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军队,估计也不会纠集起来,再和他碰一碰了。
当然,若是没有这突然引起的变故,这夺下平壤,是决计不会在余风的计划当中的,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真要是得到了这平壤,再让余风拱手相让,余风可就大大的不舍了。要知道,这可是近二十万人口的大城,朝鲜北方三道的政治军事文化中心啊!别说是城中的人力资源,物料储备,就光是地理位置,余风也是不会讲这到了嘴里的肥肉吐出来的。
这平壤在后世,可是北朝鲜的首都啊,一个国家的定都,都是经过多方面的筹划考虑,余风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顶的上后世n多朝鲜有识之士的人的眼光。所以,余风不打算走了,相对于新城,虽然这里风险更大,但是,舞台也更宽广。而且,只要取下了南浦,长渊,这新城平壤都可以连成一线了,以此为根基,他就不再是那小打小闹的过日子了,如果用过开个公司创业的说法,那就是他已进度过了最艰难的开创期,要进入黄金时代的发展期了。
还有一点,这取了平壤城,余风第一时间,控制了平壤的各种官府库房,收获之大,让就算见过了市面的余风也有些瞠目结舌。原来,天底下最好发的财,还真的是战争财,堆积如山的粮草军械,库房里让人目眩神迷的金银铜锭,原本压得余风有些透过不起来,甚至还需要出兵赚点贴补的财政压力,顿时不翼而飞。照着这样的储备,就是他将风字营的规模再扩大一倍,仅仅凭着平壤城缴获的这些,支持个一两年,也绝对不成问题。
他又不是圣人,在这样的诱惑下,又怎么舍得让出去到手的好处。所以,他的对策,是扶植原来在城里的朝鲜官吏,迅速的恢复平壤战前的秩序,造成平壤还是在朝鲜人手中的虚假现象。而风字营,不过是平壤官员,请过来协助城防的“维拉斯科商团”的雇佣军。有了这层遮羞布,余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平壤的“太上城主”,获得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平壤。
当然,你朝鲜朝廷要派官吏来,没问题,欢迎啊!至于那些朝鲜官吏在平壤城里会不会被排挤,能不能管事,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自然,接下来朝鲜朝廷肯定是要驻军的。这一点,余风也仔细的想过了。
在朝鲜朝廷中,他没有任何的熟人后台,唯一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长渊的崔阳浩了,所以,与其和其他一些朝鲜将领斗智斗勇,扯淡扯皮,还不如直接让被自己控制的平壤官员向朝鲜国主要求,直接请长渊崔氏来驻守平壤,这一点,相信崔阳浩本人也不会拒绝,察访长渊和留守平壤,对于崔阳浩应该是高升了吧!反正自己这“协守”平壤的“维拉斯科商团”是只认长渊崔氏,若是其他的朝鲜将领率军来,不好意思,你们准备好云梯吧!
这样软硬两手准备,只要鞑子还在朝鲜境内活动,相信朝鲜朝廷就不会冒着后院起火的危险,两边开战。没准还真的能将这一关糊弄过去。当然,若是对于崔阳浩,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将他的长渊收入囊中,将长渊新城连成一气,稳固了了自己的后方,那就更完美了。
第一卷 第一九七章 平壤初定 伪军雏形
[正文]第一九七章 平壤初定 伪军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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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平壤初定 伪军雏形
以前看到军事资料里,侵华日军制造一个个“万人坑”,那些拿着铁锹锄头满脸麻木的人们,自己给自己掘好了坟墓,然后像猪羊一样,被赶到坑里被活埋。余风曾经为这些逝去的冤魂不止一次扼腕,人怎么就能隐忍麻木到这种地步呢?
但是,在这平壤几日下来,余风知道自己错了,这世界上要说到麻木的程度,那真是没有最麻木,只有更麻木,刺刀下的中国人们,比起自己火枪下的朝鲜国民,这麻木起来,似乎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夜的动乱,加上这新任留守池长青不遗余力的鼓动宣传,平壤城里大部分的民众,都应该知道了,此刻平壤城里的统治者,不再是那些穿着官服的大老爷们,而是这些穿着青色短袄,拿着长枪短炮的大明人了。按照余风的想象,被异族统治,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那组织个把游击队之类的“义军”,来对抗风字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侵华日军,还是后来在伊拉克的美军,都是很好的证明。
但是,事情的发展,简直让他惊掉了下巴,绝大部分的平壤居民,对于风字营进驻平壤,虽然没有热烈欢迎的架势,但是,抵触的情况也是几乎没有,巡逻的士兵,走在大街上,简直就和在新城的街道上巡逻一样的安全。
如果说要是不安全,就是那些大姑娘媳妇太过于热情了,虽然余风严令士兵非军事行动不得单独出营,如果要出营,必须上司批准,两人以上全副武装才许出去。但是,再严厉的军令,也抵挡不住这些女人们的热情,那架势,简直就像是抢亲一样,见到不是在执勤的风字营的小伙子,一个个非得往家里拉不可,以至于开始这些士兵们不清楚对方的用意,还伤了几个人。至于语言不通,没关系,很多事情,不用说话也能做的。
“大明人在朝鲜这么吃香?”余风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在新城,没有朝鲜人敢如此对这些军兵,甚至军兵们路过他们的住处,他们都一个个趴伏在地下,等待这些军兵过去了,他们才起身自己忙自己的,那纯粹是农奴对待主人对待贵族的态度,和平壤的这些自由民比起来,他们的身份的确是低了一点,他们是贱民,而平壤的这些自由民们,明显的都是良人,和身处社会最底层的贱民相比,他们有着更多的权利和自由。
而在长渊,由于崔阳浩严防死守,他根本连长渊城都没有进,所以,对于这些朝鲜自由民对大明人的态度,他根本就无从而知。
这些朝鲜人,大约就是后世那些“哈日”、“哈美”一族的始祖吧,眼下的大明,即便是内忧外患,在这些朝鲜人眼里,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光鲜强大的,他们连所用的历法,都是用的大明历,可想,对于在自己的生活范围内,突然出现成群的大明人,是何观感了。
而且,在池长青的宣传中,这些天朝大军,是来帮他们的,如同三四十年前一样,从遥远的大明,来拯救朝鲜国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这些居民们,更是对这些大明人心生好感。一夜动乱,死在乱军刀下居民们也为数不少,当然,乱军们是不会承认是他们干的,只会说是后金鞑子所为。而天朝大军的及时出现,赶走了鞑子,还驻扎下来保护平壤。这些失去了亲人的家庭,除了痛恨那无恶不作的鞑子以外,剩下的,就是对风字营深深的感激了。
简单点说,余风的扶植傀儡计划,非常的成功。池长青和他手下的官吏,已经顺利的接管了平壤的各个部门,并让平壤城重新运转起来。意外的收获就是,风字营这个实际上的占领军,不仅没有受到敌视,而且还颇受欢迎。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抵触的人,这些人,包括两个部分,一时原来这平壤的管理层的官吏,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池长青排斥在管理阶层以外的,他们自然是很不满现在的状况。另外一部分,就是肃城的时候,一些脱下了军服,隐身在百姓中的原朝鲜士兵,他们本来就是平壤人,脱下军服就是百姓,若是不是四乡八里的人举报,风字营根本无法分辨这些人的身份,而短短的几天时间,池长青很显然还没有时间去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第一种人,余风很善解人意的帮池长青处理了,这些人是平壤最不稳定的因素,余风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影响自己的大局的,当然,全部杀掉,也没有那个必要,池长青现在是举着尚方宝剑任人唯亲,这部分人他不用,肯定是他平时不和,或者政见不同,反正就是很不待见的一些人。除了一些经过甄别,绝对不会为余风所用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余风一股脑都丢进了原来平壤的的大牢里,他认为,有这些人的存在,也许更能刺激池长青一系努力的干活,任谁知道自己随时有被替换的危险,怕是也要先做出点成绩保住自己的地位再说。
至于第二种人,余风没有直接出面,而是给池长青出了个主意,这些原籍平壤的军兵,虽然丢了武器,脱了军服,但是,毕竟还是多少受了一些军事训练的,这些人,余风用不上,又不能放任他们在民间,自然是统一约束起来比较合适。眼下这池长青手下虽然勉强有些官吏,但是,类似于衙役之类的半武装力量,却是一点都没有的。将这些人组织起来,那么很多程度上可以解决平壤的治安问题,也不至于屁大点的纠纷,也要风字营的军马出动一趟了。
池长青从善如流,实际上,即使余风不说,他也有这个想法,论起抓权,身处这个位置的他,根本无需任何人去教他,他要是连这点想法都没有,他还真的不算一个合格的官僚了。
虽然眼下这个“代留守”是余风给的,但是,他要是真的掌握了一定的力量,别说在其他的朝鲜官员面前,腰杆子直得起来,就是在余风的面前,谈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底气不是。先前不敢做,那是他怕犯了余风的忌讳,眼前得了余风的允许,他岂有不大做特做的道理。
可惜的是,余风给他规定了编制,这些人的数量,最多就是一个千户,这是余风的底线了,他还不至于干出那种养虎遗患的事情,这要是几百千来号人,按照他评估的朝鲜军兵的战力,风字营随便出动几个百户的士卒,应该就能搞的定,即使这些人,出什么幺蛾子,他也不至于担心。
余风也存了点心思,那就是风字营的兵源有限,现在扩军的条件虽然有了,但是,身处朝鲜他是不可能大量招收朝鲜人入伍的,要是那样的话,谁同化谁还不知道呢,毕竟,在朝鲜的大明人,就这么多,还得靠自己源源不断的吸引人过来,而朝鲜本地人,则是遍地都是。
想一想后世的米国,那一次出兵干仗,身后不是跟着一帮小弟,这些小弟也许打起仗来,根本不抵事,但是,凑在一起,那声势倒是不小。这些朝鲜军兵,指望大用那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运作的好,弄出一只听从自己号令的“伪军”,维持治安,运输辎重,甚至壮壮声势,那也算不错。连傀儡政fu都有了,多一只伪军,又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这想法能不能成为现实,那还得看事情的发展如何。原来的朝鲜军据守平壤,那是主要防备后金鞑子南下,眼下这朝鲜军被他赶走了,他不得不要肩负起抵御后金鞑子的任务,而这样大的城池,对于他几千兵丁来说,防守起来,军力还是大大的不足的,他有这样的想法,那也不足为怪了。
“平壤失守了!?”朝鲜国主李倧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以后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再派使者,立刻找明朝求援,平壤失守,意味着半壁江山不保,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要面子了。更重要的是,平壤城里,差不多北方三道的常备军,悉数聚集于此,平壤失守,这些军队,很明显不是被后金歼灭,就是溃散了。他就是有军队,也不会往那个无底洞里面填了,相对于固守汉城,这平壤显然是可以被放弃的。
“收复平壤了!”两天之后,与上一个消息截然相反的消息,又报了上来,这个时候,李倧已经分不清楚真假了,要说后金人劫掠一番之后弃城而去,这溃散的军兵趁机“收复”平壤,他倒是相信几分,但是,这份军报上,分明写的是,平壤义军在“维拉斯科商团”的协助下,收复了平壤,这维拉斯科商团是个什么玩意?
哦,想起来了,是崔家那个小子鼓捣的一个什么玩意,好像有点印象。李倧平时事务是何其之多,能够想起来这个,还是托了崔阳浩当初弄那个借兵协议的时候,走的是他的父亲的路子,而他父亲崔谈,身居议政fu右议政,那是没事情就在李倧眼前晃悠的主儿。
“去,叫崔谈过来,我要搞明白,这个什么维拉斯科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又怎么会出现在平壤!”
第一卷 第一九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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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崔阳浩得到消息,可是比他们的国王陛下得到消息要早得多,但是即使是早于朝廷得到这个消息,他仍然是不敢置信,除了他的派在余风军中的人传来的消息以外,他还特意到维拉斯科和云青山的面前探听过,这样的消息,他相信在长渊,他绝对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探听的结果没有让他失望,而且,除了听到人语焉不详带回来的话语,云青山更是坦然告诉他,目前行军中的大军,就在平壤止步了,德川城早已失守,现在率军前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怎么就能赶上这一茬呢?崔阳浩心里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啊,他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到,根本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鞑子,整个平壤陷落、平壤收复,都是风字营自己演的一出独角戏。在他看来,风字营不过是适逢其时,恰好在一个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出现在平壤附近,然后,平壤收复这一巨大的功勋就落在了他们头上,这种事情,别说是一只外籍军团了,就是任何的一只朝鲜军兵,处在那个位置,也绝对做得到。比如说,他崔艳浩带领的长渊的“援兵”。
“崔察访不用担忧,迄今为止,还未得到令兄战死的消息,我想令兄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云青山见他一副怅然的样子,以为他担心那位生死未卜的兄弟,不禁出言安慰道。
“也许吧!”崔阳浩恹恹的答道,却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那贵军是要在平壤协防,还是回师长渊呢?
他或许是长渊城里为平壤之战,最为患得患失的一个,嫉妒和感叹“维拉斯科商团”的好运之后,他又开始担心,平壤会不会将维拉斯科商团留下,虽然维拉斯科商团和他一丝统属的关系都没有,但是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的心中,这维拉斯科商团的身上,那是牢牢的打上了他崔家的印记的,是他们崔家可以利用的力量,而平壤城里,可是有着好几个于崔家不对付的派系的政敌,若是这维拉斯科商团留在了平壤,他崔阳浩就大有被人挖墙脚的危险了。
他一手牵线促成的这维拉斯科商团出兵,就这样被人家拉拢走,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敢情,他忙乎了这么久,跑前跑后,纯粹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裳,传出去,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暂且不说,他崔家的脸面,也就这么丢的干干净净了。
“是的,应平壤代留守池长青大人的请求,我军会在平壤协助防务,而且既然平壤已经保住,不日我就会率部前往平壤,于前军汇合。”
云青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谁人知道,他内心中确实掀起了惊天的巨澜。作为余风的死忠,对于风字营占据平壤,他没有任何的疑虑,大丈夫当金戈铁马,建功立业,新城的那一方天地,远远满足不了他成就功业的梦想,眼下大人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大的舞台,他岂有不兴奋的道理。
虽然风字营的战斗经过,送军报的信使没有言明,但是他还是可以想象到,风字营是经过了一场如何的苦战,才夺得这样的城池,他得到消息,恨不得立刻就带着长渊留守的人马,马不停蹄的赶往平壤,大战之后的风字营必定虚弱,若是这个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岂不是就白高兴了一场。
可惜的是,信使带来余风的亲笔信,比起驰援平壤,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而眼前的这一位崔察访,就是他是否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关键了。
“这样啊!”崔阳浩有些失望,事情变得有些不受他控制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事情的发展,他从来就没有控制过。这维拉斯科商团若是全军都去了平壤,那就真的和他崔阳浩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这样一只兵马,只要稍有眼光的人,都会大肆加以笼络,而平壤也不比他长渊,城小兵弱,数万人马在那里,也不用忌惮这么几千人,到了那时候,他崔家可就真的白替人家忙乎了。
“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此番平壤大战,贵国的人马溃散了不少,此时平壤城中,军力尚不算充裕,代留守池长青大人,已经向贵国国王陛下上书,恳请平壤附近援兵前往,充实军力!”
“你是说,我也可能会接到增援平壤的旨意?”不愧是世家子弟,别的没事没有,政治嗅觉倒是相当的灵敏,云青山一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若是他也率军驰援平壤的话,在所有的人的眼里,这个维拉斯科商团,和他崔某人就是一体的,而加上他可以抽用的兵力,和维拉斯科商团的人马合兵一起,凑个上万的人马,还是办得到的,这样的实力,在平壤城里,绝对少不了他的话语权。
若是想得更远一点,待到那些后金鞑子抢完了退走的时候,他率军“出击”,收复的可就不是几个城池,而是大片失陷的国土,若是能建下这等功绩,他崔某人在朝堂,在民间,岂不成了人人瞩目的大英雄,甚至和李舜臣一样,加封大公爵也不会是梦想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云青山脸上淡淡的笑意,显得有几分雍容:“我维拉斯科商团,也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崔大人之前待我等如何,我等自然心中有数,恰好这次收复平壤,我军在在其中出了那么小小的一点力气,所以,在平壤代留守大人面,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力度的!”
他直盯着崔阳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代留守大人上书中,给贵国国王陛下阐明,今平壤附近,溃兵成灾,战力全无,唯独崔大人的长渊守军,可堪一用!”
崔阳浩不是傻子,这些话的意思,他稍一思索,立刻就领会到了,这是人家报恩呢,送一个天大的桃子让自己去摘。别的人去平壤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但是他崔阳浩若是率军去平壤,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平壤附近军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就算是军力匮乏,也决计轮不到他这几千人的,他一个察访使,手下的兵马还比不上一个实打实的节制使呢。
“这这”崔阳浩就是城府再深,此刻感激之色,也忍不住溢于言表了:“云君,果然不枉我崔某相交一场!”
感激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崔阳浩想起日前自己还曾经猜忌过云青山和他的手下,心下更是有些惭愧,打定主意,一定要用财帛多多对其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对方给自己提供的这个机会,可是再多的财货也是买不来的。财货没了可以再去搜刮,这样的机会可是一去之后不会再来的。
“崔大人不妨做些准备,估摸些时日,贵国朝廷的旨意也应该快要到了,到时候,云某附君骥尾,一同前往如何!”
说了半天,两人面前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营帐旁边的门帘掀起,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替他们换上热茶。崔阳浩微微一瞟,这女子不正是自己送与云青山的贞利是谁。
见到崔阳浩的眼光在贞利身上扫了一下,云青山呵呵笑道:“婉儿,还不见过崔大人,莫非是到了我这里见到崔大人还生分了不成!”
说罢,他满脸笑容的说道:“还要多谢崔大人,让我身边多了这么一个知冷暖的人照顾我,我给他改名叫做婉儿了,这个没什么干碍吧!”
“没干碍没干碍!”崔阳浩才不关心这女子是叫贞利还是婉儿呢,不过,见到云青山如此看重他送过去的人,他心里倒是有些舒畅的。好女色,好财货,这样的人,他就是与其瓜葛再深,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对了,听婉儿说,他父兄都是在崔大人那里当差,云某厚颜找崔大人讨个人情,她的家人,一并送与我成不成,免得这美人儿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坏了心情!”
“只有何难,回头我叫派人送他们过来!”崔阳浩哈哈一笑:“最难消受美人恩,想不到,云君还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
他脸上笑得欢畅,心里更是欢畅,看来,在这位云君的身上,除了好女色,好财货的评语之外,还得加上一个耳根子软的评价了,能被一个女人说动的人,哪怕是他手握重兵,比起那些心机沉重的人来说,也是威胁不大的。他现在觉得,自己先前对这“维拉斯科商团”的猜忌,有些过分了,这样的人统领下的人马,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再锋利的刀子,也要握在会使用这把刀子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这云青山看来练兵可以,这性格就有些不行了,不太适合这个拿刀子的角色。
他甚至暗暗忖道:有了今天这个机缘,今后如果自己能够执掌大权,成为一道之主的话,倒是可以不妨用他来练练兵,一来,算是酬谢今日他的举动,另外一来,也算是人尽其才吧!
第一卷 第一九九章 赵登的新娘
[正文]第一九九章 赵登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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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赵登的新娘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站在城墙上面,眺望远山,余风情不自禁的吟唱了这么一句。看着身边的大旗招展,他鬼使神差的想到另外的一句“城头变换大王旗!”
像现在这般,吟诗弄句,做出一番儒雅的模样来,对余风来说,实在是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自己定位在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的身份上,所以,对于这些比较有难度的活,他一贯是敬而远之的,这些天,天天都在军营之中,接触的也大都是不通文墨的军将,他险些都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有着秀才的功名的。
丘时跟在他的后面,一脸的严肃,对于余风吟诵些什么东西,他是不了解的,而且,他也不打算去了解。他只知道,大人此刻心情相当的不错,虽然前两天自己擅作主张给大人送去的俩个容貌姣好的女子,被大人安置在了一边,而没有得到宠信,可眼下大人特意点名让自己跟随左右,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有什么不快的样子。
“大人,那两个女子?”此时不提这事情,还等到什么时候去,丘时虽然肚子里没有墨水,但是这察言观色见缝插针的本领也是不差。
“不要提这个,丘时,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以后就不要再用这些手段了!”余风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调侃道:“再有下次,人我收下了,不过,你二夫人知道了,我可不给你说情!”
二夫人?吴小姐!?丘时顿时脸就垮了下来,要真是她知道了,自己还不如不送这几个女人给大人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吴嫣然以前算是管着后勤的,这马队自然也是在她的管辖之下,对于这个板着脸一点情面都不讲的女人,丘时在吃过几次瘪之后,那是没有什么必要绝不会主动凑上去的。眼下吴嫣然成了余风的二夫人,那拿捏起他来,更是轻而易举了,要是知道他送女人给余风,那醋海生波起来,再加上枕头风一吹,谁敢说他抵挡得住。
“不说这个了!”见到自己这位得力手下有些尴尬,余风掉转话头,“丘时,你看这坚城,只要把守得当,万人也未必攻得下来啊!我就一直没搞清楚,当初你怎么就那么二愣子劲头一犯,就怎么敢带着你的人朝着城门冲呢?”
丘时搔搔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余风在众将面前,很是褒扬了他一番,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功劳,来的也却是有点莫名其妙一点。
“当初我也就是想吓吓这帮孙子,人五人六的,居然敢堵咱们的营门,我都到他们门口了,不还回去,实在是出不了这口气,哪知道”
“你是一员福将!”余风想了想,给他下了这样一个评语。
当初在城头上,只要有人敢开枪,或者稍微有人组织一下反击,当时城门附近包括溃散的兵丁,可是足足数倍于马营,只要稍稍有那么一点点,马营就会顿时陷入重围,那个时候,能不能顺利脱身都是难说,更别说取下城门了。
“末将哪里是什么福将,大人才是呢!”丘时咧嘴一笑,旋即正色说道:“自从跟随大人以来,末将才知道,以前的那三十几年,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那都是些什么日子啊!而现在,跟着大人顺风顺水,所以大人才是福将,而末将不过是沾了些大人的福气罢了!”
“看来,你不仅是一个福将,还是一个很会拍马屁的福将啊!”余风哈哈大笑起来。
“城里头已经安生下来,用得到你的马队的时候不多,好钢就得用得刀刃上,过几天云青山他们到了之后,你的马队,要拉出遛一遛,十人一队也好,百来人一队也好,总之,这平壤周围三十里的动静,我都要清楚!”
“斥候也是放了的,但是,如今这平壤四周的溃兵多了一下,还是马队出去放心一些,这些朝鲜溃兵,不用太放在心上,主要是北边,那些鞑子们的动向,我一定要随时了解到!”
“是!马营随时等候大人的命令!”
“这城里的集市酒肆都开张了,让儿郎们好生休息几日,赏钱都发下去了吧!”
“都发下去了!”
“那就好,若是人家孝敬,咱们也就笑纳了,但是你也要约束一下,咱们的儿郎可不能干那些欺行霸市强抢强夺的事情,咱们风字营丢不起那个脸,这地方,又能有什么好东西了!”
“这个自然,有军法在哪里摆着呢,大伙手里也不差钱,没的去干这些龌龊事情!”
两人正在说话,赵登匆匆的从一旁走了过来,向余风禀报道:“大人,池长青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禀报大人!”
“嗯!”余风点了点头,对着丘时说道:“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要放在心里,不可大意!”
“末将明白!”丘时点头告退了。
“走吧,他又有什么事情了,不是刚刚给了他五百把腰刀了吗?”余风边朝城下走去,边问道。
“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那惊惶,似乎不是假的!”赵登想了想,回答道。
“城里出乱子了?”余风停下脚步,仔细问道。
“没有!”赵登急忙否认道,“巡城的兵丁身上都有铜哨,若是出了乱子,立刻就会满城皆闻,这样的动静,我们岂会不知道!”
走了下来,池长青正搓着手,在城墙跟下踱步呢,脸上一脸的焦虑,而在他的身边,正是那位巧笑倩兮的池袅。
“余将军,事情不好了!”
“不要着急,慢慢说!”余风说道:“这里风大,去我哪里说!”
“刚刚收到朝廷的急报,对于我哥哥在平壤组织义军收复平壤,朝廷给予了褒扬,但是,对于我哥自认代留守一职,大王的态度很不支持,而且,从汉城出发的新的留守大人,已经尽快朝着平壤进发了,不日就可抵达!”
还没坐稳,池袅就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而池长青仿佛成了一个点头娃娃,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这是好事情啊,有这位新的留守大人来,池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劳累了,你们朝廷总不至于一脚就把你踢到一边去吧!”余风对于意料中的事情,实在是很难装出吃惊的表情。
“给了我大哥一个郡守的位置,这要是平时,我大哥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现在正是什么时候,这样的官职不就是明摆着不让我大哥主事吗?”池袅见到他这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不由得急了:“余将军,难道我大哥做的不够好吗?”
“不,池大人做的非常好,平壤能够迅速的安稳下来,池大人正是居功至伟!”余风点点头,这话倒是真心的,一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没有这池长青,他还真不可能这么轻松。
池长青突然在旁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说实话,余风就听懂几句“思密达”,啥意思也不明白,他不禁将眼光朝着池袅身上瞟去。
“我大哥说,就算是大王重新派新的留守下来,也未必是和将军一条心,而我大哥是下定决心,唯将军马首是瞻的!”
这池长青倒是不笨,知道离开了自己,他啥都不是。余风心里笑了笑,问道:“池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既然是你们朝廷派人来,这里又你是你们的地方,我们不过是客军,对于池大人的困惑,你们希望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有你这样的客军吗?池长青心里狠狠的嘀咕了一句,客军能视当地官府无无物,派兵牢牢把守各个府库吗?客军能全副武装,在大街上武装巡游吗?你这根本就是把这地方当做你的了,还好意思给我扯“客军”这个词。
不过,他肚子里头腹诽,脸上却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仿佛一只失去了主人宠爱的小狗一样。
他是决计没有退路了的,他要调用官吏人手,要安抚百姓,光靠嘴皮子,肯定是不济事的,虽然明知道余风将他推到台前,没安什么好心,但是那个时候,他不做也得做,眼下手上也算是沾了血腥,该得罪的人,基本上他都算是得罪完了,如果失去了余风的庇护,重新纳入朝廷的官僚体系下,他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这可不比早些年,在宫里还有个姓池的皇后,可以庇护她的族人。
“既然余将军对于我哥的能力这么肯定,那么继续让我哥把这个留守做下去就行了,余将军如此威武,一定会有办法的!”池袅直接说出了他们兄妹商量的结果,然后,也如同的他的哥哥一样,睁大眼睛期望的看着余风。
威武!我威武个屁!余风对于这种低级马屁,实在是不屑一顾,虽然他是早就决定留下这对听话的兄妹,为自己鞍前马后的效力的,但是人家这么随便一求,自己就答应了,这也未免太廉价了一点。而太廉价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一般的人都不会如何的去珍惜的。
“报!”他这边还在故作沉吟,门口传来报告声,余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赵登来了。他早就发现了,只要这两兄妹在这里的时候,这家伙总会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来晃悠一番,不过,这家伙感兴趣的,肯定不是池长青这个男人。
“进来吧!”他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池大人!”他指着赵登说道:“这位赵登将军,是我的妻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能安邦平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就是在我大明,也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
赵登一进来,没想到竟然听到余风这样一番话,登时楞了一楞,虽然那话里说的人,好像一点都不像自己,但是,能够在池袅面前被姐夫这样的夸,他还是有些得意的,只是他那有点黝黑的脸庞,还是忍不住有些暗红透了出来。
“而令妹我听说也是在待字闺中,如若池大人不弃,我们做个亲戚如何?”
池袅也是一愣,不过,兰质蕙心的她,很快就明白,这是对方的条件,对方有能力帮到大哥,帮到池家,但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池家也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她偷偷的瞟了一眼赵登,虽然没有余风说的那么邪乎,倒也是一个端庄周正的少年郎。
池长青却是比他妹妹要老练的多,不过,他看的更为透彻的是,就算是余风不和他商量,硬是要将池袅送与这个少年将军,难道他还能反抗不成?而且一旦他失去了眼前的位置,不用余风动手,只需要新来的留守,稍稍不待见他一些,这官场上的反噬,就足已经将池家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到了那时候,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池袅还不如嫁给眼前这大明的少年将军呢,起码,他可以护得她的周全。
“小妹!我池家一家人的性命全部都握在你的手里了!”他提醒这自己的妹妹。
池袅双眼涌起了一团雾气,就算她对这少年将军的观感不错,但是,她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答应这种事情,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货物一般,被大哥拿来和对方做着交易。
但是池长青的话提醒了她,是的,池家的命运就握在她的手里,嫁给了这位少年将军,就余余将军成了亲戚,亲戚有难,这位手握重兵的将军,当然不会坐视!
她眨眨眼睛,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强忍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
第一卷 第二零零章 中朝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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