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孙立人嘴巴里喘着粗气不知在说什么,再看孙立人,左手捧着右手痛苦万分地也蹲在地上,一只鞋掉了,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
“快……给他接骨……”谭笑终于说得出话了。刚开始的肉搏中很是吃了些亏的谭笑找了个机会,拼着挨一拳狠的粘了上去施展擒拿手扣住孙立人,两人都没留手,没想到把孙立人的右手扭断了!痛得钻心的孙立人一脚蹬在谭笑肚子上两人终于分开……各自滚到一边喘息的时候大家终于赶到,就见到了这一幕!
近卫们一看师长虽然狼狈,但自己站起来了,对方却断了一条胳膊,从战果来看是师长“赢了”,也就没有使坏对付孙立人,老老实实地扶起他往医务室送。
“喂,老孙!的别恨,要不是你手太长,老子够不着你也不会下狠手去扭,不服的话等胳膊好了咱再见个真章!”
“他娘的,打架不好好打,净使些掰大腿扭胳膊的娘们招,等老子好了再好好教训你!”
两人打完了这一架,气也消了,但嘴上都不让,一路骂骂咧咧地一起往医务室去了。这下整军指挥部可热闹了,不到半小时,几乎各部都知道整军副总指挥和一支待整部队的高级指挥官打起来了,都上了医院。
听到消息大吃一惊的五个在一起聊天的待编师长关麟征、桂永清、宋希濂、黄杰、王敬久连忙一起往医务室赶。由于关麟征和桂永清、何绍周等人的帮助,现在已经到了的中央军各师师长都非常投入军队整顿,现在得知谭笑和孙立人打起来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待到了医务室看两人小孩一样斗嘴,知道没事了,都松了一口气。桂永清更是喜出望外!这回校长终于有表演的舞台了!
(作者:天天写到晚上两点,白天有工作,实在太疲劳了。最近这两章自己很不满意,文笔不见了,感觉也迟钝,希望在接下来情结展开后状态回来吧非常抱歉)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波诡云黠
谭笑和孙立人打架的事很快传到了蒋介石的耳朵里,心里暗暗窃喜的委员长却摇着头苦笑着对侍从室一群人员说:“这个谭风生啊,脾气就是太直了!咱们准备一下,后天去零陵吧……”
“委座,畅卿所长者策也,如今两军短兵相接,非畅卿能为委座分忧之局,不如我先去零陵?”杨永泰向蒋介石提出。
蒋介石沉吟片刻:“也好,你和蔚文明早就动身吧!”蒋介石也怕整军指挥部会闹出什么大事情,毕竟这个谭笑对他虽然忠心,但胆子有时也太大,谁都敢打,这万一把黄埔诸将得罪太深了,到时自己也不好圆场。让杨永泰和林蔚去,那就和自己出手帮谭笑弹压是一样的,反正委员长的威信还是体现出来了。
事实上蒋介石对谭笑的态度一如何应钦所料:这人忠诚,军事水平太高,远高于手下诸将。这样的人要用的话就要孤立起来用,如果有一天不为自己所用了也孤掌难鸣。所以那天收到会谈大获全胜的消息,侍从室的人一起哄,“上将!”蒋介石就真的在原来二十名二级上将的晋升中加上了谭笑的名字。
实际上蒋介石并不是一时的兴奋,而是用意深远:将来谭笑是要用来分何健的权和威慑桂系的,那就干脆把谭笑和何健、白崇禧这三位一起封二级上将,大家一般高。至于成立野一军任谭笑为军长,里头更是巧妙无数:野一军名义上还是湘军系,但是这么一来中央却变相把湖南一半的军力拿走了。其中编入野一军的一二八师湘西王陈渠珍是何健的死对头;二十三师李必蕃不是何健系但是对何健比较服从的,把他分到谭笑手里就是削弱何健;六十三师的陈光中算是一个地头蛇,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谭笑把他摆平就是替中央抢地盘;暂五师这个保安总团交给谭笑的意义也在地盘,这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税警团则是真正的强军,交给谭笑是为了彻底剥掉宋子文的军力同时也增加中央对桂系的压力。在目前这种环境下,要保证接收税警团的军队长官不和宋子文眉来眼去,还真除了谭笑没几个了。
谭笑的野一军实力大增,但面临的斗争局面也会很复杂:首先是部队装备,要花掉谭笑向孔宋勒索来的两千万一部分;何健是省长,掌握了野一军的给养供应,他肯定会短斤欠两;加上野一军的超大消耗训练方式,这又要谭笑自己掏腰包;这么一来,既能不让谭笑太有钱又可以增加谭何之间的矛盾。虽然谭笑用兵很厉害,但夹在何健和桂系之间也很难强大起来。至于野一军本身内部,就会形成谭笑联手陈渠珍抗衡何健但陈渠珍又会联手李必蕃和陈光中对抗谭笑的局面。税警团本身内部就分裂,宋系残余和谭笑肯定过不去,但是其中的中央系却会帮助谭笑抗衡,而得到暂五师这股真正自己的实力后,谭笑又有能力在大局上控制住这些复杂的斗争。
至于更高一层的均衡,就是以一个好听的二级上将军衔彻底把谭笑这个黄埔挂名生和黄埔的传统派离间了:哪个打过东征北伐的黄埔老人咽得下这口气?这样就杜绝了老黄埔和这个天才小黄埔结成盟友的可能。有外患、有内斗,四面楚歌,谭笑除了他这个校长还能依靠谁呢?也只有这样,蒋介石才敢放手使用谭笑这个能把德国军人全摆平的绝世军事天才!
总之,一切都要在可控范围内达到各方的实力均衡,这就和谐了!这就是蒋介石的执政之道!
对于蒋介石的想法,何应钦是猜得准的,同样,杨永泰也猜到了。杨永泰自贵阳一聚,心里是很喜欢谭笑的;由于他长期是一个孤立派,难得欣赏一个人,所以当他对谭笑另眼相看的时候,他就觉得蒋介石对谭笑下的手实在太重了些。谭笑说到底只是个军事上的超级天才,但也就是个二十三岁的大孩子。他怕谭笑一旦半步走错,前途尽毁,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提点谭笑,这次才提出早一天到零陵;为的就是想帮谭笑理顺思路。
谭笑自己有自己的思路:在税警团的收编中,他不光不和残宋系斗,还要重用孙立人,而且要想办法招回温应星;至于那些地头蛇们嘛,只要一个对抗军演考核,通通给我把军权交出来;学学老谭系的一群老人,躲一边享清福去,另外就是给我起到后世武装部的职能,给我去办预备役!而对何健这个向来不对眼的家伙,谭笑倒是没放在眼里,老子连孔宋都不怕,还怕你?大家过得去我也不惹你,你要是敢给野一军小鞋穿,找个机会直接把你端了就是!桂系?就是要逼你和我搞军备竞赛!老黄埔们和自己的关系谭笑根本就没去想,他根本就没想过二级上将这个军衔会是麻烦,反而认为这有利于他准备抗日!他觉得反正关麟征、桂永清、何绍周他们已经处好了,别的老黄埔也不难相处,自己也是黄埔系呢!
有时候把问题想得简单化也是一种幸福;谭笑现在就毫无顾虑的给这次参加整训的所有师长们以及各师的教导团干部在讲课!关于步兵列装的课!关麟征早就对其他的师长们讲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谭笑愿意讲军事课,他愿意回军校当学生!所以当谭笑提出为了更好地让大家明白整训目标以及未来国军基础战术而要开讲一些专为各教导团准备的培训课的时候,所有中央军的师长们都非常有兴趣听;听听这个被关、桂、何奉为军神的速成小学弟有何高明,全部自动加入学生行列。
谭笑的讲堂设在露天的训练场边,他的开讲篇就是分析中国的未来敌人是谁。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强烈的仇日派,但是大家还是对他分析的中国不得不对日开战的理论感到很新鲜----他的理由虽然只是比现在社会上多数的有关论述更全面、讲得更有鼓动性,但其实内容相差无几;真正吸引的是他认为中国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准备好,最好能够由中国主动发起战争而不是消极等死!
接下来真正展开军事课程的时候,大家明白他为什么把课堂选在这了:谭笑所讲解的关于步兵列装是结合在单兵、小组、分队战术演练中说明的。每一样列装武器都有士兵配合讲解进行真人演示!
比如说谭笑在讲解为什么打算让步兵普遍列装一种小型进攻手雷而不是大家熟悉的二四式仿德制长柄手榴弹时,就把实物都拿给大家看:“现在士兵列装四个二四式长柄手榴弹太重,同样的负重,列装进攻手雷能带十二个!而且二四式长柄手榴弹威力太大,只适合躲在战壕里炸进攻的敌人,攻击时使用炸到自己人的概率实在太高;而国军的新战术是以机动、突袭、伏击、进攻为主,二四式负重太大已经影响到士兵的战术动作!……”在他讲解的一小段间隙,就会有士兵列装两种手榴弹进行各种战术的运用比较……“所以,在未来的列装中,这款大家熟悉的手榴弹,平时只会交由辎重兵作保管,主战士兵只是少量配备,作为临时阵地防御武器。大规模使用只有在阵地防御时才搬到战壕里分发……”
一个八十七师教导营的连长举手提问:“教官,请问我们用什么对付坦克呢?这种手榴弹集束使用可是我们对付坦克的重要手段啊!”
“这个问题很简单,集束手榴弹打坦克不会再是我们对付坦克的主要手段了,除了我们的反坦克部队配备的各种专用武器外,我们的步兵也会配备专门的反坦克手雷、枪榴弹等等……”谭笑一个手势,就有人把一大批的各种单兵反坦克武器拿上来。
“这我会在以后的反坦克课程中讲解,现在我们回到步兵单兵基础列装上……”
各种新的武器以及基于新武器的性能和使用特点的新战术越来越多地呈现在大家面前,大家都震动了!忽然他们也都有了真正回到军校学习的感觉:不算新武器,就是已经有的武器,谭笑在使用方法上也有很大不同。比如冲锋枪,在大多数将领心目中就是加强近程火力密集度的防御武器,一般是配给班长排长使用。但在谭笑的讲解示范下,冲锋枪更多的是作为进攻的机动掩护火力,甚至是掩护后方的机枪手从侧面掩进而吸引对方压制火力的饵!冲锋枪手战术在谭笑的讲解中居然是单列的一个小组作战战术!大家明显感觉到,作为国军传统主要火力的步枪的作用已经被降到最低,新的国军轻火力主要是机关枪和枪榴弹!对于机枪的使用招法更是五花八门。
“在一个连防守对方一个中队进攻时,哪怕是按照现在你们看到的野一师的基本装备那么强悍的火力,面对训练有素的敌军,也很难在一次的冲锋防守中毙伤三成以上敌人。但是,如果是在对方败退的情况下,在侧后方占据有利位置进行火力追杀,可能三到五挺机枪就可以消灭超过一百名日军!一进一退之间就能把防御战变成歼灭战!所以,一直以来打退敌军就休息是我们缺少弹药而不得已的做法,甚至已经成为了恶习!现在我们要大家养成利用敌军退却大量杀伤敌军的习惯及训练出专门的作战技巧!我希望你们不要学那些英国绅士们,不对敌人的后背开枪,他们因此错过了杀死华盛顿的机会!我要你们学会享受在敌人的背后攻击!……”
战术的运用和运用的概念,在谭笑的讲解中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套成型的理论,不像是在战场上悟出的没有体系的某些独创战术,但却不见任何一个军校有过相关的教材和论述……每一种武器的列装理由、使用技巧结合一种种战术的执行细节都讲解得细致无比,在演示士兵的实战化后让人恍然大悟……天才!天生战神!关麟征他们对这个只读过三个月黄埔军官速成班的学弟的定义是准确的,只有天才才能有这样的表现!只有战神才能有这样的感悟!
简单的战地午餐后,培训课继续,开始进入到步兵小组战术,新的概念太多,很多人一时消化不了,大家都忙着记笔记。但是,每个人都好像听明白了些什么,在他们还不清晰的思路中却能肯定谭笑给大家讲解的每一种战术都是非常有效的战术!甚至他们感觉到真的这么做到了,那些原本看着很强大的日军并没什么了不起的……
在谭笑投入地讲解并不时参与到演示指导的时候,在这一大群听众背后,无声无息地加入了四个人:杨永泰、林蔚、何绍唐还有杨青。
杨永泰示意大家不要惊动谭笑,他也在人群最后认真地听课。这一幕太惊人了:原本在收到谭笑和孙立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后,杨永泰以为他会在零陵看到的是一个大家不服从而谭笑以权威施压的局面。但是,他看到的却是所有的资深将领和各部教导团教官们在认真而充满敬意地听课,听谭笑讲课!当中有那个中央教导队总队长、中央军校军官培训班主任桂永清,有打仗出了名的关麟征,还有那个吊着胳膊的斗殴事件主角之一孙立人……
杨永泰一看就很明白,这些人都被谭笑征服了!他们的合作间根本没有不和谐的音符发出!但他又替谭笑起了另一种担忧……
自从在贵阳夜谈之后,谭笑对杨永泰总是怀着一种真诚的尊敬,正是他的态度让杨永泰起了帮助他的心。
杨永泰在蒋介石身边的圈里是个独夫,他只对蒋介石忠诚,得罪了很多人。甚至,连忠于蒋介石的老黄埔系诸将也不喜欢他。所以,大家在接风宴后很快就借故散了,他们喜欢和林蔚打交道,所以把林蔚也拉跑了。现在,就只有谭笑和杨永泰在把盏聊天。
“风生贤弟,这次委座对你可是委以前所未有的重任啊!”要提醒谭笑,但杨永泰永远不会讲蒋介石的不是:“这次组建野一军,委座的意思是要你同时兼顾替中央巩固湖南的地治,收编游离于中央军系的武装力量,以及盯牢桂系与桂系的盟友诸多事项,困难不小啊……这次老哥过来,看到你和黄埔诸将一片融洽,甚是开心,不过,你不要忘了委座对你的交待,要保持与中央的距离,现在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
“先生的提点,风生定会牢记,只是这保持距离确实很难办,我现在所办的几件事,都是直接对委座负责的,一旦表现出与中央不配合,那给外邦的印象就……”
“是啊,也难为你了……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抗日不是一个人的事,要所有的中国人齐心协力才能成功。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太累了,做得太多。为什么不把一些责任交给别人呢?每一个人都需要表演的舞台,何妨让别人多点露面的机会呢?……表演的机会其实包括委座也需要,比如说,上次你在贵阳建议出击,委座为什么要真的去追那一程呢?”杨永泰看见谭笑若有所思,他继续道:“委座半生戎马,自然是知道带着你那支连续强行军两夜的部队追上去,追上了打起来损失也会很大,所以他也就散步一般地前进。其实,委座的追就是一种表演,他既要表演给追击的各部去看,也要表演给你看!”
“我?……”谭笑虽然明知道杨永泰不会没话找话说半天,一定有所要表达的,但还是没明白。
“是啊,他要让他的心腹爱将知道他相信他的判断!相信他的能力!”杨永泰继续道:“所以委座一定要追上去!这就是一种表演!”杨永泰顿了一下,看谭笑似乎还是云里雾里的样子,有些急了:这老弟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官场上就那么迟钝呢?!
“老弟在这次整军中,可谓出尽风头啊,今天蔚文见你在给黄埔诸将上课可是大吃一惊!这群一期生向来高傲,除了委座,服过谁啊!……”
此话一出,谭笑猛然惊觉:自己把蒋介石的风头抢了!
“先生教我,小子只是一心做事,不虞有他,疏忽了!”谭笑真有点急,虽然大家都不言明,但现在他知道杨永泰提醒他什么了,杨永泰也知道他明白了。
杨永泰笑笑,若无其事地说道:“哈哈,咱们哥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别老谈公事,说说别的……对了,我看过你在北伐馆的大作,白话文写得不错啊……”他见谭笑想回话,马上接着说:“老哥小时后读书,天才不敢说,比一般的同学是要强上几分的,有一次老师出了个对子给学生们对,让大家第二天交功课,结果我当场就对了出来。老师只好出别的,没想到他出一上联我就随口对上下联,最后老师没办法,作业也没布置了,当着大家狠狠地夸我状元之才,我当时那心里乐得啊!……过了两天,我放学回家,就给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原来老师对我父亲说我不知谦虚,稍懂皮毛就以为通晓学问……后来,我就明白了,有些事,别人觉得是一个有难度的活交给你,你就尽管把它‘艰难’地完成就是了……”
杨永泰把话说到这份上,谭笑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对于杨永泰的这份情谊更是感激万分:这可是个据称无朋无党,谁都不待见的人物啊!怎么他就对我另眼相看呢?
人与人有时候就是一种缘分,孤傲的杨永泰偏偏欣赏还保有纯真的谭笑!
第二天一早,谭笑就准备了一叠厚厚的报告,等着今天亲自驾临零陵的委员长了。那些报告无非都是些整军困难重重,这里需要协调,那里需要委座亲抓的待批请示。他相信委员长一定不会因为这些请求而觉得他无能,相反,委员长会很愉快地帮他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另外他还和桂永清商量了一下,请桂永清去校长面前打他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小报告,桂永清当然是乐于从命了。
为了迎接委员长,当然也是不能把给黄埔诸将讲课的一幕呈现在蒋介石面前,所以今天的课程就押后,全体组织迎驾!
迎接蒋介石是一件大事,除了谭笑,还有人非常重视----日本人!
叶樱缤不爱说话,但却是个很好的听众,一个愿意听人倾诉而不会到处乱说的美女,是很容易交到朋友的。虽然她好像是何副参座的心仪对象,但作战参谋部里还是有很多小伙子总是借故找她说上两句话。所以,她仅仅两天时间就获得了不少情报:比如中国和德国的友好关系飞跃,好像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矿山折价换军援……谭笑的军事水平已经完全征服了德国人,连德国装甲兵总监都对其执弟子礼……谭笑和孔宋不和,与宋系猛将孙立人打了一架……野一师要升格为野一军……野一师的日常训练演习作战对象是日军……
但是,叶樱缤对两条情报最为关注:一是按照她观察分析,这次零陵的“剿匪军大整顿”的规格之高,力度之大,不像是为了到西南追剿红军,更像是日本人一直关注的中国军事德国化的德式整军,当然,让人不解的是德国军事顾问团新团长法肯豪森参与不多。二是每天保持一束鲜花的何绍唐今天很忙,很神秘,很讲究军容;最后他透露了:蒋介石今天下午三点到零陵!
这些情报,叶樱缤都送出来了。现在已经到了田中久四郎的手上!
田中久四郎看上去是个很木讷的人,但是他的木讷在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眼里就是坚忍与沉着的表现。反过来他也很崇拜土肥原机关长,他觉得只有像土肥原机关长这么大胆地去做才能体现出日本间谍的价值。所以,他一直想做大事。他很同意一种观点:中国目前就是一盘散沙,唯一有可能改变这一切的人就是蒋介石。所以,只要把蒋介石杀了,中国至少会有十年以上的混乱。
现在,机会在眼前了:事先知道蒋介石要飞到零陵,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担心杀手的身份被发现?开玩笑!就算中国一切证据都掌握了,难道他们能够打到东京吗?没什么值得顾虑的。而且,他是奉天特务机关的人,现在上海那个南木宝隆居然直接给他发出限期杀死谭笑的命令,并且派了四个人来帮他,这让他很不高兴。
田中久四郎相信间谍的能力,但他讨厌那些神秘的什么忍者,他是在德国接受过高级特工培训的实实在在的出色的特工,他不是个荒谬的传说。既然那些忍者那么厉害,就让他们来对付蒋介石的卫队吧!
(作者:写这章到后边的时候,感觉来了,但偏偏家人有事要我帮忙……晕,现在特别羡慕那些可以一天心无旁骛专心码字的大大们……)
第一卷 第四十章 误中副车
谭笑做好了一切迎接蒋介石来临的准备后,正要和杨永泰、林蔚等人去吃饭,忽然有参谋拿着一份特级密电进来。这种特级密电是只有指定人员才有密码本,看密电的人自己亲译的。谭笑不敢怠慢,连忙自己去译出来。电报是容慧发来的,只有一句话:黄林二侠将带绝密情报今午一点飞抵零陵!
居然要黄啸侠和林荫棠两大高手护送!?什么绝密情报?谭笑很是吃惊,莫非印度有变!?他饭也不吃,带上近卫就要去机场。刚到门口,却见杨澄甫和林耀桂在那,林耀桂是刚从粤军处辞职赶来报到的,杨澄甫亲自到门口迎接。他们听到是去接黄啸侠和林荫棠,便也跟去了。
--绿@色#小¥说&网--然自得地通过路上的盘查,成为袭击中唯一生还的杀手。这一次,他希望木村有开枪的机会。
谭笑急急忙忙赶到野战机场,他算了一下,一点钟把人接到,再回基地然后赶去接蒋介石,还是来得及的。但是,他漏算了一样:误点。后世国人搭乘的民航机好像就很少有准点的,在这个时空,情况似乎没什么分别。等谭笑急不可耐地想着要去另一个机场时,从越南飞过来的那部法军运输机终于到了。
黄啸侠和林荫棠这次一共是八人前来,其中四个是他们在南洋谋生的弟子,都是跟回来从军的,而且都有一技之长。其中一个叫任平伟的居然曾经在香港给刚卸任的总督金文泰做过保镖,因为金文泰转为海峡殖民地总督,他过去后不喜欢那边的生活;恰好和黄啸侠联系得知野一师的情况,愿意到野一师来;就在越南碰头一起来了。
至于另外两个是兄弟俩,大哥叫胡浩先,弟弟叫胡浩存,原来是在香港给一巨富当保镖的,和任平伟是熟人。一个偶然机会得到了一个重大机密,当知道任平伟要去野一师并了解了野一师师长谭笑的为人后,便携带那个机密一起到了越南并见到了容慧。
那个机密是:南方两大军阀李宗仁和陈济棠将和日本联手南北夹击蒋介石!带过来的材料有双方合作的详细内容条文和他们暗中拍下的土肥原贤二亲自秘密南下,在香港与两广多次与李宗仁、白崇禧、胡汉民、陈济棠接触的照片!
天啊!谭笑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几乎晕过去!难道自己的高压政策把两广逼反了!!谭笑一直认为指挥台儿庄大战的李宗仁无论如何都是个爱国将领,不会做汉j的,所以只想逼他和自己搞军备竞赛以强桂军。没想到,李宗仁居然会和日本联手!对于那只乱扇的蝴蝶翅膀,现在谭笑是越来越怕了!
其实,这是作为穿越人的谭笑自己把自己的翅膀看得太大了,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与原来时空里发生过的其实就是一模一样!早在年初,土肥原贤二亲自南下,分别与广东的胡、陈,广西的李、白就已经达成一致:由日本在华北出兵牵制,两广军阀一起起兵反蒋,等两广盟军夺得政权后,承认日本占领东北及满洲国的独立。并且,更进一步默许日本人事实占领整个黄河以北!
但谭笑穿越前的历史学得不够好,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在他看过的资料中,只知道桂军抗日打得挺顽强的,还有就是陈济棠下野后是所有过气军阀中为抗日捐款捐物最多的一个。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些在抗日中出过大力的军阀们曾经在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时,会有过那么一段卑鄙无耻的经历!现在的他颇为自责,以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心神大乱之际,也没思考一下胡家兄弟到底是给什么人做的保镖,怎么会把资料拿得那么全!
“谭将军,其实桂系军阀与日本的私通早就开始了。民国十七年桂系反蒋失败,白崇禧就是被日本驻沪总领事救走的,桂系李白和日本关西一直很密切。去年,桂系就派了两批空军人员赴日学习,并由广西军事教育长刘士毅等亲自赴日,订购了大量的军火和军用品以及九部战斗机,后来日本一直都有派遣军事顾问在广西替桂军训练部队。这些活动,很多都通过一个香港富商做前期联系,我兄弟恰好就在那当保镖。虽然我等兄弟身在江湖,却不敢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胡浩先正气凛然地说道:“我们一直都在收集相关的证据和消息,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揭穿这几个天天喊抗日的军阀的卑鄙真面目。只是一直没有渠道把得到的情报公诸国人,直到在任兄处得知将军的抗日决心,这才前来投效!”
谭笑连忙对胡家兄弟俩嘉奖勉励一番,但是他的心思却还在那些情报上,这时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打算:扫平两广!
这时随身近卫来报,说北机场来电,询问将军所在,委座应该快到了……
谭笑大吃一惊,这才想起今天的重大任务就是接老蒋。但如果此时赶去,除非是有后世的高速公路加上保时捷,否则怎么都不能在半小时内赶到了。不由急得满头大汗。还是身边的近卫有人机灵:这不有飞机吗?干嘛不坐飞机去呢?
五分钟后,谭笑就扔下众人搭乘老托比驾驶的老爷机dh10飞往北机场了。
在南机场往基地的路上,四名日本杀手已经在路上埋好了一枚威力巨大的电控雷,然后开始各自隐蔽。这些隐蔽功夫都好得惊人的忍者很快就消失在山路两旁,木村宏次在坡顶上目睹这一切,暗暗心惊:这四个人就在他的视线里凭空消失!
幸亏来得是他们,否则还真没把握躲过沿路护卫的搜索队。木村宏次心想。和田中久四郎不同,作为经常担任杀手的行动课的他,对于武士、忍者之类还是心存敬意的。
还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谭笑,在那部让人晕头转向的老爷机里,心潮起伏:偌大一个中国,那么多的各派武装,李宗仁、陈济棠、阎锡山、韩复渠无不全在为了私利而明争暗斗打得死去活来甚至拿国家民族的利益与日本人交换。真正心里有着抗日的概念的是谁呢?真正在为抗日做准备的是谁呢?以政治团体首脑级人物来算,居然就只有那个在后世被评为“消极抗日”的蒋委员长!
想起贵阳夜话、策马涟门河……那个几乎不用休息的蒋介石,谭笑居然心里阵阵发酸。到底把不把桂系通日的消息告知蒋介石呢?要怎么告诉他好呢?……要如何才能做到扫平胡、陈、李、白而不伤粤桂两军呢?还在谭笑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飞机已经到达了北机场。
当谭笑和大家会合还没说上两句话,天边就出现了蒋介石乘坐的运输机……
“呵呵,这车还真不错啊,在香港做别人保镖,坐好车也是试过的,但坐在后排主位办正事还是第一次呢?”胡浩先说道。
“这种大人物的座车啊,不是谁都能坐的,还记得民国十四年在广州那次事件吗?坐在委员长车里的警卫可被打成筛子……哎,你说委员长的车怎么偏偏就那个时候坏了换车呢?”胡浩存说的是一九二五年粤军旅长杨锦龙“东坡楼刺蒋”事件。
“这就是命啊!”胡浩先感叹,那一年蒋介石三度遇刺都大步跨过了,才有之后都到所有政敌,独掌南京政府的成就。
“对了,当年那部车子好像也是‘雪铁龙’吧……”
两兄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偶然也和司机锁上两句笑话。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中共香港地下党员!
由于香港是国民政府的法外之地,所以此时的地下党活动是很活跃的。粤桂军阀与日本人的联系,一直就在中共地下党的监视之下。现在,由于红军在云贵一带与各路追剿军作战,损失惨重;地下党就一直想各种办法看能否给中央红军减压。因为偶然的机会得知同在保镖圈里的熟人任平伟有黄啸侠的门道要去野一师投军,他们就活动开了心思:以粤桂军勾结日本人的情报作为问路石,打进野一师这支反动部队!
胡氏兄弟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借机会挑动南京政府与桂系的斗争,为中央红军减压;二是打进野一师潜伏下来,最好能够利用他们做过保镖的优势,直接钉在谭笑身边!
由于刚才在机场安排回基地的时候,体重两百多斤的杨澄甫提出不愿再坐那部伸不直腿的小汽车,于是,另外三大高手也就陪他坐大军车了。出于客气,也是表示对胡氏兄弟提供两广军阀通日情报的嘉奖,就安排了他们坐谭笑的座车回去。
蒋介石精神饱满地出现在机舱门口,故意稍停享受了一下大家热烈的掌声。心情大好的他经过飞机旅途也看不出一丝的疲惫----最近前线战事顺利,滇军防线在黄泥河一线顶住了红军攻势后,各部开始了新一轮的围剿;携得胜之余威视察待整各军自然是志得意满。
在去行营的路上,蒋介石刻意安排了谭笑一个军官和他共乘专车。这既是为谭笑撑腰压场,同时也是要激起黄埔系老人对谭笑妒忌的一手。在他跨进车门的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车外众人那看谭笑异样的眼光,心里得意地笑了……
远远地看见那部黑色的雪铁龙夹在一前一后两部军车间开过来,居然没有卫兵提前搜索两边山路!?木村宏次感到有些异常,但是,如果这真的是谭笑的疏忽,那就是天赐良机啊!毕竟这里是零陵,谭笑的老地盘,松懈也是正常的,如果把蒋介石和谭笑一起干掉,这功劳就大了!木村宏次拼命打消自己的疑虑,告诉自己不要发出行动取消的信号。
干!还是不干!?木村宏次犹豫着,这种高级座车都有窗帘,他看不清里头是谁。好像是两个人!不对!蒋介石的侍从室人员呢?难道就都挤在两部军车里?不可能!车子已经进入了伏击圈!木村宏次决定了,他连忙一拽绳子,系在一棵小树上的一把山花应手而下!----他终于发出了撤销行动的讯号。
“要是以后有机会和日本人真刀真枪地干,那就足慰平生了……”林耀桂说道。他回广州向粤军辞职,居然碰到胡汉民在接待几个趾高气扬的日本人,让他很是恶心了一回。
“是啊,我的那把大刀,要能生饮日寇血,一定会更快更亮!”黄啸侠道。他和容慧到了印度又到越南,亲眼看到了谭笑策划的一切抗日工作在高速而有条不紊地开展,心里是越来越盼望中国早日打响那民族自强的一枪。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山摇地动的震荡,冲击波竟然把他们的汽车震到了路边上!
正当木村宏次把行动撤销的讯号发出的同时,山下的近袭小组也在同时发动了袭击!
那辆雪铁龙竟然被整部炸得飞了起来!炸开的零件和玻璃碎像雨点般向四周洒落!那些由野一师特种兵各排轮流担任的近卫们倒是处变不惊,迅速地在前后两部军车里向四周可能隐藏袭击者的地方射击,并且很多人已经跳到了车外开始互相火力掩护扑向两边的山坡。
由于他们知道师座没在被袭的车里,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慌乱,他们的反应之快,攻击之果决,令想证实一下袭击成果的四名袭击者失去了第一时间遁去的机会。
一个浑身翠绿如同山边野草堆成的草人在弹雨中被打得现了形:这个甲贺忍者也是人,当他被两颗九毫米子弹击中左肩打碎了肩骨时,巨大的冲击力和痛楚使他从伪装中弹了出来。那一身通过身体的微妙颤动能使人产生视觉差的本事也无从发挥。他只能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吸引住大家的注意,给自己没暴露的同伙创造潜藏和逃命的机会。
这时,虽然受过特工训练,但忍者的潜在弱点暴露出来了。另一个同门情深的忍者并没有借机会逃跑而是希望掩护他撤退!那个忍者就像在地上冒出来的一样,在离车队更近的地方突然扑起,手中的冲锋枪也开火了。在他刚打倒一个近卫的时候,就被来自不同方向的四支冲锋枪打成了马蜂窝。
黄啸侠等人也已经跳到了车外,他们也是配有手枪的,这时都不顾什么武林高手身份了,通通把配枪亮了出来。
四周的山野再无任何动静,山上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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