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唐宋时代人们重视的还是元宵节,这是一场在古代的真正狂欢嘉年华。
北宋初年上元灯展为三日,即十四、十五、十六。至太祖乾德五年,朝廷无事。国家安定。年谷丰登,因令开封府续放十七、十八两夜灯,自此有宋一代,上元五夜灯形成一种制度。整整五天的狂欢,是最让天下百姓的欢乐的日子。
到时候可谓是“车马纷纷白昼同,万家灯火暖春风”。
文飞听的心痒,自己也来大宋这么多时日了。去年的冬至日跑去祭天,今年却又和春节一起在病床上渡过。如今赶上了元宵灯会,是不是也去凑凑热闹?
就有府中的管家姜帆来见。道:“尚父,元宵灯会,我们尚父府上要扎什么灯?”
文飞心中一奇,问道:“扎个什么灯还用来问我么?”若是以前,文飞自然会不管不顾的先问出来,但是现在城府日深。心中虽然疑惑,却就不会直接问出,显得自家无知。只是静静等着姜帆自己说出来。
“咱们东京城里,每到元宵灯会,都是各家豪贵争奇斗胜的时节。每家都要求一个面子,务求自己家的扎出来的灯山,赢得他人家的。这扎什么灯,代表了咱们尚父府的脸面,自然不能马虎了!”
姜帆说道:“便是普通的富裕一些的人家,在这个时候,也会扎一起彩灯出来,供游人赏玩……明天可就是试灯的日子了。”所谓的试灯,却是元宵节最初张灯的那天。
文飞掐指一算,在北宋时空,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九了。顿时大惊失色:“还有五天就开始灯会了,你今日才来扎灯,这来得及么?”
姜帆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却道:“早在腊月间,那些出名的灯匠都被各家府上请走了。那时候尚父身体不适,咱们府上也没心思扎灯。现在尚父身体痊愈,说不得咱们府上更要大肆庆贺。而且尚父又是天上仙人下凡,这凡间普通的彩灯,怕是污了你的法眼!”
文飞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货并不是真的来问自己应该扎什么灯的。而是催着自己,赶紧跑回天上去,弄一座好彩灯回去。
要知道,北宋这些富贵人家扎的彩灯,直接就叫做灯山。可不是那种你提着就能跑的,而是一座灯山,一座灯座,能高达几十米去。内装蜡烛无数,燃烧起来,绚烂的几乎不弱于现代的霓虹。
“尚父是天上仙人,各家各府上,甚至满城的百姓,都在看着咱们府上今年到底会放出什么灯山来。便连宫中都打听好多次了!”姜帆再次道。
文飞一听这还得了?自己满城百姓官绅,甚至皇帝亲贵们都还在等着自己出灯,可是自己连一点都没有准备。不由喝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姜帆苦笑道:“我原本是想早说来着,可是却见不到尚父你的人啊!你一回天庭就是那么多天……”
文飞现在也没有心情和姜帆多说,挥挥手让姜帆离开。自己却就苦恼起来,若是时间足够。凭着现代的技术,什么样的灯山做不出来?偏偏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不,这一天的时间都不到了。该搞出什么花样呢?
实在不行,还是把投影仪弄过去。到时候干脆用投影糊弄?是了,那些东西自己的水晶宫都有,话说自己的水晶宫不就是最大的一个灯山么?
文飞眼前一亮,无非就是把水晶宫的彩灯给宰装饰一下罢了。加几组激光彩灯,就是那种没事在夜空之中照来照去的那种。然后再加上一个电子大屏幕,是了,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开法会了。不如乘机开场法会好了!
想着,文飞就摇摇头。元宵节那天,别人都在狂欢快乐,自己苦逼的去讲道。不说有没有人去听吧,反正文飞也不想自己那么的苦逼加傻逼……
这就说明文飞的巨大进步了,要是以前,文飞听到这些,肯定会风风火火的跑回现代去。但是现在却就稳重了太多。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唤了一个手下人,让人去把王黼那厮叫到府上来。有日子没有见到这厮了,这货听说尚父叫人,顿时屁颠屁颠的跑了来。
文飞见这厮,一头暗金色头发,身高笔挺,轮廓之间更有着国人少见的那种刀刻一般的深邃轮廓,要是谁和文飞打赌这货没有胡人血统,文飞敢一口气压个十万八万的。
“我问你,你对于东京城这些酒楼妓院熟悉不熟悉?”文飞很直接的问道。
“这个……”王黼脸色一变,还以为文飞要教训他撺掇官家赵佶经常去青楼风流的事情。顿时摇头干笑道:“不熟悉,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干系朝廷体统,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文飞摆手制止了这货的自吹自擂,皇宋风气开放,法度之中,所谓官府公筵,及三学斋会,缙绅同年会,乡会,皆官差诸库角妓只直。
可从来没有禁止过官员眠花宿柳的。甚至很多时候,这些买春钱,可也是要公款报销的。
却不像明清时候,风气奢侈,明明官员们都下作的不得了,还要禁止公开,结果硬是逼的官员们养兔子,玩相公。一时间分桃短袖之风,风行整个社会……
扯远了,文飞虽然知道王黼这货在乱说。但是也无心和他纠缠,直接问道:“那你知道谁在这些地方最为吃得开的?”
王黼心道,张邦彦这伙人可都是青楼之中的大行家。可是却不能把他们报出去了,要不然尚父翻脸整治他们这一伙人扇诱官家的罪名,那可就不好过了。想想,却道:“有了,本朝还有一个柳三变似的人物,叫做周邦彦的,尚父可听过?”
“听过,那可是太听过了!”周邦彦可是北宋有名的大词家,小时候文飞还被老爹逼着,背了几首周邦彦的词呢:“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咳咳,王黼的白皙的脸上一时间被憋的通红。却不敢出言分辨,说这明明是柳永柳三变的词,却不是周邦彦的。只是看着尚父在兴头上,根本就不敢打扰了尚父的兴头。
文飞背了一半儿,自家忽然也醒悟了过来。可惜这货的脸皮也够厚了,却不见半点尴尬,干咳一声:“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这下界的时间太快了,倒是把人给弄混了,你去把周邦彦叫来,让他陪我去逛逛酒楼妓院去!”
“啊……?”王黼根本没有想到尚父会这般直截了当的说是要去妓院,顿时惊了一跳。接着醒悟过来,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这么好的巴结尚父的机会,怎么都被自己错过了?
只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王黼酸溜溜的暗骂周邦彦那厮真的是好运气,却听文飞叫了一首:“等一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矾楼的风情
晚上还有一更啊……
王黼心中一喜,停了下来,却见文飞扔来了一颗药丸道:“我看你神气两虚,想来床笫之间有些力不从心。[调教女王 ]这颗药就算赏你的了!”
“啊……”王黼心中一惊,接过一看,一颗蓝色的,上面有着神秘花纹的小小药丸躺在掌心之中:“这是……这是……”
文飞神秘一笑:“伟哥……”
到了晚上,文飞干脆偷偷摸摸的换了一身衣服。换下别人一眼都能认出来的代表天师教主的是道袍,一个人溜到了大街上。
如今的大宋国都东京城已历经七代帝王、长达近百年的辉煌,此时的东京城城郭相连,绵延逶迤,护城河壕宽水深,各方城门气势磅礴,固若金汤。人口上百万,富丽甲天下,汴京已成为了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的繁华都城。
甚至有许多诸如北辽、西夏、天竺甚至大食等地的移民迁居汴梁,带来了异彩纷呈的外域风情,使汴梁这座当时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一跃成为了显赫于世的国际xg的大都会。人口上百万,在这个时空,已经是世界上最为伟大繁华的城市。
文飞行走在大街上,感受这浓浓的北宋时代的繁华风情。虽然离着元宵还有几ri,但是路边已经到处都是小摊,卖着各种花灯彩灯有灯球、灯槊、绢灯笼、ri月灯、诗牌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等,品种繁多。制作精巧。
让后世来的文飞,都有一种自己是土包子的感觉。到了现代,元宵节早已经没有了昔ri的热闹。就算是学生们提灯夜游,也不见这么多种类的彩灯。
街边挂着许多灯谜,自觉有本事书生们就在猜着灯谜。却急心不在焉的往四周那些望去,看到美貌佳人,难免大声吟诵,希冀着凭借才华,能博得美人芳心。
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就不能这般玩耍了。坐着油碧香车,挂灯作饰,精纤华焕。却就从车窗之中。露出美丽的面容来,微微一笑,就把路人魂魄都给勾走。
“师师是越发美貌了。也不知道是这灯月之辉映,还是原本天生之丽质。”有人在文飞耳边轻轻叹道。
这才把文飞的魂魄给勾回体内。斜眼去看。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虽然已经人到中年,鬓间甚至还有几丝白发,但是却无损其魅力,更添几丝文雅风流之气来。
“这车上的女子叫做师师?”文飞问道。
那人手中折扇一拍,大冬天的还拿着一把扇子装模作样,让文飞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回:“兄台这都不知道么?师师可是我们东京城的行首,花魁!艳名满天下……”
“难道是李师师?”文飞脱口而出:“我怎么觉着看起来有些面熟?”
那文士顿时哈哈大笑:“我见着漂亮女子,也都觉得面熟。一直觉着这世间美丽女子都和我有着宿世的缘分。却想不到兄台也是同道中人。走,走。走,咱们去矾楼会会师师去!”
说着唰的一声就甩开了折扇,很潇洒的扇了扇。
文飞心中暗赞,这货明明知道自己是尚父,还能表现的好像根本不认识的一样。果然是洒脱之辈,果然不愧是风流才子。
不过心里还是吐槽了一句,这可是正月十五的晚上,用得着这么装逼么?
却根本没有想到过,王黼那家伙错失了在尚父面前表现的机会,心里对周邦彦是迁怒之极。根本就没有和周邦彦说起过,文飞的真正身份。
但是这周邦彦却会错意了,潇洒的一合折扇,再次刷的打开。笑道:“这是从倭国来的撒扇,倒也精致。兄台怕是没有见过!”
这种折扇文飞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只要是古装剧之中都少不了的东西。但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是从倭国来的,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倭国来的?”
周邦彦洒然笑道:“倭国贫弱,但是却有着撒扇和倭刀,可谓是两绝啊!不过这撒扇如今我大宋的匠人也已经回制造,工艺要比倭国更加精湛许多。倒是倭刀,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却是我大宋制造不出的。”
奶奶的,听到小ri本大爷我就生气。遇到后世那些愤青,打砸ri货的,肯定非得把你这扇子给砸了不可。这还是文飞第一次在北宋听到倭国的消息,出于一个后世愤青的心理,不由问道:“那么如今这倭国如何呢?”
文飞这问题问的太过宽泛,周邦彦想了想,笑道:“《新唐书ri本传》中有记载:咸亨元年,倭国遣使入唐,此时倭国已稍习夏言,恶倭名,更号ri本。使者自言,因近ri出,以为名。所以现在的倭国的正式名号,应该叫做ri本国。”
说着肩头撞了撞文飞,给了文飞一个只有男人之间才懂的表情,暧昧的道:“听闻江南那边有很多倭国女子来大宋借种,希望可以改良品种。以兄台之人才,若是被倭国女子看中,说不定也有机会被借种的……”
男人之间扯到这种话题,关系自然飞快的拉近。双方聊了几句,就互相报了名字。那中年文士,笑道:“在下周邦彦,字美成。”
文飞也有样学样,施礼道:“在下文冲霄……呀,你就是周邦彦……”
文飞本来早就知道这货是谁,这般巧遇也是早有安排。自然不会奇怪自己运气逆天,随便逛逛,都能遇到这种大词人。装模作样的和周邦彦寒暄了两句。
周邦彦笑道:“就是在下。走走,看兄台也不是常人,咱们今晚上就去矾楼,看师师的车子也是往回走了。咱们说不定能请来师师陪酒!”
被周邦彦一路拉扯着,两人一路千辛万苦的就到了矾楼之外。今晚上,那些正店酒楼生意都是绝好,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会跑到大街上去人挤人。大都是寻一处酒楼,临窗而坐,一边饮酒,一边观灯,自得其乐的很。
也只有周邦彦这种词臣,提举大晟府,管理朝廷音乐。手中没什么实权。寒酸的很,只能在大街上寻些乐子。若非是听那王黼让他今ri今刻在这里等一个朋友来,带着他好好游玩。而且又见到文飞这厮呆头呆脑,偏偏身上的衣服虽然绝不张扬,但是绝都是名家高手精心缝制。身上的一些小摆设,也是富贵暗蕴。知道这是一个大款,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热情了。就逮着一个土豪的意思!
这般节ri的时节,矾楼上自然高朋满座。价格也要比平ri高出许多,以周邦彦自己的俸禄,却是只有眼馋的份儿了。不过他周邦彦道青楼来,貌似也从来用不着花钱?
矾楼是北宋都城东京最著名的大酒楼,为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今天晚上更是热闹。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各色的豪华马车,挤得水泄不通。
整个矾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
尤其是在这元宵节的晚上,各处屋顶飞檐,楼梯飞桥之上都挂满了彩灯。在正门前方,还有一个巨大的彩楼欢门,映的周围数百步之内,都是一片灯火通明。巨大的热浪扑面而来,不一刻就让人汗流浃背,忘记了这是正月夜晚,而以为这是炎热的夏天。
面前耸立着一座光的海洋,数十米的灯火高山冲天而起,也不知用了多少烛火,竟似将天际都要照亮。不,这并非唯一的山峰,有如五指一样高耸的“山巅”之间,还有人往来穿梭,在下面望去,就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文飞本来还以为自己见惯了后世的繁华,以为这北宋没有什么都惊艳到自己的东西。也还以为想在现代时空复制出一个矾楼来并不怎么困难,但是今夜见了,却有些倒吸一口凉气的意思。
他本来就是有着考察北宋时空娱乐业的意思,好在现代时空铺开自己的大计。自然要好好见识之号称汴京第一的矾楼了。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周邦彦笑道:“这般快到元宵之夜,矾楼可要比寻常更要热闹,咱们今晚上算是来对了!”
此地可不止是单单的酒楼,用作后世的眼光来看。简直是天上ren jian那种大型的娱乐场所,可不是只有吃饭喝酒这么简单。
每一座高楼都有四层,十余米高,之间用廊桥连接,漂亮的姑娘走在上面,被明亮的灯火一照,可不直如在天上飘舞的仙女般好看?
这般莺莺燕燕的景象,便是还没有上楼,都感觉到已经醉了。
此时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酒楼前人喊马嘶,大呼小叫,有骑马独自前来的,也有的坐着高大马车,更多的还是如文飞二人一般信步前来。
有人带着跟班,有人呼朋唤友,最多的是挎着篮子穿梭其中的短衫人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文大天师上青楼
这般看的文飞一阵阵发愣,心想:这座酒楼的经营范围可真广,竟然还做外卖生意,难怪如此赚钱。
见到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车子。文飞怀疑他们两个人上去,到底能不能找到位置坐下,更何况是请李师师出来陪酒了。
要知道李师师可是整个东京城,或者说整个大宋最为出名的美人了。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要逢迎,文飞若是亮出尚父的身份还好说。但是以现在这般微服私访的架势,能见到人这才是见鬼了!
这北宋神宗年间,青楼之间已经有了选美,名唤“评花榜”,那第一届的女魁首名叫郜懿,乃是当时汴京名ji,这次当选后,被文人们戏称为“状元红”,一时间艳压京城,身价倍增,也刺激了后来人趋之若鹜。一直流传到今。
而如今东京城之中,青楼女状元,自然不会是别人,自然是李师师了!可以想见,李师师会有多么的枪手。文飞和周邦彦随随便便过来,就想见到李师师,那可真没有那么容易!
除非文大天师亮明身份,不过这尚父跑来piaoji,这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这一刻,文飞就有些纠结。要知道,看这架势,整个矾楼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高官权贵,自己要是被人认了出来,明天可就要传遍整个东京城了。
这时候,文飞心中已经隐隐生出了一些后悔来,事情已经如此就想打退堂鼓。
这时候。却见着一个丫鬟带着几位青衣小厮走了过来。所过之处,那些车马纷纷让路,不断有人露出笑脸来向这丫鬟打招呼:“青青姑娘出来了。青青姑娘好……”
那丫鬟长的就极美,一边娇俏着给打招呼的人回礼,一边一边快走走来,居然不给人半点失礼的感觉。一直走到文飞面前,方才含笑道:“这位是文公子,我家小姐有请!”又看到了周邦彦,更是笑颜如花:“这不是周先生么?今夜怎么来了矾楼也不通知一声。其他姐妹要知道我们慢待了周先生,怕是都会骂我们矾楼的女子不知礼数!”
周邦彦顿时笑道:“今天我却是陪着这位兄台来你们矾楼逛逛的,正在担心你们家师师小姐太忙。没空招待我们!”
青青就一个媚眼飞过去,笑道:“周先生可是柳三变之后最受青楼女子们欢喜的风流才子了。我们要是拒绝周先生,那可真叫做有眼无珠了!周先生请,文公子请……”
文飞第一次被人叫做公子。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一般这种称呼却只在小说和古装剧之中才能听到。如今被人招呼着,心中自然有着难言的味道。
再看这位青青丫鬟,虽然是婢女打扮,年纪也不大。顶多也就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却生的极美,更有一种媚态,可以想见再过几年这小丫头会是如何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由笑道:“一个丫鬟都早这么漂亮,那么主人更是美的无话可说了!”
周邦彦含笑接过话来。道:“文公子不知道,青青可是师师姑娘培养的人物。ri后的花魁接班人哩!”
文飞哈哈大笑。那青青啐了一口,娇笑道:“周先生莫要胡乱说话,这满东京城不知道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成为花魁行首。你这般乱说,可不是埋汰青青么!”
这小女子长袖善舞,一边和周邦彦,一边绝不冷落了文飞。身子移了一步,半边肩膀都靠在了文飞身上,一股极其好闻的却又带着一些熟悉的香味传到文飞鼻端:“死冤家,你这么久想过我没有?”
文飞顿时一呆,却低头看去。却见这小女子星眸横媚,闪闪生辉,带着无数的情意和怨尤,让人心中一荡。不由开始相信周邦彦所说,这小女子必然是ri后的花中魁首。
看见文飞的目光有点呆滞发愣,显然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撼。青青嫣然一笑,娇媚的横了文飞一眼,伸出芊芊玉指在文飞的胳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袖中一凉,却是多出了一条纱巾。
那青青挪开几步,笑意吟吟的又和周邦彦去叙话。文飞站在原地发呆半天,这才摇头失笑。这小女子还真厉害,这么小就有这般手段和风情。却是文飞从来未曾领略过的,从根本上来说,文飞是个闷sao宅男,最为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心中不由怦然心动,赶紧追了两步过来。
那青青一行人走过来,不知道多么吸引人们的注意。自然有人多看几眼,看看是谁能让眼高于顶的师师姑娘,居然派出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出来迎接。
见到周邦彦时候,顿时释然,原来是这个大才子在。难怪会让师师姑娘青眼有加。周邦彦作为这么一个大才子大词人,所作的无数词章都在青楼酒馆之中,为无数女子所传唱。这么一位人物来到矾楼,即使师师姑娘亲自出来迎接,也是丝毫不会过分的。
这种事情,嫉妒不来。谁让你没有这般才华?
“原来是清真居士,”有人见到是周邦彦,不由连连点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他。这就不奇怪了!他身边那人是……嘶,走,走,赶紧走……”
一个坐在刚刚走出马车的大胖子,见到文飞顿时神se大变,简直如同见鬼一般,用和他那肥胖的身躯绝不搭配的速度飞快的窜上了马车。额头上的汗珠就油汪汪的冒了出来。
那赶车的车夫奇怪的压低声音,道:“老爷,遇到什么人了?”
“赶紧走,千万不要让他看见!”坐在马车上的胖子飞快的将窗帘给放了下来。这才袖子抹了一把汗水,这车夫明显是他心腹之人,这胖子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人了?那是尚父。万一尚父见到我,认了出来,恼羞成怒,本老爷的可就要倒霉了!”
尚父?哪个尚父?这车夫迟疑了一下,忽然回过味来,失神叫道:“是天师……”
声音刚刚出口,就觉着不妥,马上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天师来这矾楼,还是来见这著名的花魁李师师……就这么一下子,这车夫忽然明白自己这做侍郎的老爷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了。二话不说,赶紧要调转马车走人。
不止是这么一辆马车。就有人再看,周邦彦身边那位年轻人又是何许人也?这一看之下,许多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文飞在这东京城之中也开过许多次法会,又在朝堂之上出现过几次。认得文飞的不在少数,尤其是能在这矾楼整个东京城正店之首的地方消费的,那可都是真正的非富即贵。认得文飞的人可就不少。
和明清时代,禁止官员狎ji不同。这唐宋时代,对于官员可算是十分宽泛。官(歌)伎陪酒、陪宴、陪游、陪歌舞、弹唱是被允许的,ji亦作伎,本来就是具有某种技艺专长,尤善歌舞,兼对男人提供服务的女子。
甚至动用公款,在青楼之中戏乐,那也是允许的……
“居然是尚父来到这矾楼之中……”刚才马车仓惶离开,露出了一个被遮挡的公子哥来。这位人物,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傅粉冠玉,矫如玉树临风。鬓边还插着一朵大大的花来。
唐宋之时,男子都喜爱在这鬓边插花。倒是不止那个戴花和尚张怀素一个人。只是张怀素那厮头上戴多花,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这位男子,以后世眼光来说,恶俗无比的男人戴花,却就更显得人物风流来。
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轻声自语:“原本是想找李师师的,不过能见着这位尚父更好!听闻这位尚父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最得官家信重,说不得哥哥托付我的事情,还得着落在这位尚父身上……只是不是听说这位花魁娘子李师师和官家有一段风流么……”
文飞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许多人有心人认了出来,被那青青引着,一路就上了李师师的琴房。这一路上,这为青青小妮子,变得对文飞不假辞se,让心痒痒的文飞恨的牙都痒痒了起来。
整个矾楼之中彷佛迷宫一般,到处张挂珠帘,走道更是九曲十八弯。等上楼的时候,原本跟着青青身后的那些青衣小厮就没有资格上楼,只有青青引路,带着他们一路而行。
文飞心中火烧火燎的,乘着一不注意,一把将那青青拖在了自己的怀中。扑鼻而来的又是那有些熟悉的香味儿。
那青青狠狠地挣了一把,却被文飞抱的紧了,挣扎不动。不由狠狠地跺了文飞一脚,气恼道:“上次和野兽一般,这次又来占我便宜!”
这句话一说,文飞脑中忽然像是被闪电劈过。一下子回想起来,难怪觉着青青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了,却是当时在洛阳城,那位无良的西京留守邓咏曾经招待过文飞数天。那还是文飞刚刚从兰州来一路到洛阳城,曾经和一个女子胡天胡地了一夜。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床底下的尚父
休息一下,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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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ri,文飞还没有醒来,这女子就已经走了。害的文飞每次回味起来,一直想不起来,自家的处男身到底是陷落到哪个女子手中。
是了,难怪文飞刚才在街上看到李师师有些眼熟了。那时候,似乎又一次邓咏找来陪酒的女子,似乎就是李师师。
文飞有些ihuo了,自家那天晚上到底是和李师师还是现在怀中这个小狐狸jg上chuang?
“你怎么来了东京城了?”文飞凑在青青耳边问道。
青青忽然全身僵硬,然后彻底的软了下来,像是一个没有丝毫骨头的面条一般软瘫在文飞怀里,浑身滚烫发热。即使是文飞这种并不是花中老手的家伙,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中抱着的jiao躯又紧了一紧。
半晌,青青方才用蚊纳一般细小的声音道:“人家本来从小就跟在师师姑娘身边的……那晚上,那晚上……反正师师小姐是何等身份,自然不会随便陪人过夜,所以……”她羞涩的说不下去了,身体又软了许多,滚烫的厉害。
文飞恍然大悟,原来邓咏那厮为了巴结自己,倒是煞费心思,居然把李师师都请了去。可惜那时候自己浑浑噩噩的,酒也喝的太多,怕是没有好好记住李师师。
不过这李师师自己不陪本天师上chuang,反而让一个丫鬟顶缸,是了,这青青现在才十四五岁的模样。那么去年在洛阳城的时候,岂不是只有十三四岁?
邪恶啊,当真邪恶。自己居然摧残了这么一位jiaonen的花骨朵。一边想着,一边在青青xiong口o了一把,这才确定自己的感觉一定没错,童颜巨ru,妥妥的是童颜巨ru……
“死人……,”青青又羞又气的把文飞给推了开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怎么办?”
文飞嘿嘿一笑,就势收了手。看着青青把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整理好,方才没好气的道:“走,小姐肯定等的急了!”
两人行了了几步,就看到拐弯处,周邦彦正在摇头晃脑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副壁画,仿似这壁画是多么宝贝和高明。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怀疑,刚才那几分钟时间,文飞和青青怎么走丢的事情。
这般做派让人一看就知道假的过分,但是他既然不赤oo的表现出来,那就让人好受了许多。青青红着脸低着头,快步从周邦彦身边走过。
周邦彦这才出一个大大的,只有男人之间才懂的笑容,和文飞又会于心。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青青在这矾楼多时,听到背后两个人男人的嘿笑,哪里还又有不明白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变得狼狈起来。这小丫头,虽然媚骨天生,阅人无数,但是毕竟年纪还小。自己也才初经人事……
李师师正在琴室之中等着他们,一袭大红衣裙,看起来犹如宫廷贵女,雪肤花貌,让人眼晕。却是要把青青给完全比下去了,毕竟青青年岁还小,还没有彻底长开。而李师师已经风华绝代。
有分教:
芳蓉丽质更妖娆,秋水jg神瑞雪标。凤眼半弯藏琥珀,朱chun一颗点樱桃。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jiao。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
果然十分眼熟,文飞想起自己果然在洛阳城的一场宴会上见过她。只是那时候,自己花天酒地,浑浑噩噩,便是这般美人,也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当时是丝初尝滋味,邓咏那货安排的又都是美女。那时候的文飞哪里还能分辨好赖?
文飞待要再看,却觉着腰间一通。只见青青柳眉倒竖,一只芊芊玉手,已经掐在文飞的腰间,使劲一扭……
“嘶……”文飞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这么小的丫头都学会吃醋,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这么一招,文飞就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神奇。
“师师见过尚父……”李师师盈盈站起,彷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向文飞施礼,一句话惊讶了两个人。
却是文飞自己和青青二人,至于周邦彦,便仿佛成竹在xiong,早就知道文飞身份似的。也是,周邦彦这货好歹也是朝廷官员,虽然是清闲官职,但是却负责朝廷礼乐。各种朝会庆典都少不了此人,他见过文飞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至于李师师,当ri在洛阳城一会。以她的身份,一个无名之辈岂能请她亲自陪酒?自然是好奇当时文飞这个刚刚从兰州来的仙师,到底是如何神奇了。更何况,以李师师如今在东京城之中身份来说,想见文飞也不是难事……
而对于这些,文飞虽然还没有深想。但是其实已经隐隐有了些心理准备。
至于这个刚刚才把手从文飞腰间松开的小丫头青青,却彻底的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文飞,丝毫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和她chun风一度,夺去她红丸,今ri又十分可恶的欺负她的,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居然就是大名响彻天下,大半个东京城的人们,甚至连她青青都虔诚信奉的尚父,护国天师,道教教主……
这简直比和李师师的男人,更让青青震惊万分……随之是无穷的窃喜。
“哈哈……,”文飞干笑了两声,正准备说句什么。却听一声大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道我燕小乙不请自来,师师姑娘欢迎否?”
就见一道矫健身形穿窗而入,一个帅的能让文飞嫉妒的家伙落身而入。十分潇洒的抱拳向各位行礼,彷佛他就不是不请自来,穿窗而入的不速之客,而是一位主人家邀请,从容而来的宾客。这份风度,让人心折。却正是当时在矾楼之外,听到文飞是尚父的那个男子。
“你怎么来了?”李师师有些惊慌,甚至有些慌乱。这种表情出现在李师师这么一位倾倒众生,长袖善舞,阅人无数的花魁身上。却就颇为难得了。
燕小乙含笑道:“自从上次在开宝寺见过师师姑娘,小乙一直念念不忘。今ri原本是要来拜访的,却正好遇到尚父……”
看着燕小乙含情脉脉,几乎能放电的眼神。文飞不得不佩服这货,简直可以称得上真正的电眼男子,身上却又有英武阳刚之气。却不是后世那种所谓的花美男的y柔气质。这般男儿,确实很容易让人心动。
不过,文飞是主角啊!见到这两个狗男女一付眉来眼去,的架势。不由不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刚刚想说话。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仓惶的走了进来,叫道:“不好了,师师。官家他今天晚上又来了……你快让他们躲一躲……”
靠,文飞似乎终于想了起来。这李师师貌似传说之中,一直和赵佶那货有一tui的。文飞还在胡思乱想,那位进门几乎就被人遗忘的周邦彦,飞快的就要往门外面冲去。
却被那老鸨拦住,叫道:“来不及了,你们躲……”
话音未落,文飞已经一个箭步冲向了李师师的闺房。作为矾楼的台柱子,又是当今皇帝赵佶的秘密情人,李师师的住处自然极大,装饰也是华丽。但是能藏人的地方?
文飞第一眼就看见了闺房中间的巨大牙chuang,然后我们的尚父,天师就一头钻了进去。
他刚刚钻进去,那位燕小乙更是身手敏捷的也跟了进来。接着却是周邦彦。好在这牙chuang甚大,躲起三个人来,也绰绰有余。
“尚父,我等畏惧官家,躲藏起来。你藏起来作甚?”周邦彦十分不解。
文飞嗤之以鼻:“本尚父马上就迎娶公主为妻,你说在这青楼里碰上老丈人,我要不要躲躲?”
周邦彦顿时哑然,却听燕小乙这货问了一句:“你准备娶那位公主?”
文飞道:“那自然是最漂亮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肯示弱的。这个燕小乙能让李师师这等大美女芳心混乱,文飞自然存了不肯示弱的念头。
正说话间,就听脚步声响。却一听一把声音大笑道:“尚父人呢?我听说尚父出现在矾楼之中,正要找他喝酒。他人呢?”
文飞听到这句话,恨的差点以头抢地。他还是后世的思维,一个piaoji遇到准老丈人的毛脚女婿,肯定是仓惶躲藏。但是这是北宋时代……
若是一个寻常的驸马敢在外面?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