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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第8部分阅读

    到下棋上面了,老太太不免又絮叨了一遍他们家老头对这个有多痴迷,说现在老头那副象棋都没人动过,还在卧室里面摆着。

    我听完寻思了一下,莫非老头留恋的是之前的那个棋友?必是他之前没下过瘾?

    我就随口问老太太那个棋友有没有什么消息,谁知道老太太说完我脑袋就翁了一下。因为她说,那个棋友从老头死后就再也没来过,她也联系不上他。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家老头管那个人叫小六子,是因为那个人是个六指。

    我想我可能知道朋友为什么会叫我来看这个宅子了,想必他之前可能通过什么途径收到了消息。

    可是现在他又不在这里,这样就很棘手。

    我想跟刘瘸子商量一下,但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之前和六指有过渊源。一时间我也实在没了头绪。

    我趁着白天就又走回到里面的卧室看了一眼,果然在窗台上还摆着一副象棋。应该是木制的,看做工很精致,价格估计也不能便宜。我没敢拿手去碰,只能贴近一些观察,忽然身后就碎了一个杯子。把我吓了一跳。

    老太太急忙就从客厅跑过来,一边熟练的收拾碎玻璃,一边提醒我们别碰那副象棋。说之前可能是他们家老头跟人下了一半的棋局,动了子老头会很不高兴。

    我虽然惊魂未定,到又觉得事情有了些眉目。八成就在这个棋局上面。我虽然对象棋并不精通,但看个大概还是可以。棋盘上红方基本已经被黑方杀的没有退路了,我猜测老头应该执的是红方的子。难怪他死后还这么憋屈,这个棋他基本是输了。

    我把我的猜测跟刘瘸子说了一下,刘瘸子到听得满眼放光。跟我说他之前总能听说一些方术和神神叨叨的事情。这次真让我们碰见了,他倒愿意一试。

    我问他,怎么个试法?

    刘瘸子就贴过来特神秘的跟我说,咱们晚上过来,跟老头继续下这盘棋,故意输给他不就完了么?

    刘瘸子的提议倒是值得一试,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没底。

    这万一出了点状况,我俩的小命就有点悬。我想反正到时候操作也是他来执行。大不了就让他试试?

    我这么想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万一他成了,这个宅子我不废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万一他不成,惹祸上身的也不是我。

    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俩人把想法跟老太太一说。她还挺支持。

    我跟刘瘸子就跟她约好晚上再过来,二人就先行告辞。

    回到宾馆无非也就是耗时间,并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我俩随便对付了点吃的,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返了回来。

    刘瘸子事前嘱咐了一下老太太,说到时候无论屋里边有什么动静,她都别进来看。

    怕是到时候真的老头的魂魄现了身,她在误打误撞的冲进去,乱了老头的神,容易出乱子。

    又等了些时辰,把老太太安顿好。

    我跟刘瘸子就关上卧室的门,把那副象棋摆了出来。

    说实话,本来我是不想来趟这趟浑水的,可是刘瘸子随说也是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但毕竟也是为我办事呢,我于情于理怎么着也都得陪着。

    入夜后时间过得还挺快,可是我俩干瞪眼的等了半天。

    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起初我还是有些害怕,这么耗了一阵,到也安生了。

    刘瘸子见这么空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问我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冲了这个屋的阴气,让那个老头没办法显形。

    我前后翻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刘瘸子就觉得很奇怪,问我是不是咱们两个人阳气太盛了?要不我先躲出去?

    我巴不得他有这个提议呢,正好趁机离这是非之地远点。刚想动身,刘瘸子又说算了,他担心他一个人在里面万一出点什么状况连个搭把手帮忙的人都没有。

    俩人考虑再三,刘瘸子居然给我个提议,让我躲到床底下。

    卧室的床是一个高脚床,床下的空间很大,躲个人的话连翻身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是有很多灰尘。

    我蹲下看了一下,觉得他这提议一点都不靠谱。可是我要说不进去吧,俩人也总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我寻思我就钻进去做做样子,这样最后劝说他放弃也有底气。

    于是我从屋里拾掇了几张报纸,简单铺了一下,就钻了进去。

    一趴下,视线就因为床铺的原因立刻变得狭小了,我只能看见刘瘸子的两个小腿。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寻摸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似乎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动静,我仔细分辨了一下,也听不出是什么发出的。刘瘸子依然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我莫名的就跟着开始紧张了起来,又看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好像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只好聚精会神的看着刘瘸子的腿在房间里越走越快,我突然猛地发现一个问题。刘瘸子的脚好像一点也不坡!

    这下我瞬间就头皮有点发麻,可是我有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绷紧了身体,努力的放平呼吸。

    我心说,必是刘瘸子的脚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瘸?刘瘸子只是一个代号?可是这也不对啊,之前那些故事讲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真后悔当时去找他看病的时候没注意这一点,这一路过来我也始终把这个问题忽略了。

    我尽力平静了一下,忽然又冒出个想法吓了我一条。妈的之前老太条提过他们家老头会半夜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难道是刘瘸子刚刚一个不注意被上了身了?

    这下我就更不知所措了,想出去救他,自己又没本事,恐怕会白白送死,可是不出去吧,他完蛋了不说,我难道要这么在床底下跟这个邪物待一宿?

    正当我犹豫的功夫,刘瘸子忽然停下了。

    不过说停下了,我也只是能确定他的脚步停下了而已。手上在忙活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刘瘸子站定在床前面,似乎也像是在琢磨什么,而后我眼见着他的身体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紧张的都快窒息了,这要是看见一张不是他的脸,真能把我吓死。

    所幸他只是猫下腰,像是从地板上拾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东西很小,我也看不清楚。

    而后,刘瘸子就走到了象棋边上,因为屋子里极其安静,我能听见他把棋子缓缓放下的声音。

    我为了想看清他那边的状况,把身子侧了过来。可是视线还是极其有限。

    刘瘸子的棋倒像是下的很悠闲,不过我还是往外不停的冒冷汗,头枕着胳膊感觉心跳已经跳到了耳朵上。

    我立刻换了一个姿势,因为之前朋友讲过,如果你听见心跳声出现在身体其他地方,如手指,耳朵,胳膊等等部位时,是你魂魄最不稳定的时候,很容易被勾了魂出窍。

    就这么过了足有十分钟,刘瘸子起身,把灯打亮了。就叫我出来。

    他声音并无异样,八成是我刚才过于紧张胡思乱想所致,于是我就大胆的爬了出来。

    屋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棋盘上的子的确是被人动过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刘瘸子跟哪个老头下了棋,我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刘瘸子把手一摊,说他转了半天,也没见哪个老头出来。他觉得可能要是动了棋子对方就现身了?

    结果他一个人把棋都下完了,屋里还是安然无恙。最后他也只能放弃了。

    我听完他的话就去看那副棋,红方的子被吃了个干净不说,局势已经成了死棋。

    看来没有朋友在这事还真没办法干,俩人今晚上白忙活了一场,就准备跟老太太言语一声,回宾馆了。

    刘瘸子点点头说只能这么着了,就先开门出去了。

    我正要走,忽然就听见有个什么东西落到了地板上,低头一看,居然是枚象棋子。

    很意外,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很好奇的把那枚棋子拾了起来。

    还没等看个仔细,屋外头声音忽然就嘈杂了起来。

    老太太的尖叫声那叫一个清脆,我随手把棋子装到兜里,赶紧奔了出去。

    从我出卧室的门到客厅里,无非只有几步远,可是因为户型的原因,出了卧室的门并不能直接看见客厅里面的状况。

    等到我跑出去,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

    我急忙问老太太怎么了,她估计也是吓的够呛,想说话还说不出来。

    她越这样我就越着急,干脆也不等了,直接先追出去,想必刘瘸子肯定在外面。

    可是我追到楼外面,却已经不见了刘瘸子的踪影,反而看见朋友拿着个旗一样的东西背对着我,正猫着腰喘粗气。

    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却并不答话,而是又直奔到老头的卧室里,借着光,我才看出来,他手里拿的居然是一面招魂幡。

    这种幡通常都是出殡的时候由长子在前面高举的,目的一来可以让亲人记住从家到下葬住的这条路,二来也是给途经的小鬼一个警示,告诉对方是这家亲人已故,不要在路上难为了家人。

    可是朋友如见拿着这个东西,我是死活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自打我们认识,也从未听他讲过家里人的事情,难道这回他没有按时汇合,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么?

    这样一想我就想上去安慰他两句,可是见他也顾不上我,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回头跟我手,妈的,果然被他拿走了!

    朋友有些气急败坏,我一时间也没找到话头。

    不过我脑子里已经有了无数个问号,现在无非是决定先从哪个问起的而已。

    可是朋友却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出了卧室又去安慰了一下老太太。

    这会儿老太太已经缓过劲来了,表示无大碍,说话依旧很有涵养。

    本来就是给人家添乱的事,现在闹得兵荒马乱的我脸上也挂不住,赶紧跟老太太连道歉带道别就跟着朋友出来了。

    朋友问了我宾馆的名字,却坚持不愿意和我搭一辆车。

    只说让我先回去。

    我一个人到了宾馆,抽了半包烟也不见他过来。等到后半夜,朋友才满脸严肃的来找我。

    我憋了半天,终于看见他来。也不管他听没听的进去,一股脑把我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我的问题其实挺乱的,毫无逻辑性,也就是想起来什么就问什么,其实最后总结也就那么几个问题。

    一,刘瘸子哪去了。二,他之前干什么去了。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他说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朋友一直没说话,等我消停了,才点着了根烟,犹豫了一下说,现代因为城市化进程的发展,乃至建筑技术和建筑规格的现代化。只有少量建筑才会应用到相宅这门术数了。而在古时候,这种走街串巷的风水先生比比皆是,而且社会地位也并不低。除了运用风水之术选阴宅,画葬区之外,风水先生多半的本事都是应用在阳宅的建造中的。那时候并没有建筑师的这个概念,一个宅子从开建到住人,完全就依靠这风水先生和工匠的配合。虽然风水之术并没有多么神秘和难以学习,但大家毕竟还是寥寥无几。所以那时有名的风水先生,一年乃至几年只会接手寥寥几个宅子,一是当时的技术导致工期较长,而是有些宅子的建设难免要配合主人的八字命理来运算,窥天命的事情是会损阴德耗阳寿的,所以那些风水大家名声叫的响,一生却也就只有那几个作品。

    之所以风水先生的社会地位很高,并不仅仅是他们的本事让人钦佩。而是但凡这些人无论在阳宅或是阴宅的建造中做一丁点手脚,那对于主人来说很可能是灭顶之灾。所以乃至现今,很多在农村找工匠来帮着建宅的人也都知道,那些工匠只能好言捧着,并不能恶语相加。说不定哪一个就懂零星半点的术数之法。救人用不上,害人却绰绰有余了。

    在风水师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则,每建完一个宅子,这个先生会把这个宅子乃至主人相关的信息记录在自己的一个小册子里。册子名曰‘址薄’这个册子可能是一个字帖,也可能是一个布片。总之多半会缝在袖口里。这些看似平常的信息,在先生手里都是一个威力惊人的武器。如果这个宅子日后生变,他就能从当时的记录里找到应变的对策。而如果这个宅子的主人譬如在宅院建成后拒不付酬劳等,他也能用其中记录的信息破了宅子的局,如果风水先生已经完全精通此道了,甚至都不用亲自去宅子,只要在千里之外选对方位,造一个同比例的宅子,再把主人的相关信息加进去,一样可以搞得宅子里面的人家破人亡。

    在社会发展至今,懂得风水之术的人经过十年动乱之后就已经越来越少,稍微学的点皮毛之人,就可以在社会上依次招摇撞骗。而真正的按照老一辈风水先生的传统延续至今的人真的已经快要绝种了。但这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其实很多高人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隐居山野或是半晌不吐一句话,而是他们也根据这社会的发展转型成为了一个现代人,本事在是一码事,生活上其实和常人无异。

    朋友讲了这么一大通话,我听得实在是云里雾里,这怎么跟我问的问题一点边也挨不上呢?可是我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打岔的样子。我又琢磨了一下,大概似乎悟出点什么来了。朋友的意思是不是那个刘瘸子拿走的是一个‘址簿’?

    我把我猜测的跟朋友说了,朋友点点头,却并没有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给我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应该是从某个视频网站上下载下来的,画质不是很好,但也能看个大概。

    画面上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坐在讲台上面,侃侃而谈,细听起来,讲的大概都是风水理论的东西。

    我看了就很不解,心说难道这个老头讲的就是朋友刚才给我讲的那些东西?他是怕我不相信特地拿出来做佐证的?可是听了一阵子,内容虽然挨上边,但实际却并无联系。我就用目光向朋友求解,朋友见我并无耐心看完,就直接把视频拖到了结束的地方。提醒我专心看。

    画面中那个老头应该是在说结束语,因为说完之后掌声雷动,视频也就到头了。我真是搞不明白朋友是何意思,就问朋友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朋友倒也耐心,把视频的进度条又拖了回去,让我仔细听。

    我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个老头好像说了句,他最近经过总结,发现了一个中国建筑风水上特别奇怪的地方,不过他还需要继续深入研究一下,希望有机会再和各位探讨。

    听清了老头的话,我依旧满脑袋问号。我实在受不了朋友这么给我卖关子了。直接了当的问朋友,给我看这个倒底是什么意思。

    朋友深吸了一口烟,告诉我,这个老头就是现在这个宅子的死者,老头是国内一流大学的建筑系泰斗。不过他的很多学生都知道,老头其实对于风水术数也极其懂行,多半是从解放前就从事过这一行。

    这下我倒是明白了,那这么一说,刘瘸子果然拿走的是老头的‘址簿’?可是他拿这个东西干什么?跟视频上老头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关吗?

    我还未等问朋友,朋友到抢先开口告诉我。这个老头的确给不少著名的宅子相过宅。不过多半只是挂着建筑总设计师的名号。而真正具体他相过的是哪几个宅子,除了当事人我们也找不到相关的线索。

    而他这次赶来就是来找‘址簿’的。他猜测老头的‘址簿’上一定记录了一些资料上查不到的宅子。而本来他也是日夜兼程的往我这里赶,只是没想到一路上似乎总是遭人算计,被人设计遮了眼。最后无奈只能千方百计找了一个方圆十里大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才一路顺畅的到了这里,大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是极其招孤魂野鬼的,因为这些孤魂野鬼无人祭拜,所以对孝子扛过的招魂幡有着本能的追求。刚才不让我靠近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怕我无意惹了东西上身。可惜的是他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让那个人把东西抢先一步拿走了。

    现在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可是对于刘瘸子我还是有很多疑问。

    我问朋友,那个人不是刘瘸子?

    朋友摇摇头,说刘瘸子要是长成那样就好了,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对我们的行动很了解这是一定的。

    我听朋友说那个人并不是刘瘸子,心里也有点发慌。但回忆起来,这个人似乎一路上都没有害我命的意思。反而给我解决了耳鸣的问题。

    我问朋友,那这个人也会给我治病啊,而且用针扎了我几下就好了。

    朋友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冲我喊,你说什么?你让他用针扎你了?

    朋友语气都变了,带的我也紧张起来。

    我就把刘瘸子给我看病的路数给朋友讲了一遍,捎带手也情景再现了一下我跟刘瘸子的对话。

    朋友越听眉头越近,半晌才告诉我,我八成是被种了怨痘了。

    这个怨痘细说起来其实和东南亚地区的降头有一些渊源。不同之处是,怨痘是用针挑开皮肤,把怨气种到皮下。这说是种痘,其实过程仅仅只是用针挑破皮肤而已。因为所有的玄机都在针上面。

    这针并不能用普通的针,而是用一种极其恶毒的方式,插入小孩的身体里面,根据日子的延长,慢慢插进更多的针。小孩短时间并不会死去,但随着针的越来越多,终究会危急生命。而待小孩死去,再把针取出,头三根被取出的针,因为沾了小孩的魂,则为魂针。最后三根取出的针,沾了小孩的魄则为魄针。而中间的哪一些丢弃即可,并无大用。相信很多电视报道也曾报道过,有很多小孩体内发现针却不知针从哪来,也有家长或是自己插入体内的,这其实都是练怨痘针的一种表现,只是并不为外人所知。

    而被这种针扎过的人,命硬的,可以维持原样三年,三年后即大衰落。家道中落,运势低到人不恋生。而命不硬的,严重的甚至即刻不久就飞来横祸,血光之灾都是要命的。

    我听朋友说的实在吓人,就连忙问他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朋友思考再三,说现在发现的早,而我又是属于命硬之人,破解的办法倒是有,只是要让我受点苦。

    [2012422]

    吃点皮肉之苦倒是无所谓,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即就求朋友帮我化解,朋友却说此事并不能操之过急,先安生睡一夜,明天再行事也来得及。

    我心中虽然不安,但也只能听朋友话先睡觉。

    脱衣服上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老头卧室拾起的那枚棋子,就拿出来看了看。

    发现是一枚‘马’。翻过来调过去棋子上也并无其他标记。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这个棋子当时本来就放的不稳固,然后因为细微的震动或是人行走带来的空气流动掉了下来?

    平常生活中我们也会遇见这样的情况,好端端的一个东西突然从某处掉落,很多人会疑神疑鬼的以为家里冲进了什么邪物,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非要自己测试是否有污秽在家,胆大之人,可以每天细心记录好家里每一个物件的位置和形态,带到次日再一一比对查看,即可一清二楚。另外家里的剩菜剩饭不应隔夜放置在桌上,如若无家神镇宅,很容易被恶鬼盯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地方不吃的饭菜如若不能及时整理,也会用盘子或是容器罩住,一来可以防蚊虫老鼠,二来即是此因。

    但现在这个棋子显然不会这么巧,我觉得这怎么着也还是会跟那个老头有关。可是这又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棋盘上‘相’走田,‘马’是走日的,难道是老头最后借助这个棋子表示了一下输棋的郁闷?高呼一声‘日’

    不知不觉我联想的有点远,而且越来越不靠谱。

    我转过身,把这枚棋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朋友讲了一遍。

    朋友听后也觉得蹊跷,因为他去的时候显然已经感觉不到那个老头的存在了。

    我把棋子递给朋友,他也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摇摇头。

    我见也没什么新奇发现,正准备睡下。

    朋友忽然拍了一下枕头,吓了我一跳。然后对我说,倘若那个老头真是冤死或者是死的蹊跷,他一定是希望有人能找出他来不及讲出的秘密的。

    那这个棋局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个棋局,而是一个方位图?

    老头很隐晦的按照方位的布局把他想表达的东西展示在了棋盘上,这样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而且还能很完整的保留下来重要的信息?而这个棋子就是他想告诉我这个方位图上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我听朋友一说,心一下就凉了,因为这个棋局已经被那个所谓的刘瘸子动过了。

    我之前虽然也曾看过原来的样子,但并无心记忆,现在连大概都已经复原不了了。

    朋友知道棋局被动过了,也很失望。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话,干脆睡下了。

    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倒不是为了身上的怨痘而担心,而是总觉得我现在的处境让人纠结。

    可是纠结也是没用的,日子还是要过。这两天虽然没什么运动,却也很耗心神。最后也不知不觉睡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朋友的床是空的,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我见时间还很早,就也不着急找他,耐心躺在床上看电视。

    快中午的时候,朋友回来了,随手还拎着一只小麻雀。

    我还挺纳闷,朋友大早晨的出去打鸟干什么?

    问朋友,他却让我耐心等着。说完从包里拿了瑞士军刀就去了卫生间。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忍不住跟过去看。

    朋友在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就给麻雀开膛破了肚,然后把内脏一一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在黄纸上。

    整个场面还有点血腥,刚起床就看这些还真有些不舒服。

    接着朋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稻草,用红绳扎了一个小草人,把包在黄纸里的内脏塞到了草人的肚子里。

    最后朋友在草人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红线,叫我绑到中指上。

    一切作罢,朋友就告诉我,今天一天也甭想到处跑了。就这么安心呆着,别把线弄断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开始驱怨痘。

    朋友都说了,我没有不听的道理。

    只好就把草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类似于输液的姿势。

    虽然这个姿势并不辛苦,可是长久下来,胳膊还是有些发麻。

    尤其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被绑的是右手中指,所以用筷子也极其的不方便。

    不过幸好有朋友在,还能搭把手帮帮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这么终于挨到了天黑,朋友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把房间的等闭了,让我起身站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把草人放在了月光底下。

    接着掏出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名字,又叫我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朋友燃了黄纸,瞬间纸就烧成了灰烬。

    我在旁边看着,倒也觉得挺新鲜,起初我还担心烧黄纸的烟会引开什么自动灭火设备,不过眼见着黄纸烧完了也没事,心也开始渐渐紧张起来,因为朋友说过会有些苦头要吃,相信扎破手指应该不算苦头的吧。

    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见朋友一直盯着那个草人。

    可是慢慢的,也不知到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着好像那个草人好像微微的那么动了一下。

    朋友的脸色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也似乎发现了草人微动。当机立断的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小裁纸刀片,让我伸出手,在我十个指头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挨个来了一刀。

    裁纸刀有多锋利并不需多说,我的手上几下就布满了小口子,血也开始慢慢从刀口流了下来。

    朋友扶住我双手,叫我把血滴到草人上。每一滴下去,草人似乎就挣扎一下。

    虽然见了红,朋友想必手上也是拿捏准了分寸。血滴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可是十指连心,倒也真是痛到我了。不觉间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

    我低头看去,草人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朋友随后掏出一捆红线把纸人像木乃伊一样缠好,然后抻断了我绑在我中指上的红线。

    告诉我,现在怨痘已经被转到了草人里。今晚上先留在屋里让它睡一宿,明天找个时间,放到车流密集的主干道上让汽车压一天,就没事了。

    我听朋友说没事了,也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对于那个草人还是有些忌惮,就让朋友放到了卫生间里。

    朋友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常识。他就是用麻雀的五脏和纸人伪造了一个我,把怨痘转了过去。不过这样做的话,明天草人在路上被压,我难免运势还是会要低一阵子,但如果运气好碰见婚车压到,倒是能解了晦气。只是结婚那家恐怕会闹点小灾。

    事情已经解决,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一夜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谁知道夜半的时候却仿佛听见屋里有小孩在哭。我侧过身,见朋友也醒着,他冲我比划了一个继续睡觉的手势,说并无大碍。我也只好翻身睡去。

    一夜虽说睡得并不踏实,但也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朋友照计划把草人放到了一条车辆来往频繁的路上,然后又跟我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还是要回那个老头家看看。

    我也认为我们必须回去一下,即便不是去看看那个棋局是否还能找到些什么提示,也起码得给去给老太太道个歉告个别,何况我心里还觉得这个宅子可以买下。因为现在老头的魂魄已经不在了。这笔生意还是很划算的。

    二人重回了老头家,老太太倒是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打扰而责怪,依旧笑脸相迎。我就坐下来跟老太太继续细化着签合同的事情,朋友就去老头生前的卧室看看有没有发现。

    合同的事情聊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可惜的是,朋友那边却没有任何收获。反正事已至此,虽然还是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但至少这个宅子我是能拿下了。这样一来这次所费的波折倒也是值得的。

    朋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不过现状看来也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我们又停了一日,待到跟老太太签订了合同,就起身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要问朋友刘瘸子的事情,因为如果朋友给我的地址是没错的话,而我又按照正确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假冒的刘瘸子。这其中必有很大的问题。

    朋友说他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我们回去他也会去找一下刘瘸子。可是现在看来,估计能找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往不好的方面想,刘瘸子很可能是出事了。

    对于一个人的生死,坦白讲,我跟鬼神打了这么久交道。其实已经能看淡很多了。

    但对于活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我还是不太能适应。

    我长出了一口气,就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刚进了厕所,烟吸了没几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来了短信。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内容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上面写着:‘袁阵不是一个人!!!’

    [2012423]

    这条短信看得我一愣,想了一下。我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确是关机了。

    这条短信来的不明不白的,说袁阵不是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说他不是人?还是说他是一个团伙?

    坦白讲,我也觉得袁阵是应该有一个团队的,不过跟他合作这么久,我也没有去了解过。毕竟我们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利益才是我们之间的纽带。至于他给我找到那些宅子的消息来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其实与我并无关系。

    我对着短信又想了一会儿,觉得多半是个恶作剧。袁阵到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中介人,可是要说他不是人,这就有点夸张了。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开了门决定出去。可是我还没等踏出厕所的门,就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那个号,内容是:你不相信我?我证明给你看。去我说的这个宅子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钥匙就在露台的花盆里。

    短信的末尾是一个地址。宅子的城市是个直辖市,算是一个一线城市了。不过距离我所在的地方却是远的可以的。

    这个短信让我更好奇了,就又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两次下来我倒是明白了,对方多半是呼叫转移到一个关机的号码上了。

    于是我试探性的给对方回了一个短信:“你是谁?”

    然而短息却再没有来了。

    我走回到座位上,心理还想着这件事。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朋友。我把短信给朋友看了,朋友到也没觉得这算是件大事,只是说这个人装的这么神秘,无非就是想引我们去那个宅子。要是这么算来,那肯定这个宅子多半就是陷阱。

    我倒是挺赞同朋友的意思,上次六指的那一个亏吃的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了。

    快到站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短信。我心说不会还是那个人吧,果不其然还是他发的。

    这次发过来的居然是条彩信,我点开一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照片的取景构图有些畸形,大部分画面都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只有少部分才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可见这张照片拍摄的很仓促。

    我看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

    画面里面的场景似乎很熟悉,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就是在这趟火车里拍的,照片里的背影就是我!这个人就在这趟列车上!

    我立刻站起身来回张望,无奈车已经进了站。很多人都在拎着行李下车。

    根本不可能找到拍照的人,而且他既然敢发给我,想必已经计划的很周全,算准了我发现不了他。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朋友估计也是看我神色反常,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照片给他看,没想到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

    而后跟我说,这个宅子我们务必是要去一趟了,可是我细问起原因,他却不愿多说。

    只是一再告诉我,这次很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我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都已经到家了,没想到又要立刻出发。

    我简单回家换了身衣服,都没等休息,就赶去机场跟朋友会和。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怎么说话,而且路途要是走航空线的话也并不耗费多少时间。

    下了飞机,我们俩先去宾馆开好了房间,见时间还早,朋友就催着我草草吃了点东西。

    趁着天亮就去了那个宅子。

    这个宅子所在的小区还算高档,对于当地的房价因为出来的比较仓促,并没有事先做功课了解。但从周边环境和楼盘的外观上来看,价格应该不菲。

    小区的物业也很规范,出入都需要门卡。外来的访客的话需要联系里面的业主给证明。我跟朋友就是因为这被挡在了门外头。

    最后没辙,我给保安塞了两百块钱。又详尽的做了一个登记,总算才让我们进去。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宅子,是一楼。这种户型的每栋楼的一层都会有一个很小的露台。

    可是给业主种种花养养草的那种。因为前后都有很厚实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所以露台并没有用很高的墙隔起来。所以我跟朋友翻进去并没有费工夫。

    露台上果然摆着一盆已经枯了的发财树,花盆很大,不过可能是最近下过雨,幸好土还很松软,找钥匙的话也不至于太费力气。

    我跟朋友把花盆的土掏了个空,还真在盆底发现了一把钥匙。

    朋友拿了钥匙,就又带我折回了正门。用钥匙果然打开了房门。

    朋友先进了门,然后才叫我跟进去。

    整个房间到真有凶宅的样子,家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塑料袋,或是报纸一类的留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灰。

    看来至少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站在里面人就情不自禁的紧张。

    因为这个宅子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朋友没有到处转,而是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前进。

    我在后面跟着,也放清了脚步。

    按照户型来说,来门而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客厅了。

    我见四周都有门,不用说也无非就是卧室厨房一类的。只是每个门都关着,不进去,也无法了解。

    我们俩个人就挨着门进。第一个打开的,应该是个卧室。

    因为房间不大,而且窗外的阳光倒也很充足。

    只是依旧很空,朋友皱着眉看了一眼,就带我推了第二个门进去。

    刚进了这个房间,朋友忽然停住了。

    我走在他身后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他。等到我侧过头看见屋里是什么的时候,我也楞了一下。

    因为这个屋里面的一角摆着一个大衣柜。这个衣柜很大,看着就很重。

    只是诡异的是,衣柜不知道被谁刷了一遍红漆。看着有些血粼粼的,十分渗人。

    而且在红漆外面又缠了一圈一圈的宽胶带纸,猛地一看到不像是衣柜,到很像是一口竖起来的棺材。

    朋友叫我不要上前,自己走过去贴着衣柜看了一遍。

    回过头叫我去别的房间看看,别的房间应该没有东西了。这个就是那个人叫我们来的目的。

    我接了命令就去看了一圈,果然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要说有不空的,无非也就是厕所里还留着浴缸和抽水马桶了。

    等我走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朋友正在一圈一圈的拆着胶带纸。虽然很费时费力,不过他也没有让我上前帮忙的意思。

    我就在旁边抽着烟等着,等胶带纸差不多拆完了。

    朋友忽然退了回来,告诉我?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