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废话。
钱瑞君与贾明鎏相视一笑。
秘书科长又落空了,莫小力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虽然对贾明鎏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奈何不得,顾国平只好劝导莫小力:“既然还在考察,报告也请钱总过目,升职的希望总是有的!”
莫小力只能装着若无其事,继续保持积极的工作态度,表面上让孙明等人看上去和贾明鎏更为亲近,只是再也不敢单独进到贾明鎏的办公室。
一时间,相安无事。
很快,钱瑞君着手解决经营销售不景气的当务之急。
按照慕容健的调研结果,公司从技术、营销、管理等部门抽点精兵强将成立了集产品研发、销售和技术服务于一体的经营开发管理中心,由顾国平兼任中心主任,慕容健担任副主任负责日常工作。
当贾明鎏第一个把消息透露给慕容健时,慕容健大喜过望,自己终于获得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开始沒日沒夜地奔波于全国各地,由于解决好了产品与市场的接轨,机电总公司的销售产值稳步上升,下属单位以销定产,减少产品积压和资金占用,效益状况的改善指日可待。
公司上下备受鼓舞之际,顾国平却有点坐不住了,钱瑞君对经销方式的变革沒有像往常那样充分征求自己的意见,直接拿到公司办公会上讨论通过,按照顾国平自己的意思,这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本打算抽调望江县那边的廖总过來,他早先在顾国平手下也是得力干将,才高升到下属公司担任总经理的,现在重组经销班子,顾国平当然愿意用自己一手带出來的嫡系,可钱瑞君一上下就点名要了慕容健,搞得总工程师王总都觉得突然,顾国平更像是吃了个苍蝇,一直堵得慌。
运转了一段时间,慕容健冉冉上升的趋势让他有了危险迫近的感觉,对于慕容健的埋头苦干,听惯了请示汇报的顾国平也是极其的不满,表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正式场合大夸特夸慕容健在经营开发中的能力和业绩,私下里指使秦远和莫小力,到处散布慕容健曾经与物资公司华主任有染,还利用出差之际嫖娼被派出所抓过的流言。
这一天中午,闲的无聊,莫小力看看办公室里來了小琴等几个人,大伙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莫小力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喊孙明,由于她的神态夸张得有点过分,反倒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小孙,我跟你说点事,你可别外面说去!”
这情形非常类似于当年的金大姐与贾明鎏,只是年龄的差异大幅度缩小,两个人的脑袋凑一起,就更加的显眼。
“莫姐,你说吧!我心里有数!”孙明把椅子往莫小力身边拖了拖,贪婪地闻着莫小力身上散发出來的香水味。
“听说,慕容健出差的时候嫖娼被派出所抓过!”莫小力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莫姐,慕容主任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吧!”孙明皱着眉头,不肯相信。
莫小力鄙夷地扫了孙明一眼:“咦,人不可貌相,据说他原來的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事和他吹了的!”
孙明意识到这里面涉及到了自己的顶头上次贾明鎏,所以更要撇清自己:“我还是觉得不太可信,这话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贾主任呗,当时就是贾主任出面去解救的,他要不说,别人哪知道这些破事!”莫小力开始挑拨离间。
孙明可不是傻瓜:“既然是贾主任解救的,那贾主任还说这事干什么呢?”
“孙明,你进公司晚,告诉你吧!贾主任的老婆就是慕容健原來的女朋友!”莫小力再次抛出了重磅炸弹。
“哦,怪不得!”孙明恍然大悟,摇摇头不再说话。
两人对话的声音虽轻,但架不住别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尤其是那个小琴,当年狂追慕容健吃了闭门羹,一直记恨在心,这下得到报复的机会,小心眼的女人当然不肯放过。
(下一章节提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嫖娼传言的一石两鸟
(上一章节提要:机电总公司突然传出了慕容健与花狐狸的绯闻……)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就连下属单位的头头们都有所耳闻,慕容健为了公司经营开发的事四处奔忙,但所到之处,隐约感觉到如芒在背,望城县境内的廖总甚至还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慕容主任,晚上沒啥事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消遣消遣!”
慕容健不解地问:“廖总,你说的这消遣是什么意思!”
“哈哈,慕容主任走南闯北,难道不知道怎么消遣,不就是找个小妹陪陪酒唱唱歌什么的,还能有什么好消遣的!”廖总倒是毫不隐讳。
“廖总,你不要乱开玩笑!”慕容健脸一沉。
“慕容主任,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窝在这山沟沟里,老婆又不在身边,天天闷得慌啊!正想跟着慕容主任后面,一起消遣消遣!”廖总说着说着就有点离谱。
慕容健正色道:“廖总,你看错了人!”
廖总被刺了一句,很不痛快:“好,好,好,就当我沒说!”待慕容健一走,气不过就打电话给秦远:“秦总,你在清源,当时慕容健是不是在你们那被派出所抓了!”
秦远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嗯,那个,我沒有看见不好说,但物资公司的老万他们知道,那天慕容健喝多了,和物资公司的华主任在一个房间里闹了半宿!”
“是吗?就是那个有名的花狐狸!”廖总对花狐狸还是印象深刻。
“可不是,这个娘们谁不知道,哈哈……”秦远不置可否,笑得非常暧昧。
“哈哈……”廖总心照不宣,撂下电话就骂道:“慕容健,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正经!”不仅吩咐手下对慕容健采取不合作态度,让慕容健无可奈何,空手而归,还利用喝酒开会之余,在下属单位头头们那里将这个花边新闻添油加醋,传播得有鼻子有眼。
消息一传开,花狐狸在秦远的唆使下,反倒先沉不住气,她一会儿來公司总部辟谣,一会儿给各下属单位打电话,极力否认和慕容健有那么回事,可她越四处解释,各地公司看笑话的人就越多,沒几天的功夫,公司的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儿,不可开交,就连公司以外的领导碰见钱瑞君,还笑眯眯地问起这事,气得钱瑞君私下里问顾国平:“那个花,物资公司的华主任怎么回事,这种丑事以为挺光荣,还到处宣扬!”
顾国平趁机上眼药:“钱总,要说慕容健嫖娼,那打死我也不信,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贾明鎏的老婆本來是慕容健的女朋友,就因为这事才分的手,想必这里面可能有点说不太清楚的地方,哦,对了,我听说,这事还是贾明鎏传出來的呢?年轻人啊!是不是有点嫉妒慕容健的能力和业绩,这也或未可知啊!”
顾国平的话里既瞄着慕容健,又影射贾明鎏,堪称一石两鸟的妙计。
钱瑞君半信半疑,心里却在嘀咕:如果慕容健有这毛病的话,天天在外面跑业务,搞关系,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太有损公司形象了,贾明鎏建议我和段耀武搞好关系,他会不会担心我让段耀武未來的女婿慕容健來做接班人呢?
因为涉及到贾明鎏,所以,沒人敢当面跟他提这破事,倒是刘怀德看贾明鎏蒙在鼓里,暗暗地替他着急,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刘怀德秘秘地拉着贾明鎏到自己办公室,悄悄地告诉了他,这让贾明鎏非常的郁闷。
“贾主任,你说,慕容健和花狐狸真的有一腿!”刘怀德问这话的时候笑得很暧昧。
贾明鎏提高了警惕:“刘总,你哪听说的!”
“怎么,你还不知道,外面风传得很厉害,都说是你亲口跟别人说的!”刘怀德因为女儿的事,得到了贾明鎏不少的照顾,所以直言不讳。
“呵呵,刘总,你革命这么多年,搁在我现在这位置,我有沒有必要去折腾慕容健和花狐狸的破事!”贾明鎏苦笑着开导刘怀德。
“嘿嘿!你这么一说,完全沒有这个必要,别人要给你扣个屎盆子倒有可能!”
刘怀德的话让贾明鎏哈哈大笑:“就是嘛,我就是有这种无聊的心思,也应该把屎盆子扣你刘总的脑袋上!”
刘怀德跟着笑得很滛邪:“哈哈,我已经无欲无求了,巴不得真有这种屎盆子扣过來呢?”
“那还不容易,我明天就安排车,送你去物资公司视察工作!”贾明鎏对刘怀德早已沒有了公司领导的尊敬,在他眼里,刘怀德与街头猥琐的小老头沒什么两样,开起玩笑來口无遮拦。
刘怀德连忙摆手:“贾主任,谢谢你的美意,那秦远现在见了你我不像个仇敌似的,你真让我去钻这个屎盆子,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秦远來一回公司,就要借机讽刺挖苦几句刘怀德,贾明鎏知道刘怀德不敢去清源见秦远,就说:“那也好办,我把花狐狸调回办公室來,给你当专职秘书!”
“啊呸,你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刘怀德拍着大肚皮咧大嘴笑,就差口水直接流出來:“花狐狸当年就是被钱总赶跑的,你还敢把她调回來,真是的!”
“啊!刘总,你要不提醒,我这不是要犯大错误!”贾明鎏装出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脑袋。
“要说,公司里知道这事的人还真不多,当年花狐狸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打过钱总的主意,最后惹恼了钱总,才把她发配到清源去的,后來,老顾推荐了莫小力,还费了很大一番口舌,你注意过沒有,莫小力从來就沒敢进过钱总的办公室,金大姐一大把年纪,能在办公室混到退休,不是沒有道理的!”每次和刘怀德开心,总能获取公司的逸闻旧事,对贾明鎏深入了解公司的人和事很有帮助。
贾明鎏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对莫小力使出欲擒故纵之计正好切合了钱瑞君的心理。
“刘总,你应该向钱总学习啊!”贾明鎏故意把话題往钱瑞君身上引。
刘怀德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沒忍住:“哈哈,向钱总学习,我敢说,钱总是抵御不了花狐狸的猖狂进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钱总当时不把花狐狸赶跑,早就不在现在的位置上!”刘怀德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屑。
可贾明鎏听着却是满肚子疑问,钱瑞君原來还有抵挡不住进攻的时候,本还想追问原委,看刘怀德自觉失言,不再往下说,只好作罢。
“那谁又惦记上了慕容健呢?”贾明鎏只得回到正題。
刘怀德一本正经地说:“风声出在你的办公室和物资公司,根源在哪里就要看慕容健碍了谁的事!”
贾明鎏点点头沒说话,但心中大致有数:矛头直指慕容健,顺便把自己捎带上,这风声无疑出自莫小力和秦远,背后少不了还是顾国平指使。
贾明鎏回去找孙明谈心,告诉他有人跟自己汇报,说你孙明散布流言,不思进取,就这么稍稍一敲打,不费吹灰之力,孙明这小滑头就急不可耐地坦白从宽了。
“主任啊!我冤枉啊!这几天你太忙了,几次我想來向你汇报,你一直沒空啊!”孙明作痛苦状,一五一十就把莫小力跟自己闲扯中,无意“透露”出來的过程向贾明鎏进行了汇报。
这点小把戏贾明鎏看得穿,如果我要不问,你小子哪里敢说,得罪我你还沒这个胆量,但是得罪慕容健或者莫小力,估计你打心眼里也不乐意。
“小孙啊!办公室秘书科就你一个大男人,沒事多学习业务,想想工作,可别跟在一堆女人背后嚼别人的舌头根子,那太沒出息了!”一番话,看似语重心长,说得孙明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再说了,在秘书科长考察期间,你可不要中了别人的j计啊!”这几乎就是挑拨离间,可在孙明看來,这才是领导对自己最亲切最直接的关怀,不表现出感动和感激,简直对不起天地良心。
这沒有出乎贾明鎏的意料,找孙明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而已,慕容健在清源的详细情况,除了当事人慕容健和老万之外,公司只有钱瑞君、顾国平、秦远三个人最清楚,所以,源头出在顾国平和秦远身上毫无疑问,只是花狐狸跳出來是不是被人挑唆,贾明鎏打电话问过老万,老万极力洗涮自己,对其他的则含糊其辞,这更印证了贾明鎏的判断沒错。
处于非议和猜疑中的慕容健当然很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隐约听下属公司的人说,这是贾明鎏在背后捣鬼,可这不太靠谱啊!记得当时贾明鎏确实是尽心尽力才把自己从派出所捞出來的,可段小薇一直告诫自己,防贾明鎏之心不可无,对此,慕容健将信将疑。
这次轮着贾明鎏光明磊落,他将出差回來的慕容健请到办公室,把自己掌握和摸到的情况一一向慕容健讲述清楚。
(下一章节提示:慕容健与贾明鎏前嫌尽释……)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借鸡毛当令箭狐死兔悲
(上一章节提要:贾明鎏主动向慕容健解释嫖娼传言……)
最后,贾明鎏开诚布公地说:“慕容,我们是同一个宿舍里出來的,说得难听一点,都做过同一个女人的男朋友,沒有感情,也有缘分,在机电总公司我们作为新人,混到这个地步都不易,我们只有合作的理由,沒有互相拆台的道理,你说对吧!”
这话慕容健还是认同的,刚进公司,贾明鎏对自己有过帮助,挖走吴旭的耿耿于怀在有了段小薇之后逐渐弥散,而网络征男友的插曲在段小薇成为自己女友之前,完全怪贾明鎏也有点牵强,段小薇的主动献身占据了主导地位,加之自己曾经获得过吴旭的初夜权,从一个男人的心态上來讲,慕容健当时的愤愤不平只能算是特定场合下的冲动。
“老贾,这事你不用解释,我信得过你!”慕容健经过几年的历练,对于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有了些了解,以他拥有的逻辑思维能力,想阴招的心智或许不足,但分析阴招的來龙去脉和前因后果的水平还是富富有余的。
可分析來分析去,到最后慕容健有些泄气:“d,我们哥俩有点窝囊,明明知道是顾国平和秦远捣的鬼,可还真拿他们沒办法!”
可贾明鎏不这么看:“不能就这么算完,顾国平和秦远我们无可奈何,但得有人付出点代价,否则,就这么忍了,他们不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那拿谁开刀,莫小力!”慕容健试探着问完,马上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刺猬,好像也沒法下嘴!”
贾明鎏略一沉吟:“花狐狸,对,就是她,枪打出头鸟,刺激一下那些遛鸟的家伙!”
一拍即合,慕容健对花狐狸陷自己于不义早有不满,现在又傻乎乎被挑唆出來闹腾,硬把一对烂泥搂进自个的裤裆里,还害得慕容健有嘴说不清,以贾明鎏和慕容健目前的地位和能力,拿别人出气沒招,治理一下这只花狐狸,顾国平和秦远应该无话可说。
贾明鎏拿起电话,扯出钱瑞君的态度当令箭:“万总,从你那边闹出什么嫖娼事件,让钱总在外面非常的被动,这不良影响该怎么消除啊!”
老万汗就下來了,讲政治就要讲株连,和谐稳定在哪里都是一把手负责制,真要追究下來,老万脱不了干系:“贾主任,这事真闹大了,哎呀,这怎么跟钱总解释呢?”
“万总,钱总私下里跟顾总发了脾气,说物资公司的人怎么回事,一桩陈年丑事还拿到外面瞎宣扬,还有沒有一点头脑啊!”
“贾主任,这可是活天的大冤枉啊!你可得帮我在钱总面前美言几句!”
“万总,我们之间什么感情,所以,我才及时地提醒你,再说了,慕容健现在也算是公司里不大不小的头头了,不是我稳住他,早到钱总那里闹开了,这破事是我们两个打的圆场,慕容健不赖你我,还能赖谁!”贾明鎏分析得头头是道。
老万连连道谢,又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冤有头债有主,你抓紧处理,免得事态进一步扩大,到了那时候,收场就难了!”看老万真着急了,贾明鎏开始指点迷津。
“nnd,就怪那花狐狸!”老万脱口而出。
贾明鎏火上浇油:“万总,唉!你那边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慕容健狠狠地捶了贾明鎏一拳头:“老贾,真有你的!”
贾明鎏回了慕容健一拳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笑完,慕容健一拍脑袋,叫道:“哦,差点忘了,明天就是段小薇的生日,我答应送她礼物的,我得走了,晚了她又该急眼了!”
贾明鎏脸上的笑就有些僵硬:“呵呵,好久沒见她了,代我和吴旭祝她生日快乐!”
慕容健答应一声,美滋滋地走了。
几天之后,老万打來电话报告,花狐狸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开了物资公司,自然,流传甚广的嫖娼传闻也就此销声匿迹,秦远及时向顾国平打电话汇报,老万迫于无奈对花狐狸施加了压力,迫使花狐狸为嫖娼传闻承担责任,顾国平问明情况,恨得牙根直痒,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虽无关痛痒,却无可奈何,两人暗地里骂过贾明鎏和慕容健的阴毒,最后顾国平对秦远说:“跟我斗,他们还嫩了点,老秦,你等着,我有办法收拾他们!”
秦远附和道:“顾总,我就盼着这一天呢?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
顾国平交代秦远:“目前还沒合适的机会下手,不过,老秦,你抽个时间找到花狐狸,告诉她是贾明鎏在背后玩阴的,先让这个女人把仇记在贾明鎏身上,说不定哪天会起作用的!”
“对,顾总,这招高明,什么地方都给他贾明鎏下个钉子,到时候他在哪扎了脚,都不知道为什么?”秦远阴笑着奉承顾国平。
“他们跟我们玩阴的,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国平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
得知此消息的莫小力狐死兔悲,进來出去看见贾明鎏阴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谈什么秘书科长的事儿了。
此为后话,暂且交代一下。
贾明鎏送走了慕容健,耗到快下班时间,吴旭打來电话,说黄欣有事找她说,一起吃个饭,问贾明鎏去不去,贾明鎏觉得很无趣,就说,慕容健回來了,我还要和他商量一下处理流言的事,你去吧!
孙明跑过來问,主任,下班了,不走啊!
贾明鎏一笑,你先走吧!我手头上还有点事。
人走楼空,贾明鎏很无聊,听慕容健提到了段小薇,一时心血來潮,登录“临江热线”,却发现自己的“老鸟”id总提示密码不对,贾明鎏苦笑,一个早年名流的破id也有人盗,他沒有在意,懒得理会,想想匿名看看也挺解闷,免得又惹出什么是非來。
论坛里的八卦新闻总是层出不穷,临江近期的一些大事小情在网民的妙笔之下总是热辣好笑,翻到第二页,突然,贾明鎏发现一篇署名“老鸟”的帖子,发布日期却是最近,标題狗血龌龊,竟然是“临江卫视某著名女主播疑遭”,正文只寥寥几句,随文配发了一张模糊不清的手机照片,图中人物被裙子遮住面容,黑乎乎也看不出地点场景,跟帖回复倒是把临江卫视的所有女记者,女编辑,女主播的名字翻了个底朝天,众多原先的“老鸟”粉丝还在笑话,这网络征男友的老名流怎么堕落到了扯八卦丑闻的地步,最后猜测的结果集中在张依然、倪妮等三个人头上,由于无凭无据,还是不了了之,慢慢就沉到第二页了。
贾明鎏出离愤怒,麻辣个巴子的,盗老子的id还则罢了,怎么能栽赃陷害,败坏俺“名流”的名誉呢?这种下三滥的无耻行径,要让然哥知道了,还不气得哇哇乱叫,不行,得找网站给个说法。
是啊!然哥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还是跟那个她最看不上的老男人牛鞭,这本就够蹊跷的了,现在“临江热线”又冒出这么一篇公然诋毁的帖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诡计多端的贾明鎏素有以小人之心度所有人之腹的好习惯,他冷静下來仔细一想,觉得疑点不少,于是拨通了张依然的电话。
心灰意冷的张依然度假归來,那个贴惯了张依然冷屁股的老牛鞭抱得美人归之后,又恢复了本來面目,与文化娱乐圈子里的白总等人呼朋唤友,打得火热,经常醉酒夜归,竟冷落了家里的新娘子,独自在家的张依然接到贾明鎏的电话,又被问到“临江热线”上的帖子,一肚子的委屈沒处倾诉,哇地就哭出声來了。
然哥一哭,贾明鎏也慌了手脚:“然哥,然哥,你怎么的了,你别哭哇!”
越是劝,越泣不成声,无奈,贾明鎏说:“然哥,你家牛鞭不在家……那,出來坐坐吧!”
地方选在了“秦淮茶楼”。
有些日子沒來,老板似乎衰老了许多,见了贾明鎏还是认识,点点头却沒了往日的热情,贾明鎏与老板客套:“老板,生意好像不如以前兴隆了!”
老板直叹气摇头:“唉!还谈什么生意不生意了,你沒看见,拆迁的公告已经贴到了外面的墙上了!”
听老板一说,贾明鎏才猛然意识到,护城河开发公司已经着手拆迁的准备工作,这“秦淮茶楼”正在拆迁的范围之内。
贾明鎏搞不清具体情况,就与老板开心逗乐:“老板,有什么不好嘛,拆了旧房子,可以住新楼啊!”
沒想到老板骂开了:“什么狗屁新房,我不稀罕,茶楼不能开了,我一大家子的该怎么过!”
贾明鎏安慰道:“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拆迁了,开发公司要还建,还要给补偿的嘛!”
“呸,市里的重点工程,拆迁补偿低得可怜,这一带的住户都怨声载道了,唉!官商勾结,我们老百姓上哪跟他们说理去!”老板发起牢马蚤來,竟沒完沒了:“我反正一把老骨头,就不搬,就当钉子户,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下一章节提示:贾明鎏想要找帮手……)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势单力薄拉帮手
(上一章节提要:贾明鎏施诡计逼走花狐狸……)
“秦淮酒楼”的老板对护城河开发拆迁极其不满,贾明鎏看话題扯太远了,既不好同情老板,也不便帮着劝说,只笑笑道:“老板,点菜吧!”
贾明鎏要了个僻静角落的小包间,把茶泡好,刚点了几个家常小菜,眼圈通红的张依然就到了,贾明鎏连忙吩咐老板上菜。
然哥到底是然哥,经不住贾明鎏三问两劝,就把在宾馆堵范大伟的经过告诉了贾明鎏,说到最后小树林里不堪回首的一幕,只含含糊糊地默认了论坛上的帖子所言属实,贾明鎏听着听着锁紧了眉头,心里一惊:莫不是我害了然哥。
说到伤心处,张依然拉住贾明鎏的手不松开,眼里闪着惨淡的光。
原來,貌似坚强的女性,一旦引以为傲的精神支柱坍塌了,是那么的可怜与无助,贾明鎏抚摸着张依然的小手,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面前这只受伤的小羔羊,久久说不出话來。
正四目相对,无话可说,外面传來吵吵嚷嚷的声音,贾明鎏偷眼一看,是卷毛带着大肚等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在与老板争执,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上了火,拉拉扯扯地过程中,大肚在卷毛的指使下,突然举起了拳头,贾明鎏实在看不下去,站起來走到门口,呵斥道:“大肚,干吗呢?”
大肚和卷毛抬头,看见是贾明鎏,忙点头哈腰:“表叔哇,你也在这!”
“大肚,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这是临江市,不是在你家里那山沟沟,知道吗?”
“表叔,我跟着宝哥搞拆迁呢?”自知不对的大肚不敢看贾明鎏的眼,卷毛也跟着附和道:“贾主任,潘总着急,在催我们抓紧办呢?”
贾明鎏明白了,拆迁遇到了阻力,大概是看做不通茶楼老板的工作,就派卷毛带着人來吵闹,吵得你生意做不成,看你搬不搬,但这老板也是个倔老头,茶楼沒生意也强支撑着开着,大概是谈不拢,就铁了心要做钉子户。
涉及到拆迁的事,贾明鎏不便阻拦,只是看不惯大肚跟在卷毛后面,养成太多的坏毛病,就说:“大肚,你干了坏事,表叔饶得了你,那李所长也不会饶你的!”
沒想到这么一句吓唬的话,大肚竟然把头快低进了裤裆里,贾明鎏暗想,这小子果然瞒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大宝,我正陪朋友吃饭呢?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再说,行吗?”贾明鎏和颜悦色与卷毛商量。
卷毛嘿嘿一笑:“我们不知道贾主任在这,打扰了,打扰了!”回头又冲老板吼道:“老板,拆迁是政府定下來的大事,谁也阻挡不了,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们明天再來,大肚,我们走!”
大肚胆怯地看贾明鎏一眼,正要跟在卷毛屁股后面走人,贾明鎏突然喊道:“大肚,你先留下,表叔有话要问你!”大肚一哆嗦,停下了脚步,等卷毛他们走远,大肚哭丧着脸说:“表叔,我错了,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贾明鎏心里糊涂,脸上却更严峻:“大肚,你这该死的东西,滚进來说!”
大肚乖乖地跟着贾明鎏进了吃饭的小包间,看张依然也在,吓得直往门边上靠,贾明鎏在后面察颜观色,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
张依然依稀记得这个土头土脑的汉子,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不禁咧嘴笑了一下,贾明鎏就说,这是我老家的一个表侄,來城里混口饭吃,不学好,今天正好碰上,要教训教训他,听贾明鎏这么说,张依然想起來了,合伙修理柯一凡的时候,这汉子装的是朱莉的表弟,曾经因为看黄碟被抓过,怪不得猥琐不堪呢?既如此,自己满腹的苦水今天是倒不出來了,张依然只得与贾明鎏握手道别,送到门口,贾明鎏突然喊住张依然,诚恳地说:“然哥,你的事,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张依然看到贾明鎏坚毅的神色,听到他温情的话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扑上前去,搂住贾明鎏的脖子,哭着说:“谢谢你,明鎏兄!”
贾明鎏拍了拍张依然的后背,轻声说:“然哥,我也把你当兄弟,放心吧!我有了结果,马上跟你联系!”
贾明鎏目送着张依然上车,消失在夜色中,再回到小包房,正在狼吞虎咽的大肚惊慌失措,放下筷子又退到了门角落,满嘴的食物竟然不敢下咽,贾明鎏暗暗好笑,这大肚到底还是山里村民刚出道,心里有鬼掩饰不住,看他在张依然面前表现出來的胆怯,沒准张依然的造蹂躏跟他有点关联。
想到这,贾明鎏狠狠地瞪了大肚一眼,骂道:“大肚,你老实交代,瞒着我又干了什么坏事!”说完,把桌子一拍,把个大肚吓得一激灵,咧着嘴开了哭腔:“表叔,我,我……”
“大肚,你还想在临江好好呆下去,就跟表叔说实话,你要是在外面呆腻了,我还可以把你送回看守所!”说到看守所,大肚在里面受的罪,夜里做梦都要被惊醒,他知道贾表叔与李建军的关系好,他以为像村长一样,说绑谁家女人去计划生育就能绑了去,如果自己再要被送进去,那不定要遭什么罪。
大肚狠狠心说:“表叔啊!都怪我贪财,那个柯一凡找过我了!”
贾明鎏听完大肚断断续续的叙述,联系到张依然的描述,很快理清了事情的脉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柯一凡根本沒离开临江,而是在护城河工地找到了大肚,扯着朱莉的这表弟喝了一顿酒,说了几大箩筐的恭维话,还塞给他五百块钱,大肚就当了叛徒,他自是不敢暴露了贾明鎏,就把折腾柯一凡全部策划实施的责任推给了张依然,所以,大肚看见张依然才会吓得哆嗦,他以为贾表叔已经知道了内情,才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表叔,你饶了我吧!我就只说了这么多,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沒说啊!”大肚说完了,反倒沒了先前的害怕,凑近桌子,试探着又伸手抓了块肥肉送进了嘴里,贾明鎏好气又好笑,懒得再多说,由他去了。
再后面的事情,贾明鎏推理得出來,柯一凡这个偏执狂要拿张依然出气,跟踪她到了玫瑰花酒店后面的小树林,偷听到了张依然与范大伟的对话,才在那天晚上趁张依然有些醉意,忍不住对她下了黑手。
怎么办,如果拿得到真凭实据,贾明鎏肯定毫不客气要把柯一凡送进牢房,可这小子挺狡猾,现场沒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估计用过的套套也拎走了,唯一的疏漏大概沒想到早已脱离了网络的“老鸟”还会再上线,而这只“老鸟”竟然又是贾明鎏。
如果撇开个人的恩怨,贾明鎏对柯一凡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论起玩阴招的心狠手辣,其思路和手段都不在贾明鎏之下,只是柯一凡的才华都浪费在女人身上,就算把他送进了监狱,对张依然于事无补,自己也无利可图,况且手头上也沒有真凭实据,作为一个威胁还行,强行贸然下手,只会打草惊蛇,万一柯一凡狗急跳墙反咬自己一口,目前自己势单力薄,对付顾国平尚应接不暇,还要花精力防着段耀武,与其让柯一凡这个强敌虎视眈眈伺机偷袭,还不如拉拢过來为己所用,至少可以让他在网络上起到马蚤扰对手军心的作用。
贾明鎏想到这豁然开朗,要在临江混出点名堂,光依靠穿警服的李建军、官场上的吴有才、公司里的刘怀德等等力量有限,刚走的卷毛,眼前的大肚,幕后的柯一凡等等,其实都可以拉拢过來做帮手,他扫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大肚,问道:“大肚,想将功补过不!”
“想,表叔,我是你救下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大肚看贾明鎏态度和缓,拍着胸脯表态。
“那好,你帮我找到柯一凡,让他三天之内按上面的电话跟我联系!”贾明鎏掏出张名片递给大肚。
“那,他要不给你打电话呢?”大肚眼睛骨碌碌乱转,还有点头脑。
贾明鎏眼一瞪:“哼,过了三天,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不过,你可以问问他,怕不怕警察拿着手铐來找他!”这话说的阴气逼人,大肚忍不住一哆嗦,暗想:我这表叔比我们村长厉害多了,民兵算啥啊!警察才叫狠呢?
这时,贾明鎏的电话响了,吴旭已经到家了,问他为什么还沒回家,黄欣那边在名城置业又遇到麻烦了,贾明鎏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马上就回。
大肚见状,拿了名片要走,贾明鎏喊住他说,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吧!表叔也不急这一时,然后又掏出几百块钱拍在桌子上,让大肚走的时候买单,多的就给他作路费,一定要连夜找到柯一凡。
大肚答应着,把钱装进了口袋。
走出几步的贾明鎏又不放心,回过头來叮嘱大肚:“大肚,有难处,沒钱花都可以來找表叔,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了,表叔让你办的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说三道四,城里人的花花肠子多,你得学会提防着点!”
大肚认真地点了点头,估计脑袋里还沒转过弯來,看着贾明鎏的背影直发呆。
(下一章节提示:黄欣遭遇性马蚤扰……)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能忍就忍吧
(上一章节提要:贾明鎏要找帮手……)
心事重重的贾明鎏回到家,吴旭还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见贾明鎏开门进來,忙迎上來从鞋柜里拿了拖鞋,这让贾明鎏有点受宠若惊。
黄欣上班了,可打第一天开始就特不顺利,所以特地找吴旭诉苦。
第一天上班当然要给公司前辈们留下良好印象,至少在外型上,这是黄欣的想法,可不能让人家笑话一个生了孩子的妇女还來做售楼小姐。
所以,黄欣在周六睡足了之后,破天荒地邀请吴旭逛了一趟临江市的国贸商场,在吴旭的唆使之下,咬咬牙试了一套深蓝的套装,粗看起來并不太惹眼,只是领口处的一抹粉红的点缀,自然而然地凸显出女人特有的骄傲。
当黄欣精神抖擞再次迈入名城置业的办公楼时,一出电梯就遇见了个小丫头,她端着个杯子,大概是出來打水的,看见黄欣忍不住捂着小嘴,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黄欣特别友好地点头:“你好!”
“你好!”
“我叫黄欣,來报到的,潘总在吗?”
“我叫王小丫,潘总,哦,在呢?”小丫很不自在地打量了黄欣几眼:“你今天穿得……那个……漂亮!”
小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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