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着实可恶,你不才刚骂了你女婿吗?
棠秘子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白汗褂就给提了起来。抵到他家大门框上,使劲往里压,怒道:“一把年纪,要入土的人了,不知积点口德,逮人就咬,你跟一条老疯狗有啥区别!”
门框顶着他的后背,老头子痛得呲牙裂嘴,嘴上不停:“李蠢材,你给老子出来,收拾新来的老东西!呃”
“嘿?!”棠秘子把他提高,另一只手死掐他的嘴吧:“娘的,你大清早才吃了狗屎吧!”
老头儿双眼干瞪着,现在两腿都离地了,都快憋死了。这时周围邻居们大都醒了,居然没一个人上前,有些还在掩鼻闷嘴嘿嘿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怒找病根
棠秘子道:“我只问你,你还扰不扰民?你不认服老子不放你下来,伤了老子赔钱,死了老子赔命!你信是不信?”
“哎呀,爸呀!”他女儿文阿姨刚买菜回来,看见这副景像,差点吓傻,还没凑上去就被棠秘子一脚扫到地上。
“罗大叔,罗大叔你把我爸放下来吧。”她赶紧爬起来好生说道。虽然很生气,但现在弄不过这罗老头啊。
小本子装着刚到,赶紧上去帮文阿姨的腔:“爷爷,他知道错了,赶快放了吧。”
“李春材!”文阿姨一声爆喝,老爸都被人欺侮成这样了,他还窝在屋里,眼看着自己老丈人挨揍。
李春材这时才走出来,估计心里早乐得不行了,不过他出来也不管用。
“快说!你服还不是不服!”棠秘子硬是要老头儿认错。
“夫----夫----”
老头儿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变调的字,棠秘子这才把他放下。
“咳咳我,我心脏病犯了,我不行了,我要进医院。”老头儿死死拽着棠秘子的衣裳。
“好哇,我也有心脏病,久病成医,我最会治了。”棠秘子说完使劲按向他伸过来的右手虎口。
老头儿只觉虎口一麻,心猛地怦怦直跳,一不留神都要窜到嗓子眼了。好家伙,这下没有心脏病也快有了。他本能地抽回了手,捂住胸口弓着腰朝内屋跑,动作甚是灵活。
直起脖子还没开骂,就见棠秘子追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关上房门。隔着门板刚刚酝酿起一句粗话,才冒出半个音就被打门声吓得吞了回去。
“再不消停。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门给踹烂,再打服你一次,个老不修的坏东西!”
老头儿的心还在跳。今天惹到大家伙了,果真是不敢再骂了。
文阿姨这时瞧见邻居们纷纷闪人。竟没一个人来帮他老爸,心里顿时哀叹得不行。
“对不住了,文阿姨,我爷爷脾气不好,睡眠也不好。我们昨天收拾到半夜,刚睡着就被你父亲和丈夫的吵架声给弄醒了。”小本子心下笑意直冒,还要表现得很真诚。
“算了,但愿他往后长点记性。”文阿姨虽不高兴却也没表现出来。
骆离一直没下来。在二楼阳台上瞧见文阿姨这么早就买了菜回来,还买那么多,起码三四十斤;再一看,根茎烂叶都有,还有一包大半都是黄叶子,心想他们家也没有宠物,忍不住想笑。
这家的老头子的确讨人嫌啊,他们家谁看也不像是连正经蔬菜也买不起的人,还要女儿天不亮就去早市批发,捡烂菜叶。
瞧见他俩上来了。便说道:“终于见识了真正的葛朗台,这古怪脾气,当他女婿真是前世造了孽。”
“怎么?他除了嚣张古怪。还很吝啬啊?”小本子心道:这文老头子真是一朵老奇葩。
骆离指指楼下,文阿姨正出来把扔在一旁的菜提回去。
棠秘子也瞧明白了:“呵呵,这不就是那个儿子多看了两眼咸鱼就被父亲打了一巴掌的父亲吗?”
“哈哈!”
骆离觉得比喻得太恰当了,笑出声来。
小本子不懂,直追问,棠秘子道:“你这都没听说过?就是说有家人很吝啬,平时舍不得买肉,顿顿白米老干饭;儿子想吃肉,父亲就买了一条咸鱼挂在房梁上。说看一眼吃一口白饭,就当咸鱼下饭。算是吃肉了。有天儿子多看了两眼,父亲马上抽了他一巴掌。怒道:不怕咸死吗?”
“噗----”
小本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咯咯咯”山灵歪在床上也乐得不行,笑了几声,又没了力气。
大家顿时都没心思再笑,唉!这可怎么是好!
“不行,我要回去找永圆。”骆离说道。
小本子想了一会儿:“骆离哥哥,灵灵的病我怀疑是龙山寺搞出来的。”
见到面前两人都怀疑地盯向她,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说道:“之前是因为山灵自己跟喻凡下山,就算山灵病了,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起不了作用。而这次是跟着我们走,而且永圆和尚没有亲口同意,你把话又说得那么满,所以他们就使出了这一招。”
“不会,戒色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会这样,他肯定会提醒我。”骆离摇头。
棠秘子猛拍大腿,急道:“戒色是戒色,永圆是永圆,我说怎么他们当初为了感谢你找回山灵,什么也条件都答应,又是包旅馆又是教秘术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让我们带走,喻凡的事情还没逼到他眼跟前儿,我们的离开也没让他看到价值。他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有可能啊,不,根本就是事实,你还不相信?”
“好,我马上去龙山寺。”骆离突然又觉得说得在理,马上去床上抱山灵。
“等等,你打算怎么说?”棠秘子拉住他。
这时山灵挣扎着起来,对他们轻声说道:“我想可能是我们本就相依的原因,龙山寺没有重建之前,只是个土地庙。那时我还不能聚成形状,我的潜意识让我要找一个和尚来建庙供香。于是我就找到了他,事后我修炼事半功倍,惭惭成形,最早我们是相附相依的。可是至从你出现后,我发现和你一起练功,我进步更快,就以为之前和他们的香火没有关系了。”终于说完这些,山灵闭眼匀气,最近文化功夫大有长进。
“是不是你们之前最初达成了什么契约?”骆离问道。
山灵摇头。
“没有还是不知道?”小本子跟山灵相处久了,习惯性地用他的脑子思考,追问一句。
结果真是让人失望,他道:“不知道。”
骆离更加焦急:“你之前说跟在我身边,也有助于修炼,而且你身上也有了我印迹,怎么还会这样?”
要解释这个的就要更多话了,山灵刚才说了太多,又昏睡过去,不醒人事。
骆离二话不说,抱着山灵就冲了出去,他必须要去龙山寺,当着永圆和尚的面问清楚,难道他们宁愿让山灵死,也不愿让我带走吗?
龙山寺,戒色正跪在师傅的面前。
哭诉道:“师傅啊,这样不行啊,三天了,再这样下去山灵就不行了!我们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年也不会有问题,而且人家小道长答应会再回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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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任小丽来电
永圆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好像没听到徒弟的话,也不看徒弟的神情。
“师傅,你这是执迷不悟啊,永远也修不成正果,永远也”
“罢了!”
永圆起身,看看外面,摇摇头,比戒色还痛心地说道:“为师难道是你想的那样冷血无情,唯利是图?”
又问戒色:“龙山寺建寺多少年了?”
“师傅,快四十年了。”
“是啊,四十年了,那时我比你还年轻。”
戒色不懂师傅到底要说什么,看着高堂上那三柱青香,心下发急。
永圆走了两步,说道:“山灵于我寺的香火固然重要,但为师与他相处了四十年,难道说没有感情吗?他生性单纯,在这红尘之中,怎么能明辨人心?我又怎么相信那个小道士是个可靠之人。”
再次看向外面,叹气道:“把青香灭掉吧。”
戒色一个箭步冲上去,取掉香炉上的三柱青香。
唤道:“师傅。”
永圆坐过去,默念起经文,完毕后说道:“把香炉毁了吧,为师百年之后为免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到时还是害了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戒色:“为师信任你,但你却接不了我的班,原因你应该懂。”
“徒儿懂。”戒色心下悲恸,刚才竟误会了师傅,同时又错看了骆离,骆离宁愿山灵病死,也不愿送他回来。
“永圆,你给我出来!”骆离怒气冲冲,根本没僧人能拦住他,在寺里闹翻了天。见人上前就打,七个执事根本制不住。只得把他送到竹林小院来。
完全没发现怀里用衣服包着的山灵已经清醒了。
他没注意到戒色与永圆欣喜的表情,只看见戒色捧在手里的古香炉,气得抓过来。问道:“想不到竹林小院才是你的老窝,是不是这个东西害山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个恶僧!”
戒色正想解释,永圆抢先道:“是!你要怎样?”
“我,我会杀了你!”骆离咬紧牙齿嘣出话来。
“你杀了我,山灵就会活了?”
骆离恨不得掐死他:“好,我把山灵还给你,只要让他好起来!”骆离根本不想去听他的那个“活”字。山灵绝对没死,如此可爱的小孩子,老天怎么忍心。一定来得及!
“当真?”
“当真,是不是要我发誓啊。”见永圆不回话,骆离道:“好,我发誓:我”
“不用了,我相信你!”永圆不想把玩笑开太狠。说道:“把他抱给我吧。”
骆离没作思考,双手递过去,永圆接住,突然放声大笑。
你就高兴吧,恶僧!骆离心里骂道。
“山灵,怎么还装。还不醒来?”永圆掀开衣服。
山灵两个眼珠乱转,哪里还有病态,吱唔道:“主人待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已经吓傻了。”
骆离不知现在什么情况,难道他早就醒了,还是进到龙山寺自然就好了。望向戒色,发现戒色额头上全是汗,还有泪迹在眼角。
戒色把香炉从他手中接过,使劲砸在地上,顿时碎成细碴。
说道:“小道长,这是我师傅试探你的。他与山灵生活了四十年,感情不比你浅啊。若不是这样,怎能甘心把他交于你。”指着地上的碎碴道:“此炉是四十年前我师祖与山灵结盟时所用。青香一点,就是割袍断义;青香燃了三天,我龙山寺就要闭寺一年,全寺僧人都必须每天念够六个时辰的无量寿经与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才能休息,以此作罚。现在把炉毁了,没了天罚的辖制,再没有能伤害山灵的东西了。”
骆离回过神来,还有些不敢相信,瞧了瞧山灵,确定是真的。也明白了永圆的苦心,心内五味杂陈,当即深深一拜。
说不出任何话来表达此时大起大伏的心情。
“去吧,你在龙山千里之内就可以飞行,若是来到附近,就回来看看我。”永圆对山灵说道。
山灵把胖手伸向他的鼻子,点头答应:“我一定会的,你要像以前一样让我跟你翻跟头。”他指的是永圆还没当主持的时候,那时永圆很闲。
“翻不动咯”
骆离虽然知道棠秘子和小本子着急等消息,还是留在龙山寺吃了中饭才回去。
回到出租楼,对他们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棠秘子和小本子都很感动;这就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永圆如他们一样相信骆离,也不会多出这些事。
小本子道:“龙山寺闭寺一年,还要天天念经,损失很大呀,真想不到永圆住持这人还蛮拧的。”
骆离道:“我终于明白永圆住持之前说的话,他道自己身在佛门,心陷尘世。的确啊,他太重感情,心里装了太多人,每个人他都不愿辜负。”
“佛说的无情即是有情,有情又是无情,情情爱爱世世纷纷如何了,他分不清便凭本心,着实不适合当和尚。”棠秘子还是心生敬佩。
“本心也是心,佛亦有本心,难道说佛的本心才是心,人就不是?不过现在这个世道,哎永圆身为长老作为一寺主持,已经非常合格了。”小本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骆离有点被绕晕,说道:“不要伤春悲秋了,咱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对了。”棠秘子赶紧拿出电话,指给骆离看:“冉小丽打过电话给我,因为辐射的关系,我平时关着机,你早上走时我本想开机联系你,发现了她的短信,她好像遇到什么事了,你看看。”
骆离接过来看。
第一条:我是任小丽,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如果你们收到短信请联系我,很急!
第二条:你们有联系过我吗?昨天我手机不在身边,如果打不通,请回我短信。
第三条:没事了,虚惊一场,三位还好吗?听说八国比武很精彩,今天决赛大秦赢了,太好了。最近我在一部战争片里演个女兵,是正面角色哟,还有两句台词;不过一天就演完了,后面我继续做替身。杀青了过来找你们玩,你们还在龙山寺吗?(未完待续)
ps:今天是除夕吧,小伙伴们晚上回家好好吃顿年夜饭,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春晚到底要不要看呢,去年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要不还是围着桌子打麻将和斗地主吧,作者家里人多,四世同堂,非常热闹,凑个两桌麻将不是问题,你们不要太羡慕。o(n_n)o
多一句废话,手机党们有些可能不知道,作者叨叨的这些章节感言是不计算在字数里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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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很长,显然是虚惊一场后放松了心情,在前不久发的。骆离继续往下翻。
最后一条只有一句:缝有符箓的米包突然着火烧掉了,我可能要死了。
要死了?!
“我给的符箓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燃烧,看来真的出事了,前辈你马上打电话,问他之前到底遇到什么事?”骆离有些着急。
“没用,我早打过了,打不通联系不到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才说!”人命关天。
小本子劝道:“别急,前面我们紧张山灵,后来又忙着高兴,现在山灵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赶过去嘛。”
“是啊,往哪个方向飞?到了就可以找美丽姐姐问清楚了。”山灵病俞后,一点后遗症也没有,飘在空中俯视他们大声讲道。
棠秘子道:“带上随身东西,最后还要坐两百多公里的汽车,晚上应该能到。”京城距离东沪一千二百多公里,山灵不能直达。
小本子出去给邻居文阿姨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几天远门;免得有人“无聊”找上门来。
三人一灵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不远处公园一角找到个隐蔽的位置,上了“飞船”。
中途。他们都关心山灵是否吃力,山灵的声音又从脚底下冒出来。道:“别提多好了,没生病了我都不知道现在多舒服,你们人类真可怜,生病好痛苦的哦。”
半小时后,降在沧周市,改换汽车赶往京城。
棠秘子带了两块电池,隔会儿就打冉小丽电话,可还是没有接通。
到了京城才下午四点半。冉小丽给的地址模糊不清;这里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秦最大的城市,光是市区居住人口都快到千万,怎么找?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的汽车,他们都有点茫然。
“海定区落燕桥”棠秘子道:“先打车往海定区方向走,看司机能找到不。”
只有这样了,到了再说。
开了一个多小时,出租司机只能把他们放在他能看懂的地方。
棠秘子再次不抱希望的拨了一次电话,听见连接中的嘀声。喜道:“通了,通了。”
“喂”
怎么是个陌生的声音,棠秘子疑惑。骆离抢过电话:“找任小丽,我姓骆!”
只听见电话那头欢喜道:“小丽,你要找的人打电话来了,你听见了吗?”
“喂,喂,告诉我你们在哪,我们到京城了。”
他们终于找到了落燕桥针尖胡同,来接他们也是个姑娘,和任小丽差不多的年纪。
“我叫姜明明。是小丽的好朋友兼同租室友,这里不方便和你们说。先跟我走吧。”姜明明是个爽快利索的本地姑娘,说话嘎嘣脆。
这里以前应该是某个厂区的家属楼。通道没有路灯,非常昏暗。
姜明明先站在门边打了个预防针,说道:“你们有点心理准备,小丽情况很不好。”然后才摸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窗户外的夕阳透进来,光线骤然一亮。
“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搞成这副样子?”小本子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任小丽惊呼道。
骆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即开启纯眼,把整个屋子都扫了一圈。
来到任小丽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头,把她的鼻孔翻开,瞧见深处闪着一丝蓝光,像是黑夜中苍狼的眼睛。
棠秘子头皮发麻,他不怕痛不怕血,最怕见到这种情况,顿时佩服那个姜明明,她竟一点也不嫌弃。
任小丽周身都像结了一老痂,一层灰蒙蒙的蜘蛛网似的东西,裹住她祼露在外的皮肤,嘴皮肿得老大,除了被骆离掀开的鼻孔,六窍都被包住。
等骆离抽开了手,姜明明拿起一包牛奶往任小丽的嘴里送,愣是找不到一个口子,急道:“上午还可以吸牛奶,现在连管子也送不进去了。”
任小丽面无表情,半躺在沙发上,从他们进门后就一直是这样,从没移动分毫。幸好有姜明明在,不然说不定早饿死了。
“她在这里坐多久了?”骆离问姜明明。
“三天了,三前天前的晚上,她本正在冲凉,突然拿出一个着火的香包跑出来,嚷道她活不了了。接着就到处找手机要给你们打电话,后来打不通就发的短信;当时就是坐在这里,短信刚发完她就动不了了。她的手机又设了密码,不然我早打你们电话了,今天早我才有空出去找人,把密码给破了。”说到这里,姜明明有些恼恨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没记住她的密码。
“你们只有两间屋子?”
“加上客厅三间,除了客厅随便选吧,晚上我睡沙发陪小丽。”
“哪间是任小丽的,把她抬进去,我试试看能不能救她。”骆离讲道。
“哦,好的。”姜明明对小本子道:“这位妹妹和我一起抬,可以吗?”
姜明明应该是任小丽非常好的密友,一切情况或许都清楚。
人被抬了进卧室,骆离问她:“姜小姐,等下你给他们二位讲讲最近发生的详细情况,记得多少就说多少。”
姜明明点头:“嗯,我正奇怪你们怎么不问呢,那个包里的符箓是你送给小丽的吧?你看地上全是烧糊了的米,现场能不动的我都没动。小丽不让我送她去医院,坚信你们一定会回来。”
听完姜明明的话,骆离这才发现沙发周围很多黑米,还有一片没烧烬的红色布片。
他捡起闻了闻,蹙眉。
说道:“很好,姜小姐很细心,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要多费周折。”
“别姜小姐的叫了,叫我姜明明吧,或者明明也行,不用这么见外。”
“好,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一走,骆离把房门关紧,聚起灵气在左手指尖,朝任小丽人中处按下去。
“嘭!”裹住嘴的痂顿时嘣开,露出拳头大小的皮肤,任小丽的舌头本就能动,脱掉束缚后就活动着想说话。
“别出声,等我弄完。”
骆离说着又按向她的山根,眼睛也露了出来,她赶紧眨了眨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蛛毛痂
耳朵、脖子、手脚、按住不同的|岤位,终于把外面看得见的痂都除掉了。地上散落的痂皮跟老蛇皮一般,让人恶心。
“现在能动吗?”
任小丽试了试,“不能,脖子以下都不能。”声音听来非常混沌,太久没说话了。
骆离很为难,小本子是女子,但她现在只是半吊子,剩下的很多部位他都不方便下手。
好似看出他的纠结,任小丽道:“骆道长,你不用难为情,这是治病,你现在要当自己是大夫。”
骆离见她眼神纯净,神色自然,又想到师傅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由为身为男人感到羞愧,若是棠前辈在,一定会说我假正经;可不是假正经,我本就很正经。
“好吧,有些|岤位非常隐私,你如果介意,随时可以喊停。”
任小丽禁不住好笑,她本就不在意,现在给他一说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骆离手指点向她两||乳|之间心包经上的膻中|岤,任小丽顿时感到胸前的压力泄去大半,呼吸也顺畅了;紧接着是通谷|岤
通谷|岤在胸下一寸处,任小丽的胸部崩开来挡住了空位。
见骆离的手顿住,还盯着她的前胸,任小丽脸不由红了,正欲开口询问。只见骆离把她头朝地倒了过来,提起她的双脚。地心引力发恢了作用,|岤位总算露了出来,骆离飞快的在通谷、气海、会阴三个|岤上按下去。
马上,任小丽肚子“咕噜咕噜”发出响声,还放了一个响屁。
这是正常的身理反应,骆离没觉有什么,可女孩子却尴尬得不成样子。
她连骆离怎么点的她大腿与双脚处的|岤位都不知道。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屁。
“现在能动了吗?”听见骆离说话,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脚,还是纹丝不动。使出的力气不知去哪了。
任小丽大惊失色:“怎么还是动不了啊,我是不是已经瘫痪了?”
“别急。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先休息,明天清晨我再来。”
“好。”任小丽从骆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问题,还以为他胸有中足,摁下心里的紧张。
见骆离出来了,客厅三人停止交谈,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呀,骆离摇头道:“我用本门医术帮她除去了痂皮。却没能舒通经络,不知是哪里有问题,她体内真气也正常了,却活动不了。”
“那层皮是怎么形成的?”姜明明问道。
棠秘子叹口气:“就是你刚才讲的,她得罪的那人不但想要她死,还要毁她容貌。那痂叫做蛛毛痂,蜘蛛的的蛛,应该下了有半月了,若不是之前她身上有辟邪符挡住,可能早就开始溃烂了。”
骆离问姜明明:“知道下手的人吗?”
“她也只是怀疑。我把起因再对你讲一遍:之前小丽接了一个替身的活儿,要去郊县的山上拍,被那个拍战争片的女导演看上了。给了她一个小龙套。我很为她高兴,接戏的第二天小丽说她差点淹死在井里,是被人推下去的,但却没看见是谁,小丽就怀疑撞鬼了。她没对我讲,我知道时已经是第二次出意外了。那次,小丽半夜被吓醒,说有人要掐死她,说她拼了命去摸枕头底下的米包才醒过来。之后的十天非常平静。我们都以为没事了,哪知两天后就出事了。”
“战争片还要替身?”
“要的。她替的那个演员很红,拿过最佳女主角。新晋影后排场非常大,精贵着哩;有些爆炸场面,人家要求用替身,所以小丽才有这次机会。”
“你说怀疑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女主角啊,她没有小丽漂亮,身材也不如小丽,性格更是不如了;小丽替过两场后,女导演非常满意,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夸奖,明显有栽培的意思。那娘们妒忌呗。别说小丽还比她小上四五岁,两人同样都不是科班出身,她感到了压力,一定是这样。”
“你们俩都这样认为吗?”骆离再问。
“小丽开始不同意我的看法,后来也认同了,她也没机会得罪其他人了啊!”姜明明很肯定。
其他三人对望:那就只有从女主角入手了,先查查她的背景,探明派系。
“有办法见到那人吗,她叫什么?”棠秘子问道。
“她姓欧阳,叫欧阳晴,要见她只能去密芸郊县了,戏还没杀青。”
两手准备,一边继续研究任小丽中的法术,一边去见见那个欧阳晴。
晚上棠秘子与骆离住一间房,两人就着这个病症讨论了很久,都不知其根由。骆离认为:蛛毛痂是一种阴毒的法术,中招后表皮溃烂,封闭呼吸而死。施法过程并不简单,其人手段不低,三翻五次非要害死任小丽,肯定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可一个成名的人没有必要去整一个连新人都谈不上的人,如果除了她就没别人,这理由还真是匪夷所思。
翌日,小本子诓任小丽说骆离他们为她找药去了,就她一个人在家陪她。
这边,姜明明带着骆离和棠子坐车赶到密芸县。这里有家四星级宾馆,剧组人员收工后就住在那里,现在已经不允许外人入住了。
姜明明只得带他们在宾馆门口蹲守,直到晚上十点半,拍戏的一行人才陆续收工回来。
她指着用头巾蒙住口鼻遮挡晚风,面色疲惫的女子,说道:“看,绿衣服那个,就是她,欧阳晴。”
蒙着脸也没法看,这人不会法术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她身后有没有会术法的人。
恰好欧阳晴身边的助力递水杯给她,她接过来一饮而下,动作颇有点豪气。
骆离掉头就走,棠秘子随即跟上。
“唉,唉!怎么这就走了?”姜明明都追不上他俩的脚步,急问道。
骆离只有一句话:“浪费了一天时间,不是她!”
“你肯定?!”姜明明不相信。
骆离没再回话,再解释也没用,她又不懂。快十一点了,早就没公车进主城了,棠秘子找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回针尖胡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外
那欧阳晴喝水时露出了整个脸,从身骨上骆离也能判断,她不是那种人。不但如此,她头顶还有吉气;应该是个饮水思源,懂得行善积德的明星;大人品上没有问题的,其他的骆离没必要关心。
回去后,棠秘子把忍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关卡到底在哪?你破不掉的地方是哪里?”
“来,你进来看。”
骆离把他拉进屋,指着任小丽的风池|岤。
棠秘子一看,她脖颈后的两处风池|岤微微隆起,呈蓝紫色,这也太诡异了!
风池|岤,大部人都清楚,那里主管人体的睡眠与视神经。棠秘子也不懂这个|岤位怎么能会关乎人的行动。
骆离道:“我要是用纯眼,开启‘相邪’的手法,可能会伤到她。现在性命无攸,我不介意麻烦一点。”
棠秘子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劝他,如果真的用纯眼去探视,任小丽并无法力,很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最大可能就是没法怀孕。任何高强的法术,都是利弊相随,跟那立杆见影的西药一样。
这时,姜明明匆匆走过来说道:“两位道长,我有急事要出去。”
“这么晚了还出去?”棠秘子看看表,都过了十二点,担心不安全。
“是啊,必须去,我有个朋友她失恋了,情绪很不稳定,我担心她想不开。”姜明明边换鞋边解释,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包也不带了。
骆离送她出去,姜明明急得要死,半天打不着一辆车。终于等来一辆,骆离拦住她:“换下一辆吧。”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姜明明管不了那么多,以为他嫌这辆车贵,急道:“多谢了。我赶时间,没关系的。”
骆离知他误会了。只得陪着她一起去,因为他不放心这个司机,说道:“你女孩子不方便,我陪你吧。”
“好,太感谢了!”深更半夜的,姜明明也有点害怕。
这两月骆离就是跟“赌”字卯上了,他一观这司机,就知他是个赌徒。而且是输红了眼那种。
“西城棣安门小区,麻烦师傅快点!”姜明明说道。
司机没回头,边开边道:“我要换班了,你们换下一辆吧。”他虽这样说,车确朝市外的方向开。
“师傅,要不你把我们拉到好打车的地方,我们另换一辆,我们加钱给你。”姜明明丝毫没看出司机已经在作怪了。
“那不行,我换班时间到了。”说完就停下了车,也没说让他们下去。
骆离看看这偏僻的街道。别说出租车了,鬼影子都没一个。慢悠悠地问道:“师傅,看你前面的卡牌。你不是才换过班吗?”
司机一滞,把卡牌翻过来,道:“这是上周的,我们这周刚换,下车吧,再走就更找不到车了,我要上外环道交车去。”
姜明明急得不行,还想再说,骆离不分由说的拉开车门。对她说道:“你下来吧,我有办法找到车。”
那司机顿了一下。要是这样他不白忙活了。握紧双手,咬牙轰一声拉开车门。
把姜明明吓一大跳。这司机好大的块头,至少一米八五,一百八十斤重,脸上满是戾气,阴森森地看着他们,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那,我们走吧,你去哪找车?”立即下车,站到骆离身边。
却见骆离没动,也盯向司机,两人在用眼睛较量,她是这样认为的。
骆离可没这么想,他在等着司机出手,心下也在思量:急着救人命,附近又没有车,怎么才能让他甘心地拉他们去。
可惜他出门从来没有带很多钱的习惯,如果有个五六百也好,说不定就直接打个高价车去了;等姜明明走了,他再慢慢收拾这冲动的司机。
司机自己也有掂量,就算是两个骆离,他也保证能在十分钟内拿下,根本不杵骆离看他的眼神,他犹豫的是这两人到底值不值得他犯法。
就在司机反应过来眼前这小伙子早已发觉他的企图,恶向胆边生,准备动手的时候。骆离喊道:“师傅,五百块钱,拉到地方给你,怎么样?现在这行情够你交几天份子钱了吧?”
司机眼睛一亮,拳头握得更紧,绕过车子就向他们走来。
哼!看来你是注定要找虐了!骆离心道:这是打算直接抢?
“再加三百块!我们真的赶时间,只是晚上没有多带钱,拉到地方给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留在车上,她去拿钱!”骆离指着姜明明飞快的说完。
司机只离他几步远,装着拉了拉后车盖,没有多话说,心道:算你小子识相,知道爷爷厉害!
吼道:“上车,别耽误爷时间!”
姜明明这时却不敢上了,骆离看向他,她恍然,有高手在还怕坏人?赶紧坐进去。
这司机飚得很快,一小时后,到了西城棣安门一条巷口,按约定姜明明先走,骆离在车里等她付天价车资。
“师傅,你信不信,你今天白忙活了一场。”骆离对他说道。
司机本还在想,即使这女的进去叫人,他也可以开车就跑;在车上做“人质”的外地小子竟然开始挑逗我!
“嘿!”他冷笑一声,就不信你没钱,老子抢了钱打残你就走。
把车门锁住,回头朝骆离阴笑道:“小子,你不知道这个角落是没有监控的?”说完就直接压上来抡拳头。
骆离觉得他说话的口气,颇像以前长坪那个虎哥,块头也像。
姜明明拿着钱出来,看见四分五裂的出租车,吓傻眼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骆离:你干的?
骆离刚好完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走吧,我也去看看你朋友,方便不?”
“别担心,听说这里没监控。”骆离见她发傻,安慰道。他就是不喜欢大城市,总是爱装什么天眼。
“哦,当然方便,还好我朋友没做傻事,可就是想不开,一句话也不说;你肯定比我懂得多,帮我劝劝他吧。”姜明明回过神来。
骆离跟着姜明明往前走,估计这一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