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只是微微浅笑,便于他们一起去了淮迹的一个偏远的村庄。
到了村子里,墨有些疑惑不解,因为整个村庄毫无人气,死气沉沉。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尊主有些不悦的看着墨问道。
墨转头看了一眼花不语和梨倾,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村子我傍晚来勘察过,那时候很多村民都在,不是这幅景象?是不是谁故意泄露了信息?”
“墨,选择村庄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全权负责的,今日你选在这里,就算有人想要疏散村民,也是来不及的。你是不是和谁说了此事?”
花不语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中放下了担忧,慕容煊的计谋果真不错。
“属下办事不利,求尊主责罚?”墨见此时无法解释,说什么都是错,办事不利,尊主的责罚与试图狡辩的责罚相比,前者还是轻的。
尊主并未给墨反应的机会,一条条黑色的鞭痕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墨的身上,他即使强忍着疼痛,但还是叫出了声,声音凄惨悲冷,听者都能感觉出疼痛难忍。
花不语挥动衣袖上的锦缎卷住了尊主的黑鞭,“你下手太狠了,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墨为我们做的够多的了。略有惩处就好,其他的回去再做商议。”
尊主立即收回鞭子,花不语并未松开,而是仔细的端详着绳索的结构。
“你和他真的蛮像,就是你属黑,他属白。一正一邪。”
“我是邪,你也是……”尊主啼笑是非的看着花不语,收回了鞭子。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尊主,并未回答。
一连几天,无论他们去哪个村庄都是白天一切正常,夜晚无人。
墨开始有些不相信了,他总感觉是有人在捣鬼,于是背着花不语和尊主便开始留守一个村庄。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捂着心口,墨气急败坏的质问着正和梨倾下棋的花不语。
花不语斜视了他一眼,“没大没小也得有个限度,你这样又是和谁打架输了,来我这里撒气呢?”
“好,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你为何让慕容煊每晚上带着村子里的人寄宿在后山的结界处,我们现在只是在腐化靠近山的村民,哪天我们开始进军淮迹城镇的时候,你该如何?”
墨叹了一口气,气愤的质问着。
“慕容煊?他是谁?为何他做什么的事情会与我有关系,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让他如此做了。最近我操控的人尸都太懒散了,他们无血可吸已经让我心情很烦躁了,你又如此怀疑我,你要是不服我,找尊主说去。”
花不语明白他们迟早会知道她是那个背叛者,知道梨倾不是与他们一伙的。花不语其实已经开始行动了,现下地牢里的吸血人尸所剩无几,都被花不语暗中调离了。
就算找到了新的村民,人尸不多,也成不了气候的。
“我去地牢看看。”墨说不过花不语,身份地位都无法与之抗衡,只有气势冲冲的离开。
“你是不是开始反抗了?要不要我通知一下梨木山庄正在待命的护卫。”梨倾放下手中的棋子,温柔的问着。
“哼……你也觉着是我搞的鬼呀?你太看得起我了。”花不语并没有承认,她要等,等慕容煊的最后一搏。
第六十章 混战
棋子愉悦的在键盘上挥动着,花不语并未因墨的不信任和梨倾的追问而扰乱了心神。
她的每一步棋都走的惟妙惟肖,让梨倾前仆后继无法动弹,必须跟着她的脚步来走。
“你输了。”花不语落下最后一粒棋子时,笑容满面的看着梨倾。
“输的心服口服,梨倾愿意每天陪着不语下棋,也许时日久了,棋艺会进步。”梨倾收拾着棋盘,温柔的和花不语说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听的花不语身体轻舒,精神抖擞。
“好啦,收拾好退下吧。我想要歇息了,不然墨又得觉着是我给他搞破坏了。”花不语挥了挥衣袖,红色的纱裙清扬的飞舞着,犹如漫天的花瓣。
梨倾并未打扰花不语,退出了她的房间。站在门口许久才脚步轻柔的离开。
石潭里,黑色的潭底发出了幽怨的黑色雾气。
墨正气急败坏的和尊主说着花不语的坏话。
“你觉着是花不语让慕容煊如此做的?虽然可疑,但是谁不想统领整个人妖界,三界中妖界和人间是最为庞大的,要是人妖界联合在一起,量天帝也别无他法。花不语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不会如此没有长远之心的。”
尊主意气风发的话语从石潭底部传了上来。
墨听了并未消气,他不悦的看着石潭,“尊主,墨为了能帮助尊主成就霸业,才舍弃和白的合二为一,先下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那岂不是很可惜。”
“单靠慕容煊,你以为能做什么?放心吧,本尊心中有数。”尊主并不把慕容煊放在眼中,他提起慕容煊,他便咬牙切齿了起来。
墨无奈的退了下去,他是知道慕容煊的能力的。但是尊主不相信他,他也没有办法。
潭中泛起一阵阵的气泡,很快便消失了。
一切归于宁静时,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慕容煊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他在身上加固了花不语交代的隐身术,无色无味,妖邪都无法察觉。
仔细的看着石潭,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石潭处一阵黑烟弥漫,黑色烟雾幻化成熟悉的面容,那就是尊主本来的真正的容颜。
尊主慢慢靠近石潭不远处的石壁,轻轻的拍打着,一副画像从石洞的顶端掉落而下。
美艳的脸占据了画的一大部分,画中的女子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娇嫩。一身淡雅的粉红色莲藕裙随着碧波荡漾的湖水飞舞着。
“碧湖畔中娇人现,牵动君郎涟漪心。仙本无情却有情,只为莲花笑相迎。”
尊主声情并茂的读着画中的诗句,读完后,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紫薇大帝,你的诗句写的真好,你的画画的真美。只可惜……你没有娶到她,她也不会再嫁给你。
千年轮回之苦,你不会找到她,她是妖,是魔,绝不会重新成仙,我会让她的手上沾满鲜血,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哈哈……”
慕容煊静静的站在尊主的身边,身体本能的伸出手摸着那幅画中女子娇嫩的仿若能滴出水来的手,那是他唯一能够到的地方。
这是花不语的前世莲花仙子吧,慕容煊又沉醉的看了几眼,便未做停留,画中的女子虽和花不语一样,但是并不是她。
跟着脑海中花不语给她画的山洞地图找到了花不语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如果不进来,并不会看到焦急的坐在石凳上无法歇息的花不语。
房中的气流微微一动,花不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急忙靠近那一处。
“你怎么现在才来?”花不语低声的问着。
慕容煊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还未搂紧勾起她的小巴,温柔的亲吻着。
被风吹干的唇瓣得到了湿润,慕容煊适时的松开了花不语。
“跟我走,这里不可多待。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从这一刻起,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慕容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拽的花不语的手都有些疼痛了。
花不语微微点头,两人便掩腰耳目的偷偷向洞门口走去。
还未走出众妖把手的主要通道,墨便出现了他们的面前。
“你真的背叛了我们,主子,别怪墨不客气。”墨集结着山洞里的怨气,向花不语进攻而来。
花不语刚准备出手,慕容煊便把她拉到身后,黑暗中,他手握紫色光环的仙侠剑,披荆斩棘的和墨对打着。仙侠剑碰到每一处的石块都会抖动许久,石头的表面会咧开一条缝隙。
靠着慕容煊身上的法术,花不语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原先站岗的妖都化为原形躺在地上,地面上仿若禽畜窦卖场,血流成河,腥味冲鼻。
花不语移着脚步慢慢靠近门口,等待时机让拿着慕容煊一起离开。
墨节节败退,忽然一道白影袭来,墨被打趴在地,吐血不止,晕厥了过去。
“快走。子煊。梨倾。”花不语伸出双手,还未靠近慕容煊和梨倾,她的头便剧烈的疼痛起来。身体中有无数个蚂蚁啃咬着肌肤,疼的她想要打滚。
“啊——”花不语实在忍受不了,崩溃的大声呐喊着。
她不停的用身体撞着石墙,每一次的撞击,山洞都有着崩塌的迹象,花不语她一时间出力过大,口吐鲜血。
慕容煊想要去阻止,梨倾急忙拉住了他。“别靠近她,她会伤害到你,有人在给她吹噬魂曲。”
“噬魂曲?那是什么东西?她这样撞自己迟早会死的,不行。”慕容煊推开了梨倾,集结了全数法术,紫色的光晕环绕着花不语的身体,花不语心里的痛苦慢慢的消失而去,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怀里。
“子煊,我好难受。如果我变的嗜血绝情,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危害他人的生命。”
花不语有气无力的说着,
慕容煊抓住她的手,轻柔的捏在掌心,“不会的,我会救你。我会保护你。你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些。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慕容煊横抱着花不语,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山洞。
梨倾静静的跟在后面,忽然狂风大作,石洞震动的频率很快。
“你带不语先走。”梨倾大喊了一声,便用法术把他们推了出去。
山洞蹦陷,地面震动不已,慕容煊就一直抱着花不语,走到了不远处树林中才把她放了下来。
“梨倾还在山洞里,子煊你去帮帮他,他会受伤的。我现在没事了。”
慕容煊并未离开,他提起内力灌输进花不语的体内,花不语的脸上渐渐柔和时,他才轻声说道:“他肯定会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煊的眼睛如锋利的利剑,看向崩塌的石洞。
第六十一章 解决困境
石块堆积如山的石洞处忽然飞跃而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黑漆漆的夜里尤为明显。
梨倾和不知何时醒来的墨厮打成一片,墨的眼眸发红,一点都不像他。
“墨是被尊主附体了吧。”花不语无精打采的说着。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心疼,忽然想起她还有白丝带。
“子煊,扶我坐起来,我用白丝带运功疗伤。”
花不语拿出白丝带绕在手臂上,白丝带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照射的光线覆盖了黑色的树林。
分别带着人马赶来的细风和辰林飞快的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
“主子,你怎么样?”细风紧张的拽着花不语准备运功的手,焦急的问着。
辰林本也想问,看向慕容煊不好的脸上,也大致知道花不语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了,便等待着细风问出的结果。
“你要是再抓着我的手,我会很不好。”这个时候花不语还有心情开玩笑,细风立即松开了她的手,红着眼睛坐在花不语的身边。
花不语运功结合着感应到她需求的白丝带,耀眼的光环由白变成了红色。光环吸收着林中的灵气。
这一坐就是一夜,梨倾和墨也战斗了一夜。
凌晨天明之时,花不语法术归位,容颜变幻出清秀淡雅,衣服的红色也清淡了些。脸色微红,可算是回归了。
在她体内的人偶之血全部集结在绕着白丝带的手腕上,白丝带也慢慢呈现血色。
梨倾和墨还是难舍难分,两人都受了重伤。
“子煊,我们合力擒住他。”
花不语拽着慕容煊手,在冻的相靠在一起的细风和辰林迷糊的睁眼中消失于地面。
三人的法术很快擒住了墨,梨倾把墨封锁在树阵之中,周围点满了火。那火是妖魔最致命的毁灭之火。
墨在里面一会儿j笑一会儿害怕,不停的交替着,彷如人格分裂。
梨倾集结了剩余的法力催动着法术让火焰烧起,他只坚持了一会儿便口吐鲜血。
“细风,送梨倾回梨木山庄。我用三味真火,或许会快些。子煊,你在后面帮我。”
花不语扶着梨倾给他灌输了一些法术,便让细风带走了他,以梨倾现在的体质,至少要恢复年。
花不语催动法术的时候,墨忽然淡然了,他笑的的很诡异,彷如要报复一般,他的唇角轻微的动着,眸光清冷如死谭里激不起一点水波。
感受不到梨倾的气息,花不语看向身后的慕容煊,慕容煊心领神会的从辰林的手里接过他偷偷带来的一副字画。
画上两位男子,一白一黑,容颜一模一样。
花不语念叨着咒语,在大火中燃烧的墨忽然化为一阵烟,回归到了画中。
火苗消逝而去的时候,那一团带着乌烟瘴气的黑色东西慢慢隐藏在了地下,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他也没有看到墨被花不语带走的过程。
摧毁了洞|岤,那些被吸血人尸全数的被慕容煊带到了林中,辰林和向阳挖了一个地坑。
花不语交叉着腿,摆着观音手坐在沉睡中的吸血人尸面前,催醒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学着花不语的手势,运动着,没一会儿他们的手臂处鲜红一片。花不语用指甲划过一层薄皮,鲜血留进了地面。
那一团团黑色的血,入地变黑然后跟着慕容煊催动的法术流进挖的坑里。
一切完成后,花不语集结着大地之灵气,给每一位吸血人尸疗伤,让他们在失血和多日未进食的情况下可以活着。
人太多,花不语一个人拼命的消耗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
等所有人都苏醒时,她却昏迷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淮迹城,正呆在龙翼城的悦来客栈后院中。
“醒来。你都睡了好几日了。”慕容煊端着草药,慢慢的扶起花不语,轻柔的摸着她的脉搏。
“内息平稳了不少。幸好醒了。”
慕容煊的话语有些颤抖,花不语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是神医,肯定能救活我。”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学了医。不过,今后,你可不能再如此任性了。我……不能没有你。”
慕容煊放下草药,搂过花不语的身体,闻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子煊,我爱你。没有你或许我死了不少次了,我很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了你。让我喜欢上你,又让我爱上了你。
石洞里,你从后面抱住了痛苦不堪的我。那一刻,我心里就在想,如果这辈子你都留在我的身边,该多好呀。谢谢你救了我。”
花不语整张脸埋在慕容煊的脖颈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语,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不够仔细,或许你不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慕容煊悔恨不已,每每想到花不语倒在地上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都快要撕成了碎片。
日日夜夜守着她,看到她慢慢有了些气息。听说龙翼城有仙草可让她苏醒,他背着她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了这里,好在有故人相助,他拿到了仙草,做成了草药,花不语这才真的醒了过来。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孤傲冷情的慕容煊哪里去了,不要这么煽情好不好,我才刚醒,你就要弄哭我了。”
花不语松开了和慕容煊的距离,揪着嘴巴,委屈的说着。
慕容煊心疼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无论多么孤傲,多么冷情,我遇到了你,什么都变了。心随你动,爱因你生。”
心随你动,爱因你生。
花不语喜欢这句话,她对她又何尝不是,遇到慕容煊是最美的意外。
“再不喝药,我估计你又得去热了。”花不语俏皮的看着慕容煊指了指离她本就不远的药碗,示意慕容煊喂。
“现在不怕苦?记得曾经有人想要喂你药,你还嘲讽了他。现在要我喂?”
慕容煊意有所指的说着,花不语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你怎么可以跟踪我,叶子菱身边居然还有你的人?”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么说她和叶子菱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和叶子菱之间的事情,为何你再次见到我没有和我生气。我可是和他很亲密的哦。”
花不语一口一口的喝着慕容煊喂的药,丝丝甘甜,不是一般的草药,里面被他放入了不会影响药性的蜂蜜。
“你对他只是朋友之意,兄弟之情。如果我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你还能安稳的呆在我身边?”
第六十二章 甜蜜的生活
“你可以再自恋一些。”花不语皱着眉头,斜视着慕容煊。
“你这样真丑。”慕容煊咬了一勺药递给了花不语,花不语一边要瞪他,一边伸出头喝药,药没喝着被偷亲一下。
“说我丑,那你还亲我。”花不语故作生气的想要擦掉唇瓣上他的气息。
慕容煊急忙把碗里的汤药全部喝进嘴里,拉开花不语的手,堵上了她的唇瓣。
花不语靠着慕容煊的臂力支撑着身体,慢慢的喝下他嘴里的药汁,却也带来了他的狡猾的舌头。
舌头在花不语的嘴里肆无忌惮的的轻舔着,那种酥麻的感觉让花不语情不自禁的贴紧了慕容煊的身体。
搅动的舌头不仅挑逗的花不语忍不住回应着,也让她的身体叫嚣着,希望得到更大的慰藉。
花不语胆怯的伸出她害羞的舌头,慕容煊并未给她退缩的机会,勾起她的舌头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嘴里,轻柔的吮吸着,轻咬着。
花不语全身开始麻舒了起来,更加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怀里任由着他慢慢带她感受感官的世界。
闻了许久,花不语都感觉自己的唇瓣和舌头已经肿胀的让她无法动弹时,慕容煊才温柔的松开了她。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继续。”
慕容煊恬不知耻的说着让人害羞的话,花不语的头钻进了他的怀里,不停的用小粉拳敲打着他结实的胸膛。
慕容煊被她娇羞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后院里打杂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好奇看向忆煊阁,那个冷了好几天脸的主子居然笑了,定时忆煊阁的美人已经苏醒了,大家都放下了忧虑之心,也不担心做错事情被心情不好的主子严惩了。
秋末冬来,天气越来越冷了,房间里都开始用炭炉了。花不语的身体差不多好全了,能下床蹦?了。
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慕容煊亲自料理的,他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怕打扰她休息。
初冬的第一次雪悄无声息的带来了,对于四季分明的金陵来说,这雪来的还是有些早了。慕容煊收拾完碗筷递给外面的丫鬟,特地告诫花不语让她别出门吹冷风,他则去了书房处理一下辰林带来的消息。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说清楚彼此的身份,但是依旧生活的很开心。虽然花不语知道,分别的那天不远了。是敌是友,到了金陵一切都见分晓。
书房里,辰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了慕容煊。
“爷,辰易和向阳已经到了金陵,他们正在处理遗留下的一些问题。南宫炎那边似乎早就防范,他最近经常夜访丞相府,似乎有意要娶花暮雪为后。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花家三小姐,他们见到了吗?”慕容煊打开信件,还未看,便想起他那个未曾蒙面的未婚妻花暮影。
“辰易说她还未到金陵,具花府的探子来报,花暮影自从出了花府十年未归。个性不是从前那样沉静,很爱玩,可能还未玩够。属下看来那个花暮影必定不简单,让属下有些联想到了阿不。”
辰林实话实说,辰易给他这个消息时特地让他去查花不语的详细资料。
慕容煊拿着信件的手颤抖了一下,并未说话,而是耐心的看着辰易和他报备的内容。信件下方还有一长不一样的宣纸。
“娄艺去了皇宫,看来叶子菱已经向我宣战了。这一次去金陵可以不着急把南宫炎赶下皇位,我最感兴趣的是坐在里正在想清福的姚太后。她活的太久了。”
慕容煊的面容冰冷,眼眸时散发着阴狠的杀意。
辰林立即低头俯首作揖,“属下明白,给姚太后安排的几个男宠,每次都在给她吃散,她时常欲、求、不、满。属下可以从这里下手。”
“很好。要小心谨慎。娄艺这次做的不错,叶子菱并未怀疑她,不过娄艺到底不是自己人,你记得派人看紧她。还有……不语的身份,你调查的怎么样?”
慕容煊的眼神清明了些,心中有些担忧,他害怕她是他敌对的人。又怕她是渔翁等着看鹬蚌相争。
虽然他心里信任她不会背叛自己,但当权力和利益迫在眼前时,他对她的爱又能制约多少。
“属下动用了烟雨楼,青荷说无法查,他做不到的事情,无人能办到,可见阿不的身份是不可公开的,所以她手底下的人都隐藏的很好。”
辰林说的自己都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是想怀疑花不语,只是计划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提防。
“她手下的细风呢?梨倾呢?都查不到?”慕容煊有了些怒气,他不喜欢这样,对身边的女人一无所知,他忧心花不语那一天又突然离开,不是每一次都能救她回来的。
“细风曾经在雪域走动过,梨倾一直呆在淮迹的,并未出过淮迹城。至于他们的来历也是一无所知。”
辰林一字不差的和慕容煊报备着从青荷那里听来的事情。
慕容煊淡然的坐了下来,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提起笔,写了几个字。
按兵不动。
“这个,带给辰易,我们明天出发去都城。”慕容煊等不了了,他必须亲自去,亲自看姚太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为他已故的母妃报仇雪恨。
花不语见慕容煊迟迟不回来,便溜出了房间,开心的在雪地里奔跑着,只是一小会儿,地面上便集结了浅浅的一层雪花,好看极了。
“让你别出来,你就是不听话。”慕容煊是听到花不语“咯咯”笑的声音才出来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许久未看到雪花飞舞了。一时没忍住。你们没多聊一会儿?”
花不语开心的和许久未见的辰林打着招呼,辰林微微颔首点头,然后揣着信件离开了忆煊阁。
自从花不语住进忆煊阁,这里里里外外布满了弓箭手,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无法进来。花不语在院子里玩雪那些人肯定紧张的不得了。
“进屋,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要是着凉的可怎么好,别这么任性。”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息,慕容煊拎着花不语粉色的披风,把她拽进了温暖的房间里。
“你好不温柔呀,辰林给你吃了炸药吗?”花不语轻拍掉慕容煊的手,不开心的坐在桌子边上,不悦的看着面前的茶壶发呆。
第六十三章 道离别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一起去金陵。”慕容煊坐在花不语的身边。拉过她冰冷的手塞进自己的胸口捂着,温柔的问着。
大手摸着她冰凉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这么快,下大雪还要赶路吗?等天气好些再走不行吗?”花不语无法答应慕容煊,离开这里她可能要和他分道扬镳了。
“不语,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何你也想去金陵?”
慕容煊并未回答花不语的问题,他的话题转移的很快速,就在花不语疑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算了,我不问了。跟我去金陵吧,我会保护好你。”
花不语拉开慕容煊的手,吻上了他的唇瓣,然后在他想要更多的时候放开了他。
“子煊,我们的关系就像刚才的吻一样,我越是靠近你,你就越放不开我。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
只要我在你身边,你肯定顾虑的就多了。我们都知道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只过我们的现在,可以吗?如果哪天我要走了,我肯定会告诉你。”
花不语真诚的说着,她的眼中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意,也是慕容煊最为迷恋的地方。
“我只是不舍得你的离开,不喜欢你让我陌生的身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支持你。”
花不语没有想过分别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来不及好好和慕容煊道别。
夜晚狂风呼啸,门窗发出了阵阵抖动的声音。花不语依偎在慕容煊的怀里,舒适的睡着。
夜深人静时,风停了,鹅毛般的大雪在黑漆漆的夜里飞舞着。
一阵清脆的笛声由远至近的传进了熟睡的花不语的耳朵里,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会这个曲调的只有她身边的人,轻轻的拉开了和慕容煊的距离,花不语焦急的下了榻。没来得及穿衣服,只披了一件披风,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寻着笛声,她看到了站在大树下的黑影。
“细雨给主子请安。主子近来可好。”和细风一样的容颜,上知天文下知地雷的细雨是妹妹,武功一般,轻功一流。她此次愿意离开雪域倒是让花不语有些吃惊。
“老头子都让你来了,是怕我有去无回吗?”花不语轻笑出声,看到细雨她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
“主子严重了,细风给属下书信时说明了主子现如今的状况,属下留在那里也无事可做。便想来或许可以给主子排忧解难。细风已经到了金陵,她会打探一切消息,等待主子的到来。”
细雨做事情中规中矩,一板一眼,有时候花不语还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她。细风武艺高强,做事情游刃有余,花不语有时间就很奇怪一卵同胞的姐们,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之义也舍得让你来?他现在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的,经常咬牙切齿的咒骂我吧。”花不语虽在说话,还是看到了细雨递过来的信,已经在她手心写的字:人。
花不语随意的看了看身后,并未多做改变。
细雨看出花不语的不介意,并未刻意隐瞒:“主子神机妙算。金陵那边需要主子尽快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你先去附近的客栈稍加歇息,这夜晚可是很冷的。我明天找你。”
花不语的话刚说完,细雨便绕开了层层守卫,快速的离开了。
花不语一直站在白雪纷飞的夜幕里。
忽然身上的雪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拍散滑落,背上又多了一个披风。
“夜晚冷,别站太久,小心着凉。”
慕容煊亲昵的圈住花不语的身体,想要拉她手,花不语忽然抱住了只穿着亵、衣的慕容煊,“脚麻了,你抱我吧。”
慕容煊二话没说便抱着她踩着白雪皑皑的地面,慢慢的走进房间里。
他还未来得及拍打身上的雪花,倒是急急忙忙的给花不语整理着。
“我帮你。你怎么比我穿的还少呢。”花不语轻轻的拍打着慕容煊布满雪花的肩膀和头顶。心疼的摸着他那冰冷的侧脸。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不和你走了。”
花不语不知自己是多么的艰难才说出这些话的,虽然她知道慕容煊可能都听见了,但她想要亲自告诉他,因为她说过。
“好。”慕容煊抽动着唇角,不知是冷还是无法发出声音,过了许久才说了一个字。
花不语推掉身上的皮肤拉着慕容煊摸黑上了还留有余温的榻。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相拥而眠,只是谁也没有睡着,都睁着眼睛看着黑夜慢慢的变成白昼。
当第一丝光亮照进房间的时候,慕容煊加紧了力道,把花不语搂的紧紧的。
“我要走了。没我在身边,你必须谨慎细微,无论发生什么,不要以命相搏,我不是每次都能碰巧救到你的。”
慕容煊说道最后,话语有些哽咽。
花不语听着更加是泪流满面,她强忍着不哭出声音,但就是无法忍住。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到了金陵,我会找你的。无论……我们的是否对立。你要好好保重。”
花不语无法在听慕容煊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跟着他离开。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亲了过来,花不语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慕容煊压在身下,衣服一件件的飞了出去。
肢体的交缠,欢、爱的呻、吟。床榻的蠕、动。屋内充满了欢爱的气息。
花不语醒来的时候,慕容煊已经离开了。她的枕边放了一封书信和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个大大的“煊”字清秀俊勇,字体的笔法和慕容煊的书法如出一辙。
花不语并未看几眼玉佩,她焦急的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两排字:再次见面,绝不放手。
花不语看到潸然泪下,八个字,说出来他对她一生的承诺。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花不语只带了稀疏几件衣服,慕容煊送的名贵天蚕衣和一个价格不菲的玉佩她都没带,唯独带了慕容煊亲笔的书信。
花不语离开时,屋内黑暗处走来一个黑影,淡漠的拿起天蚕衣和玉佩,又仿若没来时淡然的消失了。
第六十四章 仙君重生之体
奔波了数日,花不语和细雨腊月中旬才到了离金陵都城最近的洛关。
此时的洛关几经暴风雪洗礼,路上的积雪已经漫过了鞋面,本该繁华昌盛的街道也萧条了些。
“主子,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离除夕夜还有十几天。”细雨背着行李,谦卑有礼的问着身穿深蓝色袍衣女扮男装的花不语。
“你先去找家客栈,别去悦来客栈就行。找到客栈给我发个暗号,记得叫上酒菜。我看看洛关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花不语绷着白丝带的手紧握住仙侠剑,眼神灵动的打量着四周。
细雨目送花不语离开,心中忧心不已,“主子,你会后悔此次的停留吧,国师不准我太过阻拦,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路走来,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几个摆摊的小二撕心裂肺的吆喝着,看到花不语时一个劲的逗她买东西,花不语只是盈盈一笑,便不再搭理他。
凡是她微笑过的对象,都迟钝许久,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还傻傻的乐着。
人们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最近好多俊俏公子来洛关,这是和当今皇上封后有关吧。”
花不语每每听到这句话,都为丞相府那个白目的姐姐忧心,就算是她做了皇后,可不一定能留住皇上的心呀。
“抓窃贼呀,求求你们帮我抓窃贼。”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跌跌爬爬的追着一个故意逗她的猥琐男人。
周围大都是摆摊做小本生意的,没有一个敢伸出援手帮助。花不语本想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她还未拔出剑鞘,两个穿着锦衣的黑衣男子从她左手边的茶楼轻跃而下,截住了窃贼。
窃贼还未说话,便被点了|岤道,个高的黑衣男子夺走了他手中的钱袋,递给了老奶奶,还顺带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的金元宝,在小摊门羡慕目光下,一并给了老奶奶。然后不费吹灰之力背起她去了前面的医馆。
另一个黑衣男子,架起窃贼飞跃而上,从窗户进了二楼。
花不语好奇的抬起头看向那扇窗户,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狭义心肠。
花不语抬头时,坐在窗户边的银灰色锦袍的男子也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对视着。
貌似谪仙,出尘不凡,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双眸中流光闪动。
花不语的喉咙突然像是卡住了什么似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的思想和记忆告诉她那就是仙君,重生后的仙君。
楼上的银袍男子感觉到花不语炙热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然后淡然的转过头去。
“爷,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窃贼。”抓住窃贼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单漆跪地,双手作揖,等着银袍男子的抉择。
银袍男子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他身边的冷面男人,“子菱,你去查查洛关最近两天可有什么陌生人来此地。我要知道他们的详细资料。”
叶子菱连忙站起身来,作揖点头。
“罢了,在外面不要这么拘谨,你我便是兄弟相称。”银袍男子拉着叶子菱坐了下来,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面容不悦的说道:
“交给梁巡抚,游街砍头。”
“爷,窃贼而已……会不会罪太重了。”叶子菱连忙插嘴问道,毕竟这样的罪过真的有些大了。
“他偷了老人家的钱,还没人敢反他,必定是惯犯,杀一儆百。我金陵大国,容不得这些蛇鼠糟蹋。”
银袍男子的话说完,那个窃贼也被吓晕了过去。
花不语回到客栈时,细雨已经备好了晚饭,可她已经没有想吃的欲望。
辗转反侧了一夜,花不语清晨起床便决定再次去茶楼,查探一下银袍男子的下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