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水火不容。
不日前魔教与江湖五大派决战,最终死于五大手高之下。魔教教主一死,武林正派同气连枝将魔教斩草除根,拜月教从此消失于武林。
绣儿不吃不喝在村子找了一天一夜,许家并没有发现许子谦的尸体,全村二百一十五人,她逐一清点却始终少了一具尸体。
费尽心思想保住许氏的命,可终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跟许顺仍是死了,而许子谦下落不明。
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废物!”阎罗王怒的一拍桌子,“许子谦的魂何时才能勾到?我让你们勾许氏夫妻的魂,你们倒好连整村的人都害死了,天界若是知道了此事,我们的脑袋都得落地。”
“阎王饶命。”黑白无常“扑通”跪在地上,忍不住为自己喊冤,“本来我们可以勾到许氏夫妻的魂,可是尸王之妻安绣儿竟然插手制止我们,我们不得已才将魔教引到村子想借他们之手杀死许氏夫妻,谁知魔教教主凶残成性,将村民全杀死了。”
“废物!”阎王将厚厚的生死簿砸在黑白无常的脸上,“生死天注定,现在他们的生死全乱了套,若是不想出个办法来补救,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阎王,我倒是有个办法让那些无辜惨死的村民活过来,就是不知你可否同意?”
“什么办法?”
“他们在今世已经死了,想要复活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让他们穿越吧,等他们在异世阳寿已尽时,我们再将他们的魂勾回来。只要我们保密,天庭是不会知道这事的。”
阎王须臾片刻,抚着胡子点头道:“那便让他们全部穿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许子谦的魂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做孤魂野鬼吧。”
十年后,少林寺
悟虚方丈将静空叫进禅房,神情严峻的从衣袖里掏出易筋经,“静空,为师此次只怕难逃劫难,这本易筋经是少林的镇寺之宝,你定要好好好收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交给魔教之人,如此为师就算死也瞑目了。”
“师父。”静空望着悟虚方丈,却并没有伸手去接易筋经,“弟子与少林生死存亡,决不退缩。”
“静空,你不知五大派与魔教之间的是非恩怨,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其他四大名派在一夜之间都遭了魔教的毒手,少林只怕逃不过劫难。”
静空双手合十,口里念着静心咒,“师父,我不走。”
“为师让你逃命,自然有理由的。魔教教主练功走火入魔,唯有易筋经才能救她的命,否则她迟早会筋脉尽断而死。她武功高强嗜杀成性,你带着易筋经走得远远的,纵然被她抓到你也不能将易筋经交出来,一旦你交了出来必死无疑。待逃过此劫,你将易筋经带到湖北交给悟境方丈,他自有安排。静空,你身负重任,不能逞一时之气而让少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师父。”静空含泪向悟虚磕头,“弟子谨记教诲。”
“现在魔界包围少林,今晚定有一场大战,你趁乱下山。”
静空紧紧捏着易筋经,郑重点头。
悟虚方丈料想的分毫不差,深夜魔教余孽攻打少林。纵然有十二金刚、十八罗汉护寺,可少林依旧败得很惨壮,余孽如魔鬼般恐怖,那是一群受人控制的行尸走肉,拥有铜皮铁骨的他们刀枪不入,见人便杀,少林上千弟惨遭屠杀,血流成河。
魔教教主傅澜伸出锋利的五爪生生将悟虚方丈的心脏挖了出来,厉声狂笑,“哈哈哈……当日我爹怎么死的,我便要你们惨百倍千倍。”
“教主。”一黑衣余孽将一名十五六岁的和尚扔到傅澜脚下,“这小秃驴想逃下山,被属下捉了回来。”
傅澜充满杀意的血红色眼睛盯着摔在地上的和尚,冷冷吐出四个字,“格杀勿论!”
“教主,此人武功高强,属于无能。”黑衣余孽单膝跪在地上,“特意抓来让教主处置。”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却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在护他安全。
“禀教主。”一帮教徒匆匆自少林各处涌来,“属下将所有地方都翻过了,并没有发现易筋经。”
血红色的眼睛,落在地上的小和尚身上,傅澜忍着翻滚的血气蹲在地上,带着笑意道:“小和尚,只要你告诉我易筋经藏何处,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我不知道。”静空挣扎着坐了起来,鲜血自嘴巴涌出,“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这群杀人凶手的。”
“杀人凶手?”傅澜只觉得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十年前五大门派诛杀我教众南千上万人,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你们名门正派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而我今天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却成了杀了凶手?”
一声冷笑,锋利的血爪快若闪电抓向静空的脖子,傅澜杀气腾腾道:“小和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交出易筋经,我便放你一条生活。你还这么年轻,肯定不想死吧,如果你乖乖配合,我便放你回家跟父母团聚。”
“呸……”静空一口血喷在傅澜脸上,抬头恨恨地瞪着傅澜,“若非魔教十年前杀进我的村子,我爹跟娘根本就不会死。你们魔教要找少林报仇,我村子的二百多条人命枉死在你们手中,你们不该以死谢罪吗?”
鲜血染了傅澜的绝色容颜,她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静空脸上,“找死!”
傅澜内力浑厚,静空一口血喷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抽搐的他挣扎着爬起来盘坐在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静心念经。
傅澜只觉得分外刺眼,擦干净脸的血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你的骨头有多硬。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鞭子,无情地抽在静空身上,衣服被抽烂血肉绽开,他紧咬着牙根愣是不吭声,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渗出。
刺耳的抽打声一直响起,静空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两眼一黑晕死过去。执刑的教徒手心发汗,不敢再抽打,犹豫的望着傅澜,“教主,再打下去只怕他会死的。”
“你们再将少林寺搜一遍,如果搜不出来就一把火烧了它。将他带回去关在地牢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易筋经拿出来。”
“是。”教徒带着晕厥过去的静空退下。
岂立千百年的少林寺,一夜之间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与少林十二金刚,十八罗汉大战,傅澜内力耗尽,体内的真气四处流窜,傅澜一口鲜血喷在帷帐上,她忙点了身上几大|岤位,运功静坐半个时辰,才将体内的真气压下。
她起身换了套衣服往地牢走去,恶臭的气味从地牢传来。
“啊……”惨叫声在地牢响起,似地狱传来的声音。
一个血肉模糊的和尚被铁手锆锁在墙上,锋利的弯钩穿透琵琶锁骨,身上血水流脓溃烂在一起,教徒拿着铁夹,生生将他的十个指甲盖剥了下来,“说,易筋经在哪里!”
鲜血不断从静空嘴角涌出,他不断念着经……
“臭和尚,找死。”教徒拿起锋利的刀,想从他身上割肉。
傅澜自台阶上走下,冷眼望着视死如归的静空,“我识英雄敬英雄,今天便成全了你。”
扬起,朝静空的天灵盖拍了下去。一个冥顽不灵的臭和尚,她就是将他剁成肉酱,他也不会说的。
手掌拍在静空的脑袋,只见一道光芒自他身上发出,将傅澜的掌力化解的一干二净。
傅澜愕然,半晌才冷笑道:“小和尚,你倒是深藏不露啊。”
静空抬头,眼眸望向傅澜,愕然半晌才道:“是……是你……傅……姐姐……”
傅澜讶然,眼前的静空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却在须臾间却缓了语气,“你认识我?”
“当年……当年你救过我的命,送我一只……凤血手镯……”静空晕厥过去,身体吊在半空中。
傅澜静静望着静空,良久后对着属下道:“将他送到我的房间,请最好的大夫医治。”
教徒愕然,却仍是恭谨道:“是。”
静空足足晕迷了三天三夜才苏醒,全身被绑带包扎成一只茧。
身体刀扎火烤般难过,静空打量着陌生的房间,见是女子闺房时不禁尴尬不已,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醒了?”傅澜在床沿边坐下,静静的望着静空,“你是许子谦,对不对?”
静空点头,心头不禁一阵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当年救自己一命的,居然是仇人之女。她救了他一命,可是他的爹娘却是她爹亲手杀死的。
他念了十年的恩人,竟然是他的仇人。
“你是不是很恨我?”傅澜苦笑道:“你若恨我,那我又该去恨谁?”
许子谦别开脸,沉默以对。
“拜月教传入中土已有二百多年,却一直被中土武林排挤,他们将我们妖魔化,逼得我们没了立足之地。我爹一生的愿望便是将拜月教发扬光大,让五大门派承认我们,可是他们眼见着我们一天天强大起来,却是心生毒计。派j细潜入我教,在我爹的饮食里下毒,害得我爹走火入魔。当日五大门派攻围拜月教,若非教众拼死护我杀出重围,我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他们,我爹不会走火入魔,也不会失手杀了你爹娘。许子谦,若论因果,你爹娘的死,是五大门派造成的,与拜月教无关。”
许子谦沉默不语。
傅澜悄然叹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许子谦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终于勉强能下床走动了。傅澜一直细心照顾他,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她扶着他在屋外晒太阳,天有些微凉,她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许子谦,其实十年之前……我曾回去找过你,不过你不在……”
“那晚,我娘将我塞在衣柜里,我才得以逃过一劫,后来悟虚方丈发现了我,他便将我带回了少林寺,抚养长大。”提起不堪的过往,许子谦心头一片沉重。
“子谦。”傅澜悄然握住他的手,“我爹杀了你爹娘,可他也死在五大门派的手上,这笔账我们不要再追究了好吗?我们都失去了双亲,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叫我姐姐,以后我便照顾你,我们像家人一样生活,你说可好?”
许子谦抽回自己手,“傅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傅澜满脸黑线。
“佛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十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少林寺上千条生命,却是死在傅施主手上,如此罪孽,只怕连佛祖都无法原谅你。”
傅澜没了笑脸,当即撕破了脸面,“佛祖就是个屁,我不需要他原谅,要原谅也是原谅五大派对我教做的血腥之事。许子谦,我若当年没有救你,你今天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现在对你手下留情,只因你爹娘当日死在我爹手上不假,否则早就送你见阎王去了。”
傅澜自衣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递给许子谦,“你若想替那些秃驴报仇,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阿弥陀佛。”许子谦悄然叹气,并未伸手去接匕首,“冤冤相报何时了,傅施主内心的罪孽,唯你自己才能洗干净。”
“呵呵……”许子谦忍不住笑道:“许子谦,想来你凡心未了,当了十年和尚连说话都自相矛盾。”
凡心未了?许子谦闭眼,不再说话,心中默念静心咒。
养了一个月的伤,许子谦好的七七八八了,见傅澜一如既往的照顾自己,并未有杀意,于是提出告辞。
傅澜并未拒绝,只是留了他一晚,说明日送他下山。谁料当晚傅澜运功伤了筋脉,吐血不止,连大夫都束手无束,副教主率着一帮教徒将许子谦押到傅澜房间,“快点将易筋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傅澜命悬一线,许子谦心里甚是挣扎痛苦,他不禁想起血流成河的少林寺,还有悟虚方丈临终前说的话,低头不语。
他不想她死,但是……
副教主一手掐住许子谦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再不拿出来送你见阎王。”
“我不知道易筋经在哪里。”
副教主拔出刀往许子谦胸膛刺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若非教主饶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住手。”傅澜制住道:“你们退下。”
“教主……”众教徒欲言又止,杀气腾腾的盯着许子谦。
“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可以进来。”
副教主带着教徒怏怏退下,傅澜难受的咳着,朝许子谦招手,“你过来。”
许子谦向前,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苍白无血色的傅澜靠在他的肩膀上,“子谦,我好冷,你抱抱我。”
许子谦犹豫半晌,伸手将傅澜抱在怀中。
傅澜难受的喘气,露出一丝苍凉的笑容,“子……子谦,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见过?每次见到你,我的心总是好痛,痛的呼吸不过来,就好像生离死别般。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又觉得很暖和。我长这么快,你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我觉得……很幸福,要是能一辈子就好了。”
怔怔的手,慢慢将傅澜抱紧,许子谦握住她冰冷的手,“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好久。这十年来,我总是做梦,在梦里见到你。”
“所以……”傅澜勉强打起笑容,“见到我的第一眼,你便认出了我?”
许子谦点头。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该多好。”傅澜偎在许子谦怀中,“你不怨我,我不恨你,谁曾料到却是造化弄人。子谦,我这辈子孤零零一个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死了之后,你每年都到我坟前上炷香,可好?”
“傅姐姐,你不会死的。”
“为了报仇,我修炼了邪功,现在心愿已了,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其实……其实……”许子谦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真的不知道易筋经在哪里,但是我曾经偷看过,只记得一小段,你尽可以先试试,看能不能续命……”
“真的?”傅澜含泪望着许子谦,“你不恨我吗?”
“你曾经救过我的命,算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了,我不想你死。”
傅澜静静躺在他怀中,“子谦,我身负血海深仇活了十年,这种痛苦相信你也深有体会。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活着,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一起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子谦点头,拿来纸笔默写了三分一的易筋经给她,“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
“子谦,我很害怕。”傅澜握住许子谦的手,“你别离开行不行,再陪我几天。”
“许子谦点头,“我会陪着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许子谦给她盖好丝被,转身离开房间。
傅澜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眸曾有过的温情顿时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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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水火相融04
“教主。”副教主突然出现在房间,心有不甘道:“属下敢断定,这个臭和尚肯定知道易筋经的下落,我现在就去逼他将经书交出来。”
“你不知道他软硬不吃吗?”傅澜不屑的反问,胸有成竹道:“此事你不用插手,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将易筋交出来的。”臭和尚,她倒要看看,他的嘴巴到底有多紧!
“可是……”副教主看不惯傅澜为了得到易筋经而对许子谦逢场作戏,他伸手拉她,“澜澜,他只是个臭和尚而已,没必要为了他做出有损名声的事。”
“放肆!”傅澜抽回自己的手,怒瞪着副教主,“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澜澜……”副教主着急的解释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够了!”傅澜冷漠道:“不要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滚!”
副教主忿然离开,傅澜杀气浓起,鲜血涌出嘴角。她拿起许子谦写的易筋经,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当晚,许子谦做了个梦,梦中断断续续闪过很多片段,不同朝代陌生的男女,熟悉而陌生的歌声。
醒来时头痛欲裂,许子谦有股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梦中女人甚是熟悉,似乎就是傅澜。天籁的歌声一直在脑海中回旋,他盘脚坐在床上念着清心咒,好一会才让紊乱的心绪静下来。
遁入空门足足十载,可他依然每天念清心咒,莫非这便是傅澜所说的,凡心未了?
敲门声传来,许子谦起身去开门,只见傅澜站在屋前,“子谦,昨晚休息好了吗?”
许子谦将她请进屋,微笑道:“傅姐,我挺好的,就是不知你的情况如何?”
“托了易筋经,我的内伤好了很多。”傅澜递了碟糕点过去,微笑道:“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傅澜的糕点做得很粗糙,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初入下厨。
“你尝尝嘛。”傅澜尴尬的笑,拿起一块糕点往许子谦嘴边递去,“我特意下厨给你做的。”
许子谦接过糕点咬了一口,当即脸色都变了。
“是不是很难吃?”傅澜垮着张脸,“你别勉强自己吃了。”
许子谦微笑,吃完了整块糕点,“但凡用心做的点心,都是最好吃的。”
“那我下次再做你吃。”傅澜拿起来尝了一块,当即直吐舌头,“天啊,我这做的是什么东西!”
她赶紧将碟子收了回来,“等我以后将手艺练好了,再做给你吃。”
“傅姐,我真的觉得好吃。”许子谦甚是高兴,“第一次有人特意为我做吃的。”
傅澜握住他的手,“那我以后一直做给你吃,可好?”
许子谦一怔,抽回自己的手,“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只怕以后很难吃到傅姐做的点心了。”
傅澜脸色一僵,半晌才道:“子谦,你有没有想过还俗?”
许子怔愕然,当即摇头道:“贫僧从没想过还俗,尘事于我而言已是了无牵挂。”
“那我呢?”傅澜望着他,有些失落道:“我对你而言,也是了无牵挂吗?子谦,你当时出家并非是自己的意愿,而是别无选择。现在不一样了,你就不能考虑一样吗?”
傅澜鼓起勇气再次握住许子谦的手,“子谦,昨晚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我梦到了前世前前世……”
想起梦中的情境,傅澜轻轻哼起了曲子。她的歌声很美,可谓是天籁之音,居然跟许子谦梦中的歌声一模一样。他愕然地望着傅澜,“你……你怎么会喝这首歌?”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十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会时不时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总会有这首曲子。”
“我也时常做梦,梦中总会有这首曲子。”缠绕了十多年的奇怪曲子,他翻阅过不少乐谱,却始终不清楚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你说,我们做的是不是同一个梦?”傅澜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昨天我梦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一片浩瀚的海,她坠海了。”
“黄……”许子谦一怔,脱口而出,“黄泉海。”
傅澜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袋,“对,就是黄泉海。”
许子谦突然间哑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为何傅澜会跟他做同样的梦,会唱那首忧伤的歌曲,知道有个地方叫黄泉海?
“子谦……”晶莹的眼泪突然间流了下来,傅澜泪流满面的望着他,“我总有种错觉,我是梦境中的她,你而是那个他……”
许子谦的心“咯噔”一下,他心里想的,正是她现在说的。他遇见了她,开始做奇怪的梦,而她亦是如此……
他的前世,她的前世,可是今生他是出家人,而她是……
傅澜每天都会来看许子谦,许子谦可谓是喜忧参半,他想天天见到傅澜,晚晚入梦,可自个的身份却在不断提醒着,他与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初次尝到了爱的滋味,思念犹如蛊虫噬心,让人茶饭不思,夜不安寝。有多少次,他想将易筋经告诉她,却悟虚方丈的临终之言,却让他犹豫不决。
傅澜大了他五岁,可他却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是有男女之情的,但他无以为报,只因他是佛门之人,四大皆空。
“傅姐,明天我想离开。”许子谦挣扎良久,仍是决定离开,“少林寺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我必须遵从师父的遗愿。”
傅澜沉默,半晌才道:“子谦,你真的不肯为我留下来。你知道,我……我喜欢你的。”
“我相信你会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衣袖之下的手,紧箍成一团。他与她在错的时间相遇,注定有缘无分。
傅澜别开脸,深吸几口气才平息翻滚的气息,半晌后对着许子谦露出一个甚是牵强的理由,“我明天有事没办法给你送行,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傅澜拿起杯子,斟了两杯茶,许子谦接过其中一杯,跟她碰了碰杯,“傅姐,若是有缘我们日后定然会再相见的。”
茶水一饮而下,傅澜坐在桌边跟他说了些小时候的事,约摸过了一刻钟,许子谦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燥热自腹部涌起,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抬头望着傅澜,只觉得她的容颜不断迭合。
“子谦,你怎么了?”傅澜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出汗了,是不是生病了?”
雪白纤细的手摸在许子谦额头,一阵凉意渗进心田,燥热的身体顿时舒服了不少。
许子谦自幼在寺庙长大,可谓是不谙世事,更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他无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亦是薄弱。
傅澜的手停在许子谦脸上,指尖轻轻抚弄着他的脸,划过他的额头、脸颊,刮着他的下巴,温柔的语气带着股媚惑,“子谦,现在有舒服一点?”
她的动作甚是明显,许子谦固然再不懂情事,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慌然站了起来,“傅姐,我不知道先休息了,恕不送你了。”
脚轻飘飘的,许子谦打了个踉跄,傅澜忙上前扶住他,“小心点,我扶你过去吧。”
傅澜身上的淡淡香气扑进许子谦的鼻间,他只觉得心跳加快,心怦怦跳个不停。温香软玉的身体紧贴着面红耳赤的他,可许子谦却不敢去推她的手。谁知走到床边时,傅澜踢到他的脚被绊了一下,两人往床上跌去。
许子谦被傅澜压在身下,她紧紧贴着他的胸,手勾住他的脖子,静静依偎在怦怦乱跳的胸膛。
“傅姐……”许子谦满脸通红,腹部涨得难受,只觉得身体的某物硬梆梆的抵着她的身体,当下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活了十五个年头,身体头一次出现如此异常,许子谦意识到某些事,当下羞愤欲死。
他是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居然……
他伸手去推傅澜,谁知她却蹭着他的身体,媚眼如丝的望着,指尖轻轻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子谦。”
许子谦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烫的异常难受,汗水渗出额头,禁不住喘着粗气,双手无力的连她娇盈的身体都推不动。
纤纤玉指探向他的衣襟,鲜艳的红唇在他耳边徐徐道:“你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傅姐……”许子谦浑身发烫,他握住傅澜的手艰难道:“不要……”
傅澜笑,红唇赌住他的嘴巴,手探进他的身体……
一夜春宵,无限缠绵,两具不着丝褛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傅澜及腰的青丝垂落在许子谦身上,她枕着他的胳膊,满足的搂着他的脖子,“子谦,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千万不可以负了我。”
许子谦怔然失神,他居然破了色戒……
“我……”许子谦战栗地握着傅澜的手,“我会对你负责的。”此生,他只怕与佛再无缘了。傅澜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又将清白交给了他,他必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我会做你的妻子,与你白头偕老。”傅澜温柔如水的依偎在许子谦怀中,“我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就是死也是值的了。咳……咳咳……”
傅澜难受的咳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你怎么了?”许子谦紧张的抱着傅澜,伸手擦着她的鲜血。
“没事。”傅澜的笑容甚是苍白,“其实易筋经能让我多活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遗憾的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居然如此短暂,我只怕没有福气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儿育女了。我刚才还想着,给你许家生……生好多的孩子。”
“傅姐,你不会死的。”许子谦心急如焚的抱紧傅澜,“我不会让你死的。”亲人、恩人,一个个相继离他而去,他不能再失去傅澜了。
傅澜伸手抚着许子谦的脸,“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岂敢再贪心要求的更多。”
“我不会让你死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傅澜开口笑,轻轻哼唱着梦中让人魂牵梦萦的曲子。许子谦的眼泪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我有易筋经,你不会死的。”
“你……你真的有易筋经?”傅澜虚弱的喘着气,“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白头偕老?”
“我们不会分开的。”许子谦附在傅澜耳边,将易筋经的口诀毫无保留的念给了她听。
傅澜的眼眸,有着一闪而逝的光芒,许子谦却毫不知觉。
有了易筋经,傅澜的内伤逐渐痊愈。除了练功,傅澜终日跟许子谦在一起,起初他仍未从自己的身份中缓过神来,可两个人都是热血的年纪,初尝禁果的许子谦在傅澜的调教之下,愈发的亲密起来。
爱情的滋味,让孤单了十五年的心,热炽不已。
可他终究是个和尚,如今破了世俗堂而皇之地跟女人在一起,却是落了人话柄。拜月教教徒虽不敢明说,可私下倒也传的沸沸扬扬。傅澜听不得别人嚼舌根子,逮着一两个拔了舌头,压下了这场风波。
“教主,你已经拿到易筋经了,为何不杀了那个臭和尚?”副教主心仪傅澜多年,她跟许子谦的事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
“怎么?”傅澜不悦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道:“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来指点?”
“教主,你跟臭和尚的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将来我们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副教主苦口婆心道:“教中兄弟已是不满,你还是杀了他以平众愤吧。”
傅澜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世上,还没人敢对我指手划脚。他是生还是死,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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