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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44部分阅读

    如梦就说:“明鎏啊!吴旭身子不方便,妈是來等着抱孙子的,工作上的事情让其他的人多跑跑,下班了,有空在家陪陪吴旭和妈,可不能让她们太劳累了!”实际上,贾明鎏近期的行踪如梦虽不是很清楚,但看他总和老潘混在一起,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和担心,所以,就旁敲侧击提醒着贾明鎏。

    虽然如梦沒有明说,但贾明鎏多少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说:“知道了,如梦姐,好像就你是妈的亲闺女,我倒像是妈从垃圾箱里捡來的!”

    贾妈妈忙说:“如梦,沒事的,明鎏啊!工作为重,我会照顾好吴旭的!”

    吴旭连连点头:“妈,我沒啥,明鎏老大不小的了,你可不能还惯着他!”

    这么一说,贾明鎏嘿嘿直乐,不再做声。

    亲不亲总是一家人,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满屋子就有了难得一见的温馨。

    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可吴旭总还是不太放心,只听说贾明鎏要加班,晚上又不回家,就会跟贾妈妈饭前饭后叨咕个沒完,贾妈妈不好说什么?嘴里只顺着吴旭的话应付,心里却是老大不愿意,按照她的想法,自己的儿子是在求上进,哪能只顾家不好好工作呢?

    可是?这些日子的贾明鎏,求上进往往就上进到李丫丫的房子里去了,有贾妈妈在家陪着吴旭,贾明鎏心里的那点不踏实也飞到了九霄云外,隔三岔五的就要和李丫丫重温旧梦,卿卿我我的日日夜夜让李丫丫乐不思蜀,也让贾明鎏依依不舍。

    可沒过多久,李丫丫竟然有时候会拒绝贾明鎏的來访,这让贾明鎏疑惑不解,仔细想想,似乎并沒有做错什么?难道有什么风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天晚上,天下起了雨,贾明鎏有点担心李丫丫房子里临街的窗户不太密封,并沒有和李丫丫联系,直奔了李丫丫的住处,可车还沒到小区门口,却远远看见李丫丫化了淡妆打着伞出门,打了辆车就走了,贾明鎏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直跟到了名流大酒店,却发现钱瑞君和李丫丫前后脚一起进了酒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贾明鎏气愤之极,浑身发抖,他把车停在了名流大酒店对面的街口,一直守候了几个小时,到半夜时分,才看见神色匆匆的李丫丫打着伞从酒店里出來。

    李丫丫快步走到了路边,招手想要叫车。

    贾明鎏马上将车开过去,停在了李丫丫身前,溅起的雨水打湿了李丫丫的裤脚,李丫丫当然认识贾明鎏的车,一时间神情呆滞,欲哭无泪。

    “丫丫,你怎么又來这了,那老家伙呢?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贾明鎏情急之下,推开门下车拦在了李丫丫身前,一下子问了一大串问題。

    “不,老贾,你别问了!”李丫丫在雨中战栗,一脸的木然。

    “不行,丫丫,你必须告诉我!”贾明鎏拉着李丫丫的手,想要把她拉进车子里,由于用力过大,李丫丫痛得尖叫起來。

    “你放开我,让我走!”李丫丫拼命要挣脱贾明鎏的手,哭喊着,伞歪在了一边,头发立即被雨水打湿了。

    听到有女人的哭喊声,周围就有几个路人撑着伞围过來,指指画画,贾明鎏吼道:“看什么看,两口子吵架沒看过啊!”路人中有事的摇摇头赶忙走开,还有几个无聊的只退后两步,依旧站在一旁看热闹。

    贾明鎏怕闹大了难看,只好揽住李丫丫,轻轻地说:“丫丫,听话,上车吧!我们回家!”

    “不,我不要你管!”李丫丫大声地喊道。

    贾明鎏气急了,怒吼道:“为什么?难道你看上了那个老男人吗?”

    “是的,我愿意,你满意了吧!”李丫丫奋力挣扎着。

    “你这个贱货!”贾明鎏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李丫丫的脸上,李丫丫丢开伞,捂着脸,蹲在雨水中,大声地哭。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嘻嘻,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啧啧,动手打老婆算什么男人!”“唉!戴了绿帽子,丢人,真td丢人!”

    贾明鎏冲路人大喊一声,滚,顾不得雨还在下,蹲下來,捧起李丫丫的脸,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抚摸着她脸上的指痕,柔声说:“对不起,丫丫,我,我太冲动了!”

    李丫丫哇地一声,扑进了贾明鎏的怀里,呜呜地哭,哭得悲痛欲绝……

    (下一章节提示:贾明鎏找段小薇理论……)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中阴招爆发家庭危机

    (上一章节提要:贾妈妈进省城了……)

    回到了李丫丫住的房子里,李丫丫从床底下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纸包,用颤抖的手打开,里面是两张光盘,李丫丫告诉贾明鎏:“前几天,花经理來过了,她说这是小段总让送过來的!”

    贾明鎏拎起其中的一张,问:“什么内容,丫丫,你看过吗?”

    “沒有,我沒有电脑,可她说,这张是你在洗浴中心活动时的录像,那张是我在名流大酒店里的录像!”

    “真td卑鄙!”贾明鎏把碟片往床上用力一甩:“所以,他们就逼着你还去陪那个老东西过夜!”

    “嗯,我开始不答应,花经理就说,一周就两次,比你在我那里轻松多了,我按出台的标准还付给你费用,当然,你不答应也可以,但是他们会把你那张碟子搞到网上去,或者寄给公司上级纪委!”李丫丫低着头还在啜泣,低下了头:“沒办法,我只得同意了!”

    窗外,一阵闷雷响过,雨越下越大。

    贾明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搂着李丫丫,极力想让她也让自己平静下來:“丫丫,你别怕,我会处理好的,你等我的消息!”然后守着李丫丫洗完之后上床睡着了,才揣起那两张光盘,轻轻地锁上门,开车返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贾明鎏用办公室的座机拨打了吴旭的手机,以证明自己确实还在办公室里,吴旭在电话里沒一点好气,只说你把自己卖给公司好了,还要什么老婆孩子,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贾明鎏已经习惯了,也沒心思和她计较,他拿出一张光盘插入电脑,叽叽嘎嘎地转了半天,却什么内容都沒有,退出來又把另外一张塞进去,也是如此,仅仅是两张空盘而已,贾明鎏用力将光盘摔得粉碎,脸因为愤怒和羞恼扭曲变了形:“nnd,又让段小薇这丫头片子耍了!”

    贾明鎏回到家,贾妈妈还沒有睡,披了件外衣坐在沙发里等着,怕影响吴旭休息,连灯都沒有开,见贾明鎏湿漉漉地进门,连忙起身去厨房热饭菜。

    “妈,你睡去吧!我自己來!”这时候,贾明鎏饥肠辘辘,才想起自己还沒有吃晚饭。

    “沒事,还是我來吧!你先去洗洗!”贾妈妈把贾明鎏推出了厨房。

    贾明鎏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将水开到了最大,似乎在水流的冲击下头脑才格外的清醒,他想起了在清源宾馆与段小薇的,沒想到这个看上去柔弱不堪的丫头,却有着一颗如此阴狠诡异的心。

    贾妈妈坐在一旁看贾明鎏狼吞虎咽,不时还提醒贾明鎏慢点吃,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小旭呢?”贾妈妈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早睡了,今天她妈妈來看她,母女俩凑一起不停地说你的不是,什么不顾家啦!什么不懂得关心人啦!我实在听不下去,陪着笑解释了几句,她们竟把我也数落了一顿!”

    贾明鎏放下筷子:“妈,他们说说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你!”

    贾妈妈有点慌,忙说:“也沒说啥,只说了我把你惯坏了!”说着,边往碗里给贾明鎏夹菜,催着他快吃,贾明鎏又使劲了扒拉了几口,就说吃好了,贾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明鎏,真的沒多说啥,你别和小旭说!”

    “妈,都怪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贾明鎏眼睛湿润了。

    贾妈妈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笑了:“沒什么?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妈心里都是高兴的!”

    吴旭并沒有睡着,本來打算起來问问,听母子俩的谈话说到自己,想想很沒意思,又躺了回去,眯着眼看贾明鎏蹑手蹑脚地进了卧室,假装睡着了,并沒有理会,可心里却又多了个疙瘩。

    第二天,雨下的越來越大,钱瑞君照例又沒來上班,据说是开会去了,只有贾明鎏心里清楚,狠狠地鄙视了老家伙一把:真应了一句粗话,瞎jb折腾。

    贾明鎏简单询问了一下孙明等人,把当天的工作理了一理,然后带上门给如梦打了个电话:“如梦,我是明鎏,你现在在哪!”

    如梦似乎还沒睡醒,迷瞪着:“明鎏啊!我在清水花园,怎么了?有事吗?这么早就來电话!”

    贾明鎏清了清嗓子,说:“哦,如梦,我问你一件事,名流大酒店的客房里有监控录像吗?”

    “沒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如梦清醒了。

    贾明鎏笑笑:“随便问问,你仔细想想,能肯定吗?”

    如梦也笑了:“你傻啊!监控设备大厅走道里会装,客房里怎么可能装呢?那样的话,披露出去还有客人來住吗?”

    贾明鎏突然心里有底了,他挂了电话,和孙明打了个招呼,揣上一把光盘碎片直奔名城置业。

    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段小薇正把一双玉腿翘在办公桌上洋洋自得,见进來的是贾明鎏,更是笑逐颜开:“贾大主任,稀客啊稀客,你知道,本姑娘这几天就盼着你來呢?”

    贾明鎏看段小薇一副傲慢得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來:“段总经理,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保证随叫随到,服务满意!”说完,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段小薇对面的椅子上,眼睛里冒着怒火顺着玉腿往上盯着段小薇那张精巧的脸。

    段小薇忙把腿从桌子上拿下來:“贾大哥,别生气嘛,你的服务水平我见识过,应该算是不错,不过,李丫丫的水平似乎比你更高啊!你们钱总很满意呢?”

    “满意你妈个头!”贾明鎏骂道,从包里把一把碎片抓在了段小薇的眼前:“段小薇,你的心理学真的学得不错啊!”

    “哈哈……”段小薇仰天大笑,毫无顾忌,完全是猎人戏耍猎物之后的神态:“贾明鎏,沒想到你也有上当受骗的时候,痛快啊痛快!”

    “段小薇,算你狠,不过,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贾明鎏极力保持镇静,不能在段小薇的刺激下乱了阵脚。

    “嘿嘿!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段小薇不屑一顾。

    “那好,我不听你的又如何!”贾明鎏步步紧逼。

    “那就等着纪委请你喝茶!”段小薇寸步不让。

    “沒问題,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贾明鎏针锋相对。

    “只要你不后悔,我后悔什么?”段小薇色厉内荏。

    “那就看你家的名士俱乐部和名流大酒店还开不开!”贾明鎏一针见血。

    段小薇一听,愣住了,是啊!闹大了,对贾明鎏沒好处,可对名城置业的影响也不小,反正戏耍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段小薇觉得沒必要闹僵,向贾明鎏伸出了手:“好,我们两清了!”

    “一言为定!”贾明鎏紧紧握住段小薇的手,让段小薇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但是,贾明鎏与段小薇的“两清”谈判并沒有中止贾明鎏的噩运,因为当段小薇给花经理打去电话之后,段小薇不得不遗憾地告诉贾明鎏,他与李丫丫的街头拉扯战,真的被老潘派手下用手机录了像,而且已经发到了吴旭的手机上。

    贾明鎏看事已至此,和段小薇纠缠下去也改编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只得咬牙警告段小薇:“段小薇,你好自为之,如果你非要不让我好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段小薇双手一摊,夸张地耸耸肩:“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老兄潘总干的,实在对不起,只能怪你來晚了!”

    贾明鎏气得哑口无言,摔门而出,冲进了大雨之中。

    当贾明鎏回到家的时候,与段小薇斗争胜利的大好心情立即被屋里沉闷的空气溶解了,他知道,外面的雨下得紧锣密鼓,家里的一场难以回避的暴风骤雨正在等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贾明鎏本想轻松说几句话缓解一下气氛,可一看吴旭冷若冰霜的脸,贾明鎏也只好闷头吃饭,沒吃几口,吴旭就推开碗,独自去了卧室,根本不搭理贾明鎏的关心,贾妈妈与贾明鎏对视了一眼,冲贾明鎏努努嘴,示意他快去劝慰一下,自己则默默地收拾碗筷,生怕弄大了声响,战斗会一触即发。

    贾明鎏进了卧室,吴旭坐在床头,不断地翻转手上的手机,泪珠已经挂在了两腮,贾明鎏凑过去挨着她坐下,吴旭挪开了距离。

    “小旭,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贾明鎏能屈能伸,这是他的特长。

    吴旭只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并不说话。

    贾明鎏想要扳过吴旭的肩头,吴旭用力扭动着身体,甩开了贾明鎏的手。

    “老婆,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呢?”贾明鎏又想用儿子來化解吴旭的不满,这屡试不爽的小花招,这次沒有得逞。

    “贾明鎏,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吴旭沒好气地说。

    “你是我老婆,肚子里是我儿子,我哪能不知道啊!”听吴旭开口说话,贾明鎏又开始耍开了嘻皮笑脸的老伎俩。

    吴旭更來气,把手机摔给贾明鎏:“你自己看吧!”

    手机上播放着一段录像,正是贾明鎏与李丫丫在街头拉扯的景象。

    (下一章节提示:咽不下的家庭危机恶果……)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乱成了一锅烂粥

    (上一章节提要:吴旭拿出了贾明鎏与李丫丫吵架的录像……)

    贾明鎏一看,脑袋嗡地就大了,连忙起身把卧室的门带拢,说:“小旭,你别急,你听我解释!”

    “贾明鎏,你既然做都做了,还解释什么?”吴旭硬邦邦地说。

    “小旭,你听我说嘛,这是我大学的一位同学……”贾明鎏打算从头说起,可吴旭打断了贾明鎏的话头,大声说:“算了吧!贾明鎏,什么大学同学啊!你开始不是说,餐馆的女老板吗?”

    贾明鎏急了:“哎呀,真的是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那好,你再仔细听听吧!”吴旭把录像的声音放大,里面的贾明鎏在大喊:“看什么看,两口子吵架沒看过啊!”这下子,贾明鎏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听见沒有,你自己都承认了,你们是两口子吵架!”吴旭哭喊道。

    贾明鎏连忙抢过來把声音关小:“当时看热闹的人太多,有点着急,口不择言嘛!”

    吴旭故意又把声音再开大:“怕什么?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

    “小旭,别这样,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证据确凿面前,贾明鎏还想息事宁人,他可不愿意让外面的贾妈妈听见。

    吴旭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大喊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天天加班、加班,原來是在床上和这个女人加班!”

    贾明鎏一时语塞:“吴旭,你……”

    “我怎么了?”吴旭把手机的声音开到了最大,屋子里整个都是贾明鎏与李丫丫的对话以及街头车流滚动的嘈杂声、大雨的唰唰声,交织在一起。

    贾明鎏就过來抢夺,两人正推推搡搡,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吴旭妈黑着脸站在了门口。

    看贾明鎏在与吴旭抢夺手机,明显吴旭处于下风,吴旭妈厉声喝道:“贾明鎏,你还敢动手,反了你了!”

    贾明鎏和吴旭住了手,吴旭把手机的声音关了,倚在床头嘤嘤地哭。

    贾妈妈跟进來站在一旁,给吴旭妈递过來一杯水,陪着笑脸说:“亲家母,消消气,先喝口水!”吴旭妈一挥手,滚烫的茶水溅了贾妈妈一身:“算了,都是你把他惯坏了!”

    贾妈妈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贾明鎏赶紧上前,挤开吴旭妈,扶住了贾妈妈:“妈,怎么样,烫着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亲家母不小心,我再去换过!”

    吴旭妈一个趔趄,顺手抓住了贾明鎏的衣服,怒斥道:“怎么,你把小旭气成那样,还想撞死我啊!”

    贾明鎏刚想说什么?贾妈妈拦住了:“明鎏,你做错了什么?快去给小旭和她妈道歉!”又陪着笑脸对吴旭妈说:“亲家母,明鎏沒有那么坏心!”

    “沒有那么坏心,那他背着吴旭在外面搞女人,这心还不够坏啊!”吴旭妈冲着贾妈妈,怒气冲冲地喊。

    贾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贾明鎏实在看不过去,冲着吴旭妈说:“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别这样对我妈说话!”

    吴旭妈怒不可遏:“你还好意思叫我妈,你说说,我们家哪点亏待了你,你竟然还在外面搞女人,我沒你这样的女婿!”

    气头上,贾明鎏忍无可忍:“既然这么说,那好,我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是我不对,但你问问吴旭,她在我之前,是不是也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吴旭跳起來,指着贾明鎏:“妈,你看他说的什么?他、他……”刚说完又因为激动跌坐在床上,吴旭妈忙跑过去扶住吴旭:“小旭,你怎么样!”吴旭不说话,很委屈地嚎啕大哭,刚张嘴喊了几声,就昏厥了过去。

    吴旭妈心疼不已,歇斯底里地冲贾明鎏喊叫:“贾明鎏,算我家小旭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小旭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沒完!”

    贾明鎏看势头不对,也连忙跑上前蹲在地板上抱住了吴旭:“小旭,我错了,你醒醒啊!”

    吴旭妈用力要推开贾明鎏,可无济于事,又见吴旭脸色苍白,浑身痉挛,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贾明鎏的脸上,贾明鎏毫无防备,嘴角上血流了出來。

    贾妈妈本來看儿子在这母女俩面前低三下四就十分心疼儿子,看吴旭妈下如此重手,儿子蹲在地下又不知道躲闪,生怕儿子更要吃亏,就跑上前來挡在了贾明鎏面前,吴旭妈看都沒看,第二下竟然扇在了贾妈妈的脸上,这下贾明鎏彻底震怒了,他一把推开吴旭妈,扶着贾妈妈坐到客厅里,然后拨打了120。

    吴旭妈抱着吴旭哭成一团,嘴里不住地骂道:“贾明鎏,你这个沒良心的家伙,竟然敢动手打我,小旭,你醒了,你都看见了吧!这该死的贾明鎏啊……”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在哭。

    卧室里吴旭妈乱扔乱摔已乱成了一锅粥,客厅里的贾妈妈也在开始收捡自己的衣物,贾明鎏一会儿进來,一会儿出去,哪边都劝不住,直到120救护车赶到,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吴旭抬上车,贾明鎏想要跟进去,又被吴旭妈恶狠狠地推了出來,贾明鎏呆立在大雨中欲哭无泪,楞了好一会儿才匆匆发动车子赶往医院。

    可是?当贾明鎏冒雨赶到医院,无论他怎么地解释,哀求,吴旭妈坚决把贾明鎏拒之病房门外,不让他再见到吴旭,吴旭经过这么一折腾,动了胎气,当医生问先保孩子还是先保大人,吴旭妈自作主张,找到了医院的熟人,给昏迷中的吴旭做了引产手术,并冲着贾明鎏的背影恶狠狠地吼叫:“我家小旭,不能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传宗接代!”

    男孩,一个贾明鎏梦寐以求的儿子,就在这一场家庭战争中稀里糊涂成了最终的牺牲品。

    遭受了沉重打击的贾明鎏,冲出了医院在雨水中抱头哭泣,想想再呆在医院沒多大意思,就垂头丧气地回了家,刚和贾妈妈一说孩子被引产了,心力交瘁的贾妈妈当即跌坐在沙发上,待清醒过來就神情呆滞地哭,可眼里却流不住一滴的眼泪,嘴里念念叨叨:“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家丑还不可外扬啊!可以关起门好好商量啊!为什么非要拿我未出世的孙子出气呢?”

    贾妈妈又气又恨,执意要回望江县城,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狠毒的儿媳妇和她一家人,贾明鎏怎么也劝不住,再一想,贾妈妈呆在家里,确实沒有必要,自己恐怕也无暇照顾,只得给如梦打电话,让她连夜送贾妈妈回望江县城。

    如梦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贾妈妈在一边无声地哭泣,她心里明白一场家庭战争刚刚打响,她正准备问问清楚,贾妈妈在一旁却提着衣物催她快走,这省城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如梦无奈,只得扶着贾妈妈,拎起她的衣物,反复叮嘱贾明鎏不要意气用事,赶紧去医院守着吴旭,有什么事等她回來再商量。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真的是漏了,不是有闷雷滚滚而过,压抑而恐怖。

    贾明鎏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灯都忘记了开,在黑暗中苦苦思考。

    家庭纠纷历來都源自婆婆妈妈,解决问題还需要男人的理智。

    无可奈何走投无路的贾明鎏拨通了吴有才的电话,他知道,现在只有老丈人的政治头脑和大局意识,才能化解当前的家庭危机。

    吴有才却还在开会,这些日子以來,长江沿线各省市一直都大雨瓢泼,临江市的防汛形势也日趋紧张,这可是当前的政治任务,谁也不敢马虎,连日來,省政府各级班子都围绕着防汛在商讨对策,省工业厅管辖的企业众多,每年的汛期都是企业出钱出力的时候,尤其是沿江的大型国企,需要省工业厅牵头统一部署。

    吴有才的头发不多,光亮的脑袋瓜子里却充满了管理的智慧。

    听贾明鎏简单地一说,吴有才大概清楚了前因后果,这家庭危机差不多类似于当前的防汛,如果堵不住这小小的管涌,一旦家庭的堤坝垮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种家庭矛盾要是闹得满城风雨,不仅贾明鎏声誉扫地,吴有才在省政府机关还不是灰头火脸,吴旭在市团委又怎样立足,官场上,各自想看笑话的人不在少数,范大伟与母夜叉政治联姻,由于母夜叉父亲与某大案有牵连,已接近崩溃的边缘,让范家父母很长一段时间在省政府大院里都抬不起头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吴旭妈不是还笑话了好些日子,置身事外的吴有才比其他人都清醒,所以,他指示贾明鎏,一、立即前往医院严防死守,女人的心肯定是软的,无论吴旭和吴旭妈有什么言行,只能诚心诚意地接受,毕竟你小子确实做错了;二、立即安排李丫丫离开临江,用事实來证明你要改正错误,三、以后任何时候都绝口不能再提孩子的事,对外宣称吴旭不慎流产,其他的你自己见机行事,务必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下一章节提示:逼死了李丫丫……)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

    (上一章节提要:吴有才布置了解决家庭危机的方案……)

    吴有才最后严肃地说:“剩下的工作我來做,你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贾明鎏在电话里连喊了几声谢谢爸爸,心生敬佩:领导就是领导,高瞻远瞩,思路清晰,条理清楚,方法得当,任何时候都能站在政治的高度來处理家庭事务。

    姜就是老的辣。

    贾明鎏照方抓药,在医院的表现获得了全体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的一致赞扬,任由吴旭妈以各种方式发泄强烈的不满,贾明鎏都笑脸相迎,绝不反驳和解释,冷静之后的吴旭妈,渐渐也于心不忍,又在吴有才的政治劝导中认清了当前的形势;吴旭醒过來之后,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再一次哭得死去活來,毕竟,那也是她身上孕育了几个月的宝贝,再看贾明鎏沒日沒夜守在自己床前,端水喂饭,熬得帅气的脸上几乎变了形,不仅沒有任何的怨言,还低三下四地任由自己发脾气,使性子,不住地好言好语地安慰自己,心逐渐就软了下來,到最后,两人为了孩子沒了抱头痛哭的时候,又让吴旭妈陪着流了一地的泪水。

    稳住了吴旭母女俩的情绪,贾明鎏就开始悄悄地和吴旭讲述李丫丫的悲惨遭遇,当然省略了洗浴中心等等不该披露的具体细节,一段故事讲下來,也感动得吴旭泪水涟涟,经过贾明鎏的引导分析,两人终于找到了其中的原因,是名城置业的老潘设下阴谋诡计,故意陷害机电总公司的钱总,顺便把贾明鎏也带下了水。

    贾明鎏不敢说段小薇,至于为何有这个深仇大恨,只好推说可能是护城河开发公司的投资久拖到不了位,他们怀疑贾明鎏是钱瑞君的亲信,有可能从中作梗煽动钱瑞君不肯加大投入。

    只要在结论上达成了共识,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么理由是否牵强靠谱,女人就很少深究。

    最后,骂完了老潘,疼完了孩子,贾明鎏信誓旦旦地保证:“小旭,你放心,找到李丫丫的时候,她就答应过要立即离开临江的,本來早就走了的,可是他们不肯放过她呀,我就是劝阻李丫丫的时候被他们录的像,他们达不到目的就制造我们家庭矛盾,你想想啊!我和李丫丫哪里愿意受他们摆弄呢?”

    这么一解释,很多的事情就自然消失了,毒计未能得逞才实施报复,于情于理听上去天衣无缝。

    吴旭点点头,无论如何李丫丫是个心理上的阴影,所以她不做声,实际上就是默认了李丫丫必须离开临江,否则,就会像埋下的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女人,在占有男人的问題上绝对比男人更敏感,更小心眼,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别的女人鼾睡。

    可是?沒等到贾明鎏腾出手來安排李丫丫,老潘早打发花狐狸去给李丫丫“报喜”:“贾明鎏两口子为了你闹翻了天,丫丫,你的机会來了!”说这些的时候,花狐狸心里那个痛快啊!你贾明鎏暗中使坏,迫使老万将我赶出了公司,今天我花狐狸总算出了口恶气。

    李丫丫一惊,怪不得贾明鎏这几天既沒看见人,也不接自己的电话,贾明鎏跟自己发短信说出差了呢?原來是后院起了火。

    “怎么回事,花经理,我有什么机会!”李丫丫急于知道详情。

    花狐狸幸灾乐祸地笑道:“哎呀,他们打得是鸡飞狗跳哟,据说,吴旭把肚子里的孩子都引产了,还在医院里抢救呢?看來是过不到一起去喽,你的机会不就來了吗?”花狐狸讲的是津津有味,李丫丫听的是胆战心惊,最后,花狐狸得意洋洋地向李丫丫表功:“丫丫,以后你跟了贾明鎏,可别忘了我的功劳不小啊!”

    于是,花狐狸喋喋不休地邀功摆好,什么是我把你介绍给他的,错过了不就错过了,什么她搞个光盘吓住了贾明鎏,否则他哪里肯就范,什么她的人拍了录像,发送给了吴旭,才离间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说來说去,李丫丫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花狐狸他们利用自己设下的毒计,刻意制造了贾明鎏的家庭危机,李丫丫这个后悔啊!本以为自己是在为心爱的人心甘情愿的付出,却成了别人用來陷害贾明鎏的工具。

    李丫丫又气又恨,指着花狐狸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帮卑鄙无耻的东西,我要告你们”

    花狐狸板着脸,冷冷地说:“李丫丫,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记着,这是临江的地盘,谁肯听你的胡言乱语,别以为贾明鎏能帮得了你,你要敢不老实,贾明鎏同样要跟着你倒霉,不信,你走着瞧!”

    “滚,快给我滚出去!”李丫丫哭喊着,在洗浴中心,她见识过花狐狸对不听话的姐妹们心狠手辣,他们只要说得出口就下得去手,想起那些不着痕迹的阴毒手段,李丫丫都不寒而栗。

    花狐狸走后,李丫丫坐在床头发呆,她痛恨自己受了花狐狸等人的蒙骗,又悔恨自己贪图与贾明鎏的温情,如果从洗浴中心出來就离开临江,或许就不会连累贾明鎏,更不会断送了一个未出世孩子的生命。

    苦命的女人啊!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往往容易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深深自责不能自拔。

    夜深了,李丫丫沒有一点的睡衣,她坐在饭桌前,流着泪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冲进了大雨之中……

    家庭的危机在吴有才的调度协调下终于安然度过,可大雨还在持续不断地下。

    就在贾明鎏抱着吴旭回家的第二天,《临江晚报》版面的一角,登载了一条认尸启示,大雨中的火车站交叉道口,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不需要任何的特征描述,贾明鎏从照片上那血肉模糊的背影就能一眼能认出,那就是苦命的李丫丫。

    正在上班的贾明鎏发疯般冲进了李丫丫的住处,只看到李丫丫蘸着泪水写下的一封遗书。

    贾明鎏打开信纸,发现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打湿:

    明鎏,记得我们曾经的理想么。

    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庄,那里沒有城市的喧嚣,沒有情场的纷争,更沒有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只有你和我,和我们的菜园,牛羊。

    明鎏,记得我们曾经的欢唱么。

    我紧紧依偎着你的肩膀,在蓝天和白玉之下,你我与天上的鸟儿一起,轻轻地吟唱,熊熊的篝火温暖着我们开心的脸庞。

    明鎏,记得我们曾经的幸福么。

    在星光灿烂的晚上,我们手牵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然后,我把头埋在你进了你那结实的胸膛。

    明鎏,这一切都要飘走了,包括我……

    最后的几句是血迹:“明鎏,为你付出我愿意,从开始到现在,以及來世……老贾,我走了,永远地走了……替我向吴旭说声对不起……我会去替你们照顾那未曾谋面的孩子……爱你的丫丫!”

    贾明鎏将报纸和遗书送到了段小薇的面前:“段小薇,你看看吧!孩子沒了,丫丫死了……”贾明鎏哽噎着说不下去,他抓起她办公桌上的一张白纸,用红色彩笔写了几个大大的字:“你该满意了吧!”

    段小薇看完,眼圈红了,她低垂着头向贾明鎏道歉:“对不去,贾大哥,我沒想到会这样!”

    贾明鎏抓起段小薇办公桌上的报纸和遗书,一字一顿地说:“各自珍重!”然后,冲出了她的办公室,等他坐回到车上,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晚上,贾明鎏将报纸和遗书带回了家,交给了还在休养的吴旭,看着李丫丫情真意切的遗书,吴旭也忍不住伤心落泪,她抱着贾明鎏的脖子,唏嘘不已,压在心里的一团抑郁得到了释放,沒來由地就只剩下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柔软心肠。

    两人的泪水还沒有擦干,如梦按响了门铃。

    住院期间,担心吴旭和她妈在激动之下产生不良的联想,如梦一直沒敢去医院探望,听说吴旭出院了,也与贾明鎏重归于好,如梦专程來家看望,却遇上了这伤心的一幕。

    其实,如梦在名城置业多少听到过一些风声,尤其是段耀武几次背着自己与钱瑞君鬼鬼祟祟地密谋,让如梦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看來,李丫丫事件就是段耀武策划,老潘和段小薇联手实施的一个针对钱瑞君和贾明鎏的阴谋。

    如梦和吴旭说了些安抚和宽心的话,哄着她睡下,拉着贾明鎏到客厅,先是说了说贾妈妈回到望江县城后,心脏有些不太好,还得强作欢颜与老邻居们说些城里的新鲜事,绝口不提带孙子的事,却总看着别人怀里的孩子发愣。

    “明鎏,等吴旭养得差不过了,你抽空回去看看妈吧!她老人家就惦着你呢?”如梦小声说。

    贾明鎏答应着,递给如梦一个削好的苹果,转头看了看卧室虚掩的门:“吴旭只怕一时还去不了,她要面子呢?”

    如梦咬了一小口苹果,说:“沒关系,慢慢來,只要你们再怀了孩子,我想妈不会多计较的,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会跟儿女们记仇呢?吴旭的妈不是也原谅你了吗?”说得贾明鎏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散在一旁的报纸和遗书,如梦从贾明鎏的脸上觉察得出他内心的痛苦,她伸出手,抚摸着贾明鎏的头发,想想又担心吴旭出來看见不妥,就把手抽了回來,轻轻了叹了口气:“明鎏,你也是糊涂啊!既然已经把李丫丫接出來了,怎么还会同意让李丫丫去做那种事情!”

    贾明鎏缓缓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他痛苦地摇着头:“如梦,我沒办法啊!他们逼着我在你和李丫丫之间做出选择!”

    “什么?你说什么?”如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明鎏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沉吟了半晌,才说:“段耀武本來安排的是你,他带着你多次和钱瑞君单独接触,其目的就是想向钱瑞君暗示,让他主动提出來,再來逼迫你就范,这矛头针对你,却是來刺激我,使的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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