在她嘴里一阵搅动。上下齐手,头埋进高耸的山峰,疾速地胡乱扯掉自己的外套。

    他从来没有如此急不可奈,因为身下的女人跟骆离有关系,有可能是骆离玩剩下的。这些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