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的玉差点给摔了,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幸亏我思维敏捷,身体矫健,一个转身。”他边说,边张牙舞爪地比划着,“飞速拿下,要不然,您那绝无仅有的玉就碎啦。”
刘启心里一沉,望着自娱自乐的内监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说:“你说完了没有!”那卫清语果真不知自己的好心,也罢,愿意待在这宫里,也就让她待去。
“你不是说有事情禀报吗?”刘启打理下凌乱的袖口,向池塘边走去。
庆元这才想起刚才收到了一个消息,还没禀报。颠颠地跟着刘启走了过去:“刚才太后身边的公公偷偷告诉我,太后已经拟旨饶了清语姑娘,大牢里我安排代替清语姑娘的奴婢也救出来了。”
太后终归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其实他本不愿做这太子的,梁王文才武略样样不输给自己,外加常年在外挥兵西下,立下种种汗马功劳,这个皇位定当是传给他的。可是,偏偏父皇最为心爱自己,一心只想把这大汉的江山一统交到自己手中。
父皇的突然离去,终归是刘启心中的一个大结。赦免了卫清语的罪,也是他拿甘愿登上皇位和太后做的其中一个交易。
“恩,既然她没事了,身体好些就把她送回永巷吧。”刘启愣了愣神,心里想了一会又说:“这里终归是良睇知道的地方,把她扯进后宫纷争,未免不好,这宫里死的人还算少么,我希望她相安无事。”
卫清语回到永巷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太后的懿旨早就下达下来,只不过接到旨意的玲珑连续几日都没有看见卫清语的身影,查也查不到去了哪里,所以心里很是担忧的慌。
索性昨日晚上,卫清语被人连夜送了回来,玲珑的心也才安了下去。
那古洞虽说是漂亮,可是终归是见不着什么太阳的,那几日也就只能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看见一片蓝天。
终于一大清早,卫清语推开窗户,可以呼吸呼吸这新鲜的空气,心里欢喜的好像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一样。
玲珑见她一脸痴迷压在窗口的嗅着花香,心里也愉悦。昨夜送卫清语来的庆元公公还带了一个东西要她转交给卫清语,她这才想起来,也就拿着给了过去。
卫清语一闻到这梨花香,就知道是一直放在自己床榻边的那个药物,去痕用的。
她有些掩饰住心中的小小激动,接过递过来的梨花膏。
玲珑说:“这是庆元公公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去您脖颈的疤痕疗效非常好。”
“恩。”她点点头,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脑海中又时不时浮现出那个人既讨厌又惹人喜欢的面孔,惹人喜欢?卫清语发觉自己的心思有些怪怪的,立即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不停责备自己怎么就想起那人那么开心了。
玲珑见她有些慌乱地摇头,忙止住,好像刚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的完:“姑娘,一大早还有公公来报,说是代孝王在西面花园等你。”
她惊诧,嘴上的语气满是疑惑:“代孝王?”
“恩。”玲珑确认地点点头。
卫清语记得那个代孝王,就是那日她在凤凰台第一次见面遇到的玉树凌风的那个,也是在未央宫内为自己求情的那人。怎么这次刚知道自己被赦罪就想召见她了。
按照玲珑的指引,卫清语也就顺着路摸索到了西面的花园,不过这花园离后宫比较远,好在也没有什么闲杂宫人来来回回走动。
远远地也就望见了代孝王熟悉的身影,一个人独坐在石台前饶有味道地细品着茶水。
走到代孝王面前,卫清语也就按照宫中正常的礼节行了礼,他上前一把扶起卫清语,满是客气的样子,好不拘谨。
“坐。”他扬起手对着对面的位子示意了一下。
卫清语的臀部还有伤在身,也就小心翼翼地磨蹭半天才安稳坐下费了好大的劲。他注意到她这样吃力,也就关切地问了句:“你的伤好些没?那日是我没用,没能让太后免了你的罪,还让你这样受苦。”
人人都说,君王高高在上。见过梁王的冷若冰霜,今日一见代孝王尤为亲切,卫清语恰恰觉得,他这人似乎更好相处一点。心想,那天,要不是他在太后面前死死护着为自己求情,说不准今日她早就不能安若无事坐在这边和他说话了,在牢里受点苦,怎么能怪他。
卫清语好意的摇摇头,结果代孝王递过来的杯子,自语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若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是在天上享福了。”
这句轻盈惹得代孝王开怀大笑,像是个稚嫩的孩子。在卫清语看来,他年纪也不大,“你还真是有趣,本以为你相貌不平凡,舞姿不平凡,已经是人间极品了,今日一聊,可见性情豁达,可不像我们大汉女子拘谨啊,哈哈。”
见他这一悦,卫清语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看不出今日我们代孝王心情大好。”也不知哪里传出的声音,坐在亭中的两人都循声望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必须忍耐
走过来的两个人,身姿绰绰,态若姗姗来迟之势。身后两列宫人长队,摇摇相随。两人好似很为交好,面露喜色,漫不经心地离亭中越来越近。
望着远远眉心凌厉的那人,嘴角不自然的笑意望向自己,卫清语脑海中才瞬间闪过之前发生的事情,才不出几日,恐怕又要和她刀锋相见了。
代孝王抢先一步走上前,挺拔着胸膛,面露喜色,好似很迎接薄巧慧的到来。
薄巧慧依着宫廷礼仪,先是端面摄缨地行了个礼,后才从身后将晁曼衍拉到代孝王前,迫不及待地做个介绍:“这是新封的曼良人。”
代孝王额角微抬,因比晁曼衍高个一头,目光有些掠过,都说今年入宫的一批家人子各个都是倾国倾城,身形小巧如燕,当真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眼前这良人,才进宫摇摇几日,就被封为正七品,想必日后必定能路途辉煌。
“臣妾见过代孝王。”晁曼衍一副乖巧样子,拘谨有礼,在外人看来,可是个有皇家教养的妃嫔,人前,收敛了背后嚣张跋扈,卫清语在一旁心中嘲讽,人前人后真不是一个模样!
刚入亭的两人早早就发现卫轻语有些木讷地躲在了代孝王背后。
薄巧慧不如晁曼衍那般心思缜密,单纯只是交好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似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番:“还没发现有个人躲在那呢。”她语言打趣,说的在场人都配合的扑哧一笑。
卫清语迟疑地恭敬行礼,却由一旁的晁曼衍打住,“你的礼数好像行错了,现今已是良睇之位,并非美人了。”
薄巧慧三分微笑,满不在意:“这无碍的,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在乎。”
四人随即相对而坐,代孝王一贯地把玩着茶壶,笑着说:“今日倒是巧,能在亭中碰见皇嫂。”
“我与良人方才从母后宫中过来,谈及十日后一年度的膳食大赏,想来闲着也是无聊,就来着僻静的地方走走。怎么,平日不大出门的代孝王今日有闲情来这赏花了?”
代孝王喜上眉梢,轻笑出几声,随即转头是望向卫清语,就连语气都不吝啬暧 昧:“清语近些日子身体不好,我也就陪她来出来散散心,省的她在永巷闷坏了身子。”
这一说,聪明的晁曼衍有些发现端倪,愣是观察了代孝王许久,双眸似水,暗送秋波,心中大喜,看来这代孝王定是有意于卫清语,难怪前些日子会在太后宫中提及皇上答应将她赐给他,原来是这番意思,这可日后有看头了。
薄巧慧虽心中有些嫉妒卫清语,但是母后对她说过,她将来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就要学会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贤良不妒,天性能容人,气度与胸怀缺一不可,她放下手中杯子,拭了拭嘴角说:“看来代孝王也是有心了,十日后的膳食大赏,您也会来参加吧。”
代孝王摇摇头,满是笑意的放下手中的玩物,说:“南方水灾,虽说二哥已经救治,不过这次来势汹涌,难民颇多,过些日子我也要去支援,怕是赶不上了。”
“听说这次来的急,皇后娘娘也是急着就派了梁王殿下带兵安置,眼下代孝王也要前去,怕是今年的膳食大赏要缺很多人了。”晁蔓延对着薄巧慧说了一声,面露从容不迫。
而代孝王停顿了片刻,之后好像有想到什么事情似的,眉梢忽然扬上一阵惊喜,转而将话机投降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卫清语:“听说参加膳食大赏获有名次的宫女可被封为才人,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轻语你可不能错失良机啊。”
卫清语的思维还停顿在方才他们讨论梁王的时候,听说梁王匆忙离京,卫清语的心情就如同紧绷着的琴弦一下子松了,好在这段日子没有什么安排,她能在宫里消停地过些日子,难怪那日自己深陷陷阱都不来救他,敢情是跑出去了,可是这也不能作为他见死不救的理由!
见对面慌了神的卫清语,晁曼衍嘴上一阵好笑:“看来有人心不在焉了。”
她被代孝王推了一下,这才晃晃脑袋迎合他的话:“我……我不知道这事儿啊,没参加过。”她一脸无知的样子,看了身旁代孝王一眼,又目光转向对面的薄巧慧。
“这宫中膳食大赏是每年都举办一次的,你新进入宫,怕是不知道,每位家人子以及所有宫中都能参加,膳意突出者自然有加赏。”薄巧慧饶有趣味地打量了她几下,心想,既然太子那么看重她,不如给她个机会露面,想来太子也能欢喜些,“永巷那边膳食打理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做吧,母后让我负责个宫,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卫清语吃惊的指着自己,“我?我可做不来,管理人这事情,我人微言轻,而且膳食这东西,我……”她支支吾吾一番,有意推搡着。
第二十四章 偷溜出宮
不光她吃惊,晁曼衍也在一旁心身忌讳,皇后明明在椒房殿的时候还当着薄良睇的面提过,也帮帮自己,毕竟自己仗着太后喜欢自己,多少也有点地位,现在薄良睇竟然光明把永巷那一档子的管理交到了卫清语手中,按理怎么说她心中是绝对不服气的。
薄良睇好像看出了晁蔓延心中的不悦,连忙提醒:“我呢,就和良人去其他宫中负责,永巷那边也就交托给你了。”
代孝王有意帮卫清语,见她犹豫不绝,心里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二话不说替她许下了,“清语定不负皇嫂众望,听说下月太子大婚,臣弟在此先祝贺百年好合。”
卫清语意识到一切来的都太快了,太子和良睇下月都要大婚了!
永巷的人果真是不听卫清语的,先前早就说过自己人微言轻,大家都平起平坐的,都是选进宫来的,现今她没什么品阶,去领导别人做着做那,卫清语心想,这薄良睇摆明这是让自己难堪。
而且膳食,做菜她一向是不在行的。
永巷厨房中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卫清语带着玲珑在里头转悠半天,都一丝灵感未获得。得知这消息的玲珑很是欢呼雀跃,说这次机会可难得。
跟在后面忙是指这指那,说这是什么菜式,那个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弄的卫清语跟着云里雾里。
卫清语望着玲珑叽叽喳喳不曾停下,着急的直跺脚,“这每年的菜式都差不多啊?”她等着玲珑回话。
玲珑认真想了一想,也果真,这每年的菜式也都没有什么特色,无非名列前茅的就是色泽和食材名贵的,其他的到别无他求,“因我大汉国中食材有限,做出来的食物每年筛选下来,也就寥寥数几有特色。”
提到特色,卫清语早就想到了要做出比别人新奇的东西。
玲珑一路颠簸跟着她回到了屋中,卫清语翻箱倒柜拿出了笔和纸潇洒挥墨不出多久纸张上便印满了密密麻麻的隶书。玲珑在一旁见的双眼都发亮,不知她能写地出这么一手好字,“姑娘,您的字当真如人一般秀气,又不乏矫若惊龙的气节。”
卫清语搁下笔,轻轻抬起纸张,嘴边吐出丝丝气息吹干了还未着痕的墨汁,食材她都备好了,“你看看,宫里这些食材都具备吗?”
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张,玲珑细细研究起来,“鸡蛋这简单宫中自然多才,面粉也多,可是这奶油,这是什么?姑娘,奶油是什么?”
卫清语心中一阵诧异,这次她想做个甜点大赏,宫里人吃特色菜太多了,如今做个布丁新奇玩意儿一定能喜欢,可是她不知奶油……
“你不知道?”她语出惊奇,这可糟了,忽然想起制作这些港式甜点需要的烤箱冰柜这里什么都没有。且不说仪器,材料都不全。“那你知道哪些地方有这些东西吗?”
玲珑放下纸,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嘴中不停念叨着,“对了,宫外有很多胡商,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有的,他们手中的东西千奇百怪,应该能找的到。”
“胡商?那岂不是要出宫?”卫清语心想,之前这永巷的嬷嬷还提到,每位家人子出宫必须上报缘由,而私自出宫被抓到也是要定罪的,“你说嬷嬷会让我出宫吗?”卫清语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玲珑失望地摇摇头,“且不说嬷嬷是否同意吧,现在嬷嬷都不在宫中,外出采买了,姑娘你就算要请示都找不到人。”
眼下,几日后的膳食大赏就要逼近,材料再不准备,最后连实验的机会都没有。卫清语顾不了那么多,立即吩咐玲珑准备好银子。不过玲珑稍有些犹豫,“可梁王殿下临走前吩咐您不能擅自行动。”
若不提到梁王,她倒不会追问,那日她在牢中受苦,他堂堂梁王殿下在哪里的,“玲珑,你给我打住,别再给梁王说什么情,不要让我以为你和梁王是一伙的将我骗进宫,成为你们的棋子!”
玲珑眼神有些不安,“姑娘,您误会了。”
她是任凭玲珑怎么喊都不听一路奔跑到城门口的,不过城门口众人把手,守卫何其森严,自己就光顾着拿银子什么都没带,可怎么出宫,都没有顾及的到。
该死,自己只顾向外跑却忘记该带的没带。情急之下,卫清语见一马车轿夫已上马,看来死马只能当活马医。
“庆元,袁大人那都安排好了吗?”轿内传来一内敛的声音。
庆元轻驾着马车已经顺利走出宫,伴着马蹄声,马车转向了巷口以南,“放心吧殿下,袁大人已经在府中恭候您了。”
丞相府外好不威严,庆元已拉住马车,刘启掀开轿帘一步跃下。
却不知哪里同样传来落地之声,刘启和庆元同时发觉,翻来覆去,终于在马车地下见到了一个委屈的面孔。面面相觑的两人都觉得尴尬异常。
一路上,卫清语被他拖来拖去,好像是物件一般,庆元那个子不高的小人跟在后面快马加鞭都跟不上刘启的步伐。
终归是习武之人手劲总是那么大,卫清语被他捏的吃痛甩开,嘴角满是不乐意地扬起,“你干什么啊!”
刘启愤愤转过头,眼神凌厉,跟着他的马车偷偷出宫,还躲到了马车下面,堂堂家人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有脸问他干什么,“谁让你偷偷出宫的。”
卫清语心虚的转过头,捏了捏疼痛的手臂,贞洁不二的样子更是让刘启心中的怒火有些中烧,好在秘密会袁盎大人的事情没有被她发现,身份未暴露,否则就惹大事了。
第二十五章 危险
卫清语固执地甩开拉住自己的手,鼓着腮帮子走到石桥一侧。庆元也就趁着二人停下之际,才赶了上来。气喘吁吁也说不出话。
刘启瞥见她身着宫中华服招摇过市,还一股子烈女之气,心中也实则没有办法,才想起正事压低声音询问庆元,“袁大人那边怎么交代的?”
庆元佝偻着背,说出的话因上气不接下气而吞吞吐吐,“殿下,袁大人那都交代过了,也将您的意思转达了。”
宫中朝政之事,他一向不关乎所以,可现今先帝驾崩,数日以来一直都是皇后执掌朝政,这天下一统他也接受,继位便是时间问题。前朝宫中心腹之臣较为稀少,而冠冕堂皇之臣也可说不仅寥寥数几,宫中代孝王与梁王一代党羽严力反对太子登上皇位,这也是他今晚秘密会见袁盎大臣所要商议之事,哪知会被她给破坏了。
市巷的行人纷纷都冲着卫清语投去了奇异的眼光,也就她不曾发觉,刘启心想穿着宫中的朝服可不能被路上巡兵给发觉,到时候抓进宫中判个私逃宫廷之罪哪还有她的活路。
卫清语随即又被他一把拉扯过去,这次她可再也挣脱不开刘启的手掌了,任凭她连撕带扯就好像沾了胶水一般。
眼尖的庆元发现,现在自家殿下心里肯定是有如墨汁一般越磨越黑,自知他嘴上虽不说,可那清语姑娘绝对是在殿下心里悄悄占去一大半了,也就转脸偷笑一番。
三人不久便同时停在了一家生意红火的服装店铺前,这四周铺设景气华丽,卫清语也不得感叹出声。
刘启的目光有些骄傲,昂起的下颚显示出内心的炫耀,“怎么样,我带你来的可是全城内最好的服饰店铺,这可是皇商店铺只做我们宫中贵族的生意!”
卫清语一脸鄙夷,不屑地嘲笑出声,“皇家国戚?很了不起吗?”
“你!”刘启招架不住,恼羞成怒地一把又扯着她进去。
店家很是热情的迎面而来,额头上的皱纹一下子又多了好几条线,“啊呀,这不是。”店家还未继续说下去,旁边的庆元示意性地咳嗽了两声。
店家觉得不对,停顿了一下又继而赔上笑脸,“不知大人来临,小的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刘启毫无关系的摆摆手,四处打量下周遭陈设的衣物,才说:“去把店里最好的衣服拿过来吧。”之后转身盯着卫清语的面孔,硬是咬住了那几个字,“要最贵的!”
卫清语被执拗着来来回回换了有七八套衣服,最终一件如雪银纹细理的宽袖群服贴身地才让坐在椅子上打发时间的刘启自此震惊住,细腰如柳,肤质如雪,乌发甚墨。
庆元望见自家殿下手中的杯子握的有些不牢固,心中也明白许多,转身拉住了店家老板,“老板,就这件了啊,咦,我的腰袋呢?”
刘启闻声望去,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庆元上下翻腾,发觉腰际的钱袋已经不见踪迹,方才进店的时候自己还拍拍鼓鼓的钱袋,也就这会功夫竟然消失不见!
店铺门口突然一个身影迅速串过,逃离的匆忙也将走进来的客人撞了个人仰马翻。眼见贼人已经逃跑,卫清语本能的追了过去,竟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还敢偷窃!
“你站住!”卫清语提起偌大的裙角,跨开大步,不过这古代服装太过于厚重,也致使她这个曾经是田径优秀运动员的女生跑起来也大大费劲。
前头的那小贼张望着脑袋,脚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眼见后头的卫清语紧紧跟上,嘴角一抹讥诮,刹住窜进了一个巷口。
巷口较为窄,卫清语冲进来时发现前方已经没有路,而那小偷明明是在这里消失的,突然后颈一阵痛楚,整个人眼前骤时天昏地暗。
刘启和庆元追上大街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踪迹,市巷上人头涌动,刘启神情紧张,“那女人腿脚真快这么快就没影子了。”
“轻语姑娘一个人去追小偷会不会有危险啊?”庆元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
刘启听后原先不安的神情又多加了几分焦躁,“去通知袁大人搜查整个市巷,务必把那人给我翻出来!”
卫清语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牢牢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打晕的后脑勺直到现在还嗡嗡地作响,翻了翻眼睛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屋子,颜色亮丽,花坛也摆的满满的,红帐娆挑的床铺尤为显眼,这里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房间,胭脂味尤其浓厚。
“喂,你醒啦?”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犹如黄鹂一样动听。
第二十六章 奉命毁你的清白
卫清语突兀地惊了一下,挪动了几下转过身,才发觉旁边有个人,可惜的是也被绑在了这里,不过她倒是一副满不担心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怎么被绑在这了?”卫清语试着挣脱了几下,不过这绳子编的尤其厚,越是挣脱,越是紧,“哪个混蛋干的,我记得我明明是在抓小偷的。”
那人见到卫清语晃动着手脚在挣扎,嘴角冷哼一声,“你可别想了,被抓来这里就等死的命吧。”
卫清语还在心想这整件时间的来龙去脉,忽然外头熙熙攘攘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门吱呀一声粗鲁地被人给推开了。那人身材不高,面色狰狞,卫清语越看越觉得和偷东西的人有几分相像,直到他的脸万万全全清晰的刻在自己面前,她才确定就是这个人把自己骗到这的!
不过,那人倒是没先收拾卫清语,而是一步步跨到了那女子身边,嘴角的讥诮越发浓重,“姪儿,你说你都被人卖进我们丹红院了,还想一味心思往外逃?你说你逃得掉吗!”一个清脆的巴掌又随即重重地落在了她稚嫩的面庞上。
被叫姪儿的女子眼神毫不畏惧,满是恨意,嘴角缓缓溢出的血丝流动的愈来愈长,火辣辣的痛楚袭上姪儿的整个脸,自然是不肯屈服,“这次不行,我还有下次!”
那人见姪儿高傲不屈,心头怒火中烧,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教训,卫清语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心底的英雄主义又抵挡不住,“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男子诧异的转过头,心中嘲讽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倒管起别人的事来,顺势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明亮亮地在卫清语眼前晃了晃,“小丫头还嘴硬,大爷没收拾到你你就不安分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动了我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话从卫清语嘴里说出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底气不足。
男子好像早就料到他会那么说,满腔的不屑,匕首在手上也就好似玩物,“我若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把你拖这来。”
不等她思考,那男子便下意识地将她抱起,狠狠地抛向了火红的床铺之上,如饿狼的表情让卫清语顿时觉得恶心万分,身体也开始惶恐起来。
姪儿见大事不妙,硬是从地上坐起来,绑着的身子也只好木讷地撞过来只想把眼前的这个禽兽给扑开。好在卫清语顺利地从床上坐起来,惶恐地盯着男子深怕他有下一步举动。
眼见两个女人疯了似地攻击自己,男子也被挑起了兴趣,哐当一声丢下了匕首,脱掉外褂,啐了一口,“妈的,今天大爷就两个一起!”
同时被他抛到床上的姪儿吓的尖叫出声,失神的泪水终止不住,那人厌恶地看了一眼,“哭什么哭!你早该料到要有这天!”
千钧一发之际,卫清语已死心等噩耗传来,却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
卫清语睁开眼,只见那人的右手早已被钉在床板之上,鲜红的血液似枝桠慢慢张开,熟悉的身形伫立在她面前,早就想到会是他来救自己!
刘启质问性地咆哮一声,“谁派你来的,说!”
男子表情扭曲,卫清语看见那匕首是牢牢地把他的手钉在了木板上,眼见他头部汗水渐渐溢出,口中说不出话来,可见是痛苦到了极点。
看着男子的惨样,卫清语有些心身隐侧,“那个,那个算了吧。”
刘启并没有看卫清语,而是更加一步相逼,“他那只手碰过你!说,谁让你来的!”
男子深知自己吃过教训也不敢隐瞒,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实情,“宫里的,宫里的人给了我五百株,要我,要我,毁了……毁了她清白。”
卫清语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是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还会这样有心策划非要毁了自己。
卫清语帮姪儿解开绳子,长吁一口气,满是谢意地对她说,“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一把。”
姪儿听后爽快地送上一抹灿烂,摆摆手说:“没事儿。”目光偏偏飘到了刘启那边,脸颊双侧缓缓浮上绯红,“那个公子,今日多谢相救,姪儿感激不尽,还不知公子大名。”
刘启望了一眼姪儿,目光有些停留,“哦,卉莫昇。”
不经意之际,刘启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卫清语踪迹。
夜深湖畔,月色朦胧,卫清语柔弱的影子被月光笼罩。
“独自赏月好不寂寞啊。”他故意长叹一声,在卫清语身旁坐下,随即悄悄瞥了几下,不自然地咳嗽几声,“今天的事,不用谢啊。”
“你不是和人家姪儿姑娘在那眉来眼去的吗,我怎么感叨扰你们。”卫清语有意的语气多有些刻意,摆弄着手中的柳条儿晃来晃去。
刘启有意一笑,干咳几声,四下张望,嘴边还依旧不饶人,“啊哟,我看有人是醋坛子翻了。”
卫清语内心骄傲,怎么能让他看出刚刚自己心中不悦,要是被他误会成什么,那她以后岂不是要低着脸做人了,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枝条抽过刘启胸膛,但又怕弄疼他,还多有留情,“胡说什么东西!谁吃醋了!”
自己身边的人一下子俏皮地羞涩刘启心中大为喜悦,抽过她手中的柳条扔到一旁,一把将她压倒在地,“谁说你吃醋了?自己这么会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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