钪匾那兹耍踔粒资稚绷宋业牡艿?”
说完,他眼底的泪悄然打转,姜傲芙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哽咽道:“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云逸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写满了颓然和绝望。
姜傲芙知道他的心中的愧疚,便紧紧的拥着他,柔声安慰着。终于,他渐渐睡过去了,靠在他的怀里,依赖着她的温暖。
这时候,水蓝也红着眼从屋外走了进来。
姜傲芙看着她道:“小颖子如何了?”
水蓝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太医说需要好好休息,不过,好在性命无忧。”
姜傲芙微微松了一口气,沉沉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水蓝抹了抹眼角,又道:“奴婢找不到云舒。”
姜傲芙眸光中划过一抹失望,她缓缓摇头道:“罢了,他若是想留下,便不会走。随他吧。”
嘴上这样说着,姜傲芙心中却是多了忧虑。那最后劫走观心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危机,真的已经解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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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登基
边境,时值隆冬,到处一片白雪皑皑,毫无生机。
毗城,燕脂边境最大的边防城市。相比于京都的繁华,这里多了几许肃杀之气。站在城楼下,姜素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灰暗的天,搓了搓冻的发麻的手臂。
终于到了,这一路,她历经了千辛万苦,总算是到了毗城。
这一路,她风餐露宿,越靠近边境,一路所见便越是荒凉,她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尽,一路上只能省吃俭用,哈不容易挨到毗城,她也已经饿了两日了。
她如今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曾经柔亮的长发也被盘在了头顶,随意插了一根素银簪子。素面朝天,形容干枯,她如今早不如从前的风华美貌。境冬白脂暗。
可是她却毫不在乎,想打马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二皇子,她便觉得心头一片火热,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进了毗城。
毗城内显得很安静,只有不多的行人在路上行走,大多数的商贩也都关了门。如今边境不大太平,他们的日子也过的苦哈哈的。
姜素心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转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见二皇子。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只觉得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手中的包袱便已经被夺走了。她惊呼一声,慌忙大喊:“来人啊,有人抢东西来人啊”
她一边大喊着一边跟着那小偷追,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包袱里的东西她都不在乎,可是却是不能丢了那支飞凤衔珠。
眼看那贼人越跑越远,她体力不支,快要追不上的时候,一道俊逸的身影擦身而过,动作迅疾的追上了那贼人,一抬腿便踹在了那人的腰间,那人吃痛闷哼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那动作那姿态潇洒干脆利落,看的姜素心不由得一怔。15ak。
待得那人拿着包袱走回她的面前时,她才回过神来,慌忙将包袱打开,见那支飞凤衔珠还在,不由得欣喜笑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那人原本不愿和她多做纠缠,转身欲走,可是在看到了她手中那支飞凤衔珠时,顿住了脚步。
半个时辰后,那人带着姜素心来到了一间大宅子前。
姜素心显得有些忐忑,急急道:“二皇子真的住这里吗?”
那人点点头,走了进去。姜素心连忙跟上,院子里很安静,站着两排侍卫,个个神色冷厉,看的姜素心心底微颤。
不过她却是更加肯定了这人的说话,这里有这么多的侍卫,二皇子一定会在这里。
领着姜素心去了厢房,那人只淡淡道:“这里戒备森严,没事,不要乱走动。”说完,他就要离开。姜素心连忙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二皇子?”
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二皇子有事离开了一段时间,想来这两日也该回来了。你耐心等着便是。”
“那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若是有事可以找你吗?”姜素心又问道。
那人眉头微微蹙了蹙,淡淡道:“慕寒。”
慕寒?
姜素心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是见过这个慕寒的!他曾经替二皇子给长姐送过衣裳!她的心彻底放下来了,看来,她真的找对了地方。
拿出那支珍爱的飞凤衔珠,姜素心欢天喜地的跳了起来。终于到了,她终于到了他身边了。
就在当夜,风雪弥漫着,一队马车回到了毗城,缓缓驶进了一间大宅子。
正厅内,云荣轩疲累的靠着软椅,慕寒命人准备了炭炉,屋子里暖暖的,火光映照着云荣轩清瘦的面上,将他眼底的一番犹疑照的清清楚楚。
“主子这一次,可有收获?”慕寒恭敬的立在一边,低声询问。
云荣轩微微颔首,凝眸道:“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棋子,若是能为我们所用,他日定当是一大助力。可是,也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慕寒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一丝忧愁,不觉道:“如今边境动荡在主子的镇压下已经平和了许多,相信距离大计成功的日子不远了。”
云荣轩没有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慕寒看了他一眼,又道:“对了,属下今日救下一女子。她手中有主子曾经送个姜家大小姐的飞凤衔珠宝钗,所以”
云荣轩一怔,语调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飞凤衔珠?”
慕寒点点头,沉声道:“主子可要见见那个女子?她如今正在西厢房。”
这时候,云舒走了进来,换了一身水天碧的长袍,那清淡的颜色将他本就清美至极的姿容映衬得更加柔美,教人眼前一亮。
云荣轩摆摆手道:“好好安顿她,此事,稍后再议。”
慕寒点点头,便躬身退了出去。
云舒优雅的在云荣轩下首座坐定,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一抹柔柔的笑:“那个观心还昏迷着,想来,也快醒了,你可想好了如何和她谈谈?”
云荣轩看着云舒,难得的多了一分笑意,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他发上的积雪扫去,口中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这一路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
云舒微微颔首,眼中划过一抹甜蜜。
跟着云荣轩,他虽然从未对自己说过任何有关情爱的话!可是,他知道,在云荣轩的心里,他云舒,应该是占据着一个特别的位置。因为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他才会笑的这般自然,这般温柔。
两个男子的爱,想来,世人怕是无法接受!可是云舒却是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守在云荣轩身边,哪怕只是短暂的日子,她也愿意为此付出全部。
云荣轩仿佛能感知他的心意一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认真而笃定道:“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云舒清浅一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是夜,云荣轩来到了西厢房。屋内还燃着灯,她还未睡!云荣轩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何心情,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姜傲芙的身影。
这屋里的人,与她又是何种关系?
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当姜素心看见站在门口的云荣轩时,眼眶一红,竟是竟那么扑进了他的怀中:“二皇子我总算找到你了总算”
云荣轩怔住了,愣愣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好半晌才想起了她是谁,姜素心!姜傲芙的二妹!
闻着云荣轩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气,姜素心的心跳的飞快,眼泪也越加汹涌,她哽咽道:“我一路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来到毗城,能见到你真好真好”
云荣轩有些尴尬的将她轻轻推开,疑惑道:“二小姐你怎么会来毗城?”
他的笑容很好看,就像是皎洁的明月,不染一丝尘埃,可是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姜素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 动作和言语有多失态,她俏脸一红,低下头都:“我我”
云荣轩微微一笑,柔声道:“屋外冷,进屋再说吧。”
二人进了屋,在桌旁坐下,姜素心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云荣轩,可是胸口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不停的乱撞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这就像是梦境一样,她竟然真的和二皇子独处一室,而且靠的这么近。
看着姜素心拘谨的模样,云荣轩笑着道:“这一路辛苦了,你瘦了许多。明日,我命厨房给你做些药膳,好好补补身子。”
姜素心脸色更红,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道:“不不用的不用这么麻烦”
云荣轩又是轻轻一笑,口中道:“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二皇子请说。”姜素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抿了抿唇低语道。
云荣轩看着她,温柔道:“二小姐千里迢迢来毗城,所为何事?看你这样,路上应该受了不少苦吧?难道,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姜素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衫和绣鞋,面色有些窘迫,她压低了头道:“我我只是想”她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出来,到嘴的话总是又咽下。
她想说,我是来看你的!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紧紧的攥着手,她懊恼自己的胆小。
她不回答,云荣轩也不强求,笑着道:“二小姐应该累了吧,你先在这里好好歇息,过两日我再安排人送你回京都。”
说完,他起身,欲要离开。
姜素心一下子急了,连忙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袖,语速飞快且激动:“我是专程来看二皇子你的!不要送我走,我想想留在你身边。”
云荣轩怔了怔,转头看着姜素心,笑容已然那么温柔且疏离:“二小姐这话”
“我是认真的。”姜素心打算了他的质疑,抬头和他对视,急促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唐突,这么鲁莽。可是我我是真的很想见您,想陪着您,哪怕只是一个婢女。只要能日日看着您,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云荣轩再次怔住,看着姜素心通红的眼,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滋味。
姜素心怕他不信,慌忙从怀中拿出了那支飞凤衔珠,含泪道:“这根簪子,是您送给长姐的,长姐转赠给了我。我一直贴身收着,视作珍宝,二皇子我”
“二小姐。”云荣轩的目光在看到那支簪子的时候微微闪动了几分,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出声打断了姜素心的话,只轻声道:“你累了,好好歇息吧。”
而后,他挣脱了她的手,抬脚走出了屋子。
姜素心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北影,眼泪悄然滑过了面颊。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一个月。
宫里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傲芙腹中的胎儿已经五月,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她便能感觉到一份悸动,一份安然!一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先帝威严的容颜还有云景天真可爱的笑脸还时不时的从眼前掠过。
坐在铜镜前,姜傲芙微微呼出一口气,神情间有一抹淡淡的疲惫。
这些日子,她总是睡得不安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整个人懒懒的不爱动弹。
今日是云逸登基的日子,也是册封她为皇后的日子,她不能再躲懒,只能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
水绿如今也留在了宫中,正在忙活着给她梳妆打扮。
姜傲芙看着她那激动的模样,不觉打趣道:“那么紧张做什么,瞧你,这簪子都戴歪了。”16007714
说着她自己动手把发髻上的簪子扶正,又挑了一对翡翠耳坠戴上。
水绿撅着嘴道:“奴婢自然紧张,今日,可是您册封皇后的日子,多么重要啊,不能出半点差池,想想就好紧张。”
姜傲芙不觉笑了笑,轻声道:“罢了,我自己梳妆便好,你啊,定定神,可别出了纰漏。”
这时候,水蓝和小颖子端了早膳进来,两人眉目传情,好不甜蜜。
水蓝看了他们一眼,嘟了嘟嘴,无声的表示了不满,然后也上前去帮忙。
姜傲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似少了从前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她选了朱红色的口脂,抹上后,整个人多了几分庄重,再戴上那属于皇后的凤冠,整个人立刻便显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起来。
水蓝搀着她到桌旁坐下,伺候她用膳,口中道:“太子妃可得当心点,今日礼节颇多,您可万万要注意身子。”
小颖子则是打趣道:“怎么还叫太子妃,咱们该改口叫皇后娘娘了。”
姜傲芙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早做准备,可别再似平日那般嘻嘻哈哈的,在群臣面前失了礼仪。”
三人相视一眼,点头称是。
这一日,姜傲芙总算见识到了皇帝登基是多么隆重的事,整个宫内几乎都像是换了一番风气似的,让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隆重繁杂的礼仪让她晕头转向,疲惫不堪。
可是只要一看到龙椅上那高大俊美的身影,她便不觉露出了笑意。
仪式整整进行了一日,直到傍晚时分才堪堪结束。从前的皇后娘娘如今已是太后,迁往了慈安殿,姜傲芙则是顺理成章的住进了重华宫。
云逸如今已是皇帝,国事繁忙,此刻已经去了养心殿和群臣议事,姜傲芙只能自己先回去歇息。
走过御花园时,她远远的瞧见了一道清秀的背影。
月色的长袍在月光下显得那般柔和,寒风微微拂过他的衣袍,掀起了轻微的弧度。那样云淡风轻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到来,那人转过身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小王见过皇后娘娘。”
她倒是忘了,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二皇子,而是靖王爷。
她微微还礼,笑着道:“靖王爷安好。”
云荣轩笑容柔和,声音更是温柔动听:“许久不见,皇后娘娘身子可还好?”
姜傲芙笑着颔首,低声道:“劳王爷挂心,本宫身子很好。”
这一问一答的尴尬,让水蓝都有些不自在,她看着姜傲芙道:“娘娘,该是服药的时辰了。”
姜傲芙点头,而后对着云荣轩行礼道:“本宫先回宫了,王爷请自便。”
说完,她便打算绕过云荣轩离开,可是云荣轩却是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冲着水蓝道:“可否请水蓝姑娘让小王和你家娘娘单独聊聊。”
水蓝一怔,为难的看着姜傲芙。
姜傲芙看了看云荣轩,而后点点头道:“你且去前面等本宫,本宫稍后便到。”
水蓝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了。
“不知王爷有什么事?”姜傲芙抬眸和云荣轩对视,声音清淡疏离。
云荣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显得有些苦涩,他轻笑道:“娘娘很怕和我独处吗?你大可不必当我是王爷,知道我是朋友,不可以吗?”
姜傲芙微微眨动羽睫,轻声道:“王爷说笑了,这里是深宫,身份本就是一大芥蒂,时刻不能忘。”
“许久不见,你还是如当初一般,那么不近人情。”云荣轩缓缓呼出一口气,眼中有些许无奈。
姜傲芙无言,只偏眸看向一旁。
“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娘娘,二小姐她,正在边境。”
姜傲芙眉头一拧,看向云荣轩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荣轩微微一笑道:“娘娘不明白吗?二小姐她,对我说了一些让我也不明白的话。我正在想,是该将她送回来,还是”
“你若有心将她送回来,何必等到今日来与本宫商谈。靖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傲芙的语气有了一丝不善。在她心中,本就对云荣轩有一丝戒备,尽管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温柔和善。可是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如今云逸已经登基,只怕那一日,也不远了。
云荣轩深深的看着她,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二小姐不利,只是却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不如,娘娘教教我,该如何?”
姜傲芙抬眸看他,眼神显得有些清冷:“她这是一时糊涂,并非真的对你有情。还请王爷将她送回京都。”
云荣轩微微垂眸,笑了笑,低沉道:“为何,你总是对我这般戒备,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么防备着我。”
姜傲芙缓缓呼出一口气,正视着云荣轩道:“王爷说笑了,你是皇上的弟弟,与我自然也是一家人,哪里说的上防备。”
云荣轩神情划过一抹受伤,他看着姜傲芙道:“若非防备,为何连我送你的一支簪子,你都不愿留下?”
簪子?
姜傲芙微微凝眸,摇头道:“皇上送的首饰本宫已经戴不过来了,怎么还能要王爷送的。”
“那为何要转赠给她人。你可知那簪子,是我母妃她留给未来儿媳的。”云荣轩低声说完这句话,姜傲芙不由得怔了怔,偏开眸子道:“本宫不知,实在抱歉。”
“娘娘比不感到抱歉,本就是我太唐突。”云荣轩笑着摇头,而后转过身,轻声道:“你我早已回不到从前,就好似我在你面前只说我,你却已经口口声声本宫”
“如今我才知道,你我之间,隔的有多远。”
说完,他便缓步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姜傲芙心中涌起一抹复杂的意味,深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口中淡淡道:“对不起,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是敌人。”
这日夜深时分,又下起雪了。
姜傲芙坐在窗前,看着纷扬而落的雪花怔怔的出神,连云逸来了都未曾察觉。
看着她出神,云逸拿起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轻声道:“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也不怕冻着。”
姜傲芙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云逸,嘴角勾勒了温柔的弧度,她起身,将他肩上的积雪拂去,笑着道:“皇上不也是一样,这么冷的天,还在养心殿待到这个时辰。”
云逸轻轻握住她的手,歉疚道:“我刚登基,缠人的事情太多,一刻也耽搁不得,只怕没什么时间陪你。”
姜傲芙无谓一笑,而后略显担忧道:“如今边境如何了?战况可有缓解?”
云逸拧了眉头,点头道:“有二弟在边境,倒也太平了许多。说来,二弟是个有能力的人,若非是他,只怕燕脂没这么安宁。”
姜傲芙却是倏地皱了眉头,看着云逸,犹豫了好一阵才道:“你很信任靖王爷?”
云逸点头道:“二弟为人喜爱清净,也不爱争权夺利,是个云淡风轻的人,我有什么可不信的?”
姜傲芙突然握紧了他的手,认真道:“你如今是皇上,不可不信他人,也不可尽信他人。即便是亲兄弟,你也该防备着点啊。”
云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怎么?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
姜傲芙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认真道:“你只需记住,身为一个君主,不可太看重感情,要以天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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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枯井捞尸
这日夜里,大雪稍稍停,寒风卷着唿哨敲打着窗棂。
姜傲芙坐在镜前,梳理着一头秀发。云逸从屋外走进来,披了一身风雪,眉眼中带着几许疲惫。可是一见到姜傲芙,他便不觉露出了微笑。
走到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木梳,他亲自提她梳理头发。
看着铜镜中他俊逸温柔的线条,姜傲芙微微垂了眸子,轻声道:“今日政务很忙吧,可有好好用过晚膳?”
云逸微微一笑道:“别担心,我如今是皇上,身边一群奴才跟着,就是想不好好用膳也不行啊。”
姜傲芙抿了抿唇,转过身来,抬头和他对视,轻声道:“今日母后和我说要给你选妃。”
云逸一怔,楞了楞,而后蹙眉道:“这事我并不知道。”
姜傲芙起身,看着云逸,认真道:“母后的意思,是让我和她一块选,给你挑几个称心如意的。”
云逸看着姜傲芙,从她的眼神中他只看到了一片平静,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有些烦闷呼出一口气,沉声道:“这事,我会亲自去回了母后,你不必想太多。”
“母后是认真的,而且,她说的很对。你如今是皇上,后宫却只有我这么一个皇后,于情于理都是不应当的。”姜傲芙声音很轻,教人听不出思绪。
可若是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这些违心的话,照她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可是如今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云逸的妻子,是燕脂的皇后,她要考虑的便不再只是自己。
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一千个不愿,她却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窝火,却也不得不忍耐。
云逸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头蹙的紧紧的,沉声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很希望我纳新妃吗?”
姜傲芙摇头,诚实道:“我不愿意,我怎么会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你是皇帝,你必须有三宫六院,必须为了皇嗣考虑,我可以说不吗?”姜傲芙的语气提高了几分,到底,她心中还是有怨的。
云逸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的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纳新妃,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够了。”
姜傲芙怔怔的看着他,咬紧了唇瓣,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是水蓝在说话:“皇上,皇后,太后身边的燕姑姑来了。”
燕姑姑?
姜傲芙心微微一沉,看了看云逸,他蹙眉道:“让她进来。”
燕姑姑快步走进了屋内,先是给他们二人行礼问安,然后便道:“太后说了,皇后娘娘如今身怀有孕不宜侍寝,还请皇上移驾养心殿。”
云逸面色一沉,正欲说什么,却听的姜傲芙沉声道:“燕姑姑,劳烦你告诉太后,皇上即刻便走。”
燕姑姑笑着行礼,而后退了出去。15ag。
云逸转眸看着姜傲芙,不解道:“你也希望我走?”
姜傲芙摇头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我若强留你,太后那边怕是交代不过去。”
云逸烦闷的吐了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我走便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姜傲芙看着他走,心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一整日未见,晚上也不能在一起,她心底也不比他好受多少。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皇上留在这里陪您不是很好吗?”水蓝不解的看着她。
姜傲芙也烦闷的蹙了眉,低声道:“太后都让燕姑姑来了,这其中的意思我若是再不明白,便惹恼了太后了。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我也要唤她一声母后。”
“再不愿意,却也不能太过违背她的意思。”
水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那选妃一事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让别的女人来伺候皇上?奴婢想想就觉得害怕,从前观心清婉公主两人争抢一个三皇子就已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苦肉计
是夜,养心殿内,殿角的长明宫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那龙案前一盏琉璃宫灯光影重重。
案前,云逸翻阅着奏折,神情清冷,垂着的眸子教人看不出思绪。
这时候,小颖子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行礼后道:“皇上,皇后娘娘适才去了赏鲤阁,打发了三皇子从前的贴身太监小安子,还从赏鲤阁后院枯井里捞出了一具女尸。”
拿着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云逸眼中闪过莫名,他疑惑道:“女尸?怎么回事?”
小颖子便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话到最后,小心翼翼道:“皇上看这小安子该如何处置?”
重重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云逸神情凝重,语气不善道:“没想到,宫中竟然还有如此恶仆,若是不严惩,如何以儆效尤?”
说罢,他眸光一沉,冷声道:“传令下去,杖毙小安子。”
小颖子当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当夜,小安子便被杖毙,同时也搜查出了他变卖宫中财物所得的银钱,足足数十万两。这一件事轰动了整个宫廷,一时间闹的有些人心惶惶。
第二日天色将明未明时分,姜傲芙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撩开了幔帐,起身下床。水蓝水绿连忙上前伺候她更衣洗漱。
“娘娘,那小安子被杖毙了,可真是大快人心。听说,从前三皇子在时,小安子可恭顺了,日日表现的勤勤恳恳,没想到三皇子这一去,他便一人做大,还以为这宫内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似的。”水绿一边替姜傲芙系着腰带,一边愤愤不平道。
姜傲芙微微垂眸,轻声道:“杖毙了也就罢了,日后别再提了。”
水绿乖巧的哦了一声,又道:“那三皇妃该怎么办?娘娘可有打算了?”
这下把姜傲芙问住了,她凝眸思虑了片刻,却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让她回赏鲤阁吧,姜傲芙是不放心的。若留她在重华宫,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水蓝见状,叹息道:“好端端一个美人,成了如今这模样,当真是教人心疼的。”
听着这话,三人都沉默了些许,姜傲芙摇摇头道:“此事先不提,先让三皇妃在重华宫住着,日后再做打算吧。”
简单的梳洗打扮后,姜傲芙正欲坐下用早膳,却是听的宫人通报,太后驾到。
她忙起身接驾。
“起来吧,不用行礼,你这身子也不方便,不用这样拘着理。”太后让燕姑姑把姜傲芙搀起来,语气虽是温和,可是眉眼中却是带着几许不悦。
姜傲芙何等聪慧,自然知道太后不高兴的是何事。
她陪着太后坐下之后,便轻声道:“母后,昨夜儿臣”
“昨夜,哀家一夜未睡。”太后却是突然打算了她的话,凝眸将她仔细瞧着,姜傲芙微微怔了怔,恭顺道:“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可有叫太医瞧过了?”
燕姑姑这时候应道:“太后是心绪不宁,忧心了一夜呢。”
“母后有何烦恼,儿臣愿意替母后分忧。”姜傲芙轻声说道。
太后看着她,眉头倏地蹙起,不悦道:“从前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可是昨夜里,却是为何那般忤逆哀家,去了那赏鲤阁。”
“发落了那小安子便也就罢了,这样的恶仆死一百个哀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你如今是皇后,又怀有龙裔,何苦这般亲自走一遭,哀家还听说,你还命人从枯井里打捞了一具女尸,你让哀家如何说你才好。你就不怕脏东西冲撞了你的孩子?”
说到最后,太后已然动了真怒,不满道:“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哀家的孙儿着想。”
姜傲芙连忙起身,行礼道:“儿臣知错,是儿臣没有思虑周全,还望母后息怒。”
“息怒,你得做出让哀家能息怒的事啊。”太后呼出一口气,眉头仍然紧紧皱着:“起来说话,别跪着了。”
姜傲芙缓缓起身,托着肚子坐下,轻声道:“母后,有一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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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妃入宫
太后宫中发生的事,姜傲芙自然也听说了,她正欲去向太后问安,却是迎面撞上了云逸。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不知为何,姜傲芙的心突然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见到他这样的神色,便已经直到,他应该是答应了太后了吧!
太后之前说的话如何,她都不会觉得心痛,可是这些话若是让云逸来说,她只怕会心疼到死吧!她忽然多么希望,他不要开口,不要说那些伤她的话。
可是,云逸的话,却是直直的将她的心刺穿。
“对不起”他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姜傲芙却已经红了眼眶。
她慌忙垂下了头,看着地上的积雪,看着鞋袜被雪水一点点的浸透,可是她却丝毫察觉不到冷。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瞬间,却是远了好多。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之前她不是还亲自劝他纳妃吗?
她是同意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歉疚,她的心会痛的这样厉害,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她的心。
看着她低头,那一瞬间的落寞,几乎让云逸无法呼吸,他忽然伸手见她揽入怀中,嗅着她熟悉的发香,他在她耳畔发誓:“不管何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我心中,都只有你一个,只有你。”
姜傲芙沉默,只靠着他的肩,闻着那好闻的龙涎香,硬生生将泪逼回。
这一日,天又下起了大雪,明朗的视线逐渐变的模糊,姜傲芙的心也多了一层阴霾。
两日后,新妃入宫了。
当锣鼓喧天时,姜傲芙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水蓝水绿眼睛红红的,却没有说一句话,只认真细心的替姜傲芙打扮。
她们要将她装扮的格外精细,要让那两个新入宫的新妃好好瞧一瞧,皇后有多美,她们有多么望尘莫及。可是就在姜傲芙妆成惊艳的一刻,太后的懿旨到了。
“天降大雪,皇后凤体欠安,便不用亲自前去接受新妃跪拜了。”这是燕姑姑亲口传到的话。
姜傲芙点了点头,笑着道:“有劳姑姑了。”
燕姑姑离去后,水绿气恼的落了泪:“欺人太甚,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皇后吗?”
水蓝也很是不满,她看着姜傲芙傲比天仙的姿容,一时觉得心酸不已,只好宽慰道:“娘娘不去也好,省得费那功夫,这宫里的礼仪复杂的很,别再累着了您。”
姜傲芙神情平静,将头上的钗钗环环给卸了下来,又解开了发髻,一言不发的坐在镜前,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着她这样,水蓝水绿不知多心疼,可是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好陪着她,不时的说笑开导她,可是都引起不姜傲芙的一点情绪波动。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这一日,姜傲芙粒米未进。
那一桌的美食样样精致,可是姜傲芙却没有一点胃口。水蓝给她盛了燕窝粥,小声道:“娘娘,您不顾着自己,也该顾着肚子里的小皇子不是?”
水绿也跟着点头道:“娘娘,您多少吃一点,您这样,奴婢们心疼。”
姜傲芙缓缓呼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拱起的肚子,便拿起汤匙舀了一点粥,送到嘴边,却又停下了。她实在是没有半点胃口。
这个时辰,应该早已经礼成了吧。
他今晚,会临幸那两个妃子中的哪一个呢?
姜傲芙不知不觉便有了这样的念头,心头一痛,眼眶便微微一红。放下了汤匙,她怔怔的看着那碗粥怔神,那模样,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这个时候的她,竟已是找不到从前的自己。
那般洒脱,那般恣意,那般无忧无虑。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了,没有了水蓝水绿的唠叨声,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鼻间,那般熟悉。她心头一动,一抬眸,便瞧见了云逸带笑的脸。
他他怎么来?
怔怔的看着云逸,姜傲芙竟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一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是省油的灯
丽妃原本还欲寒暄几句,却是见姜傲芙转身就走。
她连忙行礼道:“恭送皇后娘娘。”
姜傲芙走到清婉身边,柔声道:“回去吧,彩雀也要回家了,清婉乖,好不好?”
清婉不愿意,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只彩雀,口中道:“家回家回家”
姜傲芙让浣纱和水绿扶着清婉离去,水蓝则搀着姜傲芙,一行人远远而去。
丽妃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眉头缓缓蹙成一堆,最后寒声道:“原来,这就是皇后。”
婉儿小心翼翼道:“娘娘,皇后娘娘好像不太高兴。”
丽妃则是无谓一笑,冷冷道:“不高兴又如何?日后她不高兴的地方还多着呢。”说完,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即走。
回到重华宫,姜傲芙让浣纱带清婉回去歇息,便躺在了美人榻上小憩。
水蓝给她熬了参汤,一边伺候她喝,一边小声道:“这丽妃怕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娘娘若是晚到片刻,只怕三皇妃要吃大苦头。”
姜傲芙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后道:“能进后宫的女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你觉得本宫省油吗?”
水蓝一怔,知道姜傲芙是在打趣宽她的心,当即笑着道:“娘娘是奴婢见过最美,最善良,又最厉害的女子。”
姜傲芙扑哧一笑,摇了摇头道:“下去歇着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