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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第38部分阅读

    么就是洪水泛滥成灾,要么就是干旱如火,要么就是战火连天,总之天下之民无以安生之凶象!

    有古书为证,比如在《星经》一书就就有记载,“景帝三年,天北有赤者如席,长十余丈,或曰赤气,或曰天裂,其后有七国之兵。”;又有“晋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天西北天裂,按刘向说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是时人主昏瞀,妃后专制。’”;还有记载“穆帝升平五年八月己卯夜,天中裂,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是后哀帝荒疾,海西失德,太后总万机,桓温专权,威振内外,阴气隆,阳道微也。”及“晋大兴三年十月壬辰,天鸣,至甲午止,其后王敦入石头,王师败绩,元帝屈辱,制于强臣,即而晏驾!”

    我心中一急,急忙顺着马真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说,北方的天边果然出现一条裂痕,蓝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赤色裂隙!

    看到这一幕,于是我急忙转头看向马真人,担心道:“马爷爷,北方天裂,难道真的说明北方就要有大难了?”

    马真人叹了口气,道:“是的!其实我一个月前夜观天象时就发现了这条天裂,只是天裂只代表凶兆,并算不出是何灾难。不过今夜看到这龙池星撞在了天煞星上,这才算出这大难是为何事!唉,看来咱们得去一趟北方了!”

    “去北方?”我心里一惊,这土地公之前就问我是不是要去北方,然后他一早就算出了我要去北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急忙问马真人:“马爷爷,你说你现在已经算出了会发生何大难之事,那么这将要发生的大难之事是何事呀?”

    第九十一章天裂(2)

    “去北方?”我心里一惊,这土地公之前就问我是不是要去北方,然后他一早就算出了我要去北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急忙问马真人:“马爷爷,你说你现在已经算出了会发生何大难之事,那么这将要发生的大难之事是何事呀?”

    马真人凝重的说:“大旱!”

    “大旱?难道……难道这次的大旱跟以往不同?”我疑惑道。要知道大旱时会发生,这是天灾,就算我们能提前预见到,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可是这回马真人却说要去一趟北方,很显然此次大旱不是天灾那么简单。

    果然,马真人点点头,满脸忧愁的说:“是的,天煞星为妖星,此次大旱并不是天灾,而是有妖孽做怪!”

    “啊?”虽然我心中早已隐约有此所感,但是亲耳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大吃了一惊。我问:“马爷爷,这妖孽不会是旱魃吧?”

    所谓旱魃,其实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一种怪物。旱魃其实也分为很多种,有红色的,绿色的,但是不管哪种,旱魃的一个共同点是能引起干旱。凡出现旱魃,若不尽快处理掉的话,当地不仅会大旱,而且时间久了旱魃就会变得百钢不侵!

    古人认为它是神,名为旱神,又称女魃。在民间也有很多关于旱魃的传说,有的把旱魃说成是一只怪兽,如汉代的《神异经》中就说魃“长二三尺,裸形,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并说魃出现的地方必有大旱。若能捉住这只怪兽并将其投入厕所,旱灾就会消除;也有的把旱魃说成妇女生出的妖怪,如宋人在《萍州可谈》中说,民间传说有的妇人能生下像鬼一样的妖怪,如果不捉住它就会飞走,这就是旱魃。因此,要消除旱灾,首先就要严惩生了妖怪的妇女。严惩的方法是将认定生了妖怪的妇女捉住,押到神坛上曝晒,据说这样就能求下雨来。有的地方是向妇女身上泼水,如有一年中原地区大旱,有人造谣说某家的妇女生了旱魃,众人便将这名妇女揪出来,一起向她身上泼水,谓之“浇旱魃”。总之,旱魃在民间传闻颇多,各处有各处的旱魃传闻版本。

    不过在茅山术中便认为,旱魃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鲁中一带乡村中烧旱魃习俗延续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茅山术中认为,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为了破解这种由旱魃引起的干旱,茅山术中专有几个对付旱魃的法术,如“打旱骨桩”、“焚旱魃”等术。

    所谓的“打旱骨桩”、“焚旱魃”,其实说难不难,就是发掘新葬墓冢,将尸体拖出,残其肢体,此便称作称作“打旱骨桩”;而“焚旱魃”顾名思义,就是焚烧旱魃。

    旱魃之事以后再详谈,咱们言归正转!马真人听到我问他是不是旱魃作的怪,于是脸露凝重之色,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回可能还真是出了旱魃!”

    旱魃之东西的厉害我是知道的,我心情也瞬间凝重了起来,想了想,然后问他:“那您打算啥时候去北方?”

    “明天!”马真人思索了片刻回道,接着他抬头看向我:“你也随我一同去吧?”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就跟你去走一走,看看能否搭把手。”我回道。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我走哪都是为了行善积德,现在去北方正好可以把土地公叮嘱的事给办了,何况马真人之前说过,跟着他就能寻到我想要的那三样东西。如今恶鬼之泪已经得到了,现在就只剩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了。

    想到这里,正巧我心中一直愁着不知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为何物,眼前的马真人说能帮我寻到这两种东西,他一定知道这两样东西为何物。于是我赶紧问他:“马爷爷,你知道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是什么东西吗?”

    马真人一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撇了下嘴,说:“啥?你连这两样东西都不知道是啥,那你每天满天下找,这是在瞎找些啥呢?”

    我被他说的有些脸红,他说的没错,我这着实是在瞎找。我傻笑了笑:“呵呵,呃……那个啥,你说说看这两样东西是啥吧,只要你告诉我,明天咱们去北方的机票我包了!”

    马真人再次对我翻起了个白眼,说:“谁说我要坐那大鸟去北方了,走路去!”

    “啊?走路去北方?”我惊的瞪起了双眼,要知道此时我们是在湖南,这要走到北方去,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呀!我说:“马爷爷,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到北方有多远吗?现在那边正有妖孽作怪,等我们走那到里时,可能为时已晚了!”

    马真人说:“老头子我走了几十年的江湖,哪里没去过?到北方不就是千里路吗,要不了多久的,何况现在去也为时尚早,就算真有旱魃也无处寻找,我们慢慢走过去,那时时间正好合适!”

    我对马真人很是无语,不过我可没有忘记我的问题,我提醒道:“走路就走路吧,你老就快跟我说说啥叫母子之心、鳞虫之丹吧!”

    马真人笑了笑,说:“母子之心就是母子之心,这有啥好说的。”

    听到这话我额头上瞬间飞过一群乌鸦,眼前垂下几下黑线。这老家伙是不是诚心玩我呀,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吗?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我说:“那个啥,难道我去把一对母子的心脏取来吗?”

    马真人说:“这哪成,反正这事得靠天意,有缘的话自然有母子之心跑到你跟前来。”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那个恨呀,把这玩弄我的老头大骂了一遍,然后继续问他:“那鳞虫之丹呢?你可别告诉我鳞虫之丹就是鳞虫的内丹!”

    哪知我话刚一说完,马真人确真的点头说:“是啊,这回你聪明多了,这鳞虫之丹还真就是鳞虫的内丹,哈哈……”

    听到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原以为这老头子应当是那种很古板的老者,没想到他也这么会戏弄人,把我玩的团团转。我无奈道:“我服你了,我现在就只想知道鳞虫为何物。”

    马真人知道我有些奈不住性子要发火了,于是收起了之前的笑意,说:“所谓鳞虫就是龙,这咋这个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话,我终于恍然大悟,是的,这鳞虫不正是龙吗?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而鳞虫之丹就是龙的内丹。想明白这里,我心里不由高兴了起来,可是接着我又失落了,因为这龙的内丹可是这么好取的?先别说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龙,单就说这世上真的有龙,那么我也是没本事去取的呀!我苦道:“马爷爷,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世上怎么会有龙呢,何况就算有我也没那份本事去取它的内丹呀!”

    马真人笑了笑,说:“凡事都有可能,你耐心等待它的出现便可!”

    看着马真人那神秘的笑意,我心里甚是疑惑,不过我知道他不愿意说,就算我怎么问他,他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马真人伸了个腰,然后说:“明天就要远行了,今晚就早点睡吧!”

    我点点头,见他转身就往观内走去,于是我才想起他还没告诉我,我睡哪呢。于是我急忙跟了上去,问道:“马爷爷,那今晚我睡哪儿呀?”

    马真人回头说:“你今晚跟我睡吧!”

    “啊?”

    “怎了?我这观里虽然有两间房,但是却只有一张床,你不跟我睡,那你就睡大堂的地上!”马真人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我睡大堂吧!”我苦着脸选择了后者,说实话,我这人有个怪僻,跟别人同床睡不着觉。也许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会不同吧!

    马真人笑了笑,说:“这样也好,省得到时你打起呼噜将我吵的睡不着。”说完,他便当先往内室走了进去。

    我冲他的背影憋了憋嘴,然后在三清祖师的神像下找了一张蒲垫,然后躺了下来。

    这里是山顶,气温比别处低了不少,这还没开始睡呢,身体就略感到了一丝冷意。不过就在这时,马真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床被子往我身上一扔:“晚上盖这个吧,别明天门还没出,就染上恶寒喽!”

    我笑了笑,开始觉得这老头子也还不错,道了声谢,然后便盖着一床带着臭味的被子睡觉了。

    第九十二章借住

    次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了。我还是背着我的黄|色包袱,而马真人则是两手空空,我问他为何不带上自己的法器什呀,他却厚言无耻的回道:“你这不是有吗,我还带个啥,那不纯粹遭累吗!”

    我心里那个无语,翻了个白眼,暗暗地咒骂了他几句。我真没想到爷爷怎么会安排我跟着这老头子,他这完全没有个长辈样嘛。

    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他这健硕的身子,他看上去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但是他下起山来那可是步履轻盈,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健步如飞,有时候甚至连我都差点跟不上他的步子。

    在路上,马真人也会时不时问些我的经历,比如出来这么久都遇到些啥鬼怪了,都是如何解决的呀,诸如此类。一起闲谈着,我发现这马真人还真的很健谈,可能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吧。

    当然,我对他也很好奇,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愿意一直守在破观里的人,于是我一路上时不时的问他因由。

    原来马真人竟然和我是同乡,也是江西人,小时候与我爷爷跟着同一个师傅,走南闯北。我爷爷主要学法术,而马真人则不好这口,但是他却对五行八卦及风水之学很感兴趣,于是师傅便传了他周易风水之学,使得他有一手相地的本事。

    这周易风水之学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指替人家看风水,其实它包罗万象。周易风水理论是天文学、地球物理学、地质学、环境景观学、自然生态建筑学、社会伦理学、人体信息学、气象学、民俗学、玄学、易学、预测学等等一门庞大的综合类学科,而马真人看天象测吉凶的本事就是在这其中。

    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们师徒三人遭到的红卫兵的批斗,师傅被抓进了大牢,最后死在了里面,而马真人与我爷爷在当时被红卫兵追的各奔东西,从此一直无缘相见。

    文革结束后,爷爷回到了江西老家,结婚成了家,最后有了我。而马真人则还是行走着江湖,为人寻龙点|岤,堪舆风水,总之过的是四海为家的生活,直到数年前他才在清风观落脚安生。

    一上午时间我们就走了七八十里路,来到了会同县城。一到县城,马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叫我找个饭馆吃饭,按照我平时的习惯就是随便找个快餐店吃吃就行了,但是这马真人不依,非要把我拉到高档次的饭馆去,好不要脸的扬言:“按辈分俺也算是你干爷爷了,第一次请俺吃饭怎么的也得看得过去嘛!”

    说实话,这钱我倒不是不舍得花,只是这行走在外,哪还有这么多个讲究呀。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好丢了他的面子,直接带着他到了一家县城还算高档的饭店。

    这老头还真是下得去手,就两个人,他愣是点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数一数足有十五六道,我那个无语,两个人能吃得这么多吗?还是说这老头故意要宰我?

    这还没完呢,这吃饭光有菜还不成,他还要点酒水,而且还是往贵的点,什么最贵点什么。我特意问他:“马爷爷,你不怕我买不起单,呆会儿被店里的保安打出门吗?”

    马真人露出两个大黄牙,笑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穷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吗?”

    我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心想他虽然有一手能掐会算的本事,但是我有多少钱他是绝对算不出来的。

    一阵饭吃的两人都面红耳赤,话说点这么多好酒好菜,不吃也浪费了,所以这不一人灌了半瓶茅台。临出店门时,马真人还两腿有些打颤,差点就要服务员扶着出去了。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嘟着嘴巴眨了眨眼,看到这个表情我真的乐晕了,这他娘的是要我对那服务员小费呀!

    我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的钞票,很不舍的递给了服务员。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出了饭店,看到马真人那摇摇晃晃的身子,我很是担心他还能不能行走,于是问他要不要先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再走。哪知我好心替他着想,他却毫不领情,反而冲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吃不了苦,我这老头子都还没说休息,你看你,现在日头还是正午,你就想要找地方歇脚了!”说到这里,他还好似很失望似的,摇头叹了口气。

    我心里那个气呀,如果他年纪小上几十岁,我定一个脑崩敲过去,看他敢得瑟不。不过他一把年纪,我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我说:“那个啥,现在饭也吃饱了,接着我们该往哪走呀?”

    马真人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北方说:“这还用问,一直往北呗!”

    我知道我这话又算是白问了,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于是我说:“要不我们坐汽车去吧?”

    马真人立马将头摇了起来,说:“坐啥汽车,我不坐那东西,年轻人要多吃点苦,不要动不动就是坐大鸟、坐汽车啥的,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那是……”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啥话了,无非就是吹须自己那代人多么的能吃苦耐劳,这话我小时候在爷爷身边就听厌烦了。我急忙打断他:“你又是不肯坐飞机,又是不肯做汽车,北方这么远,你宁愿步行走过去,你莫不会是怕晕机或晕车吧?”

    马真人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个啥,没做怪,走路也挺不错的,一来可以看看一路的风水人情,二来还可以煅炼身体。”

    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我翻了个白眼:“是不会晕车才是重点吧!”

    马真人振振有词的说:“我也是没办法的,要我坐车就是要我老命,可能这车还没开到北方,我在半路早就吐得呕血身亡了,你说我这架老身骨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找借口都找得这么振振有词,我心里直喊一声“我服了你”,然后不再与他多话,顺着北边的方向往前走去,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是讲不过他的。

    出了会同县城,我们又过了一个小镇,快到天黑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叫田联村的村子。说实话,这马真人的脚上功夫还真不是夸的,一下午一直没停歇过,一天下来走得我两腿酸涨的要命。我看了看天色,于是问他:“今晚就在这村子寻一处人家歇歇脚吧?”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我们便顺着进村的小路走进了村内。

    村口就有一户人家,马真人指着眼前的那户人家说,咱就去问问那户人家能否借住一晚吧?

    这户人家住的是砖瓦房,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屋内亮着灯,不过大门却还未关上。我直接走到那户人家的大门口,冲屋内问道:“有人吗?”

    连喊两声,接着从客厅左侧的卧房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们,然后问我们:“你们是?”

    我笑了笑,很有礼貌的说:“我们是行走江湖的先生,看今日天色已晚,所以想要您这儿借个住处!”

    男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喜之色,他说:“我这里没有客房,你们到前头去问问吧!”

    而这时客厅后方的厨房里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志儿,谁呀?”

    男子回头冲厨房的方向应道:“没啥,就是两个算命的先生想借住!”

    说完,他转头再次对我们说:“我们这没有多余的空房了,不好意思啊!”

    人家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得转身往回走去……

    可是就在我们刚走出三四步远,身后便想走了之前那老妇人的声音:“两位先生等等,等等……”

    我与马真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追了出来。她对我们说:“两位先生是来借住?”

    我们点点头,马真人说:“是的,不过如果你们这没有客房的话,我们就上别处去问问。”

    妇人说:“两位先生对不起,我这孩子不懂事。我这客房是有的,只是还没铺房,你们既然来了,那么今晚就在这里安住吧!”

    “如果实在麻烦的话,那就算了吧,我们可以到别处去问问。”我说。

    妇人说:“没啥麻烦不麻烦的,不就是铺张床的事么?”

    我心里隐隐感觉这妇人一定有啥事要我们帮忙,要不然定不会在我们准备离开后,还特意把我们追回来。我将目光看向马真人,他点点头说:“既然东家这么热情,咱也就不要拒了东家的一片好意,今晚就在这住吧!”

    说完,马真人转头对妇人抱了一拳谢道:“那就谢谢东家了!”

    妇人笑呵呵的将我们迎进了屋……

    第九十三章蔑片蛊(1)

    临进屋时,妇人责备了一句自己的儿子,骂他不懂事,非要儿子对我们赔个礼。我知道年青人都不信鬼神,看到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先生,多半会认为我们是骗子,对我们有些不喜这也是正常之事,所以我倒没有怪他,急说无妨。

    不知是妇人有事求我们,还是她果真这么敬重我们这些阴阳术士,反正她对我们是礼敬有加,极为热情。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却全是装出来的,在她的笑容下面我能看出她内心充满了愁苦。

    妇人的房子做得很大,三室两厅的房型,一共两层,想来他们家有一个人应当还会赚钱,我问:“你们家应当不止你们母子俩吧?”

    妇人听到这话,脸上热情的笑容立马僵硬了,转而变得一脸愁容,叹道:“我有两个儿子,刚才那个是小儿子,叫王志,还有一个大儿子叫王虎,但是半年前我的大儿子便卧病在床不能动弹了,唉!”

    “哦?那你大儿子得了何病呢?”我疑惑的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抬头说:“这病看了很多医院,但是都查不出结果。今日得见两位先生,所以我想请两位先生帮忙看看,看看我那大儿子是不是跟脏东西有关。”

    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妇人果真有事要我们帮忙。我看了一眼马真人,想看看他的意思,此时的他正闭眼掐算着,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说:“你儿子的病不简单呐,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他的病一定是被小人害的。”

    我皱了皱眉,妇人啥生辰八字都没说,这老头咋就能算到她儿子是害得小人病呢?还是说他在故弄玄虚?

    我虽然有些怀疑马真人的话,但是妇人却坚信不疑,他吓了一跳:“什么,我儿子的病是被人害的?”

    马真人点点头,说:“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大儿子吧!”

    妇人应了一声,急忙带我们上二楼,来到了她大儿子的房中。

    一时房间,只见楼上躺着一个近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面子苍白,脸冒虚汗,此时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嘴唇却打着颤儿呻吟着,很显然此时的他一定在忍受着什么疼痛。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事都会先找开天眼看一遍,查看一下病人是否身缠阴邪。这次也一样,我第一时间便打开了天眼,但是查看男子的全身都没有看到丝毫邪物。看到这,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说:“你儿子这样看倒没有啥异常!”

    妇人听到这话不由苦起了脸:“这就怪了,如果我虎儿真是得病了,怎么医院也查不出来呀?”

    这时一旁的马真人说:“你再认真看看,我算到这事可不是正常的犯病呐!”

    听到这话,妇人也急忙求道:“是啊,先生,就麻烦您再检查一下吧,我觉得我虎儿得的病一定不正常。”

    我很是无语,这马真人咋自己不看非要我看呢?我对马真人说:“我看过了,你也没只瞎算了,你老也帮着看看嘛!”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振振有词的道:“难道你之前没听我说过吗,我只会推算、堪舆之术,这画符看病的本事我可没学过。”

    我叹了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摸了摸他的双腿,发现双腿冷冰冰的,如死人的腿一般。于是我问妇人:“你儿子这病是怎么来的,你跟我详细说说他的病症吧?”

    妇人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讲起了王虎犯病的事。

    原来早在半年前,王虎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家外的忙活着,身体也健硕的很。可是半年前有一天的傍晚,王虎从田里回到家的途中,突然感觉脚下好似踩到了一块什么东西,然后从地上弹起一块竹片打在了自己的腿上,痛得王虎急忙拉起裤腿一看,小腿上一个好大的伤口,鲜血淋淋的。

    王虎一拐一拐的回到家,把这事说给了妇人听,妇人还特意去找来了跌打药酒给王虎擦拭。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就在王虎准备擦药酒时,却发现之前小腿上被竹片打回的伤口竟然不见了!要知道之前王虎明明看到小腿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伤口,就算好的快也多少会留个伤疤吧?但是现在却是裤脚之上满是鲜血,但是小腿却是完好无损。

    一家人都为这事感到奇怪,不过既然伤口都没了,这也算是好事,于是在腿上随便擦了些跌打的药酒,便将这事忘在了一边。

    第二天,王虎照常上山下田的干活,只是在干活的时候,小腿之上总是会隐隐感觉到一丝丝的酸痛,就好像小腿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似的,酸酸的,胀胀的……

    这样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明显,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王虎就爬不起床了,他感觉小腿里面之前动来动去的东西,这回好似在窜动一般,一下下往骨头里窜动,每一下都痛得王虎嘴唇发紫,生不如死。

    这一下把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叫上小儿子王志,把王虎背到了村里的诊所里头。村里的诊所因为没有设备,一时查不出犯病的原因,于是劝妇人把王虎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省得拖重了病情。

    妇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叫王志去请了一辆车,然后把王虎送到了县城的人民医院去了。这县里的人民医院也算是个正规的大医院了,可是饶是如此,王虎的病照样查不出原因,做了各项检查,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

    这一下把一家人给急怀了,于是又找了多家医院,但是结果与县人民医院一样,一切正常,医生就是开了些风湿止痛一类的药物给他们。

    这病也查不出来,王虎只得无奈的躺在家中,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妇人说完王虎的病情,然后问我:“先生,你说这事是不是玄乎的很呀?”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王虎的病还真是玄乎,我确认道:“他真的说自己那晚是被竹片打到腿了?”

    妇人点头说:“是的,我也问过我虎儿好多次,因为如果只是竹片打到腿的话,不可能会这么严重,但是我家虎儿硬说是被竹片打到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疑惑住了,这个村子外边的山中全是竹林,每家每户都是烧火做饭用的就是这些竹片,可以说这竹片啥的在这农村中处处可见,这种东西打到腿一般最多就是红肿一两天,怎么可能伤得一病不起了呢?而且还没有伤口!

    这时一旁的马真人对我说道:“神保呀,你可听过一种叫作‘蔑片蛊’的蛊术?”

    我皱了皱眉,惊道:“‘蔑片蛊’?你的意思是说王虎他中了‘蔑片蛊’!”

    马真人点点头,说:“是的,他这种症状与中了‘蔑片蛊’很相似。”

    蔑片蛊,是一种害人的蛊术,据说,用蔑片蛊害人,须将竹蔑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路过的时候,竹蔑片便会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竹蔑片一旦击中人的腿脚,竹蔑片就会钻进人的腿脚之中,久而久之,竹蔑片就会跳入人的膝盖去,由是脚小如鹤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这种蔑片蛊虽只是一种小蛊术,但是因为此术能致人性命,所以除非有深仇大恨,一般很少有人施用。

    这时一旁的妇人担心的问我们:“两位先生,你们说的蔑片蛊可是蛊术?”

    我点点头,然后将蔑片蛊解释给了妇人听。哪知妇人听后气得冲着门外大骂:“原来这是遭了刘老头的蛊术呀,挨千刀的刘老头太缺德了,我王家哪得罪过他了,他意然还给我家虎儿下蛊!……”

    我与马真人都很是惊讶,难不成这妇人知道是谁下的蛊?于是我急忙问她:“老姐,你知道这下蛊之人?”

    妇人气愤的点头说:“当然,我虎儿那天就在咱们村里被蔑片打中的,咱村里就刘老头一人会蛊术,不是他还会是谁呢。亏了我平时还对刘老头客客气气,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害我。”

    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对视了一眼,既然这下蛊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本村之人,我还真不知该不该管。要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真存在什么仇怨的话,我强行插手此事,可能不但我们会惹祸上身,最主要的是对方一定还会对王虎家下更厉害的蛊术。

    马真人也很是为难,他想了想,于是对妇人问道:“听你这般说来,还真很有可能是你说的刘老头下的蛊,必尽你说这里只有他会下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旦凡会下蛊的人一般都不会随意对他人下蛊,因为害多了人自己也会得到报应,这个道理每个蛊师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想问问东家,你们可与那刘老头有什么仇怨否?”

    马真人说的没错,人性虽有好坏,但是并不代表坏人就会无缘无故去害人,何况每个蛊师都知道用蛊术害多了人会伤到自己。

    妇人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说:“我王家与那刘老头从来没有啥仇怨之事,因为他平时也会用蛊术帮村里的大家伙治治病,所以我平时见到他都是对他礼敬有加,别说是仇怨了,就是失礼之事都没有。”

    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都锁起了眉头。如果按妇人所说,那刘老头为人还算可以,用蛊术替人治病,这也算是行善之人。这种人一般是不会去害人的,何况妇人说从没有得罪过他。想到这里,于是我当先开口说:“老姐,要不你去刘老头家一趟,跟他说说王虎中蛊的事情,看他怎么说?”

    “用不着问,先生只要确定我虎儿是中了蛊,那么这事就一定是他干的!”妇人恨恨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真人说:“东家,就算这事是刘老头干的,你也应当走一趟。你儿子现在中了蛊,你这还得靠他来解蛊呢!”

    妇人担心道:“两位先生都是高人,既然你们一眼就看出了我儿是中了蛊,那么你们应当会解蛊吧?那刘老头给我儿下蛊,我现在去求他来解蛊他也一定不会来的。两位先生,我儿的病,现在就只有靠你们了,求你们一定要帮帮忙,救救我家虎儿呀!”说着这话,妇人就要往地上跪去……

    我急忙将她扶住,说:“这蔑片蛊我虽然能解,但是却会让王虎痛苦万分,因为我必须动刀将蔑片从他的腿脚中找出来。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能找到下蛊之人,让他来帮你解蛊,那么此事就好办得多了。”

    妇人一听这话,狠狠吓了一跳,吓得脸色苍白:“什么,要动刀才能解蛊?”

    我点点头。而一旁的马真人也劝说道:“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没什仇怨,为了你儿子的病情,你都应当去刘老家一趟,带上好烟好酒,亲去问问他,也别说是他下的蛊,你就请他来解蛊就行。”

    妇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痛得牙关打颤的王虎,然后无奈的点点头。

    这时,出门打酒的小儿子王志回来了,妇人看了一眼王志,然后转头问我们:“先生,我还没为你们做饭呢,去刘老头家的事能否让我这小儿子去?”

    我点点头,接着妇人便将小儿子王志拉到了一旁,将我们说王虎中了蛊术的事情跟他说了出来,先前王志的表情还有些不信,但是看到床上痛苦万分的哥哥,最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王志拎了两瓶好酒及一条好烟出了门,而妇人则重新给我们泡了一杯浓茶,请我们稍坐,她自己则进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

    第九十四章蔑片蛊(2)

    妇人这边晚饭刚一做好,王志也回来了,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六十多岁的老者,可能是刚从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吧,一身衣服之上还满是污泥。

    我们当然知道这老者定是刘老头不假了,于是起身对他抱了抱拳,示意礼节。刘老头从想到王家还有外人,于是皱眉道:“两位是?”

    “我们是茅山派弟子,老先生请坐。”我笑着报出了我们的身份,然后做了个手势请他落座。

    刘老头听到我说我们二人是茅山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然后急忙回了一礼。而这时妇人也走了出来,见刘老头来了,脸上强装出笑意请他与我们一起落座吃饭。

    刘老头并没有立即落座,而是皱眉问妇人:“听你家志儿说,虎儿中了蛊?”

    妇人点头说:“是啊,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给我家虎儿下蛊,咱们村就只有您老懂这玩意儿,所以我这才叫志儿来请您老帮忙解蛊。”

    刘老头听到这话,然后看了我与马真人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之色,他说:“王婶,你这就不对了,你家都有两位高人在这,怎么还用得着我来呀,莫非你们是认为虎儿的蛊是我下的不成?”

    刘老头显然是明白,这解蛊我们茅山一派是很厉害的,既然我们不解特意去把他请来,显然是知道我们怀疑他下的蛊,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妇人一时语塞,马真人急忙走出一步,帮妇人解围:“这位刘先生,请您莫要发火,呵呵,请您来此解蛊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我们并不是认定您是下蛊之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请您,对吧。”

    刘老头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是知道自己不是茅山一派的对手,火虽然没发,但是却还是冷着脸说:“哦?那我倒想听听你们找我来的原因了。”

    马真人笑了笑,说:“听东家说,刘先生在这一带也算是个大好人,时时用所学之术为村民们治病解难。今日我们二人承蒙东家好心收留一晚,不巧见到其子误中了蔑片蛊,而据东家说这一带只有您会这门手艺,呵呵,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这事如果不请您来说说清楚的话,我想东家一家心里都会对您存在戒心,我想您也不想如此,对吧?”

    刘老头好似也认为马真人说的有些在理,他微微点了点头,说:“这位老先生说的在理,这事还真的得说清楚来,省得到时还真的以为是我下的蛊。说实话,我虽然会这门蛊术,但是我从来不会用此术害人,何况我与王家无仇无怨的,怎么无故害他呢。”

    说完这话,刘老头然后将头转向妇人:“王婶,你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我也能理解,必尽这块地方就我一人会这门手艺,不过今天我倒真要跟你说清楚,这事可真不是我干的。”

    妇人叹了口气:“唉,刘老,我也知道您人很好,所以平时也是对你尊敬的很,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事会是您做的,但是这两位先生说如果想让虎儿轻松点解蛊的话,就必须叫下蛊的人来解,这不,咱这块地方就只有您才会这下蛊之术,所以我这才叫志儿把您请来问问。现在我也不想去管这蛊是谁下的了,只想求您老帮帮忙,可怜可怜我家虎儿。”

    刘老罢罢手,说:“王婶,你这话就说错了,这蛊没下就是没下,下了就是下了,这事必须得跟你说清,要不然到时我咋在这村里立足呀!”

    看来这刘老头还真的很在乎名声,生怕妇人心里怀疑是他下的蛊。妇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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