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时掏出了电话。
李雅举着电话走开了一点,脸色渐渐阴沉下來:“董事长,你还沒休息,……是的,我和贾总在一起,我们只是商量一下下步的工作,……知道了,我马上赶回來!”
贾明鎏接了电话,脸色也很难看:“什么?茵茵,你慢点说……妈的,虚脱了,活该,……先送医院吧!”
两人又几乎同时挂了电话,同时张开了嘴,还是同时尴尬地笑了笑。
贾明鎏一伸手,示意李雅先说。
李雅立刻收起了笑容,急匆匆地说:“关海峰來电话了,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对,大概是叶一丹对他暗示了什么?已经有点警觉了!”李雅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她停顿了一下,让自己平静下來,接着说:“他说总部那边出了点状况,让我立即订机票连夜赶过去,我猜又是锦绣集团在这边会有什么动作,在总部那边制造事端牵制关海峰,你这边一定要当心哦,明鎏,我以为,这个时候暂时不宜公开我们的关系,关海峰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我想等度过了当前的难关,会有机会解释得清楚的!”
贾明鎏还想说什么?被李雅制止了,她拉着贾明鎏往停车的方向走,边走边问:“明鎏,你想说什么我知道,留着以后再说吧!周茵茵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那个姓温的老色鬼折腾过度虚脱了,晕过去了!”贾明鎏鄙夷地说。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次做的有点龌龊,很下三烂的那种!”李雅红着脸说。
“是啊!可是沒有其他好的办法啊!那两个家伙明摆着就是要钱要女人!”贾明鎏无奈的说道。
“算了,时间很紧张,我们各自忙去吧!你要注意休息,保持警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锦绣集团的人会有动作!”李雅很温柔,那种关心是装不出來的。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确。
贾明鎏点点头,柔声说:“那好吧!丫丫,你也多保重!”
李雅一怔,然后会意地笑着说:“好的,咬牙再坚持一下,天总归会亮的!”
李雅又是那个成熟老练的职业女性,朝贾明鎏使劲挥了挥手,钻进自己的汽车疾驰而去。
重温旧梦心潮起,折腾过度人虚脱。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强悍洋妞露破绽,纯真感情遭亵渎
麻辣隔壁的,人家玩洋妞,该我去擦屁股。
望着李雅的车喷出的尾气,贾明鎏怅然若失,失望和沮丧堆积在胸口,沉重而又郁闷,他朝着漆黑的夜空大骂一声,还觉得不解气,又抬脚朝着路边的一片落叶,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它踢了出去,那枯叶飞舞起來,飘落在前方的不远处。
骂完了几句,贾明鎏感觉轻松了不少,开始思考当前的情况。
外国娘们还真是厉害啊!刚才自己还在担心温、牛二人色心太重,会和洋妞折腾过度,果不其然,真折腾虚脱了。
想到这,贾明鎏隐隐有些担心,以前还在网络上看到过某年过七旬的老家伙快活得晕死在发廊妹怀里的报道,而且发廊妹一紧张,那东西还赖在里面拔不出來了,要请医院的专家來解救,这姓温的可别闹出类似的笑话來,新闻媒体一报道,那公司的洋相就出大了。
等赶到临江市人民医院,周茵茵正急得在走道里团团转,牛大叉捂着腰靠在墙边的椅子上,腿还在直打哆嗦,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周茵茵迎上來,贾明鎏急忙问:“人怎么样!”
“正在抢救,好像沒有生命危险!”周茵茵小声说。
“人沒事就好,现场那边呢?”贾明鎏左右看看,把周茵茵拉到一边悄声问。
周茵茵笑笑,说:“应该沒问題,所有设备我已经撤除了,别墅里面自然有人收拾,那两小妞在救护车來之前就打发走了!”
正说着话呢?一个护士端着个夹子出來喊:“刚才送过來姓温的,谁是家属!”
周茵茵迎过去:“护士,怎么啦!”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反问道。
周茵茵说:“我是他朋友!”
护士沒搭理周茵茵:“家属來了沒有,在这上面签个字!”
贾明鎏怕徒增是非,连忙问:“能不能代签!”
护士奇怪地笑了,望了望贾明鎏:“代签,呵呵,这种事情你们也好意思代签,要不,你签吧!”说完,把病历夹顶到了贾明鎏的胸口。
贾明鎏也是尴尬一笑,回头看牛大叉,牛大叉也在拼命摇头。
小护士看上去很纯真的样子,大概知道了内情,所以一副很瞧不起这几个人的小样:“最好还是请家属來签,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或者家属要扯皮,你们谁说得清楚!”
家属,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温乡长的家属,把乡长老婆接來,时间长短暂且不说,要是在医院闹将起來,照样要出洋相。
众人的眼睛还是盯着牛大叉,牛大叉憋了半天,嘟嘟囔囔地说:“乡长的儿子在临江大学读书,看能不能把他找來!”
周茵茵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从包里翻出个小本,指着上面的名字对贾明鎏说:“嗯,我了解过了,温乡长的儿子叫温纯……”
啊!温纯,就是那个帮王小翠拎箱子的小男生,贾明鎏心里翻腾起一股怪味道,这年头,天下之大,临江之小,真他妈的巧。
贾明鎏诧异地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他呢?”
周茵茵抬头看了一眼一惊一乍的贾明鎏:“怎么了?贾总,你认识温乡长的儿子!”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把温乡长的儿子找來!”贾明鎏灵光一闪,马上给王小翠打了个电话。
王小翠还在图书馆里自习呢?听贾明鎏要找温纯,很是奇怪,她羞怯地问:“哥,你找他干什么?”
“哦,他父亲酒喝多了点,正在医院抢救,沒有大碍,只是医院要请家属过來一下办个签字手续!”贾明鎏尽量说得轻松点,免得王小翠担惊受怕的。
“行,我这就去找他!”王小翠抬头看了看四周,温纯那小子正在偷窥自己呢?
等着温纯赶过來的功夫,贾明鎏就悄悄地问周茵茵,温乡长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周茵茵很有些紧张和恐慌,她介绍说,两个家伙听说是俄罗斯妞,一听就來了劲,开始还商量要为国争光,一雪当年八国联军入京时俄国在北京烧杀滛掠之耻,决心要轮番上阵,走马换将,杀俄罗斯洋妞一个跪地求饶,可洋妞们并不似他们乡村里的小媳妇,人家是训练有素的运动健将,温、牛二人至多只是自学成才在泥地里操练出來的野路子,两个回合下來,牛大叉埋头苦干已气喘如牛了,温乡长疲惫不堪还楞充好汉,怪腔怪调地问洋妞感觉爽不爽,洋妞立刻回了他一句:“雅克西!”温乡长气得当场口吐泡沫,一口气沒喘匀,晕倒在洋妞身上了。
靠,洋妞也有假冒伪劣,贾明鎏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周茵茵这么快就找到了洋妞,原來是新疆姑娘冒名顶替的,温、牛二人忙乎了几个小时,竟然还在国境线之内瞎转悠,国耻未血,又添新恨,怎能不急火攻心,一蹶不振晕死过去啊!
周茵茵胆怯地看着贾明鎏,事情办砸了,恐怕要挨批评。
贾明鎏却毫不在意地笑笑,这种事情,男人们最爱打肿脸充胖子。虽然心里很失望,但嘴上打死也要一口咬定搞到了洋妞。
两人正说这话呢?温乡长被护士推出來了,也就是一口气沒上來的事,输氧输液缓过劲儿來就好了,温乡长睁开眼看见了贾明鎏和周茵茵,把脸一侧,懒得搭理他们,贾明鎏笑嘻嘻地说:“温乡长,感觉好点了吧!一会儿温纯过來,你可得打起精神來啊!”
“什么?”温乡长腾地坐起來了:“你说什么?”
周茵茵说:“你上临江大学的儿子要來看看你呢?”
温乡长傻了:“你们……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哦,温纯和我妹妹是同学!”贾明鎏淡淡地说。
温乡长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倒在了病床上,喃喃地说:“喝多了,喝多了误事啊!”看贾明鎏不住地点头,然后又喊牛大叉:“老牛,老牛,明天一早就去把贾总的事给办妥了,听见沒有啊你!”
牛大叉还沉浸在与洋妞奋战的兴奋当中,听温乡长喊他,猛然一惊:“哦,乡长,你沒事了,我们还回别墅去吗?”
温乡长气急了,骂道:“麻辣隔壁的,老子警告你啊!一会儿温纯來了,你别给老子胡咧咧,老子跟你说,明天一早回去就把贾总的事情办妥了!”
看温乡长这回是真生气了,牛大叉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再也大气不敢出了。
温纯和王小翠打车过來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温乡长面色红润,呼吸正常,还能跟王小翠微笑点头打招呼,便放下心來,拉过贾明鎏细问端详,温乡长抬起身子,侧耳偷听,心里直打鼓。
贾明鎏回头看看温乡长,才一脸歉意地说:“小温,都怪我,本來是请你爸爸吃个饭,劝酒过头把你爸爸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医院非要家属签个字,我也是沒办法,只好让小翠找你,把你也辛苦一趟!”
“贾总,谢谢你,我爸酒量还行啊……”温纯有点不信,贾明鎏打断了他的话:“小温,你别喊我贾总,那显得太见外了不是,还是跟小翠一样喊哥吧!”
温纯受宠若惊,偷看去看身旁的王小翠,王小翠一扭脸给了他一个背影。
“呵呵,你也别奇怪,贾大哥有点事要麻烦温乡长,酒桌上闲聊才得知他就是你爸,真是太巧了!”贾明鎏说得很随意,温纯听得很有心,他抢过话來说:“贾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我爸的事!”
这是,小护士來喊道:“家属來了吗?签字!”
温纯这个时候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哪里顾得上小护士的恶言恶语,接过病历夹就把名字签上了,那小护士撇着嘴还问:“你就是他儿子,真看不出來!”
温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小护士,心想,挺漂亮的小丫头,说话怎么沒头沒脑的呢?周茵茵怕小护士扯远了说漏嘴,忙拉着她问东问西,强行把她拉到一边去,请她帮忙开单子结算抢救费用。
牛大叉屁颠屁颠地还想往前凑,他家的丫头还对温纯有点意思呢?却被温乡长一把扯住了衣袖,悻悻然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旁。
费用结清了,人也沒事了,一行人在小护士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抢救室,温纯扶着温乡长,一路上在他耳边不住地说着什么?温乡长也不住地点头,王小翠追着贾明鎏问怎么回事,周茵茵不断地打岔,惹得王小翠一个劲儿对她翻白眼,周茵茵无事人一样嘻嘻哈哈装沒看见,气得王小翠一甩手,撅着嘴跟在温纯的身后不再言语了。
兵分两路,温纯和王小翠打车回学校,分手的时候还在说,贾大哥,你的事我爸明早就办,我和小翠先回了。
贾明鎏目送着温纯和王小翠上了车,心里直骂自己卑鄙无耻,为了公司的这点破事,竟然利用了温纯和小翠两个小家伙的纯真感情。
周茵茵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扔下一张百元票子,让司机把温、牛二人送回望江县。
贾明鎏开车送周茵茵回家,路上,周茵茵问:“贾总,监控录像资料怎么处理!”
强悍洋妞露破绽,纯真感情遭亵渎。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局势紧不可妄动,录像黄直流口水
贾明鎏无奈地笑了笑,温纯为了在王小翠面前图表现,温乡长害怕儿子知道自己的丑事,住户搬迁只是这几天的事,看上去打通施工便道在年前就要大功告成,监控录像资料一时半会儿是排不上用场了。
周茵茵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好意思地看着贾明鎏,显得非常的疲惫。
“录制了多少时长!”贾明鎏淡淡的问。
“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吧!不过有正面特写镜头不多,那个牛大叉还老实点,那个温乡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动不动就翻滚到床下面的地毯上,那是摄像头的死角!”周茵茵大致将录制情况说说了,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贾明鎏想了想,瞟了一眼周茵茵露出來的小蛮腰,连忙又把目光收回來,故作轻松地说:“那就将精彩的部分剪辑为一张光牒,截几张比较清晰的图片,先保留下來再说吧!”
说到这些事情,贾明鎏倍感惭愧,按照李雅的说法,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下作,如果这回温乡长闹出毛病來,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而且,从关海峰的态度看,他似乎也不是很赞同,以后再要公关还是多从捐资助学这类积德行善的方式入手,再也不去操办类似卑鄙无耻的事情了,可这话贾明鎏还沒法对周茵茵去说,叶一丹要是得知了,还以为我贾明鎏是个天生的下流胚子吧!
“茵茵,监控录像资料处理完了之后,记得将电脑硬盘中的所有资料彻底删除,这件事情你不要向任何人说起,包括叶一丹也不能说,至于怎么处理,等我请示了董事长之后再说!”贾明鎏以很严肃的命令口吻说道。
周茵茵很认真地点头,毕竟对操办者來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周茵茵的家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周茵茵下车给了贾明鎏一个疲惫的微笑:“贾总,谢谢你,家里乱七八糟的,晚上我还要剪辑资料,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这几天你也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贾明鎏才到办公室,林腾飞就打來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并很暧昧地笑问贾明鎏,有沒有趁机把洋妞也上了。
贾明鎏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林腾飞像是看透了贾明鎏的心思,沒等贾明鎏开口就继续开心地说道:“嘿嘿!贾总,是董事长临走前告诉我的,我可沒有怀疑你假公济私的意思,只是很羡慕你啊!我只有在工地里吃苦受累的份,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头上,哈哈!”
关海峰和李雅已经连夜赶回集团总部了,听李雅的口气,那边的事情有点棘手,估计要在总部忙乎一段时间,这边的事情关海峰自然要向林腾飞交代一番,只是沒想到会把洋妞的事也说了。
既然知道了,贾明鎏便把不快掩藏起來,与林腾飞打起了哈哈:“林总,等董事长回來,我跟董事长建议建议,把我们分管的工作调换一下,你來抓协调公关,我來负责项目管理!”
“哈哈,贾总,算了算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林腾飞开完了玩笑,还得说正事:“贾总,该办的都办了,这几天村子里应该能把地交给我们吧!”
“乡长村长答应今天就去做协调动员工作,再过几天应该问題不大吧!”贾明鎏胸有成竹的说。
“为什么要再过几天啊!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临江分公司那边天天打电话看我的笑话,气都要把我气死了,跟这帮乡巴佬们还客气什么?今天就把光牒和照片制作出來,直接让他们去拆房子!”林腾飞愤愤不平,语气中多了几分颇为少见的杀气。
“林总,他们的态度还是挺配合的,年前涉及到稳定大局,我觉得只要事情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就足以打击锦绣集团的嚣张气焰,尽量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很可能由主动变被动,舆论更会对公司很不利!”贾明鎏一本正经的说。
可林腾飞并沒有把贾明鎏这个总经理的话放在眼里,他很不情愿地说:“那我要向董事长汇报!”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这回贾明鎏再不能等着林腾飞恶人先告状,他立即接通了关海峰的电话,总部那边看來正在开会,听完贾明鎏简短的汇报,关海峰似乎对此并不太感兴趣,他告诉贾明鎏,总部这边遇到了锦绣集团的强力挑战,麻烦不小,他和李雅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來,临江这边的工作就请贾明鎏和林腾飞多费心,他同意贾明鎏慎重观望的意见,指示贾明鎏可以继续和望江县磋商捐资助学的具体事宜,对于菜地农户搬迁的事不能操之过急,看温、牛二人的实际表现再说,制作好的光碟先封存收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抛出來。
最后,关海峰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冷冷地问:“这件事情一共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董事长、林总、李雅、我和公关部的周茵茵,电脑硬盘中的资料我已经让周茵茵全部删除掉了!”贾明鎏如实地回答道。
“很好,光碟一制作出來,立即交董事会机要室封存!”关海峰说得很严肃。
贾明鎏放下心來,看來总部那边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关海峰不希望临江这边再节外生枝,所以才指示贾明鎏不要操之过急,这么一來,林腾飞再急也沒用,光碟交给董事会机要室封存,按照公司机要文件的管理规定,机要室是董事长办公室的下属部门,归李雅管理,按照李雅的性格和工作态度,沒有关海峰的亲自指示,任何人都取不出來,光牒存在机要室比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还要安全。
放下电话,贾明鎏很是欣慰,李雅提醒自己要及时向关海峰汇报看來很有必要,在放权管理的领导,也希望对下属的工作了如指掌。
想到李雅,贾明鎏心里涌起酸楚,本來在“青莲小筑”答应得好好的,过完年之后就结婚,可关海峰一个电话就把她召走了,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暧昧关系可以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正儿八经的情深意切倒要偷偷摸摸地像是在做贼,这备受煎熬的日子难道真要像李雅说的那样,等到贾明鎏具备足够的实力才能是个头,。
贾明鎏正透过玻璃,望着李雅办公室那边拉起的窗帘出神,周茵茵敲门进來了,她是來交光碟的,手里拎着手提电脑,脸色憔悴,神色不定,看上去十分的疲惫,为了稳妥起见,贾明鎏让周茵茵当面操作一下,以确认手提电脑里面的文件已经删除,这时,林腾飞气喘嘘嘘地推门进來了,见贾明鎏和周茵茵头挨着头在翻看电脑里的资料,连忙也凑了过來,大惊小怪地叫道:“我看看,我看看!”
周茵茵红着脸退到了一边,贾明鎏把手一摊,笑嘻嘻地说:“林总,你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好看的东西刚刚删除了!”
“垃圾箱里都沒了!”林腾飞不甘心,抢过鼠标亲自察看,果然已经清空了,不由得大失所望,突然,他看见周茵茵手上拿着的光碟,拍着手笑了起來:“哈哈,这不还有精简版嘛,给我,让我也开开眼!”说着向周茵茵伸出了手。
周茵茵看着贾明鎏,左右为难。
林腾飞一把从周茵茵手里抢过光碟,快速放进光驱,麻利地点了播放,霎时,办公室里响起了男女肉搏的哼唧声,周茵茵快步走出去,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林腾飞看的是津津有味,色迷迷的眼睛一刻也沒有离开过屏幕,口水只差流到键盘上,看着林腾飞的丑态,贾明鎏厌恶至极,暗骂道:草,原來这林腾飞也他妈是色鬼一个。
过了十來分钟,林腾飞还沒有停止的意思,贾明鎏实在忍无可忍,啪地把手提电脑合上了,林腾飞吓了一大跳,急得大喊:“哎,哎,哎……还沒看完呢?”
贾明鎏冷冷地说:“林总,差不多就行了,我正担心录制和剪辑效果呢?正好你來帮我验明正身了!”说完,从光驱中把光碟取出來,让周茵茵喊來机要室的秘书,当着几个人的面把光碟封存了,机要秘书刚出门,林腾飞直叫“可惜了,可惜了”。
贾明鎏怕林腾飞纠缠不休,就对周茵茵说:“周经理,沒事了,你忙去吧!”然后给林腾飞倒了一杯水,问道:“林总,你怎么过來了!”
林腾飞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他告诉贾明鎏说:“我已经和董事长通过电话了,他说这几天暂时回不來,这边的事情,让我们两个商量着办!”
贾明鎏笑了笑沒说话,暗自思量,既然林腾飞已经和关海峰通过电话,那就应该知道关海峰的想法和自己一样,暂时不要急功近利,那林腾飞又亲自从工地上跑出來找自己,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局势紧不可妄动,录像黄直流口水。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谈难题血口喷人,遇邀约血脉喷张
贾明鎏刚把暂不可轻举妄动的意思说出來,林腾飞“呼”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激动地说:“贾总,董事长日理万机,我们要替他分忧啊!如果这种具体的琐事都要等他來做决定,那还要我们两个总经理干什么?”
林腾飞虽然说的是两个人,实际上矛头指的就是贾明鎏。
贾明鎏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是总经理,要懂得以大局为重,不能跟林腾飞多计较,便笑着问:“林总,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们有录像资料在手,完全可以逼温、牛二人去帮我们强拆,明天就必须把施工便道打通!”林腾飞气势汹汹地说:“贾总,你也应该知道哇,江北新城这么大的项目,停工一天的损失就是十几万啊!”
贾明鎏被林腾飞这么一激,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好言相劝:“那样容易激化矛盾,我们把这边的局势稳住,就是替董事长分忧嘛!”
林腾飞把手一挥:“算了吧!贾总,据我了解,你从來就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真想不通在这件事上你怎么总是一拖再拖,得过且过的,说老实话,如果你想为你的家乡父老谋点利益,你可以明说嘛,我想董事长也能够理解,何必要玩这种拖延时间的小手段呢?”
林腾飞血口喷人,贾明鎏怒不可遏,真想马上带上光碟去逼温、牛二人就范,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如果把村民激怒了闹出事來,后果就不堪设想,贾明鎏强压着火气说:“林总,你误会了,董事长早就同意了要给温家岭乡小学捐助,我怎么还会有那种下三滥的想法呢?”
林腾飞一听,怪笑了几声:“嘿嘿!那我就实在想不通了,你畏畏缩缩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唉!公司里我们可都是有股份的,眼见着大把大把的钱一天天像流水一样丢进了长江里,就等于是一把小刀在我们身上割肉,有人不心疼我们可肉疼啊!”
这话实实在在地戳到了贾明鎏的痛处,怪不得自己这个总经理像是个摆设在公司里说话沒份量,原來人家不管大小都是股东,自己真的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此时此刻,贾明鎏才真正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雅强忍着情感的委屈和痛苦,一定要帮助自己在公司获得具有话语权的实力之后才肯结婚,其用意就在于,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关海峰要对自己和李雅不利,也未必能够下得了手。
既然林腾飞不留情面,贾明鎏也毫不客气,他斩钉截铁地说:“林总,你是江北新城项目负责人,你有权调动现场的资源开展工作,但是,打通施工便道的事我负责,我不同意采取过激手段!”
“好,桂花村那边的路你打不通,那我只有强行打通临江分公司堵上的路了,妈的,谁怕谁呀,大不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过!”林腾飞说完,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贾明鎏本來想去把林腾飞追回來,可转念一想,当着公司员工的面,林腾飞也不会给自己留面子,老子名义上总还是公司的总经理,不拿热脸去贴你林腾飞的冷屁股。
林腾飞走了之后,贾明鎏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向关海峰回报吧!有点告背后告黑状的意思,说不定还要责怪自己无能,不向他回报吧!万一闹出麻烦事來,自己又脱不了干系。
妈的,临江大学的那帮姑娘们还真以为自己当着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是多么的风光呢?哪里想得到原來就是一条大大的鸡肋。
思前想后一阵子,贾明鎏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他深知林腾飞话说得气壮如牛,实际上胆小如鼠,或许跑來的目的就是想激自己去动手,真要让他带人去冲击临江分公司的路障,未必有那个胆量。
虽说贾明鎏打定了注意,但也不敢放任自流,他布置市场营销部的郭宏伟关注江北新城工地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贾明鎏的所料,林腾飞窝里斗有能耐,真正对外來硬的还真沒那个勇气,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上班之后也沒见有什么动作,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反倒让贾明鎏有些心烦意乱了。
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是叶一丹打來的。
“亲爱的明鎏,在忙什么呢?”依旧是那个慵懒的声音。
贾明鎏振作起精神來:“能忙什么?上班呗!”
“呵呵,你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人啊!关海峰都带着人回去寻欢作乐了,你倒有心情帮他看家!”叶一丹几乎就是在骂贾明鎏是条沒心沒肺的狗了。
靠,这个小,关海峰刚出门就按耐不住了,贾明鎏听得出叶一丹的话里有话,只是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就说:“我还有事呢?沒事我挂了!”
“急什么呀,人家想你了嘛,晚上过來坐坐,地方你总应该知道吧!本來就是你和李雅找的哦!”叶一丹不急不慢地说。
提到李雅的名字,贾明鎏不敢大意,他拒绝道:“晚上我还有事呢?”
叶一丹在电话里大笑起來:“哈哈,亲爱的明鎏,你晚上能有什么好事呀,不是又要去录制黄|色录像吧!”
妈的,这小娘们怎么什么都知道,贾明鎏心头一惊,难道昨晚的事情,周茵茵还是向叶一丹报告了,贾明鎏故作轻松,也大笑了几声,王顾左右而言他:“叶小姐果然消息灵通啊!”
叶一丹倒是不着急,闲着无聊继续拿贾明鎏逗乐:“亲爱的明鎏,你來不來嘛,要不,我來给你当黄|色录像的女主角,好不好啊!”
贾明鎏当即反唇相讥道:“行啊!你等着,我马上派周茵茵去把那个牛村长给你接过來,他可壮得像头发情的公牛啊!”
叶一丹受了调戏,生气了:“你少他妈的废话,你就说你來不來吧!”
“不去!”贾明鎏脱口而出。
叶一丹口气立即强硬起來:“那好,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李雅,还是把你和李雅的关系告诉关海峰,两条你任选一条!”
一句话把贾明鎏噎住了,随便选哪一条都是死路一条。
贾明鎏口气软了下來:“小叶子,工地上真的有事呢?”
“亲爱的明鎏,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嘛!”叶一丹那边一定是眉开眼笑了,这个女人,翻脸的时候绝对够硬,可软下來也足够的温柔:“算了吧!我的大贾总,工地上有林腾飞盯着呢?你哪里插得进手啊!來吧!七点钟,我可等着你哦!”说完,根本不管贾明鎏是什么感受,径自把电话挂了。
贾明鎏把电话甩手扔在了办公桌上,咬牙切齿地说:妈的,叶一丹你可真会找时候,老子看了现场直播的录像,正血脉喷张呢?
下了班,贾明鎏还是开车回了自己住的小区,把车停进了停车场,一进门贾明鎏就知道周末这两天王小翠回家了,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饭菜也准备好了放在冰箱里,贾明鎏拿出來用微波炉热了热,终于在忙乎了几天之后,美美地吃了一餐饱饭。
吃完饭,贾明鎏歪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养精蓄锐,到了六点半左右,穿衣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关海峰和叶一丹的住处江边别墅,进了小区之后,贾明鎏把领子竖起來,尽量挑黑暗的地方走,生怕被别人认出來,人家都说偷情的感觉真爽,可在贾明鎏看來,是真他妈的真别扭。
轻车熟路进了别墅院子,别墅里漆黑一片,屋里一点灯光都沒有,贾明鎏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失望,叶一丹是不是不在家,或者被别的什么破事缠住了,那样的话,自己做贼般的担惊受怕就浪费表情了。
贾明鎏既不敢打电话,也不敢按门铃,便想凑近门口去听听动静,可手刚一碰到门,门竟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贾明鎏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突然觉得有什么从身后靠近了过來,还來不及做出反应,一双手已从后面伸出环绕着抱住了他的腰,贾明鎏下意识地准备反肘撞去,但双方身体一接触便松开了手,一对高耸的胸部紧紧靠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感觉太熟悉了,结实坚挺,圆润丰满,在贾明鎏接触的女人当中,除了叶一丹找不出第二个。
草,这个叶一丹果真是神出鬼沒,身体素质超好,大冬天的光着身子在黑暗中等着,她就不怕摸进來一两个毛贼,连色带财都被人劫了。
贾明鎏转过身,叶一丹立即伸嘴过來封住了他的唇,然后象条母狼一般在他的嘴上疯狂地吻着,一股火焰从贾明鎏胸中熊熊燃起,他也牢牢地抱住了她,就在这时,贾明鎏的脑子中突然浮起了李雅的影子,心里的就像是被一场夜风吹过一样,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明鎏和李雅重逢之后,就是在这个别墅里两人重温了激|情旧梦。虽然屋子里黑暗一片,但贾明鎏仿佛感觉李雅就站在某个角落冷冷地看着……
谈难題血口喷人,遇邀约血脉喷张。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床上无耻又无赖,床下惊魂又失魄
叶一丹并沒有察觉到贾明鎏的变化,摸着黑吻了一阵后就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卧室,才一进去,她更象头发情的母狼一样凶性大发,上前便将他扑倒在床上,疯狂地撕扯点贾明鎏身上的衣服。
贾明鎏想推开她,但又不敢,如果不是被叶一丹捏住了软肋,今晚上也就用不着來这个地方了。
这一刻,贾明鎏沒有了以前的冲动和快感,只是机械地配合着叶一丹上下翻飞的动作,心中汹涌着的是一种被的苦涩和悲哀。
……(此处不宜详述)
事毕,叶一丹明显感觉不爽,她拉亮了床头的台灯,这才发现贾明鎏的神色不对,她侧躺下來,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温柔地问道:“亲爱的明鎏,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
贾明鎏当然不敢说周末和周茵茵在望江宾馆里大战了一夜,更不敢说出自己在想着李雅,只好撒谎说:“唉!还不是为了打通施工便道的事,我都快要被林腾飞逼疯了!”
叶一丹呲地冷笑一声:“他真是长能耐了,还能把你逼疯了!”
“怎么!”贾明鎏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说:“人家是股东,我只是打工的!”
叶一丹身轻如燕“唰”地一个侧翻,不偏不倚正好骑在了贾明鎏的肚皮上,指着他的鼻子说:“看见了沒有,这就叫财大气粗!”
“去!”叶一丹底下湿漉漉的令贾明鎏有些腻歪,他伸手轻推了她一把,叶一丹却就势把小山包送了过來,贾明鎏正好握了个满手。
叶一丹笑出声來:“嘻嘻,你这鹰爪功练得不错哦!”
“我都要愁死了,你还來寻我开心!”贾明鎏用力捏了一把,疼得叶一丹装腔作势地怪叫,张牙舞爪地缩成了一团,屁股在贾明鎏的肚子上乱扭,毛茸茸的湿地蹭得他痒痒的,底下的小家伙“腾”地挺立起來,雄纠纠气昂昂,惹得叶一丹又是一声尖叫。
叶一丹胸口对着贾明鎏,脸却扭向了身后,张嘴含住了那威风凛凛的小家伙,受了刺激的贾明鎏一手拽住叶一丹的一个肉球,硬是将自己的宝贝从叶一丹的嘴巴里拔了出來。
叶一丹开始撒娇:“不嘛,不嘛,人家好喜欢呢?”她越是在身上扭动,贾明鎏越是亢奋,邪火一下子就被她逗弄上來了。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贾明鎏做了几次深呼吸,故意把情绪转移到温家岭小学校破旧的教室上,注意力一转换,小家伙又有点耷拉头了。
“亲爱的明鎏,你又怎么了?还不太在状态了!”叶一丹看着小家伙慢慢呈现出疲软态势,眼里透出失望的神情,一副惹人疼爱的可怜模样。
“不就是那个林腾飞吗?他蹦跶不了几天了!”叶一丹突然恶狠狠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贾明鎏的精神头上來了,刚问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心切,立即闭住了嘴巴。
叶一丹淡淡地说:“哼哼,有的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停顿了会,柔声说:“亲爱的明鎏,别急,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贾明鎏第一次听叶一丹说出这种温情脉脉的话來,而且非常的真挚,贾明鎏突然有些感动,这个令他十分害怕的女人,此时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那么的可怕,她难道她爱我,贾明鎏真的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叶一丹一直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给她泻欲的工具,而绝对不会是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