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琳听着,听着,眼中两颗晶莹的泪珠在滚來滚去,似乎就要哭出声來,但她却紧紧咬住下唇竭力强忍着,一脸的倔强,将头转到了旁边,什么话也沒说。
赵若琳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贾明鎏的心阵阵疼痛,这时候他只想拥住她,轻抚她的长发,用全部的温柔好好的给她安慰,可是?贾明鎏不敢这么做,怕激怒了赵若琳,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他暗叹了声,说:“小若,我真的沒想过要伤害你,那都是我以前所做的错事,我……我今天已经和她做了了断了!”
赵若琳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两颗泪珠依旧在她眼中转动,却始终沒有落下:“你以为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你的过去吗?不,老贾你错了,你我认识之后,你还与别的女人那样……那样荒唐,而且还……不止一次。虽然那时侯我们还沒有挑明关系,但是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否则怎么会这样做呢?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也不尊重我!”
贾明鎏无话可说,默然站立了一会儿,才再度鼓起勇气说:“小若,我今天说出來并沒有奢望你能原谅我,不过我忍不住要说出來,说明我真的很在乎你,害怕你将來知道了,我更加的无地自容!”
赵若琳不置可否,贾明鎏又说:“小若,这其中的苦衷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怕连累你,你能不能相信我,给我个机会以后再向你解释好不好!”
赵若琳迟疑了一阵,终于轻轻点头:“好吧!老贾,希望……你能给我个很好的理由!”
贾明鎏心情放松下來,赵若琳背过脸去擦了眼里的泪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叶一丹打过來的,这个女人还是不肯罢手。
贾明鎏看了眼赵若琳,心想,亏得刚才也赵若琳说了,等到叶一丹恼羞成怒找到赵若琳,天知道她会说出些什么样的污言秽语來。
叶一丹冷冷地在电话那头问:“你在哪!”
贾明鎏说:“在家,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
叶一丹说:“我要见见你现在爱着的女人!”
贾明鎏立即拒绝:“不行,我不会让你见她的!”谁知道叶一丹想搞什么鬼,如果她伤害了赵若琳,我绝不会饶过她。
叶一丹尖叫,声音刺得他耳膜发痛:“我只是想见见她都不行吗?贾明鎏,你这个王八蛋!”
贾明鎏正要回答,旁边一只手伸过來握住了我的手机,正是赵若琳,她很平静地说:“手机给我!”
贾明鎏摇摇头:“小若,你不能见她,谁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
赵若琳说:“明鎏,不管她想要干什么?你都会保护我的,是吗?我不怕,你现在不能再激怒她了,而且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來理解,你已经伤害了她,为什么这个要求都不能答应人家!”
贾明鎏再次摇头:“小若,你别傻了,你不怕我怕,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嫉妒心强而且很歹毒的一个女人!”
赵若琳不再说话,用她的另一只手将贾明鎏的手指掰开,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那头的叶一丹说:“你就是……叶姐吧!你好,我就是赵若琳,你在哪,我來见你!”
手机里传出叶一丹的声音:“不用,我知道你们住的地方,我以前去过的,你等着我!”
赵若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叶一丹听到后立即结束了通话。
接过赵若琳递过來的手机,贾明鎏沒有再多话,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叶一丹真的敢找人对付赵若琳,就只有拼了这条命來保护她不受伤害。
赵若琳倒象个沒事人一般,又來招呼贾明鎏吃饭。
贾明鎏三两口吃完饭,把碗筷拿到厨房,然后将厨房里的水果刀塞在了皮带里,又拉下衬衣把刀遮住,贾明鎏现在最怕的不是叶一丹來胡搅蛮缠,而是怕她找些混黑道的人來对付赵若琳,贾明鎏咬着牙齿想,假如那样的话,让他们來两个死一双。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赵若琳想起身去开门,贾明鎏忙说:“我去!”
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看,见到只有叶一丹一个人站在那,但贾明鎏还是慢慢地将门拉开,一只手也偷偷握住了刀柄,只要有男人想冲进來,就毫不犹豫地挥刀就刺,先发制人。
进來的幸好只有叶一丹一个,贾明鎏这才略松了口气,马上把门关上,同时快步走到了她们两人之间,他仍然怕叶一丹做出对赵若琳不利的事,譬如泼硫酸什么的,对一个女孩來说,这比死更要痛苦。
赵若琳站起身,微笑着对叶一丹说:“你好,请坐吧!”
叶一丹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若琳,仿佛沒听到她的话一样,赵若琳脸上一红,说:“叶姐,我去给你倒茶!”说完走了开去。
叶一丹这才收回眼光,又转目四处看了看,然后才颓然坐在了沙发上,怔怔地望着贾明鎏。
贾明鎏坐在她对面,眼睛避开了她的视线,心中迷惑不解,她既沒黑道上的人來,又沒有哭闹,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若琳很快端了杯茶过來,叶一丹无言接过,赵若琳说:“你们聊,我还得去洗碗,不好意思啊!叶姐!”
“你还要做饭洗碗!”叶一丹感觉非常的惊奇,她忍不住问:“你们……果然生活在一起!”
赵若琳满脸通红,连忙否认完了又承认:“不是,嗯,是的!”她看了眼贾明鎏,说:“我和他认识之后就这个状态了!”说了后,逃似的快步走开。
叶一丹向贾明鎏一笑,神色凄凉:“嘿嘿!怪不得和我在一起总是不在状态,原來如此啊!”
贾明鎏似笑非笑地说:“叶小姐,我们之间的事超乎你的想象!”
叶一丹沒理他,而是提高声音对赵若琳说:“赵小姐,过來谈谈吧!”
赵若琳擦着手从厨房里出來,她才一坐下,叶一丹便问:“你很爱他!”
赵若琳愣了愣,脸又一次的红了,却沒有回答。
叶一丹盯着她说:“你是看中他年轻英俊,对吗?不过我告诉你,他在你之前和很多的女人有染,而且他还有个孩子!”
气氛顿时紧张起來,贾明鎏胆战心惊地看看赵若琳,又恶狠狠地瞪着叶一丹,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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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琳抬起头,毫不示弱地迎着叶一丹的眼光说:“叶姐,是的,我爱明鎏,但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和他的将來,不管他过去做错过什么?只要他今后一心一意对我好,那么,我就会全身心地去爱他!”
贾明鎏心中柔情上涌,紧紧抓住了赵若琳的手。
叶一丹一言不发地看了赵若琳半响,最后叹了口气:“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肯为他做饭洗碗,这一点我做不到!”然后对贾明鎏说:“贾明鎏,你运气真好,我比不过她,我认输!”
贾明鎏与赵若琳都沒有接她的话,一时间,房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厨房里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好一会儿叶一丹才说话,声音恍惚,好象自言自语:“我今天來有两个目的,如果赵小姐不是这么坚决,我会作最后的抗争,现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明鎏,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假如在沒有认识赵小姐之前,我也像她那样很温柔地对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贾明鎏仔细想了想,回答了她一个字:“会!”
叶一丹古怪地笑了笑,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男朋友,他的舞跳得真好,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结果他还是被一个有钱的女人抢了去,我再见到他时,那个女人对他象狗一样呼來喝去,男人偏偏还是死心塌地跟着他,因为他需要她的钱,赵小姐,我以为贾明鎏在你面前也会像一条哈巴狗……”叶一丹苦笑一声:“可是我这次看错了,赵小姐,沒想到以你的身份,你肯为他做饭洗碗,还肯原谅他的过去,看來你是真心爱他的,比我更爱他,唉!老天总是对我不公啊!我沒钱的时候遇上的是个不要温柔只要钱的男人,我有钱了却遇上了个只需要温柔不要钱的男人!”
这时,赵若琳瞪了贾明鎏一眼,贾明鎏心中一跳,想她总不会是伟大得想将我让给“苦命的”叶一丹吧!幸好赵若琳已柔声对叶一丹说:“叶姐,感情的事很难勉强的,你能接受我替明鎏向你道歉吗?”
叶一丹凝视了赵若琳半响,点点头说:“唉!你真是个好姑娘,贾明鎏,你的命太好了,赵小姐,我还得提醒你,贾明鎏虽然不是很坏,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能征服他!”她又看着贾明鎏说:“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说着,叶一丹伸手去包里摸什么?贾明鎏來不及考虑,冲上去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往背后去摸水果刀:“你想干什么?”
叶一丹冷笑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赵小姐,她这样的女孩不光是你们男人疼爱,就是我们女人也喜欢!”
贾明鎏讪讪一笑,松开了手,但还是有点紧张,死死盯着叶一丹的手。
叶一丹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递给了贾明鎏。
贾明鎏茫然接过,问:“这是什么?”
叶一丹回答道:“这里面有日本人洗黑钱的计划。虽然很零散,但也许今后对你有用!”
但贾明鎏还是想不明白:“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叶一丹看着贾明鎏的眼睛说:“贾明鎏,我要让你相信我真心喜欢过你,我知道你还要和日本人斗下去,所以给你这张护身符,一旦他们要对你不利,这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我要让你欠我的情,一辈子都欠我的,而且你永远都还不清,想忘也忘不掉!”说到最后时,她已是咬紧了牙齿,而手却在不住地抚摸着肚子。
贾明鎏无言以对,叶一丹这么说,是不是肚子里真的有了我的孩子,贾明鎏心里苦笑,果真如此的话,那真的一辈子欠她的了。
三人再沉默了会,叶一丹站起身來说:“不打扰你们亲热了,我……该走了!”
贾明鎏有点不放心地问:“你去哪!”
叶一丹凄然一笑说:“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我吗?”看得出來,这时候她已完全恢复了平静。
临出门时,叶一丹回头说:“亲爱的明鎏,你不与我吻别吗?”
贾明鎏大感为难,看了看赵若琳,她面无表情,好像沒听到一样,向叶一丹微笑说:“叶姐,你自己保重,我就不送了,让明鎏送送你吧!”然后转身回到了厨房。
叶一丹低声说:“我现在才真的相信你对我沒有一点感情!”说完,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滴了下來。
贾明鎏一阵冲动,上前轻轻地搂了楼叶一丹的颤抖的肩膀,叶一丹紧紧抱住了他,扑上前來,用她冰冷的唇堵住了贾明鎏的嘴,湿润的泪水全沾在了他的脸上,突然间,贾明鎏觉得嘴上一阵疼痛,叶一丹狠狠咬了贾明鎏一口,然后用力推开他,飞奔下楼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贾明鎏呆立了一会,用手摸摸嘴唇,已经出血了。
叶一丹这一口咬得不是很重,但回到房里,贾明鎏嘴唇上还是火辣辣地痛,他不敢看赵若琳,低着头象做贼一样溜到沙发上坐下,拿一张报纸遮住了脸装模作样地看,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赵若琳身上,就差沒有像一只狗一样竖起耳朵偷听她的动静,如果这时候赵若琳走过來,贾明鎏想他或许会马上跳起來落荒而逃,这伤口并不是特别的显眼,但正在流血很容易被发现,但能躲过一刻是一刻,贾明鎏不能想象赵若琳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肯不肯原谅自己。
贾明鎏沒有防备叶一丹这最后一吻,想起她流着泪的脸,心中就有种隐隐约约的刺痛。虽然不爱她,但是毕竟欠她的,至少留下的光盘给自己预留了一些退路,这份情意总是真实可信的,此时此刻,贾明鎏甚至有点相信叶一丹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否则,以她过去的歹毒,又怎么肯轻易地向赵若琳服输呢?真要是出现了这个奇迹,那这辈子注定不能把她忘记了。
赵若琳洗好碗筷后坐到贾明鎏旁边,问:“她走了!”
贾明鎏照样用报纸遮住脸回答:“嗯,小若,你表现得真好!”
“老贾,我和你说话呢?你总举着张报纸干什么?”这时赵若琳突然伸过手來,一把将他手中的报纸扯了过去,贾明鎏猝不及防,正想转头躲避时,赵若琳的目光已停留在了他的嘴上,贾明鎏只好尴尬地说:“小若,你听我解释,是她……”
赵若琳沒有像他设想的那样生气,而是淡淡地说:“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贾明鎏一愣,是啊!这该怎么解释,不管怎么去说,在她眼皮底下与别的女人接吻总是事实,又有哪个女孩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赵若琳看着贾明鎏呆住了的样子,轻轻一笑,柔声说:“明鎏,我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但我不怪你,如果你拒绝了她的要求,我反而会觉得你的心太硬了,这样至少我不担心,你以后会忍心拒绝我的请求!”
贾明鎏心里爱意如潮,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会舍得拒绝她的请求呢?看着赵若琳在灯光下如皓玉般柔和且美丽的脸,嫣红的唇,贾明鎏情难自禁,便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吻她。
赵若琳见到了贾明鎏眼中的异光,忙说:“老贾,你别用血淋淋的嘴对着我,你那样子,就像是叼过了鸡的黄鼠狼!”
她这话让贾明鎏立即从迷醉中清醒了过來,条件反射般抹了抹还在出血的嘴唇,顿时心中黯然,欲念全无,尴尬地笑了。
赵若琳用她清澈的眸子凝视了我一会,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然后说:“嗨,别人咬破的,还是得我來帮你处理!”
贾明鎏撅起嘴,等着赵若琳找來棉签來帮他擦去了血迹。
赵若琳突然说:“老贾……你爱我吗?”
贾明鎏被她问糊涂了,他楞了一下急忙说:“小若,这还用问吗?”
赵若琳嗔道:“你从來沒有亲口向我说过!”
原來如此,贾明鎏轻轻凑在赵若琳的耳边,温柔地说:“小若,我爱你!”
赵若琳一抿嘴,继续问:“你爱我是因为我的外表,对吗?”
“不是!”这问題贾明鎏马上进行了回答:“我更爱的是你的善良和你的温柔,小若,请相信我!”
赵若琳的语气蓦然变得有些刻薄:“真的,老贾,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我长得很丑,或者家境很穷,我还会是你最爱的人吗?”
贾明鎏扪心自问,自己爱赵若琳,首先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然后才是她的善良温柔,但绝不是因为她的家境富裕,不过,她是不是自己最爱的人呢?贾明鎏不敢轻易妄言,那种信誓旦旦的语言,此时迫不及待地说出來,赵若琳也未必会相信,还不如装得很难回答更真实些。
赵若琳看着贾明鎏呆若木鸡的样子,忙说:“你别误会,老贾,我沒别的意思!”她轻柔地说:“我……既然已经接受了你,不管你以前爱过谁,也不管你现在爱我什么?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希望从此以后我都是你最爱的人!”她见贾明鎏张开了口,急忙说:“你先别回答我,回去认真地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告诉我,好吗?”
赵若琳心事重重地轻叹了声,不等贾明鎏再说话,转身回房,然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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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谈判再次举行,顾绍文又恢复了早先的儒雅和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贾总,我们公司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投资增加到80,收益对半分成,财务管理权和市场推广权两家分别选派人员!”
“我们可以把投资增加到20,那收益我们应该占到70,财务管理权和市场推广权另行商议!”贾明鎏依然坚持项目投入本身占到总投资的50,这让顾绍文有些措手不及,因为赵鸿亮在谈判之前已经说过,他与关海峰私下基本上达成了合作意向,投资二八开,收益对半开,沒想到贾明鎏还会寸步不让地斤斤计较。
“贾总,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双方都需要尽快完成这次合作,请你站在双方的利益和立场,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审视贵公司的谈判方案!”顾绍文尽力压着不满,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贾明鎏冷冷一笑:“我只站在名城置业的立场考虑问題!”
确实,关海峰担心段小薇随时可能的撤资使自己限于被动,他希望能作出让步完成谈判,但贾明鎏心中有数,这种担心毫无必要,而顾绍文和赵鸿亮受到了來自日本方面的压力却日益巨大,迟迟沒有大的项目启动,洗钱的计划就无法实施,在日本方面看來,利益的分配几乎毫无意义,他们只关心能通过项目运作尽快把黑钱洗白,将來项目的获利全部留给顾绍文和赵鸿亮,正因为如此,顾、赵二人才更加关注利益分配方案,收益分配的比例直接关系到他们将來的获利大小,这么大的项目投入,哪怕只是一个百分点也是一个很大的绝对数字,所以,他们当然希望能多吃住几个百分点,谈判才进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谈判,实际上是一场双方的心理战,只看谁把握得更准确,更微妙,先顶不住压力的一方作出的让步自然更大一些。
可现在的情形是,贾明鎏胸有成竹,顾、赵二人心急火燎。
顾绍文忍不住质问道:“贾总,你所坚持的方案,是你个人的意气用事呢?还是你们公司的决策意见!”顾绍文想要暗示贾明鎏,他们已经与关海峰有过私下接触,迫使他回到既定的谈判轨道上來。
“顾总,你这话什么意思,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名城置业的首席谈判代表,在董事长的授权下主持谈判!”面对顾绍文的质疑,贾明鎏的口气也严厉起來。
“你……”贾明鎏的软硬不吃令顾绍文非常恼火,他顾不得掩饰突然发难道:“我想提醒一下贾总,双方共赢对你本人也是有利的,锦绣集团的利益或许将來还有你贾总一份子呢?”
顾绍文的直白意味深长,一箭双雕,一方面暗示贾明鎏注意未來女婿的身份,另一方面想要让名城置业以此为理由更换谈判代表。
对此,贾明鎏心知肚明,他站了起來,非常严肃地说:“顾总,谢谢你的提醒,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坚持我们既定的谈判方案,否则,岂不是有出卖公司利益之嫌!”
顾绍文顿时哑口无言,谈判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且慢!”当贾明鎏带领名城置业的谈判小组又要告辞的时候,一直都未发言的赵鸿亮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说:“贾总,我想晚上以私人身份与你谈一谈私人事务,不知道能否赏光啊!”
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赵鸿杰所说的私人身份指的是他是赵若琳的叔叔,私人事务就该是贾明鎏与赵若琳的恋人关系。
可贾明鎏一口回绝了:“对不起,赵总,在双方谈判僵持不下的敏感时期,我们私下里见面会谈似乎不太妥当,如果赵总有什么私人事务需要探讨的话,请安排在谈判结束之后吧!”说完一挥手,带领名城置业的谈判代表扬长而去。
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后生晚辈拒绝,赵鸿亮颜面尽失,脸色顿时阴沉下來。
回到公司向关海峰一汇报,他虽有些为难着急,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贾明鎏、楚远雄等人退下,等着下一个回合的谈判。
开车回家的路上,贾明鎏接到了赵若琳的电话。
“明鎏,今天能回來吃饭吧!我刚去买了点菜!”赵若琳温柔的问。
贾明鎏一边将耳机接通,一边缓缓地将车往路边靠,克还沒等他回答,车门被人拉开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从后面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贾先生,请不要乱动,跟我走一趟!”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赵若琳的电话还在通话中,贾明鎏灵机一动,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是你们赵鸿亮赵总请我吗?”贾明鎏故意问道。
“少废话,不然我废了你!”那声音狠狠地说。
“既然是赵总有请,我当然是要给面子的,去哪儿,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贾明鎏大声的问。
“告诉过你了,不要那么多废话,你按我说的路线开!”那声音接着说。
“哦,我知道了!”贾明鎏不断地唠叨,几乎每到一个岔路口都要问后面的人一声,手机一直沒关,赵若琳在里面喂了几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再也沒有说话:“你们顾总好会挑地方啊!再往左拐进了这条小道,别人就找不到了,很方便谈事情啊!”贾明鎏只顾自己说,然后笑着开动了汽车。
车子飞快地向城外开去,贾明鎏故意说些周边的标志建筑來吸引电话那头赵若琳的注意,毕竟赵鸿亮那个地方太隐蔽,上次贾明鎏被绑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所以具体的位置连贾明鎏也不知道。
身后的持刀人见贾明鎏还算听话,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己说的路线开车,所以对贾明鎏的嘟嘟囔囔也沒有在意,通过车内的观后镜,贾明鎏看到那个持刀的家伙双肩宽阔厚实,戴着宽大的墨镜,脸色黝黑,十分冷俊,脸部肌肉一块块的,一看就是个力大无穷的家伙,估计与鲁云飞有得一拼,所以,反抗和脱逃几乎沒有机会。
很快,穿过一片丛林,沿着一条小路,车子來到一座宽大的别墅门口。
贾明鎏下了车,将手机悄悄的揣在口袋里,在那墨镜男子的挟持下走进了别墅。
來到宽敞的书房兼会客厅,赵鸿亮、顾绍文、伊藤及几个在谈判席上见过的面孔出现在了贾明鎏眼前。
“贾先生,沒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顾绍文首先趾高气扬的说话。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啊!本來我不想接受赵总的邀请,沒有想到你们这个盛情,还是请我过來了!”贾明鎏笑着说。
“哼,贾明鎏,你得意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仔,有必要为关海峰那么卖命吗?告诉你,今天你來了,如果沒有一个令人满意的说法,我想你恐怕难以完完整整地走出去了!”顾绍文一改一贯的儒雅,露出了凶狠面目。
尽管贾明鎏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开始打鼓,这一次进來沒有套上头套,大概是因为自己与赵若琳的关系,可以当做是自己人,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又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藏身之地,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呵呵,绍文,贾先生是我请來的客人呢?來啊!上茶!”赵鸿亮貌似慈祥地吩咐道。
“赵总您客气了,平时我和顾公子打过几次交道,都是这样直來直去的!”贾明鎏笑眯眯的说。
“贾先生,绍文刚才说的虽然过了一点,但是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记得上次我们请贾先生过來的时候我也讲得很清楚了,有些事情关海峰都默认了的,怎么今天的谈判又会出现这种尴尬呢?”赵鸿亮的话平静之中带着一丝震慑。
“赵总,我也有为难之处啊!就像顾公子说的,我只是一个打工仔,这次谈判关海峰授予我的权力有限,实在是对不住啊!”贾明鎏很清楚,到了这里,犯不着和他们针锋相对,激怒了他们是要吃眼前亏的。
“贾明鎏,你不要自作聪明,你以为能把我们都当成三岁的孩子來哄吗?关海峰上次已经和我们谈好了,在资金投入方面是要在第一次谈判的基础上追加投入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谈判中一再作梗呢?”顾绍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呵呵,顾公子说的这些我并不知情,至少关海峰沒有明示我追加投入的比例是多少啊!我得到的授权也就是上午说的百分之二十而已,其他的并不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如果你们还不满意,这我也沒有办法!”贾明鎏装作无奈的说。
赵鸿亮见状,大笑起來:“哈哈,贾先生看來比关海峰更爽快,这样吧!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我们先不谈,我们还是谈点私人的话題,我们前后两次请贾先生到这里來耽误了不少时间,也让贾先生受了惊吓,这里有点小小的意思,只当是给贾先生压惊赔罪的!”
赵鸿亮说完,一个墨镜男子递上來一个密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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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贾明鎏的面,密码箱打开一看,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百元大钞。
贾明鎏知道,如果这次他收了这些钱,那么今后自己的灵魂和性命就卖给了赵鸿亮,一定会被搅到更多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中去,那时候就真的身不由己了。
贾明鎏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关上了箱子,将箱子顺手推了回去:“谢谢了,有赵总一句话,我贾明鎏就满意了,这么重的小意思我可消受不起!”
赵鸿亮却并沒有太在意,他笑眯眯地说:“贾先生不会是嫌少吧!说实话,你真要是看中了这点钱,我还真的瞧不起你,不过沒关系,只要我们合作成功,等你和若琳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再送上一份厚礼,保管你满意,怎么样!”
“赵总,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更用不着这么客气了,不好意思,小若还在家等我吃完饭呢?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贾明鎏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赵鸿亮一手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
“贾明鎏,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吗?”赵鸿亮缓缓地站起身來,走到了贾明鎏的面前:“贾明鎏,本來我作为长辈,送你点见面礼是抬举你,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根本不把长辈的良苦用心放在眼里!”他一挥手,身边的几个小喽啰一起冲了上來,将贾明鎏团团围住,其中几个日本人更是嗷嗷直叫。
“赵总,你这样对待一个晚辈,说翻脸就翻脸,还有一个长辈的风范吗?”贾明鎏镇定的说。
“哼,贾明鎏,如果不是看在若琳侄女的份上,上次我就已经收拾了你,谁知道你是个不识事务吃里扒外的家伙,既然你不顾我赵家的利益,那我也沒有必要把你当做赵家的亲戚!”赵鸿亮目露凶光。
贾明鎏感觉不妙,但还是想借赵若琳之名度过当前的难关:“赵总,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如果是小若要我做什么?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贾明鎏,我看你还有点骨气,也有点本事,很想栽培你一下,只可惜你太过自负目中无人了,按道上的规矩,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可怪不得我太心狠手辣了!”赵鸿亮说完朝左右使了个眼色,一条汉子一个箭步跨到了贾明鎏的身后。
贾明鎏感到脑后被人重重地夯了一下,眼前直冒金星,整个人“啪”地倒在了地上,几个大汉一拥而上,三下两下的将贾明鎏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一样。
贾明鎏心中一颤,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叶一丹的纠缠,本以为可以和赵若琳过上美好的生活,沒想到自己就要被赵鸿亮等人干掉了,所有的梦想都要化为泡影了。
贾明鎏轻轻的闭上眼睛,等着那痛苦但又可以超脱的一刻來临。
“住手!”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从书房门口传來。
贾明鎏睁开眼扭头一看,只见赵若琳英姿飒爽的拿着一根棒球棒站在了门口,那正是贾明鎏帮着钉满了钉子的那根“狼牙棒”,她已经撂倒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家伙,很显然,外面那些凶狠的家伙对赵若琳的身份有所顾忌,否则以她一个弱女子是很难冲进这个房间的。
“若琳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來的,叔叔现在有事,等一会儿再和你说!”赵鸿亮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对赵若琳说。
“叔叔,贾明鎏他做错什么了吗?您干嘛要绑他,就是他真的做错什么了,也应该由我爸爸來教训他,叔叔,请您放了他好吗?”赵若琳十分冷静的说。
“若琳啊!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小孩子不要管了!”赵鸿亮摆出一副大人的架子说话。
“不,明鎏的事就是我的事,明鎏他是我的未婚夫!”赵若琳大声的说。
“赵小姐,别在这里演戏了,这招你上次在机场已经用过了,今天谁來也救不了这小子!”顾绍文冷笑着说。
“你胡说什么?贾明鎏就是我未婚夫,我们已经住在一起有半年了,他要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赵若琳被顾绍文激怒了,一席话脱口而出。
赵若琳毫无顾忌的振振有词,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贾明鎏和赵鸿亮在内都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你们已经住在了一起,真的!”赵鸿亮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女孩子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叔叔,你应该还记得我爸爸让你收回了我的别墅和小车,从那天起我就搬到和贾明鎏一起住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年前搞了个练柔道的模型去家里装神弄鬼,可把我吓坏了!”赵若琳说完,用蔑视的眼光扫过了伊藤等人。
赵鸿亮看着伊藤,伊藤又看看顾绍文,顾绍文慌慌张张地点头:“是我让他们去干的,就是想吓唬贾明鎏一下,赵总,我不知道赵若琳住在里面!”
赵若琳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在了赵鸿亮的桌子上:“还不相信的话,可以比一比我们的钥匙!”
顾绍文忙伸手在贾明鎏口袋里很快摸出一串钥匙,和赵若琳扔在桌上的钥匙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
赵鸿亮不得不信了,他怒气冲冲的说:“你……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情,让你爸爸知道了,看你怎么交代!”
“怎么不好交代了,我们……是自愿的,而且这件事情我刚刚已经告诉我爸爸了!”赵若琳理直气壮的说。
“什么?这种事你还好意思跟你爸爸说,这个贾明鎏他有什么好,他竟然连你爸爸公司的利益都不管,你是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糊涂了!”赵鸿亮生气的问。
“叔叔,您应该知道,我从不过问公司的事,明鎏要维护的是他自己的利益,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爸爸那里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叔叔,你今天到底是放人不放人,要不要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赵若琳泼辣地步步紧逼。
赵鸿亮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他可不敢让这些行为被赵鸿杰知道,更沒想到赵若琳会如此不惜一切地站在贾明鎏一边,只好妥协先稳住赵若琳再说。
“松绑,放人!”赵鸿亮朝那帮喽啰们大喊了一声。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赵若琳丢下了自己的汽车,坐进了贾明鎏的车里。
离开那隐僻的别墅,汽车行驶在路上,贾明鎏仍然有些心有余悸,赵鸿亮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次虽然逃过了一劫,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哼,她叶一丹还想在这趟混水中分一杯羹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不定哪天就要吃大亏的,贾明鎏有些担心,既为自己,也为叶一丹,更为赵若琳,她为了自己终于被扯进了这场危机四伏的争斗之中了。
“明鎏,你沒事吧!”赵若琳温柔的问。
贾明鎏摸了摸后脑勺,感激的说:“啊!沒事,刚才你真勇敢!”
这帮家伙看來很有些套路,把贾明鎏夯倒在地,却并沒有把脑袋砸破,大概是用了橡胶棒之类的专用工具。
“其实,刚才我也挺害怕的,那些个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还是平时我可不敢招惹他们,但是一想到你有危险我就什么也不怕了!”赵若琳涨红着脸,把手里的“狼牙棒”挥了一下。
贾明鎏心头一热,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这份感情真挚而又深厚,他的眼睛朦胧了:“谢谢你,不知道以后还会给你带來多少麻烦!”
“我才不怕呢?我爸爸可不像叔叔那样蛮横霸道,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一定会怪我的!”赵若琳笑着说。
“如果……小若,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的话,我想,你还是可以搬出去住的!”贾明鎏心里有些内疚,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明鎏,我不怕别人怎么说,只要你安全我什么也顾不了,你看看我叔叔那个凶狠劲头,我怕是前脚搬出去,后脚他就会派人來对付你!”赵若琳担心的说。
“可是……”
还沒有等贾明鎏说完,赵若琳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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