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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枪王张绣第86部分阅读

    程银从军中挑出来的肝侃灿道并非是必死之局,五百人的战意开始上升。听到程银的吩咐,又见到周围尚未点燃的火箭,五百人还不清楚程银的企图那就是傻子了,知道若是能毁去敌军的拒马阵。他们就立下大功。

    想到这里。五百人几乎齐声应道:“诺

    程银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出发!”

    五百名骑卒策着四蹄都冉布帛绑好的战马冲到已经熄灭了所有火把的前营,前营大门静静地打开,五百名骑卒悄悄地从前营冲了出去,而后加速冲向徐晃的阵营。

    两军大营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战马全速飞驰之下,不到盏茶功夫五百名骑卒就冲到拒马阵前,但由于拒马阵前并没有任何火光。天空上乌云密布,月亮和星光都被之乌云遮盖,使得拒马阵前黑暗无比,冲在最前的骑卒冲到离拒马阵很近的地方才看到那一排排狰狞的撞角,心中大惊。一手将火油瓮扔进拒马阵中,一边勒住战马准备向旁边逃去。

    “嘶

    战马虽然被绑住了马嘴,但嘶叫还是能传出来的,声音虽但在黑暗寂静之中却清晰可闻。一大批战马被勒住,发出连串低声嘶叫。营中守军立时就有了反应,也就是徐晃所领此军皆是新兵,才让这五百骑卒靠近,如若是老兵,早就发现了,根本不必等到敌人勒住战马发出嘶叫才知道敌军临近,拒马阵对程银大军威慑的同时,也让营内的新兵变得安逸了起来,以为有拒马阵的保护,敌军就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徐晃安排在前线指挥的将官乃是一名老兵,听得战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自然知道是敌军来袭了,一面吩咐亲卫大声通报,一名喝道:“弓箭手准余…放箭!”

    徐晃练的新兵虽然有新兵诸多的习性,但还是有其好的一面,那就是遵守军纪。徐晃让士卒们加强守卫,他们一个也不敢放松,之前攻关战印象太深刻了,知道若是战场上不遵军令,恐怕下一刻死亡就会降临,故此前线的兵卒弓箭都没有离手,听得有大将指挥,连忙拉开大弓,搭上利箭。

    “咻咻咻

    一声令下,利箭飞射而出,黑暗之中看不出有多少,但这些利箭足够形成箭雨对冲来的五百骑卒进行覆盖打击。

    “叮,”当”,噗,”

    “嘶

    黑暗中,传来箭雨击打在甲胃之上的声音,被武器挑开的声音以及利箭射入血肉之中的声音,以及人的惨叫和战马的嘶叫声,这几种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战场独特的声乐。

    不过这五百名骑卒均是程银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对于徐晃大营中的士卒会以箭雨袭来早有准备,虽然利箭密集,但这些百战老兵早就在战场之中磨砺出听声辨位的手段,知道箭雨大概打向自己的哪里,故此兵器不住挥舞挡住利箭,而身体亦不住躲避,躲避不得的能靠甲胃保护的就不理,没有甲胃保护的地方则用非要害处挡箭,故此虽然有不少惨叫声传来,但那仅是本能反应,真正在箭雨之下死亡的士卒其实并不是很多。

    箭雨虽然没有对这五百骑卒造成大伤亡,但是这箭雨打击得甚是及时,战马可不是人,无论是不是射中要害,战马都会感到疼痛,而疼痛除了会发出嘶叫声之外,还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狂奔。

    不少受到箭雨打击的战马开始发足狂奔,它们可不理前面还有没有人或者战马,疯劲上来就是狂奔。战马只知道狂奔,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然而骑卒们怎会不知,前面可是一排接一排的拒马,想到那狰狞的撞角,如若是战马发足狂奔之下撞到拒马尖锐的撞角之上,下场可想而知。

    骑卒们经验丰富,发觉战马狂奔,立即就拉住缰绳,减缓战马前冲的速度,并不断尝试掉转马头,只不过他们的做法都是徒劳的,战马黑暗之中受惊,身体被利箭射中疼痛,发足狂奔,直直地朝拒马撞去!

    “噗……咔吧…砰

    “嘶……吼…”

    战马撞入拒马尖锐的撞角上所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除了插进血肉的声音之外,还有骨折的声音亦被拒马后的士卒所听到。战马强劲的冲力一下子就将拒马不少地方撞断,闷响之声不住发出,同时战马死亡之前最后的悲鸣以及战马之上骑卒的惨叫之声不住传来。

    营内指挥将官见得敌军战马在箭雨打丰之下受惊撞进拒马之中,当即大喜,连忙高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放箭!不要停”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雨一波接一波射出,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敌军有多少和具体位置,但敌军战马的嘶叫声不住传来,指挥将官就让士卒们向那边射去,同时又让小部分兵卒射向其他地方,试探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敌军。

    眼见徐晃大营之内不住放出利箭,在后面的骑卒已经看出了势色不对,这些均是老兵,战场之上自然不会傻傻的拼命了,其中一名骑卒抬手就将手中的火油瓮扔了出去,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入拒马阵中,他看也不没有进入箭雨覆盖的地方的时候就一勒战马,掉转马头往回就走。

    精明的老兵又岂止一人,冲在后面的骑卒有不不少都如此做。忽然,前面一名骑卒高声骂道:“哪个混蛋将火油瓮扔到老子身上了。”

    他这话却是提醒了后面的骑卒,于是后面的骑卒将手中的火油瓮不住向前扔出,而后掉转马头往回就跑,如此一来,战场之上就开始有点混乱了,前面的战马受到箭雨的打击,发疯似的撞进拒马阵中。后面的骑卒怕死,将火油瓮扔掉了就跑。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临晋关攻防战(下)

    消旯大营!前不住其出厮杀声,纹么来,丹论是临晋缺比…徐晃还是另外一边大营处的程银都听到了。关上徐晃自然是派兵下来支援。虽然士卒分在关上和关下,但两边支援调度还是可以的。

    另外一边,到得前营的程银听得厮杀之声,知道五百名士卒的行动已经被徐晃军识穿,看着前面还在不住厮杀的骑卒,程银忽然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下令道:“将火箭点燃”。

    旁边副将听到,惊讶地望着程银,说道:“将军,这”

    还未说完,就被程银冰冷地眸子一扫。当即说不出话来,程银语气森然地喝道:“点火!”同时手已经按在腰间长歹的剑柄上,副将知道如若不按程银的说话去做,恐怕下一刻他就血溅当场了。

    副将不敢怠慢,马上将程银的命令传了开去。

    “呼呼呼

    一根根利箭末端系着浸泡过火油的麻绳被士卒们点燃,千根利箭只在数息之间就全部燃起,程银一下子拔出腰间长剑,将其高高举起,而后大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目标,敌方拒马阵,放!”

    “悄咻咻,”

    一千根火箭被射出,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从程银大营前处毛起,升到空中之后带着长长的火星朝着徐晃大营前的拒马阵飞降而去。

    “噗噗噗

    “呼……轰

    黑暗之中,程银军中的士卒也辨认不出徐晃拒马阵的确切位置,他们只知道在厮杀声传来的前面,大概就是拒马阵,故此都只是听声辨位。这样一来,火箭的准确度自然奇低。不少火箭是射到骑卒身上。

    前面的骑卒根本没有料到这时候后面会射来夺命的利箭,于是前面的骑卒纷纷中箭倒下。之前后排的骑卒将手上的火油瓮扔到前面就跑了。如此一来地上以及不少骑卒身上和战马身上都沾满了火油,火箭射到他们身上之后,后面燃上来的火头立即就将这些沾满了火油的骑卒和战马点燃,刹那间,不少骑卒和战马就浑身被烈火所包围,变为一个火人和火马。

    人若是被烈火所包围燃烧,那本能的反应就是乱动打滚,试图将身上的火扑灭,然而战马却是不会。战马被烈火所烧,只会感到疼痛,疼痛之下就只会不住向前狂奔。

    “嘶

    一大批被烈火所吞噬的战马发疯似的向前狂奔,他们背上的骑卒亦被烈火所吞噬,根本不可能控制住他们。

    “噗噗……砰砰

    战马接二连三地撞进拒马阵中。狰狞而尖锐的撞角狠狠地刺入战马的体内,将他们最后的生命夺去。

    “呼

    战马撞进拒马阵中,将它们自己的生命终结,同时身上的烈火将方才被火油砸中的拒马亦点燃了。拒马皆是木头制成,大火一下子燃起之后迅速将附近的拒马亦吞噬,火越烧越大,受到波及的拒马亦越来越多。

    大营之前二程银见得兴趣地一握拳头,喜道:“成功了!”只不过欢喜的只有他一人。他附近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士卒都感到深深的恐惧。程银是以自己人为引,将敌军的拒马阵点燃,如此冷酷无情的主帅。却是令到这些兵卒丝毫不敢放心将自己的背后交给袍泽,他们可不知道程银何时会命令他们的袍泽在后面狠狠地捅上一刀。

    程银兴奋了一阵之后,发现士卒们没有继续发射火箭,便骂道:“怎么回事,都停手了?快,将火箭点燃。对”准备”放箭”。

    “咻咻咻,”火箭一轮接一轮射出,不住地朝徐晃营前的拒马阵倾泻而去。火箭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发小破长空,只不过不知道其中的美丽带走了多少己方士卒的生命。

    而徐晃大营之前,在拒马阵被燃起的时候,指挥将领大惊,完全乱了方寸,只知道本能地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正在他慌乱之间,只听见一把沉而有力的声音喝道:“步卒听令,将后排没有被点燃的拒马拉后,与被点燃的拒马隔开,不要让大伙蔓延过来。弓箭手不要放松,自由射击。继续放箭!不要让敌军趁机杀进来!快!”

    之前指挥作战的将领扭头望去,见到下令者赫然就是徐晃,慌乱的心立即就定了下来,而后马上遵照徐晃吩咐,将命令传开去。

    徐晃军中的士卒们不住将火海之中没有被燃烧的拒马抢出,眼见大伙越烧越大,徐晃下令道:“弓箭手停止射击!”

    这时,之前在前线指挥的将领来到徐晃身边,问道:“将军,经过这场大火,拒马阵十不存八啊。”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无妨,这拒马阵能阻程银一天已经不错了。”说完徐晃顿了顿,冷冷笑道:“况且程银以己方士卒之性命来毁我拒马阵,故此拒马阵虽破,然而他们军中士气只怕不升反降,士卒再战只怕亦不敢向前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我军死守临晋关以待援军,士气、勇气无比重要,拒马阵虽被毁。但我军今夜并没有败。”又顿了一下,徐晃转而问道:“士卒们可有伤亡?”

    这名将领听完徐晃所言,比然大悟。而后立即答道:“伤亡暂时不知,不过末将方才走了一转,士卒们倒没有少了多少,就算有伤亡应该也不大。”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且将没有被毁的拒马集中到一起,由营门处开始向两边摆开,然后全军退进营中

    将领听得,大声应道:“诺!”

    大火燃烧了个把时辰,直到所有拒马都烧成灰烬才结束,将两军大营之间照得犹如白昼一般,程银本想派兵进攻,但见到火场将两军大营隔开,程银就知道攻不过去,于是也让士卒收兵回营,在他看来,拒马阵已破,要攻营就不再那么困难了。

    “咚咚咚,”

    “呜势鸡

    第二天一早,程银大营处就响起了激越的战鼓声以及苍凉的号角声。昨晚虽然休息的时间不长,但程银的精神还是很高涨,出到大营前旧,小到原本的拒马阵外此时巳经化为堆灰烬,心情就更部,7当毋到徐晃大营之前还摆着零星的拒马之时,程银冷笑一声,说道:“徐晃技穷矣,拒马阵已经被破,还指望这么一点拒马来顽抗。传令大军准备出战!”

    “咚,,咚咚,,咚咚咚”

    “呜呜呜

    鼓声和号角声一时之间变得急促了起来,五千下了战马的骑卒从营中鱼贯而出,在大营之前列阵,他们肩上扛着不少短云梯,用以攀爬徐晃大营低矮的营墙,凛然的杀气开始在临晋关的上空凝聚。

    “杀!”

    程银一声令下,五千已经从骑兵变为步卒的兵丰扛着段云梯开始对徐晃的大营发起了冲锋。

    营寨之前。徐晃冷冷地看着冲锋而来的五千士卒,断喝道:“弓箭手上台准备。

    ”营墙后面设有高台,供士卒们踏上去进行防守,如今弓箭手率先登上这高台,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敌军的情况。

    当敌军冲进攻击范哥之后,徐晃冷喝道:“放箭!”

    “咻咻咻

    弓箭手一松紧扣着利箭的手,利箭不住从营中飞出,在空中交织成箭网向着五千冲锋而来的敌军倾泻而下。

    “叮当,”

    “噗噗

    利箭倾泻而下,五干士卒不住用手中武器拨打利箭,身上亦穿有皮甲,可以对箭雨进行防御。

    一名士卒腿上中了一箭,整个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肩上扛着的短云梯也落到地上,后面的同伴反应不及,一下子就踩在了他的背上,再后面的同伴更是看不到他,直接在踩了过去。而他原本扛着的短云梯。直到最后的士卒来到之时才被重新扛了起来,这时他已经化为了一滩肉泥。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最后的士卒冲到这里的时候,最前的士卒已经将短云梯搭到营墙之上,沿着短云梯对营墙发起冲锋。

    此时营后面高台之上,站着的不再是弓箭手,而是已经换上了近战兵种,在高台之上隔着营墙与冲锋的敌军在搏杀。

    徐晃手持大斧线指挥大军作战:“刀盾手,举盾!举盾!别让敌军翻过墙来!长枪手,刺!后面的弓箭手不要停下手来,仰射!将利箭射出去!”

    一名刀盾手举着皮盾顶在第一线。手中皮盾一面抵挡住敌人的武器。手中短刀不住砍劈,将意图翻过营墙而来的敌军杀死。这名刀盾手勇猛无比,一柄短刀接连砍翻了几名敌军。忽然三名敌军同时用手中武器向他袭来,一人砍盾,一人顶住他的短刀,一人打向他的头颅。

    正当这名刀盾手以为就要死的时候,一杆长枪迅速从他旁边窜出,只听见“噗”一声,那名打向他头颅的敌军胸口中枪倒下了。另外两名敌军呆了一呆,这名刀盾手没有丝毫犹豫,抓住破绽,手中短刀连挥。鲜血溅起,两名敌军就此成了他的刀下亡魂。这一幕幕不住地在前线发生。徐晃指挥着刀盾手与长枪手之间紧密配合,不让敌军可以大军翻过营墙,同时弓箭手的仰射越过营墙,降落到营外的地方往往都能将不少敌军射伤,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敌军太多了。

    此军虽然是初经战火的新军,但徐晃阵前的指挥令到此军成功借营墙顶住了敌军的进攻。

    程银望见前面进攻不力,眉头渐渐紧皱了起来,暗道:“这支只是新军,竟然没有一触即溃?”又看了一阵见到徐晃大军的反击越来越流畅。程银大军的进攻越来越艰难,程银的脸色开始逐渐变黑。

    望着营墙之前激烈的战斗,程银冷哼一声。高喝道:“备火油!”

    听得程银高喊,旁边的副将都是一脸疑惑,程银回过头来,望着几名副将,喝道:“听不到命令吗?快去备火油!再选两百精锐骑兵来!”

    这些副将们听得,均暗道:“难道又要伤己再伤敌?”但不敢违抗程银的命令,立即去准备火油,又挑选了两百名精锐骑兵。

    很快就准备妥当,程银大声说道:“一人拿一瓮火油,将它扔到敌军营墙处就可回来了。”

    这时,一名副将越众而出,说道:“将军不可,我军士卒还在前线”

    还没有说完,程银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手起剑落,直接就斩在了此人项颈之间,鲜血一下子飞溅而出,不少溅落到程银狰狞的脸上,程银冷喝道:“违令者有如此人!”

    慑于程银杀人之威,众将兵都不敢违令,两百精锐骑兵拿起火油,策马就冲出大营,向徐晃大营前奔去。程银见得两百骑车出营。便下令道:“将火箭取来!”昨天晚上弄了不少火箭,还没有用根根火箭分发到弓箭手的手上。

    此时两百名骑卒已经冲到营墙之前。用力将手中火油瓮扔向营墙。

    “砰砰砰

    火油瓮被砸烂的清脆响声不住传出。营墙之上因为太阳暴晒的湿泥土已经变干、发硬,在两军剧战的时候这些已经发硬的泥土不住掉落。露出里面木质的营墙,而火油瓮就被骑卒们扔到这些木头之上,火油瓮碎开里面的火油就溅落在其中。

    夫油刺激的气味升起,营后面徐晃闻得,惊道:“不好,是火油!”继而骂道:“程银你这没人性的混蛋,就这么狠吗?”

    仿佛印证了徐晃所言一般,数百根火箭越过长空,射落营墙之上。

    “呼

    由于是白天,弓箭手能清楚地看到之前火油瓮在哪个地方被砸烂。几十根火箭射向那地方,一下子卓墙之上就有几十处被点燃,大火开始吞噬着木质的营墙,以及营墙下面的尸首和短云梯的遗骸。

    大火很快就烧起,徐晃想让人取水来救的时候已经迟了,于是徐晃当机立断,下令道:“退下高台!列阵后退!不要乱了,慢慢撤入中营!弓箭手,放箭!放箭!不要让敌军靠近!”,如欲知后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五十二章 李严送粮

    …旯指挥着大军慢慢后微讲中营。这大营徐晃设了前巾刀,月,如今前营的营墙被程银不顾士卒伤亡纵火烧毁,那么就只能撤到中营进行防守了。

    徐晃指挥着大军退后,那边已经燃起的营墙处程银所部士卒没有阻拦,立即翻过已经燃起的营墙,他们却是惧怕翻迟了一步,会被大火所吞灭,昨夜那五百骑卒就是最好的明证。能回来的仅有百余人。可谓接失惨重。只不过他们翻过营墙之后,迎接他们的乃是死亡的箭雨。徐晃一边指挥着大军后撤,一边下令道:“弓箭手,不要停下来,放箭!放箭!”

    “咻咻咻,”

    随着徐晃一声声口令,弓箭手不住拉弓放箭,不论手被弓弦划破,还是手臂拉弓拉得已经酸麻,士卒们都咬牙坚持下来,每开一次弓,箭雨都能杀死一批敌人,新兵开始渐渐体会到战场之上遵守命令的重要性。

    箭雨虽然密集,但并不能完全阻止翻过营墙的敌军接近,这些敌军大部分脸上都是漆黑一片,显然是被烟熏的,衣甲之上亦有不少地方被烧焦,可见大火的猛烈。有些士卒身上的火还为熄灭,翻过营墙之后飞速撞向徐晃军的阵中。

    徐晃气定神闲,冷冷地喝道:“刀盾手用皮盾顶上!长枪手准余…突利!突刺!”

    “哈喝”,杀!”

    长枪手们暴喝一声,同时将手中紧握着的长枪前刺。

    “突!突!突!”

    “噗!噗!噗!”

    锋利的枪头轻易地刺入突破了箭雨扑上来的敌军身体,鲜血从枪头刺入处溢出,这些双目顿时无神,枪头轻轻抽出,尸体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徐晃所部的士卒看也不看,缓缓继续听令向后撤退。

    “呼

    营墙处的火越烧越大,形成一条火墙,将两军隔开,见到没有再有敌军翻过营墙,徐晃松了口气,招过副将问道:“两边的营墙可已经隔断?”

    副将听得,答道:“回将军,敌军纵火之后我们已经将营墙与营内相连的地方隔断,大火不会波及到营内。”

    徐晃点头说道:“好!且退入中营,再组织一千士卒,到黄河之中打水,每隔一个时辰,就为中营的营墙泼水,以防敌军再以此法烧营墙。”

    副将听得,高声应道:“诺!”

    徐晃指挥着大军缓缓退入中营,冷冷一笑,喃喃道:“程银,你这是自取灭亡。”显然这一招纵火毁营墙,程银所部的损失远远大于徐晃。

    而徐晃大军网退入中营之后,关上就有小校来报道:“禀报将军,韩遂大军渡河来攻关。”

    徐晃知道这是关上指挥作战的醉将派人来通知自己,便点了点头,随即对旁边的副将吩咐道:“如今有火墙阻隔,程银不会这么快来攻,汝且让士卒退入中营之后立即布防,不可松懈。”见得副将应下。徐晃马上领着亲卫又赶到临晋关上指挥防守。

    临卑关上,徐晃望到关下韩遂所部的士卒撑着小船,在船上不住往关上放箭,又将云梯从船上搭到关上,士卒不住从云梯上爬上来。

    徐晃见得,哈哈大笑道:“临晋险关,岂是如此容易攻破。刀盾手上前,挡住敌方弓箭!长枪手上前,将敌方的云梯推到!快!再去将最大的滚木取来!”

    徐晃一连串命令下达之后,刀盾手立即手持皮盾上前,挡住敌军从关城之下射上来的弓箭,有了刀盾手的抵挡,长枪手就大步上前几人合力将手中长枪往搭在关城之上的云梯顶去。

    “呼呼

    云梯被顶开,整条云梯向后到去,长长的云梯之上挂满了士卒。

    “轰

    云梯重重地砸落在滔诣的黄河水中,这与落到坚硬的泥土之上相比亦不遑多让,云梯落到黄河水面之上,立即就散架,云梯的残骸被诣酒的黄河水冲走,不到一炷香时间,云梯的残骸已经不知所踪了。

    而云梯向黄河水面砸落的时候,挂满在云梯上面的士卒有的就向黄河中跳去,有的则死死地抱着云梯,而在云梯下端的就比较幸运,立即就跳回船上,向旁边躲去。无论是离开云梯跳入黄河中的还是死抱着云梯不放的,都与云梯一般,葬身黄河之上。

    而云梯的砸落更是将附近的小船牵翻。船上不少士卒立即就落入黄河之中,以黄河湍急的水流,就算识水性的亦不敢放言可以在黄河之中畅游无碍,落水的士卒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能活着,却是未知数。

    数架云梯被推翻,令到韩遂军的进攻一时之间受挫,只不过这还未算什么。只见关城之上,徐晃指挥士卒,将几块最大的滚木抬到女墙之上,徐晃语气森然,毫不留情地喝道:“将滚木推下去,砸翻他们的船!”

    “呼!呼!呼!”

    数块巨大的滚木从近十丈高的关城之上落下,重重地砸在关城之下的小船之上,只听见“轰轰轰”连声巨响传来,再定睛关城之下的小船被砸烂许多,更有不少是被滚木撞入黄河水中溅起的大浪所牵番,关城之下韩遂军一片混乱。

    徐晃微微一笑,大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箭雨的袭击令到关城之下的韩遂军雪上加霜,很多掉落黄河之中识水性的士卒网冒头准备换气。就遭到箭雨的袭击,毫无防备之下头部要害连中数箭,惨死河中。

    对岸蒲津县城城墙之上,韩遂见到自己所部士卒损失惨重,皱了皱眉,暗道:“程银不是在前面进攻吗?怎么关上的防守如此严密。”眼见关城之上箭雨不断落下,士卒损失惨重,韩遂便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

    鸣金之声响起,韩遂所部的士卒听得,如蒙大赦一般,快速地驾着小船往东岸撤回,惶恐走迟一步。

    关城之上,望着敌军惶恐撤退,徐晃哈哈大笑道:“与程银这草包配合侦“军。乃是韩遂最大的错旁边一众将十听得小八笑

    徐晃将程银和韩遂大军接连击退,新兵们士气大振,之后几天面对程银和韩遂大军的进攻,新兵们的防守都很成功,虽然关城之下的中营也被程银强行攻破了,但据营而守的徐晃所部损失要远远小于程银,更莫说要依靠船只来对临晋关发动进攻的韩遂军了,面对这易守难攻的关卡,韩遂所部损失惨重。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晃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是越来越紧,关城之下只余最后一座后营,程银不计损失连番进攻之下,后营亦发发可危。但就算后营丢了,徐晃亦不惧,有临晋关这险关在程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而现在最令徐晃担忧的就是粮草问题,从程银大军到达打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七夜了,徐晃在关上的存粮可谓所剩无几,从昨天开始。士卒们已经不能吃饱肚子,今天还能打下去,很大程度是之前积聚起来的士气强撑着的。不过人毕竟是要吃饭的,如若今日还不能让士卒们吃饱,只怕明日这些士卒的士气就会大跌,他们毕竟是新兵,这种情况没有经受过。

    打到现在,徐晃所部的士卒其实已经多于韩遂和程银两部士卒的总和,但徐晃不敢派兵出去,因为若是与程银大军野战,以这些新兵步卒的战力,恐怕程银只需拉出五千骑兵来,就能胜之,现在徐晃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守。但没有粮草之下能死守多久,徐晃亦心中无数,只能暗暗地耸望张绣援军快点到达。

    下午接近黄昏时分,士卒们网将敌军击退,就有粮官来见徐晃,凑到徐晃耳边小声说道:“将军,粮草所剩无几了。”徐晃听得,皱眉说道:“昨日不是让每人饭食减半吗?”

    粮官答道:“将军小人已经如此做了,但粮草还是不够。”

    徐晃问道:“若士卒饱食,可供几顿?”

    粮官答道:“三顿。”

    徐晃听得,暗暗算了一下,士卒三顿饱食,算上今日的晚饭。也就是明天晚上就会粮尽。徐晃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粮官吩咐道:“今晚让众将就饱食一顿,明日两餐全军上下一同减半,连本将也是。”

    粮官听得,应道:“诺!”

    炊烟缓缓升起,士卒们原本还担心没有饱饭吃,他们已经连续三餐都只能吃一半了,每日还要守城,消耗体力甚巨,如若不是见到徐晃也只吃一半,并不住说援军就到支持他们。只怕士气降得更快。

    如今见到有饱饭吃,士卒们顿时大喜。欢呼之声不住从关上关下各处响起,士气当即大振。只不过有些精明的士卒并不是如此想,前面三餐都只有一半今天突然恢复了正常,不由得让他们联想到,粮应该就要用尽了,故此这些精明的士卒除了自己吃饱之外,还偷偷地将食物收起,以备粮尽之时还有东西可吃。

    入夜之后,徐晃正在关下的后营之中巡视。这时,一名小校来到徐晃耳边低语了几句,徐晃听得惊喜道:“当真?”

    那名小校答道:“他们是如此说,关上的将军们不敢作主,于是来请徐将军。”

    徐晃听得,说道:“快!带本将去!”说完急急脚地跟着这名士卒上了关城。徐晃上了关城,副将立即来到徐晃身边,说道:“将军,下面有人自称乃是京兆尹大人派来送粮的,末将已经让他们运了一袋上来,里面全是粮食,但末将不敢作主,特来请将军。”

    徐晃听得,急道:“还犹豫什么,先运上来再说。”顿了一下,又加了句:“让士卒们将银器都取来,以防这是敌军j计,在粮食之中下毒。”

    副将听得,立即遵照徐晃的吩咐去做。徐晃来到关城边向下望去,漆黑之中隐约见到关城之下有数只大船,船上堆满了一个个大袋,装的应该都是粮食。徐晃连忙让士卒们将火把都熄灭,而后不住将篮子放下去,让船上的人将粮食放到篮子上再拉到关上。

    而运上来的粮食徐晃都指挥士卒小心地用银器检验,发现无毒之后再让粮官找人收起。

    幸好连续几天的大战几乎将韩遂收集的船只都砸沉了,使得韩遂没有派士卒在黄河之上巡视,不然这等偷运粮食也不会如此顺利。

    运了一会之后,那名副将又来到徐晃身边,说道:“将军,这是京兆尹大人给将军的书信。”

    徐晃接过书信之后连忙打得信上所言脸上一片喜色。副将见得,不由得问道:“将军,可是有大喜事?”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主公已经平定马腾,马家自马腾而下悉数投降,主公大军已经回师,正方这里运来的粮食虽然不多,但亦够大军一日之用,有这一日的缓冲,定能等到主公大军。”

    副将听得,疑惑道:“既然京兆尹大人可以用此法为我军运粮,为何明天晚上不如此运。”

    徐晃答道:“正方书信上言,韩遂大军封阻黄河河道,他是让回到长安城中的皇甫邸领兵强行突破再让运粮船来运粮的,此事最迟明日早上就会被韩遂发现,故此可一不可再。”

    正在二人说话之间,一名小校来报道:“禀报将军,韩遂前来攻城,运粮船见机不对已经离开了。”

    徐晃听得,立即便知道是皇甫邸冲破韩遂封锁河道的消息被知道,便下令道:“传令下去,加强防守,再让粮官清点粮食数量,速来报与本将知道。”

    校听得,应了一声就立即传令去了。徐晃亦与副将一同赶至关城边上,指挥关城之上士卒先将火把点燃,然后加强防守。不过徐晃的不妨显然有些多余,韩遂所部的士卒显然只是来驱赶运粮船的,并没有对关城发起进攻,而是在关城攻击范围之外四处巡查,以防再有运粮船靠近。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五十三章 韩遂退兵 灭杀程银

    盛过火先,望着河面!卜不住游击的船只,徐旯轻哼了旧”乐道:“韩遂还是很聪明啊,知道夜晚进攻比早上更加不如。”随后对副将吩咐道:“且认真监视,如若韩遂的船只接近,就直接攻击,不用留情。”副将听得,连忙应了一声。

    徐晃交代完防务之后,立即去见粮官,粮官此时正忙碌于清点记录网运上来的粮食,见到徐晃到来。连忙行礼。徐晃问道:“今夜运上来多少粮食了?”

    粮官答道:“回将军,足够全军上下士卒饱食一顿之用

    徐晃听得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少?也就运了一半?”

    粮官点了点头,答道:“不过算上剩余的粮草,足够士卒们三顿饱食。”

    徐晃点头说道:“明日与后日。让士卒吃八成饱,如此一来就可支持两日,士卒亦不会无力作战和有所怨言。”汉末各诸侯之中,恐怕也只有张绣是让麾下的士卒吃过十足。其他诸侯的士卒恐怕也就只有六、七成左右饱,徐晃将粮食减至八成。怨言是有一点,但亦不算大。

    粮官点头答道:“将军英明。不过这次幸好有京兆尹大人送粮来。虽然不多,但足够多支持一天了。”

    徐晃点头说道:“是啊,正方大才。主公果然没有说错。好了,你且下去继续清点吧。”粮官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正如徐晃所言一般,李严原本就是督运粮草,长安有多少粮草送出。并送到徐晃军中李严是知之甚详。加上本身知兵事,李严粗略一算就知道徐晃军中粮草所剩无几。正好黄忠让吴班和皇甫邪先领两万步卒回长安,后来吴班又被调至安定郡去助华雄,于是李严便将长安城中的船只都收集起来,皇甫邸领一军。水陆并进,去将封锁黄河河面的韩遂军击破,同时让运粮船快速前往临晋关下,暂解徐晃粮草之危。

    李严这边虽然派了皇甫邸去运粮,但临晋关之危尚未能彻底解决。程银虽然草包,但他手下皆是精锐的西凉铁骑,就算李严派皇甫那率两万步卒去支援,野战来说也不一定能胜过西凉铁骑,加上李严担心皇甫邸经验不足,以及屯兵在蒲津的韩遂可能会随时派兵偷袭长安,故此李严决定以固守长安为重。而且黄忠已经回师,亦确实不需要李严多此一举。

    临晋关上的士卒不少都知道李严晚上派兵送粮来的消息,加上也能吃个八成饱,士卒们的士气当即恢复了许多,应付程银大军的进攻表现出来的战力也强了许多。

    此时,韩遂大营主帐中。

    韩遂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旁边李堪和候选都不敢吱声说话。韩遂手中捏着一块布帛,喃喃地骂道:“张绣,好手段!好谋略!一战,只需一战,就灭了马腾。厉害”。

    李堪和候选听得韩遂喃喃自语。二人对视了一眼,李堪硬着头皮,问道:“主公,如今我军对临晋关久攻不下,当如何是好?”

    被李堪一问,韩遂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撤吧!”

    李堪听得,失声惊讶道:“什么?”韩遂冷冷地扫了李堪一眼,说道:“本将说撤退!”

    这时李堪才知道自己失礼,不过亦顾不得许多,问道:“主公,我军形势大好,只要再攻几天。或许就能攻破临晋关,到时回师,就可一举而陷河东,此时为何要撤退?。

    韩遂冷哼一声,将手中布帛扔到李堪手上,喝道:“你自己看吧”。

    李堪对韩遂很是畏惧,颤抖着手捡起布帛,展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惊讶地问道:“主公,马家当真降了张绣?”

    韩遂哼了一声,说道:“怎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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