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极品祸害 > 极品祸害第17部分阅读

极品祸害第17部分阅读

    母…七…八……九…你进入了一个非常深沉的放松状态…十…你已经记住那些字母了,你从此不再被口吃所困扰,它将不会在给你带来任何烦恼……”

    如今的萧燕巧已经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可以随着苏凤梧的声音发生变化,苏凤梧让她记住那些字母,萧燕巧就真的记住了那些字母,而苏凤梧的目的也正是如此,打破萧燕巧常规的语言组织能力,从新教她怎样说话。

    苏凤梧的这一切动作,都看在了沈若筠的眼中,他的语气怎么可以那般温柔,还有他说的那四十七个字,沈若筠试着在心中拼凑了好多字,居然没有一个不能拼说的,这样的奇妙读字法在眼前这个泼皮眼中,真的只是个文字游戏吗,若是将这种读字法普及全国,那么一些孩童不就可以不需要靠死记硬背去认识每一个字了吗。

    “现在,你的周围是一片风和日丽的大草原,你的娘亲呢,你可以呼喊你的娘亲,她就在你的面前,你的一切烦恼都可以跟她述说,说过之后,你便可以正常的说话了,没有人会再嘲笑你,你的任何压力也都会统统消失。”

    苏凤梧的话是巧妙的,他知道萧燕巧的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可怜的,苏凤梧相信,萧燕巧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跟妈妈说,她小时候也一定是因为有这方面的原因,才会落下口吃这个毛病的。

    这时,萧燕巧周围是一片令所有人都心胸开阔的大草原,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少妇正在笑着从远方走来。

    “娘亲……”

    萧燕巧流利的呼喊声徘徊在整个房间里,她流泪了,像是一个思念妈妈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妈妈。

    第一卷 第58章 :妈的,内伤又犯了

    催眠矫正法结束的时候,三人心中皆不是滋味,萧燕巧说话流利了许多,哭着闹着找妈妈,沈若筠也是沈夫人独自抚养长大,缺少父亲的疼爱,看到萧燕巧如此动情,沈若筠也难免触景生情。

    至于苏凤梧自己,他心中的孤独,两人不知道,也没办法向别人述说,这一世虽然父母健全,可是终究代替不了前一世的亲人,难道苏凤梧对这个时代的另外一个人说,自己想念爹娘了,自己想念小妹了?

    苏凤梧前世有个盲人妹妹,后来导盲犬走丢,妹妹去找导盲犬,被车撞了,后来,苏凤梧知道,导盲犬觉的自己老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渐渐死去,所以才被妹妹认为是走丢的。

    像是一个幼教般矫正萧燕巧的口吃时,苏凤梧是真的想起前世在妹妹面前张牙舞爪的给她唱小二郎的时光,苏凤梧唱儿歌很难听,他妹妹却很爱听,小呀嘛小儿郎唉,背着那书包进学堂,不怕太阳晒,嘿~不怕那风雨狂唉,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喽,无颜见爹娘,嘿~嘿~无颜见爹娘~~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苏凤梧想到这里,摊手苦笑,操蛋的人生,也不知道小妹在天堂过得咋样,要不就是也和老哥咱一样穿越啦?但愿小妹穿越成个腹黑公主,还得要美男围绕,嘿嘿,老哥好邪恶啊,还关心妹妹的x福问题。

    “姐夫,娘亲…方…才为何只看着我不…说话?”

    眼见苏凤梧正在苦笑的对自己摊手,萧燕巧不知何意,如今的她也不知怎么着,说话虽然有些发哏,却也是语速正常,咬字清晰,想说什么,嘴里竟然真能不太结巴的就说出来,惊喜之余,似乎思念娘亲的劲头还没过去,现在正眼红着对苏凤梧诉说呢。

    萧燕巧心里苦了还能在苏凤梧这儿找找安慰,可苏凤梧心里苦了,却也只能倔着那吊儿郎当的怪脾气硬生生抗着,听到萧燕巧这般言语,苏凤梧嘿嘿道:“下次调教你的时候我就让你娘在梦里跟你说句话,这次就先别委屈了,这说话不是挺顺溜了吗,估摸着再有四五次调教,你说话就可以比正常人还要流利了。”

    萧燕巧点点头,还是红着眼圈弱弱道:“姐夫,能不能现在再调…教一次,方才站在草…原上被娘亲抱着…好舒服…啊。”

    苏凤梧愣了一下:“这种调教方式连续施展对人的身体不好,你要是实在想你娘亲,不如我教你唱首歌吧,想你娘亲的时候唱唱,也算是练练语速。”

    萧燕巧发了一下怔:“唱歌?”

    眼见萧燕巧的口吃一下子变得这般顺畅,十多年来听惯她结巴的沈若筠还真没及时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尤其是苏凤梧,她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表妹的口吃,到底用的是什么法术,居然能让表妹在梦中见到舅母,这简直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说实话,单靠这个时代的催眠术与一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手段,还真治不了萧燕巧的口吃,可是苏凤梧若是结合前世的科学矫正法来纠正萧燕巧的口吃,双管齐下,这还真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以苏凤梧的打算,若是顺利的话,怎么着也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矫正好萧燕巧的口吃,没想到今天才第一次,就得到了这么明显的效果,看来还真是心理问题造成的萧燕巧的口吃毛病。

    “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在萧燕巧与沈若筠的注目下,苏凤梧的歌声缓缓响起,安静而柔和,像是大人在床头唱歌给要入眠的孩子听,虽然是前世耳熟能详的儿歌,如今却也让苏凤梧唱的不是那么顺利,唱着的时候,走调的音符总是不由自主的从苏凤梧嘴巴里扭曲出来,一曲鲁冰花唱完,苏凤梧脸上的笑容已不见,有的只是默然。

    曲终,沈若筠与萧燕巧依旧怔怔入神,她们从未听过这种歌谣,世上怎么会有如同动听的旋律,听完后,为何心中会生出淡淡的悲伤,却又感到那么温馨,沈若筠仿佛生出一种错觉,她在苏凤梧的目光中竟然看出一丝落寞,更多的是孤独,一向满身邪气、玩世不恭的他为何会呈现出这样的眼神,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会唱出如此平和而又忧伤的歌谣。

    不知不觉,萧燕巧对苏凤梧的样子着了迷,呐呐说道:“鲁冰花是什么?”

    苏凤梧挤出一个笑容:“对妈妈的思念。”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苏凤梧堆起浓浓的笑意:“好了,此次调教完毕,三天之内一定要放松心情,三天后进入下一次调教,现在沈姨娘她们还在外面等着你,快去让她们听听你说话吧,我累了,我要睡一个时辰,你可不知道,调教你需要发功,发功是很累人的,所以一个时辰之内,你们千万不要打扰我,免得我会走火入魔成了疯子。”

    每当说一次调教,苏凤梧的笑意便会更邪更浓一些,说到最后,他胡言乱语了一通,其目的,只是想要安静一会儿罢了。

    听到苏凤梧这般说话,那还了得,萧燕巧大惊道:“走…火入魔?”

    不知怎的,沈若筠居然也跟着担心起来,只是没有表露于神情罢了,仅仅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凤梧,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凤梧煞有其事道:“不错,所以你要马上离开这里,并且在一个时辰内不要打扰我休息。”

    萧燕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说道:“姐…夫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说完,生怕继续打扰苏凤梧,快步向门口走去。

    “啪——”

    巴掌轻落在沈若筠丰润的香臀上的同时,苏凤梧嬉皮笑脸道:“老婆怎么还不走,难道要在床上陪老公一起休息?”

    “你!”

    不知什么原因,沈若筠竟被打的娇躯一颤,她本想在萧燕巧走后关心一句苏凤梧,谁知他那泼皮的习性又犯了,娇怒圆睁的凤儿眸瞪着他,一时不知说甚才好,想到苏凤梧方才说的话,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信了他,刀子嘴豆腐心道:“你就在这里走火入魔成了疯子吧!”说完,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吱钮——”

    萧燕巧先夺门而出,沈若筠紧随其后,这时,苏凤梧也起身向门口走去,从门缝往外看,心里奇怪,怎么裴紫弟也在院门外。

    苏凤梧也没多想,直接将门插上,然后满是笑容的脸上挂满疲惫,他向床边走去。

    躺在床上的苏凤梧慢慢深呼吸,怔怔的看着上方,本想用呼吸的方式将忧伤缓冲为平淡,谁知鼻琼愈发酸涩。

    苏凤梧用手指抹了一滴从眼眶中逃出来的泪珠,向上空弹去,泪水被弹成了好几瓣,泪珠中好似倒映着爸爸妈妈还有小妹的笑容,最终,被弹成好几瓣的泪珠还是落在苏凤梧涨红的脸颊上。

    此时,苏凤梧笑的很难看,妈的,内伤又犯了。

    第一卷 第59章 :她叫赵栎奴

    不知不觉,苏凤梧睡着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睡醒,这个时候,沈府内已是热闹非凡,裴紫弟送酒一事引起不小的轰动,萧燕巧能流利说话的事,更是引起不小的轰动,然而,这两件事的源头,都与苏凤梧有着紧密关系,一时间,苏凤梧的形象在沈府骤然高大起来,下人们干起活来都好像更加卖力,间接还都议论,大小姐嫁给了这样的男人,真是大小姐天大的福分。

    反观沈若筠与萧燕巧,两人一直在厢房外等候,直到眼见厢房门要被苏凤梧打开,沈若筠才踏着紧促的小碎步离开,同样在此的沈夫人见状,心中甚是欣慰,裴紫弟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开门而出还有点蒙蒙睡意的苏凤梧,这祸害什么时候学会了调教结巴的本事,真是耐人寻味,随后萧燕巧差点没抱住苏凤梧亲她两口。

    她爹萧佩喜也激动的不成样子,晃晃荡荡的丝帕子与尖细程度更高的声音一直在苏凤梧的眼前与耳畔回荡,搞的苏凤梧一阵羞涩,这王八操的,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他还把骑马布当成了丝帕子!

    苏凤梧没在小院逗留,直接吩咐人去找沈朱七,苏凤梧说要今晚整治整治李长琴,他就得必须办到,要把那厮的坏心眼扼杀在萌芽之中,接着,连同裴紫弟,三人一起坐在马车离开了沈府,直接向紫福楼行去,车厢内三人正商量今晚的行动,裴紫弟听闻要欺负人,而且这厮的来头还不小,顿时兴奋不已。

    苏凤梧有点饿了,夹着一块点心边吃边对沈朱七说道:“沈若筠的字拿出来没有。”

    沈朱七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皱着门头道:“姑爷,大小姐的字不好临摹呀。”

    裴紫弟奇怪的看着两人,整治李长琴与沈若筠的字有何关系?

    苏凤梧听后没有说话,接过沈朱七手中的字帖,打开一看,一排排端庄秀丽的文字,一看便是沈若筠平时练笔之作。

    苏凤梧一边看着字帖一边笑骂道:“我草,行啊老七,你家大小姐的字迹竟然这么轻松的叫你给偷来啦。”

    沈朱七汗颜,立刻道:“姑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怎么能叫偷呢。”

    苏凤梧闻言,沈朱七这语气里有点猫腻呀,坏笑道:“那你可得从实招来,这字帖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沈朱七的脸上立刻生出冷汗,一幕潮红之色,旁边的裴紫弟见状,一脸的贱笑道:“是不是怜儿帮你偷出来的?”

    怜儿?

    苏凤梧顿时想起沈夫人身边的那位苗条机灵的丫鬟,骤然诧异的看向沈朱七:“什么情况?”

    沈朱七无地自容,对裴紫弟急道:“你可别瞎说,我与怜儿没什么。”

    裴紫弟鄙夷的看了沈朱七一眼:“你他妈继续装,怜儿他叔在紫福楼算账,你经常去怜儿家蹭饭的事还瞒得住老子?昨儿个去沈府,我看见怜儿那屁股圆咕隆咚的,定是让你操的吧。”

    沈朱七瞪着眼睛一缩脖,一副哑然的低下了脑袋,说来惭愧,和怜儿已经勾搭好几年了,怕怜儿觉着丢人,没敢到处说。

    苏凤梧见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能说什么呀,拍拍沈朱七的肩膀:“早生贵子啊,唉,对了,上次你说有点虚,我这有点神药儿,加大加长的,你要的时候吱一声。”

    话音落下良久。

    沈朱七耿耿于怀的看了一眼苏凤梧,不好意思道:“神药儿带身上没。”

    苏凤梧沉吟良久,摸了摸鼻翼对沈朱七认真道:“先虚着点吧,现在就操出孩子来,对人家怜儿的声誉不太好。”

    ……

    ……

    古香华丽的紫福楼上下三层,外加几间顶楼阁,耸立在南陵城内委实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离城中心虽然远些,一些贪吃的顾客们却也不拿路程当回事,时下,紫福楼已是客流满堂,忙的小二怕是连的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了。

    往年裴家落座南陵城的时候,虽有裴紫弟的大伯裴洛书暗中帮助,却也没少受到同行的挤兑,紫福楼如今坐落的位置就说明一切,三年前,紫福楼前面的这条路客街是没有现在这般车水马龙的繁华,当时也没现在这样能同时行驶五辆马车的宽路,周围的城民也是稀松平常。

    刚建紫福楼的时候可谓是生意惨淡,可是,裴大胡子与裴紫弟的经营之道是按照苏凤梧早前教两人的所有策略进行的,所以,在不到半年的时间,紫福楼已经是宾客满楼,不到一年的时间,紫福楼前面这条路客街被加宽三次。

    当然,修路这件事乃是裴洛书的功劳,两年过去了,紫福楼的存在,裴家的存在,影响着南陵城所有的餐饮生意,裴紫弟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和南陵城一切的饭馆与客栈达成了默契的协议,这个协议的巧妙的,裴紫弟可以传授紫福楼的经营之道与一些能够使生意兴隆的菜单与服务,但是,使用这种经营策略的客栈或者饭馆,必须有裴紫弟的红份子,也就是股份,并且该店一切原料的进出,都必须经过紫福楼的账本。

    譬如,南陵城内有一家迫切需要与紫福楼合作的一家火锅店,这家店进的所有羊肉,都必须由紫福楼选定贩羊商,并且要在每个月拿到这家店的三成收益,起初,这家店根本不乐意,这是要打劫啊,交税也不需要交这么多吧,但是,这家店的店主看到紫福楼所用的切肉工具时,他彻底服了,切羊肉片可以那么快的吗……

    渐渐的,南陵城所有的餐饮行业都与紫福楼息息相关了起来,可以说南陵城有九成的饭馆是与紫福楼搭着的,这些饭馆间接的成为了紫福楼的连锁店,就连南陵城烟花巷里的昂贵酒菜,都需要紫福楼经营下的其他饭馆负责,这样一来,各大风月场所的酒菜问题都在裴家这儿抓着呢,换句话说,裴紫弟去逛窑子根本不花钱,他之前大大方方的说要请苏凤梧去操姑娘,那是他没憋好心眼子。

    裴紫弟在南陵城的声誉不大好,裴家却也没有因此落个为富不仁的名声,裴家落座南陵城以来,紫福楼生意红火,裴家宅院却是没扩大多少,用裴大胡子的话说,宅子太大了不好,自家院子能住人,能遛弯,能养狗就挺好的。

    而且,紫福楼的存在也繁衍出一系列的产业链,南陵城不少城民都因为紫福楼而有了生意做,有了事要忙,总的来说,裴家来到南陵城,是造福了南陵城,虽然裴紫弟操了南陵的不少肥美的好姑娘,却也是造福了绝大数闲的在家没事做的斯文败类,让南陵城的餐饮行业在全国都处于领先位置。

    殊不知,其实这一切都是苏凤梧起的头,不过苏凤梧却只是个甩手掌柜,好在裴大胡子与裴紫弟的经商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把苏凤梧教他们的经营之道举一反三。

    话说回来了,裴家人若是不精明,裴大胡子他哥能坐上南陵少尹的位置吗,三品大员足以传名百年,四品少尹好不济也能光宗耀祖了吧,最起码裴洛书去了下辖的县乡,能让该地区的县官儿跪下叫爹。

    紫福楼一层摆着一排排八仙桌,如今几乎客满,点的酒菜都是不需要小二们收拾的,上了盘子就得,二层基本都是吃火锅的,时下虽然刚刚入秋,人们却已迫不及待的来紫福楼品尝火锅佳肴了。

    三层多是雅间,吃什么都随意,观看大堂戏台子上的表演也是极为方便,来到三层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三层算不上神秘,却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平常能消费得起的,所以就显得这里尊贵了些,其实也就是个让人能安静点吃饭的地方,毕竟下面有些吵,一些在饭桌上商量的事情都不适合在喧哗之地讨论。

    天色渐渐入墨,大堂内的戏台上也该是诸多红角儿粉墨登场的时间了,一热闹起来,这里就像是个堂会一样,不是每天都如此,但十天半月的来这么一回也是形成了某种规律,一到这个日子,四面八方的宾客就喜欢到这里凑凑热闹,哪怕在一层点一桌最便宜的酒菜,也当饱饱自己的眼福和耳福了,毕竟紫福楼这小戏台上的表演都要比别的地方还别出心裁,边喝酒边吃菜还边听看着节目小调,时不时叫一声好,人生该当如此。

    三楼的两边并非直接是雅间的隔墙,而是各有一条小长廊似的观戏台,长台上驻着几张固定的圆木桌,上面可放酒菜与点心茶水,平时在这里坐着的都是南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今天坐着的却并非全是南陵本地人,好像都是一起的,把右边的长台全给包了。

    右长台上的主桌上就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李玄玉,她身着一袭白色束腰装,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桌边,坐在她对面的是个女扮男装的俊人儿,五官端正,说不上美丽绝伦。

    淡妆轻抹,平凡的柳叶眉里显着淡淡的英气,平淡的细长眸里隐着浅浅的贵气,举止甚是平易近人。

    她是那匹要化龙的胭脂马,名叫赵栎奴。

    第一卷 第60章 :裴三儿说你是公主

    戚守财是戚二娘的亲弟弟,裴家南迁的时候,他也跟着来了,现在是紫福楼大堂柜台上的总掌事,昨儿个就听说苏凤梧来南陵了,奈何紫福楼里的生意太好,脱不开身,时下,他眼见少东家与苏凤梧、七管家三人来到,赶紧打开柜台,上前迎接,其他南陵本地的一些掌事见状,神色颇显奇怪,以前少东家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上赶啊,如今怎么跟他妈烧红的王八似的,可着劲儿的往前扒拉。

    戚守财三十郎当岁,生的膀大腰粗,还剃了一秃瓢,红光满面的圆脸上颇为干净,下巴上的胡子被他修的尤为齐整,颠颠儿的向苏凤梧走来,老远就面带喜感的抻着脖子对苏凤梧叫道:“少爷。”他是戚二娘的弟弟,自然也是苏家的下人,只是早前奉了苏凤梧之命,来南陵帮衬着裴紫弟,要不戚守财怎么那么不拿裴紫弟这个少东家当回事儿呢,毕竟戚守财的本事有九成九都是苏凤梧调教出来的,有他在,裴家在南陵拓展生意时肯定是如虎添翼了。

    苏凤梧见戚守财脱了员外帽向自己招手,不禁挑了挑眉,待戚守财走到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笑道:“行啊老财,几年没见,这身形愈发腐败啦。”

    戚守财给苏凤梧作了个揖,谄媚的拱手,脸上笑的跟朵红菊花似的:“少爷夸奖了,小的这不是托您的福吗,昨儿个听说您来南陵呢。”

    说到这里,戚守财瞥了一眼裴紫弟,奚落裴紫弟道:“裴三儿这驴草的是钻钱眼儿里去了,仗着这几天生意火,给小的下套,小的真是走不开才没去给您作福的,还望少爷您别怪罪着。”

    裴紫弟虎着脸白了戚守财一眼,没吭声,苏凤梧则是伸手拍了戚守财的秃瓢一下,发出一声清脆同时笑骂道:“我草,你这是奉承老子还是损老子!”

    戚守财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少爷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去整一桌去。”苏凤梧不客气道:“有日子没吃火锅了,让别人忙活去吧,今儿来这还真是有件事要操劳你。”

    戚守财笑道:“少爷客气了,有事您随便使唤,小的定然会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

    苏凤梧不耐烦道:“好好好,别扯蛋了,去柜上查个人,看看在哪间房。”

    戚守财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是满脸欢喜的吱应一声,接着向柜台走去,并对远处忙着的一个小厮喊道:“王二,过来。”

    叫王二的小厮弓着腰痛快颠来,用肩膀上的白毛巾擦擦汗,喊了裴紫弟声少东家,满脸喜庆的对戚守财道:“财爷,您有什么吩咐。”

    戚守财向三楼扬了扬头,使唤道:“去,把天字一号房收拾干净,弄桌火锅,把酒窖里最好的酒水拿出来。”

    裴紫弟加了一句:“从冰窖里多弄点冻豆腐,昨儿喝酒喝出火来,得消消火。”

    王二也没多想,少东家要在天字一号吃饭这还不是正常吗,道了声得嘞,转脸对三楼扯着嗓子喊道:“天字一号,火锅宴,上好的酒水,三——!!!”

    谁知王二还未喊完,戚守财抬腿朝着王二的屁股就是一脚:“加上我,四位,你亲自去置办。”

    王二差点没被戚守财踹了个大马趴,等到他反过点来,只见戚守财与裴紫弟等人向柜台走去,心中甚是疑惑,那个相貌俊朗的公子是谁,堂堂沈府的七管家怎么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沈朱七对苏凤梧影响力愈发好奇,戚守财何等人物,他乃是紫福楼的半个掌柜,由于剃着一个光亮脑袋,在南陵商业圈可是标志性的传奇人物,他要是跺上一脚,怕是南陵的所有饭馆都要震上三震,可是就这么一个三年就崛起南陵的牛人,竟然在姑爷面前此等谄媚,真是奇怪,太奇怪。

    就在苏凤梧让戚守财帮着查李长琴所住的房间时,在三楼喝茶的李玄玉向他这边投目而来,同时,赵栎奴也在平淡的打量着苏凤梧,自从他进了紫福楼,他似乎就一直存在于赵栎奴的眼中。

    赵栎奴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收回,看着李玄玉浅笑道:“皇祖父在我来的时候还念叨你,妹妹可想回京看看皇祖父?”

    李玄玉望着柜台前的苏凤梧正出神,从来到紫福楼与赵栎奴会面,她还没与她说过一句话。

    赵栎奴见状,也不在意,拿了块糕点,浅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紫福楼能红遍大江南北,盖过京城第一楼,当真不是没理由,这小小的绿豆糕居然就比宫里做的还好吃,也难怪妹妹不舍得离开南陵了。”

    话音落下,李玄玉冷漠的看了赵栎奴一眼,略有深意的开口道:“我可以一辈子呆在南陵,但我恳求你不要动文彦。”

    李玄玉突然说话,赵栎奴对此似乎不感意外,细品着绿豆糕浅笑道:“妹妹说这话何意,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文献是未来的君主,我赵栎奴不过是一介女流。”

    李玄玉将目光看向别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栎奴见她如此,转言道:“妹妹可曾记得小时候的我们一起在西郊赛马?”

    李玄玉奇怪的看向赵栎奴,赵栎奴继续笑道:“文献要从马上摔下来,还是我接住的。”

    李玄玉冷笑道:“然后你就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叫他从马上摔下来。”说到这里,李玄玉眯了眯眼,脸色更寒,问道:“是吗?”

    赵栎奴婉言笑道:“我若是松手,他就会从马上摔下来。”说到这里,赵栎奴看向苏凤梧,转言道:“我见妹妹方才一直看着这位公子,莫不是这位公子乃是妹妹的心意郎君?”

    这个时候,苏凤梧皱着眉头看向戚守财,郁闷道:“李长琴退房了?”

    戚守财不知苏凤梧要找这个叫李长琴的作甚,点头道:“恩,个把时辰前,他刚被沈玄贵家的下人接走。”

    苏凤梧瞪了戚守财一眼,娘的,说话大喘气,知道李长琴所在的地方,他不由松了口气,说道:“你确定他是被沈玄贵家的下人接走了?”

    戚守财笑着解释道:“那还有假,当时小的还奇怪,这李长琴什么人,怎会让沈玄贵邀请到家里去,他家的管家在李长琴面前还跟哈巴狗似的,小的听见两人说话,李长琴确实去了沈玄贵的府上。”

    苏凤梧放心的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然后又道:“先吃饭,哦,对,准备些笔墨纸砚,拿到雅间里去。”

    话音刚落,裴紫弟拍了苏凤梧的肩膀一下,苏凤梧看了他一眼,只见裴紫弟正向自己怒着嘴,他的眼神还不住的往上翻,苏凤梧心下奇怪,顺着裴紫弟示意的目光向上看去,仰头竟看到三楼东边观戏台上的李玄玉,她在这里作甚。

    苏凤梧给了裴紫弟一个询问的眼神:“上去瞧瞧?”

    裴紫弟连连点头,却不敢将目光再次投向李玄玉,生怕被她发现,心下奇怪,与李玄玉同桌的那个绝美公子是谁,竟生得一张娘们脸,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女的不像女的,男的不像男的。

    在裴紫弟眼中,李玄玉虽然贵为公主,但她不像个女人,在裴紫弟眼里,李玄玉得是那种丰满肥硕的身材,才算得上是一个女人,现在这般苗条,真是难入裴紫弟法眼。

    说去就去,到了三楼,苏凤梧向长台瞄了一眼,转头对沈朱七和戚守财道:“你们先去安排着,我们去见个熟人。”

    沈朱七知道苏凤梧和裴紫弟要去见谁,只是心中疑惑,姑爷和李玄玉是熟人么?哎呀,这不好,怎么姑爷到哪里都有熟悉的美人儿……

    沈朱七暗暗为沈若筠担心着,心道,大婚之日千万要顺顺当当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沈府的损失了。

    时下也下决心今晚一定要给李长琴好看,想到姑爷事先计划好的手段,沈朱七不禁打了个冷颤,怕是没有自己,李长琴定然也会一辈子谨记今晚即将遭遇的一切。

    观戏台上除了李玄玉与赵栎奴,还有三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三人一桌,就在赵栎奴二人的旁边,似乎也不打扰赵栎奴与李玄玉说话,苏凤梧嘱咐好沈朱七与戚守财,也不顾身后的裴紫弟,搓了搓手掌,颠颠儿的向李玄玉快步走去。

    裴紫弟在后顿了顿,毕竟已经知道了李玄玉的真实身份,碍于公主的皇族地位,裴紫弟难免会拘谨一些,不过也没停留太久,眼见苏凤梧都那么迫不及待的上去搭讪,自己虽然对李玄玉无爱,可是却疑惑李玄玉面前的那名俊公子,眼见她气质不凡,以为是哪里的贵家公子,所以有心结交。

    赵栎奴平淡无奇的看向苏凤梧,只见他一副猥琐搓手的样子向这边走来,心下顿时生出一丝别样,这厮当真是朵奇葩。

    倒是李玄玉,她见苏凤梧时,他已经笑嘻嘻的坐在自己旁边,李玄玉略显诧异的怔看着苏凤梧,却眼睁睁的看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手,一幕急切道:“玉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上次一别,真让凤梧打心眼里都不踏实呀,快说说,那案子怎么样了,因为这事,我昨天睡觉都没做梦,不…,我昨天都没睡着觉。”

    话音落下,不等李玄玉反应过来,苏凤梧立刻松开李玄玉的小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转脸对赵栎奴道:“这位兄台有些面生啊,不知与玉姐姐是什么关系,在下该如何称呼兄台?”

    赵栎奴对苏凤梧此番雷厉风行的表现,不由的一愣,刚要说话,只见苏凤梧又将脸面向李玄玉,看了裴紫弟一眼,好奇的对李玄玉问道:“玉姐姐,裴三儿说你是公主,这事是真的吗?”

    裴紫弟就好像被/操憨了一样看着苏凤梧,他就没见过这么自说自乐的人,第一次发觉,苏祸害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第一卷 第61章 :气走李,挑弄赵

    苏凤梧这一句接一句的话问的李玄玉的脑袋近乎于模糊,不过,裴三儿说她是公主的话音,她却听的真真儿的,奇怪的看向裴紫弟,裴紫弟只觉身上所有的汗毛孔突然一紧,暗道苏祸害怎么可以这么不是东西,昨晚给他说的秘密,今儿个他就当着李玄玉的面儿问出来,王八操的!

    不等李玄玉和裴紫弟甚至赵栎奴和其他三人醒过神儿来,苏凤梧笑看着李玄玉又道:“这事肯定不是真的,玉姐姐生的比天上王母娘娘的七个女儿还漂亮,怎么说也得是女神级别的,公主太不足以称赞玉姐姐的美貌了。”

    李玄玉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凤梧,心里那个气呀,被这厮莫名其妙的又摸了次小手,自己现在要是因为此事发怒于他,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银牙皓齿紧咬,鬼使神差的冷哼道:“油腔滑调!莫非你是见过王母娘娘的七个女儿还是怎的。”

    话音落下,李玄玉顿时心中不悦,这厮真是气人,自己怎会与这个登徒浪子这样搭腔,真是有失体统。坐在一旁的赵栎奴也是相当无语,但她没有表露于神情,今天是她生平第一次受到的以这种最独特的方式被冷落与被无视。

    苏凤梧毫不见外的喝了口自己给自己倒的茶,煞有其事的说道。

    “当然见过,不过,嘿嘿,是在梦里,小弟还梦见与七仙女玩摘仙桃的游戏,不仅如此,小弟也经常梦见周公的女儿,不过她们都没有玉姐姐你这般可人儿,若不是小弟后日大婚,定然会把玉姐姐追到手,昨晚跟裴三儿喝酒时,他还怂恿我,说是叫我一定要把咱南陵城的第一美女李玄玉追到手,当时我还……”

    李玄玉终于听不下去了,立刻起身娇叱一声:“闭嘴!”

    苏凤梧身后的裴紫弟冷汗直冒、焦虑不安,暗暗问候了苏凤梧的十八辈祖宗,他现在多想一溜烟的消失在这里,可是旁桌的那三个俊脸公子已经站了起来,长台上就这点空,自己若是一溜烟的同时在不小心摔个大马趴,那还不如站在苏凤梧身后当一回不说话的竹竿子呢。

    苏凤梧完全没有闭嘴的觉悟,诧异的看着李玄玉道:“玉姐姐怎么生气了,不过玉姐姐生气的样子比不生气的时候当真还迷人不少。”

    “你……”

    李玄玉杏眼圆睁,余光见到赵栎奴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凤梧,以为赵栎奴是在看笑话,最后冷哼一声,踢开椅子气呼呼向楼梯走去。

    眼见李玄玉突然离开,苏凤梧朝着李玄玉的背景道:“玉姐姐怎么走了,还未说那件案子怎么处理的呢!”

    李玄玉头也不回的发飙道:“你去死吧!”

    对此,苏凤梧感到很无奈,耸了耸肩,没想到李玄玉这么小心眼,自己还没打开嘴皮子呢,就把她气走了,索性不理李玄玉离开,转脸看向这位俊面公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满脸堆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

    话音至此,苏凤梧打量到眼前这位俊面公子竟有耳洞,据苏凤梧所知,这个时代的汉族男子是不允许扎耳洞的,再看这厮的胸前与平常男子不太一样,定是裹着胸呢,时下惊讶的看着俊面公子,咦了一声道:“你是母的?”

    “……”

    站在裴紫弟身后的三名女子尤为汗颜,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直言不讳的揭发郡主呢,这厮说什么,说郡主是母的!

    反观赵栎奴,她面无喜感的对苏凤梧笑了笑,道:“公子定是苏凤梧吧。”

    赵栎奴的声音颇为知性,苏凤梧再次感到诧异:“兄…,在下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兄台?还是姑娘?”

    赵栎奴的涵养不错,浅笑道:“公子心中怎么看不才,便怎么叫不才就好。”

    苏凤梧翻了翻白眼,老子还认为你是人妖呢,当下打了个哈哈说道:“不如就叫姑娘吧,不知道姑娘贵姓?如何知道在下的名讳,竟还一口道出。”

    赵栎奴客气道来:“免贵姓叶,实不相瞒,不才是从京城而来,后日要参加沈姑娘的大婚,公子方才说后天是你的大婚之日,不才方道出公子的名讳。”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苏凤梧身后的裴紫弟,笑道:“想必这位是紫福楼的少掌柜了,刚来南陵城就听说苏公子与你乃是故交,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裴公子要是不忙,不如也坐下吃些茶吧。”

    裴紫弟的脸色到现在还黑着呢,想来是方才苏凤梧把他气得不轻,时下听到“叶姑娘”之言,顿时挤出一副笑容,没好气的推了苏凤梧一把,一屁股坐在原本是苏凤梧的位置,对赵栎奴笑道:“看叶姑娘举止不凡,在京城定定是富贵人家吧,不知此次来到紫福楼做客,伺候的可还周到?”

    赵栎奴这次无视了苏凤梧,对裴紫弟笑道:“甚是周到,听闻紫福楼的佳酿乃是天下一绝,此行南陵,非要品尝一下不可。”

    顿了顿又道:“听苏公子方才说,裴公子道那李姑娘是公主?不才与她乃是北京学院的一届同窗,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事?”

    裴紫弟一愣,寒暄道:“在下昨日的一席酒话,跟这祸害闹着玩的。”没在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