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曲于最高嘲处戛然而止,后面的陈瑶见到蔡琰身体晃了晃,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蔡琰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放心,妹妹无事,只是抚琴用神,此曲未完戛然而止,却是伤了些神。”
陈瑶听得,责备道:“妹妹怎么不继续奏下去?”
蔡琰说道:“若奏下去,只怕这甘宁必死于夫君枪下,他乃是夫君心目中的水军大将,岂能让其就此死在夫君枪下。”
陈瑶听得,叹道:“姐姐不如妹妹知夫君心意,但若是夫君知道妹妹因此而受伤,必定会很难过的。”
蔡琰笑了笑,说道:“无事,回到宛城静养数月就好。”
陈瑶听得,摇头说道:“定要让张先生和华先生来为妹妹诊脉。”蔡琰听得点了点头,而后斜躺在陈瑶怀中闭目歇息。
这边蔡琰琴音一停,张绣的虎头金枪亦同时停了下来,锋利的枪尖顶在甘宁的咽喉处,其表皮已经划破了一些,几滴鲜血在枪尖处滴下。
张绣一把收回虎头金枪,双眼望天沉默不语。
这时甘宁才感觉到自己方才仿如到地狱走了一趟一般,背后已经湿透了,见得张绣收枪说话,甘宁亦抱拳答道:“骠骑大将军武艺高强,宁甘拜下风!”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一十四章 招揽锦帆(四更12000字高嘲+爆发月末求票!!!!)
二蓦甘中开声说话,张绣才回讨神才一战,张脚赏傲圳体内热血不住翻涌流动,随着乐曲之声,张绣是越战越强,凤凰三重奏使出,每招都有所突破,形神皆具,张绣有预感,方才所使的就是百鸟朝凰枪法最终大成的境界。
只不过现在无琴音之助,张绣感觉到自己进入不了方才那种状态。不过既然已经使了出来,张绣就已经寻到了目标,向着这方面继续磨练枪法。
听得甘宁说话,张绣却是一手将甘宁扶起,大笑道:“兴霸莫不是想与绣在此说话?”
甘宁听得,顾盼相望,见到小船经过两站之后已经残破不堪,只怕再呆下去就入随船沉没之危险。甘宁笑道:“膘骑大将军可敢到甘某船上一聚?。
张绣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请”。
这时锦帆贼已经驾着一艘小船驶近,甘宁跃过船上,而后问道:“膘骑大将军不怕到甘某船上遭到埋伏?”
张绣大笑一声,说道:“锦帆甘兴霸乃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又岂会做此下作之事边说已经跃到甘宁的小船之上。
甘宁听得,笑道:“爽快,膘骑大将军却是不似其他大官,婆婆妈妈的,果然够男儿气
张绣听得,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呼绣官个。今日既无官匪,在下张绣。字伯渊
甘宁听得,亦笑道:“在下甘宁,字兴霸
张绣问道:“兴霸船上可有美酒?”
甘宁听得大笑道:“我八百锦帆纵横长江无敌手,水中以锦绣系轻舟,去时割而弃之。区区美酒,船中尽有,保管伯渊饮之不
张绣听得。大笑道:“既然如此,今夜当不醉无归。”
甘宁听得,笑道:“伯渊果然是爽快之人,太史子义亦骁勇不若唤其至船上一同共饮?。
张绣点了点头。自然答允。而后甘宁让一名锦帆贼去邀太史慈,张绣又让他带话,让霍峻以及胡车儿带着家人先回霍家村,并让他们不用担心。
轻舟不断在水中穿行,众人没有见到汉水对岸的襄阳郡处,一名弱冠之年的青年与一名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站在岸边。只听见那名少年说道:“兄长,这姐姐琴艺当真了得,兄长,亮也想学琴。
那名青年听得,微微一笑,说道:“亮弟放心,为兄今日领你去拜师之人,乃是大儒水镜先生。水镜先生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亮弟拜其为师,自然可以习得琴艺。”
这名少年听得,惊喜道:“兄长所言当真?”
青年笑道:“亮弟安心在山上随水镜先生学习即可。”
少年听得,问道:“兄长不与亮一同随水镜先生学艺?”
青年摸了摸少年的头,笑道:“我们家搬来荆州途中,家资大部散失。兄长身为长子,自然有担负起养育你与均弟的责任,故此兄长准备觅一诸侯而仕之,而亮弟你就和均弟好好在水镜先生处学艺,家中之事不必担心
少年听得,问道:“兄长准备出仕哪家诸侯?”
青年听得,犹豫了一下,说道:“暂时未知,不过为兄好友鲁子敬现在江东孙文台处效力,曾于孙文台前举荐为兄,并修书让为兄到江东一试才
少年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江东吗?也算不错。”
这时青年说道:“好了,快走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少年应了一声。二人就转身离开了,末了这名青年还回头望了望船上与甘宁对坐的张绣一眼。
就在这两兄弟走了之后,太史慈已经传完话,霍峻以及胡车儿则是护着三女以及两小先回霍家村。当太史慈登上甘宁的大船上之时,见到张绣与甘宁二人已经在吃肉喝酒,相谈甚欢。
张绣向着太史慈一招手。说道:“子义。且来一同吃肉喝酒,兴霸这里的美酒不比宛城的差。”
太史慈到得张绣与甘宁跟前。怒道:“主公,何故与这贼人吃酒?。
张绣拍了拍太史慈,说道:“子义,今日无官匪之分,兴霸好汉也!”说完向着甘宁敬了一杯。
太史慈却是指着甘宁,怒道:“此人虽然武艺不错,但经常劫掠,当不起好汉之名。”说完别过头去不看甘宁。
张绣听得,恍然大悟,说道:“子义原来说的是此卓,这却是误会,兴霸亦是误信人言,才犯下错事。”
甘宁这时开声说道:“伯渊所言不差。宁之前误信荆州小人,言曰…二官府欺压百姓,又经常到襄阳郡劫掠百姓,故此才屡翻削“百姓。铸成大错。”
张绣听得,又说道:“既是误会,兴霸当罚饮三杯以示赔罪
这时太史慈却是说道:“主公,这只是此人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张绣长身而起,拍了拍太史慈说道:“我等习武之人当知道品性如何。一战便知。子义亦与兴霸战过一场。以为如何?”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答道:“直爽豪迈
张绣听得,笑道:“既然如此,何不信兴霸之言。”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和张绣一同坐下,甘宁立即取过酒,自罚三杯。三人开始畅饮,又说些武艺。开始之时太史慈和甘宁还不太对付,喝着喝着二人就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酒过三巡,三人皆有些醉意。而此时已经是金乌西坠之时。
甘宁却是说道:“喝酒吃肉却是有些淡而无味,不若等宁到水中捞几尾鲜鱼上来以助酒兴。”
张绣听得,击掌笑道:“好。兴霸且让人准备油祸,待绣亲自下厨,弄一道鲜美鱼汤
甘宁听得,大笑道:“所谓君子远庖厨,想不到伯渊还会亲自下厨。”
张绣撇了撇嘴,说道:“绣亦非君子,何故要远庖丹
甘宁听得,笑道:“好,且稍待。”说完之后取过铁索“蹬蹬蹬。几步走到船头“噗通”一下直接跳中,不到半柱香时间,甘宁就从船头上来,其铁索前的枪头还穿着一条鲜鱼,在不住挣扎。
张绣接过鲜鱼,取过一柄匕首,去鳞挖内脏,只一会就完成。到得祸前以油煎鱼,又放姜片僻走腥味,之后让人取来毛瓜,加水放入祸中煮,不到半个时辰鱼汤就煮好。
三人同吃鱼汤,甘宁赞道:“不想伯渊还有如此本事。宁横行长江,从未吃过如此美味鱼汤。”
张绣大笑着拱了拱手,以示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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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过鱼汤之后。醉意已经去了大部。太史慈却是说道:“兴霸虽是劫富济贫,然为匪盗却是有辱祖上。大丈夫生于世。当搏一番功名。兴霸当世英雄,水上本事无人能敌。方今天下大乱,何不投一诸侯以搏功名,亦好光耀门据,留名于世
甘宁听得,叹道:“若非无奈,宁又岂会为贼。然各地官吏均只会欺压百姓,宁又岂会甘为其鹰犬鱼肉百姓
张绣听得,微笑道:“各地官吏虽欺压百姓,然亦非全部。在我南阳郡,百姓视官如父母,官亦爱民如子。民安居乐业,官勤政清廉。百姓不再畏官如虎,官亦不再视民如蝼蚁。故此绣以为天下虽乱。但仍有百姓乐土
顿了一顿,张绣又说道:“本将麾下皆是北人,只懂马上征战,而不知水中行舟。兴霸大才,一身水上本事无人能敌,武艺高强,陆战亦可列大汉一流。兴霸若有意相投,绣必以水军都督之位待之。”
甘宁听得,颇为意动,但却是说道:“宁谢过大将军好意。不过宁却舍不得锦帆八百弟兄而去,请大将军勿怪。”
张绣听得,大笑道:“岂用舍之而去。我军中有精锐部队,八百锦帆弟兄既然能随兴霸纵横长江。自然本事过人。若兴霸有意相投,绣准兴霸独设一锦帆军,与盘古力士、飞羽弓骑、雷云骑、血刃营同列我军精锐。”
甘宁听得。更加意动,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大将军好意,宁先谢过,此事干系重大,且容宁细思。”
张绣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兴霸一日不投,本将手下水军都督之位则一直悬空,留以兴霸。”
甘宁听得。心情有些激动。这时张绣又说道:“天色已经不早,绣还要回去陪伴妻儿,绣静等兴霸佳音说完与太史慈一同向甘宁拱了拱手。早先接张绣那船夫还未离去,一直在船下等候,张绣二人辞别了甘宁,乘小船先回霍家村。
回到霍家村中,张绣却是见到张机身背药囊,从二女的房中走出来,胡车儿则在旁相送。张异见得,连忙上面,见礼之后,张绣急问道:。原来先生已至,却是缘何从此屋中出来,不知何人有病?”
张机听得,微笑道:“大将军莫要紧张,却是二夫人抚琴之时伤了神,机已开了几服安神之药供二夫人服用。另外则是赵小姐受了些惊,吃过定惊茶之后已经无恙
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一十五章 组建水军,故人来投
辰绣听得,安心不少。然后问道!“井生可看讨伯忠。岫※
张机点了点头,说道:“霍将军身受内伤和外伤,外伤看似严重,却只是皮肉伤,经过包扎之后静养就无妨,此伤应该是敌人造成,不过观其手段,倒没有下重手。而严重的则是内伤,这内伤却是霍将军不敌。强行出手伤了内脏,机虽然开了药,但仍需静养半年方可瘙愈。”
张绣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先生舟车劳顿,连日赶来。”
张机笑道:“无妨,大将军使百姓安居乐业,机为大将军办事。亦是欢喜。”
张绣笑了笑,这时霍峻走了过来,请张机到一间已经收拾干净的屋中歇息。张绣则是信步走入二女的屋中。
网入师妹也有了意中人,可需要大师兄出手相助?”
张绣忽然开声,却是吓了赵雨一跳,连忙摆手摇头说道:“不要不要!”继而一顿足,气道:“大师兄只会欺负人家。”说完推开张绣。夺门而去。
张绣见得哑口无言,待得赵雨走后,张绣问陈瑶道:“瑶儿,为夫何时欺负她了?”
陈瑶掩着小嘴笑道:“夫君道破女儿家的心事,小雨自然害羞。”
张绣却是无所谓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雨年纪亦不了。子龙为她的婚事一直烦恼,如今小雨既然有意中人,就好办、了。”
陈瑶听得,点头笑道:“夫君所言有理,况且太史老夫人亦很喜欢雨,回到宛城之后瑶儿就去与太史老夫人说此事。”
张绣听得。笑道:“如此甚好。对了,琰儿何事伤了神?”
陈瑶用有些责备的目光瞪了张绣一眼,而后将卓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张绣听完,一把将蔡琰抱住。说道:“却是为夫不好,累夫人伤了神。”
蔡琰展颜一笑,说道:“能为夫君助威。琰儿欢喜得紧。”
张绣听得,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有琰儿琴曲相伴,为夫今日感觉到武艺再有突破,如若上阵之时都能像日间一般,纵使对上吕布,为夫亦不惧。”
陈瑶听得,掩嘴笑道:“夫君英勇无敌,今晚就由妹妹夫君吧,瑶儿先去看看泉儿和雪儿。”说完就欲离开。
张绣怪笑一声将陈瑶搂住,说道:“两位夫人既然都在,不若今晚就与为夫大被同眠吧。”陈瑶和蔡琰听线同时笑骂道:“下流无耻!”
不过张绣却是不理扬,衣袖卷起的风将灯吹灭,而后抱着二女向榻上到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得陈瑶在张绣耳边说道:“夫君好坏,什么都没做。骗了瑶儿跟妹妹。”
张绣嘿嘿一笑,拥着还在熟睡中的蔡琰,说道:“琰儿伤了神,为夫又怎会在此时欺负你们呢,不过听瑶儿的话,好像很想”
陈瑶听得,还未等张绣说完。就说道:“呸!谁想被你这大流氓占便宜。”而后捉住张绣在她胸前游动的手,喘着气说道:“莫要闹了。被泉儿和雪儿见到不好。”
张绣嘿嘿一笑,正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却是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当即停下了手,外面那人说道:“大将军,外面有大小船只数十,将寨子围住,二郎已经出去了,并让小人来请大将军。”
张绣听得,霍然而起,对陈瑶说道:“瑶儿,为夫有要事,不能陪你了。”
陈瑶点了点头。立即起来为张绣更衣,并说道:“夫君公事要紧,瑶儿明白的。”
霍家村寨一边倚汉水而建,张绣更衣之后,取过虎头金枪立即朝水边走去。到得那里,却是没有见到剑张弩拔之势,到是一团和气,太史慈正在前面与一人相谈甚欢。王威与霍峻在跟在太史慈身后。
众人认得张绣,见得他来了立即叫道:“大将军到!”
众人让开道路,张绣信步走了过去,却是见到与太史慈相谈之人正是昨晚辞别的甘宁,只见甘宁后面押着一人跪倒在地,看此人脸上身上的肿块,显然经过一轮暴打。
张绣到得甘宁前面,问道:“兴霸何来,此人又是何人?”说完指了指甘宁身后那人。
甘宁向张绣行了一礼,说道:“大将军。宁昨夜想了一晚,决定领八百锦帆兄弟相投大将军。
此人乃是江夏太守黄祖族弟黄景,就是此人通传假消息,让宁误劫南阳百姓。恰好听得此人就在襄阳。宁连夜领人将他捉来,并交由大将军发落。另外还请南阳百姓原谅宁所做错事。”说完向着霍峻以及霍家村的村民就要跪下。
霍峻见得却是一把将甘宁扶住。说道:“使不得。知错能改,我霍峻又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竟然兴霸大哥受人蒙骗,当诛此小人为百姓报仇。”身后众村民听得,一同大声发喊表示支持。
张绣却是一摆手。众人才停止了叫喊。而后问黄景道:“兴霸所言。是否属实?”
黄景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屎尿横流,不住地向张绣磕头道:“请大将军饶命啊…请大将军饶命怀…”
张绣听得,微微一笑,说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将就饶你狗命。”见得甘宁、霍峻等人就要开声。张绣暗中拉了拉太史慈,太史慈会意,立即按住他们,不让他们发作。
这一幕,跪下不住磕头的黄景却是没有见到,听得张绣的话,又磕头谢道:“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张绣冷哼一声,说道:“你没有听清楚本将的话吗?要实话实说本将才饶你狗命,现在你好像还未实话实说。”
黄景听得,一面磕头,一面到豆子般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事情亦正如甘宁所言一般,乃是黄景出言搬弄是非。只不过真正主谋之人乃是江夏太守黄祖,他见黄景口齿伶俐,就让他办此事。至于黄祖为何要让黄景去说甘宁劫掠南阳百姓,黄景这个办事的人亦不知。
张绣冷哼一声…当!“黄祖。刘表。说宗摆了摆手,对霍峻说道!蜘出吼交由你们处理。”
黄景听得大骇,连忙爬前两步抱住张绣的腿说道:“大将军你说过要饶小人狗命的
张绣一脚将黄景踢道:“本将是说过饶你狗命,但百姓没有说过,故此本将是不会出手的,你且放心。
霍峻听得张绣此话,不再迟疑,与王威一同抢出,捉住黄景就是一顿暴打,之后交给后面的村民,霍峻却是去准备囚车,将黄景拉到附近村中,告知受害百姓此事。末了张绣还加了一句:“让黄祖拿金百锁来赎其尸首,不然就暴尸荒野。”
张绣将黄景的事情交由霍峻与王威二人处理,并让其处理好之后才回宛城。自己则是马上修书一封,让甘宁副手领八百锦帆军暂驻樊城,自己则和甘宁、太史慈、胡车儿和家眷出发回宛城。
飞速回到宛城,张绣立即将忙穆中的众人招来,商议水军建制之事。主位之上,张绣首先为众人介绍了甘宁,而后开声说道:“本将拟组建水军,以兴霸为水军都督,先造大小战船共一千,募兵九千再补足八百锦帆军至一千之数,合计一万水军,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贾诩听得,当先点头赞成道:“主公所言甚是,组建水军,的确刻不容缓。主公治内北有黄河,南临荆州,自荆州至江东皆是河道众多。当日与刘表、袁术交手我军不能趁势夺下荆州,就是输在水军。如今有兴霸在,已经领军大将,组建水军已是时候。况且北方我军在黄河上游,若有水军,可顺黄河而下,攻中原或是河北皆占优势,袁绍、曹操水军太差,若主公有一支强劲水军。到时与二人交战,则可据黄河天险为己有。”
法正听得,亦大声赞成道:“贾长史所言甚是,正亦以为当组建水军。”
这时钟繇却是说道:“主公与贾长史言之有理,不过南阳、汉中两郡钱粮皆用以支援司隶建设,短时间之内却是不能造出一千战船。”
张绣想了想,笑道:“无妨。且打造小型战船先供士卒练,这样所耗不多。而如今战船太过落后。兴霸熟悉水战,不若与德衡商讨,设计新式战船,到时才正式装备我水军。”
甘宁亦听过马均的名字,连忙说道:“德衡先安天下巧匠,堪比古之公输、墨翟,能有德衡先生设计新式战船,乃是水军之幸。”
马均听得,拱手道:“兴霸谬赞”
张绣点了点头,又问道:“战船此事还好,不过本将治内并无湖泊。却是无有地方可供水军记练,不知兴霸有何法?”
甘宁想了想,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有理,汉水不如长江宽阔,风浪亦不多,水流亦不如长江急。如若只在汉水练,只怕难以练出可与荆州、江东相比之水军。”
顿了一顿,甘宁说道:“不若在黄河练水军。黄河宽阔,且水流汹涌,主公治下亦只有黄河可练水军。”
张绣听得,点头道:“兴霸所言有理,不过为免水军将士不熟悉南方气候,每年水军要有三月在汉水或是消水练,以为熟悉气候,兴霸以为如何?”
甘宁点头道:“主公心思慎密,宁佩服。”
张绣说道:“既然如此,就按商议照办,兴霸且先与德衡商议新式战船之事。元常且先组织人打造型战船供水军练。至于招募水军则全权交由兴霸处理,本将再安排仲邈为兴霸副手。”
众人听得,一同应道:“诺,”
众人散去之后,只有贾诩一人留下,张绣奇道:“文和,可有要事?”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出外之时,有故人来投,诩就先留其在府中,请主公到诩府中见此人一面。”
张绣听得,奇道:“竟然耍文和亲自接待,此人必是大才。”
贾诩笑道:“主公之故人,又岂有不是大才之理。”张绣听完,哈哈一笑。
二人一同到得贾诩府邸,此时的贾诩虽然官位仍只是膘骑大将军府长史,但权力甚大,而且众人皆知道贾诩最为张绣所倚重,乃是首席谋士。而贾诩府邸之大却是仅次于张绣。与赵云的府邸相仿,也是张绣玄意突出这两名文武重臣。
进到贾诩府中。却是没有奴仆成群,有的仅仅是一名老仆,还有两名婢女侍候以及几名杂役,偌大一个府邸,加上贾诩也就十人左右,可见贾诩之低调。
进到后院,却是见到一名文士打扮,年约三十许岁,在院中独自下棋。听得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文和兄回来吧,你这里的茶的确好喝。比外面百金买的还要好。”说完一只手在下棋。一只手拿起此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贾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旁边张绣就开声说道:“元嗣兄果然好雅兴。”
此人正是与张绣在河东一别数年的韩浩韩元嗣。韩浩一听不是贾诩的声音,连忙回头见到正是张绣,连忙长身而起,向张绣行礼道:“浩见过大将军。”
张绣一把将弗浩扶住,说道:“既是故友,何必多礼。”
韩浩说道:“身份不同,礼不可废。”说完坚持向张绣行了一礼。
三人坐下之后。张绣问道:“元嗣远来,不知有何事?”
韩浩亦不转弯抹角,开声说道:“浩此次特来相投,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说完又是长身而起,准备行礼。
张绣一把将弗浩扶住,说道:“得元嗣相助,乃是绣之幸。元嗣既来,必有事教绣。”
韩浩连称不敢,而后说道:“浩闻得司隶有大量荒地,无人耕种。而周围亦无流民迁入,导致司隶大量农田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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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立足雍凉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司隶军屯,建南阳学宫
辰绣点头说道!”示嗣所言其是,如今各地诸侯均在边鹏世且峪障。不准流民穿州过郡。而之前司隶之民几乎都已经在南阳落户,不便迁移,故此司隶地区除了河东、河内两郡以及洛阳周边之外,其余各郡都有不少田地被荒废
韩浩听得。说道:“浩有一法,可令田地不致荒废,并补充军粮所需。”
张绣听得,连忙说道:“元嗣且细细道来。”
韩浩笑道:“以大军屯田。”
贾诩听得,接话说道:“元嗣所言。莫不是文皇帝和武皇帝于边境以罪人、奴婢、戍卒屯田之法?”
韩浩听得,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法。只不过此次屯田并非在边境,而是在司隶的荒地。浩闻主公以西凉五万降卒于长安与函谷关之间新筑一潢关,并复建洛阳。若一年皆用降卒而行继役,却是浪费
张绣听得,脑中有灵光闪过,但一时之间却抓不住,这时韩浩说道:“浩以为,当以这五万降卒于司隶之荒地进行屯田,春耕、秋收最是繁忙,五万降卒就在田间劳作。而夏季工作不多。主公正好调这些降卒去筑潢关以及复建洛阳,冬天则视乎天气,若天气良好则降卒亦要筑关建城。”
顿了一顿。韩浩继续说道:“如此溃关和洛阳城之进度虽然会减慢。但有大军屯田,军粮却是不愁。主公亦无须另外用百姓之纳粮来供养降卒,让其自给自足即可。而主公筑关建城亦非一日可成。粮食则每日要用。况且主公只怕还要西征马腾、韩遂二人,若是大胜,有大量降卒却是难以供养,只怕要行杀俘之举,却是不详。而主公若以此五万大军屯田,到时自有军粮可接收降卒,筑关坚城自有降卒可用。”
贾诩听岩,仔细想了想,说道:“主公,元嗣此法可行。”张绣听得。却是说道:“元嗣此法虽妙。不过绣以为此法只可行一时而不行长期延续。”
韩杰亦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如若有百姓无田,军屯自当退还百姓,直到无荒地可用,军屯自解散。而且有大军先屯田,可减轻百姓开荒之劳力。”
贾诩这时亦插话说道:“元嗣所言有理,只怕司隶无荒地可用,主公已经将关中取下,元嗣此法确实可行,更可解我军粮草之急。”
张绣点头道:“如今司隶之中只有祖农郡荒地最多,绣就表奏元嗣为弘农太守,负责在弘农郡进行军屯之事
韩浩听得,拱手道:“诺。”
三人坐了一会,就见到贾诩府中的老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府上老管家来寻,说是蔡先生、皇甫先生和朱先生到得将军府上求见,特来请大将军回府。”
张绣听得,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贾诩,说道:“文和,怎么绣出去几日。就如此多事?”
贾诩说道:“几位先生早就欲见主公,不过早前主公要处理大战之后事宜,几个先生不便打搅罢了。”
张绣听得,奇道:“听文和所言,此事应该不”
贾诩点头道:“没错,几位先生欲向主公申请建学府之事
张绣听得,奇道:“学府?”
贾诩说道:“诩曾听蔡先生说过。想建一如同太学府一般的学府,详细如何还是要主公见过蔡先生他们才知。”
张绣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文和与元嗣就先随绣回府。让人去将孝真和元常找来吧
计较已定,张绣与二人先回到府中,张绣见到皇甫嵩脸色红润,想来内伤已经好了许多,原本奄奄一息的朱隽脸色亦好了许多,行走自如,谈笑风生,华俏与张机的医术可见一斑。
等了一会,法正和钟繇已经到了,二人开始还不太明白为何刚才散去又将他们找来,见到厅前坐着的三老,立即就明白前因后果。
几人坐定之后,蔡包当先开口道:“伯渊,当年从东观、兰台救出的藏书老夫已经将大部分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典籍老夫亦将其放到一处。老夫与义真、公伟商议之后。却是想在南阳建一学府,招收弟子。教授儒家典籍,不知伯渊以为如何?。
张绣点头笑道:“学府之事对绣亦有利,绣自应允。不过绣以为。只教授儒家典籍,却是失之偏颇。”
蔡包听得,眼眉一挑,问道:“伯渊有不同的提议?”
张绣点头道:“然也。昔年齐国于临淄建稷下学宫,诸子百家于学宫争鸣斗辩,何其让人向往。既然建学府,何故只教授儒家典籍?如今百家虽然已经式微,但典籍仍在,既然如此,当授百家典籍以复当年稷下学宫之盛况。”
顿了一顿,张绣继续说道:“既有东观、兰台之藏书典籍,而岳父乃是当世大儒又精通音律,皇甫公、朱公精通兵法,公棋先生深明老庄与阴阳有诸位在,不难复现当年稷下学宫之盛况。”
蔡芭听得,时而欢喜,时而皱眉,最后还是说道:“伯渊所言有理。不过当年武皇帝定下独尊儒术。如此大张旗鼓讲百家只怕
张绣摆了摆道:“无妨,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各地诸侯只顾东征西讨,自不会来计较此事。如若岳父担心复兴百家,儒术式微那就错了。”
蔡邑听得,不解道:“伯渊此言何解?。
张绣说道:“武皇帝独尊儒术。使得百家式微,然而百家并未消亡。而是早已融入于儒家当中。圣人只言仁,而墨子以义攻之。
然而自孟子之后,墨家开始式微,非是墨家无能人,实乃孟子已将墨家所言之义融入儒家当中,而又槟弃了墨家之糟粕,后人有云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而孟子之义却是取自于墨家。”
顿了一顿,张绣又说道:“后道家、法家、阴阳纷起,然于武耸时董子一并纳之而入儒家。故此绣以为百家复兴,儒家非但不会式微,更因有百家攻击,而更为完善。孟子之前仅有仁,而孟子之后仁义并称可见一斑。”
蔡邑听得,叹道:“不想伯渊对学说见解如此独
皇甫嵩和朱隽亦同时点头道:“老夫亦赞成。”
张绣点了点头,笑道:“《诸子略》中将先秦学派分为十家,其中儒墨道法为四大显学,另外还有阴阳、名、纵横、杂、农小说合计十家。然经过年岁洗礼。名家、农家、小说三家典籍基本已经遗失实难以重现昔日之辉煌。不过先素又岂止十家。孙武作《孙子》可为一家曰:兵;扁鹊神医,救万民。可为一家曰:医。皇甫公与朱公深通兵法,可讲兵家典籍;元化先生与仲景先生当世名医,可讲医家;岳父精通六艺,可分讲礼乐射御书数,如此学府不难重现当日稷下学宫之辉煌!”
蔡邑听得不住点头,叹道:“伯渊所言有理,之前却是老夫眼光太过狭隘了。”
张绣听得,笑道:“岳父只是一时未想到而已,既然如此,当在宛城中择一地而建学府。”说完,将目光望向钟繇。
钟繇想了想,说道:“此事易尔。城北尚有原来世家离去之后丢空宅院,只需稍加改建即可。”
张绣点了点头,又说道:“学府所讲深奥,未必人人难明,元常可在学府附近建蒙学三所,请儒士教授百姓识字。而进学府者”必先要考教才学,只有通过考验,才可进学府听课。绣以为学府之中讲学先生分三等,名传当世之大儒,有著书立说者为上师,各地名士为中师,而能通过考验之学子,有意在学府讲学则为下师,学府之长为祭酒。不禁各地大儒、名士到学府中讲学,亦不禁各地学子于学府中求学,不论出身世家、寒门,只论才学,不论出身,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听得,一同击掌赞道:“好!”
法正笑道:“主公可酌情开放东观、兰台藏书,如此更好。
张绣听得,笑道:“知我者孝直也。绣准备列项,如绣治下学子,可翻阅部分稀罕藏书,而外地士子。只能翻阅寻常典籍。天下读书人皆爱书,本将有近三万卷藏书不愁各地英才不投至本将麾下!”
法正听得,笑道:“只需学府建成并成功运作,不出十年,主公再不用依仗世家之力。”
张绣听完,微笑以对。
这时蔡琶却是说道:“既然商议已定,伯渊且为学府赐名。”
张绣想了想,说道:“宛城属南阳郡,而又是是要重现当日之稷下学宫,就名南阳学宫。绣准备先在汉中郡以及新建的洛阳城中建学府。派中师和下师讲学,以后各地大城均设学府。如若各地学府中有英才,可送来学宫听课学习。如今学宫地址,就设在宛城,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蔡笆、皇甫嵩、朱隽三人自然同意。钟繇听完,想了想,说道:“兴建学府花费并不多,用钱最多处只在书籍,不过主公如今可印刷书籍,纸制书籍运送亦方便,当是无碍。”
张绣听完,说道:“如此,兴建学府之事就交由元常处理。至于请各地大儒、名士到宛城讲学之事,就交由岳父处理,相信以岳父之名。当能请到不少当世名士来讲学。”
蔡邑呵呵一笑,道:“老夫将老脸阔出去了也将那帮老家伙找来。”
皇甫嵩和朱隽听得,亦笑道:“老夫亦如此。”
钟猜将自己的事情记好之后就匆匆离开,张绣则与众人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才将他们一一送走,再看天色之时。已经临近黄昏,忙碌了一整天,才算是将水军建制与兴建耸宫这两件影响深远的大事处理完。
十日之后,宛城南郊,只见留在宛城的众将悉数到齐,而其中一人年过四十,满脸威严,而如今神色凝重。正是长安守将黄忠。
今日正是烈士墓园建成之日,亦是张先和雷叙迁坟入烈士墓园的时候。一切依照礼制将张先、雷叙二人重新下葬好。法正则是手持一篇祭文在念读。张先、雷叙作为张绣麾下最先牺牲的大将,受到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待得法正念完祭文之时,就有士卒将早就折磨得不似人形的俘虏张横押了上来,黄忠见到张横,怒气就开始上涌,一脚将张横踢到张先、雷叙坟前,脚踩在其背上让其跪下。接连用力三脚,逼着张横向张先、雷叙二人磕了三下头。
张横此时还将头望向张绣,有气无力地求饶道:“请大司马饶命”他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张绣已经被封为膘骑大将军。
黄忠听得,怒哼一声,说道:“不用求了,你今日必死无疑,本将就要取尔首级,以慰张先、雷叙在天之灵。你如此行径岂是好汉所为。韩遂麾下有将如此,当是耻辱。”
张横听得黄忠所言,自知必死。用怨毒的眼神先后看了黄忠和张绣一眼,忽然大声说道:“来吧,给我一个痛快,我死后做鬼亦不会放过你们,且看你们如何被我家主公杀败。战死沙场。”
黄忠听完,怒哼一声,双手持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