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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汉宫未央第2部分阅读

    瞪大大的,一副落汤鸡一般的熊样,还有花了的妆容,湿漉漉的披头散发外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一下子就拍到九霄云外的心情。

    “我再次很严重的警告你,放我下来!”她现在已经是恨不得自己长一口的獠牙,然后狠狠地把他当猪蹄子给吃了,自己还能养颜美容。

    卉莫昇的眼神有些辗转不一,盯着怀里的这个泼辣丫头好久,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的笑容,心想,这丫头还是个狠角色。

    他声音放的轻轻的,把快要往下坠的卫清语又颠了颠说:“你卫清语就这点能耐?”

    “我要有什么能耐,你快放我下来。”卫清语转了转脸又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你让我放就放?那我多没面子啊。”卉莫昇一股子的邪魅劲儿让卫清语看的才发现这人绝对是世界上罕见的奇葩。

    随即她突兀地愣住了,就只盯着卉莫昇深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观察着。

    原先还骄纵放肆的女子现在突然卖了个乖,专注看自己的模样让卉莫昇心底有些小喜悦,终归是被自己给制服了。

    却在他稍不留神之际,卫清语灵敏的双脚一扑腾,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喂!”卉莫昇没有抱得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脚没站稳,狼狈地屁股着地。

    地上的鹅卵石可不是平地,摔在上面可是疼的不轻,卫清语面目五官都挤弄在了一起,原先张牙舞爪的样子立即变成像掉了羽毛的小鸟。

    “让你不听我话,让你不乖,让你淘气,怎么样,吃亏了吧?”

    一个不轻不重的弹指故意弹在了卫清语的眉心,这下该灭了灭她的气势了。卉莫昇半蹲在地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她怎么爬起来。

    她打了个机灵,忍痛坐起来,看见他就背了,不是衣服湿了就是屁股痛,气的她浑身都在战栗。

    下一刻,她霸气凌然地一把把毫无防备的卉莫昇推倒在地,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摸摸头上,空空的只剩自己一头黑发了,想起左手上曾经有今日薄美人送给自己的和田玉镯。

    “这个给你。”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死死套在自己手上的镯子拿下来,丢在了卉莫昇身上。

    “我先拿这个在这抵着,等我找到牌子之后再来赎回来。别再缠着我!”然后一瘸一跛地直往园子大门跑。

    “你给我站住!我命令你站住!”

    卉莫昇微微皱眉,这女子胆子算是大的,进宫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份,还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跋扈,怕是哪天发现自己身份了,肯定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卫清语,你听见没?我叫你站住!”侧坐在地上的卉莫昇又隐忍之下叫了几声,还是不见卫清语回头,只自顾自的往前走。摇摇摆摆的衣袖,还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不整。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洋洋洒洒,卉莫昇唇边却又宠爱的笑意不经意漾开。

    若说只有几面之缘的这个人,是长的讨人喜欢,可是性格怎么就这么粘人呢,有事没事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现在自己这一身酒气,在后宫中晃来晃去,不惹人非议才怪!

    从佛堂出来继而去了园子,现在这偌大的后宫,卫清语已经迷糊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可以回到永巷。

    眼前的这些大殿,字体陌生,让她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好在这边人不多,来来去去的也就四五个宫女捧着一些物件走来走去。

    大殿偏西有个非常显眼的搭建台,台面虽说不大,但是足足能够容上三十个人是有余,台柱都是有类似于混凝土一般的物质堆积起,只不过在表层渡了华丽的漆油,上了诱人的色泽。台面台阶很多,卫轻语眼睛一扫大概有三十阶,偌大的舞台木头做的屏障是最美丽的风景线。

    精细的做工以及屏障栩栩如生的建筑风景,全都被小小的一个漏洞星星点点刻画出来。

    卫轻语正欲走上前好好瞧瞧这大汉宫廷的风景,却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打破。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这搭建台的后方,因为搭建台的前方直指楼梯,后方也就被人容易忽视些。

    声音稀稀疏疏,带有些急促,不过总是越传越远,又似近非近的感觉。

    愣在原地很久,卫轻语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凄惨哀转,又好像在无助的求救。这不详的念头早就在她心际萌生,不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不断往前走。

    走近之后,卫清语才大为一惊,宽敞的后院早已是寸草不生,看来是荒废了很久,也一直没有人来打扫的样子。原光滑的石地,风一吹总会烟尘满天,宏大的木门门捱处已经不中用,半垂落的窗户上面的窗纸破损的不成样子。

    刚才的声音从卫轻语踏进这里之后就销声匿迹。院子中间有口特大的井尤为显眼。井周围一堆散落的衣物褶皱地散发出倒胃的恶臭。

    卫清语走近些,仔细观察才发觉这井挺深,早就干枯,可是为什么从这院子里传出的声音现在却什么痕迹都不着落。

    随着待的时间长久,她也就作罢。

    猛然间,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后颈,有意地把她的身子往这深不见底的井口推进,另外一只手直捂住了她的鼻与口,快窒息的感觉直袭她胸口,这人的劲大的足足有卫轻语两倍,即便她拼了命的去挣扎,卯足了劲都掰不开这两只手。

    瞳孔的放大以及胸腔中传来更加震耳的心跳声让卫清语渐渐觉得脑海中最后仅存的几滴血液快要抽空,浑身的瘫软让她经不住扑通两腿跪倒在地。眼泪流出的一瞬间,她抓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朝后面疯狂地砸去。

    第九章 侍寝

    那人好像是被猝不及防地袭击给打中,两个使劲双手也渐渐松了下来,而卫清语本以为得救了,却一身乏力,整个人只觉天旋地转。

    永巷内,门外更深露重,在门外洗衣的家人子们也都收拾回房去了。

    也不知,哪里传来的悠扬笛声清澈婉转,又有些伤惬悲凉。

    玲珑坐在床榻,手中一直拉着床榻上那个人的手迟迟不肯放开,眼神中流露着担忧的神色。

    屋内的烛火摇摇曳曳,吹动的半开的窗户微微发出声响。玲珑起身,放低声音将周围的窗子都一一关了起来。

    “清语姑娘,清语,方才公公来报,昨日你的牌子被太子翻了啊,今晚就准备去啦,这是天大的喜讯啊。”嬷嬷伴着笑声走进来,原先安静的屋内被一面镜子一般打破沉静。

    玲珑面色喜悦又带有一些吃惊,给嬷嬷请了个安,上前询问:“是真的么?”

    她又回头望了望床上的卫清语,心中总有一块石头先落下了。

    “嬷嬷,清语姑娘已经睡着了。今夜侍 寝怎么办呢。”玲珑神色有些不安,又怕错过这一机会,可床上的那人依旧没有醒来。

    城墙内的萧声悠悠扬扬,越过条条石墙,瑟瑟之音连绵不绝的传入卫清语耳中,好似一股暖流淌入心间。

    眼睛缓缓睁开,眼前已经入夜。

    “我在哪?”她的声音歇斯底里有些憔悴。

    “你醒了?”玲珑坐到床沿,把她扶起来。

    卫清语看见嬷嬷也在自己屋中,脑海中残留的记忆也只有自己被人袭击的时候。

    在思维还有些清晰的时候,卫清语警觉性地抓住玲珑的手,神情透出种种惶恐:“玲珑,有人。”

    却不料被玲珑握住的右手一紧,她的眉头紧皱,眼神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人?”嬷嬷走上前,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卫清语有些明白玲珑的意思,张口结舌道:“没……没事,不知道嬷嬷这时候来我这,是为何事?”

    “你不知,昨夜太子翻了你的牌子,今夜你侍 寝,这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可来之不易,太芓宫的红銮驾已经在外等着你了。”嬷嬷的眼角笑意更浓,“快下来梳洗吧。”

    这一消息传入卫清语耳朵中已经成了破天荒一样的大事,答应救人入宫可没有答应要和太子……

    眼见永巷中的侍奉嬷嬷走远,卫清语才慌乱的摇头:“这样的大事我怎么可能同意!”

    玲珑见她连连拒绝,心中不慎焦头烂额,先不顾待会的事情,她从袖中拿来一张字条递到了卫清语面前。

    一个隽秀有力的“危”字触目惊心的横在了卫轻语面前。

    “哪里来的?”她抬头盯着玲珑。

    玲珑将看好的纸条抹平,走到桌前,用一盏红烛将它瞬间燃烧的一干二净,才说:“姑娘你昏迷有一天了,不过永巷无人知道你出事,你是半夜梁王亲信亲自送来的,就给了一张纸条。”

    “这么说,我出事也没有人发现?”卫清语自看了那张纸条之后,眼神中更透着不安。

    “恩,人多口杂,所以刚才我也打住了你,不让你多说一句。”她走到放衣服的柜前,挑出了一件艳红的牡丹服,华丽显眼。尤为那金丝绣成的牡丹边更加栩栩如生。

    ”我不会去的!”在玲珑没有开口前,卫清语就一语打破她的念头。

    第十章 太芓宫一夜

    玲珑站在柜前愣了一下,喜怒不露于色,长而密的睫毛愣是许久都不眨动。这是卫清语见她第一次如此静的出奇的时候,她张口欲言却又吞吞吐吐,她说:“让姑娘救我一命而卷进这人心惶惶的后宫,玲珑本身有罪,也此生无以报答。我活命不要紧,这么多年,隐忍痛骂,在娘娘主子那也受的够多了,能多活几日,我也没怨言,我这就去推了太子的龙驾。”

    她说的好像遗言,嘴唇间的颤抖卫清语眼尖看在心里了。在她快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卫清语没穿鞋便跑上前一把将她拦住:“算了,我去。这龙驾你也推不了。”

    太子的红鸾走在漫长的宫殿石路上,四个人抬的轿子周围只有一层白蒙蒙的细纱环绕着,顶部一顶珠帘互相摇摇晃晃发出这夜里唯一一个迎合笑声的配乐。忽上忽下,乎缓乎急,循序渐进。

    太芓宫离永巷不远,也难怪每天晨时家人子们都早早起来,粉妆红黛,衣惬明艳的,为的就是以防太子高兴一来就可以看重哪位那就能鲤鱼跃龙门,不待在这整日待在这打发时间的地方受苦。

    四人脚步碎碎跨进了大殿。

    门外的两人倚然而立,遥遥望着抬过来的轿子停下公公带人走了进去。

    薄巧慧的心里不甘,浓浓的酸意就好像放了陈年的老醋,一旦打破就能酸的心都麻痹,面露牵强的笑容出卖不了她:“太子,母后说,你该为我们大汉绵延子嗣多月不宠幸良人母后都有些动怒了,就派我为你翻了牌子。”

    太子望了望有些熟悉的身形走进去,眉翼间透露着丝丝疑惑与不悦,加重似的语气冲着薄巧慧袭来:“又是女人,既然翻了就你来收拾吧!”

    拂袖转身的气场震的薄巧慧不敢多说一句,腰际系着的翡翠玉佩碰擦出悦耳的铃声。

    薄巧慧愣了一把,长叹一声,但心里掩盖不住喜悦的激动。卫清语,这下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啊。

    都说深夜漫长,而卫轻语在床榻之上坐了直到皓月挂空,这太子依旧没有踏入殿中半不,偌大的太芓宫,奢华极致,看守的公公在外面,殿内,就算一根银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听见。

    “诶,你说这太子是不是今夜就把这家人子丢这了啊?”多嘴的小太监问着和自己一起值班的小太监。

    右侧的一名小太监见眼下没人,也就答哝着脑袋,急切地说了几句:“你还不知道咱们太子吗,都快过去三个月了,你看他和哪个女子亲近过?”

    “嘿,不对啊,前几日我还听见未央宫的小宫女儿说在哪儿有见过呢。”

    “那你说在哪?在哪?外头说的话你也信?”小太监蹙着眉头说着唾沫星子飞溅,脖子伸的老长,“眼见为实知道吧?”

    另外一面小太监无奈抹了一把脸,再不敢跟着搀和讨论。

    这宫中萧声算是响了一夜,在卫清语到太芓宫后又继续扬起,一直没有停断过,她空等至天空渐渐泛起肚白,一缕缕透着橙色似丝绸的早霞光映上天空,卫清语这疲惫的身子已经坐了一夜,庆幸这一夜太子总是没有来。

    外头守夜的两个小太监已经四仰五翻地睡倒一地。拖沓的步伐从殿内走过,卫轻语不屑般越过他们身体只落下一句话:“古代的太监真丑!”

    直到从太芓宫到永巷,卫清语才深刻明白到流言蜚语这四个字的真正用意。

    从里头走来的熟脸,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走起路来,细腰微晃,见的卫清语心都有些慌慌的。

    “清语你命好,进宫不到四天就被太子召入宫了,可召进去却不玉露恩泽,这可是难以不让人耻笑啊。”

    第十一章 梁王

    晁曼衍一贯说话似懂非懂,对人也似敌非友。即便是平日里,卫清语听她说话不着调也找不到理由去挖苦她以此报复。

    只是那明媚的眸子让人又隐忍不住怪罪她。

    卫清语长叹一口气,肩部的垂重让她无力气去理会晁曼衍精神抖擞的挑衅:“怎么永巷这么安静,平日里不都是很热闹么。”

    晁曼衍的淡紫色的裙装已经足够显眼,不过,她依旧甩甩厚重的衣袖,嘴角更是四十五度有意上扬:“今日梁王殿下来挑家人子你不知道吗?”

    听说梁王一来,那个冷若冰霜的嘴脸一下子浮现在卫清语的脑海里,做事果断,聪明机智的人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他来干什么?”卫清语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神情很是自然。

    “这么说你认识?”晁曼衍像是抓住了把柄,疑问的语气更是浓重。

    这一瞬间,两人的对话突然戛然而止。晁曼衍好像是发现了倪端,抢先一步绕走到卫清语面前,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表情观察许久。

    不安的眼神有意无意地逃避着她的询问,卫清语笑而不语。

    “果真见过?”晁曼衍更加肯定地问了一句,眼神流露出丝丝笑意。

    此时如果说认识梁王殿下,她再多嘴一句,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和玲珑的身份有所怀疑。

    虽说窦皇后对梁王宠爱有加,不过毕竟不是大汉中臣子,划分城池独霸城外的梁王也算是朝中大臣心中的一块石头,而忠于他的细作高官哪一个不是被太子的人盯得死死的,这日后争权夺位之争,一旦有人介入了,日后定脱不了任何干系。

    卫清语心中有些慌乱,玲珑曾经说过在这宫中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一转身,就会有人拿着一把长剑在前头等着你。

    “这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认识梁王殿下。”即便卫清语这次有意掩盖,她知道聪慧过人的晁曼衍绝不会就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总说我干什么,不是说梁王殿下选家人子的吗,你怎么还待在这?”卫清语的眉头有些微蹙,脚步也跟着又走起来。

    晁曼衍跟在后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秀气的脸庞有些微微扬起:“你以为这是好事,选家人子当贺礼送往凉州氏国,这背井离乡哪个人会愿意?当然是避而远之了。”

    “凉州氏国怎么了,在哪里不都是给皇帝做女人。”

    “也就你傻,你这么愿意,可以自荐去。”晁曼衍跨开步伐转身走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传来的哀啼,眼前的场景让卫清语一步诧然而止。

    血泊之中,倒地的人已经双目紧闭,嘴角一道血痕已经顺着脸颊流淌至脖颈之处,腹部的衣服早已被汹涌流淌出的血液浸透,红的煞是刺眼。

    而跪倒在梁王面前的一家人子早已吓得动弹不得,颤抖的嘴唇,方才还在求饶他不要选自己去,下一秒违反命令的人就当自己面死于长剑之下。倒地的瞬间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一贯行事不着痕迹的他,冷静地举起长剑,又直指面前还打算求饶的人,继而语气冰凉吩咐一旁的侍卫:“拖出去。”

    抓住梁王衣角的家人子将头抬的很高,瘫软在地的她看着地上一条长长的血路直沿大门而去,死去的人面孔煞白,如针尖冰凉的剑口直对上了她的喉咙,只要轻轻一使力,她就会像刚才那女子一样,无力的倒在剑下。

    “你放开她!”卫清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腔悲愤从胸口中涌动而出。

    第十二章 兴师问罪

    这无理放肆的语气无疑对此时的他只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剑光一闪,众人还未回过神,那噗通倒地的女子连求饶都未叫出。

    死不瞑目的双眸直盯着卫清语整个人,她惊吓的心放佛停止跳动,她的冲动害死了连求饶都没机会的她。

    “你还打算帮谁求饶?”梁王一如既往的冰凉语气从薄唇中发出。

    直举长剑的这个人威胁似地调动剑锋直逼卫清语。

    有意识的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声音放的很轻:“你还想让我等多久?你记住,这两个人,是因你而死,你若再像昨天失策,可不是仅仅今日这么简单了。”

    卫清语幽幽走上前两步,声音放的低低得:“那你还想故意去杀多少人?”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手狠狠抓住剑身,从梁王手中直抢过来,逼向心口,此时,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无情的落下。

    “那请梁王殿下也杀了我吧!”锋利的剑口将她掌心划破,撕裂般的剧痛充斥着卫清语的心悸,慢慢流淌出的血液也溅落在地形成诱人的花形。

    他眼眸一颤动,也不知为何心悸一动容。

    黝黑的双眸闪着光芒:“带走。”

    他如一阵风似的擦肩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哐当掉地的剑如同没了灵魂的躯壳,如同她一般随即只有满脑空白。

    “清语,清语你怎么样?没事吧?”见梁王的队伍走远之后,玲珑才从人群中跑到卫清语身边,吃力的将她扶起。

    流淌出的血液恰巧碰到了玲珑的手臂上,她吃惊的眉头蹙的很紧,语气慌乱:“啊!你受伤了,这么大的口子。走,我带你去包扎。”

    “那也是她自找的!”待在一旁的家人子语气凌厉,冲卫清语调侃而来。

    “你什么意思!”玲珑愤怒的回了一句,满眼的怒火。

    “主子说话有你这贱奴婢什么事!”那人轻哼了一声,孤傲地用余光望着站在一旁的卫清语和玲珑,“难道不是吗?雀儿明明可以不做求饶,说不定就不会像云因一样惨死,你上来就一句,梁王就立即把雀儿也杀了,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日后可不能一个个这样死在你的手里,没用的东西,皇上昨晚都不愿见到你!”

    “好了!”在一旁听不下去嬷嬷发了话,“月吟!退下去!”

    “嬷嬷!”她还想纠缠不清。

    “退下去!”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参杂说不清的神色。

    “我去太医院上药!”卫清语失神落魄地含着眼泪,转身奔跑走开。不顾玲珑在身后的叫喊。

    太芓宫内,那两位昏昏欲睡的小太监还在梦中神游的正香。发出的憨憨声,可见是有多享受了。

    太子面色的凝重,嘴唇紧闭,心中真想骂死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身在太子一旁的贴身公公心中一声咒骂,这两个没用的小跟班,昨天就不应该让这两个人在这守夜的,这下子他在太子面前可没好果子吃了。

    小太监庆元无奈对着太子露出八颗牙齿笑了笑:“我这就去,太子别着急,别着急,嘿嘿。”

    “那你还不动作快点!”刘启一脚踹在了他浑圆的腿部上,疼的他张牙舞爪。

    庆元满脸的恨意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牙根恨的痒痒,都怪他们还得自己在心爱的太子面前如此无能。

    “你们两个小崽子还不给我起来!起来啊!”庆元一把揪住了一个人的耳朵,另外一个被他踹的老远。

    站在一旁的刘启都不忍看的笑出声来。

    “叫你们守夜,你们给我睡觉!我让你睡!”边说边骑在了一个小太监的身上,霹雳啪啦打了好几下,好似表演骑马杂耍一样,“让你睡!你这个猪都不如的东西,让你睡!”

    旁边一人看着心里乱成一团乱麻。

    “好了!我问你,人去哪了?”刘启摆摆手,让闹腾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跪在一旁的小公公蹭蹭跪倒太子面前说:“回殿下,清语姑娘应该趁我们睡着回去了,今日梁王殿下在永巷要选家人子入凉州。”

    “你说今天阿武在永巷?等等,你说的清语是那个卫清语?”他质疑地问了了一句。

    “回殿下,正是卫清语,您要是昨天对她好点保准今天不会被选去了。”那小公公还一副替别人着想的样子,低着头嘟哝着。

    “去你的,要你多嘴!”庆元上来就是一脚,踹地小公公两眼满是泪花。

    “庆元,我去太医院换衣服,母后问起,你知道怎么应付的。”刘启说完撒腿就跑。

    只留下一脸悲愤的庆元,这太子又去潇洒了,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太芓宫装太子,皇后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这小命还要不要了。他一脸泪痕,恨不得一头就栽在大殿的柱子上以表忠心。

    第十三章 最大胆无礼的女人

    因是三月尾,正是梅雨萧瑟的季节,万物滋生。早在前几日,宫中时节大臣所报,不出五日,便有玉露降临,此乃祥照。

    殊不知这雨会来的如此匆忙,太医院离太芓宫路途偏远,刘启奔跑半路的时候,空中滴答的细雨转而由几滴变成了绵绵不绝,等他拖着衣袖盖在头冠到达太医院时,空中早已是电闪雷鸣,皇宫上空一片灰暗与阴霾。

    今日是宫中所有后宫娘娘身体例行检查的时候,所以太医院这时是无人当值,只会有巡逻的几个士兵。

    可当刘启步入太医院大门的时候,门口案例坚守的两个士兵已经不见踪迹。太医院大门敞开,却无人加强防备,刘启心中有些愤愤,心想定要重重惩罚太医院管理不当。

    不过这雨越下越大,他也只得踏着地上的泥水,大步跨开,奔进了殿中。

    好在大殿的前头柜台还有位小医官在整理医书。

    见太子一身雨水淋湿狼狈的模样,匆忙上前迎接,跪地行礼:“不知太子殿下贵驾,还请恕罪。”

    刘启见这人年龄不大的样子,说话语气也带有稚嫩,拍了拍外衣上的雨水也没怪罪,接着说:“我问你,这门口当值的人呢?”

    他乖乖答道:“回殿下话,都随太医们去各个宫给娘娘们医诊了。”

    “医诊是太医们该干的,兵卫跟着去干什么,怎么就留下你一个?”刘启说话的语速有些急促。

    见太子语气带有不悦,跪在地上的小医官回答更加谨慎:“下官也不知,只知道太医们都带去了,下官是实习刚入宫,官位不够,所以只能留守在太医院中了。”

    “这些老臣是越来越不把宫中规矩放在眼里了,你去拿件衣服过来。”刘启甩甩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现在一心只想把这累赘换了。

    跪在地上的医官依旧不动,头这才缓缓抬起来:“请殿下恕罪,我刚来这太医院不久,您要找的衣服,下官……下官找不到。”

    “找不到?你还能干什么!”刘启的长袖一把扫过桌子上的茶几,滚落在地的几个古铜色刁斗也随即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

    被吓着的医官怯怯连磕了好几个头,从没见过如此阵势的他最终连连嘟囔着:“太子恕罪,太子恕罪。”

    刘启随即眉头一皱,好像是有听到了什么声音。

    “闭嘴。”他右手一扬,更加听的全神贯注。

    声音是从太医院内殿里面传来的,刘启指了指他,说:“你出去。”

    “诺。”

    刘启几步走进了内殿,认真观察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唯独只有在屏障一侧,显眼的裙角拖移在外。纱质的屏障隔着一个人的侧脸,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面孔。

    是她!刘启心中不免一笑,她怎么会在这。竟然蜷缩着躲在那,不如去吓吓她。

    他的脚步放的很轻,故作姿态地从身后蹑手蹑脚走到卫清语的右边,好在她现在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没有发觉自己身旁还有个人,刘启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感觉静谧的瞬间心跳都加速。

    “喂!”

    毫无准备的卫清语被这一声如外头响雷一样的声音吓得正坐起来,脸上稍稍残留的泪痕被和她面对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刘启笑容僵在脸上,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仿佛压抑着怒火中烧。

    深知自己犯了错,也不继续作恶下去,他悠悠瞪大了眼睛,收起搞怪的嘴脸,说:“那个,你怎么了?”

    卫清语将头转过去,不想理睬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问你话呢?”他也坐下来,湿漉漉的臂膀推了一下她。

    “走开。”

    刘启轻哼一声,说:“你让我走就走,多没面子啊。”

    “我叫你走开!”卫清语几乎是怒吼出声,腾得站起来,将坐在地上的刘启推搡着恨不得让他立即消失,“卉莫昇我让你滚你听见没有!快滚!”

    大如牛一样的力气把刘启按到在地,身为贵族太子身份的他还从未有人这样对过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而且是最无礼大胆的一个。

    第十四章 只有我能欺负你

    仿佛受了伤的卫清语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她来到古代从未有过的憋屈,从未见过人死在自己面前,刚才那一刻,她才发现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与渺小,而这宫中女人的生命就卑贱的像一棵小草。

    显眼的血液随着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流淌垂落,连刘启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愤怒,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坚定地问道:“谁把你伤的这个样子的?”

    她抬起头,想抽回被疼痛的手,可是抓住自己手的人力气过于大,以至于自己挣脱不了,只能忍痛看着伤口肆意的流淌。

    而他只想知道,在这宫中作恶的人越来越多,是谁竟然连她都敢伤害!

    刘启想都未想,将找来的药箱全部倾倒而出,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在地上转动着华丽的幅度,他熟练地抬起卫轻语的手,用酒精消好毒,上好药,继而小心翼翼地用纱布裹起来。

    卫清语本能性地缩了一下,脸部有些扭曲。

    他心一惊,抬起头,手中的事停了下来,说话的语气莫名的关切:“疼?那我轻点。”

    “谢谢。”卫清语说话的声音略带嘶哑,也因为有些羞涩,声音发的细细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刘启好像是有意捉弄她一样,把耳朵竖起来,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

    停了停,她还是又说了一遍,声音有些低沉:“我说谢谢。”

    卫清语有仔细观察他的手法熟练不生疏,最后系好纱布的一刻,还滑稽地扎好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卫清语觉得就好像在咧着嘴冲自己笑。

    他的目光缓和下来,黑瞳深处,甚至有一丝迷离,半晌,他才开口说:“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我不允许!”

    仿佛被他那纯黑而深邃的眸子所蛊惑,卫清语没有觉得自己也有些恍惚了,慢了几拍,可事后想想,这样暧昧的话语,自己怎么就被迷惑了,她咬咬唇角,站起身说:“当真我那么容易被欺负吗,你的衣服湿了,快去换吧,太医穿衣服这么不伦不类。”

    “太医?”刘启咋舌地反问她,嘴上掩不住笑了笑。

    卫清语全然不知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瞪向他说:“我又说的没错。你自己讲的医大夫卉莫昇。”

    刘启回想起第一次在宫中遇见她,想捉弄这丫头的时候骗他自己是太医院医大夫,还真没想到她信了!可见自己这演戏的功夫,可谓是一流的!

    他有些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还在洋洋得意着。

    而卫清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腰际的那块翡翠玉佩上,刘启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贴身之物一直都没有说话,才收起笑容,轻咳嗽一声,之后拿起玉佩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刘启微微一笑,赏心悦目的俊秀面庞上,浮现一丝真诚,他打量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卫清语,低声笑道:“怎么?看上我的贴身物品了?”

    被他一调侃,卫清语下意识的抬起头,却没发现这硕大的面孔就离自己的鼻翼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近的似乎他轻呼出的气息都能扑打在自己面孔之上,好闻的梅花香味又袭鼻而来。

    灵动的深眸,白皙却不病态的皮肤,俊美脸庞凸显的棱角,外加上他笑起来时总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卫清语才发觉自己有些着迷,恍然有几秒都无法自拔,这才推开他,蹭蹭后退了好几步。

    刘启抬抬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收起玉佩又挂在了腰际说:“不要以为我帮了你,就想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啊。”

    “鬼才会对你这种人有所图谋。”她迟钝地转动着眼珠四处打量,以此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哦,对了。”她继续问道,或许这个人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怎样才能见到太子吗?”

    刘启咳了一声,心中有些好笑,心想这人怎么鬼使神差问了这一句,他踱步走到卫清语面前,装作很是疑惑的样子说:“你想问太子的行踪?是有何所图啊?”

    “我要见他!”卫清语昂起头。

    “你肯定喜欢他!”刘启一语咬定。

    第十五章 你只能为我所用

    卫清语拍掉他指着自己鼻梁的手指,说出的话语理直气壮,眼神中满是豁达:“我见都没见过,又何来喜欢!”

    他将手臂闭后,心中有些狐疑,浓密的眉头皱成一个弧度:“那你就是想以后当什么妃子,想尽荣华富贵。无非就这两个原因。”刘启又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愣是对着自己,让她逃不过自己的眼神说:“别再给我强词夺理。”

    “哼。”卫清语固执地甩开他的手臂,在这空荡的内殿里愈发显得自己很有主见。

    刘启觉得这人是这后宫之中唯一性子开朗的一姑娘,索性就莫名产生一种想接近她的心思,他眼神一凛一本正经地说:“太子喜欢会跳舞的女子,你?就不用想了。”

    “你!”卫清语气不过此人如此看不起自己,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跳舞的天赋。

    “走吧走吧,本王,哦不是,我衣服浸湿,怎么孤男寡女你还想发生什么?”刘启眼神飘忽,说话用着一贯轻佻的语气。

    卫清语的脸泛上一阵绯红,为不显得尴尬就悻悻跑开了。

    他见她如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火速离开,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多了一些羞涩的红晕,心中觉得好笑,眉头不禁上挑,这人当真把自己当医大臣了。

    回到永巷时,已是傍晚,一阵瓢泼大雨过后,天空如被清洗一样干净,原先静谧的后宫现在才多了些人在外活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点仍然没有停,不过阻碍不了道路前行。

    卫清语吱呀一声推开屋子的大门,见玲珑忙碌着背对自己,自己也一声不吭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直往床上走去。

    见卫清语回来,玲珑放下了手中整理的书籍,倒上一杯水走到她面前,说:“姑娘回来了?先喝杯水吧。”

    “不用。”卫清语轻轻推开她递过来的杯子,神情有些恍惚。

    “啊呀,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去帮你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换,再去煮点姜汤。”玲珑像是总不停歇地忙来忙去。

    卫轻语一把拉住她坐下,咽了咽有些干的嗓子,静静的说:“玲珑,你不要总是为我做这做那的,我自己可以来的。”

    “姑娘,虽说我们曾经同为宫中奴婢,且不说你是我的主子,你救过我一命,在宫里在谁那都是做奴婢,能在姑娘你这不受罪玲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玲珑一贯心地善良,这幽幽深宫,卫清语想想也就只信任她。

    她抬起玲珑有些粗糙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哦对了,梁王殿下方才送来一个东西。”玲珑走到梳妆台前,拿来一绿叶型精致盒子,只见她面带微笑,递给了卫清语。

    “这是什么?”卫轻语打开盒子,一股浓烈草药味扑鼻而来,不过再细闻之下,却散发淡淡幽香,不如起初一样刺鼻。

    刚才玲珑有说是梁王送来的,她举起盒子,仔细盘问道:“你说是梁王送来的?”

    玲珑见她有些不悦,神色隐约压抑着一些不安,怯怯帮着梁王说了些好话:“是刚才送来的,梁王其实对主子也不坏,虽说是嘴上凶点,但心是热的。”

    她自己却不知这一说情,卫清语更是怒火中烧,扬起手就将那盒子扔出一米之外,急促的呼吸声连近的玲珑都听见,她断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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