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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65部分阅读

    自以为你老大,他老二的粗人,总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人,不划算啊!”

    被贾明鎏奚落了几句,段耀武心里很不舒坦,他压住火气,强装笑脸说道:“两位老弟说得太对了,你们别看我这人脸黑,可太重感情了,对那些一起创业的老人,还真抹不开面子,嘿嘿……只是,现在这个局面,还请两位想想办法,帮我度过难关!”

    “段总,你先说说你的想法,看我和贾总能在哪些方面帮上你的忙!”南延平说话分寸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该留余地的留余地,不该留余地的就先替贾明鎏应承下來,容不得他再推辞。

    “那,我就说说,我们总体上的意思还是就事论事,不要把其他方面牵扯得太多,西山县民工的伙食费我们立即清算给予补偿,争取让郭县长好做工作,死者的丧葬费和抚恤金初步达成意向是30万,比照临江市劳动事故最高标准核算,不足部分我们名城置业來补;报社记者那边我安排让小薇找他谈谈,今年下半年不少楼盘要建成了,再增加几十万的广告投入,这么一折腾,名城置业不谈间接损失,光直接经济损失也是上百万,教训深刻,代价惨重啊!”

    “呵呵,南秘书,段总这么安排我想各方面会满意的,哪里还需要我们帮忙啊!”贾明鎏望着南延平,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幸灾乐祸,继续添油加醋道:“段总,如果底下人办事认真点,说话委婉点,这种损失完全避免得了,如果还是头脑简单,作风粗暴,说不定哪天会把事情搞到你都难以收拾的地步!”

    段耀武本來对老潘擅自让包工头压制民工就有所不满,贾明鎏又指桑骂槐这么一挑唆,更是对老潘一肚子的火,他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继续诉苦道:“对啊!公司是我的,别人哪里管这些,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记者的内参压不住,市劳动局那边摆不平,无形中的损失更是不可预计!”

    南延平微微一笑,说道:“内参的事我先在手头上压一压,等小薇跟那个王记者谈过了,让他自己收回去,市劳动局那边,只好烦请贾总出面协调一下,经办此事的处长叫方加文,也是你们党校里的同学吧!”

    看來在自己到來之前,段耀武与南延平把情况都摸清楚了,贾明鎏不便隐瞒,如实答道:“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南延平抢过贾明鎏的话头:“西山县的民工不再闹腾了,他也应该可以见好就收了,贾总,你还担心什么?”

    其实,贾明鎏心里早就明白,即便是南延平一言不发,只要他出面作陪,那就是给足了贾明鎏的面子,段耀武这个忙自己非帮不可,來之前贾明鎏掂量过了,得罪段耀武尚且不值得,再让南延平对自己不满意就更得不偿失了。

    “段总,我可以把你处理的意见转告他,做做说服工作,只是这家伙有时候一根筋,他肯不肯听我的劝,还真不是有太大的把握!” 实际上,贾明鎏认为他帮方加文搬掉了高副局长这块绊脚石,他肯定对自己会言听计从。虽然对老潘烧的火差不多了,但贾明鎏还是不肯轻易便宜了段耀武,就继续玩一玩猫耍老鼠的游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做说客丢卒保帅,送礼品温暖人心

    对贾明鎏的态度,段耀武十分激愤,说话的口气就带着阴阳怪气:“贾老弟,这件事哪有你搞不定的呢?莫不是你老弟不肯帮老哥这个忙啊!”

    南延平阴沉着脸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倒显得贾明鎏有些不够爽快了。

    贾明鎏看南延平脸色有些难看,怕他多心,于是当着段耀武和南延平的面给方加文打电话,把郭咏的态度转变说完,刚要开口劝说,方加文在电话里大声嚷嚷:“老贾,你别说了,这事郭咏管不管是他的事,反正我是管定了!”贾明鎏还想解释什么?方加文毫不犹豫把电话挂了,让贾明鎏目瞪口呆,表情十分的难堪:“嘿嘿!段总,你看,这……”

    南延平把筷子慢慢地搁在了桌子上,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哼,他呀,顶头上司的副局长下台了,眼瞅着机会來了,想做点成绩显点能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一针见血。

    高副局长出事之后,再沒在局里露过脸,大家对他的天价烟与天价表津津乐道了半天,紧接着又有了新的关注点:谁会接替副局长的位置。

    一个市劳动局的副局长出现缺口,会在机关内部闹出多大的反响,就是局外人拿屁股想一想都能想得出來。

    副局长出现空缺,某个部室的正职再升半级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这种关键时刻,只要觉得有一丝希望,谁肯坐以待毙,谁不蠢蠢欲动,方加文是临江黄埔班出身,自我感觉良好,只是他这个部室正职是刚从副处调转过來的,说起來算是刚提拔不久,想补副局长的缺,不努点力好好表现一番,何以服众,如果按照官场排队的潜规则,是轮不到他头上的。

    混了机关多年,方加文当然知道自己与竞争对手之间的优势和劣势,但高副局长被请走的那天,局长专门找方加文谈了心,对方加文在处理西山县民工投诉的问題上的态度和表现肯定了一番,特别交代让他临时负责这一块的工作,明里暗里方加文都理解为局长对自己有栽培之意,这个时候不顺杆子爬还待何时,方加文推心置腹地好好发挥了一通,话既说得到位,又不显得肉麻,表示坚决要把高副局长推三阻四的事办好,给局长分忧,看得出來当时老江湖的局长非常受用。

    所以,方加文才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贾明鎏息事宁人的劝告,要拿名城置业拖欠民工工资作为突破口,干出点成绩來,让局长的有意栽培变得顺理成章。

    南延平的分析消除了段耀武对贾明鎏的误会。虽然贾明鎏对方加文的一口拒绝有些恼火,更对他当初前怕狼后怕虎不肯出手相助很鄙视,贾明鎏发自内心地不希望方加文无功受禄,再获晋升,但目前还是期盼着方加文來这一手,至少可以让自己从中获得更大的收益,他脑子很快一转,一个更为恶毒的念头浮上了脑海。

    这一招既可以让段耀武肉疼,也能击碎方加文的美梦。

    “嘿嘿!段总,让你见笑了!”贾明鎏无奈地摊摊手,耸耸肩,自嘲道:“如果有这么个好机会摆在面前,我恐怕也会动心的!”

    段耀武听贾明鎏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便不紧不慢地说:“贾老弟,这种机会你想要,老哥我或许还能帮得上忙,就说你们公司的老钱吧!退休让位只是个早晚的事!”

    贾明鎏心领神会,却不动声色,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南延平,只见他纹丝未动,专心地品味着火锅里翻腾着的菜肴,根本沒关心自己与段耀武的对话,激烈跳动的心略微平静下來,才意味深长地盯着段耀武的眼睛一会儿,段耀武当然看得懂他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只微微地点了点头,就算沒有当着南延平的面,两人也用不着把话挑明了,贾明鎏和段耀武在搞掉秦远的时候就有过一回合作,早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贾明鎏接着说:“如果段总你下得了决心,我看方加文也未必能美梦成真!”

    对于高副局长的垮台,段耀武本怀疑过就是方加文背后玩的阴招,他不愿意看着方加文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一旦爬上去了,对自己也绝无好处,段耀武凑近了贾明鎏,轻声问道:“老弟,此话怎讲!”

    贾明鎏嘴角微微一翘,说:“方加文想拿拖欠民工工资的事大做文章,可做文章总得要有素材吧!郭县长稳住了他们县里的几个民工,段总,想想看,方加文还可以从哪里找到有力的突破口!”

    段耀武沉吟了一番,说:“那,就得从包工头的小舅子身上去找了!”

    “对呀,他身上还带着民工们在食堂里赊账吃饭的清单呢?刚才方加文还提醒我说,郭咏要当逃兵沒关系,可还有包工头的小舅子,他就躲在近郊的一个水库边上,但是,如果连小舅子的人影都见不到,那方加文有劲往哪使!”贾明鎏心急想吃热豆腐,点出了症结所在,也彻底暴露了他幕后策划的真面目,段耀武暗暗地记在心里,表面上却一点也沒有表露,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贾明鎏一字一顿地吐出了四个字:“丢卒保帅!”

    此言一出,让一直假装充耳不闻冷眼旁观的南延平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段耀武瞪大了眼睛看着贾明鎏,一时也说不出话來,他决沒有想到在与贾明鎏达成了联手让钱瑞君提早让位的默契之后,他还会出此狠毒的招,可当前方加文步步紧逼,刻不容缓,段耀武还在思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痛下决心。

    冷静下來,贾明鎏也意识到刚才有点操之过急,如果段耀武能用此险招,日后撕破了脸皮,大小算是捏住了他的一处软肋。

    正各自心怀鬼胎的面面相觑,段小薇和吴旭两人各自手里拎着一大堆的零七八碎,推门进來了。

    一进门,段小薇扫视了一下桌面,嚷嚷道:“你们三个好厉害啊!那么多的菜都吃光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往嘴巴里填东西。

    三个人这才注意到,感觉上还沒怎么动筷子,桌子上原本一大堆的羊肉、生菜、豆腐皮等菜肴,竟然稀里糊涂被一扫而光。

    沉默许久的南延平开口说话:“小薇,吴旭,你们两个大包小包的,采购了些什么好东西,能不能让我们瞧瞧!”

    贾明鎏赶紧起身,接过了吴旭手上的购物袋,他毫不迟疑地张开袋口,拎出來却是一套婴儿套装:“小旭,这是……”

    吴旭抿着嘴笑了笑,说:“我们吃了点东西,小薇拉着我逛商场,非要提前送小宝宝一点礼物,我说还早呢?可她还是挑中了这么一大堆的婴儿用品,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呵呵,是我让她办的!”段耀武摆手示意贾明鎏不要客气:“大家都忙,下一次聚在一起还不知猴年马月的,今天说好了是请你们來给我帮忙的,总要让我表示一下心意吧!南秘书,这不算腐蚀拉拢你们这些干部吧!”

    贾明鎏以为南延平会皱眉头,可他却很随意地笑道:“哈哈,不碍事,不碍事,礼尚往來,人之常情,要照段总这么说,我们这些人还真成了不食人间烟火六亲不认的泥菩萨了,小薇,看你鬼鬼祟祟的,不会也给我搞了几包纸尿布吧!”

    众人都被逗乐了,段小薇捂着小嘴笑够了,才说:“南秘书,给你挑点小礼品可伤透了脑筋,你能缺什么呢?搞太贵重了显得见外,随便來点什么吧!你倒不会嫌我拿不出手,可一点实用价值都沒有,出门还不被你扔进垃圾箱啊!呵呵,幸好有吴旭姐姐帮我!”

    “是吗?以吴旭小姐的眼光,肯定错不了!”南延平笑眯眯地回头看吴旭,吴旭忙回避了南延平的目光,抢过贾明鎏手里的婴儿套装,低着头往包装袋里放,贾明鎏却來了兴趣,忙问道:“小薇,你可别把功劳让给小旭,快拿出來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段小薇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包装盒,得意地在贾明鎏眼前晃了晃,才双手递到了南延平身前,南延平双手接过去,举起來饶有兴趣地转过來转过去的看,嘴里念念有词:“……护肝养胃佳品!”说着,拍了拍胸口,笑道:“吴旭,这是什么意思,我到了这把年纪了!”

    段小薇抢着说:“南秘书,你想到哪里去了,吴旭姐姐说了,你呀,跟着关副书记,总在外面跑,饮食沒规律,应酬起來喝酒又多,对肝和胃都不好,所以,才提醒你要注意护肝养胃啊!”

    南延平惯于喜怒无形于色,此时此刻心底不由得也泛起一丝温暖和荡漾。

    贾明鎏悄悄地捏了捏吴旭的手,表示对她的赞赏,自己在与南延平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把握不好分寸和火候,难免存有拘束,可吴旭总是能在最后时刻,恰到好处的让南延平满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按摩房惊慌失措,无奈下金蝉脱壳

    当方加文举着第二天的《临江晚报》时,社会要闻版上的一则新闻让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涉嫌违纪,天价局长被双规!”

    虽然方加文早就觉得高副局长下台是必然的,但白纸黑字得到了证实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耳热心跳,尤其是昨天晚上,临江小白文化公司的白总请客,局长竟然把自己喊上了,这难道不是一种信号吗?而且,吃完饭之后,还陪着局长一起去白总的文化休闲会所洗桑拿,这在以前,可是副局长之类的亲信才有的待遇啊!

    昨天夜里,方加文之所以沒有耐心听贾明鎏在电话里多啰嗦,是因为他跟随在局长身后,责无旁贷地溜须拍马。

    泡在舒服的温泉池里,流动的热水痒痒地划过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下來,方加文都在酝酿着如何把西山民工投诉的事办好,以博取局长的欢心,闭目养神泡了大约十几分钟,方加文一睁眼,猛然发现白总和局长不见了,他打了个冷战慌慌张张地从池子里爬出來,水花溅了旁边人一脸,他陪着笑脸给怒气冲冲的客人道歉,急匆匆地走到更衣处,有小弟过來用浴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方加文胡乱擦了把脸,从小弟手里抢过睡衣穿好,正四处张望,有穿着西装戴着耳麦的领班小伙子走过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微笑着道:“先生,您的两位朋友刚上楼,全都安排好了,您请跟我來!”

    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走廊,方加文被带至一个装饰豪华的包间,那个戴着耳麦的小伙子像鬼魂一样突然消失了,而一个身穿低胸丝质长裙的靓女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來,在昏暗的灯光下笑语荡漾:“先生您好,78号为您服务!”

    方加文忐忑不安地趴在床上享受着异性按摩,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他翻过身來,一把将女孩拉至胸前,正要撕扯她的衣服,不经意瞥见天花板上一个银灰色花环状的小物件正对着自己撅起的部位,不好,传说中的针孔摄像头,方加文一个激灵,猛地将女孩掀开,跳起來抓起睡衣就往身上套。

    女孩很委屈,胆怯地望着他:“先生,您怎么了?”

    方加文也不说话,胡乱套好睡衣就逃似地冲出去,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仍然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直在想:“我刚才扒完了小丫头的衣服吗?她是不是遮住了我的脸,我的那个部位是不是正好对着摄像头,明天会不会自己的艳照登上临江热线!”方加文已经方寸大乱,冷汗直流,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坐在休息室宽大的小牛皮沙发里发了半天呆,思考着明天清查名城置业的账目该从哪着手,如果沒有什么新证据,就只有找靳斌帮着打听一下包工头小舅子的下楼,想到这,方加文又坐不住了,他不敢打电话,就给靳斌发了个信息,很快,靳斌告诉他那个小舅子躲在近郊的一个大水库边,方加文心里踏实了,就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休息室里的摆设和布置,一仰头发现大厅的天花板上也安装着类似的花环状小物件,心里又是一惊。

    正好这时候有一位小姐推门进來问要不要做个足疗,方加文叫住她,强作镇定地指着天花板问:“请问,这是什么?”

    足疗小姐抬头看了看,不屑一顾地答道:“烟雾感应器啊!”

    方加文悬了半日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整个人觉得快要虚脱,真他妈的神经过敏,局长都不怕,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这时候,想到那个肤如凝脂媚笑如花的姑娘,心里泛起一丝后悔,只好让足疗小姐留下來,边洗脚边有一搭沒一搭地闲聊。

    一直等到半夜,局长和白总才优哉游哉地出來,两人见到方加文,相视一笑,局长走上前打趣道:“呦,还是我们方处长速度快啊!”

    白总意味深长地大笑:“年轻人嘛,办事效率高!”

    三人一同驱车离去,方加文和局长坐在后排,局长很快打起了呼噜,白总探过身问方加文:“是不是这里的妞不够带劲啊!方处好像不太满意沒看中啊!沒关系,过些日子有一个白俄罗斯的演艺团过來交流,有机会我再安排局长和方处过來欣赏欣赏!”

    这局话到看完了报纸之后方加文还在琢磨:难道真有监视器,要不,白总怎么知道我沒办事,实际上,你方加文吓得从按摩房里逃跑了,沒有按摩的签单,结账的时候自是一目了然。

    方加文按照昨晚上躺在沙发里的思路,很快炮制出一个彻底清查名城置业的计划,兴冲冲地跑到局长办公室,刚开口打招呼:“局长,早啊!”等來的却是局长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冷若冰霜,方加文谄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强打起精神将计划递了上去,说:“局长,这是我近期工作计划,请您过目!”局长接过去,浏览了一眼,扔在了桌子上,却沒表态,方加文小心翼翼地问:“局长,看上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谁说的,别胡乱猜疑!”局长很不客气地说。

    “那,这个计划您看……”方加文指指桌上的材料,试探着问。

    局长不耐烦地推过來,严肃地说:“方处长,干工作要有主见,什么事情都來问领导,还要你们这些部门负责人干什么?”

    方加文只得讪笑着拿起桌上的计划,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昨晚上还一起乐呵呵地泡水池子呢?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从阳光灿烂的天上跌到了寒冷刺骨的冰窟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呢?

    当然,方加文昨晚上的小心确有必要,那确实是段耀武授意老潘设的一个圈套,可他哪里想得到,他从这个圈套了逃了出來,却又掉进了局长设的局,白总与方加文车里的对话,局长听了个真真切切,他本意就是要通过这次桑拿,考察一下方加文是不是真的和自己贴心,可方加文如此谨慎小心,不说是离心离德,至少还是心存戒备,看來高副局长是被他暗算了的传言不是空|岤來风啊!他要是升任了副局长,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可方加文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呢?一上午他都纳闷得要死,哪里还有清查名城置业的心思,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就餐,食堂里就有人背着他在议论,竖起耳朵偷听了几句,好像都在说内部人选局长都不太满意,要从兄弟单位提拔个副局长來接替高副局长留下的位置。

    无风不起浪啊!

    如果真是局长不满意,那肯定自己清查工作不得力,让局长很失望,不行,下午一定要下狠心查一查,只要新的副局长沒上任,就算是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一医。

    在名城置业的会议室里里,段耀武当着公司中层以上干部的面,正在对老潘大发雷霆:“老潘,你跟我一起创业,吃过不少的苦头,但不能只长脾气不长能耐啊!我出差这么几天,你看你在家惹出多少的麻烦,人死了,工地也停工了,网上议论纷纷,市劳动局要來查账,报社的记者写了内参,你扳着指头算算,就这么点破事,要花费上百万啊!你以为,这些钱都是天上掉下來的,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劳神费力赚來的!”说到钱,爱财如命的段耀武是真肉疼啊!他越说越有气:“如果公司的管理层不从中吸取教训,这种事情蔓延开來,后果不堪设想啊!那我们流血流汗搏出來的名城置业,岂不是要败在我们的手上,在座各位的饭碗也要砸在自己的手上!”

    老潘表面上战战兢兢,内心里还是不太服气,早年卖命,现在卖力,沒有功劳有苦劳,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犯不上在众人面前让自己颜面尽失啊!

    散了大会,段耀武留下段小薇和老潘开小会。

    段耀武问:“老潘,昨晚上的事办妥了沒有!”

    老潘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沒有,那姓方的太狡猾,沒上套!”

    段耀武哼了一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潘气鼓鼓地不再做声。

    在段小薇眼里,老潘是叔叔辈的人物,她怕两人闹僵了,就岔开话題问:“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让潘叔叔执行丢卒保帅的方案!”

    段耀武无奈地点点头,反复叮嘱老潘,这次一定要小心从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局面只会更糟,老潘答应着,带着人走了。

    望着老潘的背影,段耀武摇了摇头,说:“打打杀杀的事老潘还算是一把好手,搞公司管理是培养不出來了,公司归根结底是我们段家的,他以为有过功劳就只图享受了,也沒把精力和心思用在公司运作上,小薇,以后你多花点心思吧!另外,还要密切关注市劳动局那边的动静,那个贾明鎏太阴险了,也不得不防啊!”

    段小薇重重地点了点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人逢喜事精神爽,升官发财有希望

    下午,段小薇出面接待了方加文,她拿出了当初对付滚刀肉的歪招,嘻皮笑脸地跟他绕圈子,方加文有气也发不出來,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丢下一句话:“我们知道包工头小舅子的下落!”

    段小薇很优雅地一摊手:“方处长,请便吧!”

    方加文闷闷不乐地回了家,老婆在厨房里兴高采烈地忙乎,男人有希望再官升半级,女人也跟着高兴,就连在床上都表现得特别的亢奋和主动,如果不是今天热脸碰了局长的冷屁股,方加文是要站在女人身边,看着她欢快地挥舞着锅铲,憧憬一下当了副局长之后的幸福生活,说到得意处,冷不丁还要捏一捏女人柔软的腰肢,这时候,女人就要扭一扭丰满的屁股,笑骂他,天色还早呢?猴急什么?

    今天回到家,方加文不知道该怎么和女人怎么说,也就沒进厨房,而是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地按着遥控器不断地换台,突然,临江卫视《生活广角》栏目播发的一条新闻,又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画面上的张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今天中午,近郊一水库发生一起意外事故,一青年落入几米深的水库中,被淹身亡,据当地目击者称,男青年是在俯身捞取水库中的大鱼时失足落水的,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近郊,水库,男青年,方加文失声叫了起來:坏了,名城置业已经金蝉脱壳,怪不得下午段小薇那么胸有成竹,原來他们已经采取了丢卒保帅的下策,彻底斩断了方加文进一步追查的线索,相当于间接地在方加文晋升之路上挖了一个大坑。

    女人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到了沙发的茶几上,笑着问道:“加文,什么坏了!”

    方加文指指电视,却说不出话來,女人瞟了一眼,画面已经切换到了张依然在采访,正请过路群众谈一谈对“天价局长”被双规的看法,女人欢快地说:“管他坏不坏呢?他要不坏了,哪有你的希望呢?吃饭了,尝尝我特意给你炒的韭菜鸡蛋,这可是补肾的哟!”说完,还给方加文跑了一个媚眼。

    方加文正烦着呢?哪有心思看女人调情,他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什么年纪了,还扭扭捏捏地,恶心!”

    女人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觉得十分的委屈,她重重地把碗筷搁在茶几上,扭身坐在沙发的一角,嘟嘟囔囔地说:“这还沒升官呢?就开始耍官老爷威风,这要是升了官,还不得把我吃了!”

    方加文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來,他啪地把碗扔下,吼道:“升官,升官,生个狗屁的官!”

    女人看男人真生气了,不敢再啰嗦,贴过來柔声道:“加文,今儿个是怎么了?”

    方加文呼吸了几口粗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揽过女人的肩膀,说了句对不起,才将一天一夜的遭遇告诉了女人,当然只说了昨晚上局长主动喊他赴饭局,绝口沒敢提泡桑拿的事。

    女人听完,也傻了:“加文,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我陪你晚上去局长家走一趟!”

    方加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沒用的,下班的时候我偷偷跟局长说,晚上要去他家拜访,你猜他怎么着,他敞开嗓门喊,有事就在办公室里谈,别搞什么歪门邪道,同事都探头探脑地往局长办公室里看,搞得我尴尬得不得了!”

    女人急了:“肯定是有人背后在局长那里给你上了眼药!”

    方加文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我们处里的人不太可能,他们也盼着我能升上去,好给他们中的某个人腾位置,其他处室的人倒有可能,但我也沒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啊!否则的话,副处调转正的时候他们就该捣乱了!”

    女人还是不死心,又说:“那,是不是局长以为高副局长倒霉是你使的坏啊!”

    方加文还是摇头:“有这种可能,但他平时就恨姓高的仗着在临江吃得开,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巴不得把他整走了!”

    女人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來,方加文自言自语道:“要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听了贾明鎏的劝告,这下可好,人也得罪了,官也沒升着!”

    女人一听男人提到贾明鎏,顿时來了精神,她摇着方加文的胳膊说:“对呀,你不是总跟我吹你那个姓贾的同学脑袋瓜子灵活,这事本來也是他闹出來的,你让他帮你想想,说不定他有好办法!”

    对呀,贾明鎏对整个过程很熟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方加文饭也顾不上吃,抄起手机进了卧室,拨通了贾明鎏的电话:“老贾,吃了吗?……哦,吃过了,昨晚上我忙个应酬,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现在出來坐坐,算我给你赔礼道歉!”

    贾明鎏也刚看完新闻,知道方加文会有电话打过來,也就不客气地说:“老方,你马上就要升副局了,还有空请我闲扯啊!”

    “哪里哟,轮也轮不到我嘛!”

    “哈哈,我前两天听说你很有希望嘛,怎么,沒信心啦!”

    “唉!老同学面前就实不相瞒了,到了这个份上,要说不想那是假话!”

    “就是嘛,要真不想那才叫不正常,抓紧活动活动啊!还跟我瞎耽误功夫干什么?”贾明鎏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方加文开心。

    要不怎么叫病急乱投医呢?方加文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如实向贾明鎏说了,连泡桑拿也沒隐瞒,哀求着他帮着给想个辙。

    “老方,谢谢你的信任啊!可是?我对你们市劳动局的情况也不熟悉,怕是忙沒帮上,还坏了你的好事啊!”

    听贾明鎏说话的口气,方加文感觉到贾明鎏已经有了主意,还在卖关子不肯直说,方加文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就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故作轻松地说:“老贾,有想法就只管说,成不成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未必还能把我这个处长给免了!”

    “那倒不至于吧!只是……”

    “哎呀,你别只是只是的了,有话痛快点,我对你还不是言听计从的啊!”方加文急得手机在两边耳朵边换了几个來回。

    贾明鎏在对面暗暗冷笑,你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对我言听计从,用不上我了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呀,真要当了大官,认不认我们这一帮子同学,真还说不准呢?心里满是鄙夷,但嘴上还在打哈哈:“好好,我随便说说,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啊!老方,上层路线走不通,可以走基层路线呀,关键时刻要懂得依靠群众嘛!”

    “什么意思!”方加文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你们处里的人很拥护你吗?既然上面在为调人进來制造舆论,你也可以在群众中间造势嘛!”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方加文立刻听出了贾明鎏的言外之意,立刻叫好:“老贾,你不來混官场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要真來混,恐怕我们这样的就无地自容了!”

    挂了电话,方加文把贾明鎏的主意跟女人一说,女人也是眉开眼笑,两口子饭也吃得香了,女人还特意给方加文多夹了几筷子韭菜,方加文色迷迷地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红了脸,低着头吃吃地笑。

    吃完饭,洗涮收拾之后,方加文和女人早早地上了床,孩子早被女人送到娘家去了,为的就是可以和方加文肆无忌惮地颠龙倒凤,大概是方加文兴奋过度,加上昨晚上又受了按摩女的刺激,才搂搂抱抱了几下,就心急火燎地把女人压在了身下,正面冲突沒几个回合,就喷薄而出一泄千里了,气得女人捶着他的胸口直骂,难受死了,不爽不爽太不爽了,方加文只得笑道,我们歇会儿再來,一定让你爽。

    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啊!

    方加文发泄完了之后,开始琢磨着明天如何实施贾明鎏的群众路线,思想不能集中到关键部位上來,身下之物吊儿郎当的不肯重振雄风,任凭女人又是搓又是揉的,它就是不肯给面子,好似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软塌塌地耷拉着头,急得女人面红耳赤,方加文躺在床上被女人弄得也很难受,他摩挲着女人渐次隆起的小腹,满是歉疚地说:“要不今晚上就算了,明晚上,我保证将功补过,让你爽个痛快!”

    女人刚被撩拨起了兴趣,哪里肯善罢甘休,突然,她俯下身來,一口将小家伙含在嘴里,惊得方加文全身上下一哆嗦,结婚这些年了,从來沒來过这么新鲜刺激的,小家伙被女人的舌头牙齿三啃两搅的,腾地一下就挺立起來了,女人吧唧吧唧地吸吮了几口,感觉到硬度足够,又担心方加文忍耐不住,便吐出來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随着她不住地上下颠簸,胸前两只玉兔也欢快地一蹦一跳,嘴里还在不住地叫唤:“爽死你,爽死你个大局长!”

    方加文的情趣一下子被调动起來,他在女人的叫唤声中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将女人推下去,自己抬起身子,将女人压到身下,顺势咬住了一只耸立的玉兔,吱吱呜呜地说:“我也要上下都爽!”

    女人绷直了身子配合着方加文的动作,直到潮水涌动如电击一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当官鬼迷心窍

    快要爽死了的方加文第二天一上班就开始找处里的同事们交心谈心,果然不出所料,凡是谈过了的人都表示百分百地支持方加文,一致认为方处长有能力,有水平,理应接替高副局长的位置,那些有所企图的人,正想找机会巴结他,他们盼望着方加文升上去之后,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那些沒野心的,反正谁当不是当啊!这会儿给方加文送个顺水人情,免得将來真升上去了给自己小鞋穿,一圈谈话下來,方加文被众人的迷魂汤灌晕了,自我感觉特别的良好,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他趁热打铁起草了一份情况说明,大意是某某处全体同志坚决反对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來担任领导工作,当然,还附上全体同事的签名,颇具说服力和威慑力。

    可是方加文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不仅沒能当上梦寐以求的副局长,还被局长打发去了新的岗位,专门负责接待群众來访投诉,局长的意图显而易见:既然方加文同志这么善于做群众工作,那就应该人尽其才嘛,新岗位虽然级别沒变,但一点实权都沒有,还天天要和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纠缠不休,控制不好,闹出点动静來,免不了要挨新來的副局长一顿熊,再出门办事不仅派不出车了,连打车报销都有限额,每个月不能超过100块,请客吃饭就更不用谈了,连个资格都沒有,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把个方加文和他女人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密切注意方加文新动向的段小薇,把方加文的遭遇讲给他老爸听,段耀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这小子当时不肯听贾明鎏的劝解,贾明鎏很是不满,最后还是中了他的诡计,段小薇有些不解,段耀武笑道:“方加文想当官都快想疯了,他这是鬼迷心窍,这年月,要想往上爬,只能多在领导身上打主意啊!那些风吹两头倒的虾兵蟹将身上动脑筋,那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在领导那头碰壁了,急红了眼就病急乱投医,一念之差就上了贾明鎏的当,这种丧心病狂的下策,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想想看,发动群众斗领导,这是多大的罪行啊!动不动就逼民反官,将來还不出大乱子,这种狗急跳墙的下属,哪个领导敢重用啊!”

    只可怜了方加文两口子到后來也琢磨出一点味道來了,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贾明鎏会暗算自己,怪也只能怪自己升官心切,忘记了民主集中制是先民主后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