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琴伸手挠了挠提赛的小脸,小丫头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摇,头上的帽子落在了提赛的怀里,一对猫耳朵暴露在空气中。
张晓桐与林文琴一脸震惊的看着这显然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场面,提赛的猫耳朵在空气中抖了抖,然后红着脸将怀里的扁帽儿扣回到自己的脑袋上。
“你们刚刚沒有看到什么吧!”提赛的小脸上满是欲盖弥彰。
“嗯,什么都沒看见!”张晓桐笑了起來,他扭头看着我:“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给你了……也只有你这样的家伙,才受得到这样的小老婆!”
“小老婆是什么?可以吃吗?”小家伙抢在我解释之前问道,这句话让本來沒吱声的林文琴也笑了起來。
林这个时候压低了声音在提赛的耳边说了几句,我就看着这小家伙的脸瞬间涨红,看着在座的诸位直摇小脑袋:“不是的,提赛不是大个子的小老婆!”
林文琴和张晓桐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的纠错功能。
看着他与她,我突然的想到了汪兆铭与陈姑娘的那段爱情,也许就像是小说里说的那样……最被人恶的恶人,却也是最痴情的情痴。
“行了,我也该走了!”我坐直了身子,四周原本坐着的卫士们也站了起來。
“陆仁医,你不想见到我的结局吗?”张晓桐看着我像是在提问一般:“可别忘了,我们家长辈吩咐的事情!”
“他们的吩咐归他们的吩咐,但是做不做……这得由我!”我笑着仰头看着身旁的高楼大厦:“我只是不想自己的手里沾上自已人的血……你们走吧!南美,欧洲、非洲,我想总会有应该都有容身之地,你们两位找一个地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平静生活,好不好!”
“他们是您的仇人,老爷!”林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我知道您的脾气好,但您不应该如此的宽容,放纵他们……只会让后來者更加肆无忌惮!”
“不,他和她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些喽罗,要报复……就得找真正的幕后黑手!”我叹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儿,并从里面掏出一张visa卡递到张晓桐的面前:“这张卡的秘码是2008……不记名的,里面有五十万美元,你们拿着!”
“……为什么?”张晓桐沒有收下卡,他看着我一脸的敢置信:“我这么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你有一个好外公,而我这个人……最听外公的话了!”我慢慢的站起身:“我希望我和你之间恩怨一笔勾销!”说到这儿,我有些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从往后开始,你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
“……是吗?”
张晓桐叹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似乎在用沉默为我送行。
我对着杰海因点了点头示意他带着自己的保镖先走一步,接着又对提赛招了招手,等到小家伙走到我的身旁,我对着林文琴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走了!”
“嗯!”林文琴一脸感激的答道。
沒有枪声,沒有送别,我向着咖啡店外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下來。
“对了!”
“还有什么事吗?”
“我忘了,我给了你们新的生活……总要把你们带出这个鬼地方!”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的两位,我开口说道:“跟我们走吧!从今天开始新生活!”
“新生活吗……谢谢!”这个时候的张晓桐站了起身,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着继续坐在椅子上的林文琴:“文琴,我们走吧!”
两架隐形中的交通艇在公园里等待着我们,其中一架将会送张晓桐与林文琴前往近地轨道,他们有一个小时的选择时间,而在一个小时之后……就连我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我是心慈手软,但更重要的是就是我不能看着一个老人眼里的绝望……想到这儿,我看了看手里的怀表……现在是七时四十五分。
“送我去广州,让杰海因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坐在金属的椅子上,我眯着眼给身旁的林下着命令……时此今日,我已经懒得坐飞机给全世界人民看了。
“是!”
“还有,帮我问榭恩要一支风暴卫士……就说我要清理门户!”
我在心里一声叹息,只是为了这一已私利,只是为了那生不带來死不带去的虚妄,他们就要置人于死地……我不怪他们,因为这是这个时代所信奉的丛林法则,我只是无法接受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就要剥夺他人性命。
“还是先辈们说的好,杀一儆百,我支持你呢?”
知道了我的想法,榭恩特意跟我通过话,通信里这个小丫头还亲自为我选了一支队伍,说是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当然,既然沒仗好打,提赛也就带着自己的仆从离开了我的视线,这孩子脾气古怪,我对此真的是敬谢不敏。
有了这鸡毛令箭,我也就放心在广州住了一夜,陪着两个丫头出席了电视台的剪彩仪式,看着自家夫人在媒体名流之间微笑行走,我这另一半心里却满是郁闷。
其间张处长的电话两次打过來,我沒接……不想听什么解释,也不想受什么调解,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不流血怎么对得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想不到,最终我还是要弄脏自己的手。
带着寂静回到故乡,我让林带着她先回家,然后带着孟陬他们直奔我的外公家,,那三位老人,还等着我给他们一个答案,同时也给老人家们带去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跨过那道如今看來低矮到有些过份的门槛,走过柱廊天井,进到大厅里,看着坐在各自椅上的三个老人,我的心里一阵悸动,同时表面沒有一丝动摇的对着自家长辈点了点头:“外公,我回來了!”
“事情都办好了吗?”模样更显老的外公问道。
“办好了,晓桐最后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我!”我将张晓桐知道事情全告诉了在坐的三位,老人们越听,脸上便愈多的灰败,到了最后,那位张家的老人抬起头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问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只流我表哥一个人的血远远不够!”看着这位老人,我一脸的抱歉:“您的儿子我的长辈,却丝毫不顾及情面……他们是要至我于死地啊!”
“也罢,就依你的,一并清除了吧!”老人满脸的悲凉,他瘪了瘪嘴……点了点头。
“老张,你疯了吗?晓桐已经沒了,现在建设又要……你们张家还想怎么办!”那位王老爷一脸的不可思议。
“还能什么办,当年建设的命就是龙家姑娘救下的……如今也只是还给她的后人,天理循环,报应总是不爽!”老人看着我:“小子,我给你公道,你也得给我公道,既然我儿子如此该死……你也得给我一个让我能够相信的理由!”
我也知道,直接将一张光盘连动播放器递到老人家的跟前:“我只是想杀一儆百,而你的儿子出卖了你的孙子……这样的烂人,总是死不足惜!”
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留下了心眼,这些事情总是要记下來为好,比如说现在……就用得着了。
看过录像,这位老人有些坚难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沒错,这般儿子我也不配有,要杀要剐愿你!”
“谢谢!”我笑着点了点头。
“小子……你沒杀晓桐吗?”王老爷子看着我问道。
“我和他总是表兄弟,人世间最值得珍惜的除了朋友与爱情之外就是血统家系,再说了……我表哥在这件事里顶破天了也就是一个跑腿的,我又何苦为难他!”面对三位老爷,我低着头给他们解释道:“当然……我表叔总是太过低端,这件事不流足够的血,沒有杀一儆百的结果……我看沒完!”
“少杀些!”外公这个时候开了金口。
“那您说怎么办!”
老人家的话,我总是听的,再说了我的本意也并不想让这世上血流成河,因为杀來杀去都是自己同胞……相煎太急,这又是何苦。
“你别忘了,端木家的小子也在处里工作,你觉得他知情不知情!”
“这……您这一说,我还真把这件事给记起來了!”
说到这儿,我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來……报了个歉,我走出前厅,看着张处长的电话,我最终还是把它给接了起來。
“您总算是接了!”手机里传出张处长的声音。
“说吧!什么事,如果沒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说道。
“端木格老局长要见你一面!”张处长的声音有些低沉:“老头子说了,希望你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他的晚辈们!”
目瞪口呆了许久,我瘪着嘴问道:“格爷爷怎么了?”
“昨天,你离开之后……六处处长來找我,他觉得整件事情瞒不住了,所以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來了,于是连夜找到了端木格老局长和柳老师,他们两个老人听了我的讲解,柳爷当场就被气的吐了血,我这儿把他刚送到医院,那边就传來老局长中风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我扶着廊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局长是被气的!”电话里,张处长的声音继续着他的冰冷:“他让我告诉你,希望你给我们一条活路!”
“让我给你们活路……我陆仁医何德何能啊!怎么会有能力将你们这些高经高纬的王八蛋斩草除根呢?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有些钱的破落户啊……”一拳打在廊柱上,我咬着唇,也不管厅堂里的老人走了出來:“张处,这样吧!把那些参与进这件事的所有头目都叫过來,我先声明谁要是敢带人过來,别怪我翻脸无情,月球轨道上的东西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
“我们已经在机场了,你现在在哪儿,我们來见你!”张处长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好……來我外公家!”说完,我也沒等回答就按下结束键,然后扭身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位老人。
“怎么了?”外公开了口。
“柳爷和端木家的格爷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把事情说给三个老人一听,王老爷子直接就红了眼,张爷脸上愈发灰败,而外公叹了一声。
“这件事沒完!”我看着三位老人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别以为有人帮他们求情了……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小六……”外公是欲言又止。
“外公,格爷爷对我怎么样,您应该知道对不对,我敬重长辈,凡事忍让,可总有一些瞎了眼的畜牲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就拿我开刀……我只不过是想这世界变的更好一些而已,其它的东西我根本就沒有想过啊!”看着自家长辈,我的脸上再也沒有笑意:“您们先避一避,我这儿要见那些人,这些事情……总要办好!”
说着说着,我坐到了门槛上,抱着自己的头……也不知道格爷爷现在怎么样,他老人家难道就不知道我的脾气吗?那怕枕爷知道这件事并且做了……我也会看他老人家的面子睁只眼闭只眼。
三位老人离开了厅堂,而我就这么坐着,林陪在我的身边,就这么一直等到张处长带着一行人來到我的跟前。
“你们做的好事,把一个快百岁的老人家气成那样!”抬起头看着诸位,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仁医,你不要在这儿跟我们说这些废话,自古成王败寇,我们输了就是输了, 我们这些人的命,你拿去就是!”一个白了头的老人说道。
“到现在你们还认为自己所做所为都是对的吗?”我看着他,并阻止了林的攻击行为。
“你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因为你脱离了规则!”
老人开了口,他的解释让我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等到笑够了,我摇了摇头:“我脱离的,一定是你们订下的规则吧……我知道,你们就像是牧羊人,而这天下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牧场,你们需要的是羊……而不是我这种不服管教的狼!”
这一次,老人也沒有了声音。
“我做的这些事情,都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管的太宽了!”看着眼前这些最年轻都能做我爸爸的长辈们,我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你们以为我有权力欲对不对,可是你们有沒有想过,这些事情本來不应该由我來管,就说最近在山西发生的事情,你们有沒有想过,如果沒有陆始与季常去这些人间地狱活生生的拍出來,全国人民会知道吗?”
我以前就说过,早一天将这些破事说出來,就能够早一天救下更多本不应该落难与不本应该做恶的人。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我们也不会知道,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你们是不是就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沒有发生!”看着站在跟前的长辈们,我继续着自己的演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们觉得我难以控制,而砖窖里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孩子们好控制……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我是喊出來的。
对面依然沒有回答,这些长辈们看着我一言不发。
“端木家的长辈用他的半条命为你们换到了一条活路……别再浪费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着从刚刚开始就站在内院门旁的外公低了低头,然后带着林直接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张处长有胆子跟过來。
“我去见端木老爷子……他现在在那儿住院!”“就在杭州!”答到此处,张处长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老局长让我给你的!”
“你刚刚怎么不说!”我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张处长。
“老局长说了,如果你沒杀人,我才能将这封信交给你,如果你杀了人……就表示你选择了一条他不愿意见到的路……既然你不听他的,那么这封信给不给你也沒有意义!”
听到这儿,我咬紧了牙……当年我还只是一个豆丁大小的时候,端木家上下对我最好的就是格老爷子,如今他却为了那些个恶人落得如此下场……天道不公啊!
和张处长道了别,钻进自家小车,扯开信封拿出信,我开始读起老人家留给我的最后记忆。
……小子,你的格爷爷好得很,只是半边身子有些不大听话而已。
看着信的开头,我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眼睛。
你能见到这封信,我很高兴,因为你沒有选择用仇恨去回报仇恨。
当年见到龙家姑娘,我还以为自己总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只是沒想到最终会发展到那般田地,可是当我知道你这小子也与我们这些老骨头一样,用自己的青葱岁月保护着另一个姑娘……不禁让我想到了你的那位亲爷爷。
看到这儿,我放下手里的信,看着车窗外站着的三位老人。
“请上车吧!”
我想……长辈们也应该急着相见才是。
这节写的有些诛心,在这儿我得再次声明一下……本文是小说,而不是记实文学(苦笑)……
最近码的太慢,我的笨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情节,本來格爷是要写死的,只可惜我到最后还是沒法让这样一位老人去死……
最后例行感谢诸位的支持……我会尽力加快更新……
第三部 第311节:sacrifice
通过高速公路,我们在下午就已经到了杭州,这一次的卫送队伍是一台蜂王、四台雄蜂和八台战蜂,,由关海法带队,若大的队伍通过高速公路横穿了浙江北部,一路上沒有宵小……安全的很。
张处长在电话里除了很详细的告诉了格老爷子住的医院名称之外还告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就算我给了那些人一条活路,他们之中的大部份人也依然沒有明天,,做他们那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所以有很多人对这件事都是很生气。
而我……自然乐意自己的手还能继续保持着洁净。
到了医院,我让三位老人先上去,自己则在医院门口等人,顺便看着潘塔他们操纵着雄蜂等重型装备抢占停车位,引得诸位行人患者围观。
过了沒一会儿,悠久带着寂静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两个丫头仗着自己个小加上现在又是夏天,今天居然穿着塞理斯的浴袍儿提着小香袋儿,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过來……不过这个时候广大群众正看着雄蜂等以往估计只有在报纸或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玩意儿,那儿有心思看人家小姑娘。
“路上有些堵……”站到我的身旁,悠久说到这儿瞄了一眼停车场那边:“事情我都听林说了,你沒动手我不奇怪,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脾气温和的人!”
“我们去见一见那位老人吧!”我笑着点了点头……也只有丫头们懂我。
步入电梯,顺着记忆中张处长告诉我的位置一路往上,最终在重症的十七楼停了下來,走出电梯的我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与这种终日飘散着消毒液味道的鬼地方真是有不解之缘,一边带着两个丫头來到1720号病房前。
轻声的推开房门,看着病床上的那位白头老翁与病床前的三位老人,满怀着对过去的追忆与对长辈的尊重,我走到病床前点了点头。
“格爷爷,我來了!”
“小子,來了就坐下歇歇!”病床上的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然后摇了摇手,了解到如此实事,又想到那封信纸上的如爬文字,我的心里更多了一份怨意。
不过看來送医比较及时,因为老人家说话还是很正常的。
“诸位长辈好,我是悠久,这是我的妹妹寂静!”
悠久微笑着对着在坐与在躺的四位老人点头致意,同时也将自己侧身后站着的寂静第一次介绍给了在坐的老人们……而我也注意到包括外公在内,四位老人都用一种不自然的目光看着寂静。
“真像,不愧是一家人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外公的声音响了起來。
“是啊……看到这孩子,我就想到我们在根据地的时候!”张家爷爷这么说道。
“我记得我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个时候鬼子扫荡,连饭都吃不饱,人还沒大盖高呢?”王老爷子摇了摇头感叹着。
“长辈们好,我是寂静,是你们熟悉的龙千守、我们家铃音长辈的侄女儿!”寂静这个时候也对着长辈们鞠了一躬,并很少见的亲自开了口。
“我们老了啊……”病床上的端木格笑着叹道:“悠久,我知道你和你家长辈一般,也是豆腐做的嘴刀子做的心……说吧!今天过來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我与寂静都是陆的爱侣,他说幼年多受你的照顾,所以今天知道您病倒了,我们特意來看您……”悠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们可以给您提供足够的医疗帮助,很抱歉长辈,我们无法延长你的生命,但是我们能够让您再一次的站起來!”
“我早就活够了,不过……我还是想站起來,死在床上可不是我的本意!”端木格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等到悠久与寂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外公这才对着我开了口:“你这小子年纪渐长,这本事见长啊!”
“外公,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笑着答道。
“对了,那个叫赵榭恩的姑娘呢?”张家爷爷这个时候突然问道。
“姐姐在月球背面的轨道上,陆的长子马上就要出世了!”既然都是知根究底的长辈,悠久也说了一句实话,也许是事实总是让人惊讶,四位长辈楞了半晌,直到格家爷爷笑着咳了几声:“行啊!医,恭喜你又升级了!”
“那里!”脸上全是笑容的外公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一身的手艺,小六只不过是学了些皮毛,我还不知道要传给谁呢?”
“如果可以的话,您的医术能传给陆的长子吗?”突然的,悠久看着我的外公说道。
“传给……我说,在你们那儿,也有人相信中医吗?”外公一脸的惊讶。
“我是挺讨厌草药汁的苦味,但是榭恩他们不一样,因为他们的先祖曾经就是地球上的宋人!”悠久将塞理斯一族的历史从尾至头的梳理了一遍,听得四位老人是咋舌不已。
“真沒想到,在宋末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王家老爷看着自己的老伙计们:“我说,这要是让上头知道,那还了得!”
“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就成了,反正欺上瞒下的事情我们都干了那么久!”张家爷爷说了一句大实话。
“请不要以为榭恩他们回來是想重新统治你们,塞理斯人在我们河系有着数百颗有人行星,他们的舰队足够塞满你们的太阳系,我这么请求,全是因为在塞理斯,草药医生是最受人尊敬的行业,我希望陆的长子即使日后不能够继承国主之位,也能够有一门足以光耀门楣的国粹技艺!”悠久微笑着:“我个人觉得如果能够将你们中医与塞理斯的中医技艺进行融合,也是一种幸事……不知道张外公您怎么看!”
“那可好,只不过我怕我这把老骨头熬不到你们的孩子长大了!”外公很是欣慰的答道。
“您是陆的长辈,能够享受到更高的医疗待遇!”悠久给了我一个善意的笑容。
“不用,生死有命,我们这些老骨头能活多久就是多久,当年那么多的好兄弟……还在地下等着我们呢?”外公摇着头看着我们说道:“我们有我们的路,你们有你们的路!”
外公的一番话很沒有意外的引起了其他三位的共呜。
“那么,陆的长子随着您学艺,能学多久是多久,好吗?”悠久确认道。
“好啊!等孩子懂事了,送过來就成!”对此外公自然是一口答应,不过话说完,这位看着我这外孙儿笑了笑:“也不知道某个要当爸爸的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难不成要造自家长辈的反吗?当然是当着诸位长辈的面无条件同意了,,再说了这也是手艺不是吗?
再说了孩子们总是归妈管的,我管的话……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对了,悠久,你和陆家小子搞的那个电视台昨天播出的那些个新闻到底是谁拍回來的!”既然谈到我们这些小辈,王家老爷子也开口问了起來。
“是季家的季常君与陆的表哥始一起去山西拍的!”悠久说到这儿指了指我:“这次的拍摄还是陆一手促成的!”
“可真是了不起,我看到那些情况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部下,他们说已经接到了报警电话和视频,上面的指示也下了,现在整队整队的警察正往山西那边赶,镜头里那边本地人的嘴脸啊……!”王老爷子一脸的感慨:“说起來,也就是陆家你们这些后生才有这胆量,当着镜头的面痛殴那个警察的时候,我一家老小都在说打的好呢?”
“你们文明有这么一句谚语叫达则通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陆说我们如今有钱,像这种恶事那怕只是为了丢了孩子的家长,也应该帮着管管!”悠久笑着将我要说的话给说了出來:“陆说过,做人不求拯救苍生,总得多行善事,像那种善事不作恶事不止的恶德者,理当该打!”
“是啊!在这个天底下皆是凡人的世界,法律既不能全知也无法全识,而媒体的存在就是为了将社会上的不良恶事一应曝光,让恶者坏人得到报应、让弱者君子得到救赎!”看着四位老人,我淡淡的补充道:“既然世界总是在改变,我个人觉得为什么就不能越变越好呢?”
“说的好!”病床上的端木格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文明还是太过原始,人心无法抑制贪欲,所以陆的脾气性格更显珍贵!”悠久微笑着将手儿递到我的手心里:“如果陆不是这样一个在你们看來也许太过天真的存在,我想我也不会喜欢上他!”
“哎,年轻人真幸福啊!”王老爷子指着我们笑道。
“是啊!幸福总是让人妒忌呢?”张家爷爷摇了摇白头。
“要是莫问当年能够和那姑娘在一起……也许如今就沒有这么多的事非了!”躺在床上的格老爷子叹了一声:“只可惜当年救错了孙家的王八蛋!”
“别说了,老师长!”外公也跟着叹道:“这么些年了,如今的事情也沒铸成大错,再说了小六这孩子选择了原谅,沒事的!”
“是啊!格爷爷,您就放心吧!这边的人只要不再针对我,我就不会再追究!”我给老人家打保票:“当然,法国人和美国人那边我看着不顺眼,您总不会阻着我修理他们吧!”
“哪能,美国人又不是我孙子,只要地球还能转,你们就是把西半球给炸沒了我都沒意见!”端木格笑着答道。
“说起來……陆家的孩子,你既然给我张家留了一条根,那么我家那个王八蛋可不能放过!”张家爷爷这个时候又谈起了正经事:“我那孙子不是为了自保,也不会出卖自已人,既然这一切的缘故都是我那儿子做的,他就必须死!”
“这种恶人理应该死,我们家的仆人已经去办了,他跑不了!”悠久点了点头,又有些敬佩的看着张家爷爷:“您的决断值得晚辈尊敬!”
“沒什么?我这个老家长总要还那些死掉的孩子一个公道,总是我们张家做的恶事,要还也是理应之事!”张家爷爷这么回答悠久的话題。
“哎,都是为了一个名利,那些个小字辈的难道就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吗?”王老爷子晃了晃脑袋,又对着我用非常欣慰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王家与张家总是欠你一个人情!”
“那里,您们吩咐的事情,我总是想要尽量的办好!”我连忙低头,同时心里一动……那件事情,想來也应该问一问这些老人们:“说來还有一件事,本是我们自己要做,现在想來还是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很想,快说!”挥了挥左手,床上的格老爷子很是豪放的给了我这个权力。
“年底的时候,我准备将手里百分之五十的岐路电子股票分成两份!”看着四位老人,我说起了自己的打算:“一份百分之四十,平分给各位主管,至于第二份百分之六十,建立一个集团基金,用于全国性的慈善事业!”
四位老人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异彩纷成,过了好一会儿,想來是四位老人中最经得起考验的张家爷爷干咳了一声:“你小子,说的话都快把老头子我的心脏病给诱发出來了!”
“就是,这是多大一笔钱啊!”外公笑着骂我:“你是想把我们这些老骨头给吓死不成!”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亿万富翁不做,还要把自己手里的钱都捐出來!”
王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而格爷爷沒说什么?就是再一次的竖起了大拇指。
“我的意思是千金散尽还复來,我在独立的岐路重工与数字核心都有股份,手里的钱太多,又不想糟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再说了,我的钱再多,在悠久家长辈的眼里,也就是一些废纸而已!”
考虑到老人家们肯定沒玩过辐射,我也就不用可乐瓶盖这种俗不可耐的形容词了。
“你小子是想让我们帮你跟上边沟通沟通,别又让人家误会对吧!”
这个时候,端木格总算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对此我自然是点头不已。
“沒错,您老说的对!”
“这好办,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说上几句话!”说到这儿,格老爷子叹了一声:“但还是要小心一些,知人知面……总是不知心的!”
“嗯,我们知道!”我点了点头:“这次过來,我带了十多台蜂式,扯着大家伙们的虎皮做个场面!”
“是不是电视里的那种跳起來打靶的那种!”
听到这个消息,老人家來了兴致,他问我自然如实回答,于是这位说什么也要亲眼看一看,我可不敢扶着手脚不灵便的格爷爷下楼,所以也只能让老人家站在窗前看风景。
“真漂亮,当年要是有这些大家伙,我们早把美国人赶下海了!”老爷子抚摸着玻璃,仿佛就像是在抚摸着停在停车位上的雄蜂。
这句话与当年未玄爷说的那句话倒是语不近而义相同,让我在感叹之余不禁有些唏嘘,,我们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都以为自家长辈老了自然会有代沟,但是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所经历的时代是我们所不能够想像的。虽然他们坚信着的希望与理想到头來是我们这些晚辈们所抛弃与看不起的,但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资足被称之为了不起……他们是真正的传奇。
看了许久,直到胳膊上的点滴瓶空了,我将格爷爷扶回床上,然后按了一下床头的电铃铛。
“这铃铛坏了,昨天陪我过夜的曾孙儿按的时候用力了一些!”看着我不屈不挠的按着按扭,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去让护士过來换药吧!”
身为小辈,自然不能够让其他老人去找护士,于是小步快跑着出了病房來到护士室,一说明情况,小个子的护士立即拿起药走向了病房。
“你也是那位老爷爷的曾孙子吗?”一位面相颇老的护士长问道。
“是啊!”
一想到当年时光,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跟着自己出來的寂静走出了护士室。
刚出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捂着破掉的嘴唇,我一抬头就意外的发现一张熟悉的老脸正盯着我看。
“这不是郑爷吗?”我有些尴尬的笑道。
“你是……”
“我是陆仁医啊!当年您……”
老人家竟然认不出來我,我也只有自荐一番,等到把话说完,这位捂着自己额头的老人转怒为喜的指着我笑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你小子还是那么急脾气,今天怎么在这儿!”
“端木家的格爷爷中风,我今天过來看他,这不刚刚找护士给他换瓶药呢?”
“老师长中风了,他在哪儿呢?”
老人家皱着眉头开口问道……既然这么问,我也就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带着他走进了病房。
老人们相见总是唏嘘,一阵问候过后,好奇着的王老爷子接过郑爷分的烟,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一提到为什么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杭州,这位老人叹了一声,一脸的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觉得自己也不该听这流言蜚语的我笑着站了起來,找了一个去杭州分部视察一番的破烂借口与诸位老人一一告别。
带着两个丫头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同时,我听到了郑家老爷子的那一声叹息。
“还不是我的孙女!”
……这怎么可能。
将监听2型机关‘落’在房间的我皱起了眉头,记得上半年我有一次还见过少青,如今这丫头不但身体沒什么差错,而且那一身皮肤晒得跟电视上的健美先生一样健康,看的快要做妈妈的赵家丫头是直流口水。
想到这儿,我唏嘘着在心里叹了一声,现在的少青已经不是我所知道的少青了,那个体弱多病的小丫头现在看來……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
抱起寂静,我和悠久并排走在冷清的走廊中,经过走廊拐角,新的一句话传进了我的耳里。
“是少曼那丫头,今年夏天学校里体检,发现那丫头的脑袋里……”
此时此刻,郑爷的声音变的似乎有些飘渺,而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一间房门大开的病房中的景色,嘴里的苦涩越來愈多。
病房里的病床上,一个大眼睛的年青姑娘儿坐在被单与床单之间,那一头我最熟悉不过的长发沒了踪影,而在她的身边,正坐着另一个我所熟悉的年青人。
“啊!这不是赵子阳吗?你怎么在这儿!”
我身旁的悠久在这个时候问出了应该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題。
“原來是你们啊!”削着梨的赵子阳抬起头,脸上的灰败……很是意外的少了一些:“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刚刚看了端木家的爷爷,这位是谁!”悠久指着病床上的姑娘……却对着我仰着脖子。
“……郑少曼,我表妹!”将手里的梨递到女孩儿的跟前,赵子阳很显然也惊讶于悠久的答案。
“你们好,我是郑少曼!”这个时候,床上的姑娘儿微笑着向着我们点头示好。
“诸葛悠久!”“林寂静!”
两个丫头很是礼貌的介绍起自己,而郑家的大姑娘在听到她们的答案之后,用非常错愕的神色看着我,似乎……沒有办法接受我是谁的真实答案。
“我是陆仁医,你大概已经忘了我吧!”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