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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当神棍第32部分阅读

    文飞再回过头来看这个地下室之中的工作室,四下打量,也就是乱七八糟的十几台电脑,还有一大堆文飞看不懂的仪器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看这些人个个脸sè苍白,外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地上到处都是方便面的盒子,心里就有数了,看起来这些人混的不怎么好啊。

    像苹果公司那样在车库里诞生的奇迹的ri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何况做cg的,与其说技术密集,不如说是劳动密集。可不是几个人能搞的起来。

    高像素的特效画面,完全是的是人工堆积起来。国外制作动画片,一个技术人员,一个月也不过能制作出短短的几秒钟的动画而已。国外制作一部动画片就要几亿美金了。文飞现在虽然有钱了,但是真的找上了工业光魔,凭他的身家,玩这种烧钱的玩意儿,还是远远的不够花啊!

    文飞就打算招安这些人,好补充到自己的电影公司里去。他估计自己以后用上的这些人的机会还很多。

    “文先生,你需要的画面很容易做出来。不会有太复杂的动作。主要是绚烂的声光效果。这些都很容易做到。困难的是,那些动态的动画,就很麻烦了,需要……”

    文飞对这些技术问题听不懂,也不关心。他直截了当的说:“我看你们这工作室现在混的也不咋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我干?”

    确实如同文飞观察到的那样,这家工作室混的不怎么样。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混到了一起,搞起这个工作室的。也只能接一些广告之类的活计,也确实到了快揭不开锅的地步了。因此文飞一开口,他们都犹豫了。

    文飞道:“大不了我把你们这个工作室给收购了,你们这里值多少钱?”

    花了几百万搞定这个工作室,文飞马不停蹄的又跑到了北宋去。指挥着人,在洛阳城郊找了一处空地,然后就开始布置各种灯光音响。文飞觉着自己悲催的很,这么搞法,怕是早晚得过劳死。

    仙师文飞的法会一再推迟,跳票。暴雪公司这般跳票会被人骂,可是仙师文飞这般跳票,可就没有人有胆子乱骂了。就不怕一个雷,落下来把人给劈死。

    不过这样也产生了一个好处,时间拖的越久,这消息传的越远。不只是洛阳城,就连其他地方,甚至东京汴梁城很多人都听到消息,跑来参加法会。

    北宋的风气是全国上下都在信道,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甚至在明清时候那些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士大夫们,在北宋时候也都是信道的多,甚至很多出名的士大夫们参加过道士们举办的打醮。这都是历史上有着记载的。

    洛阳城虽然没有了神宗时候的热闹,当时的洛阳城简直就是旧党的大本营,不知道多少下台的旧党元老都在这洛阳城待时而动。可是从新党章惇上台之后,就没那么客气了,把那些下台的旧党元老们都赶到海南广州州那些蛮夷之地去吃荔枝了。

    但是居住在洛阳城的达官贵人也就仅次于东京城而已,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都要去听文飞讲道。原本这些 人有着特权,可以占据最好的位置,离着文飞最近的位置。

    可是文飞却偏偏不干,一点情面都不讲。最好的位置只是留给最虔诚的信徒,所谓最虔诚的信徒,自然是提早多少天都去排位占座的那些人了。

    也不是文飞仇富仇贵,只是文飞觉得道教先天不足。别的世界xg的大宗教,都是从民间崛起,有着极其牢靠的下层基础。所以能经得起风吹雨打,你再打击禁止,人家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且越是发展越是兴旺。

    可是道教,从开头都一直走的是上层路线。这倒也没错,可是偏偏没有下层基础,很少有人真正深入民间的传教的。可以说道教绵延到现代还在苟延残喘,完全都是文化民俗方面原因,和他们自己的努力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甚至说,只见人拆台的,就没见人传道的。

    所以文飞才各位重视这些下层的虔诚信徒,上层那些达官贵人可以做护法,用他们的权势财力来护持教派。但是真正还是要植根于民间,这才有生命力。

    有了这种念头,文飞才不管他们是身份,要想听道,可以,自己抢位置去。

    等到文飞制作好了那些特效,布置好了会场,准备开始讲道的那天。整个会场已经集聚了好几万人,这种场面,那简直就和明星们开演唱会似的。

    唯一不同的是,演唱会要的是热闹,而在开这法会,需要的是神圣肃穆。而在这一点上,不论是道教音乐和佛教音乐都带不来这种感觉。

    因此,还没有开始法会,那布置在各处的音箱之中,播放的就是些纯粹的西方乐曲,比如贝多芬的庄严弥撒之类的。或者是那些出自现代一些作曲家之手,为电影配乐的曲子如同征服天堂那些。这让文飞很有一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总想ri后去找一些高手创作一些有着道教味道的神圣音乐。

    艺术的表现形式虽然不同,用的乐器不同。但是表现出来的感染力却是相同的,尤其是文飞花大价钱租来的是音乐会级别的高档音响。

    相当感谢各位兄弟们的支持,还有投催更票如此凶残的哥们。俺实在是更不出来这么多啊……等到不忙的时候,想办法抽时间多更一些吧……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漫天神佛

    环绕布置在场中各处,如有实质一般的音符,均匀的出现在会场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庄严肃穆,一种神圣的感觉就开始慢慢渗出,飘荡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的耳边。&spedes;思&heerts;路&clbs;客レ辉煌而又让人战栗!

    就好像隋唐的时候,很容易就接受了那些西域音乐,甚至攻破那些龟兹,就把人家的音乐直接搬回家中。那十部乐之中,大部分根本就是当时的外国音乐,《西凉乐》是通往西域的交通要道西凉一带的乐舞;《天竺乐》是古印度的乐舞;《高丽乐》是朝鲜国的乐舞;《龟兹乐》是x niāng乐舞;《安国乐》是中亚布哈拉一带的乐舞;《疏勒乐》是x niāng喀什一带的乐舞;《高国乐》是中亚撒马尔罕一带的乐舞;《高昌乐》是x niāng吐鲁番一带的乐舞《燕乐》、《清商乐》是中原地区的乐舞。

    所以食古不化,接受不了外来音乐的事情,也就是清代之后的事情了。大宋虽然因为国境有限,没有办法和这些西域国家接壤,但是接受起不一样的音乐表现形式来,一点都不慢。

    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大部分都有极高的艺术修养。莫忘记了,在古代不论是诗词,都是写出来配乐演唱的。大宋的诗虽然比不过前代,但是词却在此时达到了高峰。能写出契合曲子的好词的那些士大夫文人们,若说是写不懂音乐,那才叫做古怪了。

    越是有音乐鉴赏能力的,越容易被音乐打动。

    在这种顶级音效之下,很快庄严肃穆的气氛就如同无形之手一般,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

    也是天公作美,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每次文飞一开坛“”,这就开始下雪。上次这般,今天也是。原本暂停的大雪又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shè灯及时打开,shè向空中。顿时五颜六sè的彩灯,要到夜空之中的飞雪,变成了一朵朵绚烂的天花一般的坠落。

    这时候,原本神圣肃穆的音乐开始渐渐淡化,变成了背景。一把浩大的声音给响了起来:“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

    这经文很多都是熟悉,听着那把磁xg浩大的声音响起,很多信徒跟着闭目垂坐,一一念诵:“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众,乘空而来。飞云丹霄,绿舆琼轮,羽盖垂荫……”

    正念到此处,忽然之间,文飞背后一亮。便见这无穷金光发出,照耀的一片通明,把整个夜空似乎都要照亮。无数shè灯的光芒跟着变换成金sè灯光,齐齐刺向空中。

    便见着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烟雾,朦朦胧胧的如同薄纱,飞快笼罩一切。

    “流ng玉光,五sè郁勃,洞焕太空。七ri七夜。诸天ri月,星宿璇玑,玉衡停轮,神风静默,山海藏云……”顿时间灯光转为蓝sè,在这黑夜之中更显得无穷神秘。

    一幢最为珍稀的天宫,其高没有上,其大没有边,种种珍宝,装点其间,光采耀眼,金碧辉煌,香烟缭绕之中,宝铎和鸣,幡盖高扬,妙乐悠悠。而仙师文飞就周身散发出无穷宝光,光照一切,就安坐在这座天宫之前……

    顿时无数的听道的善信男女都惊呼起来,这样辉煌的天宫,这样的周身无数宝光的仙人满足一切人们对于天上世界的幻想。

    接着镜头拉远,可以看到环绕而坐,重重叠叠,层层排排,其数之多如恒河之沙,其量之广如佛剎微尘的神仙们在下面听经。

    这已经足够无数信徒们疯狂的了,讲经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无数的信徒们疯狂的嚎叫起来,撕扯着衣服,拼命往前拥挤着,想进入那美妙的在深沉的梦幻之中都想象不到的美好仙界之中。

    这般疯狂是事前文飞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他本来还觉着这段特效制作的还有些粗糙……达不到好莱坞之中的那种逼真效果……

    但是眼前无数疯狂的人们,差点就把他给吓住了。这特效效果不仅达到目的,而且远远超出了文飞的想象 。

    眼看着一切都要失控,几万百姓疯狂的向前挤来,虽然有维持秩序的官兵,可是这时候根本阻挡不住,这么多的疯狂的信徒。如果真让这么多人给挤上来,踩也能把他文飞给踩成肉酱了。

    文飞急中生智,大叫道:“全都给我停下!”功放效果调到最大,一声大喝,简直如同霹雳一般震的无数人脑子发晕。一时间,就呆住了。

    乘着这时间,文飞快手快脚的把投影仪给关了。顿时满头神仙围坐听讲的画面就消失,无数信徒见到这般情况。全都呆住了,接着一个个心里若有所失,似乎深心之中有着很宝贵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顿时悲恸天地,无数人跟着痛哭失声。许多人捶胸顿足,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般情况简直都和疯了一般。连文飞都不知道,调动起群体的情绪来,居然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情。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音乐是最抚慰人心的东西。

    辉煌的交响乐再次响起,那种洪钟大吕一般辉煌如有实质的音乐如同颗粒一般质感的声音,从这种顶级的音箱之中放出。好像把每一个带入最庄严肃穆的神国,有着一种最为神奇的力量,填满了人们心灵……

    渐渐的把那些疯狂的嚎哭声给压制了下来,人在大喜大悲之后,最是脆弱,容易被这音乐的魔力所感染。尽管文飞再不愿意承认,但是中国的传统音乐,在这方面来说,是远远不及西方音乐的。这可能是文化的关系,毕竟在中世纪以前,甚至到了现代,宗教都在人们生活之中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所以西方音乐才会更加侧重于表现辉煌的神圣的东西。

    总之,当所有人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文飞忽然惊奇的发觉,下雨一般的白sè如同雨点一样的光华落了下来,这些白sè的光点都是香火信仰之力,似乎无穷无尽一般的纷纷落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上清宫

    文飞赶紧的变神而出鬼帝法相,刚刚一立体出来,就把整个鬼帝法相都笼罩在无尽的白气之中,越发显得法相庄严,有着凛然之态。

    文飞抬眼再看,便见无数的信徒神色肃穆,沉浸在音乐之中。更有许多人眼神热切的望着文飞,几乎能把他给融化一样。这些人的眼光之中充满了无限的崇拜敬仰,甚至是信仰……

    显然经过刚才的情绪的疯狂宣泄之后,这时候沉浸在这庄严辉煌的音乐之中的人们,已经移情到了文飞身上。把文飞当做了心底深处的港湾……

    无数的信仰香火化为的雨点的落在鬼帝法相之上,鬼帝法相不断的增大,变得越发清晰,甚至立体起来。飘在文飞眼前三尺之上。

    当然这么奇异的一幕,除了文飞自己,普通百姓自然看不见。但是混在人群之中,却总有一些别有用心之辈,可以看到看清楚这些。便如同一个看起来只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眼神灼灼的盯着文飞一眨不眨。

    他虽然看不清具体如何,但是运起师门之中秘传的法术,却能看到文飞身边发出的无穷光芒,炙热光亮的如同的太阳一般,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难道这人真是神仙下界不成?不,不可能的,我刚才看他表现出来的种种,没有一点神光,应该只是幻术。只是这幻术比较高明罢了。但是他现在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神光,这可就奇怪了!”

    张虚白心里沉吟着,他也是道法高人,稍稍一闭眼,识海之中便出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符箓,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数不清楚,让人一眼看起来就目眩神迷的云篆。一道光芒在符箓上游走了一遭,便有着一个身穿黄|色衣服,头扎黄巾的巨人出现。

    这巨人足有丈高,魁梧的如同小山一般。那黄巾力士微微朝张虚白一欠身,就往文飞飞去。整个会场数万人,却没有一个能看到这么一个巨大魁梧,却偏偏如同薄纸一般的轻飘飘的漂浮在空中,向着文飞而去。

    别人看不到,文飞第一眼就看到了,吃了一惊,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黄巾力士?

    正有些手足无措,勉强定下心来,等待黄巾力士飘近,手中掌心雷蓄势待发。那知道这黄巾力士,离着文飞还远,就被白光照耀到了。

    顿时之间,纷落而下的光雨如同箭雨一般的将这黄巾力士刺的千疮百孔。那黄巾力士根本毫无痛疼,再向前飘了几步,就化为一团火焰烧为灰烬……

    “果然厉害!”文飞见到这一幕,欣喜之极。

    而在对面看到这一切的张虚白,心中却是一震。虽然这黄巾力士,只是他随手使出的小法术,不过是试探而已。但是发生的一切依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这香火之力怎么会这般排外?”张虚白大惑不解。同样的他用师门秘法也可以看到,在场的数万百姓,现在在音乐之声的带领之下,一个个沉浸在一种恍惚的宗教气氛之下。无数丝丝缕缕的白雾从他们头顶生成,氤氲着连成一片。化为一朵巨大的如同华盖一般的云彩,而鬼帝法相就盘坐在其上,吞吐之间,长龙一般的白气就被吸入。庞大的信仰之力,化为神光遮掩了一切,没有人能看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敢他了,贫道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这种事情,贫道还是不要插手的话,走也走也。世人都喜欢自寻烦恼,岂不知好奇心就是烦恼根源啊!”张虚白说着,拍拍屁股就走。却是觉着文飞有些古怪,不愿意打交道。

    张虚白步出人群,虽然天色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拦住这种高人?只是微微一笑,就一头往城墙上撞去。身子一晃,发出一点淡淡的黄|色光芒,再出现的时候,张虚白已经出现在城墙之外。

    这时候正好有巡城兵马看见,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再仔细一看,却见那人影一闪就没了。那巡城兵丁再揉揉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了。他心里嘀咕着:妈的倒霉,老子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不行,下次仙师再讲道,我也得去听听……

    张虚白身形时隐时现,看着飘飘然走的不快。却用不了盏茶时间,就到了北邙山上翠云峰。

    山虽不高但地势险峻,山上树木郁郁葱葱,苍翠若云,已经是洛阳北郊之最高峰了。却见一座青砖庙院,面积不大,紧凑幽静。

    行到近处,却见规模宏伟,殿堂巍峨,门外有石狮石马,高悬一座匾额,写着《上清宫》三个大字。一路近了,就看到了“山河扶绣户,日月近雕梁”这么两行对联。

    张虚白虽然早已经看过数遍,犹自啧啧赞叹不已:“杜甫的诗,苏大胡子的字可谓是双绝啊!”

    却听一声平淡的声音飘了进来:“致祥,还不快进来,磨磨蹭蹭的作甚?”

    张虚白就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神色,一路直入后院,却见后院一座大树之下,两名道士对坐下棋。几株芭蕉开在四周,不时传来阵阵香味。却在两人头顶,又有一轮明月,给二人照亮。

    张虚白看看天色,乌云密布,不时还飘着雪花。这当真是雪中月下芭蕉图了。不由笑道:“师父,这位道友是谁?怎么两个人还斗法起来了!”

    其中一位须发洁白,头上羽冠的老道,回过头来,看了张虚白一眼,笑着对对面对弈的道士说:“我这徒儿回来了,咱们这棋日后再下吧?”

    对面的道士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清癯消瘦,看起来颇为英俊。只是那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如刀如剑,看起来就带着一种英气了。和一般道士身上那种冲虚恬淡的笑容,并不大一样。他笑着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若是再走下去,林某就要弃子认输 了!”

    那老道士笑道:“通叟太谦虚了!”便开始收拾棋盘,张虚白瞄了几眼,只见那棋盘之中黑白棋子胶着,互相杀伐不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剪纸为月 圆光幻术

    不由暗自笑道,下棋果然能看出一个人的x&spedes;思&heerts;路&clbs;客レ我这位师父老骥伏枥,这位叫做通叟的道士,却也是杀伐凌厉,看起来都是有为之人啊!

    “这位道长叫做林灵素,致祥,还不上来见礼!”老道人吩咐着。说着一抖手,随着他不断的收起棋子,那周围的景sè就在不断的变化。原本那些雪夜之中无比碍眼的芭蕉,一株株的消失不见。他笑道:“留一盏月光,且来照明吧!”

    年轻些的道人赶紧道:“罗真人何必客气,我和致祥道兄早已经是神交已久了!”

    张虚白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林灵素,我听徐知常说起过你!听说道兄ng擅雷法,金火天丁。贫道一直还想见识见识,如今这声名鹊起的雷法,到底是什么样的道法?”

    林灵素淡淡一笑:“雷法和北帝派法术大有渊源,其实道兄想见识雷法其实也很简单。罗真人本身便是雷法高人啊!”

    “师父会雷法?”张虚白大吃一惊。近些年来,大江南北,开始流传一种新兴道法,据说威力无匹。几乎压下一切传统道法,张虚白却没有想到自己师父居然也会。这倒还真是奇了!

    罗真人捻须微笑,道:“老道这雷法不伦不类,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倒是听闻如今世上,还有江左王文卿也是擅长雷法,尤其是召请神将之术,可谓独步天下!”

    林灵素笑道:“予道兄世代家传道法,供养神将,却是非我所能比!”他口中所说予道,就是王文卿的字了。

    罗真人哈哈大笑:“通叟过谦了,若是通叟能静心传道,祭炼神将。怎么也不会比王文卿差!是了,虚白。你去看那位仙师讲道,到底有何收获?修的是哪门道法?”

    张虚白笑道:“说不清楚,我有点怀疑修炼的是天师道的法术,而且还是鬼道之法!”

    “哦?现在还有人专修鬼道法术么?”罗真人有些好奇了。

    “依我看,这位仙师道法也不甚高。”张虚白笑道:“不过此人最厉害的当是幻术,讲道之时,天花乱坠,漫天神仙佛祖齐来,那光景别说是普通百姓。便是我这等修道之辈,也守护不得道心清静,差点走火入魔……”

    这么厉害?听张虚白这么一说,罗真人和林灵素两人都是动容。

    “口说无凭,且来自己看。林道兄,就借你的月光一用了!”张虚白道。

    林灵素笑道:“只是一张剪纸而已,除了照亮也没有什么用处,张道兄只管请便!”

    张虚白洒然一笑:“如此,贫道就不客气了!”说着向那挂在树下的圆月上点了几点,圆月的光明就闪了一闪,好像信号接触不良的电视机。接着,那圆月之中shè出一道光芒来,笔直的shè在地上,就好像电影一般。在地上出现了一 幅幅的图像,除了没有声音,几乎简直和那看电影一般!

    “道兄的圆光术可谓是神乎其技!”林灵素赞叹一声,他剪纸为月,不过也是圆光术的一种应用而已。但是远没有张虚白使出来的厉害。而文飞曾经在现代时空用过的圆光术更是没有办法相比,起码文飞一碗清水之中,只能显现一点模糊的影像,而张虚白使出的却就是搞清电影了……

    他赞叹了一句,注意力马上就把地上的画面给吸引了,只见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之时,一道雪白的亮光打过,漫天神佛都放出五彩神光,云集而来……

    便是那须发皆白,几乎遮住眉眼的罗真人,也都动容起来,差点把屁股从椅子之上弹了起来。而林灵素更是霍然站起,一直紧紧盯着画面,直到最后一切画面消失。

    沉默了半天,三人都才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林灵素方才开口道:“本来我见张道兄的圆光术,已经以为是神乎其技了。没想到这位仙师,居然如此厉害,这般手段,简直是……”

    他还没有想到怎么说,就听罗真人大笑道:“这种手段,简直是传道的第一等大杀器。有此手段,便是佛门那些秃驴在,也只能甘拜下风,膛目结舌了!”

    林灵素不断的点头,论起传道手段,道门差了佛教太多。但是这个仙师有这样的手段,那却是远远把佛教给压了下去。林灵素心中一动,顿时盘算开来。

    张虚白笑道:“师父,你既然这般看好他,不如去帮他一把好了。我看这位仙师,虽然有这些手段,可是毕竟法力修为还浅。又得罪了洛阳城隍,怕是要倒霉的!”

    “得罪洛阳城隍?”罗真人雪白的眉毛动了一动。

    张虚白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我在东京城好歹也有些名声,那王本愚就求到了我头上。只是我没有答应而已,他便去请了洛阳城隍来收拾这位仙师。”

    罗真人道:“如此说来,连民女都敢强抢,怕是心术有些不端……”

    林灵素听到这里,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大笑道:“既然罗真人看不上此子,我便找他去了!”说着屁股着火一般的往洛阳城而去。

    “唉……”罗真人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悻悻然的道:“居然被林灵素那厮给抢先一步……”

    张虚白似笑非笑的道:“师父,你不是说那人心术不正么?”

    罗真人哈哈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古往今来,真正能成大事的,又有几个正人君子了?可惜啊,可惜……若是我不端这个前辈高人的架子就好了。”

    张虚白笑道:“不就是几手幻术而已么?何必让师父如此激动,白白费了上百年的养气功夫!”

    罗真人冷哼一声:“有这一个胜过你这种人一百个,你xg子懒散,也帮不了我什么忙。你师兄现在又去和那帮子贼寇混在了一起,若是此人能继承我的衣钵,吾道自然当大兴于世!”

    “不会吧,师父你是不是把他看的太过了一些?”张虚白有些傻眼,有些不服气。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皇帝和宰相的反应

    罗真人冷哼道:“吾道最难之处,便是传教了。百姓愚昧,我道化贤良释化愚,论起在这些愚民百姓之中传道,自古以来,我道教传道都不是佛门的对手,只能走上层路线。在民间根基不稳,若是我道教遇上了三武一宗那般的灭佛,恐怕早就亡了。然而有此子在,却是最好给百姓传道的了!”

    张虚白不由大惊:“百姓愚昧,教之使善。何必有这种骗术,岂不是更加愚昧?”

    罗真人怒道:“虚其心,实其腹,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此太上的教导,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么?”

    张虚白道:“圣人摒除耳目,斩断邪私,抱一以空心,心空则炼丹有本,由是而采天地灵阳之气以化,ri积月累,自然消灭而阳气滋长,则实腹以全其形,以道凝身,以术延命,即是超生拔死之法……”

    罗真人大怒:“你这般人,一辈子也顶多是个自了汉。何必学那内丹派的歪理邪说,我道教必然毁在内丹派手中!只有林灵素这等人,才是我道教大兴所需之人才……给我滚……”

    说着大怒,cāo起一根棍子没头没脑的就往张虚白头上敲去。张虚白狼狈不堪,也不敢还手,绕着圈子躲避,一时间就被揍的鼻青脸肿……

    看见自己师父真的发怒了,张虚白不敢多呆,叫了一声:“师父你慢慢发火,小心火大伤身。徒弟我先走一步,找地方喝酒去了……”

    “滚,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罗真人悻悻然的长叹道:“吾道艰难,怎么教的两个弟子都这般不成器!”

    。。。。。。。。。。。。

    “什么?诸天神灵齐聚……”赵佶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咔嚓一声把一个官窑的瓷杯掉落在地,打破了都没有反应过来。丝毫忘记了严格培养出来的皇家礼仪。

    “是的,官家!”一个年老的太监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佶半天从兴奋之中反应过来,绕着屋子快速的走来走去。听着手下皇城司的汇报:“据说仙师在洛阳举行了两次法会,一次在洛阳归仁园之中,出现了仙家的洞天福地种种妙境,有飞在天空的山,还有那夜里发光,像是蒲公英的植物……第二次讲道人数更多,却就有漫天的神灵一一出现,碧落空歌,天雨宝华!”

    赵佶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皇城司的汇报,犹自兴奋的不能自己:“这么说,这次我请到了真神仙了!好啊,好啊……这事情没有虚假吧?”

    老太监低眉顺眼的道:“洛阳城中有数万人亲眼见到!而且王黼当时也在场。”

    王黼是赵佶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了,一听他也在场,顿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都完全消去,兴奋的不能自已:“朕,朕要亲自去洛阳城请仙师来东京城,给朕讲道,给朕授箓!”

    他的脸sè通红,宋代是最平民化的朝代。便连皇di du会派人到宫外买小吃,平ri里自己称呼也很简单,自称“我”“吾”的时候比较多,只有正式朝会,才会自称为“朕”。这时候一激动,就称起朕来了。

    “嘶……”老太监牙痛一般的呻吟一声,虽然知道自家这官家想一出是一出的xg子,不大靠谱,却没有想到官家居然如此迫不及待。不由强笑道:“这个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昔ri黄帝问道广成子于崆峒山。文王也还亲自背负尚父姜子牙于渭水。既然有着前贤,朕也能做到!”赵佶大声说道,恨不得马上背上就插上翅膀,直接飞到洛阳城去。

    老太监苦笑,看来自己是劝不动官家了。这种事情,恐怕还是只有蔡相公才有办法劝住官家。

    而此时的蔡京的府中正在大摆筵席,蔡京好客,最喜欢热闹,若是哪天家中没有客人,就无ng打采的没有ng神。大有三国时代,那位孔融“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的味道。

    今ri也是如此,相公府中大摆筵席,足足几十桌,客人都是朝中大臣,放浪形骸,再无不是平ri里见到的那么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红通通燃烧起来的,足有水桶粗的蜡烛,足足摆了几十根,地下又通了热垄,散发的热量足以驱走冬天所有的寒气。

    年轻貌美的侍女,穿着轻薄,端着酒水走过,不时被人扯到怀中轻薄一把。整个宴会的大殿所有门窗都被黑布给蒙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sè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在宋代士大夫之间极为平常,叫做长夜之欢。在这人造的黑夜之中,这在宴会甚至能持续几天几夜。如果有人xg急了,可以随便找个女子,或者几个女子,拉到一边没人注意的角落,或者随便用块屏风挡住,就可以颠鸾倒凤,快活一番。

    这也是相当平常的事情,就好像一副名画《韩熙载夜宴图》之中,就有着这样的场景。

    蔡京含笑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开封府尹林摅笑道:“彦振,我已经老了,ng力不济,再也享受不动,你还年轻,就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了,自己快活去吧!”

    又黑又瘦,典型的福建人相貌的林摅含笑道:“相公身体康健,哪里会老。相公,赵相公这些天可不怎么老实,也不知道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名堂!”

    “欢宴之际,不谈公事!”蔡京微微笑道:“那位蔡相公现在焦头烂额,可顾不上找你麻烦,彦振放心就是……”

    林摅脸sè有些赫然,后世有句话叫做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如今林摅这开封府尹比附廓省城还要难做,根本就是在天子脚下当差。

    这东京城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高贵权贵,太多人林摅得罪不起。事实上,历来这开封府尹就很少有能当过两年的。前些ri子林摅手下出了一点差错,就被赵挺之给盯住了,ri子过得艰难。自然没有心情作乐,现在一听蔡京这般说,就“哦”了一声。并没有追问。

    本书将要在星期五上架,倍看的老读者都应该知道强推上架的规矩……就不多说了。反正我觉着,俺只管埋头老实写书,书友们觉着好,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是不?

    这两章多谢傲雪祥云书友的提醒,让我写各 个阶层的反应……只是自己感觉着不是写爽文的那块料,没有写出那种爽来……惭愧……

    正文 第四十章 余波未了

    作为上位者的蔡京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他,但是不愿意说,他这个当下属的去问,那就是太不长眼色了!

    果然,蔡京含笑说出了原由,显得精神极佳:“上次赵挺之那不争气的儿子赵明诚和兰州来的仙师争风吃醋,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如今这仙师显露了手段,这赵挺之可就头痛了起来!”

    林摅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道士,能有什么手段?总不成还敢杀官造反不成?”

    蔡京知道自己这位老乡的脾气,对于那些僧道敬而远之。不由笑道:“这次可不一样,这位仙师的神通法力非同小可,讲道之时,居然有诸天神灵下降,漫天都是宝光,直射数十里之外……”

    “什么?”听到这种荒诞的事情,林摅第一个是不信的,如果不是蔡京亲口说出,他早就嗤之以鼻了。

    蔡京却不一样,一向崇佛敬道。其实他本来是信奉佛法的,据说开宝寺大火的时候,蔡京还曾经见过罗汉现身救火。当年被贬到杭州为官的时候,也常常和那些佛门高僧来往。只是如今官家信道,为了和官家保持一致,这位蔡相公就改了信仰,变成信道了!

    “彦振莫要不信,有数万人当日亲眼看到。光是给我报信的信使,就有五六批!”蔡京幸灾乐祸的道:“我都收到了消息,赵相公自然也收到消息。恐怕他正头疼着要怎么对付那位文仙师吧!”

    “砰……”这是赵明诚砸的第三个花瓶了,他如同笼中困兽一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一把拉开门,就要出去,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给拦了下来:“衙内,相公吩咐了。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

    赵明诚的脸色涨的通红:“我要去见我爹,你拦着我作甚?我就不相信那个妖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了!”

    家丁低声道:“衙内噤声,莫让相公听到了。相公如今正在书房议事……”

    赵明诚狐疑的道:“为我的事?爹也真是的,身为堂堂宰相,对付一个妖道而已嘛。何必想太多,直接派人把他抓到监狱里就是了!”

    家丁苦笑,不敢再接腔了。自己家这个衙内还真是饭桶,若是事情当真有这么简单的话,那么相公也不用这么烦恼了。都已经初更时分了,还在和人商议对策。

    赵明诚低喝道:“你让开,我要去看李家小娘子!”

    那家丁五大三粗的往门口一挡:“相公吩咐了,不让你去看李家小娘子。”

    赵明诚喝道:“让开!信不信,我日后收拾你!”

    那家丁只好无奈的退开去,赵明诚这才出了门,一路来到相府的后院。这是一个相当偏僻,而且有些寒酸的小院子。赵明诚一路闯了进去,看见李清照正在愁眉不展的,给他父亲李格非喂药,不由轻唤一声:“李家小娘子……”

    李清照放下药碗,里面黑漆漆的药汤还留下大半。但是年老体弱的李格非已经睡了过去。她走出门来,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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