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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30部分阅读

    都沒有了,柯一凡临去上海,对朱莉实行了抗战时期鬼子的“三光”政策,搜光,拿光外加脱光,手里只给她留了点生活费。

    张依然听了简直肺都气炸了,她拉开了做节目的架势,开始从道德、逻辑、民俗、女权等等各个方面对朱莉实施全方位的教育,贾明鎏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声來,就走出病房,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气,让强势的然哥给朱莉上上课,或许还真是疗伤的良药。

    贾明鎏刚从医院住院部的大门出來,却看见一辆警车开进來,下來的却是在清源市派出所的李所长,自慕容健出來之后,一别好几个月,沒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贾明鎏赶紧跑上前,拉住了李所长的手:“李所长,到清源出差來了!”

    李所长沒注意突然会有人跟自己握手,待看清了是贾明鎏,才用力捶了他一拳:“哈哈,是你老弟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是啊!你老兄怎么开着警车跑医院里來了!”

    “嗨,别提了,看守所里一个嫌疑人不服,自己拿脑袋撞墙……”李所长看贾明鎏一脸疑惑,赶紧解释:“对了,我前两天调临江來了,在第二看守所当所长!”

    “祝贺,祝贺,高升了,电话换了吗?你得给我留一个,上次欠你的饭还沒來得及请呢?这下机会就多了!”贾明鎏当了主任以后,主动联系人习惯成自然了,况且他觉得,在临江,自己各方面的朋友都要交,今天真是够幸运的,本來朱莉救得就有点心里腻歪,还好因此认识了电视台的张依然,将來媒体的朋友肯定用得上,这下又遇见了公安系统的李所长,这条道上的朋友更是越多越好,将來沒定为了谁的烂事要找人家帮忙,以前李所长在清源,利用价值不太高,现在调到临江市,那价值立马就飙升了,这种机会贾明鎏当然不肯放过。

    “嘿嘿!要说我还得感谢你啊!上次在清源,就你这一牵线搭桥,人家都以为我跟省厅的首长有关系,这不,临江市里一缺人手,就把我调來了!”李所长把手机掏出來,拨通了贾明鎏的电话,贾明鎏存号码的时候,就把李所长的大名李建军存进了号码簿里。

    贾明鎏不敢贪功,笑着摆手:“哪里,哪里,还是李所长有能力!”说完,把自己的名片掏出一张,递给了李所长。

    “有能力,沒人知道,有个屁用!” 李所长看名片上写着,贾明鎏是机电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心头一喜,两眼就放光:“哈哈,当时我在清源就说了吧!早晚你老弟要发达的,真不错,升官了还能认得我这个大哥!”

    李所长心里藏了个小九九,调临江第二看守所任所长,职位当然是升了,可家里老婆孩子都在清源,这总不是长远之计,自己新到临江,老婆又是当兵时候家里给找的,沒多少文化,在临江找个效益好点的单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虽有几个老战友,但他们混得还不如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找他们开口,正好遇上了老相识贾明鎏,看能不能请他帮忙在机电总公司谋个差事,或者其他好一点的单位也是可以接受的。

    有了这想法,李所长就不急于办差了,他回头吩咐跟來的警员:“小邱,你先去病房看看,我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要叙叙旧!”小邱打量了贾明鎏一眼,答应一声,转身进了住院部。

    别说两个互相都心里惦记着各有所求,就是仅仅为了编织关系网,也足以让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加强交流。

    两人找了个树荫下面的长凳坐下,李所长掏出烟递给贾明鎏:“还沒学会呢?你们这些读书人,真知道保重身体!”说着自顾自点上了。

    两人把分别之后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说到卷毛刺伤了贾明鎏,李所长就喊:“这还无法无天了,要是我在,肯定要收拾得他服服帖帖!”

    贾明鎏忙笑道:“现在企业里哪里还有什么官了,你李大哥才是真的当官了!”

    “哈哈,老弟,大白天的不在公司伺候老总们,跑医院來干什么?”

    “嘿嘿!有个女的自杀,让我赶上了,就把她整医院來了!”

    “老弟,不是要为你殉情吧!”李所长诡异地看着贾明鎏直笑:“沒关系,只要不出人命,我來帮你摆平!”

    贾明鎏虽然觉得李所长军人出身,是该比较豪爽,但沒等自己开口就上赶着要帮忙,多少有点不太近情理啊!“不是,不是,我哪有这艳福,人家是个女明星呢?”于是就简单地把朱莉被柯一凡骗财骗色的事一说,李所长又说:“这姓柯的小子,好歹可以定他个诈骗!”

    听李所长这么说,贾明鎏倒计上心头,借这个名头让柯一凡给蓝色妖姬心窝里捅一刀,先给刘怀德这老家伙一个教训,为李丫丫出口气再说,当然,贾明鎏做事历來讲究循序渐进,水到渠成,他并不急于摊牌,还是先搞清楚李所长來临江之后的情况再相机行事。

    “嘿嘿!一來就遇到件头疼事,说起來还真有点不好收拾!”李所长再点上一颗烟,给贾明鎏说起了刚到任就遇到的麻烦事。

    (下一章节提示:黄|色录像片的陷阱……)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陷阱

    前几天,装饰市场辖区派出所抓了个踩三轮车的,叫黄,黄什么來着,好像是黄大建吧!黄大建带着老婆从农村刚來临江不久,两口子在装饰市场帮各店铺搬搬瓷砖、马桶什么的,附带着也给客户送货,出点苦力,混口饭吃,挣几个钱寄回家养活孩子和老人。

    那天,市场店铺关门之后,黄大建就打发老婆先回家做饭,自己去街口的音像店租光碟,准备打发晚上的时间。

    店主问他这回看什么片子,还看武打吗?

    黄大建想了想,老婆总埋怨自己天天看武打片,搞得什么情绪都沒有,这回黄大建就说,我看看,转悠了一圈,想起老婆说在家那个什么《闯关东》还沒看完,就问店主有沒有。

    店主随手从柜台下方的抽屉拿了一张光碟给黄大建,黄大建看了一眼片名,确实是《闯关东》,想想店主也是熟人了,自然不会拿错,装进口袋,吹着口哨出了音像店。

    从音像店到家一直往东走,穿过一条马路就到了租住的一间低矮小黑屋子,这小屋子在装饰市场店铺的后面,原本是店主存放装饰材料的,后來因为装饰材料越來越高级,怕受潮就遗弃不用了,看黄大建两口子可怜,象征性地收点钱,就租给他住了。

    但是,黄大建并沒有往东走,而是反方向绕着装饰市场的围墙走。

    黄大建有意拖延回家的路,是因为他一是不想回家帮老婆做饭,二是他和老婆自打进城之后,已经有个把月沒怎么说话了,只有黄大建自己明白,问題出在老婆的性冷淡上,自打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老婆对那个事情就沒了兴趣,黄大建身强力壮的憋得受不了,霸王硬开弓,像是在搞一块猪肉,慢慢地也沒了趣味,他甚至从街头游医那儿买过什么滋阴的药,可哄老婆把那面团吃了,也沒管用,还是那副死德行样。

    这种事情黄大建也说不出口,老婆又不是不让你发泄,可那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死相,黄大建每次搞完了都恨不得冲那肥硕的屁股上扇两巴掌,老婆就叫唤:“你个死东西,搞完了还发什么疯!”弄到最后连黄大建都嫌那鸟事很无聊,慢慢地都快要有不举的趋势了,所以,他无能为力,度夜如年,晚上宁可看几部武打片打发难捱的时光,把自己熬得哈欠连天,倒头就睡,免得想起來还烦躁苦闷吵嘴打架。

    今天老婆听说黄大建租回來了《闯关东》,似乎开心了点,匆匆弄了晚饭吃了,就守在床头看碟片,看老婆专心的样子,黄大建恨不得踢她一脚,我不能看武打片了你就快活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快活一回呢?

    黄大建把光碟放进影碟机,打开电视,屏幕上由远到近推出片名《闯关东》,片头还是朱开山带着几个儿子在地里干活,突然就变成了一对外国男女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黄大建大惊,他想不到会是这种片子,他想关掉,但他沒有关,他从沒有看过这样的片子,他想也许这就是在外打工的兄弟们回家常说的毛片,他用身体挡住老婆,全神贯注地看片子,看得心跳脸热,呼吸急促,难以自持,再看看身后,发现老婆从她身后探出身子,歪坐在床头盯着电视。

    老婆满脸通红,眼睛发痴,黄大建刚试探着把手搭在老婆肩上,老婆就像中了弹的敌人一样倒在了床上,黄大建扑了上去,老婆双腿勾住了黄大建的腰,两个人一边亲嘴一边帮对方脱衣服,他们來不及进被窝就抱成一团……

    谢天谢地,黄大建和老婆自结婚以來第一次体验到了癫狂,按照地摊上两块钱一本的破杂志上的说法,应该叫做什么那个高嘲,一个月來的恩怨倾刻间烟消云散一笔勾销,黄大建刚从老婆身上倒下,老婆就伸出脚拇指关掉了电视,恶狠狠地说:“流氓,下流,赶快把它还掉!”

    黄大建一边穿裤头,一边笑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就是《闯关东》,还,明天我一早就去还!”

    黄大建当然不可能还,他太感谢店主了,也许店主拿错了片子,但是这一阴差阳错,使他和老婆第一次享受到要死要活的感觉,嘿嘿!谁说咱农民工就沒有情调调,第二天黄大建到店主那儿慌称片子跟老婆抢來抢去搞碎了,店主也沒多说,交了一点赔偿金,黄大建就把片子占为己有了。

    这以后黄大建隔三岔五把片子拿出來放,每次一放片子,老婆就兴奋得不行,他们就轰轰烈烈地在床上尽情折腾,知道精辟历经,老婆照例要骂他流氓,责怪他出來打工沒学着好,净学了城里人的花里胡哨。

    小黑屋子从此有了点朝气,还有不多见的欢声笑语,偶尔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婆也会跟黄大建吵,吵到不可收拾时,黄大建把碟片往影碟机里一推,说:“你再吵,你再吵!”老婆就不吵了,仍像中了弹的敌人倒在了床上,老婆不像从前那样面黄肌瘦了,胖了许多,脸色也又红又润,黄大建虽然瘦多了,但人却更精神了,踩三轮车的时候更有劲了,多拉快跑,把周围几个出苦力的家伙气得够呛,他们看他们两口子每天累得贼死还这么快活,都觉得奇怪,这不是抢了哥几个的生意,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老婆有时候也担心看这样的片子不好,黄大建说:“这要什么紧,我们是两口子,又不是打野鸡!”

    老婆就骂,你这个沒良心的,还惦记着打野鸡啊!

    黄大建就说:“嘿嘿!你以为我沒有那心思,搁在以前,老子还真动心了,可惜沒钱!”

    老婆就跟他撕扯,黄大建边躲闪边说,你再不老实,我就放片子的哈。

    老婆说,你这个流氓,白天出了一天的苦力,累不死你。

    黄大建一只手捉住老婆,另一只手真把片子塞进了影碟机,老婆用脚趾头点开了电视,看了沒一会儿,又像中了子弹的敌人歪倒在床上。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表叔,救命啊

    (上一章节提要:黄大建夫妻看黄|色录像片……)

    黄大建拉上窗帘,刚刚脱光了衣服,几个联防队员突然破门而入,沒收光碟,把他们抓到派出所,派出所所长说:“早就有人举报你们看黄|色录像了,今天终于逮住你们了,你们居然偷看黄|色录像,太无耻了!”

    黄大建不服,歪着脑袋犟嘴:“怎么啦!我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这也有错!”派出所哪里跟他讲什么老公老婆,当夜,就把他们和突击行动中抓到的、嫖客、小偷关在一起,黄大建和老婆挤抱在一起,又被几个小偷嘲弄了一番,说你们两个不正经的货,抓住了还不忘嫖,黄大建就跟他们吵,被几个小偷按在地上捶了一顿,老婆哭天喊地的,却被几个捂住了嘴,旁边的嫖客就一阵嘻笑。

    第二天,黄大建还不老实,拒不交罚款,几天下來,派出所拿黄大建沒招,又不甘心就这么把黄大建放了,就把他送到看守所來了。

    这黄大建就想不开,每天神经兮兮地念叨:“他们怎么发现的呢?我们窗帘拉得好好的!”趁人不备,他自己就拿脑袋撞了墙,当时就晕过去了,这不,送医院抢救來了。

    贾明鎏听了,真替黄大建两口子叫屈:“李所长,你怎么光遇到这种荒唐的案子!”

    李所长就笑:“这算什么荒唐,chu女卖滛案我都处理过几起,这种事情,哪个城市沒发生过,只要不被媒体曝光,谁來管这些破事!”

    “奇怪,派出所搞突击行动,怎么冲到他们的小屋子里去了呢?”

    “嗨,还不是黄大建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把他们给告发了!”

    “靠,都他妈的穷苦弟兄,也玩这种阴招,李所长,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所长想了想,就说:“先救活了人再说,我想让她老婆回家筹罚款,派出所交过來的,我总要有个交待!”

    “唉!这两口子到城里打个工,也是不容易,怎么就摊上了这种倒霉事!”贾明鎏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李所长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碎了:“兄弟啊!别说进城的农民工了,你兄弟我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呵呵,李所长跟老弟开玩笑了不是,你怎么会比农民工好不了多少呢?至少沒人敢抓你要罚款吧!”贾明鎏知道李所长开始沒话找话说了。

    “兄弟你是不知道哇,这个黄大建,沒事了还能轰轰烈烈地跟老婆看一回录像,你看看我,一个月都难得碰一回老婆,可不是比农民工还不如么!”李所长愁眉苦脸地说。

    “哦,嫂夫人还在清源!”

    “可不是嘛,老弟,你在临江路子广,能不能帮个忙!”

    贾明鎏当然不会轻易就答应:“老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的事我肯定要帮忙,但要容我想想办法!”

    “嘿嘿!老弟,我看你们机电总公司就不错嘛!”李所长干脆挑明了。

    “这个……”贾明鎏很为难:“李哥,你看多电视和报纸就应该知道,我们公司刚刚搞完下岗分流,要进人怕不是那么容易!”

    李所长哈哈大笑:“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堂堂的办公室主任,总会有办法的啦!”

    贾明鎏正要再说话,腰里的手机响了,是张依然:“哎,明鎏兄,你把朱莉扔给我就不管了,自己跑哪里潇洒去了!”

    “哦,然哥,在医院门口碰见了一个老熟人,聊了几句……好,我马上过來!”张依然的电话真是时候。

    李所长就问:“谁呀!”

    贾明鎏灵机一动:“临江卫视《社会广角》的女主播,张依然!”

    “哦,那可是个漂亮妞,我说了吧!你老弟路子就是广嘛!”李所长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贾主任,刚才我跟你说的事,可别跟她说,要被她盯上了,那我可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正说着话呢?那个跟着李所长來的小邱过來报告:“所长,那个黄,黄大建沒啥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包扎了一下伤口,医院说可以走了!”医院哪里不怕麻烦,只要不出人命,自是不肯把一个嫌疑人留下來住院。

    贾明鎏就跟着李所长从树荫底下走出來,两个便衣架着一条汉子正往警车方向走,贾明鎏很同情这个黄大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突然,那个黄大建大叫道:“表叔,表叔,贾表叔,你救救我啊!”

    “什么?”李所长看看贾明鎏:“他是不是喊你啊!老弟!”

    贾明鎏疑惑不解,看黄大建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血污,也看不清楚模样,就摇摇头:“不认识,他瞎喊的吧!”

    黄大建挣扎着扑向贾明鎏:“贾表叔,我是大肚啊!我是王小翠那里的大肚啊!”

    啊!大肚,就是给自己带过路,后來背王小翠去医院的那个汉子。

    贾明鎏上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大肚,一条高大壮实的汉子,被两个便衣架着如一条死狗一般,鼻涕眼泪混着血迹,哀嚎不已。

    “贾表叔啊!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冤枉啊!”大肚虽说出身山乡,但人还是很灵光的,经过装饰市场里打工的磨炼,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察言观色、看风使舵等等的手段一学便会,现在正好一肚子的委屈,遇上了贾明鎏,他咧开一张大嘴哭喊着,一下子就有人过來围观,李所长喝道:“别叫唤,再叫,回去收拾你”大肚立马耷拉着头,不敢做声了,李所长又问:“他真是你表叔!”大肚点点头,李所长就回头看贾明鎏,贾明鎏也点点头。

    正在这时候,张依然的电话又打來了:“哎,你这人真有意思,说马上过來,怎么还在外面溜达,要不,我出來找你!”

    贾明鎏大声说:“然哥,我有点麻烦事,还得等一会儿……别,你千万别过來!”这话是故事说给李所长听的,他现在最怕的恐怕就是张依然。

    (下一章节提示:电视中播放了贾明鎏抢救朱莉的新闻……)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前所未有的窝囊

    (上一章节提要:贾明鎏救了大肚……)

    李所长忙拦住贾明鎏:“兄弟,既然他是你家的亲戚,那我带回去,马上办手续放人,那个什么?什么然哥就别过來了,我们告辞,告辞!”说完,一挥手让小邱把大肚推进警车,大肚回头看了贾明鎏一眼,眼神里满是哀求和凄凉。

    贾明鎏赶紧追上一步:“李所长,一起吃个饭再走嘛!”

    “不啦!不啦!抓紧回去你表侄的事,哦,对了,你嫂子的事也请放在心上!”

    “好的,好的,那回头电话联系,再见!”

    看着警车远去,贾明鎏不禁有悲哀涌上心头,生活在最底层的群体,为了抢着出苦力,也要互相踩踏,弄得和老婆寻欢作乐都靠不住,再转念一想,你他妈的柯一凡,要不是从山沟里爬出來,哪里有机会骗得一个看似光鲜的女明星为你殉情,深圳电脑城里的竞争对手,怎么就沒有发现他要去洗头房,也告发他一次,说不定早就被抓进看守所里去了。

    回到病房,张依然很不高兴,拉长着脸不搭理贾明鎏,朱莉的父母已经到了,表面上对贾明鎏和张依然千恩万谢,可还沒等他俩出门,却又不知为了什么吵得乌烟瘴气,朱莉的气色好看了许多,只软绵绵地沒气力,精神更加的萎靡不振。

    贾明鎏与张依然忙了快一上午,看朱莉也无大碍,就嘱咐朱莉安心休养,两人一起告辞出了医院。

    “明鎏兄,看你把时间都耽误了,该你送我回台里了!”张依然抬手看了看手表:“我得赶回台里去,下午要录制节目!”

    “然哥,都到中午了,怎么的也该吃个饭吧!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贾明鎏热情相邀,然哥不矫情,不扭捏,慨然应允。

    就近找了家清净的小餐馆,挑了个清静的台位,点了四菜一汤,几罐啤酒,等着上菜的功夫,张依然忽然很忧虑:“明鎏兄,你说我今天说那个猪娃子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她不会再去死一回啊!”

    贾明鎏想了想:“应该不会吧!都说自杀其实很痛苦,经历过这么一回,除了实在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人,大多数都不会走老路!”

    “其实我也自杀过”,张依然握着啤酒易拉罐嘎嘎嘎地笑:“大概刚上高一的时候,为了班里的一个小男生,吃了二十颗安定!”

    “是吗?不会吧!看你性格这么开朗,会做那种傻事!”贾明鎏真的不相信。

    张依然把易拉罐扯开,喝了一大口,一边大笑一边说:“本來买了一瓶子,一颗一颗地数着吃的,吃着吃着害怕了,就出去喊我爷爷!”

    “然后呢?”

    “送到医院洗胃呗,胶皮管子,从鼻孔插下去……不说了,有点恶心,影响食欲!”

    “那……那个小男生呢?”

    “吓得转学了,我去找他,他先假装不认识我,后來就痛哭流涕的求我放过他!”

    贾明鎏觉得,张依然这瓶药吃得真不值:“那后來呢?”

    “沒后來了,噢,今年同学会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已经结婚生孩子了,皱皱巴巴的,小老头儿似的!”

    “哦!”贾明鎏大笑,原來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只是真要去死,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饭菜上來了,张依然让老板把电视打开,看看午间的临江新闻,这是她的工作习惯。

    突然,一个画面惊得贾明鎏把碗几乎扔到了地上,正是上午贾明鎏抱着朱莉冲出锦绣长江公寓的画面,一个男声在解说:“上午九时左右,本市锦绣长江公寓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广告明星朱莉在她的房间里打开了煤气阀……幸亏她的男友及时赶到,及时把她送医院救治,据现场物业管理人员反映,朱莉是因男友提出分手而殉情,其他具体情节当事人拒绝透露……”

    贾明鎏跳过去,啪地把电视关了,质问张依然:“你们电视台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不播的吗?”

    张依然也莫名其妙,赶紧打电话回台里,几里哇啦地吼叫了一通:“怎么回事,那个女星自杀的新闻,不是说好了等我回來再说的吗?……什么?牛副总编决定的,……靠,你们搞清楚沒有,什么当事人,什么男朋友……简直是胡闹!”张依然急得眼泪都下來了,挂了电话,直向贾明鎏道歉:“明鎏兄,太对不起了,本來说好了等我回來再说,可那个牛鞭,妈的,牛总编趁我不在,非要播出,说人家爆料说的就是朱莉前男友去抢救的!”

    贾明鎏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顾国平,真他妈的无聊,跟我贾明鎏玩这种阴招,可新闻已经播了,再怪张依然也沒意思,只得苦笑道:“然哥,这不怪你,算了,吃饭吧!”

    正在这时,吴旭气冲冲的打來电话:“贾明鎏,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泡上的广告女星!”

    “小旭,你别急,沒那回事……真的沒有的事,对,人是我救的……你听我解释嘛!”贾明鎏压低声音,还想要给吴旭解释,可这个过程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现在全市人民都知道,你还解释什么?”吴旭怒气冲冲,不容分说。

    “可,人家打电话來了,我能见死不救吗?”贾明鎏声音也大了起來。

    “你还理直气壮了,你还以为你救人很光荣啊!”吴旭在电话里大喊:“你知道吗?团市委的人都在指指戳戳,你,你,你丢人也就算了,把我的脸都丢光了!”说着说着,吴旭在那边就哭了。

    贾明鎏气得不行,他强压着火气说:“小旭,你别哭,等晚上我再跟你说,好吗?……你要相信我,我是那种人吗?”

    “我是看不出你是那种人,可怎么总是你在救人,先是救沈如梦,后又救段小薇,现在又是朱莉,怎么要死人的事都让你贾明鎏一个人赶上了,我看你,就是个花花公子!”吴旭气急之下,开始翻贾明鎏的陈年旧账。

    贾明鎏沒法跟吴旭胡搅蛮缠,餐馆里有人在朝这边指手画脚,大概是认出了贾明鎏,都在议论纷纷,听吴旭扯上了如梦和段小薇,气也不打一处來,啪地把电话挂了。

    张依然坐立不安看着贾明鎏打电话,心里非常的难过,这种情绪下,饭吃得噎得慌,两人扒拉了几口,就结账走人了。

    张依然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回去一定要找牛鞭算账,贾明鎏装着不在意,只说,这事都怪柯一凡这个狗东西,如果沒有他的无耻,朱莉不会自杀,哪有这个鸟事情,张依然就咬牙切齿地骂,等着,一定要想个办法收拾了这个财迷男。

    贾明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路上阴沉着脸,把张依然送回了电视台,张依然也不敢说话,到了电视台告辞的时候还在连声说对不起。

    看看差不多要上班了,贾明鎏开车回到机电总公司,大楼里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睛看他,进到秘书科的办公室,莫小力、孙明、小琴等人本都聚在一起说笑,看贾明鎏进來,连忙散开了,装出无事人的样子,那小琴挺着个大肚子,也抿着嘴蔫不拉几地溜出去了。

    秦远整治自己的时候,贾明鎏也是憋气,但基本上是在暗处,沒多少人知道,现在这莫须有的绯闻闹得机电总公司大楼里是满城风雨,贾明鎏还沒处发火说理解释去,这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窝囊。

    顾国平啊顾国平,我贾明鎏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你拿这种背后下刀子的小伎俩來暗算一个晚生后辈,是不是太无聊和无耻了吗?莫小力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天天和顾国平混在一起,人家看不出一点猫腻來,我贾明鎏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你跟着添油加醋地乱嚼舌头根子,早晚要把你这小娘们拿下,按在身下底下尽情地蹂躏。

    恨归恨,气归气,可贾明鎏还得装得像什么都沒发生一样,点头哈腰地奉承顾国平,只稍稍给莫小力一点脸色看,说话的语气特别生硬,莫小力当然知道为什么?看着贾明鎏板着脸指使自己跑东跑西,孙明小子还问:“小力姐,上午你跟着主任去救人,不是把朱莉救活了吗?怎么主任还一脸的不高兴!”

    莫小力只甩了他一句:“你中午沒看新闻啊!主任上了临江新闻,人家电视台说他是广告艳星的男朋友,朱莉是为他殉情!”

    孙明“哦”了一声,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支着脑袋假装深思。

    莫小力无奈,只得去顾国平的办公室发牢马蚤:“顾总,你看你,笑话是你看了,罪得我來受,真划不來!”

    顾国平摸摸她的小脸蛋:“嘿嘿!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当然,贾明鎏现在最头疼的还是吴旭,中午挂了她的电话,下午发了好几个解释道歉的短信,一个也沒回,这次生气动了真格的。

    (下一章节提示:吴旭家开了批斗会……)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上一章节提要:贾明鎏被吴旭误会……)

    第二天,贾明鎏打电话给看守所的李建军,本想表示感谢,却得知大肚并沒有放出來,李建军在电话里叫苦:“老弟啊!不是我不肯帮忙啊!你让我再想想办法,我怎么的也得给派出所一个说法啊!”

    贾明鎏试探着问:“李所长,是不是要交罚款啊!我來替他交就是了,要多少!”

    那边李建军就笑了:“嘿嘿!可不就是嘛,还是老弟你爽快,嗯,一个人五千,要一万块!”

    妈的,穿警服的人说放人可以不算数,但说了要罚款那是一定要算数的。

    贾明鎏当然不会轻易同意,他说:“李哥,我现在正为嫂夫人的事情找领导们说情,你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公司老总们一大堆,这种事情又不好摊到桌面上说,只能私下里做工作,也要花钱费力,你看……”

    李建军不是傻瓜,明白贾明鎏的意思:“好说,好说,这样吧!两个人就按一个人的算,交个三千块钱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

    贾明鎏又说:“李哥,我现在正忙着呢?肯定过不來,能不能你帮我把手续办了,到市里來我一手交钱,你一手交人!”

    李建军心里那个骂呀:“nnd,还沒听说过老子穿警服要送两个嫌疑人的!”可既然贾明鎏开了口,只得答应了,这种鸟事说起來不够光彩,正好大肚的老婆死活不肯白天回去,说现在回到装饰市场那边,那还不丢死个人,李建军就跟贾明鎏说,晚上抽个时间,到了装饰市场给你打电话。

    贾明鎏又专程借故去了一趟钱瑞君的办公室,从钱瑞君的神情看,似乎并不知晓电视新闻的事,他主动坦白交代了去救了一个广告女星的过程,说得光明磊落,胸怀坦荡,钱瑞君频频点头,再扯到新闻上扯到什么男友,殉情的流言蜚语,钱瑞君也笑了:“呵呵,小贾,别放在心上,现在的媒体捕风捉影,什么事情都要以小人之心去揣摩一番,为人不做亏心事,脚正不怕鞋歪!”贾明鎏看钱瑞君不以为意,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可以保证在正式场合顾国平沒法拿到桌面上來搬弄是非,但是,机关大楼里那些对自己升迁不满,下岗分流中利益受损的家伙,背后的说三道四不知道怎么才能平息下來。

    贾明鎏附带说了说李建军老婆的事,钱瑞君就有些为难,说起來人家给公司帮过忙,可公司下岗分流工作刚下地,现在进人肯定不合适,钱瑞君就说,你看能不能现在清源的物资公司过渡一下,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贾明鎏觉得这也是个办法,这和李建军的做法如出一辙,人情一次给足了,反倒不像是个人情。

    这一忙乎就过去了一天,等贾明鎏想起來给吴旭打电话,她还是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无奈,傍晚贾明鎏买了水果,硬着头皮,上了吴旭家。

    吴旭妈给开的门,见贾明鎏进來沒有像往常那样喜笑颜开,既沒接贾明鎏的水果,也沒给贾明鎏拿拖鞋,小保姆躲在厨房里收拾也沒敢出來,偌大的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贾明鎏手里拎着的水果又不敢放地下,手忙脚乱地开鞋柜,换拖鞋,头上的虚汗就往外冒,等贾明鎏把水果在客厅的角落里放好,吴旭早扭身上楼避而不见,看來娘俩已经讨论过了,否则吴旭妈不会给自己冷脸色看。

    贾明鎏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阿姨,吴旭妈坐在沙发上只哼了一声,拿着遥控器在不断地换台,那意思似乎就是要找出中午的新闻來,估计是张依然回台里之后做了工作,晚间新闻里沒有重播。

    吴有才有个应酬还沒回來,这也让贾明鎏感觉略微自在一点,谁知道这严肃的领导加未來的岳父大人会怎么看待这个事,万一要是生气了,那便如何是好。

    贾明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把火龙果掏出几个來要去厨房,吴旭妈发话了:“小贾,别忙了,那火龙果你从來沒收拾过,你先放着吧!”这话里的意思贾明鎏听出來了,高级水果你贾明鎏才见过,不会收拾别硬逞能。

    吴旭妈开口说了话,贾明鎏反倒安稳了些,他给吴旭妈的茶杯里添上水,又问最近血压还稳定吗?

    “本來已经稳定了,今天中午看了段新闻,一下子就高了!”吴旭妈冷冷地说。

    “阿姨,这里面有点误会!”贾明鎏看着吴旭妈冷冰冰的脸,小心翼翼地解释:“电视台的人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信口开河!”

    “哼哼,虽说阿姨我现在搞管理了,可当了半辈子的中医,拿脉问诊的功夫还沒丢,只要内部器官有毛病,才会有表征反映!”吴旭妈冷笑几声,贾明鎏浑身要起鸡皮疙瘩,嘴里不敢说,心里却在辩驳,误诊也是有的,要不怎么总有患者与医院打医疗事故的官司。

    吴旭妈果然是专业人士,仿佛看穿了贾明鎏的心理活动:“我知道,小贾,你心里在说我们受蒙蔽了!”贾明鎏窃喜,你既然说出來了,我就不多说了:“对的,我们不是被电视台蒙蔽了,就是被你蒙蔽了!”

    啊!,贾明鎏想不傻都不行,怪不得吴有才被管得服服帖帖,吴旭妈针扎|岤位的准头依旧。

    “阿姨,你说的真对,我可一直是诚实孩子!”贾明鎏知道辩解沒用,只好嘻皮笑脸。

    “嘿嘿!你想拿话堵我的嘴啊!我是说过你是诚实孩子,那只代表过去,并不代表现在!”吴旭妈开始苦口婆心:“明鎏啊!你从小县城里考出來不容易,我们家可从來沒有另眼看待你,你可不能反过來欺负小旭啊!”

    “阿姨,我知道,我心里感激着呢?我对小旭,喜欢还喜欢不过來呢?哪里敢欺负她!”后半句,贾明鎏故意把声音放大。

    “嗯,你放心,我跟小旭也讲过,也不能欺负你,你说说,和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要真像新闻里说的,那就太沒良心了!”吴旭妈切入正題。

    “阿姨,你还别说,那种沒良心的人还真有,从农村混出來了,就不把感情当回事!”贾明鎏表示出无比的愤怒,简单地把柯一凡的无耻事迹介绍了一下,气得吴旭妈直喘粗气:“这种下流胚子,换了我要是朱莉的妈妈,绝不轻饶了他,一个乡下野孩子,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话是骂柯一凡,也是对贾明鎏的警告。

    吴旭妈其实并沒有不认贾明鎏这个女婿的意思,从内心來讲她对贾明鎏是满意的,当初去机电总公司打探之后,是她劝说吴旭与贾明鎏保持接触,直接推动了吴旭与贾明鎏从一般朋友到恋人的进程,她只不过要通过救人事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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