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时,他只觉的脖颈一麻,顿时失去了直觉。
苏凤梧可不知道李长琴这王八操的在想什么,只是欣喜于全盘计划没有出现任何漏洞,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眼见李长琴被自己打晕缓缓歪倒在地,苏凤梧赶紧扶住李长琴,把他拖到榆树旁,然后搜了搜他的身并将他的手脚捆住装进麻袋里,只露出他的一个脑袋在外面。
眼见从李长琴身上搜出的锦囊,苏凤梧会心一笑,其实他装进锦囊里的纸条内容很简单,上面有他临摹的沈若筠的字迹:若筠有急事与君商,留仙桥会面,切勿惊动他人,自沈家后门出来便是。
一旁的沈朱七愈发兴奋,忙把早已准备好的布条送到姑爷手里,苏凤梧接过布条的同时,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然后用布条蒙上了李长琴的眼睛,沈朱七接着把酒葫芦递给苏凤梧并且按照苏凤梧的手式提示,无声的掰住李长琴的脑袋打开他的下颌骨。
“咕咚咕咚……”
苏凤梧巧妙的捏住李长琴的喉咙,像是灌水一样的将酒葫芦里的半斤“天赐”的“佳酿”灌进李长琴的肚子里,酒葫芦里没酒之后,苏凤梧转手将沈朱七手中的布塞掖在李长琴的口中,这一系列的犯罪动作下来,苏凤梧委实兴奋不少。沈朱七见状差不多了,立刻捏住李长琴的人中,眼见他的眼皮有所动静时,立刻按葫芦一样把李长琴的脑袋按进麻袋里,轻轻松松的把麻袋口系成一个死结儿。
“唔唔唔唔……”
可怜的李长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的眼前漆黑,而且手脚都被捆着,不等恐惧降临到他的心头,他马上扭曲身体,可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苏凤梧跟沈朱七的脸色狰的通红,长着大嘴都在无声的发笑,沈朱七只感觉自己的肚子都闷笑抽搐了,只能把余力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因为在这个时候,沈朱七已经清晰的听见麻袋中不仅有李长琴挣扎的声音,而且还有胃肠剧烈蠕动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等麻袋中的李长琴喷射出来,沈朱七顿时提起麻袋,朝着旁边的墙内扔去,只听砰的一声,麻袋落入沈家内院,怕是落在墙边的花坛中啦,不知明早沈家下人打扫后院的时候,解开麻袋之后看见的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噗——”
“噗嗤——噗啦——”
“唔~…!!!”
“噗嗤——噗啦———!!!!”
不时,围墙内传出阵阵恶心的声音,就好像是憋了三天三夜的闷屁闷屎,全部聚在一起在屁眼里一次全挤喷了出来,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恐惧。
第一卷 第65章 :第二天清晨
明媚的阳光洒进紫福楼后的一排排阁楼小院里,这些小院像是一座座独立的门庭,可是里面住着的却是外地过往南陵的路客们。
这种四合小院的小阁楼式客房,无疑是苏凤梧的主意,自从裴紫弟在紫福楼建造了这些排排小院之后,生意当真是火热的不得了,里面配上几个小厮与几个丫鬟,当真让一些有钱的路客们感到了些许到家的温暖,既然有了这个前提,让一些有钱的路客们多掏些银子,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们也不嫌这里的住宿昂贵,毕竟南陵城的紫福楼在全国影响奇大,都已经盖过了京城第一楼的风头,这些路客若是回到家乡被人问起,你到了南陵在哪里住的宿,这些路客尽可以仰着鼻孔对那人说,大爷是在南陵紫福楼住的宿,而且住的还是独院,被紫福楼尊为上宾的伺候着,这会极大让他们的虚荣心爆棚,与此相比,多掏些银子算的了什么。
相对而言,有一部分路客之所以住在这样昂贵的独院,还真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为了纯粹的方便与舒适,这时,阳光已从窗外洒在躺在榻上的赵栎奴身上,不禁让她那凹凸有致而丰润到极致的娇躯在榻上回转了个身,她缓缓睁开眼帘,刺眼的阳光不禁让她的细眉稍稍向眉间蹙了蹙,从前赵栎奴都有早起的习惯,奈何昨夜喝酒太多,至今尚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
赵栎奴觉的口渴,作势起身寻水,顺便叫了一句:“落儿。”
身在堂厅的落儿向赵栎奴的卧房走来,眼见赵栎奴自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凉茶,忙道:“郡主,这是隔夜的,奴家给您在去沏一壶。”
赵栎奴明了明目道:“慢着,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
落儿见赵栎奴问话,下意识停住了要出去沏壶茶的脚步,甜笑道:“郡主昨夜回来时已入亥时了,若不是苏公子出了房门提醒奴家,奴家还不知郡主已然醉酒了呢。”
听到苏公子三个字,赵栎奴忽然愣住,喝了杯凉茶之后,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如遭雷击的站在桌边,好像记起了什么。
落儿见赵栎奴的脸上生出异状,心中以为郡主在为昨夜喝醉了酒而自责,毕竟郡主从未醉过酒,故此,落儿轻轻向门外走去,想准备些早餐给郡主吃。
昨夜本想灌醉苏凤梧,不想却中了他的诡计,赵栎奴当时虽然醉的身子一点也不听使唤,脑袋却是半睡半醒着,如今酒劲已过,哪里还记不起当时的情景。
此时,赵栎奴已是面无血色,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一摸不要紧,里面哪里还有半点裹胸布的影子,而且一阵肿痛突然传入心肺,上面定是被那祸害扭的不成样子了,一时之间,赵栎奴的指节发白,气得直发颤。
“啪啦——”
天知道此时的赵栎奴是多么的想要将苏凤梧撕碎,茶杯被她摔在地上,如掉在地上的水银,溅的满地都是。
落儿与其他两个女子听到动静,立刻赶来,眼见脸色冰冷的赵栎奴,她们不由愣在了原地,多年来,从未见郡主如此动怒,这……
就在三个女子战战兢兢的疑惑同时,赵栎奴平静而发颤的声音回荡在她们的耳畔:“去杀了苏凤梧。”
嗯?
三人彻底怔住了,脑袋内一片空白,杀,杀了苏公子?
“郡主……”
落儿本是想问问赵栎奴,不料她的话刚出口,只见赵栎奴抬起藕臂挥然落下。
“喀嚓——!!!”
玉拳落下,茶几骤然断裂,赵栎奴的玉手却是毫发无伤,那团粉拳之内,似乎蕴含着把苏凤梧的脑浆子都打出来的力量。
“去把苏凤梧杀了,立刻去杀!!!”
茶几断裂的同时,赵栎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不禁让落儿三人的小心肝打了个哆嗦。
“是…,是!……”
三个女子虽不知道苏凤梧怎么得罪郡主了,可是在她们伺候赵栎奴以来,还是见她第一次动这么大的怒气,想来那苏凤梧一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当下也不再疑惑,唯有遵命是从,立刻转身向外走去,这是要去杀苏凤梧啊。
“慢着!”
就在落儿三人刚刚走到门外时,突然听见郡主幽窃般的闷声娇喝声,她们立刻转身,只见郡主的太阳|岤处已经有几根青筋凸显,眼角边的肌肉正在不停的发颤。
赵栎奴终究还是选择了理智,阴沉着娇容说道:“查苏凤梧的底细,彻彻底底的查,今晚见机行事,最好把这个王八蛋抓到我面前,我要亲自杀了他!”
落儿三人面面相窥,郡主还是第一次骂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苏公子把郡主灌醉了,郡主也不能这么对待苏公子吧,太不人道了。
“是!”
三人应了一声之后,赵栎奴从牙缝里扔出一句话来:“出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打扰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栎奴又鬼使神差的后悔了,在天字一号房的时候,若是落儿三人也在房内,怕是就算给那个王八蛋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那般放肆,想到此处,赵栎奴都快气的吐血了,心中大骂:苏凤梧,你这不是人的畜生!
对苏凤梧而言,如果真的是落儿她们在场的话,其实也不用给他一千个胆子,只要对他吱一声,他肯定把事办的比昨晚还漂亮。
就在赵栎奴刚刚用理智抚平心中的怒气时,沈家李长琴这边已经炸了锅啦,当然,并非是李长琴因为昨晚遭遇而勃然大怒的炸了锅,而是下面已经炸了锅。
可以想象,少量的红药粉与多量的灰绿药粉参杂在一起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李长琴被捆在麻袋里整整大半夜啊,且不说清早被沈家家丁发现时已是浑身是屎,就算裤裆里那物件儿也够李长琴受得,花坛里的软土都被/操了一个很深的坑,怕是那物件儿得蹭出火星子来啦。
这还不算,每个人都有常识,一个人闹肚子的时候出过几次恭还受不了呐,然而对于李长琴而言,这一窜,就窜了一夜,开放的菊花红艳艳,其实也不过如此了,都见红啦……
不过,李长琴还不是最惨的,由于红药粉的原因,他现在起码感到浑身充满力量,最惨的是他带来的那个牵马小厮,这个时候,沈玄贵与沈青灿都在李长琴的外面站着呢,虽然两人的脸颊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可是这并不阻止父子二人对屋内李长琴的佩服,同时也惊悚于房间内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们听到了那个牵马小厮的惨嚎,非常悲烈的一种声音,他们非常想看到那个牵马小厮如今所遭遇的惨无人道,可是,里面还有李公子啊,这种羞事毕竟是不能外传的。
从前,李长琴在牵马小厮面前总是有一种直不起腰杆来的自卑之感,今日,牵马小厮的惨烈叫声好像是他今生听到过的最美好的天籁,钢铁一般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向牵马小厮的体内冲撞,让他感到的是濒临死亡的崩溃感,一波又一波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虐痛感,对于牵马小厮而言,这是一种地狱式的洗礼,也是一种身在天堂的感受,他以前从未想过,李长琴这个玉面公子还有这般“莽撞”的时候……
对于沈玄贵与沈青灿而言,之所以被苏凤梧打了之后才把李长琴请到家里来,这是有预谋的,沈玄贵之前听李长琴说,他的恩师孙洛书会在今日到达南陵城,而这位孙洛书正是十年前的太子少傅,乃是天子学府的一等学究,门生遍及天下,虽不知在十年前为何退隐为天子学府的大居士,但是据李长琴的轻描淡写,这个大居士还真有再次出山的打算,若是这位一等学究出山了,定会聚集不少地方大官向其靠拢。
天子学府,当然就是北京学府,一般景仰北京学府的人都称其为是天子学府,无疑,沈玄贵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他没有什么文采,但是在赌场混迹多年,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老滑头,他放开他所有的想象,认为孙洛书这次出山,定不是偶然的现象,想想承元帝年事已迈,皇太孙也是该准备登大位的时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却赐给他一个李长琴,他心想这李长琴是京城詹事府家的公子,再想想孙洛书与他的关系,若是皇太孙登了大位,假以时日,李长琴这厮岂不是也要权霸一方,现在不把这棵参天大树巴结好了,等待何时?!
沈玄贵听着房内的惨叫声怔怔入神,嘴歪眼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或者喜悦的神情,眼珠子了折射出酣睡半醒的隐芒,若是一切真如他想的那般,忍耐一时的委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攀上李长琴,何惧逐渐衰败的沈府,苏凤梧,等着瞧吧,老子早晚把你的皮活活扒了,哼哼,还有萧婉君,你这个贱人,就等着在老子的胯下求饶吧!
沈玄贵似乎还没有觉悟到,其实李长琴昨晚的遭遇,是苏凤梧一手策划的。
第一卷 第66章 :霸气外露
苏凤梧很懒,在床上赖起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这个时候,包括沈夫人在内,沈府的每一个人无不在忙碌着明日即将举行的大婚喜事。
房内,苏凤梧正在喝皮蛋瘦肉粥,这是乔婉儿一大早就送来的。
苏香凝一直醉到昨天下午,乔婉儿担心她的身子再出什么毛病,所以今天朝阳一出便拎着昏昏欲睡的苏香凝在裴家后花园里溜达透气,溜达了一会儿觉的苏香凝一切正常,想进屋呢,却见裴紫弟被几个下人从紫福楼抬了回来。
当时她就心道不好,心中还在埋怨,担心了凝儿这个小醉鬼,还要担心苏凤梧这个大醉鬼,于是就连忙做了几碗苏凤梧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谁知来到沈府的时候只见他睡的正香呢,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苏凤梧呼噜呼噜把几碗瘦肉粥喝完,把乔婉儿准备的几样小菜吃净,现在还一副很享受的吃相正在吃着灌汤包,一边吃还一边看着苏香凝,似乎是故意馋苏香凝呢。
苏香凝托着粉嫩的小下巴在桌边,眼巴巴的看着苏凤梧把饭盒里的八个包子吃完,一个都没剩下,可恶的是,他吃完还把小瓷碗里最后一小口粥喝的连一个米粒都不剩,还舔了舔碗口,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苏香凝吞了一口香涎,道:“少爷。”
苏凤梧瞥了一眼苏香凝:“唵?”
这里也就是没牙签,不然苏凤梧还得继续气气苏香凝,不过他还是如乌龙搅海一般用舌尖在牙城里转悠了一圈,还打了一个香喷喷的饱嗝,婉儿做的饭真香。
见到少爷如此无耻的模样,苏香凝在心中淡淡的鄙视了他一下,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还是托着粉嫩下巴说道:“凝儿的饭量好像不如从前啦。”
苏凤梧一愣,笑着摸了摸苏香凝的脑袋:“看出来啦,不然老子吃饭的时候,你还不跟恶鬼似的上来就抢啊。”
苏香凝翻了翻白眼,不爽的把苏凤梧摸在她脑袋上的手掌甩开,小脸上泛出不可掩饰的惆怅,叹了口气嘟囔道:“饭量肿么就不如从前了呢,是不是和凝儿醉酒有关?”
“吱钮——”
就在苏香凝惆怅、苏凤梧奇怪之时,乔婉儿推门而进,而且还不止她一人,还有裴紫弟和一男一女,两人颇为陌生。
裴紫弟被抬回家里的时候,裴大胡子正好醒了,裴大胡子可是个体面人,知道苏凤梧明日大婚,他哪里还不到沈府来凑凑热闹,用鞭子把裴紫弟抽起来的同时,也把裴家能支配的下人全部派遣来沈府,饶是紫福楼的小厮们也被抽调了小半,跟着来到沈府忙乎,这传到别人耳朵里,可是羡慕死沈府啦,这沈府和裴家不是不来往吗,怎么现在这么亲热啦。
莫非…,莫非裴大胡子与沈夫人有j情?!
不对啊,传言裴大胡子前年在流香馆住了半宿,就惹来裴家夫人钱翠翠要死要活,话说若不是裴家的丫鬟发现的及时,那钱翠翠就吊死了呢,何况,眼见钱翠翠和裴大胡子在大清早起来一同进的沈府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紫弟眼见苏凤梧还没穿外衣,还滋润的把一只蹄子翘在圆凳上,而且他还色迷迷的瞧着苏香凝那并不隆重的胸脯上,王八操的,外面人都忙的跟驴似的,他现在倒是轻松。
“哟,三儿,酒醒了啊!”
正巧房里没人,饱暖思滛欲,苏凤梧吃的饱饱的,寻思着要把凝儿拦在怀里好意给她按摩一下胸脯呢,没想到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眼见打头的是乔婉儿,再者就是裴紫弟,和他打了声招呼,后面那俩货是谁,嘿~,这娘们长的还真不赖,鹅蛋脸儿,屁股圆儿,一看揍是生儿子的料子。
裴紫弟闻言,冷哼了一声,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他都有踹死苏凤梧的心,早晨被裴古月那驴草的抽了三鞭子泼一桶凉水也就算啦,睁开眼的时候还满脸的干麻酱,就觉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要不是来之前被冉若菊捏了那两下,现在还真不会这样精神抖擞。
眼见苏凤梧这副操行儿,站在后边那位女子一愣,脸色娇润,顿时转脸向门外看去,心道,听说这人是裴紫弟的六兄弟,看那双色迷迷的眼神,一见便是比裴紫弟还坏的坏东西,若筠妹妹怎的会这般苦命,竟然要嫁给这个浪荡子,哼,才不信就凭这人便治好燕巧妹妹的口吃了呢。
乔婉儿看见苏凤梧如此,倒也没闲着,抬脚走向床边,把外衫拿给苏凤梧,示意他穿上外衣,裴紫弟身后的那个田字脸公子见到此状,愣然了一下,感叹道,裴老三的弟兄真不是凡人,把这五妹子管教的这么温顺,哎,老子什么时候能摊上这么个美人儿啊。
苏凤梧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看着裴紫弟,朝他后面这位公子歪了歪头:“三儿,介绍介绍,这哥们谁啊。”
裴紫弟显然还为清早的事耿耿于怀,对理会苏凤梧兴趣不大,面无表情的向旁边的这位男子歪了歪头:“徐贤牧。”
说完,又向门口背着身的那位姑娘努了努嘴:“他姐姐,徐夙音。”
苏凤梧长长的哦了一声,热情的走向徐贤牧:“原来是徐兄啊,久仰久仰,早前听老三说徐兄弟吃了李玄玉的一顿鞭子,一开始我就不信,现在眼见徐兄这么英俊雄壮,怎么可能会被一娘们欺负那样呐!”说完,转脸随口骂了裴紫弟一句:“你驴草的净瞎白活。”
徐贤牧一愣,暗道这苏祸害真他妈不是东西,苦笑连连道:“久闻裴兄念叨苏兄弟的祸害大名,小弟可是与苏兄弟已经神交已久啊,今日一见,兄弟果然是霸气外露。”
裴紫弟平白无故的被苏凤梧骂了,当着乔婉儿的面也不好发飙,在说要打也打不过这苏祸害,只有拉着个驴脸站在一旁,心中极为不爽,刚把李玄玉的秘密说给这祸害听,谁知道他个驴草的见谁说给谁听,即时沉声道:“抽空到家里去趟,裴紫絮说大婚前有事给你言语。”
苏凤梧把裴紫弟的话当成放屁了,也没往心里去,与徐贤牧寒暄几句后,看向徐夙音,他还很猥琐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其实是润润嘴唇,刚才喝粥有点黏,看在徐贤牧和裴紫弟眼里,两人的心中皆是一阵无语,妈拉个巴子的,还不如不带徐夙音来呐,她还非要看看治好萧燕巧口吃的是什么奇人俊公子……
第一卷 第67章 :各怀伎俩
为了苏凤梧和沈若筠的婚事,沈夫人特意叫人在沈府后园建了座阁楼庭院当新房,还分了七个丫鬟给她大女儿,也算是伺候她两口子生活起居。
此时,徐夙音已经回到这座阁楼里,她本是与南陵城内的一些名媛来看沈若筠的,这是大婚头一天的规矩,因为过了明天之后,沈若筠就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了,在外别人称呼她,也须叫苏夫人,而并非沈若筠。
在苏凤梧如今暂住的那座庭院里时,徐夙音对苏凤梧的献殷勤本就是爱答不理的,现在来到新阁楼,看见李玄玉等一些姐妹都在给她梳新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见沈若筠也不大高兴,没有一点往日跟这些姐妹亲近的兴致,心中不由暗自数落起苏凤梧来,沈妹妹的命怎的就会这般苦,难不成非要嫁给这个泼皮不成。
想到这里,徐夙音虽是不忿,却也不能说出口,毕竟她也知道什么事当说什么事不当说,若是在沈若筠大婚前日,自己还在一旁劝着逃婚,那自己成什么了,有的只是惋惜与怜惜,还不禁想到了自己,沈妹妹如今就要以人妇的态度处事,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要嫁给个什么样的郎君,反正自己不会嫁给苏凤梧如此没素养的泼皮,自己一定要嫁给个文才八斗,学富五车,当得了文武状元的奇男子……
徐夙音也知道自己这是意滛呐,世上哪里有这般完美的男子,发觉到自己的思绪有些乱,徐夙音暗暗羞臊,腮边不禁泛出两团绯红,哎呀,自己怎的想着想着就想到自己了,现在还是疏导沈妹妹要紧,尽量不要让她太难过,想着,漫步走来梳妆台,只见沈若筠正在提笔写字,梳妆台上放着笔墨纸砚,心中奇怪,都这个时候了,沈妹妹怎的还要这般勤奋。
沈若筠虽是不悦于苏凤梧,却也为他说下的那四十七个字音暗暗发奇,所以趁着脑子里还有些昨日苏凤梧念字时的影子,赶快把那四十七个字记在纸上,可是沈若筠却在苦恼,这四十七个字到底是哪四十七个字,现在才写下二十七个字,剩下的二十个,沈若筠正在认真想着苏凤梧的发音,故而将那些字音临摹成可读之字。
“沈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持笔练字。”
此时的李玄玉也甚是奇怪,不过眼见沈若筠书写的字体工整,不忍打扰,然而,徐夙音的到来,却道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同一时间,身在前院的苏凤梧已经听了裴紫弟不下三遍的唠叨,说是裴紫絮要在他大婚前跟他说件事,让他去家里一趟,对此,苏凤梧没生什么好心眼子,裴家现在也就剩下几个下人在家了,裴紫絮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去她那儿干什么,还说件事,骗鬼呢吧,难不成,嘿嘿……
中午,徐贤牧在沈家喝了顿酒,也没别人,就苏凤梧、沈朱七、裴紫弟三个人,也算是熟悉熟悉,在徐贤牧心里,毕竟以为苏凤梧就要扎根南陵了,必须与他近乎近乎,不看僧面看佛面,能那么肆无忌惮骂裴紫弟的,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见了苏凤梧这人,说话挺对脾气,所以喝酒时聊的也很痛快。
两人是痛快了,裴紫弟却不大痛快,因为昨晚喝太多的原因,今儿个中午没敢沾酒,看到徐贤牧和苏凤梧这俩驴草的喝的这么勤快,他还真有些酒瘾啦,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毕竟还有一人与他一样克制着,大小姐明日大婚,作为小管家的沈朱七自然要克制不能沾酒,更何况他听见裴紫弟对苏凤梧说的话,如今就更不能喝半滴酒水了,不然喝醉了以后,一个不留神,姑爷再跑到裴家过夜去,那不就操蛋了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凤梧点事儿没有,跟徐贤牧道别,说是还有点事要办,然后苏凤梧就一门心思的想赶往裴家,听听裴紫絮到底找自己什么事。
出了房间,沈朱七与苏香凝还有大黄颠颠儿的跟着苏凤梧朝着沈府前院走去,路上,沈朱七看见不少家丁都在向姑爷拱手微笑,示意尊敬,姑爷也好脾气,向他们一一摆手,看来姑爷在沈府的威望已经树起来啦。
苏凤梧这么有威望也不是没理由的,且不说能立竿见影的治好萧燕巧的口吃,就是把沈玄贵打了个脸如青驴,沈府的家丁丫鬟们也无不对姑爷竖起大拇指,起初传出来的是萧佩喜打的,可是在沈府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这仅限于沈府的下人之间知道,外人对此,铁定认为沈玄贵是萧佩喜打的,因为萧佩喜还没有下令这个消息能外传。
沈府的家丁若听说了有什么新鲜事,在府内怎么传都没事,但是别叫外人知道,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对此,沈府的下人们无不牢记在心,沈府的规矩,让传的,可以随便传,不让传的,若是被传了出去,萧佩喜还真有办法找到那个多舌者。
有些事,在外人面前,沈府的家丁们是绝不八卦的,因为,一旦让萧佩喜逮到,受罚者最起码得生吃半斤蛇肉,有一次一个家丁向外传了不该传的,也不知萧佩喜用了什么法子,那个家丁愣是带着鼻子下的两根红肥肠晃荡了半个月,事后别人问他是什么感觉,他说,找几只马蜂蛰一下屁眼,那是什么感觉,这就是什么感觉。
走着走着,苏凤梧突然在一处石桥边停下脚步,紧跟着,苏香凝和大黄也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大黄竟与苏香凝很合得来,大黄本是裴紫弟的狗,见了苏香凝以后,死活都要跟在她身边,真是太不可思议啦。
石桥边就是风水鱼池,里面的小金鱼本来正在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游荡,可是眼见大黄耷拉着的狗舌头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们,这些小金鱼立刻扭动着性感的红尾巴向远处游去,这种情形搞的大黄很郁闷,它幽怨的看了苏凤梧一眼,似乎在问,为何在此停住脚步?
看到沈朱七的眼神和大黄差不多,苏凤梧很有爱心的对沈朱七说道:“明日大婚事多,你先去忙吧。”
沈朱七呲牙笑道:“姑爷这是要出门?”
苏凤梧点头笑道:“来南陵多日了,带着凝儿去大街上逛逛。”
话音落下,一幕溺爱的看着苏香凝:“凝儿你不是要买玉镯吗,走,咱们去看看南陵的首饰店都有什么好东西。”
心里说:妈的,得把沈朱七甩掉才行,不然自己怎么去裴家跟裴紫絮睡觉啊。
苏香凝闻言一愣,甜笑道:“不用了,少爷,凝儿抽空自己去买便好。”
心里却在腹诽:哼,我还不知道你那点伎俩,到了大街上,你要是用武力威胁我把银票都掏出来,那我不是亏大了!
听到苏香凝的话,苏凤梧的脸色立刻虎了下来,这时却听沈朱七笑着说:“咱府上就是干这行的,什么首饰都有,少爷明日大婚,还是不要去街上散步为好,散步散到裴大小姐那儿,小的也不好跟舅爷交代啊。”
看到沈朱七这副绵里藏针的样子,苏凤梧很是淡定,看来这坑爹货是什么都知道啦,自己得用特殊办法把他支开。
第一卷 第68章 :老钱
走向沈府外院的路上,苏香凝踏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跟在苏凤梧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问道:“少爷,你方才给沈朱七的那包东西是什么呀,是不是糖沫沫。”
苏香凝不说话还好,现在听到她说话,苏凤梧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立刻停住脚步转身指着苏香凝的胸脯气急败坏道:“你说你能干什么!干什么!胸大吗!胸大吗?!胸不大脑子也不灵,以后能不能听话,老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有那么多疑问,好不好!好不好!!”
算算日子,苏香凝过几天就来月事,这几天胸脯有点疼,不碰还行,苏凤梧这跟发神经一样连续指着她的胸脯按了好几下,苏香凝被吓住了,疼的泪花立刻迷住了眼睛,很无辜的看着苏凤梧,发生什么情况了吗……
“汪汪汪——呜……”
苏香凝的泪疙瘩就要掉下来了,要不怎么说关键时候还得狗上呢,眼见新主人受到苏凤梧的不公平待遇,大黄立刻呲着狗牙向苏凤梧发威。
“啪啪啪!”
苏凤梧眼见被他一手驯养起来的大黄向他呲牙,大耳瓜子立刻抽在大黄的狗脸上,连续三巴掌,同时还怒叱着大黄:“你叫你叫你他妈再叫!”
“呜呜呜——”
大黄像是纸老虎一般,眼见苏凤梧发怒,狗嘴里的哈喇子都被苏凤梧打掉三滴,立刻拽着硕大的狗屁股向远处躲去。
眼见苏凤梧不怒了,大黄又颠颠儿的回来,躲在苏香凝身后,趴在青石板上,幽怨的看着苏凤梧。
看到大黄的哈喇子都被苏凤梧打出来了,苏香凝惶恐失色道:“以后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凝儿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其实苏香凝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如果非要自己承认错误的话,少爷不就是怪着自己不跟他去逛街吗,至于发这么发火嘛,真小气。
苏凤梧也不尽然是对苏香凝发火,要怪就怪沈朱七那王八操的忒不是东西,之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不叫苏凤梧出了沈府的大门,而苏凤梧拿出红粉药包之后,他立刻属狗脸一样转变了主意,只是嘱咐苏凤梧千万不要太晚回来,至于其他的,他跟裴家大小姐爱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苏香凝的态度还行,苏凤梧顿时气消了不少,然后粗鲁的抓住苏香凝胸前的衣裳,另一只空闲的手莽莽撞撞的掏进苏香凝的胸兜兜里,苏香凝则是一幕誓死抵抗的挣扎神态,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凤梧好像要把苏香凝就地那啥了呢。
片刻后……
苏香凝倔着小脸呜呜的哭泣,也不敢直接用眼神挑衅苏凤梧的极限,只能憋着嘴委屈,反观苏凤梧,数了数手中的银票,心中甚是欢喜,抬眼看了一下苏香凝,见她正在普塔普塔的掉眼泪呢,心里生出些许不忍,索性拿出银票中数额最小的一张掖回苏香凝的胸兜兜里。
苏凤梧心满意足的把其他银票收入怀中,有了银子,心里顿时踏实不少,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苏香凝,再次伸手向她胸部摸去:“要不要,不要还给我,五百两银子不少了,你一个小妮子还能花多少。”
苏香凝立刻护住她胸脯前的五百两银票:“呜呜…,要,我要,少爷我要。”
心里格外的委屈:明明是人家的银子被你抢去了,你还这么强词夺理的说不要就还给你,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
整理好一切后,苏凤梧漫不经心的瞥了苏香凝一眼:“我要出去,你自己去玩吧。”
苏香凝闻言发了一下怔,下意识道:“我不,我要跟着少……”
话还没说完,苏香凝立刻意识到自己又犯毛病了,可是,眼见少爷的手指已经再次向自己的胸脯袭来。
这次苏香凝学聪明了,仰身向后一躲,可是大黄还在后面呐,她差点砸在大黄身上,不过还是躲开了少爷的手指,心里似乎很得意,嘿嘿,没指着没指着!
苏凤梧的一指按空,转手抓向苏香凝的脸蛋,白白嫩嫩的脸皮被苏凤梧扭的一弹一弹的,还扭着苏香凝的脸皮晃荡了几下:“躲,躲,你躲,我叫你躲!”
“呜呜呜…,疼,改啦,改啦,少爷,凝儿改啦。”
苏香凝只觉的脸蛋上的肉皮被少爷扭的生疼,顿时求饶,苏凤梧松开苏香凝之后,苏香凝一边掉着泪疙瘩一边委屈道:“少爷可不可以把领着凝儿去找婉儿姐,沈府太大,凝儿不知道婉儿姐姐去哪里啦。”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苏凤梧很大度的应下了,然后苏香凝抹着眼泪还不忘对苏凤梧说:“谢谢少爷。”
闻言,苏凤梧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平时要有挨揍时候的一半机灵劲,老子至于虐待儿童似的虐待你吗。
接着,苏凤梧带着苏香凝继续向沈府大门走去,打算把苏香凝扔给门房那的一个家丁,让那个家丁领着她去找婉儿,自己尽早的去找裴紫絮。
反正苏凤梧也想明白了,今晚肯定是不能在裴紫絮那儿过夜了,算算时辰,只有一下午的时间,要不然的话,老子就吃一顿裴紫絮做的饭再回来?
正想着呢,苏凤梧在外院遇到个熟人,在裴家和裴紫弟喝酒的时候,她在紫福楼忙活着呢,当天没见着她,没想到她也和裴大胡子一起来沈府帮忙了,看到正在外院儿的喜布案边指点家丁细算礼金的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苏凤梧热情的喊了一句:“老钱!”
那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听之一愣,没回头便知道是苏凤梧这个祸害,该死的,老娘是有日子没教训他,他是皮痒痒了,连个婶子都不叫,还跟泼皮似的叫自己老钱,这妇人无疑是裴紫弟的妈妈,钱翠翠女士了。
苏凤梧的热情一喊,把其他家丁都震住了,老钱?姑爷这是在喊谁啊,正疑惑着呢,只见裴夫人冷着一张脸子向苏凤梧走去,手里的丝帕子都快被她捏烂了,嚯,姑爷真是个妙人,竟然叫裴夫人老钱……
一身深红碎花绸缎装的钱翠翠走到一幕嬉皮笑脸的苏凤梧面前,锥子一样的眼睛瞪着苏凤梧,低声咬牙切齿道:“小不死的,你现在也就是仗着这里人多,不然老娘不把你耳朵拧下来老娘就不是你未来的丈母娘。”
第一卷 第69章 :j商
在外院堂厅里忙活的乔婉儿也听到了苏凤梧叫老钱的声音,所以搁下手里的活走出厅门,环视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下人们,发现凤梧正坐在墙边的一根板凳上与钱翠翠聊天呢,乔婉儿怀着小心思向苏凤梧走去。上午给苏凤梧整理床铺的时候,乔婉儿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女人的裹胸布。
钱翠翠就喜欢被人夸,苏凤梧却是说坏话是他说好话也是他,几句甜言蜜语把钱翠翠逗得是花枝乱颤,这不,正把羊脂白玉带着金戒指儿的手搭在苏凤梧手背上和他热聊呢,模样要多溺爱有多溺爱,就像跟亲儿子唠家常似的,当然,她从未与裴紫弟坐下来好声好气的说过一句话,裴紫弟小时候可没少被钱翠翠拿着棒槌满街追。
在裴大胡子和钱翠翠眼里,裴紫絮是两人的心肝宝贝,裴紫弟则是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玩意儿,有的时候,裴紫弟都很庆幸自己能够在裴大胡子和钱翠翠的魔掌下存活下来,如今,裴紫弟怎么卖力气都给裴大胡子夫妇操不出来个孙子,他就更被两人鄙视了。
以前每当裴紫弟在家受到不公平待遇时,他都会去找苏凤梧喝酒,哭天抹泪的说自己不是钱翠翠和裴大胡子亲生的,而且还不停的说像苏凤梧这样的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