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合闭了,士卒不知从哪里再次找来一根横木,将城门卡死。
城门虽然闭合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西凉军还源源不断地从云梯爬上城墙上。孟达招呼一声,领着兵卒重新登上了城墙之上。入目之处就见到城头之上各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有西凉军的,也有守军的。孟达顾不得许多,见到前面厮杀还在继续,领着兵卒就扑了上去。
城头之上厮杀在继续,城头之下西凉军则是在围攻血刃营。杨秋状若疯虎,方才眼见城门的紧闭,杨秋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冲进城内的西凉军能打开其中一个城门,将大军放进去,不然城内的大军最终难逃被围歼的命运。
对于前面冲出来这支军队,杨秋可谓恨之入骨,手持大刀大声下令道:“杀!将他们悉数杀尽!一个不留!杀!”
杨秋下令的同时,血刃营忽然高呼:“杀!杀!血杀!”
“呼呼呼
西凉铁骑已经冲过枪林,朝血刃营杀去,只见前面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取出暗器小斧,不住朝前扔去。
“噗噗噗噗
暗器小斧不住击中西凉铁骑的战马和他们的士卒。“噗”一匹西凉战马中了暗器倒下了,连同他背上的士卒,只在数息之间就被身后的同伴踏成肉泥,只余下点点飞溅起的血花告诉世人,他曾经存在过。
随着暗器小斧的不住扔出。前冲而来的西凉铁骑是一阵人仰马翻。杨秋大怒道:“冲!冲过去!我们是西凉勇士,将这些人杀尽!”
“噗噗噗噗
杨秋指挥西凉铁骑不计损失的冲锋。暗器小斧终有数量所限,已经用尽了,西凉铁骑在丢下数千具尸体之后,终于将血刃营的暗器小斧用尽。面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血刃营的统领忽然高声问道:“兄弟们。怕死么?”
“不怕!”
统领继续说道:“好!果然都是膘骑大将军麾下最忠勇的士卒!盘古力士他们经常嘲笑我们没有战马不能冲锋杀敌,今日就让我们以血来告诉他们,谁才是膘骑大将军麾下最强的部队!”
“血刃营!血刃营!”
统领声嘶力竭地吼道:“兄弟们,杀啊!有我无敌!杀啊!”
两千血刃营士卒齐声高呼:“有我无敌!杀啊!”
手持血刃,两千血刃营的士卒悍然迎向了冲近而来的西凉铁骑。血刃挥动,一名西凉铁骑直接就被斩落马下,但同时斩杀他的血刃营士卒亦被一名西凉铁骑以长枪洞穿胸膛。这名血刃营士卒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呼道:“有我无敌!杀啊!”同时一甩手中的血刃,血刃利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在其惊愕的目光之下。刀刃直直地插入其面门,见到敌兵已经被自己杀死,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才含笑闭目。
三名西凉铁骑围攻一名血刃营的士卒。“噗”一声,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手臂中枪,但其毫无所觉就甩出血刃,血刃直接将这名西凉军士卒杀死,同时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拔出插在自己手臂的长枪。“噗噗”两声,另外两名西凉军士卒的长枪分别扎在他的两边大腿之上。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整个人无力的向地上倒去。
这名血刃营的士卒低吼一声,扬手就将夺来的长枪甩出,枪头刺入了一名西凉军士卒的胸膛。他旁边的西凉军见得,惊怒之下控着战马就要将这名血刃营的士卒踏成肉泥。以泄他心头之愤。
这名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倒地。但见到战马踏来,反而嘴角冷笑,忽然暴起,双手抓住高高抬起就要踏下来的两条马腿,而后用力向侧面一扯。整匹战马立即就失去了平衡,侧倒在地上,而他背上的西凉军士卒亦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后面的旁边的血刃营士卒毫不迟疑,一刀将其头颅砍掉,同时之前那名血刃营士卒已经被后面的西凉铁骑踏成了肉泥。不过他临死之前还是不屈地高呼:“血刃营!杀啊!”
这一幕幕就在战场各处发生。西凉铁骑不计代价不断地对血刃营展开进攻,而血刃营亦顽强地反击,双方就在安邑城下展开血战,城头之上已经将敌军全数赶下城去的孟达却是看得呆了,血刃营的勇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
正在此时,城下忽然有人高呼道:“开城门!快开城门啊!”
孟达皱眉问道:“何人喧哗?”
这时又听到那人叫道:“快打开城门,我们要和他们一同死战!快打开城门啊!”他说完之后,后面则有千人高呼道:“我们不要贪生怕死!我们要跟同伴一同死战!”这时孟达已经看清楚,说话的是血刃营第三队的那名小将,后面则是第三队的一千血刃营。
见到城门久久未曾打开,这名小将忽然暴起,就朝城门扑去。孟达见得,连忙大叫道:“拦住他!”同时孟达快步走下城墙。
几名守军死死地抱住这名小将,而他则是在拼命挣扎,看起来几名守军就要抱不住他了。孟达跑了过去抬手就赏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清醒点!”而后指着城门外喝道:“他们现在是为了保护安邑百姓、河东百姓、司隶百姓在死战!你现在打开了城门,西凉军冲进城内,安邑城破,那么整个司隶的百姓就因为你这愚蠢的冲动而遭到西凉军的屠戮!如若是这样,就是你一个人的罪,你纵是万死亦不能赎之!”,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三十七章 暂退敌军
江名将被孟达打了只掌,又劈头劈脸骂了顿,却贸巩辉了许多,不再挣扎。
“有我无敌!杀啊!”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血刃营叫喊的口号,这名小将一用力,将抱紧他的几名守军同时甩开,而后快步冲上城墙,几名守军本想拦着他,但都被孟达阻止了。后面一千血刃营战士紧随着这名小将登上了城头。
孟达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上去看一下。”说完走向城头之上。亲兵在后面跟着孟达为他包扎。
冲上城头之上,孟达等人却是见到悲壮的一幕,城下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倒下了一半,但其余士卒还在无惧生死地奋战。
“噗
手执血刃营大旗的那名士卒被一名西凉军士卒刺死,随着他的倒下,血刃营的大旗亦掉落到地上。
血刃营的统领见得,高呼道:“头可断,血可流,大旗不可倒!”随着他的高呼,大旗旁边的一名血刃营士卒将大旗重新拿起,并将其插到坚硬的泥土里,手执血刃护持在大旗一旁。
统领见得,高呼道:“大旗不到!血刃营不可退也!杀!”说完之后手持血刃又扑了上去,血刃连挥。将几名西凉军士卒砍翻,不过同时他身上亦被扎了几枪,但他毫无所觉,还冲在最前不住奋战。
对面的杨秋怒极,挥刀遥指血刃营的大旗,冷喝道:“砍掉敌军大旗!”心中同时冷笑道:“大旗不到?笑话,本将就要弄倒他!”
双方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知道生死,西凉军对于凶悍的血刃营是恨之入骨,不顾伤亡都要将其歼灭,血刃营则是后路已断,破釜沉舟之下,杀得一个敌人就相抵了。杀的两个敌人就赚了,于是双方都爆发出最后的勇气在冲杀。
“杀杀杀!”
喊杀之声不住传出,天上的暴雨下得更急了,雷声滚滚,使得整个,安邑城下悲壮无比。
“杀杀杀!”
城下的血刃营士卒,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那就是杀,没有武器了就用牙齿、用指甲,就算是死,都要与敌人同归于尽。骑兵克制步卒,在这里绝对行不通,西凉铁骑,这支大汉三大骑军中最强的部队。他们要杀死一名血刃营的士卒,最起码要损失三个以上的骑兵才行。
血刃营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血刃营的大旗也是一次接一次的到下。但每次都有血刃营的士卒拼死将大旗重新举起来。原本就是红色的大旗沾染了血刃营士卒的血和敌军的血。更是变得腥红无比,那柄血刃一次接一次地被重新举了起来。
“噗
大旗又一次到下,安邑城下只剩下最后的百余败血刃营士卒,血刃营统领身上大小伤口无数,但还未倒下。剩余这百余名血刃营士卒围着大旗结阵小阵,对抗着不住围杀上来的西凉铁骑。
血刃营统领忽然回过头望向安邑城上,与城头之上的那名血刃营将对望了一眼,忽然大声问道:“伯道。吾今日率领血刃营两千兄弟为保安邑赴死,却是死而无憾。但血刃营却不可倒下,你们是血刃营最后的人了!吾现在以血刃营统领之名义,命郝昭在吾死后接任血刃营下一任统领。”
城头之上一千血刃营士卒轰然应道:“诺
他们脸上全是水迹,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那名将,也就是郝昭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城下血刃营的士卒不住与西凉铁骑交战而死,但他们都死死地将这名统领保护起来,让他下达最后的命钱
只见血刃营的统领双手拔出大旗,大声说道:“现在本将就将血刃营的大旗交到你手上,就算死,都不可让其倒下!”说完分开血刃营的士卒,快速冲到城下,用尽全力将大旗向城上抛去。
城上郝昭双手一抓,将大旗牢牢抓住,而后双手用力,将大旗高高举起,高呼道:“血刃营!杀!”
城下血刃营统领转过身来,见到前面的最后一名同伴已经倒下了,高呼一声:“血刃营!有我无敌!杀!”说完大步朝着西凉铁骑中最前面一名大将打扮的人冲去。
“咔吼…轰隆隆
“噗
天上雷光闪过,这名西凉军大将手中大刀一挥,血刃营的统领头颅高高地飞起,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最后见到的却是那面血色的大旗在不住舞动着,嘴唇抖了抖,仿佛在说道:“血刃营不到!”
“砰…”
尸体和头颅几乎同一时间重重地落到地上,安邑城下两千血刃营,上至统领,下至普通士卒,全部战死!
那名大将砍死血刃营的士卒之后,以大办遥指城上的郝昭,大声说道:“吾乃西凉大将杨秋,今日能将你们血刃营悉数斩杀在城下,他日你们这帮死剩种也要成为本将的刀下亡魂!”
城下一千血刃营士卒双目喷火,听得杨秋之言都恨不得出城将其碎尸万段,为袍泽报仇。
城上郝昭将血刃营大旗高高竖起。暴喝道:“吾血刃营统领郝昭对天雷起誓,血刃营全军上下必杀敌将杨秋,为我血刃营袍泽报仇雪恨!”
“咔…轰隆隆
郝昭发誓完之后,天雷闪过。仿佛承认了他所立下的誓言一般。
身后一千血刃营士卒同时高呼道:“必杀杨秋!必杀杨秋!”
城下杨秋哈哈大笑道:“有种你们就下来,本将在这里等着你们!你们血刃营有多少人,本将就杀你们多少人,一个也不会漏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城上郝昭双目喷火,就欲冲下城去,旁边孟达见得,一把将其按住。低喝道:“忍住!不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们身后还有安邑百姓、河东百姓和母隶百姓!不能让你们的袍泽白白牺牲,只要保住安邑,他们的牺牲就有价值!”
郝昭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孟太守,昭知道!”
品达劝住了郝昭,古即指挥城守军布防,对着城下的杨旧无备杨秋见得以激将法不能将郝昭激下来,冷笑一声,下令道:“收起尸体。将敌军的尸体也收起来,退后五里下寨!”
看着杨秋大军缓缓退去,孟达和郝昭都松了口气,不过孟达见到敌军将血刃营的尸体也收了起来,望了望郝昭,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这时一名将领打扮的人率到孟达身边,说道:“末将见过孟太守,奉杜大人之命,末将率五千步卒支援河东,听候孟太守命令。”
孟达转过头来,见到这名将领手上有伤。知道他是刚刚血战完。便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幸好末将等来的及时,从南门入城,与城内守军、百姓和血刃营已经将冲进城内的西凉军肃清。”
孟达知道,能将城内的西凉军肃清。是因为血刃营以血肉之躯将城门的缺口堵住,争取时间让他将城门重新合上,不然的话纵使是这五千援兵到了亦保不住安邑城。
孟达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回孟太守,我军与城内守军损失不少。然而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城内百姓的伤亡就不计其数,西凉军冲进城内就开始劫掠百姓,j杀民女。也因为西凉军如此,激起了百姓之怒,与西凉军纠缠,我军才能及时赶到。并将西凉军肃清。”
孟达点了点头,对这名将领说道:“现在杨秋大军已经退兵下塞。但城上防御仍然不容松懈,汝且在此指挥布防,本将到城中巡视一下。了解百姓情况。”
这名将领应道:“诺。”
孟达又问郝昭说道:“汝唤何名?”郝昭答道:“回孟太守。末将郝昭,字伯道。”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好,汝且引血刃营到城东空地驻扎,没有本将命令不得出战。”
郝昭听得,惊道:“孟太守,这,”
孟达“哼”了一声,说道:“听不到本将命令吗?”
郝昭无奈地应道:“诺。”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安顿好兵卒之后,随本将一同去巡视。”
郝昭再次应道:“诺。”然后就率领血刃营下城,在孟达的一名亲兵的带领下走向城东空地。
孟达又在西城的城头与那名将领一同指挥布防,等得郝昭回来之后。二人才领着几名亲兵走向城内。
一下城头走在大街之上,见到四周都躺着尸体,有的是西凉军的尸体。有的是守军的尸体,但最多的还是百姓的尸体,不少女子浑身。身无片缕,下身一片肮脏,几人见得。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有的只是几岁稚龄的孩童,整个身体被挑在锋利的枪头之上,死状惨烈无比。
大街各处都不住传出哭声,不少守军都是安邑城的人,他们都在城中寻找自己亲人的尸首,有的抱着自己的亲人在哭,有的则和父母一同抱着被j杀的姊妹痛哭,有的则是在路边见到自己孩儿被挑死在枪头之上。抱着痛哭,有的则是抱着浑身。被西凉军强犦了但并没有杀死的妻子或是姊妹痛哭,总之整个安邑城内是一片愁云惨雾。
年轻的郝昭看得双手紧握,青筋暴现,咬牙切齿。孟达听着城内百姓的哭声还有守军的哭声心中烦躁无比。见到一名年轻的守军抱着的妻子和旁边被挑杀而死的儿子在痛哭,忍不住冲过去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下,孟达大声骂道:“哭!哭什么!哭有用吗?为什么你妻子会被j杀!为什么你儿子会被杀死!是因为你,因为你无能,你的懦弱,因为你面对敌军不敢向前!方才我们在城头之上杀敌,你到何处去了?哭有用吗?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擦干眼泪拿起你的武器上去城头,那里才是你要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哭!”
孟达的叫骂顿时让大街之上的百姓以及守军一阵愕然,孟达环顾了他们一眼,骂道:“西凉军就是射狼,你们不想妻儿姊妹受辱被杀,就立即给我拿起武器上城头,将他们击退,不然的话,他们,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是个男人就拿起武器,战场才是你们的归宿!想保住你们的家人,就给我上城守御!”一边耸着孟达一边指着死状最惨的几人说话。
守军和百姓听得,都纷纷低下了头,女人、孩子还有老人都望着他们。忽然,方才被孟达踹倒的那名守军一把抓起武器,“腾”一下站了起来,飞快地朝城头处奔去。这名守军起来之后续续就有不少守军拿起武器冲向城西,还有不少百姓亦捡起散落在城内的兵器朝城西的城头奔去,拣不到兵器的百姓则是回家拿出斧头、锄头。菜刀等物冲向城头,因为那里才是战场。才是他们耍去的地方。
郝昭很是惊讶地望了望孟达,孟达面无表情,对他说道:“走吧。还有城东、城南和城北没有去。”
郝昭点了点头,应道:“诺。”
孟达和郝昭几人分别到了城东、城南和城北,亦如方才一般大骂了一通,将那些百姓和守军骂醒,让他们都赶去帮助守城。被孟达等人骂完之后,城内的哭声少了许多。愁云惨雾慢慢转变成杀气,在安邑城的上空凝聚。
雨已经停了,孟达对郝昭说道:“将你所部唤来,到城内收拾尸首。到处都是尸体,成什么样子。”
郝昭点了点头,领命去了。待的郝昭走后,孟达的亲卫问道:“大人,为什么让血刃营去收尸。他们战力非凡,应该去守城的。
孟达轻哼了一声,说道:“本将就怕他们现在去不是去守城,而是去呈匹夫之勇,到时城门大开,西凉军进城安邑就保不住了。让他们去收尸正好让他们清醒清醒,敌人的激将法还陆续有来。”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三十八章 徐晃出兵
支硕大的牛角被举起,赤着搏吊的鼓年攀到鼓架!照糊;双槌而后狠狠地击打在犹如华盖大小的鼓面之上,同时牛角亦被吹响。
“咚咚咚
“呜呜呜
鼓槌每一下敲击在鼓面之上。都震得城下早就列阵的西凉军心脏一阵急跳,同时体内的血液由于心脏的急促跳动而加速流快,只短短的一阵鼓声,城下的西凉军立即就热血,胸中积聚的热血不住上涌,当终于忍无可忍,按止不住的时候。城下西凉军同时呼喝一声。
“杀!杀!杀!”
浓烈的杀气在安邑城的上空不住凝聚。狠狠地盯准了城头之上的守军,西凉军在等候着进攻的命令。大战一触即发!
城又之上,孟达手持宝剑站在城头之上,望了望旁边的守军,此时的他们已经与昨日大战之前的面貌截然不同,握着兵器的手不再抖动。再时双目有神,死死地盯着敌军。恐怕只要敌军一发动冲锋,他们就会舍生忘死地冲上去拼杀。
孟达看得暗自点了点头:“军心可用”。
正在此时,鼓声忽然停歇,城下西凉军中“呼”一声,一杆大旗被竖立起来,孟达看着这面大旗,眼神变了一变,原来这大旗之上正写着一个大大的“韩”字,显然韩遂的大军已经到达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住从城下西凉军中传来,孟达听愕这奇怪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正在此时,城头之上忽然有一名士卒高呼道:“看,那是什么,死”死人啊!”这名士卒正在疑惑为何敌军吊起那么多尸首,忽然又有一人高呼道:“这是”这是我军的尸首!”这名士卒说完之后。孟达听到身后一人怒吼道:“是我们血刃营兄弟的尸首啊!!”。
孟达身后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就要向城下奔去,孟达毫不犹豫按住了他,同时喝道:“拦住他!”
被孟达的数名亲卫抱住,此人不住挣扎咆哮道:“放开我!我要将韩遂、杨秋贼子碎尸万段”。
孟达冲上前去,一拳重重地打在此人腹部,痛得他弓起了腰。见的他不再挣扎,孟达才喝道:“郝昭!清醒点!这是敌人的激将法!就是要将你们激下去!你这样冲下去。能对得起他们的牺牲吗?”说完指了指西凉军阵中那被吊起的一千余具尸首,之后继续说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守城!保住安邑,保住河东!只要保住了河东,主公终有一日会带我们杀向西凉,杀向金城,到时将韩遂贼子碎尸万段才能为血刃营的兄弟们报仇!”
孟达喝完之后,郝昭静了一静。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冲动、意气用事的人,但眼睁睁目睹血刃营两千兄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牺牲,现在他们的尸首又被敌人侮辱,郝昭这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热血青年如何能忍得住。现在被孟达当头棒喝一番,郝昭亦冷静了一下。
此时,旁边一名安邑城出身的守军忽然说道:“郝统领,血刃营死战保卫安邑,将全城百姓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了回来,我们安邑百姓上下都会记住你们的恩德。
他日郝统领要率血刃营报仇。只要说一声,我们安邑子弟就立即跟郝统领一同上阵杀敌,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得此人的话,城上众多安邑出身的守军纷纷大声应和道:“对!我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时又有一名守军大声说道:“郝统领,血刃营不仅保卫安邑,还保卫河东,俺虽然不是安邑人,但俺是河东人,郝统领日后要报仇,俺亦要一同上阵,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人说完,旁边又有众人河东出身的守军一同叫道:“对!俺们河东人亦如此!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郝昭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里面除了守军,还有不少是上城帮忙的百姓。他们都对血刃营舍身保卫河东非常感激,郝昭见得,只能感动地喃喃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这时孟达拍了拍郝昭说道:“主公曾经说过,军人就是为了保护百姓而存在!血刃营两千兄弟虽然牺牲了,但全安邑,甚至整个河东的百姓都会记住他们,因为是他们的牺牲,才使得安邑、河东的百姓免受西凉军的屠戮!现在西凉军就是用激将法,如若你现在出去了,能不能报仇先不说,他们绝对会趁城门大开的时候攻进来,到时安邑就保不住了,你忍心看着全城百姓因此而遭屠戮吗?昨日的情况你亦见到,伯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
郝昭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孟太守。昭明白了!”然后大声下令道:“血刃营听令,全部留在城头守卫安邑,不得退后,违令者斩立决!”
方才的情况剩余的一千血刃营士卒亦听到,如今听得郝昭命令,一同轰然应诺。
城下,杨秋已经下令士卒们对两千血刃营的士辛进行鞭尸,昨日这些尸首经过雨水的浸泡,今日又被阳光一晒,逐渐开始发臭。这些西凉军士卒亦是强忍着尸臭味不住用鞭子对尸体进行抽打,这一幕幕看得城上众人全部都咬牙切齿,血刃营的士卒还有不少守军都忍不住几次都叫嚣着要出城,但都被孟达和冷静下来之后的郝昭拦住。
鞭尸进行了半日,韩遂见得城上毫无反应,便皱眉对杨秋说道:“莫要浪费时间了,他们既然不出来,就直接攻城,看我大军进攻之下。他们能不能守住
杨秋听得,支支吾吾地说道:“主公,城内虽然只有六千多守军。而我军算上主公援军,亦只有三万多人,昨日一战,只这两千血刃营就杀了我军近万人,算上之前的损失。我部三万大军只剩下一半人多一点。”
韩遂轻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羌人,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要紧的,快下令进攻”。
杨秋点了点头,应道:“诺!”
“呼呼乐”。
“咚咚咚,”
“呜呜呜
令旗不住摇动,激越的战鼓之声响起,硕大的牛号角亦再次被吹响。原本经过半天时间,“一红热情只经冷却的西凉军战意再次被激“杀杀杀!”
战意激昂,杨秋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道:“前军,冲锋!杀啊”。
“哈,”喝
西凉军的前军不住发出奇怪的叫声,扛着云梯向着安邑城疯涌而去。前军近万大军铺开,气势铺天盖地,直扑安邑。
城上孟达见得,大声高呼道:“弓箭手准备!”同时右臂高高举起,当西凉军冲入攻击范围之后,孟达大声喝道:“放箭!”同时右臂重重挥下。
“咻咻件
数千根利箭飞射而出,这次射出的利箭不再是稀稀落落,而是有力地飞出,虽然不算整齐,但在空中交织成箭雨之后朝着西凉军倾泻而下。亦给了他们一次迎头痛击。
看着城下西凉军在箭雨之中不住倒下,上至孟达,下至普通士卒乃是帮忙的百姓眼中都没有丝毫怜悯之情,有的只是复仇的快感!
“放箭”放箭!放箭!
连续几声命令,箭雨不住倾泻,对飞扑上来的西凉军造成了不少的打击。箭雨虽然厉害,但禁不住西凉军人多,只听见“嗒嗒嗒”数声轻响。城下的西凉军已经将云梯搭到城墙之上,西凉军沿着云梯不住向城头之上攀爬。同时数十名西凉军扛着撞木,对着昨天被他们撞开的城门不住发起冲击。
“咚咚咚,”
撞木有力地撞击着城门的声音不住传来,城头之上的守军听得一阵动魄惊心,同时连结城门处不住有石粉跌落,更让西凉军的士卒们看到攻破城门的希望。
城头之上,孟达高声下令道:“滚木、隔石准备,放!准备滚油”倒下去!”一声声有力的命令下达,指挥着城头之上的守军给予西凉军有力的打击。见得守军每听到城门被撞击一下就迟钝了一阵。孟达大声说道:“不用担心城门。本将已经做好了布置,那里不会被攻破的,”随着孟达不住说出这话,城头之上守军的动作亦重新变得利落起来。
城门后面,守军与百姓一同合力,将泥沙入进藤编成的袋子中。并将这些沙袋堆放在城门之后,沙袋还在不住堆砌,就算城门被撞烂,西凉军亦耍面对这几乎将城门封死的沙袋。
城头之上,郝昭领着一千血刃营的士卒冲在最前奋战,他们知道现在他们每多杀一个西凉军士卒。就是为他们同伴的仇多报了一分。郝昭手执血刃,抬手就将一名冲上来的西凉军砍翻,口中同时喝道:“杀”。前冲一步,血刃接连在两名扑上来的西凉军项颈刮过。
孟达不住指挥着大军作战,同时还对城下说道:“快!滚木不够了。快运上来,”对!就是放在那里。放整齐点!镭石”将碍石运上来!还有油,将油倒进锅里面!”
指挥好百姓和守军将守城物资运上来之后,孟达又来到前面大声下令道:“长枪手准备”突刺”。数十名长枪手结成小阵,双手紧握着长枪就朝冲上城头来的西凉军刺去。
“噗噗噗
一排西凉军在长枪手的突刺中倒下了。孟达见得长枪手刺出空当。立即下令道:“快!滚木、镭石!从那里扔下去,不要让敌人冲上来!南面长枪手,准备”突刺!油已经滚了,到下去!到下去!”
安邑城上的交战激烈无比,直到黄昏时分,韩遂才下令鸣金收兵,只一个下午,西凉军就在安邑城下扔下了三千多近四千具尸体,而守城这边也不好过,虽然有守城物资的帮忙,但西凉军悍勇无比,几次攻上城来,并打开了缺口,还是郝昭率领血刃营紧急救援,将他们逼了下去才解了危机,故此城上的守军也损失了近千人。
就在安邑血战的时候,长安京兆尹府,法正坐在主位之上问道:“正方,安排可否妥当?”
李严答道:“军师且放心,严在徐将军大军出发的同时,已经安排了数百名心腹携重金前往凉州,已经大部分人已经到达。其中有十余人已经发回了消息,他们已经成功请到羌人起兵反抗韩遂,进展颇为顺利。”
法正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伯侯发来消息,他已经派遣了洛阳可用之军进河东,又调子度进河东指挥作战。”李乒听得,皱眉道:“子度虽然曾经随主公救驾,但领兵次数太少。由他指挥作战,会不会,”
法正听得,笑道:“正方且放心吧。正与子度相识日久,其能力如何正知之甚详,加上这次调入河东之军有三千血刃营在,韩遂要取下河东不易顿了一顿,法正又问道:“对了,徐将军大军现在进展如何?。
李严答道:“网有徐将军发回消息。大军已经攻入左冯瑚,徐将军准备先取蒲圾津渡口,断掉韩遂大军的归路。”
法正听得皱了皱眉,说道:“黄河渡口甚多,蒲圾津只是其中一处。就算蒲坡津被我军取下,韩遂亦可在河东其他渡口渡河,到河西或是左冯翻其他亦可,他不是非要走蒲圾津。”
李严想了想,答道:“严以为徐将军非是想歼灭韩遂,而是先给韩遂提个醒,告诉他后路被断。法军师有所不知,徐将军所部皆是新兵,从未进行过大战,面对悍勇的西凉军。虽然有四万大军但未必就能取胜
法正想了想,点头叹道:“这次竟然要用到新兵,正已经知道徐将军用意。他是想一举攻陷守军不多的临晋关,依临晋关对付从安定出兵来救的程银大军。并逼韩遂退兵,解河东之围。如若是与程银大军进行野战,四万新兵只怕难敌程银大军。
之前有点灿现在说明一下黄河西岸左冯钥那边是临晋关黄河东岸河东那边是蒲津县两面都是阻敌军渡河的关隘之前有点搞乱和说明不清,这里说明一下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三十九章 攻陷临晋关
诌晋关,位千黄河的西安,左冯瑚的境内。乃是春秋柑和,刚交界处。而临晋关的对岸,则为蒲圾,亦是一重要关隘。
现在屯驻左冯朗的杨秋大军和韩遂的大军攻入了河东,使得左冯朗空虚,徐晃大军自长安北出,长驱直入,大军很快就开到临晋关下。
徐晃看了看附近的兵卒,经过一路狂奔之后,士卒们都在喘着粗气。徐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新兵就是新兵,丝毫不懂得急行军的时候亦要保持体力,如若是老兵,虽然经过一大段急行,但此时亦能保持部分体力,徐晃自然可以一鼓作气进攻临晋关,但看到如今士卒们的样子。徐晃无奈地下令道:“稍事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大军进攻临晋关。”
众兵卒听得,如蒙大赦一般。全部瘫软在地,有些更是连手中的兵器也不要了。徐晃看得直皱眉头。冷喝道:“兵器就是你们的生命,现在虽然是休息。但兵器亦不可离手,谁的兵器离手依军法处置!”
徐晃喝过之后,扔掉了兵器的士卒才匆忙将兵器拣起来。徐晃暗中摇了摇头,这批士卒全部都是网招入伍的兵卒,要面没有夹杂着老兵。也没有已经经过战斗,但未经过正式社练的兵卒,他们完完全全都是新兵蛋子。徐晃知道,一战过后。他带出来的四万兵卒,能回去的只怕仅有少数。徐晃虽然知道,但他还要这样继续做下去,兵单靠练是不可能练成精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弱者死,强者留,强者中联弱者死,更强者留,这样一支大军经过连番大战,才能成长为真正可战的精锐。
半个时辰之后,斥候来报道:“禀报将军,临晋关内约有两千守军,他们已经发现了我军的踪影,请将军定夺。”
徐晃说道:“他们发现实属正常。我军自长安出兵根本没有掩饰行踪。既然如此,全军准备,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拿下临晋关!”
“咚咚灿…”
“格呜呜
随着徐晃的一声令下,战鼓被打响,同时苍凉的号角之声飘扬在临晋关上空。
临晋关上的西凉军毫无惧色,在关中守将的指挥之下有序地布防。
“冲锋!”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大旗不住迎风摇动,前军一万人扛着云梯扑向临晋关。
“咻咻咻”大军发动冲锋。首先迎来的是守军的箭雨。
“噗噗
冲锋的前军一下子遭到箭雨的袭击,顿时蒙了,亲眼目睹方才还和自己谈笑的同伴转眼之间就被箭雨射中,倒地之后被踩踏而死,这些新兵逐渐开始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脸上开始浮现惶恐的神情。
但他们不敢不向前,因为后面就是他们不住冲锋的同伴,如若停了下来,后面的同伴就会将他们推倒。那么下场就是沦为肉泥,这种时候,他们能活命的唯一方法就是冲锋,冲到临晋关上,将关上的敌人全数杀死,赢得胜利,那么他们就能活下去了,这些新兵终于开始接受战火的洗礼了!
“嗒嗒嗒
一架架云梯搭在临晋关的关城之上,新兵们现在的脑海之中几乎一片空白,本能地按照练的时候一样,沿着云梯不断向上攀爬。只不过关城之上不住落下的木石、箭支、滚油等物使得他们的进攻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
徐晃站在中军之中,见到战争打到了现在,前军的进攻不再像方才那般完全被关城压制,知道前军的新兵已经完成了新兵礼,残酷的战场将他们的血性激发了出来,他们开始不顾生死地对关城发动进攻,数次成功突破关城的防御攻了上去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最后都被打退了,但并不妨碍他们会展开更猛烈的进攻。
徐晃缓缓地将右手举起,大声下令道:“中军!冲锋!”
“呼呼叭…”大旗摇动,激越的战鼓声和苍凉的号角声根本没有停过,反而越来越激烈,战鼓一下接一下响起,仿佛击打在他们的心脏中一般,热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