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的怎么样?”
周能便从早晨偷摘枇杷说起,一直说到赵琦和姜昊,又道:“后天毕业典礼,我还要拍照,周末我回家,奶奶给我定了酒席。”
冯至只见她小嘴一张一颌,吐字时淡香袭来,暖暖甜甜,他忍不住堵了她的嘴,汲取丝丝气息。探过她齿间的每一寸,又不断深入,将她逼至缺氧。
周能闷哼着抓住罩在自己胸口的大掌,冯至揉捏几下,松了唇不满道:“在家里穿什么内衣。”
周能拍着他的手,“你别乱摸。”
冯至闷笑一声,将她又搂紧几分,嗅上她的发间柔声道:“能能,明年就要换届了。”
周能不明白他说什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冯至又说:“我那天去酒店,是因为朱倩抓了我家里的把柄。”
周能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也将冯至这几日的疲惫看在眼里,她静静看着冯至,冯至往她颊上亲了一口:“这些事儿连我爷爷都不知道,太糟心,我都没脸说出口。”
周能蹙眉思忖,片刻后才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那就先不要说了。”
冯至扶住她的后脑勺,又往她的唇上轻轻啄去,低低道:“能能,你还从来没说过爱不爱我呢。”定定看向她,问道,“你爱不爱我?”
周能立时红了脸,难逃冯至牢锁的目光,她垂了头支支吾吾:“你……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冯至捻起她的下巴,沉眼看她,“爱不爱我?”
周能涨红着脸躲避他的视线,冯至将她紧紧压向胸口,一口咬上她的下巴,周能低叫一声,冯至抬眼又问:“一点儿都不爱?”又小声念道,“光我爱你,太不公平了。”
周能这才轻轻应了一声,说完便踢着腿要下地。
冯至一怔,将那一个模糊的音节反复琢磨,欣喜若狂的箍紧周能,又固她的双腿喊道:“跑哪儿!”
说着,便狠狠压唇覆上,周能闷哼着挥了挥手,衣扣不知不觉散开,冯至终于转移了进攻。
胸衣解挂在肩,冯至含弄着那抹浑圆,指尖拨捻另一侧粉珠,砸咽声不断溢出。
周能够向茶几,羞赧欲逃,冯至用力将她扯回,狠狠顶了几下,腿间昂扬让周能惊在当场,冯至沙哑道:“宝贝儿,我受不了了。”
说着,他已轻而易举探指攻城,又不断抚弄她的胸口。周能夹紧双腿,颤颤拒绝,冯至攫吻着她的唇,勾了舌不断缠肆,片刻后将她放上沙发里,立身侧跪在地,小声道:“能能,想不想这里?”
周能意识刚刚回拢,迷茫的看向他,“嗯?”
冯至哪里还能忍住,不管不顾的堵上她的低吟,双手撩拨不断。
周能连脚趾都已蜷起,低低叫着,又轻咬拳头。冯至一路往下竟似膜拜,最角落的地方也不放过,睨见她粉指蜷缩,剔透白莹,他咽了咽喉,一把握住,情不自禁的攫入了口中。
周能惊颤低叫:“啊——”
仿佛千万只蚂蚁轻触在身,飘飘然的又痒又麻,她蜷得愈发厉害,又踢动着脚想要甩开,冯至好似狼吞虎咽,又一指一指细细含弄,周能终于忍不住颤声:“不要,脏……”
冯至闷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的脚,又沿路往上,渐渐贴近幽深,急促气息喷在那处,周能抖颤几下,却在下一秒震愕提嗓,呼吸喷薄,触感陌生,她惊惧的挺起身子挣扎,想要摆脱,连连喊着“不要”,声音又戛然而止,她如被点|岤,复又闷哼着抖动不已。
冯至退出舌,覆身上去,笑道:“宝贝儿,你太敏感了。”
周能喉中呜咽,还未斥怒,便又被冯至抽走了魂,她如坠云雾,又仿似梦游回到南大的果林,颤巍巍的伸手够向果子,脚下一不留神便会跛空。
冯至突然将她抱起,胸口紧贴,汲取氧气,将周能带往无尽深渊。
片刻后又将她放下,挺动间沙发已移了位,地板上露出了累藏着的灰尘。
周能渐渐不支,身子不断垂向沙发外侧,告饶轻语,冯至听了她的声音后却愈发急切,促喘中夹杂着羞人的问话,连连几次后周能终于应喊,他这才缓下力道,又俯身亲吻安慰,半响后再次动作,周能再求,他已听不进去,眼中只余粉若桃瓣的小姑娘,他只想将她嵌进身体,合在一起连呼吸都属于他。
周能被他抛上坠下,汗湿沾身,朦胧中四肢都不似自己的,月华溢抚,她终于在黑夜中乍见了光束,脑中空白,呼吸顿窒。
第二日周能惊醒,凉风肆意渗入,她裹紧被子颤抖着去翻床头柜,却遍寻不到那盒药。
冯至被她扰醒,将她一把拽进怀里嘀咕道:“还早呢,再睡会儿。”
周能愤愤拍他,“松开,我找药。”
冯至闻言,猛得睁了眼,周能又去推他,冯至怔怔凝了她半响,讪讪道:“没关系的,昨儿我给你洗过了。”
周能蹙眉道:“真的没关系?”
冯至点点头,将她搂紧,“以后别吃那个,我下次注意。”又小声说道,“真有了,也没事儿。”
周能却已阖了眼,困顿得嘟囔了一声“睡觉”。冯至闷闷笑着,将被子重新掖紧。
第一卷 58章
不要着急,现在凌晨四点不到,我六点前会换上正文,周六大家总会睡懒觉吧,应该没人这么早看文哦,嗷嗷嗷哦啊~周末愉快啊,假如买了这章,不用担心嗷嗷嗷啊,作者熬通宵不容易啊~
五点多才到达中隽,小镇仍是从前的模样,低矮的楼房,贯穿全镇的护城河,还有货船停泊其中。
车子经过城桥,有大妈在河岸洗涮被单,河水早不似儿时般清澈,还有塑料垃圾漂浮其中。货船上有人将剩菜倒了出来,瞬时晕开一滩油渍,泛着橙青的浑浊颜色。
周能家的小区背朝中隽小学,外围是小镇唯一的田径场,黑漆铁栏划分出小区和田径场的分界线,镇上小学和初中每逢开运动会,激昂的进行曲总会接连扰民三天。
已有饭后的百姓在外散步,三三两两的小孩追逐打闹。周能进门时,补课的几个孩子正在收拾书包,见了她便嘻嘻哈哈的叫了声“能能姐姐”,一溜烟儿的都跑出去了。
周父正在厨房忙活,油烟滚滚的间隙还不忘朝外喊:“宁泉还有诺一,今天都别回去了,在姑父家吃饭,晚上就睡这儿。”
甘宁泉忙道:“不用了姑父,我爸妈现在还在家等着呢。”
那头周母推拒着余诺一手上的年货,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绕路把能能送回来就算了,还送我们这些东西干嘛,拿走拿走!”
余诺一干脆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笑道:“姑妈你也真是的,我不管,东西放这儿了,你们也别留了,再迟天都黑了。”
甘宁泉将周能拉到一旁细细叮嘱一番,又与周父和周母寒暄了几句,这才同余诺一一道离开了。
两人一走,周母便搂着周能上下打量,直说“宝贝瘦了”,周能拉过周母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辩道:“你看你看,这圈肉都可以榨油了。”
周父和周母捧腹大笑。
小年夜当天周能给外公外婆上了一炷香,又烧了许多纸钱,还有鸡鸭鹅供奉坟头。大舅亲自下厨,和周父侃谈时下新闻,舅妈和周母便八卦左邻右舍,对楼上那户人家进了派出所唏嘘不已。
舅妈说道:“还是我家小卫把他保释出来的,你说这大过年的,还惹是生非。小卫今晚还在派出所值班呢,这孩子忙,局里领导倒也喜欢他。”说着说着,话题又转移到了甘家,状似无意道,“哎,你那个表哥现在是不是刚退休?小卫前一阵跟我说想调到士林的派出所,毕竟是县镇府,前途更好点。”
周母说道:“那我过一阵就去说说看。”
舅妈忙道了谢,又问送些什么礼去甘家才周到。
灯火辉煌,盛大的焰火晚会已在南湖旁上演,冯至的南湖大酒店比邻南湖,餐厅大堂的翻桌率更胜往常,包厢更是再无一日空闲。冯至腾了专属包间出来夜宴宾客,酒桌上筹光交错。
曹禺非明天赶回北京过除夕,已经被家中老人好一番说叨,不由对冯至如此自由生了些微词。一旁的杨启怀又向他敬酒,他连忙回神迎了上去。
喝了几盏,冯至凑他耳边道:“能请的人我都请了。”暗暗指了几人,接着道,“那是国土局的张奇伟,边上两个是他的左右手,还有那人是省公安厅的沈志宏,从小地方升上来的,王德办拆迁出了岔,全是仰仗他才摆平的。这些全是杨启怀的人脉,懂了?”
曹禺非连连点头,“懂懂,多谢大哥了。”
他在天子脚下是个小霸王,但是妄想到南江市分一杯羹,便不得不结识一下地头蛇。冯至虽只涉足酒店行业,但多年下来人脉颇广,更妄论其特殊背景。杨启怀再能耐,还是需要政府助力,只凭张奇伟和沈志宏两人却远远不够,曹禺非却能相助批地。再有冯至与恒广太子爷是发小,由此资金便好说了,杨启怀虽年长冯至七八岁,见了他却也必须低头弓腰。
正聊着,杨启怀已起了身走到冯至身旁,亲自替他斟酒,笑道:“阿至,哥哥也没什么好谢你,到时看中哪套房子,你给个电话就成!”
冯至忙起身敬他,说道:“瞧你,说什么呢,这点儿小事用得着谢!”
曹禺非在旁腹诽,冯至可不会只给他人做嫁衣,确实不用谢得太早!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周母进房间哄周能起床,周能“呜咽”几声,挂在周母身上随她去了洗手间。
水杯里已注了温水,牙膏也已挤好,周能阖着睡眼机械动作,周母在旁替她梳头,捋起一小撮头发替她扎了个辫子,周能睁眼照镜,直嚷嚷“不要装嫩”。
除夕夜,周家老太太在天金酒家摆了两桌酒,掏出一摞红包分给了几个小孩,又搂过周能说:“我们能能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哟!”
周能排行最小,上头还有三个堂姐,早已各自成家立室,小孩儿都能打酱油了,如今她即将大学毕业,姑姑婶婶们的话题便全聚在了她身上。
周能躲在老太太身后,涨红着脸直说自己还小。
老太太偷偷拿出一个红包往她手里塞,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是奶奶的私房钱,你藏好,也别告诉你爸妈。”
周能捂嘴偷笑,埋在老太太怀里说她坏。
三姐的闺女今年四岁,小孩子穿着一身大红牡丹旗袍,活像年画娃娃,踮着脚要周能抱。
周能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嚷道:“哎呀,童童怎么胖了这么多!”
童童吸了口气,将小肚子藏了起来,又微张着嘴说话,不叫周能看见她满嘴的蛀牙。
桌上的人瞧着这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互动,又纷纷说周能还没长大,也不知将来什么样的男人能照顾好她。
童童嚼着羊排,满手的油渍往衣服上抹去,含糊不清道:“小姨,你手机震得我屁股好麻啊!”
周能后知后觉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陌生号码闪烁屏幕,接起说了声“你好”,那头沉默许久,周能拿开手机看了眼,见电话并未挂断,又说了声“你好”,电话里这才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男声,“能能,在吃年夜饭?”
周能愣了愣,回答道:“是的,你是哪位?”
那头笑了笑,说道:“我是冯至。”
周能一口咬到了嘴唇,忍着痛讶然道:“啊,大哥,新年好。”
冯至又是一笑,听到那边传来小孩儿的叫声,“小姨,你口水滴我头上啦!”终于忍俊不禁,朗声笑道:“能能,怎么流口水了?”
周能将童童脑袋一拍,舔了下唇才忐忑道:“那个,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冯至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手边是一堆杂乱的年度报表,窗外难得有人群的嬉闹声,隐约还能听见烟花盛放。话筒那头是合家欢乐的背景,杯酒交错碰撞,还有劝酒干杯的对话,他接着道,“打了这么多天电话,今天倒总算打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能懵懵的回答说:“可能初八回去,大哥……”
她还没说完,冯至已再次开口,“唔,那好好玩儿几天,别喝酒,你酒量可不行。我还有事,再见。”
挂了电话,冯至蹙眉不悦,宋水情倚在书房门口若无其事道:“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快点儿啊!”
冯至把玩着手机,睨着她一身妩媚艳丽的装扮,淡淡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宋水情一愣,说道:“你刚叫我来的……”
冯至打断她,“我现在叫你走!”
翻脸无情,宋水情早不是第一次领教,却总含着一丝希望,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只有她一人始终陪在他身旁,清纯萝莉史无前例的伺候了他一个多月又如何,前几日还不是被冯至甩了脸色再次赶走,她一直深信自己是特别的。管他电话那头让冯至温柔以待的人是谁,也许是他母亲也说不定。
柔声告别,面上无任何异色,宋水情袅袅离去。
周能接到冯至电话后心中不安,她并不是无知小儿,隐约意识到什么,却又觉得太匪夷所思,恰逢收到了一条短信,周能愣怔片刻,一时心乱如麻。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归家,周母替她铺好床,又搂着她亲昵一番,才让她早点休息。
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楼下烟花爆竹不断,房里并未开灯,只有电脑微弱的光线闪闪烁烁,烟花轰鸣,霎时点亮夜空。周能镇定的打开网银,将余款拨给对方,又点开邮箱再次浏览,不错过一个字,一张图。
甘宁泉的电话打来,问她年夜饭吃得如何,周能应付了几句便说累了。她记起醉酒那日梦见儿时父母,母亲替她缝衣,父亲将她高举抛起,又用胡须刺她的脖颈,她咯咯笑着求饶,还叫母亲救她。今夜除夕,家家户户喜团圆,窗外爆竹声声辞旧迎新,厅外的电视机里还放着令人哄笑的小品,她对月乞求,只盼再梦一次。
大年初一,周家三口去甘家拜年,去往士林的车费比往日贵了两倍,周母直骂他们黑心。
礼物中有一半是周能舅舅掏的腰包,周母同甘父提起调岗的事情,甘父思忖片刻,并不应声,还是甘母催道:“你倒是说话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帮一下怎么了!”
甘父瞪她一眼,说道:“插什么嘴,去陪陪能能!”
周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甘宁泉探了探她的额头,又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能摇摇头,连说没事。
甘母切了哈密瓜出来,说道:“能能今天确实气色不好,是不是没睡够?”搂住她心疼不已,干脆说,“这几天就住表舅妈这里了,一会儿给你收拾房间,都多久没陪表舅妈说话了!”
聊了一阵,又催甘宁泉快去接余诺一,“你这孩子还磨磨蹭蹭的干吗,该不是你们吵架了吧,我看昨晚吃饭的时候,你和诺一都不怎么说话,今天你去他们家吃饭,可别甩脸色。”
周能听到这番话,讶异得看着甘宁泉道:“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甘宁泉讪讪道:“没有,别听你表舅妈瞎说,我先出去了,你乖乖在这里住两天。”
离去前周母有些不舍,孩子难得回家一趟,自己还没看够,又要被别人抢去了,甘母笑道:“我还能吃了能能不成,就让我也宝贝一下吧,我多喜欢能能啊,要不你把宁泉带走。”
周母顺势道:“看你说的什么话,那我就真把泉泉带走了啊!”
临睡前甘母与周能约定明天逛街,一时开心如稚童,甘父笑她:“看看你像什么样,都是个小老太了!”
甘母与他争辩,两人笑闹着与周能道了晚安。
客房里的用具都是周能用惯了的,从前三天两头便在这里留宿,余诺一时常哄她入睡,童话故事一个个淌进周能脑中。这间房有着许多美好记忆,周能尽力压下心中躁动,辗转着睡了过去。
甘宁泉回到家中时已过了凌晨,与余诺一的商谈让他筋疲力尽,轻手轻脚开了客房的门,他才平复了不宁心绪。
不要着急,现在凌晨四点不到,我六点前会换上正文,周六大家总会睡懒觉吧,应该没人这么早看文哦,嗷嗷嗷哦啊~周末愉快啊,假如买了这章,不用担心嗷嗷嗷啊,作者熬通宵不容易啊~
第一卷 59章
周父闻言,眯眼看了看,模模糊糊辨识不清,见周母哧哧气语,他忙跑回客厅带上眼镜。周母跟着出来,不耐的踱步说:“看看这是什么啊,能能就找了个这样儿的!”
周父这才拿过手机看清,第一张照片里的冯至娱乐场所搂着一个女,第二张照片则是他和另一个女步出酒店。
周父愕然不语,蹙眉思忖许久才打断周母的愤慨,“别着急,这短信能能早就已经打开看过了,证明她心里有数,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周母直直瞪他,“隐情?这种事情明明白白的,看看这个时间,这个地方,难不成那个冯至还是被架了刀挟持过去的?”又夺过手机狠狠指着屏幕,“自己看看,啊,这还能有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愈发怒气冲冲,“差点儿忘记了这茬,他可是开酒店的,整天出入这种场所,还能干净到哪里去!”思及冯至也许只是玩弄周能而已,周母瞬时心沉。
周父忙嘘声阻话:“轻点儿,别让能能听见了!”
“就是要让她听见,非让她说清楚不可!”周母转了几圈,竟朝洗手间走去了。
周父赶紧拽住她的胳膊拦下,小声道:“能能要是真喜欢小冯,现当面去戳破了,她还能好过?”
见周母停下了步伐,周父继续说:“能能脸皮最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样呢。再说了,能能的性子又不是不了解,她不糊涂。咱们先装作不知道,过几天看情况再说!”
周母犹疑不定,屡屡凝向洗手间的门。水声渐渐变小,磨砂门擦地发出一道音,心底的冲动被割了一刀压下,周母被周父拉回了沙发。
周能湿淋淋走出时,正见周父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她好奇看去,周父笑道:“给铺好被子了,早点儿睡,先去把头发擦干。”
周能甩了甩头,水滴洒了洗手间门口的吸水毯上,她吐了吐舌,又重新步了回去。
周母思虑难眠,辗转半夜,天明时她又早早醒来,心中郁结无法去除。
周父起得早,晨练后买了豆浆油条回家,见周母从洗手间出来,便说:“看昨晚没睡好,再去睡会儿吧,反正是下午的课,上午先去给请假。”
周母默默点头,上前接过豆浆油条。
甘宁泉来时周母才刚吃过早饭,开了门后周母便火急火燎的拉了他进来,小声说:“跟讲,昨天翻了能能的手机,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甘宁泉知晓周母有话要说,顺势问了一句,周母便气冲冲的全盘托出,最后又急切道:“给出个主意,姑父不让去问,也怕能能生气,但是决计不会让他俩继续下去了,们家能能可是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犯得着配给他?”
甘宁泉闻言后呆愕半响,消化了周母说的事情,捏了捏拳才说:“姑妈,能能倔得很,而且感情的事情没法控制,不是您说分她就会分的,能能到时候总会看明白的。”
周母气道:“她那傻孩子那是叫骗了,从小死心眼儿,不管着她哪里成。再说了——”她压下急躁,慢慢说道,“也真是,要是早点儿说喜欢能能,姑妈能把能能交给别?不过现也不算晚,多跟能能处处,能能从小跟着长大,对的感情不一般,只要她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和好了。”
甘宁泉红了脸,“姑妈,——”
周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姑父那天才跟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时就该跟说,而不是跟姑父说,他也是个死脑筋。”顿了顿,又语重心长说:“宁泉,可是姑妈最喜欢的孩子了,要是娶了能能,等姑妈老了去了,也不会再担心了。”
甘宁泉原先只想让周父周母知晓情况,心底有时甚至期望周家两老能从中作梗,不过转眼他便唾弃了自己的这种心思。如今听周母话里话坏都透着那层意思,他竟有几分蠢蠢欲动,静默许久他才压制住心跳,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周母却是铁了心,开始说个不停。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甘宁泉才找到了借口结束谈话。周母走去卧室唤醒周能,又照旧装了些熟菜放进了她的背包,依依不舍的目送她随甘宁泉离去。
周能今日第一次上中班,此刻赶回南江时间刚刚好,她车上对镜扎了马尾,看了几眼后又重新将头发打散。
甘宁泉随意找着话题,“酒店里是不是要盘头发?看很多酒店都这样。”
周能摇摇头,“大部分部门都要盘头发,们部门没有要求过,不过对客的时候要把头发扎起来的。”
甘宁泉笑道:“还能对客?胡晓霞以前说学校里都不会主动找说话。”
周能辩解道:“哪有,那时候挺好的呀。”说着说着,话题又转移到了胡晓霞身上,甘宁泉笑意盎然,倾听不语,小镇的乌瓦白墙渐渐被遗落后,穿过高速和高架,终于挤进了车水马龙。
酒店里比往日忙碌许多,周能才走到门口,便见行李员推着车跑来跑去,侧方的停车场已经饱和,客不断涌入。前台那头已排起了长队,四名员工根本忙不过来。
她暗自惊讶,急急往楼上的公关部跑去。
有同事边翻文件边说:“这有什么呀,最晚也就九点下班,当然加班不算啊,总比那些三班倒要好,通宵累死!”说完,见到周能气喘吁吁的出现了门口,她笑道,“呶,周能来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能下班了!”
刘安安这才吁了口气:“看到希望啦!”她跑到周能身边说起了今早的忙碌,连比带划的刻画了一番战场厮杀的情景。
周能忍俊不禁,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替她分担。
几聊得欢畅,乍见宋水情风风火火从门口经过,他们立时噤了声,待她走远才再次喧闹起来。
周能怔了怔,目光紧随她远去的背影,茶色玻璃墙将颜色变得陌生,周能隐约见到了冯至驻足的侧脸,宋水情跟上后他才迈了步。
空气一时变成了暴雨前的味道,低压熏浓,周能闷闷的垂了头,又专心处理起了手中的文件,时间疾疾划过,天幕渐暗。
新员工向来需要培训一周才能上岗,周能初来那日培训过半天,随后又有几个半天,不过理论不比实践,上过几堂课后没能放心将任务交给新员工单独处理,因此她和刘安安是公关部里最轻松的。
周能只好拣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做,凡是别交代她做的事情她必定不会推辞,任劳任怨的模样倒也讨欢喜,相处下来大家渐熟,来往的便鲜少遮掩。
有问周能:“有没有男朋友啊,看进进出出也没接送,不过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下了一个男的车哦。”
周能来时并未留意到旁,听她胡乱误会了,忙道:“他是哥哥,不是男朋友。”
“哦?”同事眨了眨眼,“那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周能支支吾吾的并不回应,那同事只当她举止青涩从未恋爱,顺势道出了自己的意思:“这个年纪应该找个男朋友了啊,销售部的小李记不记得?上回有次食堂一起吃饭,坐边上的那个男的,他向打听。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周能听罢,忙摆了摆手,干笑道:“有事的。”顿了顿,她又小声接了一句,“有男朋友了。”
众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哄闹起来,开始问长问短,周能只应付了几句,并不愿多说,正苦恼间手机响起,她连忙跑出去接听,身后还有大声喊:“小姑娘真是容易害羞!”
周能涨红着脸绕到了拐弯处,电话那头冯至已经开口:“是不是还没吃饭?”
周能轻轻应了一声,冯至便让她到楼下的自助餐厅去,又说:“头一次晚饭不回家吃,晚上吃好点儿,到时候给报销。”
周能握紧电话,突然问道:“哪里?”
冯至似乎走了几步,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消压下来,“外头,饭局要很晚才结束,自己打车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周能有些失望,恹恹的“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九点下班时南湖边依旧来往,灯盏沿湖围圈,花红柳绿波光熠熠,夜幕下异样闲适。
周能才步出酒店,身后便传来了几声鸣笛,她自顾自低头朝公交站台走去,直到冯至喊话她才回神,“看就没一次注意到!”
周能惊喜道:“怎么会这儿?”
冯至帮她拉开车门,“那些饭局没意思,就提早回来了。”
见她系上了安全带,他才凑去亲了几下,笑道:“两天没见,有没有想?”
周能正想纠正才一天没见而已,冯至已捧起了她的脸将她拉进,俯唇吻了上去。
冯至觉得已三秋未见到周能,昨晚回去后满室寂静,他睡了三个小时便又来上班,下午知道周能就公关部,心思怎也聚不拢,连应酬都不再耐烦。
冯至搅动不断,将周能的小舌紧紧吸住,再用些力便能吞入腹中。周能勒着安全带没法贴过去,又逃不开,只得涨红着脸“唔唔”推他。
车外流穿梭不停,下一秒也许就会被瞧见,周能心慌羞急,却如何也不得自由。
待冯至吻罢,周能早起气喘吁吁,还未缓过气来,车子已猛地轰鸣启步。
冯至将车速提高,一路急躁鸣笛,到了公寓门口已急不可待的含了周能的唇连连浅啄,好半天才掏出钥匙开门,又将她推压到了门上继续。
薄薄的开衫被冯至剥褪,大掌探进短袖棉衫里不断揉捏,白皙腰际已露了出来,冯至呼吸急促。
周能手足无措的任他摆弄,一时喘不过气,又酥又麻,她本能的开始躲闪,冯至已将她吞咽的吐不出任何话语。
大门被撞得“嘭嘭”响,冯至扯去她的胸衣,正欲将她抱进卧室,周能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冯至不予理会,已延颊吻向了周能的耳朵,张嘴咬弄起来。
周能低叫一声,已经立不稳了,连出口的嗓音都变了调,软绵绵的微不可闻:“电话……”
冯至沙哑道:“别管它!”说着,便将周能一把抱起,迈步往卧室走去。
周能趁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闪烁不停,她推了推冯至,低声道:“是爸爸的电话。”
冯至将她压上床,夺过手机说:“晚点儿再回过去就是了。”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将周能扒光,抬起她的腰朝最秀丽的山峰吻去。
周能咬唇抑住低吟,冯至伸指去撬开,又轻捻着她的唇瓣低低道:“叫出来,喊舒服。”
周能去扯他的手指,才刚握住,她便猛地仰起了身,低喊着蜷身躲避大掌的拨弄。
手机铃声消音后又重新响起,持续不断,进屋时未来得及开灯,此刻只有屏幕的幽光伴着月亮浅照,周能如洒上了一层薄薄的夜光粉,冯至双眸紧缠,将粉含口中,吞咽入腹。
周能颤颤低喊:“爸爸肯定有急事。”她去掰冯至挤她腿间的大掌,连番捶打数下,冯至才松了手,周能松了口气,赶紧捞起一旁的手机。
冯至夺取不及,电话便已接通,周能滚了一圈逃开,冯至促喘着紧贴上去,轻轻吻着周能的脊背,也不敢再有动作。
周能捂嘴轻颤,背上灼热的呼吸沁萦。听了片刻,她突然骇道:“妈妈看到那封邮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可能虐恋情深……咳咳我真的不会写虐肿么办(⊙_⊙)?
嗷~昨天电脑没买到中意的,我的手指头啊,我还是上淘宝去买吧嘤嘤嘤~
第一卷 60章
烹肉(叔宠)60_烹肉(叔宠)全文免费阅读_60章来自138百~万\小!说网(13800100)
那头周父捂着电话小心翼翼:“妈一声不吭的回屋了,怕她又要胡思乱想,也不好当面问她,免得刺激她。百度搜索 138百~万\小!说网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周父眉头紧蹙,褶皱拢聚,夜色下的田径场空空荡荡,一侧的主席台只镇里学校开运动会时才会派上用场,他将那里定焦,稳住心神自若开口,“她不知道那会儿从厕所出来了,她走了以后才重新开电脑,浏览记录里有显示,不过看她暂时没什么反应,不要太担心了。”
周能惶惶不安:“真的没关系?”
周父安抚说:“没事儿,那里头的资料,把浩浩写得这么可怜,谁看了都会同情,再说都这么多年了,妈也许早就想开了。”顿了顿,他又责怪道,“不过也是,邮箱设置了自动登录总是不安全的,下次注意了。”
周能低低应了一声,将被子拉高了一些,又听周父问起了姜昊的事情。“他舅妈真的这么对他?”
周能眼睛微热,“他说舅舅舅妈对他挺好的,可是知道舅妈这个,没把浩浩赶走已经算很好了。”
周父本想转移她的不安才会问起姜昊,谁知周能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他忙打断她的回忆,叮嘱她早些休息,又说别担心周母,这才挂了电话。
冯至侧靠过来捋了捋周能的长发,他隐约听明了刚才那段通话,担心道:“没什么事儿吧?”
周能摇摇头,红着脸想去穿衣服。冯至再如何想她,此刻也万不能继续了,只好顺手捞起一旁的衬衫给她披上,蹙眉问:“一直觉得奇怪,姜昊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妈知道?”
周能愣了愣,扣紧衬衫后才说:“妈妈她身体不好,们怕她受刺激。”
冯至知道周母曾经患过精神病,却也远没有到疯癫的程度,否则现也不会有执教的资格,他直接道:“知道妈妈以前得过病,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妈现健康的很,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能闻言,惆怅起来,她想起刚回到中隽的那段日子,周母千方百计讨好自己,她却这般不懂事,尽做些忤逆他们的事情。
冯至将她搂进怀里,长发散遮着周能的脸颊,只余一双眼睛水盈亮睁,周能小声开口:“满月没多久,就被别偷走了。”
那年周能的外婆刚刚过世,周母怀着周能悲恸万分,相依为命的母亲走了,她如何都接受不了,抑郁下生下周能,她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周能满月时周家大摆筵席,只为让周母彻底走出阴霾,因此连各路远房亲戚都请到了场,包括与周母往来甚少的甘家。
冯至将周能的长发捋到耳后,柔声问道:“后来呢?”
周能蹙眉回忆:“表舅妈很喜欢女儿,所以那次来往之后,表舅妈就经常到家里玩儿。有一回表舅妈来中隽参加同学会,就把表哥扔家里了,妈推着去散步,表哥也一道出去玩了,后来好像是妈遇到了熟,让表哥看着一下,就和别去聊天了,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偷走了。”
周能生母身边生活了一个多月,转眼便消失无踪,周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甘宁泉那时才七岁,周家怪不了他,甘父却一直自责,所以自此以后,他便一直照应着周家,包括替周母治病,向周围隐瞒病情,病好后又托关系让周母学校转正,一晃便过去了七八年。
可那时的小周能太不懂事,她隐约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却如何都接受不了,周母便是被她生生气出了老毛病。小周能后知后觉,发现的太迟,她甚至一度害怕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她的床头,直瞪瞪的盯着她的周母。
周能吸吸鼻子,哑声道:“肯定伤了妈妈的心,那时妈妈很怕再丢,迷迷糊糊的又经常把当成小宝宝,那时已经八岁了,她还喂喝奶,半夜还说听到哭,来房间哄。”
那段过往实伤,想来又不可思议,当周母某一天裁了尿布,非要给周能垫上的时候,周能才惊恐中醒悟过来,她的亲身母亲,被她逼疯了。
她瞬间长大,变得乖巧懂事,周母要买婴儿床回家,她便哄周母说要跟她一起睡,还会乖乖去上讨厌的芭蕾舞课,连任课老师都惊异她突如其来的改变。
周能噎声道:“那会儿时好时坏,妈妈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只有别说一句她不爱听的,她才会突然变样,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医生说最好住院,所以妈妈又住进去了,出来后辞了班主任的职务,只教一些小课,吃了几年的药,慢慢的总算调养好了。”
周能十年间渐渐长成小姑娘,被周母宠惯长大的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稍微复杂些的衣服都叠不整齐。
她记得第一次开燃气灶的情竟,圆圆的开关被她转来转去总也点不着火,甘宁泉伸手覆上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