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这位陈领队呢。
“我看你骨骼清奇,也是块练武的好料,有没有兴趣进来练练?”陈领队问道。
骆离笑道:“我没资格了,我学了道术。”
陈领队一愣:“可惜了呀。”
骆离噎住:“怎么?”
“我说话直你别介意,虽说学了道术的人是不可以参赛,但大秦现在大半道士都是江湖游士,你能学到什么真功夫?再说,你现在还年轻,就算半路出家,跟着我学忽雷太极,二十年后必有成就,可不就可惜了?我听说你们道家还有什么开法气,我也不知真假,今天武会上坐着的那四位,不是我小看,他们也不外如是。”
骆离心中苦笑,不知如何回答,对外行人讲道术,无异于对牛弹琴,只是附和两句。正巧看见那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小伙子来找陈领队,趁机结束了谈话。
他刚心绪外飘没有细看那个小伙,只隐约知道他也是选手。他成日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白裤,骆离想忽视都不可能,却从未与对面对面过。知道他叫徐进绥,人虽然年轻。却是从小学起,武龄最长,还是种子选手。
刚才晃那一眼。觉得那人的面像好生奇怪,小小年纪却有着中年人才有的性情和城府。脸上神情倒是清纯可爱。完全符合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可能比自己还要小,笑起来时骆离能总能捕捉到一丝狡黠。
当真奇怪!
如果他心思真的九曲十八弯,与墨岛武夫对上,也是好事,不至于丢了性命。
这阵子,他们吃饭的地方搬到了厨房。晚饭时棠秘子道:“等决赛的时候,山上人渐渐少了,小本子和我都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看出来。也就最多两天,忍得住吧?”望向小本子。
“用得着吗?都没几个观众,大部份还是墨岛来的。”小本子觉得他小题大作了。
“决赛是重头戏,淘汰掉的国家都必须离开,只能在从电视上看;到时肯定会有道上的人过来,你忘了七七门有雇佣兵,说不定会派来学习。何必逞一时之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箭难防啊。”
想想倒也是,小本子便不再言语。
“我只盼着快点结束。这里挤得都错不开身,我的凝气术也好久没练了,只能在房里干练气。”骆离说道。
话音一落。他感觉到急切的脚步正朝这边走来,不像是大秦武术队的,起身去开门。
是戒色,他头上满是汗,天气闷热潮湿,估计要下雨了;僧袍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得贴在身上。
正欲敲门,门就开了,看见骆离急道:“不好了!喻凡不见了。”
“进来说!”骆离把他拉进厨房。
“今天下午,东瀛武士团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去下山的路口相送。回去后我就去安排墨岛媒体搬房间,忙了好一会儿;回去后到竹林小院给他送饭。却不见他人了。寺里其他人都当他是师傅收留的傻子,谁也没在意他;我问竹林小院的净头和尚。他说”
“说什么?”骆离冷言问道。
“他说喻凡掉到了井里,是被他救了上来,看似要死了,寺里几个主事人都去了山下送客。他就自作主张,把人背出后院,送到前堂去找会医术的戒嗔救治。”
“哎哟,我说戒色执事,劳烦你快点讲重点。”小本子早放下碗凑了上来。
“他,他把人放在戒嗔的床上,便出去找人,回来时喻凡就不见了。”
“他离开多久?”骆离急问。
“最多半刻钟,没找到人立即就回去了,怕他死在床上。”
“到处都找了吗?”
“找了,但总不可能去找查房吧!”
山灵懵懵懂懂地发言:“那个凡少爷不是成疯子了吗,能走多远呢。”
小本子使劲点他的脑门:“凡屁个少爷,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四人脸色都很难看,骆离知道喻凡一天中会有四个小时是清醒的;他一定知道竹林小院里的井水与众不同,井水有消散法术、净化人心的神奇作用。井边根本没有井绳,他或许早就打了这个主意,所以才会掉下去。
骆离不由埋怨那个净头和尚,不如就让他淹死算了,还少一个祸害。
“永圆知道吗?你现在来找我们预备怎么做?”
听见骆离口气不善,直接称师傅法号,戒色更是心焦:“让你们给算一算啊!”
“你们继续吃饭,这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今夜你们哪也不要去,我琢磨喻凡有帮手,这么短的时间他单身一人哪能逃得掉。”
棠秘子与小本子都点头:喻凡知道他们的底细,何况现在他肯定清醒了。
“戒色执事,与我一起再见见那个净头。”
骆离想找当事人问清楚细节,不说绛珠紫带把古线缠得死死的,就算可以算,因着喻凡与他交集太浅,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喻凡的生辰八字一概不知,用传统的卜术也算不准,骆离只在心里用寻牲口的方法把喻凡算一卦。
还没走到龙山寺,骆离惊道:“戒色,那个净头肯定不在了!”
戒色脸色一变:“有内鬼?!”
又道:“外诱还是内诱?净头和尚法号戒鹘(音hu),进寺很早,辈份与我一样,他今年都已五十岁了。进寺十二年,一直很安份,有什么理由让他做内鬼?”
骆离一听这和尚法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卦相显示:天水讼,天和同。不就是为了黄白之物和谗言相诱吗?那六根不净的赌徒和尚铁定跑了。(未完待续)
ps: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还有多少人家讲究祭灶神的?要不要去厨房摆点甜食,哄哄灶神的嘴巴,让他上天庭汇报时说点吉利话;祈祷来年家里喜气洋洋无是非口角凡事顺遂。o(n_n)o有些古俗很有意思!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追喻凡(一)
万万想不到戒色他们会找一个这样的人来做事,心有劣迹的人还能托付重任吗!
“你问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骆离脚步不停,边走边问。
戒色一拍圆脑袋,“他正在房里叠衣,哎呀,肯定是打算逃了。我马上去拿他档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感觉话不对,赶紧打住,人矮腿短都跟不上骆离。
骆离的敛息符一月一换,现在五月二十们了,效果已经有些弱,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
翻身攀上一棵大树,隐身枝叶里,从包里拿出符笔朱砂,和着自身的鲜血,重新绘了一张。
跳下树来:“走吧!”
果不其然,回到寺里找不到戒鹘了。房间只丢下僧袍,平常衣服一件不剩,折存供奉也全被带走。
不理戒色的惊慌失措,骆离道:“带我去喻凡的柴窝。”
他也不淡定了,原以为能拿到一两件喻凡的衣服,哪知紫窝什么也没有,还不止,四周全是浓烈刺鼻的劣质花露水味。把他们熏得作呕,二人赶紧退出来。
看来:早有准备呀!也不知他们打了多久的主意,趁的就是这时。
山上平时来来往往人本就多,更不要提现在,骆离思考半刻,道:“这事就教给我了吧。”
戒色心下愧疚,喻凡逃掉,对这位小道长来说绝对是凶事,他竟不怪罪,忙道:“是龙山寺有负小道长啊,怎能把责任全部推给你,我们”
骆离冷冷道:“你倒不用担心我,难道我会怕他翻出浪来?我只是想要告诉执事。此事的后续事宜不用你管了!”
戒色这才明白,骆离这次是要除掉喻凡,不会再手软。
他神色莫名。嘴巴张了几下,不知说什么。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只是默默地施了一礼,也不再说什么阿弥陀佛的话,转身走了。
骆离立即回去告知小本子,他马上要去东沪。
那赌鬼和尚为了钱才帮他,肯定是尽快为他找到熟人才好。掉进水里是假,喝了井水清醒了神智是真。喻凡的消失时间最长是半天,而净头和尚却只有半小时。他不拿到钱,怎么可能放喻凡走。所以他们铁定在一起。
山灵“嗖”地一声钻进了骆离的背包里,骆离穿了一身运动装,为了山灵换了一个较大的背包。他躲在里面,正好也能盖住几丝灵气。
骆离隐约知道喻凡的母亲住在京城,这时落魄的喻凡只会去找她。
到了东沪他就打车直奔火车站,喻凡没有证件他是上不了飞机的。
时已入伏,天色黑得很晚,山灵也不能带着他去,骆离焦急的催着出租车师傅快点再快点。
哪知这个师傅是个慢性子,安全为主。不敢超车,急得骆离不停看表;那两人已经走了快一小时,不知最早的一班车是几点。怕就怕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像四十年前的棠秘子一样,逮着火车就上。
上下班高峰期,东沪近几年人口急剧上升,又赌车了。司机摊摊手,他也没办法。
就在骆离急得嗓子冒烟时,一阵闷雷响彻天际,同时,“嚓嚓嚓!”三计闪电陆续打下来。
最后一计闪电特别低。就在出租车不远处的店铺门口,闪出一个“之”字。上方的灯厢被劈断,直直垂下。
骆离心道:“不好!”接着又一声:“好险!”
只见一个老头刚好下车。正抬脚往街梯口走,招牌只差半步就砸到他头顶;老头儿自己也吓了一跳,猛拍胸口,喘出好大一口气,双腿都在打颤。
周围的人分分闪进房子里躲避,这闪电太吓人了。
骆离的出租司机说道:“妈呀,确是怪哈,怎么打到地上来了,避雷针不管用啦?”
想了想又说:“今年润五月也不是前年润八月呀,怎会出这种怪事,小兄弟,你说是伐?”
骆离没搭理,他倒真想再遇到海临那个司机,干脆利落,哪像这个叽叽歪歪,磨磨蹭蹭。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本就堵得像乌龟爬的速度,现在已经动不了了。
骆离看着天色突然暗下来,觉得可以不用坐这破车了,准备下车。
“轰隆——”
又是好大一声雷响,骆离就搞不懂了,闪电前后都夹杂响雷。
紧接着城市一片透亮,像霓虹灯闪烁了两下;这雷过了四五秒还没下来,骆离突然有点不舒服,提起了心,静静等雷打完再下车。
“要死人了,不知是不是被雷打死,骆离的身体已经感觉到,要死的人就在附近。”骆离心道,所以非常不舒服。
回头看着匆匆忙忙避雨的行人,不知那个倒霉鬼是谁。
噫?真不能心里想人,他刚念叨的那个海临司机不就在前面吗?就在刚才下车的老头身边,他好像正准备上身后那辆出租车,可能到了交班的时候。
后面卖无水蛋糕的店也许就是他家的,老头正在清理招牌残骸,这老头难道是他身体不好的丈人?
轰----
闪电过后,雷终于下来了,又长又响又骇人。
磁----
一瞬火花闪过,一条人命没了。
还是刚才那老头,海临司机就站在旁边,闪电像瞄准了一般,蓝红两色呈火箭状,直直劈在老头身上。
“爸!”
店里冲出来一个女人,惊恐地呼喊。她丈夫死死抱住她,不准她扑上去,正是海临司机。
骆离这时诧异非常!
怎么会看错?从司机和女子的面相上看,他俩三年之内都没有戴孝的预示。
女人狰狞的面孔,被车窗玻璃和雨水挡住了视线,骆离并没看得十分精确。
“呀!吓死啦,吓死啦,小兄弟,现在肯定走不了了,等会儿救护车要过来,你赶时间就先”
骆离二话不说,直接下车付车资。
“算了,算了,给一半就是,是我没敢超车,你的车点肯定是误了。”司机退回来五十块。
看不出他还挺义气的,骆离还是递给他,赚钱都不容易,这是人家的辛苦钱。
“我不怪你,开慢点是好事,安全第一嘛。”
“好,那我就收下了,唉,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冷不丁地就没了,可怜呀。”
司机也不骄情,大方的接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追喻凡(二)
骆离记下这家店铺,压下心中的疑惑,背着山灵走到避人处。至从老头被雷劈死,便没再打雷,但雨下得更大了,天色黑得吓人。
一分钟后,山灵在火车站五百米处的一条小巷里降下。
这时,距戒鹘逃下山早过了一小时。
茫茫人海何处寻?若是今天让他逃了,迎接骆离的将是易容和离开龙山,比之前被逼离开华银山更为严重,这可是黑白两道的通缉了。
他在火车站,逼着自己冷静,并不害怕离开龙山。还是那句话,天大地大,何处不留爷。他担心的是喻凡那破除不掉的媚术,如果有人被再媚惑,那就是他的错,这是最不能容忍的。
棠秘子和小本子还是静坐在厨房,谁都没动,思考各种后果。
戒色唯有不停的念经,不知这迂腐的胖和尚,是在为骆离还是喻凡祈祷。
“主人,你别急,即使他们逃到京城,你也能抓到。”山灵在心里为他打气。
“嗯,我不急,东沪找不到,你还能带我飞过一千里,我提前去京城截住他。”
骆离走得太急,这时才有时间再次变幻相貌。去买了把剪子,狠心把自己剪了个小平头。比照着面前的海报,手艺还真不错,完美复制了别人的发型。
山灵好不吃惊,心道:棠道长太小看我家主人了,即使不去卖符纸,他去给人理发,也不会饿死。
骆离禁不住露出笑意:别贫嘴了,你把你的看家本领拿出来,我们开始行动。
收到!
二人心灵相通,山灵撑开身体。把骆离包在里面,缓缓升上天空,越来越高。至到人们肉眼不容易辨别才停下。
骆离摒住干扰,只捕捉电子通话声。
按他们离开就打车到火车站。不堵车不出意外,现在刚好应该到。喻凡一定认为逃出了危险区域,第一件事肯定是打电话,而且在没安排好之前不会报警,他自己屁股也没擦干净,所以只会打给她母亲。那个一看就很有手段的女人!
这样的天气,目力是不可能的,只有靠听力。
五分钟后。他便放弃了,太吵杂,雨声太大。
狗日的!真是天都助他。
一身蓝色运动短袖,理着平头,背着旅行包的人,在售票口疯狂找人!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中年老头带着一个长得极丑的年轻人。
骆离把事情搞大,想鱼目混珠。因为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喻凡再慢也应该打完电话了,他现在与以全新的“形象”出现,会让对方摸不准来路。即使不上当。也能让他们害怕得裹足不前,正反都有用。
最后搞得服务台的小姐都主动上来为他服务,用广播帮他找人。
这时。刚刚拿到票的喻凡双手发抖,旁边穿着汗衫的光头戒鹘不懂他干嘛这么怕。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找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那道士们一伙的你就怕成这样!”
“不知道,我就是害怕,那道士是个妖怪,他会法术。除了见到我妈,不管谁找我,我都不能出去。”喻凡回道。
和尚看看电子显示屏,知道还有半小时才开始检票。闭目养神。
目是闭了,但神却养不了。一百万呐!两辈子都花不完,拿到钱就找个穷国家好好享受。再也不去赌了。大赌丢命,小赌败光身家当和尚呀。
他背叛师门,为百万豪财,何尝不是在赌,还是大赌。
骆离估计道他的计谋没成功,眼看去京城的火车马上要就检票,迅速改换地点来到候车室。
检票口已经排了不少人,排在前面的人群里突然齐声起轰,嘈杂声更大。
骆离学着旁人也踩上座椅朝前看去,检票口醒目的四个红色荧光字“延迟检票”!
前面铁路人员拿着大喇叭在说着什么。
谩骂声开始:“搞什么!站还晚点?”
“说是雷打坏了设备。”
“什么狗屁设备,多耽误事儿呀!”
“还等着上车泡碗面呢,晚饭都没吃。”
“就是,一身臭汗,憋在这里我都快中暑了。”
“上车就有空调了,一会就好了。”
喻凡太过紧张,认为只要上了车他才真的安全,一直紧崩着神经。此时发车时间延迟,他承受不住晕倒了。
戒鹘担心得不得了,钱啦!嚷道:“大家退一下,有人晕过去了。”
“真有人中署啦?”
他们排在最前面,后面的人都不知道情况。
“什么?前面死人了!”
人群顿时像潮水一般往后涌,骆离一眼看到光头戒鹘扶着喻凡往旁边拖。
穿过人群三两步冲上去:“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戒鹘警惕地看着骆离,“你是谁,他是你大哥?”
“你是谁?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呀,我和他是一起的,我”话没说完,只见骆离已经把喻凡背起快速朝外走去,赶紧止住话头跟上。
“你是喻太太叫来的吧?”和尚的声音带着惊喜。
“你,慢点,慢点,我和他是一起的,你不能丢下我。”
骆离的背包已经换到前面吊着,山灵从缝隙里看向戒鹘,“我家主人才不会丢下你。”
“你要把他背到哪去?”和尚见骆离穿过车站大坝朝街去,怀疑地问道。
骆离不吱声,反正他会一直跟着,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
和尚见越走越偏僻,禁不住有些发毛,壮胆问道:“火车要开了,你”
山灵猛地冒出来,和尚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一股劲气煽倒了。
两民工扛着大包,正朝车站方向走着,一人说道:“噫?刚才那阵风好凉快呀。”
“什么风呀,这雨下了还不如不下,闷热得要死。”另一人额头全是汗珠。
“嘿?你没感觉到呀,透心凉啊。”
东沪外滩,长海大桥上,伴随着汽车呼啸而过的噪音,两个一百来斤的物体落水的声音就不足为提了。
“摔不死,也被淹死了。”骆离已经回到龙山,对棠秘子和小本子讲道。
“那喻凡的母亲找来怎么办?龙山寺肯定会牵扯进去。”棠秘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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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住持胸有成足,我多虑了
骆离皱着眉头:“是啊,我判断喻凡和他母亲肯定要联系,那戒鹘和尚说的话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小本子道:“其实他妈知道也不怕,之前不是说喻凡要息影休养吗,自己儿子的特殊情况她还能不知道?如果永圆住持挺直腰杆指认喻凡身附妖孽,反朝她妈要人不就行了!”
“这也行?”棠秘子哭笑不得。
“有啥不行?喻凡现在生死不知,他妈要行动也会缓上几日。况且把事情说开,以龙山寺的威名,外界信谁的?更别说喻凡身后那什么金莲,瓶儿”
骆离很不想打击侃侃而谈的小本子:“你别忘了他母亲还知道我们的存在,妖孽什么的说出去有人信我就跟你姓闻。”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人情事故你懂得太少,你当大秦人个个都是虔诚的佛教徒,那永圆还不一手遮天?别人的看法不可能和你一样,换成你没有亲身经历,你能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情?”棠秘子总算抓住机会可以教训她一通。
小本子哑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腮抓耳。
棠秘子又叹了口气:“我们只有离开了。”
骆离觉得也只这一条路可走了,离开就离开吧,反正再呆在龙山也会跟华银锋上一样,灵气会和身体持平,修炼的速度不会像最初那样迅猛。搞掉了老申后,再不济还可以提前去绵国陇族找师傅;更别提还有山灵在身边,有他在,骆离就像汽车有了油料,不会缺灵气修炼。
怎么着也比曾经在长坪好。
他们都不确定永圆会怎么做。是主动赶他们走?还是冒险保下他们?
小本子与骆离对那老住持都不抱什么希望,就看山灵对他重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说,骆离肯定是要带山灵走的。
棠秘子道:“还是对不住这庙里的和尚。龙山寺香火肯定会凋零,不过靠着以往积攒出来的名声。撑个十年八年应该没问题。”
小本子嗤道:“棠爷爷,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你没见灵灵管骆离哥哥认主了吗!没有我们的灵灵他们龙山寺能有今天!还有资格做寺庙界的领头羊?”
“别争这些了,没意义,最初山灵与龙山寺也是互利互惠,灵灵离了龙山修炼也会停止。虽然我心里是想带他走,最后还是会听取他自己的意见。先睡吧,明天我过去谈。”骆离说完就先行离开。
“主人。我只要在你身边,修炼就不会停止,我当然会跟你走。”山灵跟骆离传递意识。
“你学会骗人啦?”
“是真的,呆在你身边,也是我的本能,我另一个本能就是不停修炼。如果离开龙山就没法修炼了,不是就矛盾了吗?”
“矛盾?这个词用得好,近来有长进哈。”
“主人,你没说你相不相信?”
骆离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影。久久没有回话,脑中一片混沌。
山灵知道这时不能打扰,乖乖的退出了五丈远。落在外面的桂花树上。
骆离这时才在心里回味山灵的话:本能,两种都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越是解释不了,越有可能是真实的。
骆离不禁又想到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重复的怪梦,不受辐射影响的法术,对自然之力灵气的契合度。每样都在昭告他的不凡来历,还有,下离村人都能证明,他确是坐着木盆飘过来的。染血的骆字。张启山的看他像盯宝物一样的眼神
想得太多脑子就乱了,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翌日。骆离上龙山寺把百忙之中的永圆请了出来,就喻凡逃走后的事。统统告了他。
永圆只愣了不足一秒,便道:“这只是小道长你的推论,贫僧觉得,那喻太太不会这么早就打上门,还有时间做补救;明天就是半决赛,四日后就是决赛之日了。现在什么也没有武会要紧,待应付完眼下的事,贫僧再与你商量。”
骆离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既然住持胸有成足,那是我多虑了,不该来打扰您。”
“无妨,接下来的塞事会越来越精彩,我给你们留的位置可都没坐满。下面几场,务必赏光啊!哈哈哈”
怎么?你还要看着我别跑了。骆离眼睛半眯,真想骂他一句小人之心,这和尚的心眼确实够用。
“住持真是大秦好和尚呀,俨然以主家自居,骆离也不能拖您后腿,今日就免了,明天起一定场场必到。”
永圆一张脸笑得灿烂无比,回了骆离一礼,匆匆走了。
转过弯,脸就垮了下来,对旁边弟子说道:“叫戒色执事与我去竹林小院。”
“是,师祖。”
永圆刚进院,戒色就到了。
迎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戒色不停地擦试他师傅口中绽出来的唾沫,好脾气的等他骂完。
“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我是把人交给你的,你竟让戒鹘那逆徒看管。”骂到最后,永圆来了这样一句。
戒色内心很无奈:昨天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只不过是听小道长说了喻太太的事,这才又发脾气。
“徒儿呀,为师这都是图什么呀?现在我们左右为难。一边是我寺的名声,一边是山灵。”
唉!永圆重重地叹了口气。
戒色知道师傅已经有了决断,只不过要自己出头罢了,心情不畅,不太情愿,所以半天没开口;又望见师傅两鬓的白发,终是收起心思,出声道:
“师傅,这是因戒色大意促成的错,让师傅您为难了。您要如何做,戒色绝对尊从。”
“唉!为了寺里的众僧,为师只得狠心如此了。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你想办法把山灵带过来吧。然后劝那三个道士离开,钱财方面,以最大限度的支持。待风头过了,再让他们回来。”
戒色抬头,看向师傅,见永圆眉毛弯了弯,瞬时明白了。
师傅这是要让旅馆里的三位把罪名顶了,因为他们身份本就扑朔迷离,特别有一位还是钟方真人的徒弟。就凭他的本事,肯定不会有事。然后换个面貌再回来,除了他们师徒,再无别人知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高手对决初战
永圆又道:“你好好与他们说话,多忍让一些,毕竟此事起因也是为了帮我们。”
“弟子尊命!”
戒色刚转身走,又听师傅补充道:“但山灵的事情,绝不能让步。”
戒色不由甘笑:真是难为师傅了,鱼和熊掌都要兼得。
骆离回到旅馆,棠秘子问如何了。
他就把永圆的话重复了一遍。
“乖乖!”棠秘子都听出来了:“那秃驴是想拖住我们呀,是不是打好了算盘赶我们走,还要留下山灵?”
“这也可以理解,他是住持,当然事事得为龙山寺考虑。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罢了,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预备怎么做?”
骆离话音刚落,小本子就道:“当然是走啊!还赖在这儿干嘛?”
“可我主人答应过他要看比赛。”山灵咬着手指,替骆离说出他心里想的话。
“我呸!这种要人时就供着,不要时就尿着的操性,谁还跟他守信!”
棠秘子笑道:“哎呀,小本子,你真是个寿头!骆离哪是守信,他是要看大秦与墨岛的比赛。”
骆离确实是这个打算,他不光答应了永圆,还答应了陈领队,比赛是一定要看的。
小本子最后妥协了,嘟哝道:“随便了,反正他们比我们更急。”
次日下午两场比赛,其中一场是墨岛对大秦,算是个小高潮了;两边都是高手,正式对上,双方都很慎重。
墨岛开赛前的傲气有所收敛,因为昨天墨岛的两位选手都惨败于大秦。
骆离知道上场的是那位爱穿白衣的帅气小伙除进绥,与他比试的正是前天看见的草帽大高个儿。
戒色昨天没好意思马上去旅馆找骆离谈。此时正好有空,跑到他们身边来坐下。
比武的场地就在龙山寺的练功场,这是龙山寺后来开凿出的最大一块平地。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可不是练武功的地方,而是念经。
这里就要说到龙山寺的厉害了。东沪很多达官显贵为亲人送葬,新年烧香祈福,平时佛诞日,都会用到这块场地。全寺一百多位和尚尽数出动,排列整齐,齐齐念经,也是龙山一景。当然,施主所花也不菲。
现在人山人海全部挤满了人。骆离他们在坐位在二楼回廊上,直线距离离看台只七八米。他们的左下便是主席台,坐着各国的官方代表及永圆和十几位佛教首脑。
这样比较起来,他们也算是半个贵宾席了,虽然是在楼上,打斗时反而还看得更清楚。
比赛还是延续了旧俗,以钟声响为号,锣声响为停。
下午的太阳非常猛,要的就是这时候,除了东瀛跟丽国。其他六国夏季都非常热,半决赛跟总决赛都会安排在火辣辣的烈日下,更是考究武士们的功夫。
墨岛这位选手两打两胜。这次胜负都可以入明天的半决赛,但昨日墨岛连续折损两员,今天他也是卯足了劲,势必搬回颜面。
徐进绥也与他一样,胜败都跑不掉半决赛的名额,所以他非常轻松,还笑盈盈的先上来与观众行礼。
“噹----”龙山寺的钟声敲响,观众一片欢呼,虽然大部份都是墨岛语。
徐进绥摆出谦让的姿势。示意大高个儿先动手,人群中一片“嘘!”声。看来哪国喝倒彩的音调都一样。骆离三人不由摇头失笑。
戒色说道:“前几场你没来看,都是这样。墨岛民风甚是彪悍,这里都成了他们的主场了。”
大高个儿也不客气,沉着冷静,并不觉得这是侮辱,立即使出攻势。
果然凶猛,招招都朝着徐进绥的致命处。
徐退后一步,左手划出一个弧形,顺着身体聚气的真气优雅地避开。大高个像是拳击手,直拳勾拳轮翻使出。
徐的弧形还没停下,像凫水一样继续划走,最后在空中画出一个阿拉伯数字“0”。
骆离当然看得见,他目不转晴地看着那个很快消失的圆圈,心下已经有点佩服这个徐进绥,内力着实深厚,此时他根本没拿出真功夫来。
大高个的拳头看似没有技巧,其实灵活无比,每一拳足够打死一头老黄牛,而且下盘极稳。
“噫?这个大秦选手只是一味的躲避,难道企图消耗对手?”棠秘子急得拍木栏,“他不知道就算打上三天,墨岛蛮子都不用歇气的吗?”
只见,徐进绥只是不停地圆圈圈与大高个周旋,人家使出了百十招,他还未出一招。
“叽谷哩内,员谷哩内!”
墨岛观众不停的叫着这句话,听得出这是在说要大高个马上干掉徐进绥。
徐仍是微笑着,他已经绕着武台退了两圈半,打了十几分钟的比赛好像才开始,形势没有一点变化。
大高个儿有点受不了了,开始用腿攻击,他握着的拳头从未松开过。徐进绥拇指弯向手心,四指伸直,两手似剑。
双剑对双锤,大力金刚对绕指柔,骆离觉得这场比赛越来越有意思。
对手四肢齐出,两只铁拳伴着密不透风的扫堂腿,烈日下拳头带出的凉风扇向主席台,台上的人齐齐鼓起掌来。
小本子心里着急得很:这下看你还画圈不,你以为画几个圈圈还能诅咒人家输掉比赛不成?
徐进绥终于加了一只手进去,他右手五指齐开,飞速转了三百六十度,趁着空隙朝前推去。
骆离看见一股真气环绕在他手上,一秒没过,打在大高个的身上。
大高个猛地退后半步,攻势尽收,脸上的肌肉微抽,好似没料到。
骆离偷偷开启了纯眼,眯着眼睛细看,发现他中招的心脏整个跳动了七下,才缓缓平息。
呵!你以为忽雷太极是吃素的,用心脏部位来硬抗。骆离真想是自己拍的那一掌,铁定把他打废了。
今天徐进绥一直没有使出完整的忽雷手法,骆离连一丝“雷炸”声都没听到。甚至连忽雷太极的起势徐都没用过,如果不是刚才的圆圈,他都快怀疑他练的是杨式柔拳系太极。
趁着大高个退后,徐进绥却不再进攻,反倒退后三步,转身向主席台喊道:“我徐进绥认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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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别吵,有人来了
“啊?”
“内哩巴辣,辣巴哩!”
墨岛观众像是受了奇耻大辱,纷纷站上坐位叫嚣。
锣声响,胜负已分。
骆离见过的那位白胡子老僧说道:“墨岛胜!”接着旁边一人翻译一遍。
“嘿?这个徐进绥,搞的什么名堂?明明打得过,干嘛要认输啊。”棠秘子叫道。
“是啊。”小本子皱眉:“他比我做事还精怪,打了人家一拳再认输,这不是弯酸人嘛,太儿戏了。”
“哈哈哈!”旁边戒色说道:“连女道长都说他太儿戏,那确实是过份了。不过这也是兵不厌诈嘛,明天那场更好看了。”戒色都忘记了正事,全心沉浸在比赛中。
那是,明天确实好看,墨岛肯定被彻底惹闹了,他们今天本是冲着废掉大秦一人而来的,结果人家不给机会,羞辱了他们一番就认输了。大高个儿的三连胜,胜之不武,实在憋屈。
骆离有点佩服陈领队,徐进绥是大秦的头号选手,而大高个儿肯定不是。即使今天打败了他,徐也吃力不小,明天的半决赛或许只能堪堪拿下,到了决赛绝对体力不支,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后面那一场是丽国对南越,这也是一对死冤家,两国近年外交有点微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输给任何一国,也不能输给对方。
没了墨岛的比赛,场地都空出不少,一南一北,两边观众相互叫骂。他们用的同一种语言,也不存在什么交流障碍,谩骂声不绝于耳。
别国的人只当是好笑。
“解说员”戒色又道:“只要这两国对上。下面就会吵一刻钟。”
好不容易被主办方劝息下去,两国选手终于可以开打了。
骆离瞧见那个南越的武士,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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