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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作者:峦(金牌推荐VIP2014-03-08高积分完结)第29部分阅读

    他坐了很长很长时间的飞机来到她的面前,可她和他说出了那些残忍的话,甚至于她连一杯咖啡也吝啬于给他。

    抖动的唇去找寻他,最先找到的是他的耳垂,没有经过任何的犹豫,含住,用舌尖轻轻浅浅的去触碰,来表达自己的昵爱。

    随着她的这一个动作,他的呼吸气息加深了些许,他的脸也在移动。

    黑暗中,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唇,尽着自己的力量去纠缠。

    坐在他腿上的变成了跪在了他的腿上,他的一只手框固着她的腰,他的唇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另外一只手依然带着满满的迫切扯下了她的外套,外套里面是睡衣,他的手很轻易从伸进了她的睡衣里面,轻而易举的拽住属于她胸前的柔软,刚刚堆起左边的又迫不及待的起逗弄着右边的,他手掌心在右边的顶尖上辗转的片刻逗得她的气息加快了几许之后,又转移到左边,手掌压住了左边的那团柔软,然后放开,把它堆成了最为浑圆的形状,缓缓的让最为顶尖的所在从他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缝隙穿了出来,再缓缓的拇指去逗弄。

    他的逗弄让她恼,怎么这样?她可不是小狗。

    于是,她的牙齿弱弱的咬他,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

    栾欢轻轻的溢出了声音,容允桢这个混蛋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的拇指和食指捻住了她的……||乳|尖,然后……把小小的那一粒提起。

    “混蛋……”栾欢手轻轻的捶打在他的肩上,做着抗议。

    他放开了她,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黑暗中,他的笑容很轻,他笑容里的气息轻轻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他声线黯哑,唤她:欢。

    “嗯。”她应答这,捶打着他肩膀的手变成了绞着他的衣服布料,在安静的车厢里她的应答更像是在嘤着。

    “还有更混蛋的事情呢!”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说。

    近在咫尺的声线很轻易的渗透进了她的毛孔里,把她的身体搅得天翻地覆,让她的身体开始打颤,本来出于害羞装模作样的抗拒变成了迎合,她把整片的胸迎向了他。

    他的喘息变得无比焖重起来,落在她胸前的手迅速往下移动,衬衫睡衣被推高,半截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经过了她平坦的腹部。

    他的唇含住她胸前顶尖所在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掀开了那层蕾丝,手掌顺着她的腰侧,由于她是半跪着着,他的手掌往后移动,手掌带动着那层薄薄的蕾丝一路往下,沿着腰侧往着大腿内侧……

    随着容允桢手指的移动跪着他腿上的腿在发颤,薄薄的那层蕾丝已经被他扯下,正挂在她的大腿上,眼看就要触到了下意识栾欢的手去拽住容允桢的手,容允桢不费吹飞之力就反压制她的手,栾欢再去阻挡,容允桢另外的手跟上,最终……

    他的手指滑了进去。

    栾欢的腿抖得更加的厉害,透过黑压压的车窗不远处的那点猩红忽明忽暗,现在,他的手正在她的身体兴风作浪,栾欢整个身体瘫软在容允桢的身上,她只能把耳朵俯在容允桢的耳朵上,哀求:允桢,到我房间去,嗯?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

    “到我房间去?嗯?”她的哀求声音越发小了。

    她的这个哀求让他的身体也不平静,缓缓的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胸部,他脸埋在她胸前做着剧烈的吐纳,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的煎熬。

    之后,手也退出,停在她的腰间,他说话了。

    “欢。”

    “嗯!”

    “你房间的床一定很香。”

    这话让栾欢的脸又烫了些许。

    那件挂在大腿上的蕾丝重新穿回了她的身上,被卷到胸前部位的衬衫睡裙被拉了下来,那件她匆匆忙忙披上的外套也重新老老实实的裹住了她。

    为她穿完外套之后他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说着孩子气的话:“欢,要不我们一起卖画吧,那样一来今晚就不用去荷兰了。”

    黑暗中,栾欢裂开嘴笑。

    稍许,低声叮嘱:给我买枕头,然后,等我。

    “好”栾欢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回答完之后栾欢大着胆子问容允桢喜欢什么样的枕头颜色。

    说完这句话之后容允桢手指落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刮了她一下,说了一句真可爱。

    午夜过去十分钟,栾欢站在那处阴影所在,目送着容允桢的车子离开,刚刚,她用发涩的嗓音和他说了那句很多妻子都会对远行的丈夫说的那句话,允桢,小心一点。

    最初是干巴巴的容允桢你小心一点,在容允桢注视着她的时候声音拉得更低更小,呐呐的,允桢,小心一点。

    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她还恋恋不舍的站在那里,容允桢的那句你真可爱让她觉得心里头甜滋滋的,那种甜腻延续到了次日上午,等着画廊的那些记者如是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他们问她容允桢和祝安琪出现在距离她画廊三条街的某旗舰店时她有什么看法,她微笑回应,希望祝小姐可以挑到到让她满意的鞋,她的回答让记者们一脸的痒痒然。

    关于容允桢和祝安琪以及栾欢三个人之间的绯闻在娱乐淡季里被不厌其烦的热炒着。

    周末晚上,栾欢在李若芸约好的时间里出现在那家日式酒馆里,她们坐在靠垫上喝着清酒看着十几岁的小姑娘跳着日本传统舞蹈。

    她们各自喝了一点酒,李若芸喝得多一点栾欢喝得少一点,李若芸边喝着酒一边手指在桌上跟着音乐轻轻的敲出节拍。

    那口酒喝完,栾欢望着李若芸淡淡开口:“若芸,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秘密不是允桢告诉你的。”

    刚刚还在桌上打着节拍的手停顿了下来,李若芸带着观察意味的目光落在了栾欢的脸上,呆怔片刻之后很可爱的做了一个真倒霉被逮到的动作。

    “我猜的。”李若芸口气很淡:“那时在那家香港餐厅里,你说出你没有怀孕的口气太肯定,或许你也可以把属于我的那种猜测想成是是属于李若芸式的创意,敏感,天马行空,那天,去找你的时候我就只有就只有二十分的把握,所以我费了一些的心思,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没有白费力气把自己打扮一番,我的老师说我的身上有着他所羡慕的洞察力,大胆,疯狂,然后,我就靠那种洞察力对你进行了试探,最终一步步的得到我所想要的。”

    谁说李若芸不聪明了,她比谁都聪明,栾欢想要是方漫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来自于她的小芸口中她一定会乐坏的。

    “不过,小欢。”李若芸手去拿酒杯,嘴唇沿着酒杯浅浅的酌了一口,说:“一切都过去了,后来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我不敢,小欢,我为我那个时候的无知和狂妄和你道歉。”

    李若芸说这话口气很真挚,但栾欢还是从她半掩的眼眸里看到了疯狂,当栾欢说出那句我和容允桢已经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眼底的那抹疯狂盛极。

    果然!

    78

    淡蓝色的火焰在逗弄着白色瓷壶里的酒,时不时的火焰让那壶酒持久弥香着,隔着薄雾般的屏风,日本少女用折扇挡住了她半边的脸,摆出了最为曼妙的舞姿,在一片清朗的和弦音里栾欢和李若芸说,若芸,我已经和容允桢在一起了。

    李若芸看着她,目光带着洞察。

    “是那种真真正正的关于男人和女人间的在一起。”迎着李若芸的目光,栾欢再次说。

    李若芸眼睫毛抖了抖,半垂下来,来不及掩饰的半边眼眸底下藏着灰败,刚刚停下来的手指又开始跟着音乐节拍动了,只是,已然更不上了节奏。

    半响,她点头,说:“这是好事。”

    说完之后有晶莹的液体从她的眼眸里滴落,坠落于桌上,李若芸没有去掩饰,她抬起眼睛看着栾欢,嘴是在笑着,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为自己的落泪做解释:“听到你说的那些我还是觉得有点的难过,我是不是很没用,小欢,容允桢毕竟是我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小欢,我已经在努力的忘记他了,小欢,我保证,我会在很短的时间把他忘掉。”

    栾欢把纸巾交到了李若芸手上,李若芸接过纸巾,只是她没有用手中的纸巾去擦拭她眼眶的泪水。

    “小芸,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而我,也不会从你身上去得到什么。”栾欢和李若芸说。

    李若芸一呆。

    栾欢从李若芸的手中抽出纸巾,细细的把淌在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擦拭干净,等李若芸的脸变得清清爽爽了,栾欢对着李若芸的脸。

    “小芸,你看,最初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最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我们一人一次,或许,也应该说我们扯平了,可是,我们做错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像我们以前的那种赌气式的较量,因为容允桢不是我们任何的一款心头好。”

    “其实,你和我心里都知道,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干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的是,你费多少的功夫都没用。”

    跟着节奏打着拍子的手再次停顿了下来,李若芸的表情有些狼狈,有忿忿不平。

    “还记得我和容允桢结婚当天我和你的通话内容吗?那时我不是问你愿不愿意和容允桢结婚,当时你迟疑了,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迟疑直接说好的话,以我的这种自私性格我想我或许会从婚礼现场跑掉,当然,在跑掉之前为了摆脱容允桢我一定会把你是那尾真正的美人鱼的事情告诉容允桢,可你迟疑了,因为你压根不想把你的未来压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栾欢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向着李若芸靠近。

    “就是因为那个时刻的迟疑,李若芸注定会一直错过容允桢。”

    很近的距离栾欢看到李若芸眼眸底下的簇簇怒火,她也不加掩饰了,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栾欢,说:“胜利者的一方永远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的胜利大唱赞歌,只是我不知道属于栾欢的那首赞歌会延续多久。”

    栾欢没有理会李若芸,她拿起自己的皮包,手拿着皮包栾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和李若芸说:“好了,以后,如果没有事情不要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跟在你的后面为你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顿了顿,栾欢说:“以后,只有在爸爸的面前,才有以前的小欢和小芸。”

    说完之后,栾欢没有看李若芸一眼,转身。

    “还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看过的那个歌剧吗?丹麦歌舞团的小美人鱼!”李若芸在栾欢的背后问。

    栾欢没有理会她。

    背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大不小,带着穿透力:

    “小欢,我有预感,最终,你会像那个人类公主一样,失去了属于容允桢送给你的那座玫瑰花园。”

    栾欢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对着李若芸,莞尔:

    “可怎么办?小芸,我的家里没有玫瑰花园,而且,我也压根不喜欢玫瑰花。”

    一直很浪漫活着的李若芸小姐这会看着好像很生气,或许在她的理解里她现在在对牛弹琴。

    栾欢靠在日式小酒馆的外围墙上,她已经在这里靠了好长一会了,离开酒馆前最后时刻李若芸和她说的话就像是堵在她喉咙口上的硬物,让她的胸闷闷的也让她焦躁。

    李若芸最后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栾欢,不要去低估一个从事艺术类工作者的预感。

    是的,李若芸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凭空捏造,她自然有她狂妄的理由,这世界上上就有那么的玄妙,好几次栾欢就见识过李若芸的预感,李若芸的预感真的很准,想必,猜到她和容允桢三年的时间依然没有在一起也是一半源于她的预感。

    这刻让栾欢烦躁的还有容允桢,容允桢前往荷兰到了今天已经是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在这一个礼拜里容允桢就打来了一通电话,那通电话还是在六天之前打来的,很简短的交代了他已经到了荷兰就爱挂掉。

    日式酒馆是式的,周围很安静,若干的安静时刻之后有细碎的声响从幽静的所在响起,栾欢侧过脸去,她看到了一双球鞋,穿着球鞋的脚步显得小心翼翼,顺着那双球鞋栾欢看到那人穿着连帽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那是一张黑人的脸,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打扮……

    下意识的栾欢紧紧拽住了包,拽住包栾欢移动着脚步向着明亮的所在走去,她的脚步很快,很快的她就走到自己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上锁,一切妥当之后栾欢再把目光投到车窗外,发现,除了停在酒馆外的车还有两名酒馆保安之外,什么也没有,穿着球鞋的黑人好像凭空消失般的。

    定下神之后,栾欢感觉到自己好像大题小做了,或许,那个黑人只是刚好路过那里而已,并不是如她猜想的那样。

    次日,传来了这样的一则新闻,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刚刚度完周末回来被誉为荷兰地产三大巨头之一的范斯塔克被以逃税,漏税,以及涉嫌贿赂的罪名被荷兰警方逮捕,这一天正是荷兰的周一早上。

    周一中午,荷兰政府宣布范斯塔克的大量资产被冻结,在范斯塔克被冻结的资产里也包括他公司的部分资金。

    这一天,一些主流媒体都集中报道了这一条消息,财经版也对这则发生在荷兰的新闻进行了二十四小时追踪报道,之所以让美媒体会这么关注都源自于半个多月前巴西近年来那场最大的土地拍卖会,在那场拍卖会上,买走巴西最好的土地的人就是荷兰地产商人范斯塔克,而不是美媒体们寄予厚望的容允桢。

    这个周一很多的人都在观望,随着范斯塔克逃税贿赂丑闻被爆出,巴西那块最有升值价值的土地会不会回到最该得到它的人手上。

    范斯塔克被捕的当晚,圣保罗政府也给出回应,他们会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调查那场拍卖会有没有存在舞弊可能。

    两天之后,人们等来了结果,圣保罗政府给出调查结果,范斯塔克拍走的那块土地由于存在着舞弊行为将收回他的土地拥有权,之后再择日再对那块土地重新拍卖。

    同一天,在阿姆斯特丹的法院门口,刚刚得到保释的范斯塔克神情沮丧,显然,现在的他所要操心不是那块土地而是他的牢狱之灾。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美媒体们所喜闻乐见的,他们义正言辞的谴责荷兰地产商人的无视律法,与此同时他们给了容允桢大量的支持票。

    常常在财经板块露脸的商人们心照不宣的表示他们期待着容允桢再次出现在圣保罗市政厅的拍卖会上。

    美国时间周五,亚东集团主席容耀辉宣布,现阶段正在放假的容允桢将在周一正式复职。

    周六,栾欢在视频分享网站的一段视频上见到了容允桢,视频是奥兰多贴出来的,佛罗里达州的森林小溪里,容允桢和奥兰多以及他的几位朋友穿着防水裤站在溪水中央,他们拿着鱼竿在开怀大笑,小溪旁边放着折叠椅还有遮日伞,性感的女郎们坐在折叠椅上对着站在溪水里的男人们大抛媚眼,而祝安琪也出现在其中的一张折叠椅上。

    奥兰多刚刚把视频贴上就惹来了疯狂的围观,周末,度假,多金会玩的年轻企业家,还有j□j的女伴比好莱坞卖座电影更为的吸引人眼球,围观的人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他们毫无顾忌容允桢的已婚身份肆无忌惮的表示出对他和他的女助手表示出了支持,随着祝安琪在视频上的露脸,大家对她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不少,和那群花枝招展的女郎比起来,祝安琪低调又朴素,当天,她就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配蓝色牛仔裤,一张脸清汤挂面条,纯朴得就像是佛罗里达的森林。

    这段视频出来之后栾欢握着手机等了一晚,可容允桢一直没有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栾欢不是不相信容允桢,她所希望的也只不过是能听到他的一句话而已,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也会让她安心。

    打一个电话真的有那么的难吗?她和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和他了,不是吗?

    周日,栾欢还是没有等到容允桢的电话。

    周一,在正常的上班时间里容允桢出现在亚东重工的总部大楼,他在公司楼下接受了记者们五分钟简短采访,度假归来的容允桢神采奕奕,镜头前的他很吝啬他的笑容,他的回答也很简练,当记者提前关于巴西的那块地时,他这才微微的扯开嘴角回答:这次他一定准时出现在圣保罗市政厅。

    再一个周末来临时,栾欢还是没有接到容允桢的电话。

    周六晚上,栾欢站在窗前,看着洛杉矶璀璨的夜色。

    今天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今晚这座城市有一场盛大的文化聚会将在中国剧院举行,容允桢会出现在聚会上。

    可笑的是这个讯息还是她从媒体那里获得的,数十个小时前,媒体公布了参加聚会的嘉宾名单,容允桢以最年轻嘉宾的身份出现在大名单上,李俊凯也在名单行列。

    从她这里到中国剧院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容允桢距离她很近,很近。

    今晚,栾欢有为自己打扮了一番,她的房间里放着她为容允桢买的枕头,是灰炭色的,枕头里放着香料。

    栾欢总觉得容允桢在参加完聚会之后偷偷的来到这里,在黑暗中吻她。

    这个时刻,栾欢所想不到的是李若斯也出现在中国剧院的聚会上,并且,用她昔日恋人的身份和容允桢摊牌。

    79

    这一天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很多人都穿上隆重的正装戴上礼帽来到的洛杉矶的中国剧院,为一位老人送行。

    老人是洛杉矶华商会会长,他没有娶妻生子,他把时间都花在为在美华侨争取到更多的权益至上,今天是他任职的最后一天,这场聚会是属于老人的谢幕会。

    一百八十名嘉宾全部到齐,老人眼里含着泪光念鸣谢词,寥寥的几句换来经久不衰的掌声,掌声落下,老人拉着他身边的年轻男人的手宣布,以后这位年轻人将成为他的干儿子。

    被老人拉着年轻男人有着俊美的脸庞,他以老人干儿子的身份向到场的一百八十名嘉宾微笑致意,表达着感激之情。

    微笑着的容允桢脸颊上的长酒窝若隐若现,李若斯就隔着几层的人看着容允桢站在即将卸任的华商会会长身边,用老人干儿子身份向在场嘉宾致辞,他每一句话都拿捏得当,站在一边的老人用嘉许的目光看着刚刚成为他干儿子的年轻男人。

    即将卸任的华商会会长在洛杉矶乃至整个美利坚的华人圈影响巨大,相信,随着容允桢成为老人的干儿子这个消息传出,容允桢的人脉会得到进一步的巩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的人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话,那么容允桢肯定是这拨人中的佼佼者,或许有一天出现非得找容允桢的茬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也许需要若干的时间对容允桢进行剖解,最终也可能得出这么一句,操!这个男人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李若斯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这样的想法所笑到,嗯,是还有这样的,所以设计师们会忌讳采用太过完美的模特,因为完美的模特一般会抢走他们设计的衣服的风头。

    问里李斯嫉妒吗?当然!

    让李若斯嫉妒的不是容允桢的成就,还有长相,让李若斯嫉妒的是容允桢在阴差阳错间娶走了他的小欢。

    今晚,李若斯会出现在这里应该说是刻意为之,他想或许他应该和容允桢谈谈,一些的话很适合在这样的时机谈论。

    充满中国特色画风的浮雕,容允桢站在浮雕前李若斯也站在浮雕前,几句客套话之后,他们开始谈论起巴西的那块地。

    话题被转到巴西的那块地之后,一切就顺其自然了,李若斯带着那么一点点庆幸的语气:“幸好,结果不是太糟糕。”

    容允桢不置可否,他的表情有些的散漫。

    男人有时候也很能装,如此刻的李若斯,此时此刻他是一个喝了点酒,有那么一点点放肆又有那么一点点克制的年轻人,当然,随着酒精醇度在他身体的挥发,他的那点放肆会冲破他的那点克制,一点点的变成了因为痛失所爱懊悔不已的男人,悔不当初让这个男人变得冲动,失去理智。

    “容允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和那位祝小姐是不是真的像那些媒体所写的那样?”李若斯问容允桢这话时他的语气有着酒精所蒸发出来的怒气。

    他的话让容允桢微微的敛着眉头。

    “如果是的话,就请你放开小欢,把我的小欢还给我。”

    终于,李若斯的这句话让容允桢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盯着他,眼眸赤裸裸的,讶异,观察,疑惑!

    李若斯心里在微笑着,相信,此时此刻摄入肚子里的酒精已经蔓延到他的脸上,眼睛底下,这些形成了他所想要的状态。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他继续说着:“从小到大,小欢就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你和祝安琪闹出了的那些会让她颜面扫地,或许她是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可你的手段也太低劣了。”

    容允桢放下手中的酒杯。

    李若斯没有给容允桢插话的时机:“小欢从巴西回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高,在加上你和祝安琪又闹出这样的事情。”

    顿了顿,口气略带迟疑:“其实,容允桢,是我让小欢带着药到巴西去的,那时,为了得到克莱斯勒的支持,我们也就只能选择那样做了,还有,小欢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容允桢,在小欢决定前往巴西的那一刻她已经决定放弃你的离婚赡养费,她希望以此来弥补你失去那块地的损失。”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太愤怒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听出他最后的那段话说得有一点的心虚,李若斯不擅长说谎,可这会,他需要说一点的谎言来告诉容允桢,他的小欢一心想让容允桢变成她的前夫。

    在容允桢那声“李若斯,我们到外面去说话。”中,李若斯跟着容允桢离开了宴会现场,几乎,一脱离那些人的视线容允桢就手拽住了他。

    李若斯被拽到了和宴会现场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房间中央放着钢琴,他被一股力量扯到了钢琴上。

    钢琴的黑白键发出骤然的声音,在那声骤然响起的声音里,容允桢手已经架在他的喉哝上,仿佛,下一秒,那个男人就会折断他的头颅。

    几秒钟之后,容允桢放开了他。

    李若斯站直身体,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重新回归平静。

    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容允桢脸上的表情又回归到了刚刚在宴会上呈现出来的状态,平静,理智。

    他的声音也淡淡的:“李若斯,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口中听到,‘如果是的话,就请你放开小欢,把我的小欢还给我。’类似于这样的话。”

    于是,李若斯开始向容允桢解释,一些的话借着酒精轻飘飘的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基调伤感,从那年他的父亲把那个穿着破洞的牛仔裤的叫小欢的少女带回家,从他的父亲义正言辞希望他把小欢当成亲妹妹,从那年的那个冬日午后他花尽心思第一次把嘴角抿得紧紧的小欢逗笑,从他十九岁生日在酒精的支持下偷偷的打开小欢的房间用自己的嘴唇去亲吻她的嘴唇,从……

    是的,李若斯在炫耀着属于他和小欢的时间,起码,那是现在的容允桢穷尽所有也要不来的时间。

    最后,来到和他和小欢的那个分叉口,科瓦尔多的狂欢夜,他做了让他们各自伤心的事情。

    科瓦尔多?在李若斯沉重的声线中容允桢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科瓦尔多?绚烂的烟火,伤心欲绝的“小美人鱼”,郁郁寡欢倾诉的声音,以及被篝火烘托出来载歌载舞被裹在西班牙名俗服饰的曼妙身姿。

    剥开那层衣服,她的身材有多么的撩人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容允桢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这刻,他发现自己在乎得发狂。

    他一字一句的问出:“李若斯,你和她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

    容允桢得到的回答是:

    “除了没有进去之外,该看的都看到该摸的也都摸过了。”

    很好,很好,回答得干脆又直接。

    此时此刻,宴会现场的一百八十位嘉宾绝对不会想到一墙之隔的那个房间里,那两位在他们眼中的有为青年正在上演着一场全武行。

    论打架李若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容允桢的对手,事实也如此,几下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容允桢的那记重拳朝着他的太阳|岤挥了过来,容允桢的动作转变太快了,那种带着宛如死寂般的拳头气息以及容允桢眼里的阴郁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躲闪,眼看……

    李若斯闭上了眼睛,在酒精的熊熊燃烧之下,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兴奋了起来,刚刚他回答容允桢的话都是真的。

    是的,他曾经偷偷的看过她的身体,他也触摸过她的身体,她的胸部饱满而柔软。

    如果,容允桢的拳头朝着他的太阳|岤的话,那么他是必死无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

    容允桢和小欢就永无可能了。

    李若斯在期待着,容允桢的拳头打爆自己的太阳|岤。

    “除了没有进去之外,该看的都看到该摸的也都摸过了”李若斯的这句话于容允桢是魔障,如黑缎般的长发,红艳艳的双唇,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一览无余的,在他的身下。

    在他之前,有另外的男人看过,摸过,她也默许了那个男人看她,摸她,这让他无法容忍,让他愤怒,愤怒产生的是破坏力。

    让他想毁掉。

    李若斯和栾欢不是亲兄妹,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属于这两个人的气场太诡异了,曾经,他给过栾欢机会。

    最终,她再一次欺骗了他。

    如果,他的拳头打爆李若斯的头,让李若斯血管的血浆落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他的妻子会不会伤心欲绝。

    午夜来临,容允桢还是没有来,栾欢换掉了那身准备穿给容允桢看的衣服,洗完澡,栾欢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了容允桢。

    他穿着浅灰色衬衫黑色的礼服搁在一边的手臂上,他靠在墙上抽烟,不大的房间空间里一片烟雾缭绕。

    没有经过任何的停顿,栾欢走了过去拿走了容允桢嘴上的烟,把烟丢在地上叫狠狠的踩灭,转身想起打开窗户。

    容允桢拽住了栾欢的衣服,动作粗暴。

    “不久以前,我也看到你拿掉李若斯的烟,那时,你的动作温柔多了。”容允桢说,声音带着调侃和嘲讽。

    几个小时的等待以及容允桢说话的阴阳怪气,还有这些天等容允桢电话的煎熬,让栾欢的情绪在这一刻濒临爆发。

    “容允桢,你发什么神经!”

    话音刚落,栾欢由被强行的拽住变成了被强行的框固在怀里,还没有等栾欢挣扎她又被强行的带到了墙上。

    就这样,栾欢被堵在了墙和容允桢之间,无法动弹。

    “我发什么神经?”容允桢笑出声音:“我猜,如果这话是李若斯说的话,那么你或许会给出截然不同的评价了。”

    容允桢说话带出来的气息带着酒气。

    “容允桢,如果你是喝了酒,并且酒喝到了一定的程度想找人耍酒疯的话,那么,你找错人了。”栾欢硬生生的咽下下面的那句:你要找的人应该是祝安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我的妻子,那么,我不找你的话又能找谁?”容允桢说话口气一直延续着那样的语调,冷嘈热讽。

    容先生终于想起来她是他的妻子了,栾欢抬起头,看着容允桢。

    这一抬头,栾欢看到了容允桢额头上的血迹,于他的额头和眉骨一字并列开来,伸手,栾欢想去触摸容允桢额头上的血迹,容允桢避开她的触摸,说,那不是我的血。

    “允桢?”栾欢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看到的血是李若斯的血。”

    栾欢的手无力垂下。

    容允桢看着栾欢的手,声音无比冷厉,一字一句。

    “栾欢,你的胆子够大,你居然和李若斯联手,栾欢,你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了我。”

    一些不好是我预兆在栾欢的心里蔓延着,她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可容允桢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冷冷的说:怎么?容太太,现在你还想说出李若斯是我哥哥的这样的话吗?你所给我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容允桢的话就像是铁钻,钻透了栾欢的耳膜,让她难受,她木然的看着容允桢的脸对着她越靠越近。

    他趴在她的耳边,说: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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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来做什么?”容允桢趴在栾欢的耳边说,一字一句。

    栾欢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口中干涩,她想狡辩:允桢,那都是因为你介意,我也开始介意了。

    然,栾欢口中说出了却是:所以呢?

    容允桢吻压下来的时候栾欢傻傻的承受着,她以为这里还是在巴西,以为不论她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会得到包容。

    分开的时候,栾欢以为他又把她的唇吻肿了,下意识的用舌尖去舔,舔到的是一口铁锈味,栾欢手去摸。

    她的手指沾满了红色液体,再去看容允桢,容允桢的唇瓣和嘴角都有着鲜红液体,容允桢在对着她微笑,染在唇瓣上的那抹鲜红让他的笑惊心动魄,惊心动魄的笑容配上他整齐的发型还有精致的轮廓,危险而任性。

    栾欢呆呆看着粘在容允桢嘴角的猩红,她确定他们彼此嘴角间的血液来自于她,她的唇瓣在发麻。

    容允桢咬破了她的唇。

    栾欢呆呆的看着容允桢,那一刻,容允桢看在栾欢的眼里很疯狂,好像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包括杀人。

    此时此刻,容允桢的脸上的眉骨也有血迹,他说那是李若斯的血。

    下一秒,栾欢颤抖着声音:“容允桢,你杀了李若斯?”

    如果说上一秒还有所期待的话,那么在她问出那样的一句话之后,容允桢觉得自己再无期待。

    终究,一切还是抵不过时间,容允桢想起了她到达巴西的第一夜,还有那个充满引诱的清晨。

    “容允桢,你是不是杀了李若斯?”她问了他第二次这个问题,目光中带着满满乞求,如此传达着:容允桢,告诉我,你没有杀他,没有!

    容允桢也想杀了李若斯,那一刻,一些长期被压抑着的东西在他的身体蠢蠢欲动着,疯狂而暴虐,不可阻挡。

    可在他的拳头眼看就要触到李若斯的太阳|岤时,他脑子里回想的是她伤心欲绝的脸,或许,当他打爆了李若斯的头之后他会看到她脸上出现那样的表情。

    一点点,容允桢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他现在没有力气再去嘲讽她,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礼服,想捡起,在捡起之后迅速离开,今晚他做了很多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了,包括来到这里。

    刚刚想弯下腰,一股力量就冲了过来,那股力量出乎意料的大,都把他逼得倒退了一步,容允桢皱眉。

    下一秒,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那个女人使用出她最大的肺活量,吼着:“容允桢,你他妈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李若斯。”

    手一推,这次,没有带着任何的怜香惜玉,就那么一推,女人就像纸片人一样轻飘飘的坠落在地上。

    捡起了地上的礼服,容允桢朝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脸色煞白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几秒钟之后,他听到自己不带任何情感因素的声音。

    他和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可以容忍欺骗一次,但无法容忍欺骗第二次,我想,我应该是那种人,刚刚,你不是问我,所以呢?我想,现在,我有答案了,栾欢,你总是很轻易的忘记了,我们的婚礼誓言。”

    “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一心爱他她,我想,现在,这些一律作废。”

    容允桢穿上了礼服,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那扇门,容允桢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打开这扇门了。

    用和以前一样的频率走路,走出那道围墙,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他有些不想开车,容允桢点燃了那根烟,现在,他需要让自己的思绪缓一缓。

    半根烟的时间,从围墙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拿着手机,她跑得极快,就一会她找到她的车。

    容允桢手中的那根烟还没有点完,她和她的车子就一起消失不见,想必,她找寻她的前恋人去了,或许,她真的以为他杀了他。

    他的父亲老是和他说,允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