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们全都得陪葬!”
地上跪的人吓得立刻痛哭失声。
御北冥坐回□□,一手轻抚莫晓欢苍白的脸,似是喃喃:“孤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不能!
弱柳扶风看着他失控的样子,觉得莫清欢死了一次也值了。
毕竟御北冥开始真正的在乎起她了。
“扶风,怎么可能,肯定还有救!你快想想办法!”御北冥拉住弱柳扶风的手摇着。
御北冥现在能找的人只有弱柳扶风了,而且他是神医,肯定能医好莫晓欢。
☆、开始在乎她(2)
御北冥现在能找的人只有弱柳扶风了,而且他是神医,肯定能医好莫晓欢。
弱柳扶风觉得失控中的御北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意思,于是便想开口一一
□□的莫晓欢突然抽蓄了起来,整个人都倦缩了起来,冷汗直冒,脸上的表情痛苦。
御北冥见莫晓欢本来好好的躺在□□,却突然抽蓄了起来,心里更加慌了!
“扶风,你快看,她怎么了?”御北冥伸手捉住莫晓欢,实在不行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弱柳扶风微拧眉,拉起她的手号脉。
“是蛊毒发作。”弱柳扶风讶然。
要不是莫晓欢发作,弱柳扶风还忘记了她还有蛊毒在体内。
而莫晓欢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拿解药了,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除非有惊人的毅力,否则蛊毒来势汹汹,就算再怎么强壮的人都会受不了它的折磨。
看来莫晓欢的毅力惊人啊。
“对,是蛊毒,她在大良国的时候就发作过一次,当时她硬是挺了过来。”御北冥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在大良国时的情景。
弱柳扶风看他,迟疑的问:“那她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不问。
御北冥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焦急的一个劲摧他:“你快点拿解药来啊。”
莫晓欢因体内的毒发作而疼痛不已,几次想从御北冥的怀中滚落下来,却都被御北冥抱住。
蛊毒的折磨让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承受着蛊毒的煎熬。
“呃一一!嗯一一!”
莫晓欢双拳紧握,指节关泛白,因太疼的原因,泛白的下唇已被她的牙齿咬破,流了血出来。
御北冥见她如此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伸出一手塞进她口中防止她再咬下唇。
御北冥闷哼一声忍着莫晓欢咬他的手传来的痛,鲜血自他的手背滴了下来。
莫晓欢的全身都被汗水沾湿透了,长长的头发更是凌乱湿透。
御北冥紧紧抱住她,莫晓欢身上的汗湿也沾湿了他的衣服。
这时弱柳扶风将解药拿来了,倒出一粒递给御北冥。
一股药的清香之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御北冥接过,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口中抽出,想将解药喂进她的口中。
可莫晓欢似是知道他要喂她吃解药似的,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开口。
“莫晓欢,你给孤王张开嘴!”御北冥见她如此倔强连药都不肯吃,不禁怒火高涨得跳脚。
可莫晓欢就是死也不开口,嘴巴闭得死死的,任御北冥怎么撬也撬不开她的嘴。
莫晓欢一边忍受着蛊毒之痛一边抵抗着御北冥喂药。
在莫晓欢的心里,她认为蛊毒的解药跟吸毒一样可怕,只要吃了,就会上瘾。
所以她拒绝吃药。
当初弱柳扶风让环佩带给她的那三瓶吃完之后,她就没想过要回来取药。
所以再痛再难受她都要咬紧牙关挺过来。
“莫晓欢,孤王命令你,马上张开嘴!”御北冥怒不可揭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禁不住用手死命的掰开她的嘴。
☆、开始在乎她(3)
却依然是徒劳无功。
弱柳扶风一直看着。
他根本没想到莫晓欢一个弱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毅力,没亲眼看到他是不会相信的。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度过每一次的蛊毒折磨?
她的改变,又是从何而来?
外柔内刚是他对她最初的认识。
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子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一个男人的怒火,还每次都险险过关。
她在他面前居然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终于,莫晓欢在御北冥的怒吼声中停止了抽蓄,而她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成功的战胜了蛊毒。
御北冥简直不敢相信昏死在他怀里的女人,居然倔强到拒绝吃解药强自忍受着折磨。
莫晓欢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嘴唇还被她咬破了,而血也已经干涸了。
看着这一切,弱柳扶风突然想到了一点。
也许,她只是不想被蛊毒控制,不想被他和北冥控制。
他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是恨他们的。
但是她又为什么肯回来?都已经出去了,还要回来……
“北冥,你不觉得她很坚强吗?”弱柳扶风看着被御北冥抱在怀里的莫晓欢道。
“那她当初为什么还要一心求死?”这句话自御北冥口中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不自觉。
弱柳扶风惊讶的看着他。
御北冥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感到震惊。
莫清欢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而他也把莫晓欢当成了莫清欢了吗?
她明明就不是莫清欢,可她给他的感觉太像莫清欢了。
也许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反正,莫晓欢绝对不能有事!
“北冥,你不能否认,你已经把她当成了莫清欢的替身。”弱柳扶风道。
御北冥听到他的话极力否决:“孤王没有,她就是她,孤王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替身。”
“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带她回来?”弱柳抚风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他在提醒御北冥。
这句话将御北冥问住了,回答不上来。
林慕心慌张的一路快步走回踏月殿。
但是却在回来的路上到转角处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正欲前往扶摇殿去看望莫晓欢的簘夫人。
“哎呀!”簘夫人被林慕心重重的撞了过去。
林慕心本来就慌张,再这么被人一撞,心里那团火就出来了。
“没长眼睛吗?见到本妃不会让开啊!”
簘夫人也没看到是她,被她这么一吼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侧王妃恕罪,妹妹不是有意的。”簘夫人害怕的低着头求饶。
簘夫人身后的那群下人也跟着跪了一排下去。
林慕心收拾好心里的慌张之后本不想理她的,但一听到她说的侧王妃,她的火没由来的又起了。
“贱人!什么侧王妃,王妃就王妃,还加个侧!”林慕心恼火的用脚踹了一下簘夫人。
簘夫人没想到她居然会动脚踢她,一时没跪稳便向侧边倒去。
身后的杜主事机灵的扶住她才没摔倒,否则非要撞到墙不可。
“妹妹…不知王妃也在此,请王妃姐姐恕罪。”簘夫人抖着声音道。
☆、他的女人(1)
“请王妃恕罪。”跪了一地的下人也跟着救饶。
林慕心本来就嚣张惯了,而且在比她地位低不受宠的这些妾室里面更是猖狂专横。
在林慕心的内心里,举凡是比她地位低的,都应该受她所用,应该服侍她。
而地位高的,除了王爷与王妃之外,就没有了。
失宠的王妃她根本没摆在眼里。
所以王府内,只要御北冥不在,林慕心可心随便撒气,任意动私刑。
非但如此,被她警告过的人根本不敢去御北冥那里告状,就算没被她打,也是不敢去告状的,这就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跋扈。
“都给本妃滚!”林莫心对着跪了一下的人怒道。
“是。”跪在地上已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簘夫人在杜主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并越过她往她来的方向而去。
林慕心看着她们这帮人离去,眼中的眸光闪了闪。
当看到簘夫人去的不是其它妾室的殿,也不是回她自己的殿时,她皱起了眉头。
“站住!”
听到身后又传来林慕心的怒喝,簘夫人的心又悬得高高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敢动,而身后跟着她的那帮奴扑也跟着不敢动。
林慕心慢悠悠的走到簘夫人身边,审视着她:“去哪?”
“去…去扶…扶摇殿……”
“大胆!”林慕心一听到扶摇殿立即怒喝。
簘夫人话还没说话就被她突来的怒喝吓得当场吓白了脸,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压得低低的趴在地上,跟在她身后的奴扑也是扑通扑通的跟着跪。
簘夫人这回去扶摇殿只是念着当初莫晓欢从御北冥的手里救了她及下人的命,所以去看看她。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莫晓欢此时正昏迷不醒。
“扶摇殿是你能随便去的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林慕心的语气无比讥讽,眼中对簘夫人的不屑在在的提醒着簘夫人她只是个贱人。
簘夫人岂会听不出林慕心的话中意思,可她不敢回嘴,更不敢有不合礼的动作出现在她身上。
早在自己入府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命运她不能做主。
“王妃…姐姐恕罪,妹妹只是…只是去看看。”簘夫人抖着声音回答。
“去看看?你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扶摇殿现在……”林慕心心中一抖马上闭了嘴,眼睛瞥了瞥跪在地上的簘夫人及一群奴扑。
簘夫人对她今天的反常其实有点疑心,而刚刚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感到更疑心了。
“咳,本妃的意思是说王爷现在在扶摇殿,你还敢去吗?”林慕心自知一搬出御北冥簘夫人就不敢去了。
“谢…谢谢王妃姐姐提醒,妹妹这就回去。”簘夫人掉着一颗高悬的心说完由杜主事扶着她自地上站了起来,向林慕心福了福身:“妹妹告退。”
簘夫人带着一群奴扑往自己的香兰殿而去。
看着簘夫人离去的身影,林慕心的眼神时明时暗。
簘夫人一行在离开了林慕心的视线之后,整颗心终于都放了下来。
☆、他的女人(2)
簘夫人一行在离开了林慕心的视线之后,整颗心终于都放了下来。
“夫人,您不觉得今天的侧王妃有点不对劲吗?”搀着她簘夫人的杜主事将她的疑或说了出来。
簘夫人抚平了心慌之后慢慢的走着,听到她的话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走:“你也觉得侧王妃有古怪?”
“夫人也感觉到了吗?”杜主事有点惊讶的看她,簘夫人平时是很少在意这些事的。
“嗯。”簘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淡淡的应着。
今天的侧王妃确实跟平常不太一样,感觉她…好像很慌张的样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就是刚才,奴婢听侧王妃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这里面肯定有玄机。”杜主事跟着簘夫人慢慢走边说。
簘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簘夫人的眼里有抹难掩的哀伤。
杜主事看着她,明白她的心事,也叹了口气,随后劝道:“夫人,不要什么都不去争,该是你的你应该争取。”
夫人就是太胆小了,如果胆子大点就不会这样了。
“争取?本夫人凭什么去争取?又不像王妃与侧王妃那样有强硬后山撑着,本夫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歌女罢了。”簘夫人自嘲的笑了笑。
杜主事为她感到心疼,有点怂恿的意味:“夫人,还记得王妃为我们求情的那次吗?当时我们都心伙会死的,王爷根本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可是王妃却肯冒死相救,而且她的胆量可不小,一次次的忤逆王爷还能活着,这表示王爷其实是在乎王妃的……”
“等等,我其实有一点不明,王爷为什么说王妃的闺名不叫莫清欢?”簘夫人一脸不解的道。
杜主事也跟着不解了起来,接着好像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压低声音在簘夫人的耳边低语:“可能…可能是因为王妃诈死,王爷又不想张扬,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簘夫人听她说完皱起了眉头,又不解了:“那她这样又是为了什么?”而且相隔了大半年才回府。
“这个……奴婢也想不透。”杜主事沉吟了下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来。
簘夫人摇了摇头,又问她:“你先前说王妃救我们怎么了?”
其实她也只是想去看望一下她,见她回来了,也可以好好谢谢当初的救命之恩,当时都没有好时机,总是因为王爷的关系去不成。
“我们可以向王妃靠拢,看得出来,王妃不是心狠的主子,而且我听说王妃在府里的时候对下人很好,那些下人也都说王妃好,应该错不了。”本主事边说边看簘夫人。
簘夫人微蹙眉头,摆了摆手:“继续。”
“向王妃靠拢,我们可以寻求她的庇护。”杜主事提议道。
“能这样固然好,可是…当初我们对王妃那样,她虽然替我们求了情会原谅我们吗?”簘夫人有所顾虑的道。
“夫人,”杜主事加重了语气:“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只想照顾她(1)
“夫人,”杜主事加重了语气:“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簘夫人就是这样子。
“可是…如果我们向王妃靠拢的话,那侧王妃知晓了非整死我们不可,这…行不通。”簘夫人还是有所担心的摇了摇头。
“夫人,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您可就要孤老一辈子了,而且世子也没有了,您以后靠谁?趁现在年轻为自己谋条出路吧。”杜主事有点语重心长的跟簘夫人道。
杜主事已年过半百,扶侍簘夫人也有几年了,深知她的脾性,而杜主事这人虽然凶狠了点,但却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谢之人,是个恩怨分明之人。
一说到世子,簘夫人的眼神便黯然了下来,整双眼如潭死水般。
“夫人,如果您怕被侧王妃知晓的话,可以暗地里向着王妃,这样就不会有人知晓了。”杜主事一心向着簘夫人,什么办法都给她想。
簘夫人转头看她,心里沉思了半晌,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杜主事也向她点了点头。
而香兰殿也在眼前了,簘夫人伴着颗有点纠结的心走回自己的寝殿。
扶摇殿
三天了,莫晓欢静静的躺在□□,脸色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恢复了一点红润之色。
御北冥坐在床前望着她的睡颜出神。
他将莫晓欢当成莫清欢了吗?
御北冥忍不住伸手轻抚莫晓欢的脸颊,有种温凉的感觉,皮肤很滑摸起来很滑腻。
她和她是如此相似。
御北冥苦笑了下。
前一秒他还相信她不是莫清欢,下一秒他却又开始怀疑她是莫清欢了。
莫晓欢长而黑的睫毛此时微微闪了下。
干涸的嘴唇也跟着嚅动了下。
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多少精神可言。
莫晓欢呼了口气缓了下头上传来的一阵刺疼,一手轻抚上额头。
正在出神中的御北冥见她醒了,倾身向前看着她,声音很柔和:“醒了?肚子饿不饿?”
莫晓欢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肯定会没什么力气。
莫晓欢听着他低柔的嗓音,突然内心有一阵感动,有种想依靠着他的感觉。
莫晓欢看他,发现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深隧的黑眸里还有血丝。
这三天来,御北冥衣不宽带不解的在床前守着她,生怕她会发烧出汗,照顾她的工作根本不假手他人。
“你……”莫晓欢想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喉咙干涩不已。
御北冥见她想说话说不出便知道肯定是太久没进水的原故,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奴扑冷道:“给王妃倒杯水过来。”
跪在地上的一名小侍女立马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跪得太久了膝盖有点麻又跌倒在了地上,她看了眼御北冥冷硬的背影,吓得赶紧爬了起来跑去倒水。
莫晓欢转过头,看到跪了一地的奴仆。
她又想起了大半年前的那次她受伤,也是跪了一地的奴扑,殿门外也跪了一地。
很快,小侍女端了杯水过来,手有点抖的递给御北冥:“王…王爷,水……”
☆、求你……(1)
御北冥接过来,黑眸森冷的瞪了她一眼。
小侍女被他这么一瞪,吓得扑通一声抖着又跪了下去。
御北冥端着水坐到床头将莫晓欢轻柔的扶了起来,将翠玉水杯抵在她嘴边慢慢喂她喝水。
御北冥边喂莫晓欢喝水边帮好擦掉滴下来的水,温柔无比。
很安静,只有些微喝水的声音。
“咳咳!”莫晓欢被水呛到,御北冥把翠玉水杯放到一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你干嘛要她们跪着?”莫晓欢看向跪在地上的奴扑责问他。
御北冥不高兴了,她一开口便是问这些个没用的下人,他可是照顾了三天三夜却不闻不问。
“王妃睡几天她们就得跪几天,如果王妃有事,她们都得陪葬。”御北冥冷哼,阴冷的视线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奴扑。
地上的奴扑本来就害怕,被他这么一说,吓得马上痛声啼哭了起来,刹时间扶摇殿哭声抢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来的王妃过世了。
“燕离!”御北冥听着她们哭很不耐烦,朝着帷帘外怒叫了声。
很快的,戴着面具的燕离领着几个士卫走了进来。
“把她们全都给孤王拖下去!”御北冥冷喝道,一双眼厌恶的扫了扫地上的奴扑。
“是!”燕离领命示意下属拖人。
“救命啊,王妃,救命啊!”跪在地上的奴扑的死命的哭叫着。
“慢着!”
燕离听到她的叫声也停了下来。
虚软无力的莫晓欢使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靠在御北冥的胸前,两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袖。
“你不能这么做,放了她们。”莫晓欢是生气的,可她根本没力气表示她的愤怒。
“她们既然失职当然该杀,王妃不要管这么多,等你调养好了孤王自然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御北冥根本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御北冥,你怎么还是这么残暴,她们是人,不是畜生,你有父母,她们也有,为什么你就不能将心比心……”
“闭嘴!”御北冥朝着胸前的莫晓欢怒喝,两手紧抓着她纤瘦的双肩道:“孤王残暴?再残暴的人你都还没见过,你根本没资格批评孤王!”
御北冥此刻怒不可揭,饶有一把将莫晓欢扔出扶摇殿的势头。
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没心没肝没肺!
跟莫清欢有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那你更不能学那些残暴之人乱杀弱小之人,你应该反其道而行,恩威并施,这才是一个领导者该有的气势,而不是任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
“闭嘴!不要让孤王说第三遍!”御北冥的怒火如海浪般在胸臆间翻腾不已,直想动手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御北冥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任何人批评他,尤其是女人,而且还是这该死的与莫清欢相似的女人。
立于一旁的燕离静静的看着,心中对于莫晓欢的胆量是无比的钦佩。
但忠言总是逆耳,王爷一向高傲惯了怎么可能轻易听一个女人的话。
“拖下去!”御北冥怒吼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奴扑有些直接昏了过去。
“不行!”
☆、求你……(2)
“拖下去!”御北冥怒吼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奴扑有些直接昏了过去。
“不行!”
由于一时情急想保住奴扑,虚软无力的莫晓欢一下子自床边的榻梯上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一名昏过去的奴扑身边才停下来。
“莫晓欢你好大的胆子!”御北冥暴怒的声音立时响彻了整个扶摇殿。
跪在扶摇殿外的奴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似的。
御北冥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在帷帘内走来走去,一双幽冷的黑眸死瞪着帷帘外那个不知死活拼命为下人求情的女人。
莫晓欢挣扎着起来,最后她跪在了地上,忍着全身无力,头昏昏的微晃:“…我答应你做王妃,求王爷饶了扶摇殿所有人的命。”
“莫晓欢,你居然!”御北冥的怒火瞬间又高涨了一丈。
莫晓欢居然为了这些没用的奴才答应做王妃!
他让她做,她不肯,现在她这样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一直都不作声的燕离眼里有丝动容之色,他看了眼帷帘里的御北冥,深觉此时如果他再出声这些人当真是活不成了。
前王妃也有过一次不顾生死力保奴才的性命。
而这个新来的王妃也是如此,她们真的很相似。
他跟着王爷在沙场征战多年,很了解王爷,王爷的苦,没几个人能了解。
“王爷,王妃好像不行了。”燕离看了看跪在地上身体有点微晃的莫晓欢道。
才刚说完,莫晓欢碰的一声倒了地板上。
御北冥心下一惊冲出帷帘将莫晓欢抱了起来:“快去叫扶风公子过来!”
将莫晓欢放在□□之后,扫了眼跪在地上,昏死在地上的奴才,冷冷道:“孤王不想看到他们,把他们拉出去!”
燕离会意命人将他们赶了出去,并将昏死的拖了出去。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御北冥的怒火随着扶摇殿的安静而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他转眼去看□□的莫晓欢,脸上闪现不满的表情:“莫晓欢,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一次次的挑衅孤王。”
由始至终御北冥都不知道,正是因为莫晓欢身上这种闪耀刺人眼的光芒令他无法不去注意她,也无法对她狠心痛下杀手。
弱柳扶风走了进来,看到了一脸阴霾的御北冥,和脸色又差了些许的莫晓欢,知道刚才肯定又开战了。
“怎么了?”弱柳扶风帮着莫晓欢号脉,一边抬眼询问御北冥。
“这女人简直就是莫清欢的翻版。”御北冥剑眉微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岤。
弱柳扶风勾了勾唇:“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在御北冥的印象里,莫清欢从来都不是温驯的小猫,她只会一味的挑起他的怒火,非要逼得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才甘心。
弱柳抚风号完脉将莫晓欢的手放回去,道:“没事,只是虚弱,再加上几天没进食了,身体是虚点,好好调养就行了。”
“孤王就不明白了,她老跟孤王唱反调对她有什么好处?”御北冥一脸的郁闷。
☆、宫阙九重(1)
“孤王就不明白了,她老跟孤王唱反调对她有什么好处?”御北冥一脸的郁闷。
而御北冥也只有在弱柳扶风面前的时候才有这种表情。
“什么叫老是?莫小姐才刚被你从大良国带回来,别把莫清欢跟她弄混了。”弱柳扶风笑道。
莫清欢啊莫清欢,我能帮你保密这个,以后全看你的造化了。
“可她跟莫清欢根本没两样。”御北冥哼哼道。
“是不是没两样以后才知道。”弱柳扶风拍了拍他肩:“不跟你说了,我很忙的,不要有事没事的总找我。”
御北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甩了一拳给他。
弱柳扶风轻巧的躲过去然后走出了扶摇殿。
东陵国的冬季很快就要过去了,夜晚的星空没有多少亮度,依然是黑蓝一片。
御书房内很宽敞明亮,放眼望去皆是金黄两种颜色组成。
而此刻新帝御北贤正坐在里面批阅凑章。
御书房门口一个人影闪动,李公公自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巡察使徐大人求见。”
正埋头批阅凑章的御北贤听到他的话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宣。”
“宣一一,巡察使徐大人觐见!”李公公抬高他那尖锐的嗓子。
门口立时走进来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徐大人低头跪在红毡之上。
“嗯,爱卿免礼。”御北贤始终没抬头。
“谢皇上。”
“爱卿因何事深夜觐见?”御北贤终于抬起头看他。
皇上年轻,一身黄|色龙袍在身,威武之气自不在话在,一双深隧的眼眸盯着下面的徐大人,眸光闪烁着。
皇上本是二皇子,先皇仙逝没多久群臣便拥立他为皇,登基至今方满一年。
对于二皇子登基之说民间众说纷芸,到底哪个真实无人知晓。
二皇子登基之前行事冷厉,为人城俯极深,明目张胆的结朋立党。
先皇在世之时曾赐婚与莫太傅之女莫清欢,莫清欢素有东陵国第一美女之著称。
两人本情投意合该是段美好姻缘,只是不知因何故先皇驾崩之后将未婚妻莫清欢指给七王爷御北冥为妃。
“皇上,自先皇仙逝以来民心不稳,吏治不安,杀伤抢掠夺亦不少。臣此次出巡发觉……”
“大胆!”御北贤突然怒斥,他蓦地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徐大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抖着不敢发言。
“徐爱卿深夜觐见就是为了此事?照爱卿如此说来,孤王无法治理江山并将江山社稷置之不理吗?”御北贤走到他面前站立,低头冷眼看他。
“皇上饶命,臣,并非此意。”徐大人吓得胆禀心惊,头脑一片混乱。
“那么爱卿是何意?”御北贤的声音又冷了一分。
“臣…臣是……”徐大人打着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了!既然没本凑就退下!”御北贤冷然的一摆手转身坐回椅子上没再看他。
“是…是,臣告退。”徐大人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汗,站起来弯着身退出了御书房。
☆、宫阙九重(2)
“好了!既然没本凑就退下!”御北贤冷然的一摆手转身坐回椅子上没再看他。
“是…是,臣告退。”徐大人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汗,站起来弯着身退出了御书房。
坐在椅子里的御北冥一脸的阴霾之气,冷眸中盛着怒气。
所有人都摆明了跟他过不去!
他御北贤才是东陵国的统治者,就算不服又如何,任何人都不得反抗。
除了那个人!
“李公公。”御北贤突然开口问站于书桌旁的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微侧身弯腰低首应着。
“看出徐大人有何异样没有?”御北贤看了眼低首的李公公道。
“回皇上,奴才眼拙实在看不出徐大人有何不妥之处。”李公公细声细气的回答。
虽然诌媚是他的强项,但保命更重要,不该管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这是深宫之中的一门学问。
御北贤没再说话,眼神深远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皇上,奴才听闻七王爷的王妃回来了。”李公公突然多嘴的丢了句话出来。
“嗯?七王妃?七王妃不是过世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皇上听到这个眼中甚是诧异。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
“皇上恕罪,是奴才没将事情讲明,是一位长得跟前七王妃极其相似的女子,七王爷已经封她为王妃。”李公公慌恐的解释着。
“哦?有此事,那女子是哪里人?”御北贤又问,眼底已掀起了一抹暗涌。
“据说是七王爷陪侧妃回大良国时遇到的,便将其带了回来,而且听说样子模样是一样,但性情却截然不同。”
李公公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御北贤的神色,细小的双眼微眯。
御北贤没再说话,形似很自然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御书房门口走去,实际上他的心已澎湃不已。
李公公也不作声只是静静的跟着他走。
莫晓欢又沉睡了一天之后精神终于好了很多,而且胃口也大开了。
今天她精神好,不顾众奴的劝阻下了床。
当然,这是在得到御北冥允许之下。
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那么多好吃的,莫晓欢真想一口吃掉,可是在吃进口了之后却没多大食欲了。
莫晓欢经常都是一个人在吃饭,以前还有小桃陪在一边,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本来御北冥是安排了几个侍女陪吃,可是看着几个侍女围着自己,本来有食欲,被她们几个看着,就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了。
今天是她下床的第一天,桌上又摆了那么多菜,怎么吃?
莫晓欢看着这一桌子菜,烦恼极了。
御北冥这个家伙超会浪费食物,有钱就了不起啊,等会非要跟他说一下不可。
说人人到,说鬼鬼灵。
很快的,御北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扶摇殿的大门口。
就几步,御北冥便走到了餐桌前。
御北冥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然后又看她,挑眉道:“怎么,菜不合口味?那行,再让人换。”
对于御北冥来说,不合口味就必需换,用不着将就着吃。
☆、陪吃(1)
御北冥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然后又看她,挑眉道:“怎么,菜不合口味?那行,再让人换。”
对于御北冥来说,不合口味就必需换,用不着将就着吃。
莫晓欢忍不住瞪他,翻了翻白眼:“御北冥,你以为这些做出来不用人力啊?你再去让他们做不是又折腾那些下人。”
这男人真是没得救了,天生霸道惯了,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拽样!
莫晓欢虽然答应做他的王妃了,可对他的称呼仍然是直呼全名。
御北冥也许是习惯了她这么叫,也没再命令她改口。
再说了,命令她改口也未必有效,索性由她去。
御北冥看她,他又发现了她一项与他相反的‘优点’,她不挑食。
正好,他也不挑食。
御北冥坐了下来,拿过一只碗,挟了几样菜到碗里放到她面前:“孤王陪你吃。”
莫晓欢惊讶的看他。
什么时候他学会帮人挟菜了?
“看什么?很惊讶?只要你没惹怒孤王,孤王会很宠你。”御北冥一副不用惊讶的表情。
“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你的做事方法不对,还赖人。”莫晓欢自己嘀嘀咕咕的。
御北冥瞄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温和。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跟别人吃饭。
“快吃,不然凉了。”御北冥又挟了点菜到她碗里,那个碗都堆成了座小山。
莫晓欢看着眼前的这座小山,又看了看他。
发现御北冥自个吃了起来,而且吃得很快,两下子干掉了一碗饭。
莫晓欢瞠目。
这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吃得也多了。
御北冥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莫晓欢于是在心里这么猜测着。
“快吃。”御北冥见她迟迟不动筷,而他都快吃饱了,便又挟了菜放到她嘴边示意她张嘴。
难得的,莫晓欢居然乖乖张口吃下了他挟到嘴边的菜。
这可是第一次。
吃到了嘴里,莫晓欢才发现这个事实。
其实除掉那个坏习惯,以及残暴的作风,莫晓欢的心里还是认同御北冥这个男人的。
虽然认同,但绝不是谈婚论嫁的好对象。
想到这个,莫晓欢又想起了在大良国时,那个说是要邀她到皮涅国一游的男子。
那个男子气度其实不凡,但就是不知道他的来意。
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只是奉皮涅国国主的命‘请’她的呢?
而让莫晓欢印像最深的其实是那名男子的最后一句话。
他和她还是会有机会再相见的。
这是什么狗屁预言!
莫晓欢迳自托着腮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到御北冥已经吃饱,而且盯着她好一会儿了。
待她回过神,是御北冥伸手将她的脸转向他的时候。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饭都不想吃了。”御北冥微眯黑眸审视着她的表情。
莫晓欢一后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当然是在想你怎么会跑来跟我吃饭。”
“哦?是吗,在我看来怎么不像那么一回事。”御北冥淡淡道,审视她的视线没离开她的脸。
☆、陪吃(2)
“哦?是吗,在我看来怎么不像那么一回事。”御北冥淡淡道,审视她的视线没离开她的脸。
“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里突然改变?”莫晓欢停下筷子,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问他。
御北冥今天的心情好得出奇,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
到底是为什么?
御北冥突然伸手捏了下莫晓欢的俏鼻,微勾了下唇角扯出丝微笑:“快吃饭,我没事你放心。”
这可把莫晓欢给吓坏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笑容。
天哪,御北冥在笑耶!
真的,今天的太阳肯定会从东边落下,否则这个万年冰窖怎么会突然对她笑?
想到这一层,莫晓欢居然浑身毛了起来。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不怀好意,对她来说是好事来着。
“快点吃,”御北冥根本不理她的呆瓜样又崔她:“想出去的玩话就吃快点。”
这次御北冥换了个心境,在他心里既然重生的莫清欢回来了,那他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他。
除了弱柳扶风,根本没有人明白御北冥为何要如此对待莫清欢。
本来不相信有好事的莫晓欢一听到御北冥说要带她出去玩,整双美眸绽放出迷人的光彩,亮晶晶的。
御北冥被她的这个神情迷住了,忍住一手抱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莫晓欢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一把推开了他。
“你放开!你答应过的,约法第一章,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欢做的事。”莫晓欢一只手在她与御北冥之间比来比去,另一手叉着腰,活像一只母老虎。
御北冥挑眉,用有点可惜的语气道:“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算了。”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莫晓欢见他真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而她又用力过大,御北冥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朝她的方向倒去。
莫晓欢被他这么高大的一个大活人压过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可她坐的是凳子,自然是坐不稳要摔下去了。
眼看着自己的屁股就要与坚硬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莫晓欢大张双手抱住眼前的御北冥的脖子。
她的意思是,要摔,行,那就两个人一起摔吧。
没想到御北冥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他自己来垫底。
“碰!”一声,两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呃!”莫晓欢则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疼得御北冥龇牙咧嘴,他张眼看她,愣了。
整个人都趴在御北冥身上的莫晓欢此时像个天使般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一双会说话的美眸眨呀眨的,红唇微启,如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地板与他之间,她的两手用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
而御北冥的双手正放在莫晓欢的细腰上,刚手盈盈圈住她的腰。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御北冥突然感觉身上有股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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