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众英雄奋勇救美 自是十分高兴 这几位英雄 先是击退來犯的邓开山 保了一方平安 如今又歼灭了绑匪 救回顾莹灵 正是伸张正义之举 大快人心之事 不但合衙上下同僚 尽都交口称赞 就是满城百姓 也尽皆拍手称快 消息传遍大名 成为一时美谈
这正是:美仙姬百灵呵护 丑妖僧枉费心机
正文 【293】 女人心!
当日回到家中 顾莹灵痛定思痛 惊定思惊 越想越害怕 她沒想过生活里会有那么多的恐怖 那个胡为 原來到金凤楼吵闹 这也罢了 如今又招來个妖僧 弄个什么罩 罩得自己迷迷糊糊人事不知的 幸亏公子他们把自己救了回來 不然的话 如今都不知到被妖僧掳到那儿去了 越想越是后怕 止不住的心惊胆颤 浑身抖战 如今有公子在身边就好了 可以把心里的惊恐向他倾诉 有他在身旁 自己也不会那么恐慌 可是……
自把顾莹灵救回來后 公子就被众将领和两个兄弟扯到酒楼喝酒去了 窦总兵也是满怀高兴 备了酒筵 一为众将庆功祝捷 二为顾莹灵压惊 正派了家丁前來请公子夫妻过府赴宴 听家人回报公子不在府中 顾莹灵姑娘因惊恐所致 玉体欠安 连忙偕同夫人一同过府问候 公子听得窦总兵來了家中 赶忙的向各兄弟们告别 回得家中 正好窦总兵向家人询问顾莹灵的病情 公子忙向窦融夫妇道谢 彼此客套几句后 依旧各各就座 丫环们继续向窦夫人细细告知小姐病情
窦夫人听了 对总兵说;“嫂夫人这病 正是惊恐所致 相公可还记得 去年我们家的小儿 也是惊恐致病 相公是从那里请了一位大国手 三几帖就药到病除了 ”
窦总兵听了 以手拍额笑道;“不是夫人提起 下官倒是忘怀了 赵家兄弟不必烦恼 这位大夫是有真才实学的 去年小儿也是惊恐致病 更是十分危急 正是全赖他治愈的 不过他家居在阳谷 离大名颇有些路程 愚兄这也不打扰了 即刻回去派快马把他请來 好为嫂夫人诊治 ”公子听了 减轻了几分愁怀 忙向窦总兵夫妇道谢
窦总兵回到府衙 派了一个稳妥的家人 带领四个兵丁 备了轻车快马 火速登程 前往阳谷而去
这位大夫姓黄名轩 字药师 的是杏林高手 齐鲁名医 且又佛手慈心 活人无数 远近方圆百里 无人不知其名 素敬窦总兵治兵严谨 一向保境安民 因而结为知交 今见窦融派了家定送信前來 知他下属的女眷患病 便忙忙的收拾一下 随着來人前往
黄大夫來到大名 窦总兵又忙着亲自陪同前往赵府为顾莹灵诊治 不免是望闻问切 聆音察理 观貌辨色 诊过脉理之后 众人出到前厅 赵烁忙问;“小妾受此惊吓 终日心神惶恐不安 还请大夫多多费神……”
黄大夫说;“公子尽可放心 如夫人虽大受惊吓 所幸六脉平和 并无大碍 且待晚生开出处方 煎服之后 将息几日 自然康复的 ”
说着 家人随即摆出文房四宝 黄大夫开好方子 送与二位过目
公子看过 又转送总兵看 不外是参芪苓术以固气护中 辰砂 磁石 龙齿 龙骨以重镇安神……窦总兵看后 即命家人到市上配药 正是“药无分轻重 效者是灵丹 ”那顾莹灵服药之后 晚间果然一夜安眠无恙 不再惊慌恐惧 虽然睡醒过來的时候 还有几分惶恐 也要公子在身旁伴着才较安定 不过 比起昨天也就好了好多了 公子看了 也较宽心 次日一个清早 便亲自前往窦府先向黄大夫道谢 又请大夫再行复诊
窦总兵听说顾莹灵的病情好转 自然是高兴不已 依旧陪着黄大夫一同前到赵府为顾莹灵复诊 经细细诊察 见顾莹灵病体果然已大为康复 窦总兵自是十分高兴 黄大夫也就要告辞回阳谷 但因公子仍是放心不下 总兵便恳留黄大夫多延留两天 黄大夫见是人情难却 也就留了下來 两天之后顾莹灵玉体便已康复如常 众人皆大欢喜 黄大夫辞归之日 窦总兵早准备妥轻车重礼 派兵护送黄大夫返邯郸而去
晋阳那边 虽然下面的兵将们齐齐劝进 可北平王总觉力有不逮 再三犹豫 只是发了一道勤王救驾文告 又派史弘肇领兵西出井陉救驾 但朝野上下 依旧是众议纷纷 人心动荡 就连史弘肇带去“勤王”的人马也都懒懒散散 一步三回头的 走了三天还未过寿阳 至于太原城内也还是这么乱着 号令发出去了 谁也沒认真执行 全乱了套 士兵们都围着王府 高呼万岁 要北平王马上称帝
这一日 一群将领们又推举了王爷的几位亲信來劝进 郭威对北平王说;“……现在天下大乱 百姓无主 群情动荡不安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民不可一日无主 现在中原地面 也就只有大王能与辽国抗衡的了 辽人亡我晋国之后 耶律宏齐自己执政 不再另立傀儡皇帝 而大王的北平王的王位是石晋皇帝所封 晋国已亡 大王的爵位名实?亡 大王欲统率诸侯 驱除外寇 还能以何名义去号令天下 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 大王既欲兴兵抗辽 正应先正皇位 然后出师 方为名正言顺 如今天命之所归 人心之所向 大势之所趋 尽归大王一身 所谓;天予不取 更待何时 只恐时日迁延 人心涣散 更或有那一路诸侯揭竿唱义 得了先机 那时悔之晚矣 ”
刘知远听罢 恍然顿悟 对郭威说;“将军一席话 使孤茅塞顿开 但我等原是晋臣 如今辽人入寇陷我京师 掳我国主 孤若骤尔弃主另立 恐惹后人非议 ”于是立即下令 择日登基
经有司报奏;后日辛未 正是吉日良辰 于是刘知远亲帅百僚 郊祭天地 就在晋阳宫行登极大典 接受百官朝拜 自立为皇帝 国号仍称曰晋 因鄙重贵亡国之耻 遂不用他的“开运”年号 仍继用郭无为的“天福” 是为天福十二年
乃封皇弟刘崇为太原尹 从弟刘信为侍卫指挥使 皇子刘承训 刘承训 刘承勋及刘崇之子为将军
封为郭威为枢密副使 王章为三司使 苏逢吉 苏禹协同平章事 一些早期归附的各镇将领 一律都委以节度使之职
并立即把立国之事诏告四方 传示天下 次日又再发檄文:除原來发出“勤王”兵马外 大汉皇帝亦将亲帅三军 出兵井陉 截击契丹 以拯救故主于罗绁……
只因数日前北平王曾向各州县发出勤王文告 其中一份送到大名府 太守窦融阅后 忙召集部属商议 并把文告与众人看 众人传阅后 各皆默默思考
窦总兵说;“近一两年契丹挥兵南下 争战不断 朝廷先是下旨命北平王他截击 后又命他出师救汴京之危 他都诸多推搪 未动一兵一卒 如今朝廷已亡 主上被虏 他却邀各路人马去抢救 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
陈德贤道;“北平王手下不过五七万人马 前者契丹南下 有二十万之众 杜威虽握重兵堵河北一路 但根本就不是个将才 指挥失当 怯敌畏战 但他位高权重 北平王若领兵前去 必得受他指挥 这岂不是‘猪羊跑进屠夫家’ 自寻死路 那时他不肯出兵 看來是明智的 后來契丹兵临皇城 杜威 李守贞的十余万兵马都已投降契丹 赵延寿的人马又逡巡于冀中一路 朝廷内的冯玉是尽人皆知的投降派 这个时候不出兵 他就是聪明之举……”
赵烁道;“北平王最乐意看到的 正是这;戎狄帝陵 中原无主 这次首倡救驾 呼吁诸侯联手出兵 我看这就是既聪明 又狡猾的行动了 ”
众人听了 尽皆发笑 窦总兵忙问;“贤弟请道其详 ”
赵烁道;“陈参军剖析的十分透彻 北平王两次不出兵 确都似合乎情理 无可非议 但也不能否认 北平王两次不动兵马;不耗粮草 不劳士卒 已坐得了渔人之利 各位请看看 自李唐之后 三代交替 那一个不是在前朝濒危 天下纷乱之际 拥兵自重 扩充实力 到后來收拾残局而得天下的 不能不说;北平王现在得的正是这一渔人之利 那是他聪明之处 而现在号召诸侯联手救驾 那又是他狡诈之处……”
众人都听得入神了 窦融问道;“贤弟真知灼见 愚兄愿闻其详 ”
赵烁道;“北平王原已受皇上猜疑 他是绝不愿这个皇帝再在他头上坐着的……”
郭无为道;“哪我就不明白了 他既是不愿意这个皇帝在他头上坐着 这还去救他干嘛呢 不就让契丹人抓去算了 就如大哥你 就是这个皇帝发配你充军的 当然你也不愿意去救他 把他救了出來 那你不是还得充军 ”
众人听了 都笑了起來 郭无为也不管他们笑 只管说下去;“刚才你也说了 那北平王的兵少 契丹兵多 就算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杂牌军 也沒有多少人 能救得了这个皇帝出來吗 ”
赵烁说;“二弟说得好 他这次号召诸侯救驾 必然会是两种结果 一是救得到 二是救不到 但不管救得到救不到 最后都达到他的一个目的……”
陈德贤问道;“请问如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那又都能达到他的一个什么目的 ”
正文 【294】 背后说人
赵烁笑道;“此次他号召诸侯救驾 不管來了多少路人马 谁都不及他的多 他当然就是盟主 若是人马众多 指挥得当 万一真能把皇帝救了出來 众人都只能听他的 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成为中原霸主 可以号令天下 ”
众人听了 俱点头称是
赵烁继续说道;“……救不出皇帝 也无损他的兵马 既可得一个忠义救主的好名声
又趁这个机会联络各路英雄好汉 有利于今后扩充力量 他赌这一把是坐赢无输 不管开那一宝 他都是赢定了的……”
陈德贤道;“既然这都有利于达到他的目的 哪他的目的就是……”
赵烁道;“取代石晋 自立皇朝 ”
众人听到这里 俱各鼓掌称? 齐说;“说得极是 说得极是 ”
窦融道;“据贤弟如此说來 北平王这次名为救驾 实际是为了达到他自己目的 按理说 我们前去 只不过是为他作嫁衣裳罢了 那我们倒不如不去 ”说完 以目光征询各人意见
牛霸道;“依我之见 窦总兵若是有意归顺契丹 那就不要前去 如果无意归顺契丹 那就以去为好 ”
众人听了 各有所思 郭无为仍不明白 问道;“大哥 三弟 你们说來说去 我还是一塌糊涂 倒不如就说一句去或是不去 ”
邓龙说;“郭公子别急 一句话是说不清的 待赵烁慢慢说下去 ”
赵烁道;“三弟说得也很对 窦总兵当然是不会降辽的 假使他若想归顺契丹人的话 如今又去从契丹人手中抢人 那明摆着是跟他们过不去 因此是不能去 而小弟深知窦总兵是不愿归顺契丹的 因而 这就是应该去 ”
窦融道;“贤弟深知我心 据贤弟刚才所说 此次所谓救驾 都不过是北平王为谋一己之利而玩弄的手段而已 我等若去了 又能得什么利益呢 ”
陈德贤理解了赵烁的思路 耐不住要说出來了他说;“获利良多呀 如果能救回皇上 北平王必将挟天子以令诸侯 成得了气候 如今我大名若出兵参与 那时对大人自当另眼相看 当可从中分得一杯羹 此其一也 救不出皇上 也正如赵烁所说;…于我兵马无损 既可得个忠义救主的好名声 又得个机会联络各路英雄好汉 也可与北平王共得渔利 此其二也 ”回过头來问赵烁;“赵烁 你说在下说的对否 ”
赵烁笑道;“参军所见 正与某相合 大名兵马 就算是前去白跑一趟 总兵大人至少也必会换回一个有心救国 无力救主的美誉……”
众人听了 齐鼓掌喝彩;“好一个有心救国 无力救主 ”
窦融高兴地说;“看來诸位都?同赵烁的意见 我大名府是应该派兵前往喽 ”
众人俱皆兴致勃勃 附议出兵 窦总兵忖度了一会 也觉得有利无弊 便对部下三将说;“大名府的家底浅薄 兵微将寡 你们三个是比我更清楚的了 你们好好计算一下 该拉多少人马去 怎么个去法 不过有一点是要明白告诉你们;大名这个老窝是万万出不得半点差池 是一定要保牢的
张彪说;“依末将之见 集全部兵马 务要配备强弓硬弩 旗甲鲜明 不管是打得成打不成 也别让其他部队瞧咱们不起 ”
陈德贤沉思了片刻说;“正如大人所说 咱大名兵微将寡 还要先保城池 看來不宜多发兵马 日前与邓开山抗衡 全赖三位公子鼎力相助取胜 既鼓舞了士气 又安定了民心…此次既要出兵勤王 又要防城池有失 顾此又防失彼 难免捉襟见肘 除非三位再次助我等一臂之力 人马方好调遣 ”
窦融忙接着说道;“本官正有此意 与参军不谋而合 ”转对赵烁说;“济弱扶倾 乃壮士所为 日前邓开山兵犯大名 多蒙三位出手相助 解我厄困 此次出兵勤王 仍请三位再
助我大名……”
那郭无为正是个无事找事的大闲人 练了这么些年的武功 还沒真正一刀一枪上阵交锋使用过 前次对邓开山一仗 觉得未过够瘾 今天在这里呆了半天 见他们尽是文绉绉的讲來讲去都说不清打还是不打 也插不上嘴 他早就不耐烦了 这会听窦总兵说了个“请”字 也不等赵烁开口 他就忙抢答过话來说;“行 行 行 您尽管放心 咱兄弟仨反正都闲着沒事干的 你这个忙咱们是帮定了的 ”
窦总兵听他这么一说 大喜 说;“赵家大兄弟与陈参军对此次出兵勤王都极有见地 那就请你们计划计划 该如何方为周全 ”
陈德贤答道;“正如刚才大人所说 大名这个老窝是万万出不得半点差池的 所以郭将军刚才提议派出全兵马 看來不大稳妥 赵烁对此必有成算 在下倒想听听公子的高见 ”
赵烁想了片刻 说道;“依某愚见 北平王此次所谓会师勤王 是醉翁之意 不在乎酒的 契丹人以三万人马押送 必定戒备森严 到时即使两军对阵 北平王谅也不会拼全力去抢救那个皇帝的 我们此去 那里是为了打仗 不过附庸作势而已 因而无须人多 有百骑兵足矣…”
窦融大喜 对赵烁道;“贤弟此论 正合我意 此行就由贤弟与陈参军 带领你那两位弟兄 五百骑人马前往 本官自与邓 张二位将军留守大名 陈参军与贤弟自去调动人马 至于何时起程及一切军务事宜 你们尽可随机应变 相机行事 ”
当堂领了军令 陈 赵 王 郭四将带了兵马 不动声息 偃旗息鼓 悄悄出发 走了半天 探子回报 原來今早契丹大军刚过邯郸 陈德贤对公子说;“我等快马轻骑 还是成了马后炮 如今只有穿过大路 傍着太行山直往井? 才好绕到契丹人前头 与友军会合……”
赵烁答道;“这一带的地理道路 惟参军最熟 一由参军指挥 ”
于是 由参军引路 五百骑人马 含枚疾走 直奔娘子关 谁知关前冷落 只在左近驻下三两处州府來的兵马 也都不过一千几百人的 身为盟主的北平王大军尚未到來……
各处人马甚无聊赖 正欲班师回家 忽又报道有北平王人马到來 且还向各路人马宣告带了钱粮犒劳各路诸侯将士
众人听了 还沒打仗先有奖劳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 于是 各路人马热热闹闹地领了犒劳 欢天喜地的各自回去了 那赵烁却老大不高兴说:“他这北平王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喊勤王 可自己又不來 他这个盟主是乍当的 ”
郭无为说:“他是盟主么 辽兵沒來 石重贵也沒來 他当然就不來了 都犒劳了咱们了 这盟主也算不赖了 ”
陈参军听了 笑道:“看來大公子还有什么新点子不成 ”
赵烁道:“真不是味道 石重贵还沒來呢 契丹人也还未來呢 让咱们白跑一趟 依咱说 咱们别走 在这等着 待他们來了 抢他们的东西 ”
众人听了 立时哄然叫好
大名府的勤王兵马來到了井陉 虽然得了犒赏 依旧心感不足 赵烁与众人商议道;“弟兄们 咱们奔跑数百里 白忙一趟 就得了那么些犒劳的 真不是意思 你们大家说说该怎么样才好 ”
郭无为听了 也嚷着;“是呀 真不是意思 大哥 你说出个主意來 咱们火一把 ”
赵烁向陈德贤说;“陈参军 你看怎么样 给他们出个点子 让大伙儿火一把 热闹热闹一下 如何 ”
陈德贤笑着说;“大公子 别卖关子了 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有主意了 肯定是好点子 快说出來大家听听 ”
赵烁被他一语道破 也笑着问道;“探子报说的辽人要把石重贵押回上京的消息 依参军你看 可是确切 ”
陈德贤说:“这都是朝里的人传出的话 准保不离十 再说 就在咱们动身的那天还有信报说 是那个叫永康王的兀欲押解的 都正在准备动身启程呢 看來假不了 ”
“大哥 你是打算咱们自个儿去抢那个倒霉皇帝 ”郭无为急不可耐问地问
赵烁摆了摆手说;“依我看 兀欲押着石重贵肯定是走在前边 一些资重财物肯定是在队伍后边 我不是打算堵他们前边去救那个倒霉皇帝 我倒是想去抢他们拉在后面的东西 你们看怎么样 ”
郭无为一拍大腿叫好 说:“好 这主意好 抢他娘的 反正他们们也是抢咱们的……”
赵烁接着说:“……后面那些是什么 肯定有些是他们在汴京抢到的皇宫里的金银财宝 他们后面的既沒有警觉 又缺乏战斗力 咱们悄悄地跟上去 打他个冷不防 捞他一笔 他抢咱们的 咱们把它抢回來 这是天公地道的买卖 回去也好让总兵大人高兴高兴 ”
这正是:天下纷乱英雄起 趁火打劫去勤王
正文 【295】 见机行事
各人听了 无不兴高采烈 磨拳擦掌 齐声叫好
“如何行动 大公子一定也是心中有数的了 一道儿说出來吧 ”陈参军也急起來了
赵烁道;“这个我还是一时之间动念 如何行动倒沒想到 大家都同意的话 就请参军商量看看如何调遣 不过我想:第一是要出其不意 攻其无备 第二是要快刀斩乱麻……”
陈德贤说;“依我看 公子想到的行动就是;见人就杀 见钱就抢 抢了就走……”
赵烁点头道;“对 对 对 就是这么回事 ”
牛、李二人齐说;“痛快 痛快 老瞧着他们抢咱们的东西 咱们也当他一回强盗 抢他们一趟看看 ”
陈德贤想了想 继续说;“照公子的想法 我看 眼下他们虽然还沒來 咱们不妨这样考虑一下……咱们先选个地方埋伏好 待他们來到之候 黄昏时分动手 一齐冲出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 乱砍乱杀 打他个蒙头转向 杀散他们之后 人马分为两茬 大公子与石公子领两百人马继续追杀敌兵 小将与王公子领三百士兵抢东西 这些兵分为十个人一队负责抢一驮马 六个人去杀那些赶马的辽兵 两个人拉马 两个人押护 装好就走 小将是熟路的 在前面引路 王公子继续指挥后面的士兵继续干 配好马的陆续跟上來 待得抢够了 咱们这三百个士兵也就都全撤完了 咱们再鸣金为号 大公子你们听得咱鸣金也就马上收兵断后 跟在后面撤退……只要将士用命 指挥得当 估计也不消半刻时辰 事情也已办得干净利落 这时天也黑了 咱们也走远了 就算他前面的兵马跑回來救援 也找不着咱们的影子了……大公子 你看这样好不好 ”
赵烁道;“好 参军的调拨十分周密 正合我意 ”
打埋伏抢东西的主意已定 众人都一心一意的在守候
且说那耶律宏齐虽然登上大宝 当上了中原的皇帝 但热闹了一阵子过后 觉得这位置不那么稳妥 河东方面传來的消息说到刘知远可能要自立为帝了 河中方面传來的消息说李守贞 赵匡赞 高行周等将领都各找借口 不愿來汴梁朝觐 其他各地的小股叛乱也蜂拥而起 看來得想些办法对付 于是便传了萧翰进宫商议
萧翰道:“按照改朝换代惯例 第一是安置原來的皇帝 第二是安抚原來的官员 既然皇上不杀那个石重贵 该如何处置 就该处置 拖延日久 恐生他变 ”
次日早朝 耶律宏齐旋即下旨:贬晋废帝石重贵为负义侯 令永康王领本部人马即日启程押返大辽黄龙府 负义侯的家眷:皇太后李氏 皇太妃安氏 皇后冯氏 皇弟石重睿 皇子石延煦 石延宝 还有宫嫔五十人 内官三十人 东西班三十人 医官一人 控鹤官四人 御厨七人 茶酒三人 仪銮司三人 一同从行 又遣原來的晋臣李莹 冯玉 李彦韬等伴送至黄龙府
兀欲听了 心里正想着那个冯氏呢 心想:石重贵至亲的那一群家眷同往 哪是少不了的 那一群跟班的什么内官 东西班去了也好 反正可以调到家里使唤 可那几个晋臣伴送 就不对胃口了 多了这几个 不但碍手碍脚的 况且 冯玉又是冯雨怜的兄弟 更是碍事 于是 忙向皇帝奏道:“启禀皇上 这负义侯的家眷跟着一块去 倒也无妨 哪些下人去了也好 有人侍候他们饮食起居 至于这几个原來当官的就别叫他们去了 郎郎亢亢 碍手碍脚的……”
耶律宏齐本來沒真心过问这事的 都由朝官安排的 听得兀欲说不要李莹冯玉等几个人 也就答应了 那三人原來听得要伴送到黄龙 早就吓的魂魄出窍 后來又听得不用去了 这才回过神來 几千里迢长远路 万水千山的 难保有去无回呢 这三个都是贪官劣吏 谁还会有这分心思去伴送这个倒霉皇帝
朝会散了 兀欲喜孜孜的到封禅寺领了石重贵一家子大大小小就上路了 走了不久 这群人就拖拖拉拉 疲疲蹋蹋的 拉上了一长串 耶律兀欲发话道:“这个走法 啥时候走得到上京 ”于是 他吩咐:“男的两个人骑一匹马 跟着前面的马队走 石重贵原來也算是个皇帝吧 就让他骑一匹 女的不会坐马 让他们坐车 随着本王后面慢慢走 ”
这样一來 这一群男男女女 就分成两队 男的一队在前 女的一队在后了
她们乘的都是辎重车 人货混载 好些人都挤做一堆 也不是很舒服
耶律兀欲又发话了:“那皇后呢 也不要亏了她 让她坐到本王的车上來吧 ”
手下的听了 忙把冯雨怜送到耶律兀欲的车上來了 耶律兀欲坐的是大蓬车 宽敞舒服 四面垂帘 风雨不侵 辽兵把她一送了进去 那耶律兀欲一把就搂了过來 冯雨怜不知就里 吓了一跳 车里就那么大小 闪也无处闪 避也无处避 耶律兀欲一把抱住 定睛看时 哎呀我的妈呀 蓬头垢面掩不住沉鱼落雁颜 凡俗风尘盖不了闭月羞花色 依然是那末晶莹胜玉 滑腻如脂 那一腔 如何控制得住 把她狠狠的搂着 紧紧的按住 亲个不休
一开始 冯雨怜猛地大吃一惊 缓过气來才悟出:这一切都是这位王爷安排的 我一个被俘女人 惟一办法只能是逆來顺受了……
耶律一口气把冯雨怜亲了个晕头转向 气喘吁吁 接着 扒光了她的衣裳 压了上去 翻云覆雨 纵情取乐……
事毕 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语无伦次地咬着她的耳朵 喃喃低语道:“皇后娘娘……石重贵哪有这个福气 你该是我的皇后娘娘……你才是我的皇后娘娘……”
冯雨怜虽然是经过前些日子的亡国伤痛与惊恐 又经过连日來的囚禁折磨与奔波劳累 但眼前这一番激荡 蓦地使她的精神又转入了另一个境界 知到凭着自己的娇媚容颜与青春魅力 她可以绝处逢生了 她更想到 幸运之神大概是永远眷顾着她的 如今 正在“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 蓦地又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她软绵绵地贴着耶律的耳边说:“王爷 您弄错了 别这么说了 臣妾只是一个犯罪的女人 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 ”
耶律兀欲依旧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语无伦次地说:“不 不 你沒有犯罪 你永远都是皇后娘娘 你原來不是皇后 现在才是皇后 现在才是我的皇后 你是天下间最标致的女人 只有这皇后头衔儿才配得上你这么标致的美人儿 ”
冯雨怜吃吃笑道:“王爷 您又弄错了 照您这么说 您只是个王爷 真要的话 臣妾大不了只能当您的王妃 怎么当得上您的皇后呢 别说是不能真的当您的皇后 就连说当你的皇后这话也都是犯天条 诛九族的大罪呢 ”说完 忍不住又吃吃的笑
美人的这种笑 最是令人销魂夺魄 尤其是在巫山云雨 两情如蜜时分的这种笑 最是使人心旌荡漾 花无色此情此景的笑 早已令耶律兀欲神迷意乱 六神无主了 他只是把脸贴着她脸儿厮磨 除了“……你就是我的皇后”这句之外 再也说不出另一句话來了
冯雨怜见他如此入迷 便悄声地说:“你如果当真的要我做你的皇后 除非王爷您当了皇上 那我才算得上是皇后呢 ”
耶律兀欲听了 猛地一震 支起了半爿身子 出神地看着冯雨怜
冯雨怜见他那神态 先是吓了一惊 但看见他只是色迷迷的眼神 沒有一丝恶意 胆子也就大了 说道:“王爷 奴家跟你玩得忘情 说笑话儿呢 你干嘛这样瞧着奴 好怕人呢 ”
耶律兀欲回过神來 赔着笑道:“怎么着 我沒什么呀 这也吓着您了么 ”
冯雨怜道:“有点儿吓人 刚才臣妾都乐得出神了 刚才的话 是臣妾说错了么 ”
耶律兀欲答非所问地:“……要我当了皇上 你才能当皇后 ”
冯雨怜还是有点儿怯 她猜不出兀欲在想些什么 不敢造次乱说了 只好说:“承蒙王爷错爱 臣妾早已不是什么皇后了 也不想再当皇后了 此生只愿为奴为婢 侍奉王爷……”
耶律兀欲还是喃喃自语:“……我当了皇上 你才能当皇后 ”蓦地回过神來 瞪着冯雨怜道:“你说 我能当皇帝吗 ”
冯雨怜先是吓了一跳 但看兀欲的眼光 真的并无恶意 便抱着兀欲的脖子 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 细细地说:“……听说王爷的爹原來就是已故大汗的长子 本來就是应该当皇帝的 不知怎的又让你的叔王继承了大汗的位儿 王爷您青春正富 且又英明神武 怎么就不能继汗位 当皇上 臣妾见咱们朝中原來的皇上 原來也不是当皇帝的 还不是靠着你们的皇上派兵帮他打败那个什么王越 这才当上了皇帝的么 咱们家的那一个 原來也不是让他当皇帝的 也是景延广在邺都朝廷上乍呼了那么一下子 也就当上皇帝了 要说王爷 你祖母是太后 父亲又太后的长子 叔叔当得皇帝 你怎么不能 你要当皇帝 那还不容易 ”
正文 【296】 红颜乱国
耶律兀欲有点不解地说:“可俺叔现正当着皇帝? ”
冯雨怜噗嗤一笑 手指轻轻一戮兀欲的前额说:“你这个人啊……真是……”接着 又贴着耳朵细细的说了起來……她说:“……王爷听过前朝朱温家的故事沒有 ”
耶律兀欲点头说:“听过一点 不很清楚 你再说说……”
冯雨怜说:“朱温是梁朝的皇帝 王爷知道吧 ”
耶律兀欲点头说:“知道 知道 ”
冯雨怜又说:“朱温是谁杀的 王爷知道么 ”
耶律兀欲点头说:“知道 那是他儿子杀的 ”
冯雨怜又说道:“他这个儿子叫朱友桂 朱友桂杀了朱温 自己就当了皇帝 第二年 朱温的另一个儿子朱友贞又杀了朱友桂 他又当了皇帝……”
“得 得 ”耶律兀欲猛地坐了起來 掩着雨怜的口说:“得了 甭说了 我听懂了 我听懂了 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可是 冯雨怜仍是不依不饶地 贴着兀欲耳根说下去……
只因这冯雨怜不但生得柳娇花媚 且又万种风情 无怪原來石重贵不嫌她是婶娘的身份
把她纳为昭阳正院 如今这辽国的永康王耶律兀欲 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帖帖服服 俯首称臣
正是因为冯雨怜说了些话 挑动了耶律兀欲的野心 也动脑筋想了主意了 因此 他一路之上一面赶路 一面心中不断思考着她说的话:她说得很对啊 我不当皇帝她怎么当得了皇后 我弄了这么漂亮一个美人儿回家 让太后知道了 她能答应吗 德光知到我要了石重贵的老婆 他答应吗 有他娘儿俩在头上 我保得住冯雨怜她吗……
左思右想 想來想去 手上无权想什么都是一句空话 别说是保一个女人 连自己也自身难保 回过头來一想:他耶律宏齐不是长子也当得皇帝 我是正宗的长子长孙 我怎么就当不得皇帝 我现在凡事小心翼翼 处处担惊受怕 为什么 那是因为大权不在我的手里 一但我当了皇帝 大权在握 要风有风 要雨有雨 我还用怕谁來着 想到这里 哪总算是想通了 于是 一路之上两人除了巫山云雨 朝欢暮乐之外 就是计算着怎么样把叔皇搞下來 把这个皇位弄到手
因此 一路之上 真个是‘心无旁骛’ 部下的人走得快也好 走的慢也好 就是要把重兵摆到自己的身前身后 以保安全 一路上就是细细计算:第一是回到上京 怎样哄得太后欢喜 哄得她下懿旨要耶律宏齐回去上京 第二是在耶律宏齐回归路上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对付耶律宏齐 这就能把这皇帝的位儿弄到手了
一路之上 都只顾着把精兵亲信调集身边 为自己保驾护航 保着个美人儿的安全 其它的都抛诸脑后了
又道是:螳螂捕蝉 不知黄雀在后 可叹这月里朵 枉称聪明绝顶 处处计算着他人 不知哪阋墙之灾 已经迫近眉睫了
再说大名府的人马领了北平王的犒赏之后 心有不足 打算再抢他一把 因而并未回去 只在娘子关前埋伏了下來
这日 探子來报 辽兵大队人马已过了井径 正继续沿大路缓缓北往
众人听了 立即动身 几个探子先行 队伍随后进发 含枚疾走 走了一个时辰 探子回报 前面已发现契丹人的堕后资重队伍
为避免打草惊蛇 众人继续悄悄地缓行跟进 约莫酉初时分 探子回报 契丹人已就地歇息 停止前进 众将听了 也忙令队伍停止前进 四位将领悄悄去到前面观察 只见契丹兵将 俱皆人解甲 马卸鞍 东分西散 七零八落 各自休息去了
这就是“骄兵必败”之故 此次契丹人对中原用兵 已争战两年 如今汴京已陷 石晋已亡 皇帝也已被俘虏在这里 还会有谁來对抗 更何况这河间一带 原來本是杜威管辖的地段 如今杜威已降 这里也就如同契丹人自己家里一般了 还要防些什么 他们绝不料到这半路上会杀出一群程咬金 再说 这支人马是兀欲的 若在往日 倒是号令严明军纪整肃的 可这时的兀欲却正抱着个美人儿取乐呢 这军纪难免就懒散下來了
四位将领见敌兵毫无防备 心中大喜 正好趁着这暮色初起之际 领着人马 悄悄接近 忽地一声号令 人马一字儿闪电般杀出……
战场之上 两军相遇 以有备对无备 以精锐对疲惫 大名的士兵们飞骑冲向那些散落四周 脱盔卸甲 正开始埋锅做饭 就地休憩休憩的契丹士兵 一阵乱砍乱杀……赵烁等四员将领则犹如猛虎下山岗 四骑马呼剌剌直向那两个正躺在地下睡觉的契丹将领冲去
那些契丹将士 一时之间 还沒弄清是从何而來的那一家的兵马 就被砍瓜切菜般的杀得死伤遍野 那两员殿后的将领 更是马不及配鞍 人不及披甲 就被打翻在地……
杀了一阵 陈德贤见顺风得利 急令那三百士兵停止追杀 迅速收拾财宝 各配马匹驮好 火速撤退 赵烁领着郭无为和二百人马 继续向前追杀了好一段路 忽听得后面一阵锣响 知道陈参军他们这边业已得手 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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