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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26部分阅读

    间一张。符箓直直的立在那里,只待骆离一声令下,符箓燃烧,阵中鬼魂全部魂飞魄散。

    他答应过永圆,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引魂阵里的阴灵生前全是道士,虽然成了鬼,却头七也没过,心智尚存。骆离发现他们的魂魄带白光,又见大部份鬼魂身上全是烧伤的烂肉,便知他们肉身已毁。

    思道:七七门竟然把他没断气的人活活烧死了!

    骆离结起手印,通起了灵,阴灵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用灵力喊话道:“你们为啥全来找我?不是去找烧死你们的恶人,还不去投胎遁入轮回,守在寺前有何作用?”

    “我等坏事做绝,如何能入轮回?早在阴司挂了号,全靠借运续命,入甚轮回!”

    “就是,你说这话简直是在羞辱我们,我们难逃畜道,不如拼死要了你的命,也好为家人谋得福利。”

    “呵!当真可笑之极,今日之果,实为你们生前的贪因;你们并未全数死在我手中,不却找害你们的人,反来招惹我,看看你们周围,可有资格和我斗?”

    一群阴灵这才发现四周的天师咒,吓得一阵乱窜,吵闹声更重。

    哼!成了阴身,六通都迟钝,现在才发现,还有什么资格斗啊,谋屁个福利,一群死不悔改的恶道。

    “要说畜道,你们倒是都有资格,区别只在于入几次罢了,我有个办法,不知你们听不听?”

    阴灵们张牙舞爪地朝骆离扑来,根本近不了身,冒着被灼伤的危险仍是前扑后继。一层倒下又补上一层,乱得不可开交。

    骆离稳稳当当地站在一旁,待它们戾气撒得差不多了,说道:“看来你们是不想听了?好得很,人们可知道七七门那帮首脑已经在培殖阴灵,如果被他们找到,你们可是好材料。到时连牲口都做不了,死了还受人摆布。”

    吵闹声突然消失了,阴灵们面面相觑。

    一阵悉悉索索,好像在商量什么,最后终于统一了声音:“你说的可当真。”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气盖山

    骆离注意到说话的就是出卖棠伯文关押地的那个道士,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他道:“你可记得死前的事?当时并未杀你,你即听我的要求,回答了我的话,我就依诺放过了你,本人从不妄言!”

    “走,回去找封存义!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堵住他,看他收不收得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又冒出来。

    骆离终于看清在里面一直在挑头坏事的那个瘦长个道士,这人绝对是七七门死忠,不知给了他什么好处,死了还要卖命。

    如果棠秘子在就会发现,这人就是被他五张符令最先弄死的那个,冲在前面的肯定是死忠无疑。

    “想不到妄故道义,丧尽天良的七七门还有你这样的门客,今天我就如了你的意。”

    骆离说完,手印反转,朝地上的符箓指去。

    “嘭”一声,瘦长个阴灵和他周围两人同时被炸得粉碎,魂飞魄散。

    边上的阴灵大骇!

    骆离回转手指,怒道:“不小心误杀了两个,我已经没有耐心,要不要听?我数三声。”

    口中不停:“一!”

    “等等,我们听,我们听。”众鬼异口同声。转眼形势就被逼到眼跟前,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再僵下去就是个死。

    骆离心道:你们这群j道,老子不发威,当我好说话了!对恶人果然只能以恶制恶。

    把决定说完,他们乖乖就范,还有几个不甘心的也不敢说话了,免得马上消失。

    见他们都没有异议,骆离对阵外的小本子喊道:“去请永圆师徒!”

    很快,永圆和戒色屁颠颠的下来了,永圆大笑:“哈哈,真乃我寺大善果啊,贫僧多谢小道长。”

    两人拿出斗大的木鱼,席地坐下便敲,就此念起经来。

    骆离还不能走,必须等他超渡完,收掉天师符才算完事。

    戒色敲完一段,就停了念经,见他把胸前的佛珠取下,放在地上。

    对小本子说道:“可否请女施主请我七位师弟下山?”

    小本子立即上山去,她对戒色是越来越有好感,举手之劳而已。

    八大执事,一位长老,围坐在骆离定好的阵外齐声念经。经声让人宁静,在初春的夜晚暖人心脾。

    骆离听师傅说过,和尚的渡化只是能消去它们身上的戾气,让它们轮回之路上不再分心。类似人间的催眠,对他们的投抬好坏,实则没有丝毫帮助。罪孽已促成,该承受的结果,可不是几句经文便可消除。

    而龙山寺的和尚们却是积了一翻大功德,都是内行,永圆当然要感谢骆离。对于骆离来说,手上少沾点阴魂命,也是好处。

    如果阴魂并非魂飞魄散也算命的话。

    骆离和小本子都以为一会儿就好,结果站得打瞌睡了,他们还在念。

    经声虽然很好听,可骆离也感觉出来,除了戒色,其他几位包括永圆,他们的念出来的都少了一种博大浩瀚之感。

    唉,六根不净啊!

    看了看表,已经四点了,不知还要多久,劝小本子去休息。

    她打了个呵欠,再次朝山上走去。

    小本子一走,永圆抽空看了看天色,拿出那串曾经送给喻凡的佛珠来,与之前戒色放在地上的那吕并排在一起,打了几声骆离陌生的佛号。

    他的几个弟子们,纷纷起身。

    骆离看见所有的阴灵全部进到佛珠里,看来戒色早有先见之明。

    永圆道:“小道长,尽可撤掉阵法和符箓吧,我寺明天闭寺一天,超渡这群冤气极大的亡灵。”

    骆离见他们除戒色之外,个个面有疲色,忍住心底的戏谑,点头答应。

    龙山寺一行人,带回佛珠,回到大堂继续念经。

    骆离现在已没了睡意,想着再去瞧瞧山灵。

    首先察看龙山的灵气,脸色一变:昨天白天才看过,如何现在黑色已经罩到半山腰了?到底够不够她用。

    人还没到山尖处,山灵便飘了过来,嗲声嗲气的说道:“灵气不够了,我只恢复了一半不到,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你不再疗伤,这些黑气何时能散?”

    “我也不知道。”

    骆离蹙眉,问道:“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如果黑气不散,你哪来的灵气再恢复。”

    山灵以为他生气了,更加委屈:“人家从来没有受过伤嘛,只凭本能在治疗,很多东西我都不懂。”

    骆离拍拍她的头,竟然摸到了实体,以前她都是气体的,手一拍就穿过头顶到了脸上,奇道:“我怎么能摸到你了?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变化,不,气体。”

    山灵伸手拉向骆离,高声道:“真的也!是不是我很快就有真的肉体了?不用东西来变了。”

    骆离低头沉思:可能是为救他而受伤,有了人类的感情,这才解释得通。

    “那你还能进到我的铅哨里吗?”

    骆离话一说完,感觉胸前一阵温热,山灵不见了,抬头笑笑:看来还是可以呀。

    “走吧,跟我回去,慢慢养身体,让我看看你还会不会长大。”

    “长成多大?”

    “上幼儿园那般大吧?”

    “哦多大上幼儿园?”

    大秦天岳山,地处大秦西北,与西南的棽山,正西的华银山,在地图上连在一起呈等边三角形。

    天岳山顶长年积雪,温度低至零下四十,此山乃大秦最高山,海拔五千八百米、

    孟玄子真人活到一百四十五岁,在天岳山天岳峰住了一百四十年,从未离开。

    他仙去后,天际峰上的天岳观一直是小徒弟钟方真人掌管,二十三年前,被逐出师门的张启山强占去。

    此时,钟方真人用两天时间长途奔袭而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张启山已然归山。

    两人斗了几十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打斗了七天七夜,钟方仍是落了下风。

    看身形,两人都是道骨仙躯,立在山顶呈疏狂之态。

    钟方力输于人,找了个绝位站定,此时张启山也不敢贸然出手;都是老对手,谁还不知道谁的本事?谁先漏出破绽谁就先死。

    钟方怒道:“执迷不悟,终遭天遣!”

    看着灵气耗尽犹如残叶枯枝般摇摇欲坠的钟方,张启山深吸一口气,也怒吼道:“你跟师傅一样,迂腐不堪,我葛氏一脉,落在尔等手中,注定调零。我手上染的冤孽,实非我怨,都是!都是你们逼我的!”

    钟方真人气极:“休得胡言,是你道心早变,邪心滋生,贪欲不灭注定踏生这条不归路。”

    “不归?”张启山扬眉:“师傅若是听我的,至今尚在,是他固步自封,还要束缚我!你们资质有限,不能享成大道获得永生,凭甚禁固我的能耐?”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丑与路鸣

    “哈哈哈哈!”张启山突然一阵狂笑,又道:“好,二十年来,你念念不忘地要想结果了我,今日我给你这个机会,上来吧。”

    钟方真人却没动,他知道张启山要下杀招了。

    半晌,怒吼一声,聚积最后一点灵力,朝他飞去。

    张启山双眼微眯,右手指弯的戒指上,那颗红宝石光芒渐浓,萦绕着一圈赤光,蓄势待发。

    途中钟方突然转变方向,跌向左边的万丈深渊。

    张启山紧接着飞奔而下,右边衣袖带走一片红光。

    半个小时后,他半攀半飞地爬了上来。气道:“贼道,老子又让你从老路溜了。”

    钟老儿也学精了,以后怕是更不好找他,张启山很是懊恼。

    绛珠紫带被抢,他自己知道这天外之物的厉害。打算改变思路,抓住钟方威逼他徒弟,现在也成了空。

    他曾被废过法力,后来虽然恢复了,却因男女有别,导致下身虚空,他才穿上自己制成的钢甲机关。现在钢甲居然被那死小子打坏了,他必须回来修补。双腿内侧的经络也被灼伤,灵气运到大腿便受阻。

    即使这样,钟方仍伤不到他性命,因为他有另一个天外宝物红宝石戒指在手。

    这戒指,与绛珠紫带同属一人之物,本名赤朱指环;据传说中讲,把之嵌入骨内,可不知疼痛,受到法术攻击必会反弹于人。与身体合为一体,功力提升两倍。

    传说而已,张启山只是用身体里偷来的气脉炼化了它;他也试过把戒指嵌进指骨里,但刚碰他的骨头,指骨便应声而断,只显出一个整齐的切口。张启山忍痛修复了左手中指,再也不敢乱试了。

    悔道:不是本尊的确行不通!

    可是仅凭戒指想要正面拿下钟方也是不行,戒指在手指上,双手都不易近得钟方的身;他本就受伤灵气不通,刚才强行运转经脉,现在气流乱窜,快步回到观内。

    钟方害怕赤朱指环,从不给他机会近身,两人单打独斗,几天下来,两败俱伤而已。

    钟方在二十三年前与他一战,休养了五年才好,而他这次也够呛。

    若不是急于抓住钟方,他一早躲开也不至于如此严重,没料到这次仅是灵气耗竭并没受伤就早早溜了。

    “狗道!下次直接让你去见师傅,你二人早该团聚了。”

    他在心中骂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赶紧收回心神开始打坐。

    东沪,威远物流运输公司。

    封存义看着三个徒弟,特意看了看老未,问道:“潘云,这次真的不要我们的人陪你去山姆国?”

    老未露出轻松的笑容,道:“有老婆孩子陪我就行了,公司人手紧。”

    “嗯。”老封点点头,又瞥见老丑,这个徒弟越老越丑越古怪,性子从来不讨人喜欢。这次任务没要他参加,若是他能去,老未也不用被他师祖抓壮丁。

    想到这里他都懒得再看老丑:“你赶快回去配合姓路那小子把阴灵弄出来,我们手上的人只有他有天份,暂时不要想着动他。且不管你师祖算得对不对,他现在有用处,闲暇时让他再接几桩生意。”

    心里非常不满,要是师傅真算得准,怎么算不到他的徒孙要残废?现在还要去山姆国装义肢。

    封存义现在还不知道,骆离的命没人能算,只要摊上他任何可能都有。

    “徒弟领命。”老丑很是听话,话虽不多,但做事从不含糊。

    老封又道:“从律哇把尊雷调过来,这边只有使蛮力的雇佣兵可用,业务不能断了。”这话是朝着老申说的。

    老申推推眼镜,弯腰领命。

    泯港,老丑于昨天回到路鸣的别墅。

    和路鸣再次站在封存义从机场盗走的铜像前。为了这个大“宝贝”,路鸣把自己以往培养的幼童怨灵都放到了一边,专心伺候它。

    他从接手铜像以来,受了三次反噬,连连不顺,从接过黑巫师手中的铜像开始就频频受伤。他很恼恨这个丑老道,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丑一如即往的面无表情,仍是劝他再试一试,不要怕受伤,反正老丑可以治。

    路鸣却不敢再试了,再试下去,也是徒劳,还弄得一身是伤。最近他发现自己气息越来越不稳,明显是反噬的后遗症;在没找到绝对有效途径之前,他不会再犯傻冒险。

    见他拒绝,老丑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说了一句:有事叫我。就到下面看港片去了。

    泯港的电影真好看,特别是武打片和枪战片,老丑特别喜欢那个演赌王的演员。几次对路鸣提到,如果有明星请他,一定找赌王要张签名照。

    路鸣看着楼下客厅的老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让他一阵恍惚,这是老封的徒弟吗?拿到铜像几个月了,毫无进展,他却一点也不急。

    路鸣又不敢让老封换人,换个精明的,他还怕被看出自己的企图,他可打着要把雕像据据为己有的主意。

    晚上,老丑吃过饭后照旧出去外面溜弯。

    一愁莫展的路鸣进到自己的秘室,点燃烛光,捧着那个双面人铜像发呆。

    豢养阴灵,必须要用到豢养人的血,如果要换主人,先用法力把它们套晕,然后改换血来重新认主。

    他每次都能轻松套晕,但总是卡在换血那里,一般情况,换血豢养到第七次阴灵都能识别主人了,喂满十次就能听动调配。可是这个铜像里的阴灵,全都像弱智,傻得真是没话讲,完全不按常理走。

    一旦他激进,就被反噬。每三天一碗血,他都快被抽干了,还是重蹈覆辙,前功尽弃。

    最后一次气疯了,本就没什么耐性的路鸣失去了理智,欲把它们全部摧毁,法力刚用上,阴灵齐齐反扑,差点让他走火入魔。

    其实他方法全部都对,错在识人不清,次次换血老丑都在场,稍一使坏,他的血就不净。阴灵每次喝到的血都是不同,叫它们怎么认主。

    骆离都拿铜像里的阴灵无法,他又怎能毁得了。

    不过老丑也着实佩服路鸣,他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轻易就掌握了诀窍,换他或者老未来都不一定行;这也需要天份,若不是他捣乱,这铜像里的阴物早就现世了,这个结果老丑不愿看到。

    第一百三十六章 花姐一家

    他的方法全用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丑身上了,想到老丑的不靠谱,路鸣感觉前景渺茫啊。

    老丑在院外,瞪着一双鹰眼,望着灯光明亮的别墅,口中吐出两个字:“贱种!”

    在七七门那帮人各行其职时,棠家人也正准备远行。

    到了山姆国,棠秘子不但自己改变了容貌,还把家人也易了容,一家人都陪着棠伯文去医院做耳朵。

    棠秘子在加河州的那家顶家义肢医院,与同去做腿的老未遇着了;此时的老未一脸颓废,瞟了一眼有法力的棠秘子,既不认识也没兴趣多看,水平太一般了,一点拉拢的想法都没有。

    棠秘子却留意了他,虽然老未敛了法力,但高手就是高手,气势明显不同一般;又知道他是来做腿的,暗自怀疑是不是被骆离伤的那一个。欲偷偷拍张照片,想着回国后拿给骆离看。

    还没等他行动,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被老未发觉了,赶紧打消念头。

    几天后义肢就做好了,比照着完好的那只做的,样子还行。棠秘子法力有限,只恢复了棠伯文三成的听力,跟骆离约好时间,等他们回国后,让他过来治。

    骆离发觉,好像不用学医道,只要能力够了,治病也不是难事。

    小本子提醒他:毒医本一家,毒在前,医在后,此医术非彼医术。

    骆离越来越高看她,她说的话好像很有些道理,于是不再强辩。

    龙山的灵气真是毁了,久久不见恢复,山灵的身体惭惭成形,顽皮时吊在骆离脖子上他都嫌沉。

    他已经是高级制符师,还在加紧练习中,山灵仍是要换气,不过那种气骆离已经无福消受了。真真称得上是废气,她还在调理身体中。

    骆离打算趁着空档绘上三十几张符令来备用,小本子摸着符纸赞道:不输我爷爷!

    “真是难得,好不容易得你一句夸奖!”

    随着手法的精进,消耗反而越高,制出的成色越来越好,威力肯定也越大。

    骆离时不时的在丹田里把灵真二气聚起涌向经脉,发现经络的颜色仍是粉中带桔,离标准的桔色还差很多。后面也就不试了,专门练功和制符。

    耳龙武魂第一册早已熟练,他认为既然有一就二,不知何时能拿到第二册。

    想到一直没有联系过陈老太那边,骆离找了一个时间带着山灵和小本子赶往东沪主城。

    时间已经到了三月末,气候渐好,游客也多了。好在旅馆靠着龙山寺赚钱,被他们“霸占”也没有多话说,骆离打算把老太太三人接上山来。

    刚到东沪居然接到钟方的电话,原来师傅是去找老妖怪了,骆离这才得知老妖怪是老封的师傅张启山,也是钟方真人曾经的师兄。

    骆离有很多话要对师傅讲,听见师傅的声音一点也没变,熟悉得仿佛就像小时候,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从电话里得知师傅没有打败张启山,还损伤了心脉,好在已经休养了一阵子,已无大碍;并且决定马上就过来找他,骆离一听,忍不住雀跃起来。

    一路兴致勃勃地来到陈老太家,现在情况有变,因为师傅要来,也不用再接他们上山了。

    到了陈家,陈老太吓了一跳。愣了五秒钟,骆离知道他们的样子又变了,马上自报家门。

    陈老太抱着骆离就哭了起来,指指阳台,道:“他俩都昏睡半月了,我没有你们的电话,也不知怎么会事,快急”

    骆离不待她说完就跑过去切脉,小本子一个劲地安慰她。抓着她的手,发现她抖得很厉害。陈老太回握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春日的阳光洒在杨冰冰夫妻的脸上,安宁平静,看不出什么问题。

    骆离切完脉,再翻了翻他们的眼皮,说道:“昏睡着,没有生命危险,暂时不能把他们强行叫醒,陈奶奶你先给我说说这一个多月的情况。”

    老太太比往常更憔悴了,这段时间花姐的丈夫跟一双儿女,隔三岔五的过来找她闹;女儿跟女婿短则三天,长则十天半月,时不时的昏睡,她承受的压力非常大。

    招呼他们坐下,过去沏好茶端过来。因为激动加焦虑,步伐也不稳,差点摔倒。

    骆离赶紧扶住:“陈奶奶不用那么麻烦,不是外人。”

    陈老太太叹口气无力地坐下。骆离发现屋里很乱,金丝楠木地板上全是花渍,家具上也铺上了一层灰。

    他刚才切脉发现时她女儿女婿体内的真气强劲了不少,不知是何故。

    转过头与小本子商量了三种可能:第一,之前的魂魄与现在的身体契合度高了,所以强劲;第二种可能,照这势头下去,他们可能会变异,变到什么程度,很不好说,总之不会是好事;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最可靠的,他们仍在向荣家族的寨子冲,昏睡就是身体受到了很大损伤,受过磨炼后反而更强劲了。

    “他们是突然就昏睡还是渐渐体力不支睡过去的?”骆离问陈老太。

    陈老太太回道:“就拿这次说,之前三天都混身不得劲,饭也不吃,也不去下面散步了,话都懒得说,渐渐就越睡越深,之前也是这样。”

    骆离明白了,安慰道:“估计快醒了,别太担心了。”

    “嗯,你们一来我就找着主心骨了。”陈老太太瞧见骆离的手,“你怎么受伤了?”说完就扯住看,不小心碰着了袖子里的秋衣,被灼得立即抽回手。

    小本子赶紧察看老太太的手,“没事吧?”幸好她没用力,哪知隔着衣服都要被伤着。

    陈老太赶快找冰块来敷着,奇道:“怎么跟火一样,我看伤口像是被烧伤的。”

    “没事,练功不小心伤着了。”

    骆离随便解释了一下,一月前把古钱重新戴回手上可费了不少功夫,好在古钱和丝带越来越“熟”,现在对他温柔多了。另一只手的五个指尖都是麻木的,泡了两天戒色端来念过经的井水才好些。

    “嘭嘭嘭!”非常大力的三声敲门声。

    陈老太脸色一白,气道:“又来了!”

    “花姐那家人?”小本子问道,也想不出谁让陈老太这么闹心。

    骆离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两男一女一愣,同时抬头看看门牌号,还以为敲错门了。

    “进来吧!”骆离说道。

    三人定了定神,大步踏进来,绕过玄关就往里冲,看见陈老太还在,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扭头背过身去:要不是因为女儿女婿用的杨忠夫妻的身体,她早就离婚搬出杨家了,哪还用应付这臭婊子一家!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荣家寨的消息

    “杨忠两口子都成那样了,你们还想怎样?”骆离耐着性子问他们。

    说话的可能是花姐丈夫,直着脖子嚷道:“我媳妇的医药费早没了,是在你们家病的,这是不是要算工伤?”说着就拿出一袋子病历,拣出一份来:

    “这是去年的体检表,一切都很正常,医生说随便活四五十年没有问题,怎么去年春节就中风了?我又没告你们谋害人命,只是要你们拿钱治病,是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这些平头白姓还能怎样,不就是这样吗!”

    最后一句直冲骆离,估计看他是陈老太找来的靠山,身上穿得不错,估摸着也是个有钱人。

    “对!还得请专人照顾我妈,我现在没工作,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得拿工钱!”花姐的女儿朝骆离大吼,声音非常洪亮,像是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小本子掏掏耳朵:“说就说,你喊什么?没人是聋子,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雇人的是杨老爷子,你们找他去!”

    “你!”他儿子一直没说话,一脸腊黄,一看就是没怎么见阳光,一副欠抽的样子指着小本子冒出一个字。

    小本子扬起脸朝他贴过去:“我什么我?我说得不对!你还能打我?”

    他爸把他拉开,道:“我们不是来吵架的,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别跟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过不去。”

    陈老太太说道:“谁不是升斗小民?现在我们家就靠我一个人操持,退休工资都不够半月饭钱,每月给你们三千块钱,已是极限了。”

    摇晃两步,来到男人的面前:“你说,我有什么错?这是谁作的孽,你自己的媳妇,你们自己的妈是个什么货色,你们还能不清楚?!”

    花姐女儿跟儿子哪能容忍别人这样骂自己老妈,不约而同伸手推攘陈老太。行动起来很是顺手,想必之前也没少做。

    口中脏话连篇:“你个老不死的老姑婆,自己没用还骂我妈。”

    女孩嘴更毒,估计平时没少听她妈念叨,骂道:“你就是个克夫克子的命!克死了两个人,还克”

    小本子一巴掌挥过去,把女孩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回过神来就疯了一般朝小本子扑去:“老子跟你拼了!”

    小本子动都没动一下,一脚把人踹开两米远,直接滚向对面沙发底下缩成一团。

    她学着一位影视人物,摸摸鼻子,左拳向前右拳护胸,摆出架势,看着见势要上来帮忙的花姐儿子,勾勾手指:“来吧,只管打死不管埋。”

    骆离在一旁真是看够了,准备出来解决问题。

    花姐老公却抱住他的腿,跪下哭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呀!不给我们留条活路呀!”

    沙发边上的女儿也跟着大哭起来,整间屋子都吵得不得安宁。谁也没注意到坐在阳台躺椅上的假杨忠夫妻已经幽幽转醒。

    “行了!你是男人吗?你老婆中风了你就养不了家了,也活不下去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十多岁的儿女还不能自立!”骆离说完看见三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道跟这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人讲什么道理。

    直接说出他的办法:“把人弄过来,我就是陈老太请来的秦医,我用大秦的古术替你老婆治病,治好了就滚,别再来闹事!”

    小本子也觉得骆离的办法是正确的,虽然她很厌恶那个花姐,但这一家子癞皮膏药的确让人头大。却又瞧见他们竟神色莫名,怒道:“怎么?难道巴不得她病着,难道你们就是来讹钱的?”

    骆离手上用劲,他拿在手中的体检报告,瞬间燃烧起来,吓得三条癞皮狗连连后退。

    “我不但会治中风,还可以把健康人弄成中风,是不是不想治?”骆离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治治治!我们同意你治。”花姐老公的腿有点软,对方一硬他立马就趴了。他专会跟有身份的人交手,人家只会讲道理,还怕他这光脚的耍横;可像骆离这样的人,就跟菜市场的菜霸一样,不跟他动口只跟他动手,这一家子的武力值都是负数,不同意还能怎样!

    骆离指着他家儿子:“他留下,你俩回去把人送过来!”

    “不,我不留下,要留就留他俩。”这儿子可能是被娇惯了,一点事儿也不敢担,快二十了明显还没断奶。

    骆离打断他的话:“我说了算!你俩快滚!”

    花姐老公和女儿忙不迭地互相搀着离开,小本子朝要跟去的儿子扫去一计鹤腿,小癞狗扑在地上不能动弹。

    拍拍手,朝骆离扬扬眉,说道:“有空我俩比划比划。”

    骆离横她一眼,陈老太高兴道:“小姑娘你这功夫跟谁学的,真漂亮。”

    骆离道:“跟我!”

    小本子一滞,背过身去坐下,不理他。

    “他们醒了!”一直隐在骆离铅哨里的山灵出声道。花姐家的人来闹,她什么也不懂,只是感觉很烦很吵,便躲着不说话。

    “哪里来的小孩在说话?”

    骆离立即奔向阳台,没功夫跟陈老太解释。想到什么又赶紧回来,给了地上的花姐儿子头顶两下爆栗子;小赖皮狗鼓着的两个二筒眼一翻,昏了过去。

    杨冰冰夫妻醒了有一会儿了,看见骆离就知道是他是谁,比他更兴奋,杨冰冰抢先道:“这两个月我们探了不少消息,让朱泉给你说。”

    她老公原来叫朱泉啊,以前一直没有给他们介绍。

    朱泉有些疲惫,但精神很好,笑呤呤地看着杨冰冰,点点头:“好,我说。”

    骆离问道:“你俩的情况,其他云雀不知道吧?”

    “只有我们驴友队的人知道,他们不会乱说的,这次也加入了我们的计划。”

    “你们是不是都去冲寨子了?”

    “是的。”朱泉道:“我们一共十六个人,每天两人一组轮流冲向荣家寨,发现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无止境的翻倍,而是到了十六天就停止了。”

    也就是说,冲过五次后,焚烧的时间到了十六天,后面就一直是这个数。朱泉在这两个月又死了三次,发现焚烧的速度越来越慢,不知是他忍耐力强了,还是疼痛感迟钝了,三次都探得了不少讯息。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细说情形

    看见了寨子里人们的着装,他们头插羽毛,羽毛越多,地位越高。

    经过他们驴友队的分析:帽沿上有蓝色羽毛的男人是巫师,有一到三根不同的级别;白色羽毛的是普通人,他们砍树打猎劳作;还有装饰红色羽毛的人,朱泉估计是贵族。

    “贵族?从哪看出来。”骆离问道。

    “因为服饰特别繁复,人数不多,大概有六七个,从来没见他们做事,住的木楼也是最漂亮的。”

    “看不出来,那还是个小王国!装饰红羽毛的人没道理不会巫术吧?”

    杨冰冰道:“我们也怀疑过,还以为红毛巫术强过蓝毛,可有一次我与铁牛一起飞,铁牛是我们取的外号,他是我们驴友队的队长,以前的身体就跟牛一样。

    我亲眼看见他飞向一个红羽毛男子身旁,突然飞过来一个老头比划了个动作,铁牛马上就烧了起来。后来我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恍惚中看见老头帽子上插着蓝羽,好像在跟男子告罪,他态度很恭敬。”

    骆离吃惊:“你们都能直接到他们身旁了?他们也并未再对你们动手?”

    “是的,他们没有再对我们说过话,除了大家被变成云雀飞回荣百山的当天,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说出前因后果来震慑我们;不然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鸟儿的,事后我们回忆,那人帽沿上是一根蓝羽毛。”朱泉说得很认真。

    骆离摸向腕上的丝带和古钱,心里就是有种不安,想了想:“杨冰冰,朱泉,你们能不能听我一句。”

    看他如此正色,夫妻二人都坐直身体。

    “我感觉这里面有蹊跷,你们暂时停止冲寨。”

    两人对望,一脸不解:“为什么?”

    “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过了极点,就不怎么痛了?而且发觉越来越有劲,企图反攻他们,天天飞去马蚤扰他们?”

    两人点头:“有什么不对?大不了一死,正愁死不了呢,把我们弄成这副鬼样子,发泄一下有什么不好?况且真的不像当初那样痛苦了,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形势,为什么要放弃?”

    骆离沉默了很久,还是坚持自己的直觉,劝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现在就像他们的玩偶,绝对不只是单纯的玩偶,我担心有后招。如果只是死,那还好说,我担心你们被利用,巫术很可怕呀。现在你们都存有心智,倘若有一天失了心智,做出”

    杨冰冰打个冷颤,看了看朱泉,回道:“就是不知铁牛他们听不听?”

    “他是你们的朋友,如果你们信我,就必须劝他。”

    夫妻二人默不作声,骆离只当他们是吓到了。再劝道:“我师傅很快就要过来,他比我厉害多了,到时我和他讲讲,说不定他那有办法。再忍忍吧,至少你们比其他人好多了;若是被我料真了,现在的一切都没了。”

    沉默中的朱泉终于点头,回道:“好,我们听你的,没有你,我们哪有如今的日子,放心吧。”

    小本子也感觉古怪得很,听见他这样说也和骆离一样松了一口气。

    陈老太一味的相信骆离,骆离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拍拍朱泉的头:“听小道长的,为妈想想。”

    “铃,铃”门铃响了,陈老太不知是谁,走去开门。

    居然是癞皮狗一家,这次真是懂礼貌知道门铃不是摆设了,还以为是别人呢。

    小本子发现花姐坐的轮椅和屋内的杨老头是一个牌子,估计是之前杨忠置办的,怪不得杨忠傻了他们还要上来闹,看来是往常喂得太肥。

    花姐两眼死瞪着陈老太,她意识很清楚,当时只是被棠秘子弄成了马上风,并没有后来被骆离弄瘫的杨老头严重。

    她老公进屋就找儿子,发现儿子躺在地上,急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骆离望向小本子,小本子默契地马上把花姐推向里屋。

    花姐老公见没人回他,焦急中火气也上来了,穿过来就想去拽陈老太,一个老太婆他总能对付。

    骆离轻易拦住他,说道:“我先把你老婆治好,有什么可慌的,你儿子只是睡着了。”说完就跟着小本子进卧室。

    花姐老公被骆离挡了一下,胸口怦怦直跳,幸好刚才没有冲动,忘记了这小子会武术。

    即使他冲过来,陈老太也不怕,被骆离这样一说,见父女二人站在一边,坐都不敢坐了,斜了一眼说道:“站客难打发,你俩随便坐吧,要不少时间。”

    说完就去阳台陪着女儿女婿晒太阳,春天的太阳非常暖和,还能补钙,前几天还是倒春寒,今天就艳阳高照了。

    “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吧?”陈老太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轻声对女儿说道。

    杨冰冰抚着母亲的手,点头。

    却不见老太太眼底寒光闪过,该?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