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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锋芒小妖妃!第48部分阅读

    她怎么会来栖凤阁?又怎么会选在这个时辰,来的这么突然?

    姜傲芙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只轻声笑着道:“起来吧丽妃,本宫许久未来栖凤阁,这里还是如当初一般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丽妃不知姜傲芙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只忐忑的附和道:“娘娘说笑了,论富丽堂皇,哪里比得上娘娘的重华宫呢?”

    姜傲芙微微垂眸,含笑道:“怎么会,丽妃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主子的福气好,这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极好的,否则本宫宫里的兰草,怎么会时常偷跑到栖凤阁,聆听丽妃你的教诲呢?”

    丽妃面色一变,兰草更是当即浑身一颤,惊恐的看着姜傲芙,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水蓝嗤笑一声道:“兰草可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始寻觅新主子了,你若是觉得栖凤阁好,早些回了娘娘,娘娘也不会强留你。”

    兰草一下子跪在地上,冲着姜傲芙不住的磕头道:“娘娘误会了,误会了奴婢对娘娘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啊。”

    姜傲芙凉凉一笑,轻声道:“老天爷那么忙,哪有时间来鉴别你的忠心与否,这些话本宫不爱听,或许丽妃比较爱听吧。”

    丽妃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抬眸看着姜傲芙,勉强带笑道:“不知娘娘这么晚来栖凤阁有何吩咐?”

    姜傲芙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怎么?本宫难得来一趟,丽妃小气的连一杯茶都舍不得吗?”16n。

    丽妃连忙招呼了婉儿上茶,婉儿也是面色难看,当即匆匆去准备了。

    不一会,热茶端了上来,姜傲芙微微闻了闻那茶香,点头道:“雨前龙井,好茶啊。”

    丽妃站在姜傲芙身旁,附和道:“娘娘若是喜欢,臣妾这里还有许多,便让婉儿给您包一些回去如何?”

    姜傲芙还未说话,便听得水蓝慢悠悠道:“丽妃娘娘的好意,娘娘心领了。不过娘娘平日里不爱喝龙井,前些日子皇上刚赏了些母树上的大红袍,价值万金,而且有价无市,即便如此,娘娘还不爱喝呢。”

    丽妃面色变幻,怎会听不懂水蓝话里的讥讽,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臣妾这里的茶粗陋了。”

    姜傲芙摇头道:“丽妃不用听水蓝这丫头胡说,这龙井也是好茶,只是本宫却是不知道这茶,该不该喝,又能不能喝?”

    丽妃怔住,看了看姜傲芙,又看看那盏茶,咬咬唇,强忍着怒意和惶恐道:“臣妾知道娘娘在担心什么,娘娘若是不放心臣妾,臣妾喝给您看如何?”

    说着,她端起那茶就要喝下。

    姜傲芙却是忽然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只笑着道:“丽妃这话说的,好似本宫不信你似的。”说完,她冲着兰草招了招手道:“兰草,你过来。”

    兰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几乎是爬着到了姜傲芙的面前。

    姜傲芙看她惊恐的面头大汗的模样,轻声道:“你不必怕,本宫知道你的忠心,也不会过多的怪罪你。”听完这话,兰草非但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觉得害怕。

    她可不信,她做出老这样的事,皇后还能原谅她。

    皇后既然这个时辰会到栖凤阁来,那便证明她都已经知道了一切。

    兰草的惶恐不安姜傲芙自然看在眼里,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衣袖,看着她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

    很明显的,她察觉到了兰草突然爆发的惧意。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她低声道:“这戒指倒是极美,不知价值几何,让兰草这般珍惜,日日夜夜都戴在手上,不可脱下一刻。”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丽妃,丽妃正死死的看着她的手,面色隐隐发白。

    姜傲芙缓缓呼出一口气,将那枚戒指从兰草的手上褪了下来,兰草大惊失色,连忙道:“娘娘,这是奴婢母亲留给奴婢的唯一的遗物啊”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本宫不会贪你的东西,本宫只是借用一二。”

    说着,她便将那戒指拿在手中把玩,抚摸着那光滑圆润的猫眼石,姜傲芙福至心灵,伸手轻轻一拨,那猫眼石竟然翻起,露出了中空的内里。

    那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是那么的明显。

    丽妃倒吸了一口凉气,端着茶的手险些摔了茶杯。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而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那白色的粉末全数倒进了她的茶杯中,笑着道:“喝了它,本宫便信你,你说什么,本宫都信。”

    丽妃怔怔的看着姜傲芙绝美却骇人的笑脸,她端着茶杯的手不住的颤抖,迟迟不肯喝下。

    “怎么?难道这茶喝不得?适才丽妃不是要喝茶表明心迹吗?怎么这会反倒迟疑了?”姜傲芙握着那枚戒指,微微抬眸和丽妃对视,清晰的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极度的恐慌。

    做贼心虚吗?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水蓝,伺候丽妃娘娘喝茶。”

    更新到,明日继续。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入冷宫

    烛光暧暧,那光影映照着姜傲芙的笑脸,只显出一片阴晴不定,看的丽妃心头狂颤。鴀璨璩晓

    水蓝听了姜傲芙的吩咐,走到了丽妃身边,伸手要去接她手中的茶杯。

    丽妃忽然醒过神来,惊颤道:“不,本宫不喝,本宫不喝。”

    听的丽妃的话,姜傲芙柔柔笑了,她把玩着那枚戒指,轻声道:“怎么?难道这茶有问题?”

    丽妃一把推开了水蓝,那茶盏中的茶水也撒在了地上,嗤嗤的声音冒着淡淡白烟,惊的她面色大变。姜傲芙轻轻瞟了一眼地面,眉头微微凝气,寒声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丽妃神情慌乱,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摇着头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懂”

    “本宫?”姜傲芙神情微冷,淡淡道:“丽妃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完,她抬眸看着丽妃,那清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这茶你不喝,是因为你知道茶水中有毒,而这毒就藏在这枚戒指里”

    摩挲着那光滑的猫眼石,姜傲芙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却是十分冷厉。

    “你当真,不要命了。”低斥一声,姜傲芙已然动了真怒。

    丽妃双膝一软,竟是突然就跪在了地上,急声解释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臣妾没有臣妾当真没有”

    姜傲芙只冷冷道:“有没有,你比我更清楚。”

    说完,她低眸看着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兰草,沉声道:“本宫自问,待你不薄。”

    兰草浑身一颤,含泪道:“娘娘饶命啊,是丽妃娘娘,是她收买了奴婢,若是奴婢不为她办事,家中老小皆是不保啊,娘娘”

    姜傲芙摆摆手,冷冷道:“这个时候出卖丽妃的你,让本宫觉得更加不堪。”

    而丽妃也是怒目瞪着兰草,恨声道:“好你个兰草,你竟敢反咬本宫一口,皇后娘娘,您相信臣妾吧,这件事根本和臣妾无关,全是这个兰草她自己做的祸事。”

    “今夜她突然到栖凤阁想请臣妾庇护,臣妾便知道定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正想着帮娘娘您料理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却没想到娘娘突然来了”丽妃也还算聪明,这简单的几句话,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罪责全部推脱到了兰草的身上。

    兰草立时慌了,她连忙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丽妃娘娘不久之前突然找到了奴婢,说要安排奴婢倒皇后宫中伺候,而后又暗中给了奴婢这枚戒指,让奴婢将里面的药粉每日放在了娘娘的汤药中”

    “放肆,你这个贱婢,竟敢如此污蔑本宫”丽妃面色大变,尖锐的指尖颤抖着指着兰草,那愤怒的模样就像是要将兰草生吞活剥了一样。

    水蓝退到了姜傲芙的身边,与她一同看着这两人狗咬狗。

    姜傲芙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的房门突然开了。

    “皇上驾到”

    微微沉眸,她起身行礼,而丽妃却是吓的瘫软在地,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皇上这个时辰怎么会来栖凤阁?是皇后的安排,是皇后的算计?

    她微微抬眸朝姜傲芙看去,只见姜傲芙神色平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即更明白今夜想要保全自身,只怕难上加难了。

    好一个皇后,竟然缜密如此!

    云逸扶起姜傲芙,让她坐下,那清冷的神情带着浓浓的不悦和霜寒。

    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丽妃的身上,丽妃浑身一颤,跪着叩首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云逸冷冷扫了她一眼,缓缓道:“朕,已经听的明明白白。”

    丽妃面色一白,惶恐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当真是冤枉的!是她是这个贱婢她不知受了谁的指使要来陷害臣妾,臣妾一心敬慕皇后,不敢有半点逾越”

    “如此,你便说自己不敢有半点逾越,那到底要做了何等的恶事,才能算是逾越?丽妃,你好大的胆子!”云逸不耐烦的打断了丽妃的话,那愠怒的语气让丽妃心底发颤。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她抬眸朝云逸看去,委屈道:“皇上,您听臣妾解释好不好?臣妾真的没有做过那样不堪的事,都是这个兰草,是她想要陷害臣妾”

    云逸冷冷扫了一眼丽妃,看向兰草。

    兰草忙低头道:“皇上,奴婢是受了丽妃娘娘的指使,奴婢受她胁迫,不敢不听吩咐啊”

    云逸鼻间重重哼了一声,寒声道:“刘太医。”

    很快,在屋外守候了许久的刘太医快步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缓缓道:“回皇上,微臣今日已经查看过皇后娘娘的汤药,里面的确被人做了手脚,虽然只是分量很轻的毒药,可是长期服用下去,便会让皇后娘娘气血不济,虚耗而亡”

    一听这话,姜傲芙眉头微微一扬,不经意瞟了一眼丽妃。

    她当真如此狠毒!她姜傲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她的容忍却是让丽妃这般大胆放肆。

    云逸更是面色阴沉,冷冷看了一眼丽妃。

    丽妃还欲争辩,却听的姜傲芙忽然出声道:“劳烦刘太医,替本宫看看,这茶水中的药,可是与本宫汤药zng的毒药一般无二?”

    说着,她让水蓝将茶杯递给了刘太医。

    刘太医闻了闻之后,点头道:“没错,这的确是和贼人放在皇后娘娘汤药中的毒药是一样的,只是这分量重了许多,这一杯喝下,只怕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夺人性命”

    姜傲芙微微颔首,将手中的那枚戒指递给了云逸道:“皇上,这是兰草手上的戒指,而这茶水中的毒药,便是臣妾从这戒指中取出。”

    云逸接过戒指,眉头缓缓隆起,寒声道:“兰草,你这戒指,从何而来?”

    兰草跪伏在地,紧张道:“是丽妃娘娘”

    丽妃当即如遭雷噬,连忙叫喊道:“不不不,不是臣妾,臣妾根本不知道这戒指是打哪来的,这些都和臣妾无关啊”

    云逸却是不愿再听她的辩驳,转眸看了看姜傲芙苍白的面色,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来人,丽妃无视宫规,欺君罔上,手段狠毒,即刻褫夺封号与妃位,押入天牢。”

    丽妃惊呆了,她连忙爬到了云逸的腿边,拉着他的龙袍哭喊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绕过臣妾吧皇上”

    云逸没有理会她的哭泣,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了开。

    丽妃重重的摔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兰草!杖毙。”而后云逸又看向兰草,狠声命令。

    兰草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她知道求皇上没用,便苦苦哀求姜傲芙,可是姜傲芙只是冷冷看着她道:“从你在丽妃与本宫之间选择了丽妃那一日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你今日的结局。”

    兰草一怔,眼泪木然的往下落,知道自己再无生路,整个人似精神垮了一般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就在侍卫要将她们拉出去时,太后突然到了。

    “慢着。”太后低喝一声,急急走进了栖凤阁,见着地上哭得凄惨的丽妃,禁不住一蹙眉道:“皇帝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发落了丽妃?”

    丽妃一见到太后来了,知道来了救星,连忙跪着爬到了太后身边,抱着她的腿不住的哭泣:“太后,您可算来了,臣妾好害怕,臣妾怕日后再也不能见到太后您了。”

    姜傲芙看着太后愠怒的神色,不觉疑惑,太后是如何知道这件事,又能赶来的这般及时呢?

    水蓝悄悄指了指在房门外焦急张望的婉儿,姜傲芙微微颔首,难怪之前去倒了茶之后婉儿便消失无踪了,原来是去了慈安殿请了太后。

    可惜,今日姜傲芙势在必得,纵然是太后来了也无用。

    眸光微寒,她起身,朝着太后请安:“臣妾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着姜傲芙,语气和缓了一些道:“皇后身子不适,怎不在自己宫中好好休养,这个时辰在栖凤阁?”

    不待姜傲芙说话,便听的云逸道:“母后来的正好,儿臣正好有一件是要禀告母后。”

    太后眉头一拧,低眸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丽妃,吐了口气道:“不管什么事,你也不该这样就发落了丽妃。哀家知道,丽妃是骄纵了些,可是凡事得讲证据,依哀家看,这事就是这个小贱婢不安分。”

    兰草一听,连连摇头,委屈道:“太后明鉴,此事当真是丽妃娘娘吩咐奴婢的啊”

    “放肆,哀家没问你话,哪轮得到你插嘴,燕芳,给哀家狠狠的掌她的嘴。”太后面色一沉,怒声呵斥道。阎姑姑听言,当即上前,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兰草的面颊上。

    兰草失声痛哭,却是不敢躲避,任由燕姑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

    姜傲芙看着这一幕,知道这是太后在为了丽妃出气,她微微敛眸,轻声道:“姑姑请住手。”

    燕姑姑举着的手僵在半空,看了一眼姜傲芙,又看向太后,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收了手。

    姜傲芙对着太后道:“母后,这件事兰草必定有错,她有罪,自有宫规罚她。您何苦为了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宫婢,怕是做不了这样的大事,这背后必定有主使。”

    太后面色又是一沉,丽妃更是惊了惊,她拉着太后的裙摆,悲戚道:“太后,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自进宫以来,一直本分守己,怎敢做出这样的事,这事定然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臣妾,太后,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太后微微颔首,将丽妃扶起,对着婉儿道:“给你家主子泡一杯安神茶来,看这样子,吓坏了。”

    光着姜然到。婉儿愣了愣,而后应声而去。

    姜傲芙微微蹙眉,抬眸看了看云逸,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底带着一股隐隐的嫌恶。

    太后这样的做法,是在告诉他们,她是护着丽妃的。

    “母后,这件事儿臣已经查清,的确是丽妃所为,您如此,是在质疑儿臣的判断吗?”云逸深吸一口气,看着太后,一字一顿道。

    太后也蹙紧了眉,低身道:“皇帝,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可万万不能感情用事。”

    “儿臣只知道,朕是这燕脂的皇帝,这后宫也是朕的后宫,若处置不当,后宫乱了,前朝也不得安宁,朕更加不得安宁。况且此事涉及皇后,更是不能不严查。”

    云逸缓缓的说着,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看着姜傲芙道:“皇后面色不大好看,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姜傲芙微微颔首,轻声道:“臣妾身子尚可,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有服下那带毒的汤药,这一切还是刘太医的功劳。”

    姜傲芙知道,太后心中所想,可是她如何还能甘心让丽妃继续逍遥法外。

    太后看了看刘太医,询问道:“可查清了,皇后的汤药中当真有毒?这毒,当真是丽妃所下?”

    刘太医拱手道:“回太后的话,微臣已经查清,的确有人在皇后娘娘的汤药中下了毒,至于是何人所下,微臣却是不得而知了。”

    太后微微颔首道:“那这药是从何人身上搜出来的?”

    姜傲芙眸光一沉,轻声道:“是从兰草的身上搜出的。”

    “即是如此,与丽妃有何干系?”太后点头,反问道。

    姜傲芙抬眸和太后对视,那清冷的目光不含一丝杂质,清清楚楚的映着太后此时偏袒的嘴脸。太后被她看的没来由不舒服,移开了视线。17b。

    姜傲芙暗暗攥紧了拳,又道:“兰草这几日每每深夜便到这栖凤阁来,这事臣妾宫中翠菊亲眼所见。而且兰草身份卑微,这猫眼石戒指,还有她珍藏在妆奁中的玛瑙项链都价值不菲,臣妾未曾赏过她这些,她也不曾跟过别的主子,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说完,她低眸看着兰草,缓缓道:“你自己交代清楚。”

    兰草连忙堆着太后磕头道:“太后娘娘,这些东西都是丽妃娘娘赏给奴婢的,也是她让奴婢在皇后娘娘的汤药中下毒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话。”

    丽妃面色惨白,死死的看着兰草,恨不得就那么活活掐死她。

    可是如今太后皇上皇后俱在,容不得她放肆。可是正因为太后来了,所以她也不如之前那般绝望了,她知道,太后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是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她的。

    想到这里,她微微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不少。

    太后恼怒的看了一眼兰草,缓缓道:“一个贱婢的话,不足为信。”

    云逸面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他沉声道:“朕认为兰草的话,可信,丽妃也有前科在,当初皇后还怀有身孕时,她便已经生计谋害,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太后”丽妃正欲辩解,只听的云逸怒声道:“闭嘴。”

    丽妃被吓了浑身一颤,咬着牙不敢再多话。

    云逸转身看着太后,缓缓道:“母后,今日被害的是您的儿媳,是儿臣的妻子,更是您一双孙儿的生母,他们尚在襁褓中,而他们的母后却被人暗害,您不心疼吗?”

    提到孙儿,太后面色微微一变,眼中也多了一分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道:“此事也不一定就是丽妃所为,皇帝万万要秉公处理。”

    “不用母后提醒,儿臣也知道如何禀公。”

    太后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总之,把丽妃打入天牢,哀家是不赞成的。如今皇子和公主尚在襁褓,也见不得孽事,从轻发落吧。”

    “太后”丽妃惊呆了,太后竟然对皇上妥协了。

    她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的等死吗?

    云逸转眸看着姜傲芙,姜傲芙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蹙着眉,沉声道:“丽妃无德,即刻起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太后微微一怔,而后叹息了一声道:“罢了,回宫。”

    丽妃不死心,忙要去求太后,却被云逸一把拉住了手,而后扔给了侍卫。

    “拖去冷宫。”

    侍卫应声,将不断哭喊着的丽妃拖走了。

    兰草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惨白的小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起身让水蓝扶着往外走,云逸也只扔下了两个字:“杖毙。”

    这一夜,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兰草的哭喊声直到后半夜才悄然散去,丽妃也被关进了冰冷的冷宫,一夜之间,宫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了重华宫,姜傲芙疲累的靠着床头,水蓝小心翼翼的为喂她喝药,轻声道:“娘娘累了吧?不过,歼佞已除,日后您尽可安心了。”

    姜傲芙咽下了那苦涩的汤药,沉声道:“太后这般护着丽妃,倒是出乎本宫的所料。”

    “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太后此举也不知是帮了丽妃还是害了她。”

    听的姜傲芙的话,水蓝轻轻点头道:“依奴婢看,丽妃不过是咎由自取,兰草倒是死的冤枉,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娘娘您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傲芙摆了摆手道:“命人将兰草的尸首送回本家,再给些银两,厚葬了吧。”

    “娘娘当真心善。”水蓝起身,放下了汤碗,轻声道。

    “本宫只当给朗耳和爱芙积福,让他们平平安安的长大。”姜傲芙疲累的呼出一口气,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忧虑。1647521

    云逸从宫外走了进来,进屋后,见姜傲芙失神般的躺着,心忍不住一痛。

    “睡不着吗?”他走到床畔坐下,轻轻握着姜傲芙的手,柔声道。

    姜傲芙反手将他的手握住,缓缓道:“我在想,日后朗耳和爱芙是不是也会面对今日我所面对的种种,若是如此,怎能不让人忧心。”

    云逸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道:“朕让你受委屈了,本该杀了丽妃泄愤,可是”

    “无妨,丽妃如今活着必定比死了更痛苦。”姜傲芙微微摇头,嘴角划过一抹戏谑的笑。

    而此时,慈安殿内,太后面露愠色,燕姑姑上了安神茶,太后只饮了一口便重重放下。

    “太后还在为丽妃的事烦心吗?按说,此事已经明了,皇上留她一命已是看在太后您的面子上了。”燕姑姑轻声安慰。

    太后摇头道:“皇上太过宠爱皇后。他不喜丽妃,哀家知道。可是丽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却是这般的不知轻重。”

    说完,太后摇头道:“哀家还是小看了皇后,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聪慧的人。”

    燕姑姑点头道:“皇后的确机敏,此事若是寻常妃嫔大多一早便闹的沸沸扬扬了,而皇后却能隐忍,找个最关键的时候,给丽妃重重一击。”

    “这便是哀家小看她的地方。如今她有一双儿女在膝下,按理说哀家该高兴放心才是,可是,每每看到她那张太过完美的脸,想到她太过聪慧的举动,哀家却不由的生出一丝防备之心,哀家总觉得,她不简单。”

    缓缓说完,太后呼出一口气,看着燕姑姑道:“明日,让淳妃到哀家宫里来一趟。如今丽妃算是不中用了,她若再不得宠,这后宫,当真是皇后一人的天下了。”

    燕姑姑点头表示明白。

    储秀宫内,淳妃站在宫外,遥遥看着冷宫的方向,低声道:“没想到,丽妃竟然会如此一败涂地。”

    “你说,她会不会供出,是本宫曾经暗中提点了她?”

    春桃摇头道:“娘娘放心,若是丽妃供出了您,只怕您这会也不能安然在宫内待着了,奴婢想丽妃根本就想不到这个点上。”

    淳妃微微点头,轻声道:“如今丽妃倒了,宫内便只剩本宫与皇后,日后,到底该如何才能立足?本宫须得仔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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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夏至将至

    翌日清晨,阳光晴好,照的整个皇宫明晃晃的一片。鴀璨璩晓

    当淳妃早早的到了慈安殿的时候,太后已经等候了许久。

    “哀家今日瞧你,眼下乌青一片,昨夜里没睡好吗?”太后让淳妃坐下,细细看了她一阵后,轻声询问道。

    淳妃微微一笑道:“回太后,臣妾昨夜里总是听到丽妃的哭喊,无法安睡。”

    太后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丽妃的事,哀家已经尽力了。她也是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想出了那么下作的法子?皇后是什么人,为何她幼年时便早早的立为了太子妃的人选?她岂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听得天后的话,淳妃忍不住点了点头道:“丽妃姐姐的确是太过鲁莽了,不过,此事臣妾认为丽妃姐姐也有情有可原之处。毕竟,她可是早早的便倾心于皇上,可惜皇上却只看着皇后,不肯再看她人一眼。”

    淳妃这话说的平淡,可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抹落寞。

    太后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话中的含义,摇头叹息道:“此事哀家知道,哀家也知道,你心中的苦不比丽妃少。”

    淳妃低眸不说话,心底却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昨日丽妃才落马,今日太后便急急的召了她来,必定不是闲聊这么简单。

    微微思量之后,淳妃起身行礼道:“太后放心,臣妾定然不会如丽妃姐姐那般糊涂。”

    太后含笑看了看她,冲着她招手,淳妃缓步上前,看着太后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眸光微闪,嘴角多了一抹浅笑。

    “你父亲乃是镇国大将军,常年为了燕脂在外征战,你如今又是皇上的嫔妃,你们父女二人为了燕脂同心协力,哀家才放心啊。”

    听着太后的话,淳妃轻轻点头,沉声道:“臣妾定然不辜负太后的期望和厚爱。”

    “好孩子,不枉哀家这般疼惜你。如今皇后已经顺子产子,接下来就看了,哀家可等着你也给哀家添一个小孙儿呢。”

    淳妃面色微微一红,沉默不语。

    从太后宫中出来,淳妃面上的恭谨谦和转瞬消失,微微回眸看了看慈安殿的方向,她嘴角一翘,缓缓道:“太后今日叫本宫来,原只是安抚人心,笼络一下而已。”

    春桃不解,轻声道:“娘娘,奴婢觉得太后对您很慈祥啊。”

    淳妃微微摇头道:“慈祥?这不过是太后的表象,她先是告诉本宫皇后是个不简单的人,而后又用丽妃的事警醒本宫,最后再温和的笼络人心,手段的确高明。”

    春桃恍然大悟,连忙道:“那太后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呢?”

    淳妃思量了一阵后道:“或许,太后的真正用意不过是为了皇上而已。本宫与丽妃之所以进宫为妃,也都是因为家世背景显赫,能为皇上所用而已。相比之下,皇后就薄弱了许多,太后对她的信任日渐减少,自然需要扶持自己在宫中新的势力,如今她唯一的选择,便是本宫。”

    说完之后,她轻轻一笑,随手掐了一朵盛放的芙蓉,指尖一点一点的将花瓣细细碾碎,看着飘落而下的花瓣,她悠然道:“不过她倒是小看了本宫,本宫要的可不是一点点荣宠而已。”

    说完,她将手中残败了的芙蓉花丢在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之后,便带着春桃扬长而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已是春末,眼看便是夏日了。

    毗城,靖王爷府邸。

    观心已经临近产期,边境的气候很磨人,早晚寒冷,午时却闷热难耐,让她十分难熬。

    每每这个时候,她便会来到一间僻静的院落中,看着那坐在凳子上吃吃发呆的女子,心下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看着她那般痛苦的挣扎的活着,她心情便说不出的舒畅。

    坐在院中的姜素心枯瘦如柴,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双眸空洞无神,只愣愣的抬头看着这天空,就像是没有生气的雕塑。

    观心嘴角微翘,看着她道:“怎么?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

    听到她的声音,姜素心好似瞬间醒过神来,低下头看向观心,眼神冷厉如冰霜,她声音沙哑再不复从前的甜美,那语调也带着刻骨的恨:“你来做什么?你滚,滚啊”

    观心微微扬眉,在石凳上坐下,轻声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让你最亲爱的长姐给五马分尸了呢。”

    长姐!

    提到姜傲芙,姜素心便觉得心痛到了极点,她红着眼眶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分明是想杀了我,你分明是在利用我。”

    关心不置可否的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缓缓道:“我恶毒?我若是恶毒,何必救你,你可别忘了,你差点害死姜傲芙,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姜素心呼吸一滞,咬着牙道:“那也比我如此痛苦的苟活着好,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观心冷冷一笑,悠然道:“我若是要杀你,便不会救你了。”

    姜素心突然含泪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我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啊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观心丝毫不为所动,只轻笑着道:“我不会杀了你的,你若真的想死,不如自己动手试试。”

    说完,观心起身转身欲走。

    姜素心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道:“好,我死,我不要活了”

    说完,她取下头上一根银簪子就往自己的咽喉插去。

    就在这时,一道冷芒划过,只听的“叮铃”一声,一柄长剑插入了地面不住的颤抖,姜素心手中的银簪子也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

    她蓦地抬头,只见一道清风朗月般的身影立在院门口,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云舒!

    观心深深看了一眼云舒,笑着朝他走去道:“舒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这个地方来?莫不是,为了这个女人?”

    云舒不理会她的话,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观心忽然伸手抓住了云舒的手臂,缓缓道:“舒公子,这个女人对王爷,可是万分的痴迷啊。”

    说完之后,她明显看到云舒的面色微微变化,而后低低一笑道:“若是舒公子哪日腻了这样的生活,可以找我倾诉。”

    “找你?”云舒微微挑眉,语气中有丝毫不加掩饰的嫌恶:“放开,你弄脏了我的衣裳。”

    观心面色一变,松开了手,冷声道:“舒公子还是这般不近人情。”

    云舒微微偏眸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对人,我自然会有人性,可是对待畜生都不入的东西”说着,他顿了顿,冲着观心微微一笑,而后迈步走开。

    观心面色阴沉,恨恨的瞪了一眼云舒的背影,而后跨步走了院门。

    姜素心还跪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云舒一步步的走进,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她不想让云舒见到她这样的狼狈不堪,她想隐藏她的懦弱,可是却根本收拾不了半分情绪,反而任由压抑在心底的心痛毫无顾忌的发泄了出来。

    在云舒的身上,她可以见到长姐的影子,可以看到她梦中期盼的影子。他是那么完美,就像长姐一样高高在上,所以王爷才会那般看重他,她在他的面前才会显得更加不堪。

    下意识低了头,她不敢和云舒对视,只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云舒在她面前站定,而后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轻声道:“我从前认识的二小姐,可不是今日这个摸样。”

    姜素心一愣,看着云舒直接分明分外漂亮的手,莫名的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挫败感,犹豫着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握住姜素心的手,云舒将她从地上拉起,而后拿出锦帕塞到了她的手中,沉声道:“擦干你的泪,别哭了。”

    看了看云舒,姜素心心头始终会浮现出王爷对着云舒时才会浮现的笑容,她只觉得胸口刺痛非常,呼吸不畅,最终没有接他的锦帕,只用袖子抹去了面上的泪痕。

    日好照让整。云舒缓缓呼出一口气,收了锦帕,低沉道:“你和观心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值得吗?傲芙她对你,是那般的贴心”

    “你是来替长姐教训我的?”姜素心后退了一步,抬眸冷冷的看着他。

    被她打断了话,云舒没有半分不悦,只缓缓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么做不值得!你可以过更好的日子,没必要和观心搅在一起,她有多可怕,你不是不知道。”

    姜素心愣愣的看着云舒,看着他眼底掠过的观心,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满是自嘲和讥讽:“更好的日子?哈哈我还能过什么样的好日子?我千里迢迢来到毗城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可是你呢?享受着我r夜盼望的东西,如今却来跟我说这样的风凉话,哈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因为王爷看重你?因为只有你留在了王爷的身边王爷的心里,所以你可以这般高高在上吗?那么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王爷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就那么比不过长姐,比不过你吗?”

    说到最后姜素心已经泣不成声,那泪眼模糊的模样中带着浓浓的倔强和不甘。看着这样的她,云舒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你没有比不上任何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姜素心。”

    姜素心怔住,眼泪悄然滑过面颊。

    那股酸涩的感觉几乎将她逼疯,她抱着头哭喊道:“别说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知道,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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