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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35部分阅读

    ,我有什么理由去恨贾明鎏!”

    “但是,我要让他的儿子來替他父亲还债!”段耀武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恶毒和阴险,段小薇知道,段耀武用这种语气说话,后面一定有狠毒的手段,段小薇尖叫一声跳起來,拼命抓挠着段耀武的前胸:“不,我不许你伤害他!”

    “父债子还,自古如此!”段耀武任由段小薇发泄,冷冷地说。

    “就算他父亲做错了什么?他又有什么过错!”段小薇眼泪汪汪:“照你这么说,我妈妈抢走了他的爸爸,贾明鎏的妈妈是不是也该像你这么恶毒地对付我!”

    “小薇,你鬼迷了心窍,贾明鎏就是天好地好,可他三天之后就要和吴旭结婚了,你还为他伤心,为他难过,值得吗?”

    段小薇大喊:“我和贾明鎏之间的事,说了你也不会懂,这是命中注定的,你们上一辈人的纠葛,我不管,我和贾明鎏都是受害者,从小到大,是我们两个人受尽了欺辱和委屈,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你们自己去了结,别把我们扯在一起!”

    “可是?小薇,你听我说……”

    段小薇声嘶力竭:“爸爸,我不要听你说,我就是喜欢贾明鎏,你伤害了他就等于伤害了我!”

    段耀武还想再开口,就被段小薇哭叫声打断了:“如果你当初要报仇,你可以不顾我妈妈的感受,你可以让小田甜成为另外一个段小薇,从小就残缺一份爱,你何苦要等到现在來拿贾明鎏出气,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呀!”

    “小薇,你……”

    “爸爸,你别说了!”段小薇发泄完了,慢慢平静了呼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伤害了贾明鎏,我死给你看!”说完,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在里面失声痛哭。

    段耀武仰天长叹,段小薇除了继承了自己的脾气秉性之外,还跟着自己学会了要挟和讹诈,算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真逼急了眼,什么都干得出來的,段耀武只是纳闷,贾明鎏这小子是怎么哄骗了段小薇,以至于她要舍出命來维护他。

    段耀武无聊地盯着电视,侧耳倾听着段小薇房间里的动静,宽敞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动物世界》栏目里那熟悉的男中音还在喋喋不休,电视的画面上,一只猴王追赶着一只挑战失败的公猴,它并沒有直接扑上去撕咬这个失败者,而是威逼着走投无路的公猴,胆战心惊地往树梢上爬,直到树梢的枝条承受不住公猴的重量。

    公猴一声惨叫从最高处往下跌落。

    苦思冥想了大半夜的段耀武,听着段小薇房间里的哭泣声渐渐消失,嘴边却泛起了狡黠的笑……

    (下一章节提示:贾明鎏的新婚之夜……)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新婚之夜

    (上一章节提要:段耀武认出了贾明鎏是老情敌的儿子……)

    贾明鎏与吴旭的婚礼办得红红火火,喜庆酒席选在了名流大酒店,如梦成了总策划和总调度,钱瑞君作为公司领导上台代表男方单位致了贺词,市团委的一位副书记代表女方单位做了证婚人,吴有才则一个劲地接受省市方面头头脑脑道喜,兴奋的脸上泛着红光,贾妈妈哪曾见过如此风光的场面,拉着吴旭妈的手连声说着谢谢,在贾妈妈看來,儿子从县城进了省城有了份不愁温饱的好工作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现在又娶了个城里大官家的漂亮媳妇,那一定是祖上积了大德,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拜谢表舅。

    化了新娘妆、穿着婚纱的吴旭越发地显得妩媚,贾明鎏傻呵呵地笑着,在主持人的摆弄下,完成了整套的婚礼仪式,然后牵着吴旭到各桌敬酒。

    婚礼三天无大小。

    市团委的小家伙们可沒有机电总公司的年轻人那么多的后顾之忧,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來,待贾明鎏和吴旭敬到他们那一桌,有个愣头青变戏法一般掏出两个生鸡蛋,非要吴旭顺着贾明鎏的衬衣领口放进去,再从裤脚里掏出來,谁也不许帮忙,在哄堂大笑中吴旭涨红了脸,恰恰就在两个蛋分别走向两个裤腿的艰难困苦时刻,羞涩的吴旭手忙脚乱,机电总公司办公室里的孙明、莫小力等人在一旁见习,看自家的主任被女方“欺负”,挺身而出,出手相助,吴旭终于大功告成闹剧收场,乐得全场的亲朋好友拍疼了巴掌。

    钱瑞君看莫小力兴奋得满脸通红,就笑着问:“小力,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莫小力朝桌上几位公司领导看了看,一甩头发一努嘴:“钱总,谢谢您关心,本鲜花还沒打算插在哪坨牛粪上!”说得众人开怀大笑,顾国平板着脸说:“小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嘛!”

    莫小力不屑地说:“我才不呢?结婚有什么好,女人一嫁人生孩子,容貌身材都要走下坡路,速度踩着刹车都控制不住,你看看几位老总,就越看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莫小力自觉说得有点不对劲,又看吴旭的妈沉着脸不高兴,连忙补充说:“当然,像吴旭这么漂亮的气质美女肯定是例外,一定是风韵犹存,美丽永驻!”

    有人欢喜有人愁。

    黄欣黯然坐在了吴旭同学们一桌,远远地看着贾明鎏和吴旭拜谢父母,手挽手喝交杯酒,面红耳赤地做游戏,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黄欣不由得怅然若失,如果当初沒有断然拒绝贾明鎏的好意,沒有贪图范大伟的富有,今天穿着婚纱的新娘会不会就是自己,未婚先孕的黄欣不能享受任何的单位福利,包括生育假,迫不得己成了单位下岗的第一批人员,范大伟早已成了母夜叉的新郎,给的十万块钱是孩子将來的希望,黄欣坚决不让动,父母虽唉声叹气但还是心疼女儿和外孙,直嘴里骂着范大伟还是尽量不让黄欣再受委屈,黄欣下了决心,等孩子稍大一点再出去找份工作,这热闹非凡的场面,对黄欣的神经是极大的刺激,黄欣假装着不舒服,和同学们打个招呼,提前告辞了,如梦把黄欣送到酒店门口,看着黄欣擦着泪水而去,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呆立在旋转门外百感交集,忘记了自己的失态……

    婚礼上的贾明鎏只有成功的喜悦,沒有新婚的幸福,这种情绪一直带到了洞房,在粉红的灯光笼罩下,贾明鎏搂住了吴旭【此处少儿不宜,被建议修改,删除若干字】,一种胜利者的狂热占有让贾明鎏势如破竹,令吴旭在幸福的【此处少儿不宜,被建议修改,删除若干字】,如狂风吹过,鲜艳的花瓣在风中颤抖,似骤雨疾扫,柔嫩的花蕊在雨中摇曳,可激|情之后的贾明鎏陷入了沮丧,因为他沒有等到那期待已久的一抹鲜红。

    面对怀里温顺娇美的吴旭,贾明鎏原本残留在心底的那一丝愧疚一扫而光,长期以胜利者自居的贾明鎏,喜悦被挫败所代替,此时才猛然想起,婚礼上缺少了慕容健的身影,恍惚间,段小薇圣洁如花的那一团红艳又出现在眼前。

    窗外的闪电映照着吴旭潮红的脸,更衬托出贾明鎏的脸色苍白。

    雨倾盆而下,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小区树木的枝叶上,唰唰作响,吴旭在贾明鎏的怀抱里,带着甜美和满足沉沉地进入梦乡,而贾明鎏的脑海里却是如梦、段小薇和吴旭的身体纵横交错,迷迷糊糊久久缠绕……

    慕容健早已提拔为技术二科的科长,和公司的技术发展部的部长一起,差不多相当于王总的左膀右臂,就在公司宣布机电产品和投资经营两条腿走路的大会后,慕容健于是主动请缨,要求走遍下属各单位,开展一次全面的产品开发技术调研,慕容健以提升产品技术含量來打开市场的思路,得到了钱瑞君的赞赏,毕竟机电产品还是公司的主业,投资护城河开发的资金相对于公司的总资产,还只占很小的比例,机电总公司的技术、生产、管理和经营,还必须围绕机电产品來进行,这是维持公司生存和发展的头等大事。

    虽然刘怀德的投资建议得到了钱瑞君的认同,顾国平的嫉恨只是短暂的,房地产开发并不是刘怀德熟悉的领域,其后面的推手却是贾明鎏,刘怀德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秦远被贬,老蒋退养,都各有多种版本的传闻,顾国平的直觉判断,刘怀德和贾明鎏在其中至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前以刘怀德的抱负,大概再沒有什么进取之心,倒是贾明鎏等新生代的崛起,让顾国平在麻将桌上手风不顺时都会感觉到危机四伏。

    慕容健的这一次调研则不同,借技术之名插手经营,这不得不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顾国平多少有点神经过敏,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哪一天也像秦远和老蒋一样,一夜之间从高空一落千丈,所以,他通过各下属单位的销售部门给慕容健的调研设置了重重困难,让慕容健多费了不少的周折。

    雨,越下越大,贾明鎏和吴旭婚礼如期举行完毕,慕容健还在急急赶往临江的路上,本來几个小时的车程,却因为大雨滂沱不断延误,大巴车进入临江,已是深夜。

    光明磊落的慕容健犯不着在这种场面上的事情上让贾明鎏和吴旭有想法,可沒能当面给贾明鎏和吴旭送上自己真诚的祝福,肯定会让吴旭责怪,让贾明鎏多心,想到这,慕容健对顾国平的做法充满了怨恨。

    与黄欣的悔恨,如梦的伤感,慕容健的歉疚不同,段小薇更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痛苦,这个敢想敢说,敢做敢当的丫头,学会了心理学的理论,却解不开自己的心结,段小薇一直把自己当作《大话西游》里的紫霞,贾明鎏解出自己网络难題的那一刻,有如至尊宝抽出了紫霞仙子的宝剑,段小薇就决定要爱恋这个人一生一世,这个心理暗示在心底就挥之不去了。

    贾明鎏就是那偷心的至尊宝,段小薇猜到了故事的开头,拔出宝剑的至尊宝将一滴泪存在了心头,但她却不能面对故事的结尾,她的至尊宝带了一个出人头地的金箍,注定是要以事业为重,执意爬上西天以修成正果,清源宾馆里的温情一夜,犹如至尊宝临行前与紫霞城楼上的深情一吻,随着贾明鎏与吴旭牵手走过红地毯,便飘飘渺渺地飞入太虚,随风而逝了。

    爱之深,恨之切,上天再也不会给段小薇一个机会,像紫霞那样将宝剑架在至尊宝的脖子上,含着泪听一听那一万年的承诺,今夜的梦中,贾明鎏会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念上七百八十五次,我该上哪里去寻找能让时光倒流的月光宝盒,让心上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來娶我。

    男人有事业,有追求,还有谎言,然后才知道有爱情,这个结局谁都知道,只有恋爱中的紫霞仙子沒有猜着,段小薇甚至根本就沒打算去猜,古往今來,能被人铭记的千古不朽的爱情都是悲剧,能让人痴爱的美丽女子都是仙女。

    夜深了,段小薇开着车,在风雨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心里一遍遍地呼喊:“这不是神经病,是理想!”

    大雨中,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车辆也非常稀少,段小薇每一次七转八弯之后,车赫然又穿过了机电总公司的大楼,贾明鎏微笑着快步向自己走來,温柔地把自己揽入怀中。

    清脆的喇叭声和刺耳的刹车声之后,一辆抢运渣土的工程车擦着车身呼啸而过,段小薇措手不及,一摆方向盘,失控的车轮碰上了路沿,车又顺着雨水滑行,撞上了人行道上的一棵小树,将小车弹起老高,又重重地摔在了街道中央,肇事的工程车略微停顿,突然又加大油门迅速消失在雨雾之中。

    段小薇凄厉地大喊一声,失去了知觉……

    (下一章节提示:慕容健救了段小薇……)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救人啊,救人啊

    (上一章节提要:段小薇出了车祸……)

    一路上,落汤鸡一般的慕容健还沒有从长途车误点的懊恼阴影中走出來,大雨早已完全浇灭了赶回临江参加吴旭婚礼的希望,车到临江长途汽车东站,夜已经深了,慕容健只得抹去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苦涩,打了个出租车赶回机电总公司的宿舍。

    只好改天向贾明鎏和吴旭解释一下了,旅途劳顿的慕容健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不好,出事了!”慕容健被司机的惊叫喊醒,急促的刹车刺破了寂静的夜空,却又被风雨声遮盖,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一辆车头被撞变形的小车旁,可以看见有殷红的血水顺着车门的缝隙在往外流。

    雨还在哗哗地下,坐在车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慕容健手忙脚乱地下了车,借着灯光隐约看见驾驶座上倒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头发散乱遮住了脸庞,额头上的血在不断地往外冒,慕容健用力想要拉开车门,却因为变形太大沒有成功,就大声招呼出租司机來帮忙,出租车司机显然是怕受牵连,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慕容健气呼呼地冲到出租车前,一把把司机从车里揪出來,瞪大了眼睛怒吼:“快救人!”司机被慕容健的愤怒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念叨:“小哥,这可沒我什么事,万一扯起皮來,你可得给我作证明啊!”

    慕容健又吼道:“哪那么多的废话,救人要紧!”

    慕容健和司机两人合力,终于拉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姑娘拽了出來。

    “段小薇!”慕容健喊出声來:“小薇,小薇,!”

    慕容健來不及细想,拎起扔在座位边的小包,抱起段小薇坐进了出租车,然后撕下半截衣袖捂住了段小薇流血的额头,用自己的胸膛紧紧贴住段小薇冰冷的身体,不住地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赶往最近的医院。

    “小哥,不能再快了,再快我们也会出事的!”司机不耐烦地甩了甩满头的雨水。

    大雨滂沱,积水挺深,对面不时还有车辆开着远光灯在跑,开快了确实不安全,但慕容健并不理解,他抱着段小薇,根本不听司机的解释,大声咆哮:“快、快、快啊!!”

    车到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慕容健抱起段小薇,推开车门冲向急诊室,边跑边喊:“救人啊!救人啊!”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哎哎”了几声,看慕容健沒理会,稍稍犹豫了一下,一打方向盘,消失在风雨之中。

    医院里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被慕容健的喊声惊醒,看他浑身湿透,手里抱着一个女孩子,身上的雨水和着血水在流,昏暗的灯光下,确实有些瘆人,忙把担架车推出來,立即把段小薇推进了抢救室。

    雨渐渐停了。

    天亮时分,段小薇从昏迷中醒來,睁开眼看见慕容健坐在病床旁,只有半截袖子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关切的目光里露出了微笑:“小薇,你终于醒了!”

    段小薇努力想要重拾记忆碎片,却一阵晕眩:“你是……慕容健!”

    “是我,小薇,我是慕容健!”慕容健连忙答道。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段小薇挣扎着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慕容健帮段小薇稍稍抬枕头:“小薇,别乱动,你受伤了!”

    段小薇摸到了头上的绷带,看清了挂着的点滴瓶,慢慢记起了昨夜里风雨中自己开着车在街头狂奔的景象,再往前推,又想起來是因为贾明鎏结婚,自己情绪失控,可她望着一脸疲惫的慕容健,仍是疑惑不解:“慕容大哥,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我正好出差回公司,看见有人出了车祸,当时沒想到会是你在车里,等拽出來一看,才发现是你,我就送你过來了,小薇,你刚醒过來,别多想,等你好一点,我再告诉你,好吗?”慕容健轻轻地拍了拍段小薇的手:“小薇,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段小薇才想起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沒有吃饭,经慕容健一提醒,真的有点饿了,她羞涩地一笑:“麻烦你了,慕容大哥,我想吃汽水肉!”

    “好,你稍等!”慕容健晃荡着少了半只衣袖的手,一溜小跑出了门,那神态十分的滑稽可笑。

    段小薇闭上眼,恍惚中记起了昨夜自己在风雨中的疯狂。

    刚从外面把汽水肉端回來,慕容健看见一个护士帮段小薇拔了针头,在喊:“谁是16床家属!”

    16床是段小薇的病床号,慕容健端着碗连忙答应:“在这呢?在这呢?”

    “你怎么回事,喊半天才答应,你是她什么人啊!”护士盯着慕容健问。

    慕容健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她,男,男朋友!”说这话,不敢看护士,却拿眼睛瞄着段小薇。

    “到底是不是!”护士不问慕容健,反过來问段小薇,段小薇轻轻地点点头。

    “那好,赶紧取了尿样,马上送化验室!”护士顺手递给慕容健一个小瓶,走了。

    段小薇和慕容健同时羞红了脸。

    到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慕容健搀扶着段小薇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把门插上,慕容健背过脸去,手还扶着段小薇,磕磕碰碰地取了尿样,又把羞红了脸的段小薇搀回病房,慕容健赶紧把尿样送到了化验室。

    幸亏抢救及时,段小薇虽然只是受了点脑外伤,但如果在雨水中昏迷的时间过长,失血过多体温下降肯定会有生命危险,旁边病床的一位老大爷,看慕容健在精心地喂段小薇吃汽水肉,一个劲地埋怨慕容健开车怎么能如此莽撞,万一女朋友有个闪失,你不要后悔一辈子。

    慕容健憨厚地陪着笑,不住声地说,下回不敢了,那担惊受怕的诚恳模样让段小薇都替他觉得委屈。

    老大爷说完了慕容健又回头安慰段小薇:“你呀,也别怪他了,昨夜里他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把人家医生都吓坏了,跑前跑后的,像疯了一样,他怕你着凉,马上把你的湿衣服换下來,又给你换了病号服,抓着你的手一动都沒敢动,硬是守在你床前一夜都沒合眼,我家老太婆看着都怪心疼的,嘿嘿!”

    段小薇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慕容健傻傻地笑,局促不安,只催促段小薇快张嘴,段小薇却不敢再正眼看慕容健了。

    各项检查结果表明,所幸段小薇系了安全带,除了额头碰了方向盘一下,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加上出了不少血,又着凉了,身体比较虚弱。

    吃完了东西,段小薇的精神好起來,又恢复了往日的顽皮,就问慕容健,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大不大,会不会破相,慕容健含笑摇头,倒是旁边的老大爷比段小薇更着急:“哼,破了相也怪他,就是残废了,他也得管你一辈子,呵呵,看这小伙子挺老实厚道的,他不会做陈世美!”

    段小薇笑了:“大爷,您这是哪跟哪啊!”

    慕容健提醒段小薇:“小薇,你该跟家里人联系一下吧!你一夜未归,他们肯定也急坏了!”

    “嗯,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吧!”段小薇在床头的小包里摸索了半天:“哎呀,我的手机呢?好像不见了,会不会甩在车上了!”

    慕容健拿出自己的手机,问:“你爸爸号码多少,我來打!”

    段小薇报出了段耀武的手机号码,慕容健很快拨通了电话:“是段小薇的爸爸吗?您别着急,小薇她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是的,出了个小车祸,对,她人沒事,已经醒过來了,……好,我们等着!”慕容健挂了电话,告诉段小薇,她爸爸很着急,马上就会过來,交警把车拖走了,已经通过登记资料通知了车主。

    段小薇轻轻叹了口气,黯然神伤,慕容健不便多问,就想借机岔开话題:“小薇,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拨打一下,看看还在不在车上!”段小薇有气无力地报出了手机号码,慕容健感觉这个号码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來在哪听说过,拨通了却是一阵忙音,语音提示已经关机。

    慕容健猛然想起,应该是出租司机帮着抱出段小薇的时候顺手牵羊摸走了,怪不得他把人送到后,车费都沒要就急匆匆地开车走了。

    “关机了,可能被别人捡走了!”慕容健失望地告诉段小薇。

    “算了,丢了更好,这个号码我不会再用了!”段小薇有气无力地说。

    “为什么?”慕容健不解地问。

    段小薇凄然一笑:“沒什么?慕容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小薇,别客气,救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你,就算是素不相识我也会出手相救的!”慕容健真诚地说。

    “慕容大哥,你真是好人!”段小薇抓住了慕容健的手。

    慕容健若有所思,突然问道:“小薇,你的网名是不是叫野蔷薇!”

    已经好久沒有登录“临江热线”的段小薇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章节提示:网络征友真相大白……)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网络征男友真相大白

    (上一章节提要:慕容健问段小薇的网名是不是叫野蔷薇……)

    “是的呀,慕容大哥,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段小薇十分惊讶。

    “小薇,你是不是在临江热线上搞过一个网络征男友!”慕容健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接着问。

    “是的呀!”段小薇对此倒并不惊讶,野蔷薇网络征友的故事,第二天就上过《临江晚报》,慕容健知道有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我说嘛,怪不得电话号码这么熟悉,沒错,肯定是你,段-小-薇!”慕容健把手从段小薇手里抽出來,兴奋得手舞足蹈,半截袖子沒了,惹得周围病床的人又笑了。

    看两人说得火热,一旁的老大爷用奇怪的眼神來回打量:“咦,你们疯疯癫癫地说些什么?一会儿像是很熟的,一会儿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段小薇看着慕容健兴奋的神态,别说老大爷要糊涂,自己都已经被搞糊涂了,慕容健为什么知道自己野蔷薇的网名,又为什么如此兴奋异常。

    还沒等段小薇仔细盘问,此时,段耀武心急火燎地冲进了病房,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了慕容健的前胸:“快说,是不是你撞伤了小薇!”

    段小薇在病床上急得拍着床,大喊:“爸,你放开慕容大哥,不关他的事!”

    段耀武气哼哼地松开慕容健,恶狠狠地说:“小薇要有个好歹,我要了你小子的狗命!”

    “爸,你冤枉慕容大哥了,是他救了我!”段小薇急得眼泪都流出來了。

    段耀武一愣,茫然望了望段小薇,又看了看慕容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段小薇的病床前,很快弄清了车祸的原委,站起身來,握住慕容健的手连声致谢。

    看见段耀武对段小薇的关切,紧张疲惫的慕容健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险些站立不稳,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段小薇的创口愈合得很快,沒几天就出院了。

    出院的当天晚上,段小薇把慕容健约到了名士俱乐部,说是要感谢慕容健,慕容健这几天也在牵挂着段小薇的伤势,接到电话,立即就赶到了。

    段小薇与慕容健相对而坐,一缕头发自然地垂下來,正好遮住了额头处并不特别明显的伤口。

    段小薇递给慕容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件名贵的衬衣,并执意让慕容健马上就换,等慕容健从卫生间里出來,段小薇都觉得“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不假,神采奕奕的慕容健就连笑容里都增添了几分阳光。

    “慕容,那天你甩着半截袖子进來出去,简直太好笑了!”段小薇调皮地说。

    慕容健挠挠后脑勺:“嘿嘿!我怎么沒觉得呢?”

    “你呀,那时候光着急了,哪里还想得起是什么形象!”说这话,段小薇眼睛里满是感激。

    “那是,不会像是一个叫花子吧!”慕容健学着当时甩袖子的样子又比划了几下,逗得段小薇咯咯直乐。

    “差不多,要是以往啊!看见你脏兮兮的样子,吃了的都恨不得吐出來,可那天的汽水肉,好像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的东西!”段小薇还故意吧嗒了几下嘴巴,那神情太可爱了。

    “小薇,你不知道,人要是饿了,狗巴巴都是香的!”慕容健脱口而出,马上就觉得过于粗俗,忙解释道:“不好意思,说顺嘴了,小时候我父亲就常这么说我们兄妹几个!”

    “真有意思,你们家有几个孩子啊!”

    “四个,我排行老三!”

    “哈哈,太好玩了,小时候我一个人跟着爸爸,真沒意思,看见别人家有小孩子一起玩,好羡慕哦!”

    说到小时候,慕容健侃侃而谈,讲了一大堆兄弟姐妹们玩耍劳作的趣事,这些事情或许对慕容健來讲司空见惯,但对段小薇却是闻所未闻:“嘿嘿!小时候,我和我哥几乎每天都打架,姐姐管都管不住,还和妹妹抢吃的,一点都不好玩!” 真诚最容易感动人,慕容健一点也不掩饰家里的贫困,甚至不隐瞒小时候的顽劣,这是段小薇和其他任何人打交道从沒遇到过的。

    “慕容,等有空了,你带我去大西北玩吧!”段小薇被慕容健的故事所打动,支着脑袋请求道。

    “好啊!小薇,那里沒有南边这么繁华,但那里的天特别的蓝,那里的人特别淳朴!”任何一个人说到家乡的时候,都能找到其中的美好,这些美好存在记忆深处,永远抹不掉、

    段小薇若有所思:“只要人好,就什么都好!”慕容健知道触动了段小薇的心思,沒有做声,只默默地看着段小薇出神。

    “慕容大哥,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名,电话号码又是怎么回事!”段小薇突然问。

    “哦,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从公司加班回來,贾明鎏交给我一个难題……真沒想到那个刁钻古怪的丫头会是你!”慕容健把自己帮着贾明鎏解决难題的过程,如实地讲述了一遍,说到破解密码的艰难,免不了夸赞段小薇的奇思妙想,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故意引诱解題者往难度大的死胡同里去想,自己也钻进了牛角尖,要不是段小薇自己提示只会敲几下键盘,肯定还要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曙光。

    慕容健叙述得很平实,一点看不出得意和炫耀,直到最后推理出电话号码,才如释重负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薇,你的題设计得真的相当精妙,贾明鎏一告诉我,就把我吸引住了!”

    听了慕容健发自内心的夸奖,段小薇脸上一点笑容都沒有:“可是?他沒有告诉你,这是有人在征网络男友!”

    慕容健吓了一跳:“沒有,他只告诉我有这么一个很有意思的难題!”

    “那他就更不会告诉你,出題的人要对解題者以身相许了!”段小薇低着头,小声说。

    慕容健一脸的诧异,站了起來:“沒有,绝对沒有,要是那样的话,我不会帮他解这个难題!”望着黯然失色的段小薇,慕容健忍不住心头一颤:“是真的吗?小薇!”看段小薇低头垂泪不说话,慕容健急了,扳过段小薇的肩头:“小薇,你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玩笑,这不是真的!”

    “不,慕容,这是真的!”段小薇终于明白了一切,原來解决难題的并不是贾明鎏,而是憨厚老实的慕容健,这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啊!那个卑鄙的贾明鎏只不过是个以假乱真的美猴王,不仅骗取了自己的信任,也骗取了自己的感情……和chu女之身。

    段小薇当着慕容健,毫无保留地叙述了当晚在清源宾馆与贾明鎏缠绵的过程,她觉得,在实实在在的慕容健面前不应该有所隐瞒。

    “d,贾明鎏太td不是个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干呢?”慕容健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段小薇不再说话,只垂头啜泣,双肩在微微耸动。

    慕容健看着楚楚可怜的段小薇,走过來坐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小薇,别伤心,那道难題我们重新解过,可以吗?”

    段小薇抬起头,望着一脸真诚的慕容健,用力地点点头。

    慕容健顾不得众人的观望,把段小薇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回到家的段小薇失声痛哭,咬牙切齿向段耀武说出了真相:“爸爸,贾明鎏真是个无耻的小人,十足的伪君子,我要你帮我废了他!”

    段耀武一直黑着脸,听完了段小薇的叙述,抚摸着她的头发,冷笑道:“小薇,爸爸早就看出來了,我已经想过了,我们不要他贾明鎏的命,我要利用他为我们卖命,然后再想方设法地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段小薇不明白段耀武话里更深的含意,但听得懂这语气之中的狠毒,望着段耀武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薇,你不小了,爸爸也老的,这份家业将來肯定只能交给你,毕业之后來帮我打理公司吧!”待段小薇稍稍平静了下來,段耀武头一次认真地和段小薇谈到了生意上的事。

    “嗯,爸爸,我不会再胡闹了,我会尽全力帮你一把,也会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段小薇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小薇,以前是爸爸不对,总把你当作小孩子,光顾了赚钱,沒能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小薇,看上去慕容健是个老实人,你喜欢他,爸爸不拦着你,但你还是多长点心眼,多接触接触,一定要确保靠得住啊!”从段耀武内心來讲,他最担心的是段小薇的直率和单纯,自己苦苦经营的家业,可不能落到一个花花肠子太多的人手上。

    “爸爸,过去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从來不知道照顾你,还总让你担惊受怕!”段小薇懂得爸爸的心思,她已经决定了,要帮着爸爸一起支撑起名城置业的未來。

    “好了,都过去了,坚强起來,我的好女儿!”段耀武的眼睛里也涌出泪花。

    段小薇哭着扑向段耀武,紧紧拥抱在一起,任泪水畅快地流……

    (下一章节提示:贾明鎏与吴旭的新婚隔阂……)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新婚生活真他娘的没劲

    (上一章节提要:网络征友真相大白……)

    大肚回了一趟西山县,带回來了王小翠的信,信里,王小翠告诉贾明鎏和吴旭,托大肚带回來的钱物都收到了,她接到了县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县团委帮她找了份抄抄写写的事,下学期的学费已经差不太多了,让贾爸爸和吴妈妈不用再给她带钱过去,最后,祝福贾爸爸吴妈妈新婚幸福。

    可贾明鎏并沒有沉浸在幸福之中,让他烦心的事倒是越來越多。

    春天风平浪静地成了过去式,在这个夏天,贾明鎏与吴旭终于成了夫妻,他们住同一套房,睡同一张床,吴旭每天都要喝新鲜果汁,每当看着一堆水果榨完汁后变成渣子,被倒进了垃圾桶,贾明鎏就会难受得要命,他试着和吴旭谈过,水果怎么吃都是水果,干吗非要榨汁啊!吴旭也一本正经地问他:“赚钱是干什么的!”贾明鎏一本正经地回答:“过好日子啊!”

    “好日子什么样!”

    “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吴旭就笑着点头:“对了,喝果汁就是我喜欢的事嘛!”又嬉皮笑脸地圈着他的脖子:“明鎏,你现在时有老婆的人了,也是体体面面的一个办公室主任,得改变一下生活观念了,钱,赚來就是为了花的,赚了不花还不如不赚呢?”贾明鎏虽然沒话可说了,但心里还是别扭得很。

    结婚后,贾明鎏不怎么去吴旭娘家了,都是吴旭一个人來回跑,有时候吴旭拽着他一起回去,贾明鎏就会懒洋洋地说:“你自己回去吧!下次我再和你一起去!”下次还是这句话。

    贾明鎏不愿意回去是有原因的,他不喜欢吴旭妈的热情,也有点害怕吴有才的沉默,以前还沒和吴旭结婚的时候,吴旭妈相对还是比较客气,现在真成了一家人了,贾明鎏反而感觉吴旭妈整天一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嘴脸,他就有些看不惯,吴有才毕竟是自己公司的直接领导,和自己说话,总有一股说教的腔调,这吴旭和她妈都看得出來,但总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沒有什么特开心的事,就依然是一副驴死不倒架子的样子,说话自然是居高临下的口气,这让贾明鎏很有些压抑。

    我贾明鎏不吃他们的不喝他们的,犯得着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吗?房子、车子和位置,虽说有吴有才暗中相助的功劳,但还是自己抓住了机遇,自己用不着对吴旭全家感恩戴德。

    贾明鎏有时候自己都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吴旭全家人对自己并沒有怎么的啊!但是,他就是感觉不太对劲,或许这种感觉是天然的,像一个吃多了素食的人,突然吃了几天的大鱼大肉,就很容易胃部不适,冒起來的腻歪劲压下去还会翻起來。

    门当户对的说话流传了几千年,总归有它的道理,现代理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