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慢慢地往家晃荡。
车子快到玫瑰花大酒店的门前,贾明鎏想起了当年折腾刘怀德的旧事,便朝酒店大门口瞟了一眼,却无意中看见了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从里面开出來,一转弯急驶而去,贾明鎏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是上次关海峰秘密返回临江时乘坐的那辆,不对呀,这辆车怎么又到了临江,贾明鎏灵光一闪:关海峰又在采取秘密行动。
贾明鎏谨慎地将自己的车远远地停在路边,又在玫瑰花大酒店对面的一家茶社里,叫了一杯菊花茶坐了下來,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店的出口处。
大概几分钟之后,另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开到了玫瑰花大酒店门口停住了,车里面走出來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赵鸿亮,他下车之后急匆匆地进了酒店,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的簇拥下,关海峰和赵鸿亮出來了,大家显得一团和气,在大门口关海峰和赵鸿亮亲切的握着手,看到跟着赵鸿亮出行的那群西装青年,贾明鎏轻叹了一口气,有着黑色背景的人怎么身边喜欢黑色装扮,难道这就是黑社会的派头吗?
突然,贾明鎏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顶住了,回头一看,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伫立在自己的后面。
“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人冷冷的说。
“为什么?”贾明鎏一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端茶杯。
“别动!”可还沒有等贾明鎏手摸着茶杯,腰间的硬物又狠狠地顶了一下。
贾明鎏一挺腰,估计那顶着自己的东西不是刀就是枪。
“兄弟,有话好说,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贾明鎏知趣地慢慢站了起來,扔了一张百元钞票在桌子上,便跟着这两个人走出了茶社,來到一辆车上被蒙上了一个头套。
隐约中贾明鎏感觉车开动了,大约半个小时候之后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很安静,丝毫沒有城市的喧闹。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监视我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來。
贾明鎏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却真实的感觉到这声音是从背后传來的,似乎有点耳熟,这声音凉飕飕的,让贾明鎏感到随时会有一颗子弹射过來。
“我沒有监视你们啊!你们是什么人啊!”贾明鎏诧异的问。
突然,贾明鎏双腿一阵疼痛,不自觉的一下子跪倒在地,这是有人用钝物击打了他的双腿。
“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话,沒有人要你來问什么?你最好放老实一点,不然老子废了你!”另一个凶巴巴的声音说。
贾明鎏心中一惊,心想,看來这次是真的遇到黑社会了,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批人应该是赵鸿亮的党羽。
确定了这伙人的身份,贾明鎏很快镇定了下來,他站了起來:“呵呵,别问我是什么人,叫你们顾绍文或者赵鸿亮來跟我说话,然后再废掉我也不迟!”
“哼,好小子,既然你不怕死,那么我们现在就废了你!”那个凶巴巴的声音又叫唤了。
贾明鎏惊出一身冷汗,他侧耳偷听了一下,旁边似乎有叽里咕噜的耳语声,他猛然意识到,这伙人中有日本人,怪不得对自己下手挺狠,其中肯定有吃过自己苦头的家伙,再仔细一想,这个低沉的声音是伊藤,他与赵鸿亮一起來临江的时候与林腾飞、李雅同机到达,接机的时候见曾经过一面,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只是后來一直沒有打过交道,所以才一直沒想起來。
落到日本人的手里,今晚上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他使劲挣了几下,但是双手已经被反绑在了身后,连扯下头套都不可能。
于是贾明鎏将心一横,豁出去了,大吼一声:“來吧!痛快一点,等老子做了鬼再來找你们小日本鬼子报仇!”
“慢着!”那个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制止了他人向贾明鎏动手。
“怎么了?妈的杀人也要犹犹豫豫的啊!要不要老子教你们啊!”贾明鎏大声地吼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日本人!”那低沉的声音问。
“难道不是吗?哈哈,你就是伊藤,别以为戴着头套我就听不出來!”贾明鎏故作轻松地说。
“嗯,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低沉的声音说。
“少废话,让赵鸿亮和顾绍文來跟我说话!”贾明鎏大声地问。
“既然你和赵老板认识,那你为什么要在茶社里监视我们!”那低沉的声音问。
“狗屁,谁愿意盯着你们的老板,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老板在做什么事情,这也不行吗?”贾明鎏大声的说。
“你的老板,是谁!”那低沉的声音问。
“与你们赵老板谈话的那个人,宏图集团总裁关海峰!”贾明鎏听到对方语气平缓了一些,自己的言语也平和下來,免得刺激了这帮家伙,又要受皮肉之苦。
“你是宏图集团的人,那你到底是谁!”低沉的声音又问。
“哈哈,伊藤先生,你把头套拿下來,就知道我是谁了!”贾明鎏哈哈大笑起來。
话音一落,贾明鎏就感到眼前一片光亮。
谈判破裂遭猜忌,莫名其妙被绑架。
情场商场步步紧逼 落入虎口不畏惧,被弃荒野心胆寒
“哦,原來是名城置业的总经理贾先生啊!误会,误会啦!來啊!还不快替贾先生松绑!”伊藤打着哈哈大声地说。
睁开迷糊的眼睛,房间里面昏暗的灯光让贾明鎏视线有些恍惚,伊藤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贾先生委屈你了,一场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啊!”伊藤象征性地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歉意。
“啊!伊藤先生,好久不见,你的中国话是越讲越流利了!”贾明鎏礼貌的说。
“哟西!”伊藤还是不经意间漏出來一句日语:“是啊!我们虽然沒有直接打过交道,但我的手下可吃过你的亏啊!”
“哪里哪里,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嘛,这也像伊藤先生刚才所说,都是误会,误会,也希望伊藤先生不要介意啊!”贾明鎏笑着反唇相讥。
“好说,好说,听手下说,贾先生的几位兄弟身手不凡,改天我们切磋切磋!”伊藤面无表情地说。
贾明鎏听到伊藤的挑战,心中还是发虚,说实话,论起打斗功夫,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此前几次与他的手下相斗,是有鲁云飞等人帮忙,人多势众才占得了一点先机。
“伊藤先生见笑了,以后有机会再向你讨教!”贾明鎏虚张声势地说。
正闲扯着,赵鸿亮进來了,大概是有喽啰向他报告了。
赵鸿亮示意其他人出去,只留了伊藤在房间里,他开门见山地说:“贾总,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谈判由于你的强硬已经陷入了僵局,今晚我已经和贵公司关董事长进行了协商,原则上合作还是要坚持的,谈判也要继续,我和关老板也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贾总回去之后不论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也好,从私人感情考虑也好,希望你还是要从合作的大局出发,拿出一个合理的合作方案才是,免得事情一拖再拖啊!”
“赵总,不好意思,这实在是职责所在,利益所系,不得已而为之啊!”贾明鎏摊开手无奈地说。
赵鸿亮收起來笑容,脸色冷峻起來:“你身为名城置业的总经理,如果说职责所在,我还可以理解,谈到利益,恐怕你是站错了立场!”
“何以见得呢?请赵总指教!”
“贾总,请你不要装糊涂,我听顾绍文说,你正在和我侄女谈恋爱,有这回事吗?”赵鸿亮话锋一转,开始证明贾明鎏的立场有误。
贾明鎏一愣,摸不清赵鸿亮的态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得先糊弄一把再说:“啊!你是说赵若琳吧!我们是很谈得來!”
“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赵若琳是个好孩子,我不管你是和她谈得來也好,谈恋爱也罢,你要记住一点,不许伤害到她!”赵鸿亮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先教训了贾明鎏一番,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关海峰对你并不是十分放心,所以才约了我晚上见面,你应该明白,锦绣集团的利益才是我们赵家的利益,如果我家若琳真看得上你的话,或许将來这里面也有你的利益,而你坚持零投入方案,获利的只有关海峰和他的股东们,你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面对赵鸿亮嘲讽的目光,贾明鎏镇定自若:“既然赵总沒把我当外人,我也就给你透露点秘密,段小薇临走之前,将她在名城置业的股份转给了我妹妹田甜,现在委托我全权管理,在与赵若琳八字还沒有一撇之前,你说,我是不是先要维护好我自家的利益!”
“什么?真有这回事!”贾明鎏的话击中了赵鸿亮的要害,他不肯相信这会是真的。
贾明鎏微笑着点了点头,赵鸿亮有些措手不及,一时说不出什么话來。
“算了,工作上的事情谈判桌上再说吧!我警告你,以后别偷偷摸摸地监视我们的行踪,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可就不管了!” 赵鸿亮转身吩咐道:“好了,贾总也该早点回家休息吧!伊藤,你找人送他一下吧!”
“不用了,我看我还是自己走好了,不用麻烦伊藤先生了!”贾明鎏客气的说道。
“嘿嘿!你不想麻烦伊藤先生,可伊藤先生不能怕麻烦!”赵鸿亮朝贾明鎏摆了摆手走了。
赵鸿亮才一出门,伊藤的手下又给贾明鎏套上了头套。
被人牵着出了房子,贾明鎏只能靠听觉來判断方位,这个地方幽静得很,与临江市区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应该是伊藤他们平时隐居谋事的秘密据点。
贾明鎏被人推进了车里,伊藤还礼貌地与他告别,车子发动之后,车里的两个人在用日语窃窃私语,说到最后,这两个家伙得意地阴笑起來。
贾明鎏赶到一阵惊慌,这两个日本鬼子一定是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难道赵鸿亮想要为难自己,不像,那就是伊藤又有坏主意,似乎也不像,靠,那就是这两个日本鬼子在自己手头上吃过亏,伺机报复,想到这,贾明鎏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可是?过了十來分钟并沒有什么动静,随后车子刹住了,其中一个日本人抓着贾明鎏的衣服将他从车里拖了出來,接着狠狠的几拳揍在了贾明鎏的身上,下手之阴毒顿时让贾明鎏感觉眼冒金星,差点晕厥过去。
“八格牙路!”贾明鎏只会这么一句日语,他狠狠地吼道。
那两个日本人大概也不敢过于放肆,他们把贾明鎏推倒在地,扯下他头上蒙着的头套,开着车绝尘而去。
贾明鎏躺在一片昏暗杂乱的草地中伤心欲绝,这两个日本人使坏,把自己丢弃在荒郊野外了,看看周围的环境,前面一片黑压压的树林中只有一条并不宽敞的路,贾明鎏一直被蒙着头套,根本辨别不清楚方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贾明鎏周围一片漆黑,在这么个荒野,根本沒有出租车会到來,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沒有,他爬起來,有些绝望的顺着路往前走,希望能碰上一辆过路的车。
这时候,贾明鎏的手机响了,贾明鎏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慌乱的接听了电话。
“贾明鎏,你在哪呀,我都回來了你怎么还沒回家,现在都几点了啊!”是赵若琳温柔的声音。
“哎,我在荒郊野外,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贾明鎏无奈的说。
“什么啊!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沒事你晚上跑到荒郊野外去干什么啊!”赵若琳惊讶的说。
“哎,一言难尽啦!等回來我再跟你说,你放心,我人沒事,只是这里黑乎乎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方位,等到天亮了就好了!”贾明鎏有些凄凉地说,他怕赵若琳担心,不敢说实话。
“那怎么办啊!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走,万一走错了方向,岂不是越走越远了,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听得出來,赵若琳真的着急,但是又无可奈何,贾明鎏挂掉电话,心中有些感动,赵若琳的劝告有道理,胡乱走很可能是背道而驰,又隐隐地感觉身上和小腿有些疼痛,经过刚才那场虚惊,贾明鎏觉得自己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于是他酸软无力地瘫坐在了路边。
想想刚才赵鸿亮和伊藤两人阴森恐怖的做法,贾明鎏深深的感到这两人才是真正难以对付的对手。
贾明鎏独自冷笑了一下,静静地点了一支烟,坐在黑暗中,他思绪万千,卷入这个是非当中将要连累多少无辜善良的人啊!那叶一丹竟然想在这次合作中捞点利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有什么闪失的话也是咎由自取,李雅、段小薇等人已经离开,算是脱离了这个漩涡,可是?赵若琳呢?她那么纯洁无瑕,绝不能让她受到了伤害啊!
微微的凉风吹着贾明鎏火辣的脸,丛林杂草中有小虫子在悉悉作响,正在欢度着春天给他们带來的勃勃生机,如果是在白天,这里一定是郁郁葱葱,青青翠翠,山水环抱,一派怡人的景象,但是在深夜,这原本美好的一切却显得阴森恐怖,微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贾明鎏有些心虚胆寒,掏出手机让那微弱的屏幕背景光照亮眼前,贾明鎏以前以为自己是非常胆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自从经历了闹鬼事件后,才发现自己和普通人一样,在黑暗中也是那么的胆小。
世上本无鬼,只是人的心理在作怪而已,可是贾明鎏恰恰是个心思细腻,心事良多的人,于是越想越玄乎,越想越害怕。
在黑暗中,男人也有虚弱的一面,恐怕只有怀里搂着个女人才感觉踏实。
贾明鎏不断地抽着香烟,让那尼古丁燃烧的烟雾进入肺中,暂时麻醉一下自己飞速运转的大脑神经。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贾明鎏心情平静了许多,心悬久了也就麻木了,他不敢总把手机开着,万一电池沒电了,到了白天搞清方位还得和大家联系呢?
突然,远远的有一抹光线从路的远处射了过來,越來越强,越來越亮,最后,隐约也听得到有车开过來的声音。
落入虎口不畏惧,被弃荒野心胆寒。
情场商场步步紧逼 离虎口又遇母狼,进狼窝最后销魂
贾明鎏精神一震,一个激灵冲到了路中央,举着开亮的手机不断地晃荡。
车渐渐的近了,两盏明亮的远光灯已经清晰可见。
贾明鎏挥舞着手朝着开过來的汽车又喊又叫,估计司机看见了这一幕,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车开得越來越慢,又好像随时准备冲过去一般。
贾明鎏心中一惊,停止了挥动手臂,尴尬的退到路边,乖巧地站着。
车终于徐徐地的开过來了,像是一只谨慎害怕的绵羊,时快时慢,忽左忽右,贾明鎏心中暗笑,看來那司机把自己当成拦路抢劫的了,大半夜的谁都会很小心,既不敢轻易停车,也不敢贸然冲过去。
那车离自己几米远处,贾明鎏知道,这个时候的张牙舞爪地喊叫只会把司机吓跑,于是他干脆对它置之不理,再次坐在了路边,好让那司机放心的开过去。
车一点点地近了,希望也慢慢在破灭。
夜色中,一个甜腻的声音传來:“亲爱的明鎏,是你吗?”
贾明鎏一惊,叶一丹,他呆呆的望着那车,但是灯光太强,他根本看不清楚车牌及驾驶室里面的情况。
车门开了,一个高挑优雅的女人身影映射在贾明鎏眼中。
“明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沒事吧!”贾明鎏走近一看,果然是叶一丹。
贾明鎏心中一喜,莫非这叶一丹真是自己的贵人,只要自己遭难她都会及时出面抢救。
“啊!我沒事,看到你就好了,快送我离开这里!”贾明鎏激动的说。
叶一丹愣了愣,笑着说:“好啊!快上车吧!”
贾明鎏三步并着两步,好像生怕叶一丹会突然消失了一般,麻利地钻进了她的车里。
“你怎么了?好像被人打了啊!你怎么会这么晚在这里啊!”借着微弱的车内灯光,叶一丹关心的问。
“啊!沒什么?不走运而已,你先送我到玫瑰花大酒店,我去取车,具体事情改天有时间再和你慢慢说!”贾明鎏下意识地摸了摸疼痛的地方,催促叶一丹赶紧开车。
“哼哼,你们男人啊!吃了亏都是鸭子死了嘴巴硬!”叶一丹一撇嘴,表达了对贾明鎏的不满和不屑。
“呵呵,关公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你说,是不是出事了!”叶一丹追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遇到赵鸿亮和伊藤一伙了,今天太晚,哪天有时间再说吧!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來到这里的啊!”贾明鎏赶紧转移话題。
“哼,关海峰出去应酬了,我一个人无聊,出來兜兜风,透透气!”叶一丹轻描淡写地说。
贾明鎏当然不相信叶一丹的说法,但也知道她也不肯说实话,也就沒多追问,只笑着说:“小叶子,幸亏遇到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不是你惹着赵鸿亮他们了,所以才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外啊!”叶一丹不放心,再次追问。
“总问什么呀,快开车吧!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到这里來的!”贾明鎏有些不耐烦的说。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叶一丹嘟囔了一句,终于启动了车子:“亲爱的明鎏,看你灰头火脸的样子,还是先到都市兰亭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再走吧!”
贾明鎏心头一荡,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叶一丹有些激动了:“明鎏,你紧张什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友了,去我那里我就一定是不怀好意,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对你的关心都会是狼心狗肺吗?”
贾明鎏无语,自己衣冠不整狼狈不堪地跑回去,也要把赵若琳吓坏了,方向盘在叶一丹的手里,也只有任由她往哪里开了。
怕什么?只要自己意志坚决,女人还能强迫得了男人吗?如果她一意孤行,甩开她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贾明鎏顾不得叶一丹往哪里开,他留意起周边的地形,但黑乎乎地除了有山峦的影子之外,其他似乎看不太清楚,等渐渐地有了几盏灯光,车子很快就开上了大路,才看清楚这是临江市与清源市的结合部,在快要进入高速路口前拐入了一条岔道,中间又转了几个弯,如果沒有人带路,黑灯瞎火的估计很难摸到大路上來。
都是兰亭靠近这个方向,所以叶一丹直接开进了小区。
上楼一进门,叶一丹果然沒有像以往那样心急火燎地胡乱纠缠,而是赶忙跑到卫生间在浴缸之中放热水,然后跑出來喊:“亲爱的明鎏,快进去洗个热水澡吧!看看你这一身的土!”
何止是土,一身的冷汗出过了,身上也是粘糊糊的,非常难受,贾明鎏把脏外衣脱在了客厅里,再钻进卫生间,三下两下扒光了内衣,躺进了浴缸里。
泡在热水里,贾明鎏感觉舒服了很多,等到他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沒有衣服换了,再穿上这些脏内衣,那还不如不洗。
“小叶子,能给我找件衣服穿吗?”贾明鎏在浴缸中扯着嗓子喊着。
“你不要那么大声啊!我正在找呢?”叶一丹走近卫生间轻声的说。
奇怪了,这小叶子真的不纠缠自己了,贾明鎏是做好了她要推门而入的准备的,可她似乎根本沒有这种企图,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想到这,贾明鎏哑然失笑,原來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啊!
不一会儿,叶一丹从门缝中递进來一件长长的女人浴袍和一件稍稍大一点的t恤,贾明鎏将这两样穿在身上感觉怪怪的,下身空荡荡的有点不自在。
“小叶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条裤子啊!最好是内裤!”贾明鎏小心的说。
“你是不是找骂啊!我这里哪里会有男人的内裤啊!”叶一丹话音中带着一丝暧昧。
无奈,贾明鎏只得很不自在的空着裆从卫生间走了出來,來到客厅,他不好意思坐下來,怕一不小心露出底下那羞人的东西。
叶一丹看出了贾明鎏的窘境,她笑着说:“茶已经泡好了,你先喝着,我帮你把衣服洗了顺便弄干,一会儿就好!”叶一丹跑进卫生间里,抓出贾明鎏的脏内衣,扔进了洗衣机,自己则开始洗浴。
贾明鎏闷着头喝了会儿茶水,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点了,他觉得有些错怪了叶一丹,听听卫生间里已经沒了声音,叶一丹不知道在卧室里忙些什么?既然她沒有不怀好意,自己该过去表示一下感谢才对,于是便走进了卧室。
穿着睡衣的叶一丹侧对着门,正将贾明鎏的内衣裤、袜子到衬衣一件件地熨着,汗水也从红润的脸上渗了出來,看着叶一丹忙碌得胸潮起伏的样子,贾明鎏多少有些感动:亲自为一个男人洗内裤熨衣服,叶一丹应该还是头一次吧!
细细算算,贾明鎏已经好久沒有碰过女人了,叶一丹那诱人的身体在眼前晃荡,不由得有些心旌荡漾。
“亲爱的明鎏,你是不是急着要走啊!还沒熨好呢?”叶一丹似乎看透了贾明鎏的心思,稍带挑逗地说。
贾明鎏一怔,露出一丝尴尬的笑。
刚走近叶一丹,还沒等贾明鎏说出感谢的话,叶一丹转身一把抱住了贾明鎏。
“你要干什么?快松开啊!”贾明鎏大叫。
可是叶一丹不管不顾,抱着的手越來越紧:“不,亲爱的明鎏,我知道你不再需要我了,但是我需要你呀!”
“你放开我,我不能这么做!”贾明鎏的拒绝并不是那么坚决。
叶一丹的眼泪出來了,她哀求道:“明鎏,最后一次,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不纠缠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如果叶一丹强行要求的话,贾明鎏可能还会狠下心來拒绝她,可是叶一丹的哀求让贾明鎏心软了,而且这个女人终究是要摆脱的,今天就满足她一次,免得她以后沒玩沒了的纠缠不休。
“小叶子,你要说话算数啊!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许纠缠我了!”贾明鎏声色俱厉地说。
听贾明鎏松口了,叶一丹点头答应着,抱紧的手也松开了,拉扯中,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掉了下來,叶一丹和贾明鎏赤诚相对,展露无余,毛发毕现。
贾明鎏的血都快将下体充爆了,心跳快得有些令自己有些眩晕。
叶一丹拉过贾明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坚挺柔软的胸脯上,将他的另一只手送到自己的私密处,贾明鎏反应有些强烈,双手灵活的在叶一丹身上游动,不一会儿那地方已经流出汩汩的溪流,叶一丹喘着粗气瘫软在了床上,看看叶一丹现在这个迫不及待的样子,贾明鎏心想,估计她也是好久沒有碰过男人了,正处于饥饿状态。
贾明鎏被叶一丹的疯狂感染了,舌头一点点的探过叶一丹的每一寸皮肤,此时的叶一丹已经难耐,兴奋地扭动着身体,双手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
“亲爱的明鎏,我,我已经受不了了,快……快啊!”叶一丹娇嗔的叫着。
离虎口又遇母狼,进狼窝最后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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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午12点定时章节提前发布)
叶一丹这么一叫,贾明鎏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摆好体位,腰向前一顶,叶一丹差点幸福得眩晕了过去。
由于贾明鎏双腿还沒有消肿,怎么也不好用力,贾明鎏只好扳过叶一丹的身体,让她上位,兴奋中的叶一丹更是如鱼得水,下体像是上了弹簧一样频繁剧烈的起伏着,一对酥胸更像是如欢快的白兔跳个不停。
贾明鎏今天的状态有些古怪,按说长时间沒有碰女人,应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贾明鎏只感到下体胀得厉害,胸口堵得慌,任凭叶一丹再怎么努力勤劳,积蓄在身体里的那点精华就是得不到喷发。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频繁的换了多次体位之后,贾明鎏和叶一丹两人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叶一丹刚刚微干的头发像是又被洗了一次一样,那坚挺的山顶都快滴下露珠來了,浑身泛着细细的汗珠像是蒸过桑拿一般。
“明鎏,你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沒了状态,最后一次了,你还是出工不出力啊!”叶一丹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可能呢?可能是累了吧!”贾明鎏自言自语的说。
“我都快要累死掉了,不过感觉真好!”叶一丹放荡的说。
贾明鎏也是累得要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扳正叶一丹的体位,从后面开始了最后一次尽全力的冲锋,一时间,肉体的撞击声在整个卧室呼呼作响,幸福的叫唤声高低有致,冲刺的吼叫声煞有节奏,整个卧室上演着一部幸福交响曲。
可是?贾明鎏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忙乎了半天,折腾的叶一丹近乎晕厥,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兴奋的感觉,贾明鎏瘫软的趴在陈玉琪的背上,仍然保持着和她的融合状态。
叶一丹已经虚脱了,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也沒有,只有汩汩的香汗丝丝条条的直往下流。
“小叶子,你还好吗?”贾明鎏关心的问。
“嗯,还沒有死,正在过奈何桥呢?”叶一丹有气无力的说。
两人精力耗尽,不屑多言,就这样趴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叶一丹慢慢的苏醒过來,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将贾明鎏的身体搬开,将他安插在自己地盘里的碉堡拔去,贾明鎏也醒了,身上的伤痛阵阵袭來。
“看看,我们都汗湿了,再最后陪我洗个澡吧!”叶一丹乞求道。
贾明鎏微笑的点了点头,两人相拥着來到了卫生间。
泡在热水里,叶一丹躺在贾明鎏的身上,任凭贾明鎏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不遵守交通规则的放肆游荡。
“亲爱的明鎏,这世上也许只有你能让我满意,可是你好像沒有尽兴哟!”叶一丹挑逗的说。
“哪里呢?我都快累瘫了!”
“嗯,我已经沒有力气了啊!”叶一丹狡猾的说。
“我也是啊!腿都软了,不信你看!”贾明鎏说着便从泡泡中抬起自己的一条腿。
“啊!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淤痕啊!”叶一丹惊讶的问。
贾明鎏冷笑了一下,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被赵鸿亮和伊藤手下砸的!”
“他们真是心狠手辣啊!”叶一丹心有余悸地说。
“呵呵,是啊!你早就知道他们有着黑帮势力的背景,而且现在看來,比我们想象的是要狠毒得多,你说,我们的那个计划如果被他们知道了,那么我们的境况是会很危险的啊!”贾明鎏担心的说。
说到利益,叶一丹却异常的坚定:“哼,你害怕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冒风险哪里会有利益呢?”
贾明鎏沉默了一下,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小叶子,我也只是劝你小心一点而已,你干嘛要这样说呢?”
叶一丹翻过身子,趴在贾明鎏的胸前显得很温柔。
“明鎏,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你同意和我一起干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出了任何问題我自己都会担着,人生苦短,我们只要有一天快活就疯狂的享受吧!你不是还沒有尽兴吗?我來帮你!”
叶一丹说完,打开淋浴,涓涓的热水一会儿就将两人身上的泡泡冲刷的干干净净,她水蛇般灵活的舌头已经一点点的堵住了贾明鎏的嘴,然后顺着贾明鎏的身体一点点的往下划着,直到变成一个小喇叭,要将贾明鎏的宝贝含进去。
贾明鎏从浴缸里跳起來,他一把推开叶一丹飞快地冲出了卫生间,抓起床上的内衣麻利地穿好,留下叶一丹的咒骂在身后嘶喊。
离开都市兰亭,外面的空气十分湿润温和,带着点淡淡的泥土气息。
坐进出租车里,贾明鎏感到十分的自责,在与赵若琳交往之后,他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再和叶一丹发生关系,但是一看到她那诱人的身体和她可怜的哀求,自己竟然把决心丢到了九霄云外,丝毫沒有把持主自己。虽然沒有畅快的释放出來,但是做了就是做了。
请不要责怪贾明鎏的意志薄弱,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一具美妙的胴体都会不由自主地用下半身思考,所有的思维都会像浑身的血液一样奔腾不惜地冲向裤腰以下的东西,像着魔了一样反馈到中枢神经,控制着自己的大脑。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玫瑰花大酒店附近,贾明鎏便开动着自己的汽车离开了。
车子刚开出不久,贾明鎏便接到了赵若琳的电话。
“老贾,你在哪里啊!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找你了啊!”赵若琳显得很焦急。
“啊!我已经进城了,等了好半天才有一辆车路过,把我带过來了,你快回家吧!我也在回去的路上呢?”贾明鎏感激地说。
“那太好了,你沒事就好,路上开车小心一点啊!”赵若琳反复叮嘱道。
贾明鎏心头一热,脸上立即有些发烫:“啊!我知道的,你别着急啊!”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赵若琳迎了出來,她显得很焦急,额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
贾明鎏饥渴难耐,在冰箱里面找了块面包和一罐啤酒狼吞虎咽的吃喝起來。
“老贾,你总算回來了,我真担心你会出事啊!”赵若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
“哦,回來了,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啊!”贾明鎏故作轻松地说。
“啊……贾明鎏,你被人打了,出了什么事情了,遇到打劫的了吗?”赵若琳大惊小怪的尖叫道。
“沒什么?自己倒霉,被一群流氓弄错人给绑了去,挨了几下而已,不碍事的!”贾明鎏笑着说。
“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脏成什么样子了,还说沒事!”赵若琳担心的说。
“哎呀,你放心吧!我口渴了,再喝杯啤酒!”贾明鎏说着,一边准备到冰箱拿啤酒,但是此时贾明鎏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一个侧翻倒在了地上。
“贾明鎏,你怎么了?”赵若琳再次尖叫的问。
贾明鎏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感觉又肿又涨,看來劳累过度,有些力不从心了。
“沒事,腿被他们砸了一下,有些麻木而已!”贾明鎏笑笑说。
赵若琳摸了摸贾明鎏的腿,明显的感觉有些肿胀,脸色顿时显得十分惊恐。
“上医院吧!现在就去!”
“有沒有搞错,骨头又沒有断,这么晚了去什么医院啊!”
“可是……”
“别可是了,我自己有数的,你放心,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那些流氓是什么人啊!哪有这么狠的,你报警了沒有啊!”赵若琳有些伤心的问。
贾明鎏心想,是你叔叔呢?怎么报警啊!想想这件事情也不好对她直说,免得伤了他们一家人的和气:“哎呀,沒事的,我怎么知道那帮人是谁啊!反正能够回來就算是运气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报警了又能把他们怎么样,过去了就算了!”
赵若琳看着贾明鎏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一时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话,记得一定要答应我上医院看看好吗?”赵若琳执着的说。
“当然,我也不想残废呢?别担心了,早点休息吧!”贾明鎏想从沙发上站起來,但是双腿却不太听使唤,像是瘫软了一样,那个砸自己的家伙力气够大,心也够狠的。
“我腿不听使唤呢?我再躺一会儿,你先去睡吧!”贾明鎏劝说着赵若琳。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呢?”赵若琳焦急的说,伸手把贾明鎏的腿抱在怀里,轻轻地揉那个青淤的周围。
“那群流氓真够狠的,这么粗的淤痕,看來是用棒球棒子打的呢?”赵若琳同情的说。
“还好不是我给你特质的棒球棒!”贾明鎏笑嘻嘻地故意和她开着玩笑。
赵若琳有些羞愧,她找來一条手绢包好冰块,一点点的敷着伤处,显得十分小心和温柔。
过了一会儿,赵若琳动情地说:“老贾,你真的要懂得照顾自己啊!你知道我会牵挂着的!”
听了赵若琳这话,贾明鎏非常的感动,眼泪都差点流了出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做对不起赵若琳的事了,只要她愿意,自己会一辈子对她好。
力不从心仓皇窜,夜半温情敷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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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云淡风清的周末,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贾明鎏起的有些晚,身上的伤沒有什么大碍,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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