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流觞闪电飙到家,下了车就往卧室赶。
一上楼就听到凌微笑那受尽委曲的轻泣声,小猫儿似的,有一声没一力的,让人揪心的难受。
三步三步过去,看到凌微笑趴在那白云堆一样的懒骨头里,就看到一个纤小的影子,更是招人爱怜。心都软了,声音自然是轻的柔和的,一边关门一边问:“怎么了,丫头。”
凌微笑一抬头,双手一伸,历流觞主动投怀送抱半蹲下来,将丫头搂在怀里,一边安慰一边道:“乖,不哭了,有事告诉我,不要怕,什么事我都替你解决。放心了~”
凌微笑把那合同拿给历流觞。
历流觞看了二眼。那是聘书,特聘凌微笑出任柳氏新任总裁?!!
也跟着大怒!“这二个人也太不象话了吧!这一摊子都扔给我,也不怕把我累死!”一共就二份事,他都答应管历氏了,怎么能把柳氏给他家丫头呢!!也太不是人了!
股份可是人人有份的,怎么责任能让他一个人撑着,也不怕他把天撑破了,倒下来压死他们!最最不要脸的是明知道他不会同意,居然算计他家丫头……
妈的,难不成凌微笑能当柳氏总裁?!那还不是他的责任!!妈的,怪不得老大这么好心,巴巴的拉他回来结婚。
原来要给他这么大惊喜?!
凌微笑听了历流觞的话,愈发委屈,她也知道这不行啊!可她怎么办呢,她在历家是弱势群体?!
历流觞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小弱智。知道她吓得不轻。
叹息,他就是个被操的命!这才休息二年呢,而且这二年他是休息吗?不也大事小事一堆一团的练着。怎么就又全丢三给他了?!
不过这会子明显要先哄了自己老婆开心了。反正这事和凌微笑也谈不出个结果。一边抱着哭着的泪人儿一边笑,有人当总裁吓成这样子,也是天下奇闻了!
这丫头永远这样宝气得要死,让人恨不得也跟着欺负死她!
一边放在床上,调整个舒服的位置,一边亲着道:“不怕不怕,一切有我呢?”
凌微笑慢慢的止了抽泣,一扁嘴:“我怕你累到!”那声音,细经的,小爪子一样拢进历流觞的心里,听着倍觉得舒服,只觉得为了这丫头,死也不亏了。
“没事。人家为了这种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呢?我白白得了,还不好吗?”
凌微笑知道这人是安慰自己的。做总裁要看什么层次,到了一定的地位,大多数人根本不会亲自己打理直接业务的,都是聘用有能力的人当总裁。自己弄个董事管管总的经济大局就成了。没得累得和猴子似的。
不过历流觞也确实有这能力。这事明着用她过招暗着都是算计历流觞呢。历流觞这样应承下来,凌微笑多少有些放心,这会子心爱的男人在身侧不断的安慰她。她本就累了,一会子就睡着了。
她知道历流觞在替她做清洁工作,知道历流觞脱了她的衣服,知道历流觞抱着她,她觉得很舒服,一直没睁开眼睛。
第二天一早的迎亲的鞭炮就来了。噼里啪拉得响个没完没了。
历流觞出去了,让人把炮拿远点,在历家大门口放放就得了。他老婆还在睡呢。昨天夜里吓狠了,半夜还在惨叫,我不要做总裁!真是又怒又气。这会子不再睡会,撑到晚上还不得累死。
因为是正式结婚,客人很多,历流觞也就跟着去应酬了。东家西家一打转,大半天就过去了。抽了个空回来,凌微笑不见了,家里的大小丫头们都不见了。打了电话,也没个人接的。神神道道的,问了保镖只知道给历妆冷接走了。说让人做美肤按摩保养,再加上化妆,又要让凌微笑保持一个舒服的姿态,所以时间要格外久些。
好在这一切是值得的。
历流觞再次见到凌微笑的时候,惊艳到呆了。
从来都知道他家丫头漂亮。从第一眼就对她兴致勃勃的。总觉得凌微笑适合那种素面朝天的清丽装扮,可今天这一高调的艳丽华贵,却让有一种眩目到不能逼视的程度。
换句话来说,就是见过美女,没见过这么美的。
因为怀孕,腰线的变化,所以这层层叠叠的白色轻纱从胸线就开始做蓬松处理。重点在于肩胸处理层次的变化,第一次发现凌微笑身材这么有料。丰软玉白的胸半露半掩,雪白的手臂线条美好道让人不敢置信。长发上挽,只别了一朵带露的白色玫瑰。耳上垂一对钻石耳环,就是单钻用一根白金丝穿就,远远看着,就象是肩膀处的二颗星星,发出晶莹剔透的光。
整体到局部,细致的到优雅的,没有一个地方不精致到几乎完美的境地。她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历妆冷与妆小小。以美衬美,画面效果惊人的好。
本来是安小娇同学要当伴娘的。可她往这二人跟有一凑,就觉得比灰下去了,怎么的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破坏画面的尴尬原凶。并且真诚的对妆妆和小小道:“我以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当伴娘,你们这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靠,这母女俩长得这样,除了凌微笑这种级数的新娘,谁敢请啊!
历妆冷是无所谓的,她没那兴致给别人当伴娘。不过看到妆小小渴望的眸光,就没在说什么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对伴娘是不太合适的。她不喜欢说话,妆小小又太小了说不上话,怎么也不如安小娇合格。
历流觞却很高兴。历妆冷什么人,她当伴娘,估计晚上有眼色的都不敢太闹腾了吧。毕竟客人很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照顾,总会出几个二百王,看不敢脸色的乱闹。有历妆冷压场可比安小娇管用得多。
一边上前,抱着凌微笑,一步一步走向婚车。
凌微笑软软的眼睛里闪着迷茫的光,看着不那么幸福。
历流觞好奇的问:“怎么了?老婆?”
凌微笑闪红了脸,历流觞一般都会丫头丫头的叫她,习惯了听着很顺耳,这一叫老婆,就觉得无比害羞。
周围一片口哨声……
历流觞站在那里等凌微笑说话。
凌微笑咬着牙忍了半天,表情愈来愈惨,最后又尴尬又狼狈。
历流觞真不知这丫头怎么的了,不过抱着挺沉的,就往车上走。
凌微笑再忍不住,抬了眼,羞羞地说了一声:“我想……那个……”
历流觞睁大眼睛,又立刻聪明的了解了凌微笑的意思,脸上忍露出笑意。
看了看四周。
转身将凌微笑大步抱回去。
安小娇在后面道:“出了娘家不能走回头路?!”
历流觞翻她一眼,没常识的,这哪是凌微笑的娘家,明明是婆家好不好!一边继续道:“有点事,马上就好。”
“什么东西丢了,让人回去拿,你何必抱着她到处跑?”安小娇还在叽叽喳喳。历妆冷一把拉住,抬下巴,让历流觞通过。
历流觞将凌微笑抱回卧室,然后放下,看了看凌微笑这巨大无比的下摆,手放在下巴处摸着,思考着:“你要不要我帮你……”
啊……凌微笑摇头。努力向卫生间走去。脸红得要暴开了。孕妇就是事多,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尿急到完全无法控制!唔……好丢脸啊!幸好是历流觞,处理起来行云流水,别人也不知他们回来做啥。要不,她真不知道过会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这婚礼了。
不过裙子摆好麻烦,真的不方便弄。
门开了,历流觞走过来,抬着脸看窗外,英俊的面孔上完全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很正经的替凌微笑拉好裙子,然后体贴的将洗手池的水龙打开,这样就又不会看到凌微笑的动作,也不会听到凌微笑那啥发出的声音了……
感动的想给他哭。
事毕,二个人又下去继续婚礼进程。
历流觞轻声道:“你是孕妇,这情况很正常,千万不要忍着,实在不行就让人喊我过来。”
凌微笑一脸黑线!
好不容易上车。
白色的极为华丽的法拉利缀了漂亮的花束。阿星坐在前面开车,历流觞将凌微笑抱在后座上,历不悔一定要坐在前座上,穿得个天使样子。车很得很慢,前后上百辆豪车婚车夹队相送。看着极为壮观。一时风光无两。
到了五星级酒店,一群人列队欢迎。
历流觞抱着凌微笑,长裙委地,有二个漂亮到极致的小丫头拉着一起走进婚礼的鲜花门……
凌微笑第一次觉得虚荣心大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这是一个完美的婚礼,多年后凌微笑还能清楚的记得,在众人惊艳的眸光包围下的快感。
这样英俊体贴到几乎完美的老公,这样可爱到了极点的女儿,肚子里还会有一个已经清楚照出是儿子的健康宝宝。还有一堆完全接受她的家人。
人生至此,妇复何求!!
甜蜜的气息到处流动,她不知道她完美的老公正无限期待晚上的av盛况。
x福生活
小区门口有盲人在打铃算命,引路人看到凌微笑按了按盲人的手,盲人道:“姑娘,有缘你且站住,容某给你算上一命。”
凌微笑看了看盲人的衣着,便停下来,站住了。其实她不太信算命的,但能给弱者力所能及的一些帮助,她还是愿意的。
保镖跟在不远的后面,若即若离。
盲人摸了摸凌微笑的手骨,凌微笑久不做事,手软如绵,一丝老皮儿也没有。盲人却一口道:“少年吃了些苦,以前的日子只用身不由已四字尽够。缠上那些人和事,想要摆脱却也摆脱不了,只得这么过罢了。不过心性儿不错,但凡记得六个字,便可开解。”
凌微笑一时有些动容,这长者原来还真有道行。当下诚心诚意的请教:“怎么开解。”
“即来之,则安之!”盲人的话高深莫测。
凌微笑十分佩服,拿了几百元,付了算命的钱,一边细细思量。
是啊,即来之,则安之。
生命里无论给了你什么,好的坏的,都要安静和理智的面对。唯有慢慢的化解才是至上的真理。
唇边勾起一丝笑,轻轻吐了一口气。
去接了历不悔,历不悔正在罚站。一见到凌微笑,眼睛里的泪啊,花花的流,小嘴儿扁扁的,无限委屈。
“怎么了?”凌微笑浅笑着弯腰,整理着历不悔扭七歪八的小裤子。
“今天看到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虫。我把它送给老师,老师就跑走了,然后又来了一个凶凶的老师骂我是坏孩子。说妈妈会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历不悔痛苦的直抽搐,一边哭一边哼哼叽叽的说。
凌微笑心疼的搂着历不悔,她现在肚子大了,历流觞不准她抱孩子。
那边走过来一位中年女老师,很严肃地对凌微笑道:“你是孩子的家长吧,你家的女儿太皮了,整天在学校里调皮的要命。你要好好管她。”
凌微笑点了点头。
她的个性一直是这样,比较息事宁人。况且在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就尊师重道,给老师骂了,不管对错,一般也没什么的。
“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让她那么虚荣,动不动就是法国有服饰德国的文具,意大利的皮鞋,这一区家里有钱的孩子多着呢,没一个和你女儿一样,这么小,一件衣服才穿一季,用得着这样吗?这对孩子成长并没有什么好处。我想这一切家长应该承担责任……很多女孩子就是因为小时候太虚荣,才会长大了变成社会问题……”老师一直八拉八拉的说着。
凌微笑含笑点头,一直到老师放过她,才拉着历不悔走开。
历不悔含着泪道:“对不起,我让妈妈捱骂了。不过,妈妈为什么会笑,要是爸爸……”有人敢在爸爸面前骂她,那就是找死。
凌微笑想了想,道:“因为笑得甜的人运气比较好。”
凌微笑不会象历流觞一样顾短护到不讲情理,亦不会明知老师过份,还在孩子面前强调老师尊严。
解放后,打倒了君天臣地,夫天妻地,怎么的就把师天弟地这一招留着。老师不过是一份工作,其实没那么伟大,教孩子基本常识来赚取每日所需的金钱,好老师和败类老师都极常见,不会因为是教育工作者,灵魂就会比普通人更高尚。
凌微笑虽然不会用刻薄的言语去反抗那些偏激而过份自尊自大不尊重他人,修养不够的老师,但亦不可能去为她们竖立她们本来就没有的光荣形象。
那是一种极为低调的骄傲,并不会因为不张扬,就会被掩没。时间久了,身边的人自然懂得她安静里的尊严。
历不悔歪了头,想了半天,极为聪明的:“嗯。老师说不悔很调皮是对的,说妈妈很惯很宠不悔也是对的。不过她骂妈妈是错的,因为妈妈 不归她管,归爸爸管。嘿嘿,我要告诉爸爸,有人骂妈妈!”眉眼弯弯,她笑了,可想而知,爸爸听到有人欺负妈妈一定会到学校来凶老师的。而且老师会很听话,因为啊,所有的人都会听爸爸的话。那明天不管她有错没错,老师就不会再骂她了,更不会欺负她温柔的妈妈了。
小小软软的手拉紧妈妈,呵,对错无所谓,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让爸爸来学校就对了。
凌微笑摇头,这孩子她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教育了。也不知随谁了,小小年纪,三拐二绕的,能把大人都掉她挖的坑里了。
拉着历不悔下了车。在小区里比较安全,她总是喜欢和历不悔散二步到家,远远的那个人还在算命,他的面前是一句形容微肥的妇人,“……吃了些苦,以前的日子只用身不由已四字尽够。缠上身边的人和事,想要摆脱却也摆脱不了,只得这么过罢了……但凡记得六个字,便可开解。”
那妇人无聊佩服,一边眼泪都要出来了。
怪不得说算命的人真正智慧,将人类的共性一语道破!
人人于这世上,身不由已。又企是你我。
但凡记得这六个字,也就够了。
对着阳光,凌微笑张开嘴,无声的笑了。
远远的,看到历流觞在自家别墅门口立着,挺拔的身侧迎着光,正在和武大说着什么事。一时回眸,看到凌微笑,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历不悔挣了凌微笑的手,大步跑过去:“爸爸爸爸……”十年九不会一样的亲热。
历流觞抱着女儿,任她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香甜的响吻。
他勾过另一只手,搂了凌微笑。问:“笑什么?”那样明丽的幸福,让人看了从心里觉得舒服。
凌微笑道:“没什么,当我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我就选择微笑。”
历流觞挑眉,老婆愈来愈哲理了。他看了看历不悔笑得似个小傻瓜,摇头道:“你呢?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历不悔肥软小手乱拔着历流觞的头发,一边笑道:“妈妈说笑得甜的人女孩子运气比较好。”
历流觞点头:“真聪明!”有时候运气这种玄妙的东西超过了财富和智慧和美貌,历流觞第一次才听到这种说法,原来,运气好,也可能缘自于性格。
就比如凌微笑一直坚持着微笑,坚持着相信幸福的存在。相信希望相信明天相信早上的太阳,相信纯洁的心灵和善良。所以她才会在经历那样的成长还保有这样纯真甜美到醉人的微笑,才能乐观到用爱代替恨,用爱遗忘恨。才能在那样的醉后,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齿对着他恨声道:“我爱历流觞,我爱历流觞……”
正是那一字一句的爱,这样矛盾的甜美和坚持,让他沉入其中,无力自拔。让他们,在那样恐怖的开始后,没有一种下滑,走向悲惨的结局。
何必要凌微笑表白呢,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小秘密。凌微笑喝醉了发烧了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有什么说什么,他用心套话,哪有套不出的。
他早知道那一声一口的爱字,没有表面上来的简单,但他并不气馁,他知道,他会用自己所有的努力,来换回这个女孩子冲着他微笑。
是啊,微笑吧,女儿!你也会因为坚持对命运扔过来的一切杂七杂八的烂东西甜笑,而最后得到灿烂的幸福。
三个人一边走,突然历流觞低了头,对凌微笑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爱上你,是我这一生做过最好的事!”
凌微笑抬了眸子看他,嘴角含笑,安静的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微光。
他将她搂紧,温度一点一点的从熨贴的地方传来,他的“微笑”温暖了他曾经冰封的心。
~~完结~撒花~~
于2010年6月30日 1点37分32秒
第3卷 天使的契约 温馨搞笑之他们的结婚证
豪门夜宴
金碧辉煌的大厅,奢华的水晶吊灯光影绮丽。将来往的各色美人儿诱人丰姿显露无遗。
洁白的三角钢琴后,那位打扮高贵的年青的音乐家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灵巧的蹦跳在黑白键之间,将原本就激狂的音乐转向近乎迷幻摇滚的风格的迷醉狂乱。一位身穿摇滚皮装的英俊男子在台上声嘶力竭的歌声空荡的房屋内不停地回响着。那是个最近很有名气的歌星,被称为灵魂歌手,他在台上总是那样疯狂,眼下,明显是磕了药的男人更是将他的演唱推到一种极致的高度,每个被重重吐出的音符沉重的坠落在人们的心海之中,他的嘶吼,似若陨石,炽热黝黑,被火力包裹,在宇宙间弹射,击撞,爆炸!然后能够听见灵魂穿孔般低沉悠长的叹息。
人们被音乐包裹着,在舞池里扭动身体,做出各种赤果挑逗。加上那金黄|色的香槟,血腥的红酒在杯中摇晃,了人们的血液,这样的格调,好象不吃点药,不做点下流勾当都对不起这乌七八糟的格局和暧昧缠绵的气氛。
不过开头是多么正经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宴会,过了午夜十二点后,就象是灰姑娘那脱序的南瓜马车前的两只老鼠一样,那阴暗的激|情总是会在不安份的血液里蠢蠢欲动。
蒋弦天坐在角落的一张巨大的单人沙发上,一双长腿漫无边际的在皮草地毯上打着拍子,灯光从他后侧方打过来,将那张本就轮廓鲜明的面孔更添上一种夺人的暗夜的魅力,那双英俊的黑眸半眯,嘴角微微上翘,如同一只优雅又危险的大型猫科动物,在角落里懒洋洋的狞猎着。
过了午夜还留下来的女人不是那种靠一脱成名的小名星小模特交际花们,就是豪门放荡女,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这些豪门公子哥儿们午夜的小甜点,供他们打发这漫漫长夜的消遣物儿。
这会子药物酒力发作,男人们大抵都开始在物色夜伴了,女孩子们或矜持或热情,锦衣鲜艳,笑靥如花,胸前的软波和手中的酒杯一起晃悠悠的挑逗人心。
虽然不少女子都有意无意的经过蒋弦天的面前,秀一秀自己的纤腰长腿丰胸美颜,但今天晚上,这头狮子好象无意寻芳,甚至对一个大胆上前意图抚摸他腿间那物儿的交际花弹了弹手指,就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拖出去享受了。
虽然他没有那种非处不做,整天要帮人开苞的洁癖,甚至于有时候也玩得很大胆,但这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性失了胃口,从十六岁开荤以来,见识过太多美人儿了,什么性格的都有,在他的眼中,再美的女人也不过是一团有曲线的白肉,区别只在于,这一团肉更紧致,而那一团肉更软嫩的局部差别而已。
蒋弦天的眼睛从舞池中晃动的一团又一团包裹在锦绣美服里的白肉上扫过,兴趣缺缺。
女人嘛,吃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远没有速度让自己更有兴趣。他除了是一位有名的花花公子外,还是一位f1方程式的赛车手,每年十月底结束了紧张刺激的赛区季,他总有一段时间觉得这些黑暗糜烂的夜生活又会重新让他热血,可是今年,大抵是他在第五站就出了事故,人也受了些伤,教练认为他的状态不佳,害他一直到十六站结束他都不得不坐在冷硬的候补座上的原因,他突然觉得人生好无趣味。
他才二十四岁,家境一流,苏氏财阀不用说在中国的地位,在整个东南亚都称得上前十,他是家中的唯一嫡子,虽然名下公司多半都托管,但他每年的股票分红都是一个让人骇然的数字。钱对于他就是个数字,根本不用费心费力的为几个钱在公司坐班,和一群商人蝇营狗苟,斤斤计较。
年青,英俊,高大,气宇轩昂,聪明能干,有钱有势,有溺爱他的祖父,有将他看得如眼睛珠子般的祖母,从生下来,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宠儿,家人哄着他,师长宠着他,朋友敬畏他,女人爱恋他,似乎不管是什么东西,在他还没有产生渴求之前,就有一堆人早早的捧在他的面前求他垂青垂怜了。这也养刁了他的胃口,宠高了他的眼界,惯坏了他的脾气。
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求而不得的。这让他容易对一件事情产生极度的厌倦心理。从小到大,除了追求极致的速度,那种濒临绝境的快感,那种极度刺激,那种生命操控于手于心于脑的错觉,比吸了药还要让人沉醉的瞬间暴发的极乐,他对于其它,同年人所喜欢的美女美食金钱权力真的没有什么虚荣心,只因为那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而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即使明知道那是极好了,也不会让人产生珍惜的心理。
旋转楼梯那传来一阵小小的混乱,在这样的暗夜中,本并不引人注目,一个身材万分火辣穿着一条宝蓝色吊带齐b短裙夜礼服的年青女人尖叫着跌了下来,将手中的酒杯如铅球般扔了出去,正中大厅中央的香槟酒杯垒成的花样高台,虽然这时候酒已经被消耗掉不少,酒杯的高度已经不是开始的时候那样夸张,但酒杯破裂的声音还是让所有在迷醉中的人都惊醒了。
哗啦啦……
那些金黄|色的酒杯撞击出最奢华的泡沫,如同v里场景一样,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让人有一种撕裂和破坏之后的狂暴快感。有几个躲避不及的客人被碎片割破了身体,发出响遏行云的惨叫。
那个女人惊呆了,先是嘴里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可没有人听她的话,大家都冲向那些受了伤的客人,大厅里乱七八糟的,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面色不悦地高声斥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咬了咬唇,眼睛里水汪汪的软湿氤氲,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无助加无辜,她回头对着楼梯大声道:“妹妹,就算你再怎么忌妒我也不能推我,你害我跌倒不要紧,可害了这么多人受伤了可怎么办?呜呜……这一次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爸爸要是知道我们在这样的宴会里出了这样的事,那一定会伤心的。”
第3卷 天使的契约 幸福婚礼大结局
那个中年男人眼睛里露出一丝同情,一眼就看得出好象是漂亮的姐姐被不懂事的妹妹忌妒了,才造成这样的祸事。他对着楼上道:“你还不快下来。”
二楼本来就是混乱的场所,上面的灯光和一楼的明亮完全不同,各色的小壁灯,有些人影绰绰之感。让下面身处明亮之所的人根本看不清楼上那位少女的模样。
只知道她穿着一件非常肥大的衣服一直到大腿中部,短头发,纤细幼小的模样。站在那里似乎吓坏了,怯生生的扶着楼梯。
,有人将她顶上的最明亮的探灯打一了,一束光从她的头顶射下来,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主人演讲的位置,这种完全可经媲美舞台效果的亮度能让较远的地方都能看清楚她的长相。
那是一个非常纤尘不染的少女,清澈的眼睛里干净得只剩下黑白分明四字能形容。唇极薄,嘴角微微上翘呈天然的粉色,脸上的表情介于惊讶和嘲笑之间,她穿着一件极度肥大的厚重黑色外套,完全不显露身材,但看在这些花丛老手的眼中,光凭着她的腿和胸前的突起,就能判断出她并不输于她姐姐的好身材。
在这样的混乱中,这个少女稚美,镇定,干净,穿得似个十岁的懵懂孩子,肌肤如雪,眼睛似乎能向所有人正确表达她的想法。
这个脏乱的宴会,这群猪一样的上等人,这个蓄谋已久暗算自己的“好姐姐”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这是一群正在死去的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是她,鲜活干净带着一身的正能量,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留在这里,可是她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和这个宴会格格不入的女孩子。
下面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气氛却更暧昧紧张,这是一群狼看到一头鲜活美味的小白羊误闯禁区时才会有的兴奋。
一位打扮入时的公子哥儿走了过去,那位眼泪盈盈的姐姐立刻上前:“对不起,程公子,我妹妹真的不是故意 的,都是我不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努力做到。”
她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软绵绵的靠近,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正好妙不可言的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加上那火辣身材,立刻吸引了一众色男眼球。
“呵,庄小姐,我以前没听过你有妹妹啊?你不介绍一下?”显然,走过来的程裴哲 程大公子的兴趣 完全在那位抿紧嘴角,眼露不屑的妹妹身上。显然这位庄姐姐虽然看起来肥美可口,可在这样的宴会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一类妩媚性感的成熟女郎。倒是这妹妹特别的有一股子禁欲的气质,挑战难度显然也更高,更刺激胃口。
那位庄姐姐脸上滑过一丝愤懑,但还是及时调整笑容:“好啊,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庄丽华,今年才从乡下老家来的,这是程氏重工的程裴哲 程大公子。”
这位庄姐姐的每一次话都有很多小亮点,很有意思的提点出同父异母,这说明这位庄丽华是小三或者情妇养的私生女,才从乡下来的,更加有力佐证她的出身低贱。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会听不出这样明显的语意,不过对于男人,这样的身份其实更方便他们寻欢作乐,自然也更受欢迎。甚至于有几个明知道自己拼不过程裴哲的男人,已经在想着等程裴哲厌倦了之后自己接手玩的事儿了,今天这女孩子显得那样,那样的显眼,那种清澈优美,那种对黑暗的不屑,更激得男人想将她按在身上狠狠的玩弄,一直将她的洁白也沾染上这洗不掉的污黑才好。
“庄丽华,好名字?”程裴哲举止优雅,笑容亲切,黑眸里却闪过的不加掩饰的强烈占有欲,声音里带着笑,显然有明显的调戏的味道。
很久没有新肉美肉出现了,这个庄丽华倒真如一针强心剂,让人眼前一亮。
庄丽华在强光下连连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合,然后皱起眉头来看着程裴哲,嘴角微微上翘那独有的近乎讽刺又带着甜美孩子气的表情可爱让人恨不能抱起来用力捏上一捏。她第一次说话,声音是那种清软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脆和软,语意却又极度挑衅:“好名字?好在哪里?”
“美丽华贵,难道不是好名字?”程裴哲一点也不生气,笑呤呤的和逗孩子似的。这个女孩子年纪就是介于少女和孩子之间,更让人多了一种禁忌的诱惑。他甚至想拾级而上,将这个判断不清年纪的女孩子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一顿那还带着点可爱婴儿肥的小脸。
女孩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站在台阶上所取得的身高优势,一点也没有拾级而下的意思,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道:“我姓庄。再漂亮的语言前面加个庄(装),也就没意思了。”
显然她是在讽刺自己的姐姐装腔作势,又反击了程裴哲对于她的恭维调情。因为是点到为止,所以更让人有意犹未尽之感。也越发的觉得比起什么话都说到刻骨三分的姐姐,那水准高下不可同日而语。可那言语中的犀利却丝毫不亚于刚才庄姐姐露骨露肉的抹黑。
这对姐妹当众互相拆台,真的很有故事呢。
大家受得伤多半是皮外小伤,但女孩子们对自己的一身美肉都极为在乎,纷纷到小客厅里找了侍者处理伤口。暂时知道是谁造的事就得了,等会儿再算帐。
又有训练有素的侍者上来收拾残局。有些被败了兴致又觉得今天论不上自己玩弄新肉的客人很是识趣的搂着今天晚上的猎物先离开了。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 不到十位客人。
程裴哲回眸扫了一圈,就看到了一直稳稳坐在阴暗一角却怎么也不可能被人忽视的蒋弦天。
他迅速判断了一下,在场能有和自己争新肉实力的就只有这个游离于这个圈子,却又被这个圈子所推崇的蒋弦天了。
第3卷 天使的契约 白莲花姐姐设计的一夜陷井
今天请了七日女佣各位知名读者来采访主角。
yaoyaobai问历流觞:“觞少,你x福吗?调教微笑的效果进度如何?”
历流觞挑眉,微微一笑,眼睛看向凌微笑,神色间有着男性的自傲和淡淡满足。
凌微笑赶紧拉好衣服,掩饰脖边的草莓痕,脸暴红。
yaoyaobai问:“觞少,那些草莓痕是怎样弄的,我怎么结婚这么久了,一个都弄不出来,搞得我好郁闷y!”
历流觞挑眉,“这是天赋,我看姚女王完全可以主动去调教你的男人。”
凌微笑脸上的笑慢慢收了,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有过十七八个情人就会了?”
历流觞摇头:“十七八个,怎么可能?”
凌微笑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啊,我说少了。”
“你在吃醋吗?”
凌微笑脸红,适时的低头,眼神微变柔和。
历流觞继续笑:“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哟!”
凌微笑害羞,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气什么了。
历流觞回眸,对yaoyaobai冷冷的瞪一眼。
yaoyaobai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问。
yoyo:“现在明星流行自拍,你们是否也喜欢?”
历流觞很优雅的看着她,淡淡道:“我不是明星。”
yoyo:“我就是问你们那个,结婚那个晚上……?”
历流觞仍淡定的看着对方。抿了抿唇。
凌微笑突然暴走了:“你说过那个东西不会给外人知道的……你……你太过份了。”
历流觞无辜的回答:“我真的没有说啊。”
“那她为什么要问?!”凌微笑声音微微抬高,虽然仍是娇嫩的没有一点气势。
历流觞低头,轻声道:“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就算是女人也不行,你不明白我对你的……”
ooxx的流氓啊啊啊!凌微笑赶紧伸手捂了对方的嘴。脸红的滴得出颜色来。
历流觞突然站起来:“我们走吧,这里一群女流氓。我就知道近妖不语的找不出几个正经人来问问题的!”
近妖很委屈的上前死劝:“请觞少忍耐下,俺会劝劝她们的!留下来了,你是主角,你走了没戏看了,这个月我问谁收金牌去了!”
历流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俺泪汪汪的看着凌微笑。
凌微笑低头,“再坐一会儿吧。”声音甜甜笑笑的。从头到尾没一点威慑力,却让所有的人知道,她才是这里最能控制住局面的一位。
雪 珊瑚:“微笑,你觉得你家历历给卧房房顶那个玻璃效果如何?”
凌微笑抬了头,甜甜的一笑,她就这样,人人以为她会反抗的时候,她娇怯怯的躲,人人都挑衅她的时候,她却倒镇定了。
回眸,对历流觞道:“这里空气有点闷闷的。”
历流觞点头,站起来,搂着她家丫头。大步离开。
近妖不语上前挡着。
一个雷射死光扫过来,俺赶紧狗腿的跑开。
看吧,叫你们不要耍流氓了吧。主角跑了,本次记者会结束。
雪雪一个烂鸡蛋丢上来:“搞什么鬼,俺们也是花钱的消费者,为毛不回答俺的!!!”
近妖用力哭给大家看。
赚钱,真不容易啊。
看在俺写免费章节比v章节还勤快的份上,有金牌的姐妹们都用力丢过来吧。下次俺还会努力找帅哥给大家开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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