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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一客听琴第15部分阅读

    默默流泪,却是原因不同了。欧阳少恭也只陪着她,虽然心里无数次想现身为她拂去泪珠,但每一次又忍了下来。而那记忆的回笼,让黛玉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带上了季晴的影子。

    因着夜里睡不安稳,黛玉每日晌午便会歇上一觉,偏偏今日贾宝玉便是进来和她混说着话:“才吃了饭,又睡觉。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混过困去就好了。”撒泼耍赖,黛玉无法,只给了他个枕头,两人对面躺下。

    欧阳少恭本就心疼季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里又想她早些还请因果,又对她与贾宝玉亲近的关系心下不自在。他也知道,若是季晴不将这石头放在心上,便不会为他流泪,可若是不还因果,难道要季晴以后一直与这个不入流的顽石牵扯在一块儿?他本是为着长远着想,忍一忍便也过去了,不过是这几年光景罢了。可是!为什么这贾宝玉总是能做出现“不尊重”的事?男女七岁不同席,不知道吗?

    那边,黛玉看着贾宝玉脸上带上的胭脂,若是以前,必是要替他擦了去的,可如今却只是略略提了提,任由贾宝玉自己擦去,只在一旁劝解了几句。

    近日来,她越发觉得自己冷心了不少,对万事万物竟是看得透了,以前只觉得自己孤苦无依,父亲去了后,自己当真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了。可近日细细想想,便是觉得,世人见利忘义实在平凡,心中竟是不再为这种事难过了。至于自家的财产哪去了,她心里有数,也惫懒地不想去追究,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落一片白茫茫大地,也干净!

    欧阳少恭看见黛玉眉宇间隐隐的淡薄,倒是心情一好,可下一刻,他便是见贾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那鼻尖的一股幽香从何而来。欧阳少恭几乎是立刻皱了眉,面色不善地盯着贾宝玉那只手,手指痒痒地直想一个沧海龙吟上去,还好接着黛玉便是把袖子抽了回来:“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

    贾宝玉见黛玉似是兴致不高,脑子一转,就胡诌道:“嗳哟!你们扬州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黛玉起了兴致,便是听着贾宝玉编着老鼠偷香芋(香玉)的故事给她逗乐。他这一作怪,黛玉眉宇间的淡漠倒是去了三分,一时间两人倒是开怀,只欧阳少恭死盯着贾宝玉,那脸上的笑容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接着,又是“西厢记妙词通细语”,这自古大宅门里是非多,那贾宝玉会遭了赵姨娘和马道婆的阴损算计,也怪不了旁人,不是吗?欧阳少恭笑得很端方,只关心着皱着眉头有点担心那贾宝玉的黛玉。

    这回,还是那一僧一道救了人。只那和尚见了身上隐隐带着寒意淡漠的林黛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眼角看了看欧阳少恭所在之处,便是离去。通灵宝玉护着贾宝玉和王熙凤,众人听从那一僧一道的话,除了亲身妻母外,都离了这个屋子。

    半夜里,安卧榻上的黛玉已是习惯性地进入梦境,欧阳少恭自从那次入了季晴识海后,便只是每晚现身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再轻易入梦。

    今日,三更刚过,房间里半笼的蜡烛火光微微一颤。欧阳少恭似有所感,便是回头,就见季晴半阖着眼,坐在桌旁,正盯着自己纤长的指尖出神。

    他心下微微一动,看了眼似乎慢慢没了呼吸的林黛玉,再看了眼渐渐凝实身躯的季晴,起身便是将那身影从背后半抱住。季晴此时不过是灵魂罢了,哪有实体,也难为他竟能虚笼着。

    季晴一惊,便是回神,眼里略带笑意地说道:“先生,你很狡猾。”

    “哦?”欧阳少恭自然明白季晴不是在说贾宝玉的事,而是在说她自己记忆的事,当下好心情地弯了弯那双漂亮的凤眼,从侧面看着季晴那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流露出的难得的愉悦,辩驳道:“我不过是担忧记忆冲击,小晴身体会吃不消罢了。”

    “那季晴倒是要好好谢谢先生了?”季晴一愣,心里有点好笑,也不去戳穿欧阳少恭的把戏。

    那一点点恢复记忆的确冲击不大,但若是让你每夜梦见一人,失却记忆,却会在梦中体会两人间生死之交的情谊,亦师亦友的默契,你觉得那感情会有怎样的变化?而且,季晴和欧阳少恭之间的情感本就复杂得很,以前季晴先入为主的将他定义在先生的位置上,如今,没了记忆,旁观者清,看了一遍,再在梦中体会一番,季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到头来,也只能叹一句“先生狡猾”罢了。

    欧阳少恭听见她的话,倒是转了个话题:“已经还完【泪】了吗?”他声音略重地咬了某个字。

    季晴也不再问,记忆的事,她心知肚明。此刻听见欧阳少恭这话,她倒是挑了挑眉,明白欧阳少恭一定是去找过警幻了,说道:“本就无泪要还,说什么还完泪呢?”

    欧阳少恭眉一皱:“那个警幻骗我不成?”

    季晴摇摇头,将那甘露于自己无甚用处的情况说出:“……我不过是听她说那离恨天外的愁海水能补上那爱恨情愁,才顺着她的意,下来一遭。”

    “哦?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欧阳少恭走到季晴面前,笑道,“那小晴如今,可能随我离开了?”他看那个贾宝玉不顺眼很久了。

    季晴看了看已经冰冷的林黛玉,再看了看自己莹白的灵魂里那不留意便会忽略过去的金丝银线,反而问道:“先生是如何找到季晴的?”

    欧阳少恭眼神一闪:“你当日送我回太古,命运再来,我自是不会再顺着那天命!伏羲要剃我仙骨,判我永世寡亲缘情缘,我便顺着你留给我的那束金光,直接破开天地,离了那方世界……那金光怕也是法则凝聚,我本就不能彻底掌控,它倒是能寻旧主,直接将我送到了此方世界。我本不是这里的神仙,自是避讳此间的仙神,倒是寻了很久,才寻到你的转世……”

    他似乎说的很清楚,但事实上却是事事只带了个边,没讲透。季晴心里暗自揣测:开始变了,那之后的历史呢?虽说天道自会调整,但是百里屠苏可是还有着太子长琴半魂的。欧阳少恭投机,补全了灵魂,太子长琴的魂魄便是成了一个半……即使大势不变,这么大的漏洞,天道也难以自圆,那那方世界怕是……毁了……

    欧阳少恭心思敏锐,见季晴半阖着眼,便是知道她在推测些什么,安抚道:“小晴不必担忧。那伏羲、女娲等神明心怀万物,自是会牺牲自我,补全崩溃的天地的。无辜的生灵虽难免一场浩劫,但到底不会皆化尘埃。”

    他语气感叹,还带着对万物的悲悯以及对季晴的安抚,可说出的内容却让季晴忍不住眼角抽搐。还心怀万物、牺牲自我?若是真的如他所说,天地能有一线生机,天道必定逼伏羲等神明不想牺牲也只能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天命不可违”啊!先生是要让他们也尝尝那种无力的悲愤吧!

    季晴看了眼依旧一脸温文的欧阳少恭,眼里那份透析让他忍不住开怀。明明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算计,也不会有害怕之类的情绪,季晴的反应永远能让他心中一暖。会悲悯万物,却不会责备罪魁祸首,该说,能被她划入自己人范围,当真是自己的幸运吗?

    欧阳少恭已是忍不住勾起真心的笑容了。他才想再将人揽进怀里,就看见不知何时,季晴四周已经飞蹿出无数的金丝银线,那些线条在微醺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但此时,季晴的身影却在其中飞快淡去。欧阳少恭只看见她脸上眉梢微挑,眼中似乎有微微的顽皮:“少恭能找到我一次,必定能找到我两次的……”

    他听见那声少恭时,微微一愣,再回神,眼前哪里还有人。攥着手,转身看着没动静的林黛玉,欧阳少恭嘴角一弯,便是消失了踪影。

    下一刻,房间里却是出现个秃头和尚,愁大苦深地将回魂丹并着一株绛珠草塞进林黛玉口中:“……和尚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声音有点大,直接将外间守夜的笙箫吵醒了。

    “什么人?”笙箫一脸戒备的进屋,四处看了看,没见人,这才上前看了看睡着的林黛玉,替她捏了捏被脚,嘟嚷着出去:“难道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欧耶~~本世界结束~~笙箫妹纸,你要的围观就放到番外吧,番外在正文完结后

    老板醋了,两人有进展了,下一章是回武林外史,还是让季晴独自再穿一回?纠结啊~~

    今天看了新学期的课表,一脸血,课不算很多,但时间安排的很恶心=。=

    新学期的更新还是有保障的~~

    第一卷  53笑傲江湖1

    衡阳城中,回雁楼上,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尼同坐喝酒,倒也是一景。季晴方踏入二楼,就见此情状,难得惊讶着挑了挑眉,这才寻了个空位坐下吃饭。

    不远处,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看了看季晴,又转过头去,对着一老人说道:“爷爷,那位姐姐背着琴呢。”

    那老人满头华发,白发已是有些稀疏,堪堪用簪子簪了个髻,正分神留意着那显眼一桌。此时听见孙女说话声,他抬眼看了看风尘仆仆季晴,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心里有些恼,一个弹琴为生女子真是污了琴,嘴上却是说道:“非烟,吃饭。”

    整个酒楼人声庞杂,这祖孙两对话湮没于其中,倒也没多少人听见。

    那引人注目一桌上,吊儿郎当,但眉宇间难掩正气男子正和另一个略带邪气男人大口喝着酒,两人竟像是难得好友一般,一旁那个小尼姑却是一脸怯懦,呆坐一旁,不去碰桌上饭菜。

    季晴能听见那个叫令狐冲语气诚恳地劝着田伯光“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可那采花贼偏偏是宁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人对话倒是有趣很,若不是那令狐冲身上还有着重伤,浓郁血腥气只往季晴鼻子里钻,弄得她都没了胃口,说不定,她还能因着这有趣交锋多吃下一碗饭去。

    令狐冲因为失血有点发白嘴唇张动,一句接一句,看似妙语连珠,实则说话艺术当真是差很,听季晴直摇头。就算是想让那采花贼放过那女尼,也不用句句说尼姑坏话吧,这玄乎又玄运气之说能有多大说服力?

    接着,令狐冲那句“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出口,季晴终于是忍不住勾唇轻笑了起来。就算是当年云天青,也没这么……信口开河。

    令狐冲可算是费尽心思了,但田伯光就是不为所动。倒是一旁泰山派迟百城听出了端倪,知晓了其中一人是赫赫有名“万里独行”,直接提剑刺向田伯光。可惜,他武功太差,田伯光手中单刀快不见行迹,下一刻,那迟百城便是命归黄泉了。

    这酒楼血腥气更浓了,胆小客人直接蹿下了回雁楼,一眨眼,整个二楼便只剩下寥寥几人,酒楼店小二大概是见多了这种江湖相斗,早已不知躲哪去了。

    同是泰山派天松道人见门下弟子被杀,当下纵身上前,连声猛喝,攻向田伯光。那田伯光就连恒山掌门也不放在眼里,敢出言说些不恭敬话,自然是真有两把刷子。面对天松道人攻击,他竟是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应对着,一副游刃有余模样。

    季晴虽然对这种太过原始血腥杀戮不害怕,但如今也吃不下饭了。她坐位置实在不好,那迟百城鲜血竟是直接溅进了她点饭菜里、面前桌上,点点鲜血浓稠暗黑。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起琴囊,将外边染血布囊扯去,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一下,季晴算是成了目光焦距点。一个长相只能算清秀女子,看着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尸体横斜在面前,竟是没吓破胆,就足够引人注意了。何况,布囊一去,那架七弦琴便是暴露空中,古朴琴身,泛着冷光长弦,篆刻精美纹路以及琴身上小篆,无一不在告诉世人,这是一把堪比焦尾好琴。之前那个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天松道人本已存了退意,季晴这一动作像是按了个暂停键,他和田伯光皆是一顿,接着,天松道人回神,就落下几句外强中干狠话,一下子跑下了楼。

    而田伯光收了单刀,也不去追,只转身对着令狐冲哈哈一笑。他可是个作案多端采花贼,眼光老辣很,刚刚目光只在季晴扶琴手上一顿,便已看出了端倪,这下毫不避讳地对令狐冲说道:“又是个美人!令狐兄,不想碰这个小尼姑,那这个美人,该没那么多忌讳了吧?以眼力……”他话还未说完,脸上笑意都未收敛,整个人就猛地向后一倒,但到底动作慢了点,目光里,几缕自己头发在面前飘落。

    那个老人忍不住一叹:“好功夫!”身边小姑娘听了,直接对着自己爷爷翻了个白眼。可老人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孙女,此时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晴扣弦手指。

    田伯光是心里一紧,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出道这么多年,顶着采花贼名头,却没被正道绳之以法,自然武功、眼力一样不差,此次竟是看走了眼!

    他在空中腾空翻了好几个跟斗,落地,看季晴没有再进一步动手意思,心里一松,就知道对方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当下他也不敢再造次,只拱手道:“姑娘见谅,田某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望海涵。”他这一番可以称得上恭敬举动,直接让旁边一直被欺负小尼姑仪琳吃惊地瞪大了眼。

    令狐冲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不是不吃惊,传说中高手飞花摘叶皆能伤人,但如今江湖可还能见到?就算是那个宣称武功天下第一魔教教主,怕是也不能以琴音伤人吧。当然,季晴不是欧阳少恭,她不过是以弦为媒介,发出个音刃罢了,而太子长琴才是真正以音乐为自身、为武器、为呼吸血脉。

    只是令狐冲脑子转得快,此刻明显形势对田伯光不利,已是出声笑道:“如今田兄可是信了?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田伯光脸色忽明忽暗,他忌惮着季晴,也不便反驳。令狐冲所言,不明不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尼姑不祥之事,还是指那不好惹女子。

    季晴算不上是古道热肠人,也不是侠肝义胆江湖人,自然不会随意去插手别人事,如今教训了对自己出言不逊人,便也罢了。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她抱着琴就往楼下走。那老人一见,便是从怀里掏出饭钱,要追上去。

    曲洋是魔教长老,一生喜爱音律,能为了一本失传已久广陵散去掘了一个又一个古墓,自是对音乐痴迷得紧了。原本他见了善琴刘正风,便能不顾正邪对立,将其引为知己,如今又见季晴以弦为刃,哪里还能压下那一定要结交心思?见季晴要走,便是拉着孙女也跟上。

    不说回雁楼里接下来令狐冲和田伯光打赌坐着打第一过程,也不说他是如何在身负重伤后还杀了青城派罗人杰,只说这边季晴给怀里琴重新买了个琴囊,便是运起轻功直接甩了背后跟踪祖孙两。飘逸身影一消失,便是让曲洋大叹可惜,错过了一个好知音。

    季晴没那个多余心思去放在旁事情上面。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就一直隐隐期盼着欧阳少恭能找到她。而她自己目前却是对去别时空寻欧阳少恭之事无能为力。穿越之事向来不受她控制啊。虽然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地去面对每世穿越后不同世界了,可是如今,季晴却已经不能再保持那种淡然自处态度了。

    既然欧阳少恭都能凭着那金色法则之力半自主穿越时空,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彻底掌控它?若是能掌握,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种历程了?

    季晴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这不妨碍她在这个世界寻人同时,去探究那诡异神秘金丝银线。

    为了减少麻烦,季晴一路过来皆是走林间山道。如今,她为了在上衡山前补给一些用品,还是进了近日来人满为患衡山城。

    天边乌云黑沉,淅淅沥沥雨帘下,衡山城显得有点风雨飘摇。穿着斗笠蓑衣季晴,提着行李,皱着眉头走进一家茶馆避雨,寻了个靠角落空位,便是点了壶清茶盯着外间雨帘,听着世间繁杂。

    茶馆里,几个大汉吵吵嚷嚷地谈论着刘正风金盆洗手事,茶馆外,一个清瘦老人拉着咿咿呀呀胡琴,给多雨愁湿天地加上一份萧瑟。

    季晴听着那老丈嘴里唱着“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那长长苍凉之音,倒也觉得有几分意思。可是,那几个说得起劲大汉可不这么觉得,一矮胖子直接喊道:“鬼叫一般,嘈些甚么?打断了老子话头。”

    闻言,老丈声音便是一低,嘴里唱词似乎卡在喉间,含糊着难辨字音,季晴只能听着那没了唱词二胡声,一声声勾起心底伤感、寂寥。

    她突然觉得,还是琴音更合自然些。

    突然,季晴感应到剑气,直觉抬头,眼神一厉,就看见之前那个平凡老丈一剑削了大汉身前一排杯子。杯身不倒,茶水不漏,削下杯口甚至还原封不动在杯子上。

    几个大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们口中与刘正风有隙莫大掌门就在一旁,几个人哆哆嗦嗦地看着清瘦老人将剑塞回二胡琴身内,就听见旁边一清冷女声微微评价着:“剑本双刃,剑含怆然悲泣,不过伤人伤己。”

    作者有话要说:读《笑傲江湖》时,碧落就觉得莫大先生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他德高望重,却似乎并不掺杂五岳剑派的利益之争,可他偏偏还是个掌门= =

    原著里,他居然在令狐冲大婚时,用二胡弹了首【悲凉】的《凤求凰》o(╯□╰)o

    先让季晴独自穿一回,再和老板相见武林外史吧o(n_n)o~

    最近霍建华版的笑傲江湖很红啊,可是碧落看着总觉得不喜欢。

    大概每个看过原著,再看电视剧的,都难免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世界会比较长,我也不说大概有几章了,反正碧落写着写着就会浮云的。。。

    第一卷  54笑傲江湖2

    季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能是自语的音量,但奈何此刻茶馆里被莫大先生突然的一剑镇的鸦雀无声,季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临近的几桌还是听得见的。她的话直接被那几人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莫大那一剑若是不好,那他们算是什么?

    扮成驼子一直在茶馆探听消息的林平之,刚刚还被莫大先生的武艺所深深折服,此刻又听见一个名不见传的女子竟是对那高人评头论足,只心下暗暗猜测,莫不是这个女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莫大先生,却像是没听见季晴的声音一般,对着那刚刚说话的汉子又摇了摇头道:“你胡说八道!”接着便是缓缓走出了茶馆。清瘦颀长的身影在氤氲的水汽中慢慢淡出众人的视线,苍凉的二胡声又隐隐约约传来。几个大汉紧绷的身子随之一松,回过神来,自觉丢了面子的几人,便是指着季晴吼道:“臭丫头!你知道……”

    下一刻,几个人只见季晴的手轻轻在桌面上一拍,桌上的茶壶就飞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浇了那几个人满头满脸。林平之的眼神立刻一亮。

    这下,他们再也不敢多言了,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叶沫,心里暗叹一句背运,脸上却是赔笑道歉,立刻离开了茶馆。而其他人也是想着自己刚刚还随声附和,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纷纷留了茶钱而去。顷刻间,茶馆便是冷清了下来。

    季晴心情不太好,事实上,不管哪个人被迫奔波千里,就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长老,心情都不会好的。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刘正风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从交过密,被嵩山派抓了把柄,不能袖手旁观,季晴就想直接去把两人给结果了。可偏偏,她今生的父亲,却一定要她保下曲洋。

    今世,季晴成了日月神教的少教主,现任教主的女儿。可偏偏,教中还有一个前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两人同龄,一个少教主、一个圣姑,若不是任我行倒了台,东方不败上位,这少教主本该是任盈盈。自然,这神教里,观望的人不少。而曲洋作为长老,虽不理事,却话语权大得很。东方不败还是真心疼爱季晴的,自然希望季晴能拉拢到曲洋。

    季晴也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思,她虽然没把一个日月神教放在眼里,但就算是为了真心对自己的东方不败,她也是不会让任盈盈上位的。

    这边季晴琢磨着明日要如何行事,那边林平之看着又点了一壶茶端坐着的女子,心里踌躇,只不时偷偷从眼角视线里观察着季晴。

    出了福建的这些日子,林平之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但他毕竟是眼力有限,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刚刚的一手算不算好。他刚刚才冒出个念头,想要去求那位莫大先生收自己为徒,可转念便又想到五岳剑派与青城派交好,这莫大如何能为了自己去得罪朋友?脚下便是停住了。此刻,林平之也是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季晴自然能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但她近日里实在是心情不佳,便是目光冷冷地回看了那个驼子一眼。下一刻,季晴的眼睛便是一眯,这么拙劣的易容……

    林平之见自己偷看被发现,脸上就是一红。家教甚好的他当下作揖赔不是,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还想求这女子?

    这番青涩的作态倒是让季晴心生好感。要知道,这一世的江湖人,在季晴看来,竟是没几个能入眼的。甚至整个武林的风气也是乌烟瘴气的。林平之这一番礼貌的举动,明显初出茅庐,但是也同样的还未被染黑。季晴自然愿意给这样的人伸个援手,难得的提点了几句:“你这易容,太粗糙了。”

    林平之一愣,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扮的看不出容貌了,如今居然被这个女子看穿,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又是警惕又是担忧,就怕又是个觊觎自家剑谱的人。

    季晴又没见过林平之,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刚刚不过是如今初出茅庐、心思单纯的林平之得体有礼的举动得了她的眼缘,这才多了几句话。如今看他眼中流露出的紧张情绪,心里就有了数,皱眉道:“你有仇家。”

    这下,林平之心里就是一紧,思绪烦杂,咬着牙就决定再赌一把。看了看淡漠的季晴,他嘴唇动了动,只左右细看,喏喏应声。季晴见了,便知他的意思,直接起身出了茶馆,只与一行华山弟子擦肩而过时,微微顿了顿脚步。

    荒废的院落,一见四下无人,林平之直接跪在了烂泥地里,对着季晴叩首道:“女侠,求你救救我父母。”

    季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女侠,这感觉就像是当年被人第一次叫仙人一样,当下手指一动,灵力将人从地上托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除父母外,不必跪旁人。”

    林平之一愣,心里就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已是觉得自己这次竟是赌对了,站在季晴面前,满脸的激动之色,详细地将事情一一说明白。

    季晴听得明白,便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面具,直接丢给林平之:“将这人皮面具戴上,你父母,想必还在余沧海手里。而近日,余沧海为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无暇,我会派人去查探你父母的下落。但,报仇之事,你自己动手。”

    林平之的满腔热情被季晴清冷的声音扑了下去,大脑回过神来,便是哀泣道:“女侠,小子武功低微……求女侠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季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干脆利落地拒绝,“救出你的父母,此后之事便与我无关了。”

    林平之知道季晴是不会松口了,心里细细一想,便也觉得对方与自己无缘无故,能出手救人已是难得,当下就扣了好几个响头,口中称谢。

    季晴将人带到了暗舵,吩咐了几句,便留下人走了,却是不知道,林平之在得知所在是魔教暗舵时,心里一狠心,竟是决定待救出父母后,便要加入日月神教。林平之心里堂亮:既然所谓的正派会杀人灭口,魔教中人却能路见不平,那么无权无势的自己加入日月神教,和正派对抗,又有何不可?

    这边,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那天当真是一波三折,季晴看着嵩山派的人是如何耀武扬威,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将刘家一家老小做了人质,手段之卑鄙,令人不齿。

    季晴没有泯灭良知,原本因着无辜奔波之苦对刘正风有的几分不满,在听见刘正风问心无愧地承认和曲洋相交之事时,便烟消云散了。当下,看见嵩山派的费彬一脸虚伪地说着什么只要刘正风杀了曲洋,就既往不咎,季晴直接手中长剑飞出,取了费彬首级。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刚刚众人只看见一道白练闪过,待仔细看去,那费彬的脑袋竟是缓缓的从颈上滚落,那脸上还带着说话时的得意,分明是死前还未察觉。

    当下,嵩山派的丁勉又惊又怒地转身扫视着四周,大声怒斥道:“谁?是谁杀了费师兄?!”

    季晴不急不缓地从门外走进来,纤长的手里一柄长剑反射着日光,发出沁人心脾的寒光:“我杀的!”

    刘家家眷里的曲非烟看见季晴,便是吃惊地瞪大了眼,自语道:“居然是她!”

    一旁的刘菁听见,好奇地侧脸问道:“你认识?”

    曲非烟眨了眨眼,小声地在刘菁耳边说道:“只见过一面,我原本以为她是用琴的呢,没想到竟是用剑的。”

    两个小姑娘的声音压得很低,旁人也没听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使出方才一剑的女子身上。

    丁勉在季晴无悲无喜的目光下,竟是心里开始发慌,一双手用力攥了攥,哑着声音问:“姑娘为何杀我嵩山派门人?”

    “卑鄙无耻,不配为人!”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客气。一旁其他门派的掌门弟子,并不是对嵩山派的做法毫无异议的,不过是为了那面子上的情面,不愿撕破脸罢了。如今季晴出手杀了费彬,五岳剑派中凡有些良心的,皆是不说话,甚至有些人心里还暗暗叫好呢。

    丁勉的脸色一青一白,难看的很。可季晴刚刚那一剑,就是个威慑,他还真不敢动手。心里想挽回点面子,又被季晴的气势压的心里发寒,只整个人站在那,死死看着季晴。

    季晴在丁勉恶狠狠的目光下,根本不为所动,转头看向刘正风,开口问道:“你和曲洋什么关系?”众人皆是一愣,心里疑惑,这话怎么和刚刚嵩山派所问一样?这女子究竟为何而来?

    刘正风也是一愣,虽然不明白女子的用意,但他能承认一次,如今自然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和曲大哥一见如故,倾盖相交。琴箫想和,可谓知音。”

    闻言,季晴笑了,嘴角那一个弧度,直接让那张平凡的脸多了几分光彩:“好!很好!”她的语气都是开怀的,赞了两声,便是转身看向嵩山派众人,用可以说的上是张狂的态度落下话:“今日,谁想动刘正风,就先把自己的命留下!”

    丁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你……你……”他的胸口起伏着,明显是气得不轻。

    丁勉刚刚直面了季晴的气势,不敢妄自动手,可那拿着五岳令旗的史登达就不一样了,见季晴分明半点没把嵩山派放在眼里,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这一回,众人看见了,季晴手里的长剑居然快的化作一片剑影,没人能看出真正的剑身在哪,那史登达几乎只迈出了三步,就死在了三丈外。可以说,杀他的是剑气,剑影,而不是钢铁浇铸的长剑,季晴手中的剑身上是半点鲜血未留。

    史登达倒下的那刻,大厅里响起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碧落今天卡文卡的那叫一个销魂啊=。=本来还想双更呢,卡着卡着,差点连一更都危险了。。。

    《笑傲江湖》里,如果说,岳不群是天生的伪君子,那么林平之可以说是被逼的成了坏人的

    一开始,林平之是能为了救父母,给塞北明驼木高峰当乖孙子的,一个大少爷,生生的给个坏人伏小做低

    看原著的时候,碧落就觉得,林平之以后会变成那样,也不能全怪他,并不是人人都有令狐冲的运气的,他要报仇,根本没别的办法

    刘正风和曲洋之间,情谊动天啊~~》》两人基情四射什么的,脑补吧~~(__) 嘻嘻~~

    第一卷  55笑傲江湖3

    当下,有气红了眼的嵩山弟子就是直接围攻而上。

    “杀!给师叔报仇!”

    “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爹!救我!”

    五岳剑派其他人还在惊叹着那一剑的华美,下一刻,大厅里就出现突然而起的暴/乱,可只一瞬,他们就看见视线里一片剑光,嵩山派几十人就同样保持着生前的表情,倒在了地上。那其中,十余人是攻向季晴的,十余人则是妄图以刘家家眷性命做威胁的。而此刻,他们皆已经命归黄泉。

    而站在一片尸体围成的圈子里的季晴,是半步未动,眉宇间一片冷森,冷哼道:“自不量力!”

    当今武林,用剑之人数不甚数,五岳剑派,武当派,青城派,等等,哪个不是钻研剑术的?但是,如今剑道衰落,一本《辟邪剑谱》就能惹得江湖大乱,人人竞相争夺,季晴这一手,就更是所有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了。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是无话,刚刚的喧哗一下子变成了死寂,没人再敢质疑季晴之前张狂的话。

    冷淡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季晴看了看此刻脱困的刘家家眷,又转头看向目光惊惧中隐含贪婪的丁勉,平淡地开口:“左冷禅,真是心大。嵩山派不把朝廷命官放在心上,还想要灭人满门,左掌门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要黄袍加身,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

    这话说得,当真是赤/裸/裸的揭了面子上的遮羞布。

    左冷禅野心大吗?当然大,他一心想着合并五岳剑派,当个名副其实的五岳盟主,野心何其之大;但左冷禅即使野心再大,他也只是个武夫,心底根本不会有想要做皇帝的念头。

    季晴自然很清楚武林和朝廷进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她就是毫不避讳地将朝廷扯了进来。即使朝廷式微,也不代表不存在,尤其是在武林人越发嚣张的今天,两者的冲突就更大了。大脑简单的江湖人可能察觉不到,但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官员可不会不忌惮。

    所以,季晴的话,简直是在杀了在场嵩山半数弟子后,还要再给嵩山派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刚刚嵩山弟子有多狂妄,如今在季晴这话的点明下,看在来祝贺的朝廷官员眼里,就变得有多么的狼子野心!

    就算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是扯上了朝廷,一干江湖人,还是在心里掂量了几下,不敢在此刻贸然开口。

    丁勉心里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他目前的心思都在如何保命上,甚至没去管他带来的弟子已损失大半。面对着身上剑气未歇的季晴,他心肝还颤着。可是,似乎是平日里嚣张惯了,现下,他即使已经颤着舌头,话语不稳了,但面上还在努力维持着所谓的威仪:“你,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挟持朝廷命官家眷,威胁朝廷命官。刘大人若不答应左掌门的要求,就要灭其满门。左冷禅若是没那个心思,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季晴目光扫了扫嵩山弟子手里竟皆拨出对敌的白刃,突然笑道:“是了,自古朝廷武林互看不顺眼,当今倒是个难得的明君,想来嵩山派果然是心怀天下,上赶着给朝廷送上出兵的理由啊~”

    这下,脑子堪堪转动的丁勉,想给季晴按上“朝廷走狗”名头的话还未出口,就反被季晴按上了这么个名头,当场呆立在那,嘴唇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嵩山派的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握剑的手都松了松劲道。

    一旁的刘正风看着面前的形势,此时是满面堆笑地走上前打起了马虎眼:“这位女侠说道有理,刘某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今日过后,就不再涉及江湖之事了。想来,嵩山派作为五岳之首,领导武林正派,事务必定繁忙。就请丁壮士回去与左掌门说一声,刘某已经退出江湖,此后倒是不必再劳左掌门挂心了。”

    几句话,刘正风算是彻底和嵩山派划下了道。

    嵩山派众人碍于季晴的强大武力,不敢再多言,刘正风这句话一出,丁勉几乎是带着余下的弟子落荒而逃。

    在场的,没人再去提那被砸的金盆,只当刘正风是已经金盆洗了手。几大掌门虽然对季晴很感兴趣,但嵩山派弟子的尸体还在那,碍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也不能在此刻上前打交道,只对着刘正风说了几句套话,便是带着弟子离去。而剩下的江湖人陆陆续续也是寻着由头离了刘府。曲终人散,一直藏在某处观察着事态发展的曲洋才冒了出来。

    再见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