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后面的人交待!”
黄胜马上变了脸,冷笑道:“再厉害的过江龙到了我的地头上也不过来拜拜码头,是瞧不起我黄某人不是!让你后面的老大出来和我谈!’
文飞心里暗骂,他要是后面有老大还好了。只能做出一副苦笑的模样:“看你这话说的,他们要是能露面的话,还用得着我这样的人么?”
这些黄胜都早有预料,他的脸sèy晴不定,慢慢的透出一股凶狠来,显然已经快要拿定主意。文飞见势不妙,却道:“黄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背后那些人手里可是有很多的好东西的,便是黄金也不止这么一点。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放心就直接交给我来处理?”
正文 第十五章 人生就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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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胜脸sè稍稍一变,显然想到一些事情上去了。这么有实力,能弄来这么多黄金的,当然不会是那种任人拿捏的小角sè。说不定就是些亡命之徒。他黄老板,虽然坐镇黑白两道,可是现在身份地位都渐渐高了。已经开始享受起人生了,犯不着和那些光脚不怕穿鞋的亡命徒一般见识。至于说这些东西都是文飞的,笑话了,他早已经把文飞家里调查的一清二楚。可不相信这么一个宅男,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百块!”黄胜伸出了一根手指:“跟你后面的人说,一百块。再要不识相的话,那么我可不客气了……”
娘的,真黑。就算这些金砂含金量不足,可是这种被河水ri夜冲刷淘洗之后得到的砂金纯度也多在70——95之间,就给这一百块的价钱。nǎǎi地!
“另外,你不是想卖那处老城区的房子么?”黄胜问道。
文飞奇道:“那处房子真是你的?”他还以为这是把自己骗来的借口。
黄胜哈哈大笑:“傻小子,我现在是正当商人。投资房地产,再正常不过。莫说是你看中的那个院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可都是我名下的地皮!”
文飞听了心思一动……莫非老城区要开发了?他心念电转。黄胜这家伙在本地黑白通吃,传言在本地上层很有关系。不论是真是假,总之他的消息比自己这种小市民可灵通的太多。
现代社会,不论做什么生意,都要讲究盈利xg和资金周转率。像黄胜这种人,不可能把那些地皮压在手中,压上个三年五年的。
离开了咖啡店,出门被风一吹,文飞才觉着后背全都被冷汗浸湿了。他刚刚走出没几步,一辆车子就在文飞身边滑着停下,露出张裕那一张大胖脸来:“对不起啊,道士,这事情办砸了!”
文飞没好气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问道:“究竟是怎么回 事儿?”
“别提了,我们这地方的黄金市场,可都是黄老大的生意。上次我们搞了几斤金砂,早就被人家盯住了。这次,我们又出手了几十斤,人家直接就把我给带到黄老大面前了。你也知道兄弟我胆子小,我老爸的还有一大摊子生意在,可不敢得罪黄老大。”
文飞没好气的道:“算了,算了。早知道你什么德xg!”
张裕顿时松口气,又问:“事情怎么样了?”
文飞拍拍屁股,道:“黄老大做生意还算讲究,没有把咱们吃光抹尽。几十斤黄金换了那处房子……现在那处院子,是属于我们的了!”
张裕放心道:“这就好了,这就好。那房子我也不掺合了。都是你的,这次实在是我对你不住……说起来,咱们也是真够倒霉的,买个房子也都撞在黄老大手里。”
文飞也是苦笑,谁说不是呢!
文飞的父母一个是教师,一个是会计,一家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家庭。除了文飞这个不争气的宅在家里啃老之外,一家也算是幸福和睦。如今二老都出去旅游去了,算是学校对这种老教师的福利。
他们两个应该早已经回来了,文飞有些心虚搬出去住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父母二人。这时候,担心父母,也就只好先回家看看去。
刚好又是中午,文飞刚刚回到家。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大人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在百~万\小!说。看到文飞从门口溜进来,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回来了?”
文飞老老实实的低头道:“回来了!”
“哼……”文父又哼了一声,才道:“你妈在厨房里做饭!”
文飞这才松了口大气,感觉着面对老爸比面对黄胜还让人感觉到压抑。幸好父亲大人,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算是侥幸过了一关。
“爸,”文飞腆着脸道:“我最近和张裕一起做了一点生意,赚了点钱。给你买了点礼物!”
文父淡淡的道:“狐朋狗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做过正经事的?”不过也没有反对。
文飞一边看着老爸的脸sè,一边迅速的把手中的袋子里面装着的礼物拿了出来。却是一个装饰的很漂亮的木盒子,看起来古sè古香。
文父伸手接过:“花里胡哨的,不过也就是些杂木!”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却是一本线装古书。
“东京梦华录。”文父轻轻抚摸着那书的封面,原本绷紧的脸sè就放松了下来:“你怎么想起买这种书来了?”
文父嘿嘿笑道:“这是仿制的宋版书,其实不值几个钱。我一看到这样子,就猜到你会喜欢!”
这东西,当然是文飞顺手从张裕那里牵羊出来的。装饰的好看,其实也就是给人附庸风雅,拿回去装样子的。也就几百块钱而已。
听到动静的文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父子两个这么一幕,顿时心里大为不满,叫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搬出去住也不和大人商量一声。嗯,回来了就知道买东西讨好你爸……”
文飞嘻嘻哈哈的道:“老妈,看你说的。我当然给你买东西了,看这是什么?”
文妈妈疑惑的结果文飞递过去的项链,就道:“好啊,你拿块破石头来骗你妈。你个小没良心的,对你爸这么好,给我就买这东西啊?亏得小时候你爸打你都是我来护着……”
“我来看看!”文父是一家之主,从来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一伸手接过文妈妈手中的项链,便见那所谓的项链不过是个吊坠。看起来颇为简陋,就是用红绳子穿起了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那石头有些像是鹅卵石一般的光滑,金sè的,隐隐的泛出一点青sè来。
文父不动声sè的递还给文妈妈,道:“你儿子对你比对我好多了。这么大一块的金矿石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么大一块都是金子?”文妈妈显然惊讶了。
文飞笑道:“货真价实的,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狗头金!”
正文 第十六章 回家见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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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文妈妈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自己儿子闯祸。
文父摆摆手:“孩子大了,就让他自己闯闯去。总比在家里,啃我们两个老骨头好。”
父亲大人既然发话了,母亲大人再是不甘,也就打住了。犹自唉声叹气,看文飞的目光,就好像看一个失足少年。
文飞抵抗不住,只好道:“这是原矿,又没提炼过。是张裕的女朋友去甘肃旅游的时候在河里捡的,好几块呢。我这是最小的一块!”
文飞一边说,心里一边道胖子对不住了。什么黑锅都要你来背着,谁让你这厮先出卖我的!
“我不要,等下你拿去还给人家张裕,比一天到晚都想着占人家便宜!我告诉你,朋友之间,要能吃亏,不要……”
文飞就觉着耳边有着几十只苍蝇正在嗡嗡乱飞,差点头昏脑胀起来。直到文父不耐烦了,敲敲桌子:“你饭做好了没?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儿……”
“哎呀,我的菜……”文妈妈大惊,赶紧跑回厨房,侍弄她才菜去了。
虽然这般说,但是文飞自己出去赚钱了,还能记得给自己带礼物,文妈妈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中午,不仅多做了两个菜,甚至破例允许父子两个在桌子上喝两杯。
席间,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本《东京梦华录》勾起了兴趣。还是对于文飞终于肯上进感到老怀大慰,文父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很多北宋东京的事情。
要是换做往常,文飞肯定不愿意听的。但是现在自然不一样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去北宋时代的东京旅游一趟,自然的虚心听了起来甚至不时的发问,这般一来,文父更是兴致勃勃,父子两个滔滔不绝,这一顿酒足足喝了两个多小时。
文妈妈见这对父子两人第一次这般投缘,心里高兴,也就没有阻拦。文父是教中学语文的,自然对于历史也颇有爱好。家里面藏了许多古书,史记资治通鉴一类的更是少不了。所以文飞才会拿东京梦华录回来讨老爷子欢心。而且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苏东坡的词,甚至让文飞起了心思,看ri后在北宋能不能搞到正品的苏大胡子的笔墨,拿回来给老爷子尽孝心。。。
“这大宋朝的时候,酒都是专卖的。宋代官府为了最大限度攫取酒税,利用歌ni襄助经营。“今用女倡卖酒名ri:设法”。“及命ni家女使裹头花巾为酒家保,及有花窠,五熟盘架,放生笼养等,各库争为新好,库ni之琤琤者”。当时户部点检所下辖的官库“每库设官ni数十人”,私家酒楼“每处各有私名ni数十辈,皆时妆祛服,巧笑争妍”。”
文父一辈子教书的,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又深入浅出。父子两个聊的入巷,大谈起宋代的官府,如何利用ni女来卖酒的事情。说的人口沫横飞,听的人眉飞sè舞。
却不料早已经惹恼了一个人,便闻一声河东狮吼:“够了吧,小飞面前你说这个,是不是想教坏儿子啊!”
文父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大是尴尬。在文飞面前,他可是一直保持着严父的形象。今天一时痛快……可就忘记了父道尊严,师道尊严了。
“咳咳……,那个我要上班了!”文父严肃起来,拿眼去看儿子。文飞顿时知趣,灰溜溜的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老妈在叫:“好啊,你个花心大萝卜。说起青楼ni院你就两眼放光是不是……”
文父干咳道:“说话小声点,莫让小飞听到……”
文飞感觉吧房间门关紧了,揉着肚子,憋着笑意太过辛苦。不知不觉,倒把黄胜的出现,带来的沉重压力给忘记了。
坐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着那些经常去的网站和论坛,便见着一个帖子,差点没把文飞给噎死。
《史上最牛道士》,那照片分明就是他文飞道爷的。穿着一身杏黄道袍,身上挂满了菜刀,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要去北宋走私的时候去超市买菜刀的时候。
“尼玛,这投拍真是无处不在啊!”文飞感叹了一句,直接把帖子右上角的叉给点了。根本不去看后面的留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网上人多了,再无聊的人也都有,自己要犯贱的去看跟帖留言,能把自个给气死。
躺在床上,文飞头枕着胳膊,就想起了张叔夜和他说的话来。当ri文飞处理完了生意,把那酒水给甩卖了个ng光,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被张叔夜给拉住了,邀请他出去走走。
文飞身上装了那么多的黄金,心里正是一片火热。哪里有那个闲心出去瞎逛。何况,这北宋的兰州,也是一样的荒凉贫瘠,又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当时张叔夜似乎有话要说,文飞抱着看还有没有生意做的心思,开着车子和张叔夜一起离开了骡马集,来到了黄河边上。
张叔夜骑马,文飞开车。行不多时,便见着黄河,这是文飞两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号称中华源头的黄河。没有电视上常见的黄河那般水势滔滔,奔腾汹涌。显得平缓许多,只是那河水混黄,含沙带泥,却是与后世一般无二。
这段黄河,大概有着两三百米的宽度。两岸都是一览无余的平地,显得十分空旷。
这般景sè,虽然不是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但是也有几分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倒是让见惯了后世人挤人的,到处都是房子,到处都是人的文飞,感觉到胸中一阵宽阔。
记得文飞以前在论坛见过那些呆弯的人用一种很有优越感的口吻谈起大陆:“大陆的人太多了,资源就太少了。每个人都在拼尽力气争抢资源,所以才显得这么道德低下……”
当时文飞还想当不服气,跟帖骂了回去。但是现在站在这一千年前的黄河岸边,四野无人,天高地阔,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
正文 第十七章 张叔夜要筑天都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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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就是西夏的卓啰和南军司了……”张叔夜下了马,指着对面大声道。
文飞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西夏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个遥远的历史回忆。说不定有后世有一半的中国人不知道有这个国家存在过!
“西夏人最是凶狠残暴,每年冬天黄河结冰之后,都会派出部队渡河来到我大宋境内sāo扰,杀戮百姓,抢掠女子财帛。”张叔夜指着那三百多米宽的黄河道。
后世天气变暖,文飞生活的地方也算不上北方。自然想象不到这么宽的黄河结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叔夜话的重点。
“我准备在骡马集那地方,建一个堡寨出来,屯兵驻守,使夏贼不能入寇!”张叔夜说着:“此地当处要冲,只要能此地筑堡,便能报的我兰州安全。如此也不枉我在此地为官一场了!仙师有何以教我?”
文飞耸耸肩道:“既然那些西夏人冬天能打过来抢劫,你们冬天也能打过去嘛。守有个屁用,凡尔登防线那么厉害……”他说了一半,顿时闭口不言,这年头他说凡尔登,谁知道啊?
“话是这般说……”张叔夜苦笑道,他和这时候一般的士大夫不同,喜爱兵事,大概是从他祖父那里传下来的。并不是和普通的士大夫闻听打仗,就害怕的那种。
文飞可没他那么的顾忌,道:“要我说啊,大宋有钱有粮,还有那么多的部队。干脆直接把西夏给灭了得了,还防什么防?”
张叔夜只有彻底的苦笑了,毕竟是仙人,不知道世事的艰难。大宋君臣,从李元昊建国的时候开始,就想灭掉西夏了。可是在李元昊时代,和西夏打仗就没赢过。到了真宗以后,大举用兵,也才收复了河湟之地,只算是断西贼右臂。一直到当今官家,更是好大喜功,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西夏人。
“西贼和我们之间隔着隔壁沙漠,难以逾越……粮草转运艰难……”张叔夜摆着客观的困难。
文飞却道:“终究是你们大宋崇文轻武,国力不振,兵势太弱。连个小小的西夏都灭 不掉,还要找这么多的借口!”
张叔夜脸上通红,双方就不欢而散。文飞是后世之人,对于大宋的印象也就是教科书里面的积贫积弱,重文轻武这些。其他也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自然对连带着对张叔夜也颇为看不起。
不过刚才和父亲在一起聊天,却知道了宋代重文轻武也不是没有来由的。自从唐朝安史之乱起,大唐朝廷便管束不了手下的各路武将了。武将们割据一方,互相征战,搞的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不说。而且到了唐末五代之后还屡屡的造反,兵强马壮的就敢自称皇帝。让整个天下乱成一锅粥!
有了这般前科在,好不容易大宋建国之后,从皇di du手下那些大臣就都把那些武将当成贼一般的防范。这才造成了宋代重文轻武的局面。
“我在大宋混的可比现代风光的多,在现代我只是一个小小宅男,黄老大可以像一只蚂蚁一般的捏死我。可是我在北宋就不一样了,便是张叔夜那种官三代,也对我恭恭敬敬的叫着仙师。番人虽然凶狠,见到我也满怀畏惧!”有着这般想法,文飞的心思就慢慢的转变。对于北宋由一种纯粹的局外人,一种游戏的心态转变了过来。
“看来张叔夜的忙,我还是要帮的。”他现在已经知道张叔夜的底细,张叔夜的兰州录事参军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仅仅只有八品。可是这厮背景雄厚啊,他的爷爷居然当过大宋的宰相。虽然他的老爹那一辈子没人争气,没混出什么大人物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叔夜那厮还是一个正经的官三代。
文飞在北宋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依靠张家了!帮着张叔夜建成一座堡寨其实并不难,张叔夜担心的是西夏人听说他修建堡寨的话,会派兵过来sāo扰。而文飞却可以提供水泥给张叔夜,足足可以节省下来一大半的时间,说不定等西夏人听到消息之时,那堡寨就已经完工了。
这并不是文飞乱说,寨之大者,城围九百步,小者五百步……。堡之大者城围二百步,小者百步。凭着张叔夜一个小小的八品录事参军,便是有着祖先的人脉在,能修一个小小的堡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顶破大天也就是那种两百步的,不过便是这种规模的堡寨,据张叔夜说也要动员一万五左右的民夫,动工一个月余。这般大的动作,被西夏人知道了,肯定要派兵来破坏。
但是如果有足够的水泥,根本用不了那么多的人,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大不了,自己辛苦一些,到时候拉两车水泥过去。
想到这里,解决了一个心事,酒意上涌。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四五点了,父母两个还没有下班。文飞直接出门去找张裕,开门见山的道:“走,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张裕还没有反应过来,叫道:“什么房子,解决什么问题?”说着,他忽然反应了过来,叫道:“现在天都快黑了啊!”
文飞说的自然是那老房子的里面的问题,张裕上次差点被一块瓦砸死,事后才知道害怕。这时候听文飞叫着要去老房子去解决里面的“东西”,顿时叫了起来。
“废话,当然是晚上去才能解决那东西。白天他还不敢出来呢!”文飞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张裕胆怯的道。
说实话,文飞自己也有些害怕,要不然也不会来拉着死胖子一起去了:“黄胜那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啊,你去不去?”文飞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话一说,张裕就没辙了。只好认命投降,谁让他先把文飞给出卖了呢?他不情不愿的道:“先说好啊,这次我陪你去了,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正文 第十八章 老房子的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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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飞道:“去了再说!”
虽然说这胖子胆小,但是好奇心也重,尤其是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迷上倒斗了。这货开始不愿意,但是上了车子,又好奇起来:“道士,是不是你请来了高人,有把握收拾那东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文飞漫不经心的道。
“你?”张裕顿时大惊失sè,把车子给停了下来:“拉到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啊。你练了这么多年的道法,还是连三脚猫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一个独脚老鼠……”
“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文飞懒洋洋的道:“不要用那被门缝给夹扁的老眼光来看我!”
“去死!”张裕骂了一句,接着好奇的问:“难道你真的遇到了高人,学了几手真本事么?”
“然也!”文飞点点头:“还算没有笨到家!”
见文飞说的这般笃定,张裕将信将疑。车子继续往前开去,却不知道文飞自己心里也没底的很……
两人来到老城区,果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只是在这老城区,也不知道都是些老房子,暮气深沉还是现在住着的人太少,总觉着这里的天sè比其他地方要暗一些。更没有什么霓虹灯,显得破旧而苍凉。
“这种地方开什么私家饭店,简直是自己找赔本!”文飞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肯定是被张裕这厮给糊弄了。这么一个地方,晚上谁会来吃饭?吓都吓死了。
车子停在路边,把整条街道都给占去了一半。不是说张裕这车子霸道,只是说这路面太过狭窄了而已。
“真要进去啊?”张裕咽了口吐沫,声音之中除了害怕,隐隐还带着几分兴奋。
“进去!”文飞握紧了钥匙,道。黄胜今天直接把钥匙都甩给了他,但是房产证这些,估计还要走个过场。
虽然张裕这厮说这个院子以前是晋商的会馆,可是文飞实在看不出来,就见着院墙斑驳的不成样子。便连这大门,也是铁皮的,上面镀了一层红sè的防锈漆,只是年深ri久,慢慢有些脱落了。
大门用一个大铁锁锁着的,已经开始生锈了,大概除了上次和张裕两人来,其他就没人来过了。
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极响,甚至吓人一跳。路边有着行人经过,好奇的往这里打量一眼,然后匆匆经过。
“进去……”张裕咽了口口水,磨磨蹭蹭的跟着文飞走进了这老房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反正只觉着走进去以后似乎气温都低了两度。
张裕胳臂上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使劲在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搓了两把。文飞也是有些心虚,不过在张裕面前,自然要做出一付胆大的样子。
老实说,文飞虽然在张裕面前说的斩钉截铁,但是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的很。虽然他这一阵子都在练养采来的地气,自信到时候也能发出两三记掌心雷来。但是毕竟心里没谱,只好把张裕叫过来,一起壮胆。
“糟糕,万一这里面的玩意儿,会冲身怎么办?”想到这里,文飞忽然发觉不对。是啊,自己把张裕叫过来是为了壮胆的,可是如果那玩意儿当时候上了张裕的身体,那怎么办?据说冲身只好,人都会变的力大如牛,不惧痛疼的,到时候搞不好自己根本打不过张裕。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文飞正想让张裕退出去算了,却听咯吱一声门响。张裕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却见大门好好的并没有被关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用看了,不是大门!”文飞没好气的道:“这是木门响了,大门是铁的!”
张裕顿时脸sè讪讪起来, 却不知道文飞也是回头看过了,才反应过来的。
现在两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是大门响,那是哪里发出的声音?这老宅子里,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啊!
“那玩意儿要出来了!”文飞马上判断道,开始运气。
“要不,要不,我出去等着……你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张裕咽下口吐沫,小声的道。
文飞点点头,没说话。张裕顿时如逢大赦一般,就要往外走。却听一声尖锐的如同玻璃划过的声音陡然响起,让人脊背发麻。一块砖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眼看着要砸到了张裕身上。
前面说过,这老房子本来就年久失修,而且建国以后,分地主财产的时候,一个大宅子分给了十几户人家居住,里面乱搭乱建的东西极多,几乎都看不出这老宅子的格局了。走进去就显得特别的逼仄,y森,一块砖头落下来,旁人只会以为是意外。
但是经过了上次事情之后,两人都不会天真的这般以为。“小心!”文飞一把拉开张裕,砖头落在地上,碎石飞溅。
接着一块又一块的砖头,跟着飞了过来。只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不妙了,两人狼狈之极的逃窜着,要逃出门去,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
文飞肩头上挨了一块瓦片,背上也被砖头给砸了一下。所幸都避开了要害,没有受伤。张裕却就不幸的多了,脑袋上挨了一下重的,头破血流的,不过这般也好,起码不会有内伤。
文飞心头火起,向着砖头砸来的方向,运气多时的一记掌心雷便放了出去。
这一记掌心雷是道门雷法最简单的入门级法术了,便是把采集来存在身体之中的‘气’如同火箭弹一样的发shè出去,可以分几次发,也可以一次全部发出。若是一次发出,威力自然大了很多。
文飞这次含着愤怒出手,一记便把存在体内的地气全给发shè了出去。这气若是开了眼的人能看到,文飞自然看不到,却也觉着,一记掌心雷发出去之后,身体便向掏空了一般。感觉着那股气,一下子全部都冲了出去。
空气之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好像鼓的蒙皮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串叽叽的声音……
正文 第十九章 蛇鼠一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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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硕大的老鼠便落了下来,而原本如雨一般砸落下来的瓦片砖石便停了下来。
“靠,原来是两只死耗子搞鬼!”张裕破口大骂:“该死的耗子,差点砸死大爷我了!”说着抬脚就去踩老鼠。
那两只从上面掉下来的老鼠极大,比着普通的老鼠起码要大上一倍,看起来几乎都有黄鼠狼大了,看起来颇为渗人。
两只老鼠掉下来,摔的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文飞那一记掌心雷的关系。张裕嘴里叫着凶狠,但是要让他真的去踩,他也是不敢的,做了半天架势,最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砸在了老鼠身上。
当即一只老鼠被砸的血肉模糊,看来是活不了的。张裕骂骂咧咧的还想去砸第二只,文飞忙叫道:“小心!”
原来另一只老鼠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缓过劲来了,还是垂死挣扎,居然一下子翻了过来,呲牙咧嘴的向着张裕扑去。
张裕吓了一跳,却被文飞从旁边一拉,那老鼠就扑了一个空,一头撞死在张裕身后的墙上。
“嘘,这他妈的老鼠还真凶悍,看起来真的成ng了!”张裕抹了一把冷汗。文飞没有理他,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之中。
刚才如雨一般的砖瓦砸下来,把二人砸的抱头鼠窜,文飞心中火起,回头一掌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他似乎觉着……似乎感应到了那个方向又什么东西,往那处房顶上一记掌心雷,果然把两只老鼠给打了下来。他回忆着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法术之中“气机相感”?
道法之中,很多时候都会提到这种说法,但是文飞却从来没有感受过。直到今天,似乎就误打误撞的感觉到了。这种感觉让他欣喜之极!
“丝丝嘶嘶……”的怪声接着传了过来,就好像在身边响着,让人背后发麻,却什么也都看不到。张裕声音一下子就由得意的欢喜,变成了颤抖,刚才这货还想着ri后拿着自 己的英雄壮举向美女吹嘘呢。但是这声音一起,却就让他意识到这事情,还没完!这老宅子里,闹鬼的可不止是那两只老鼠,恐怕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文飞心里发虚,刚才还算有着掌心雷做依仗,这时候连掌心雷都用了出去,而又遇到更厉害的东西。他心里有底才算是真的怪事了,却听张裕带着哭音叫道:“好像是蛇啊!”
文飞头皮发麻,暗道:“这难道就是蛇鼠一窝?赶紧走,赶紧出去才对!”
“哎呀……”文飞心思电闪,却听张裕忽然叫了一声,就往地上卧去。文飞赶忙扶起他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腿麻了……”张裕带着哭音道。
文飞很想大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却想到这货是被自己生生拉过来的,就认回了肚子里去。
他以为张裕是被吓的腿脚发软,走不动路了。哪里知道,忽然一股寒意袭了过来,腿上只觉着一寒,顿时也也变得僵硬起来。心里顿时叫道不好,着道了。
这时候再看张裕已经说不出话了,脸sè涨的通红,软软的卧倒在地上。但是不一刻,脸sè就变得狰狞起来,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
文飞心中发寒,暗道张裕难道被那东西冲上身子了么?却感觉着那股寒意,变成了一种酥麻,一路朝着胸口上去。所过之处,身体居然都再没有半分的感觉。
文飞软软的倒在地上,看着那张裕的脸sè逐渐变得青紫。而他自己的胸口也好像被压了一个大磨盘一样,呼吸不畅,甚至每呼吸一口,都要用上无比的力量。他终于知道张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是窒息。那东西,居然想让他们窒息而亡。
文飞紧紧的把手掐在喉咙处,要想把自己的喉咙扩张开,使自己能够zi yo的呼吸。却在这时候,他摸到了胸口一个硬硬的东西,来不及细摸,就掏了出来,当空一摔。
“咔嚓……”一声雷响,空气之中又出现了刚才那种鼓面破裂的声音。文飞顿时觉着身体一松,已经能够zi yo的呼吸了。身上那种麻木的感觉已经离他而去。
一个全身穿着古代那种金sè盔甲的神将,好像戏文里面说着的,头带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浑青抓角软头巾。顶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丝两上领战袍;腰系一条五指梅红攒线搭。青白间道行缠绞脚,衬着踏山透土白底皮靴,跨一口铜钹磐口雁翎刀。看起来当真威风凛凛!
这神将也就出现了一瞬间,那大将当空劈出一道。便闻听咔嚓一声,又是一道雷霆般的声音响过。那大将就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原来刚才危急之际,文飞不顾青红皂白,居然把脖子上挂的那个葛天君印给扯断了绳子砸了出去。
“好险!”文飞惊魂甫定,接着对葛二郎就感恩戴德起来。他本来以为这什么葛天君雷印,是葛二郎乱七八糟的祭出来的,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好想着把这印留在手中,等ri后葛二郎成了一代宗师,到时候也好拿着去讹那白玉蟾去。所以一直宝贝的挂在脖子上,和那穿越时空的玉佩放在一处……
却不料葛二郎真是实诚人啊,给的果然是好东西,都是自己有眼不识珠。却不知道,文飞开始一点都没有想出,这雷印,本来就是葛二郎胡乱祭炼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般神异动静出来,却是另有原因,放在ri后再说!
要知道ri后的白玉蟾是一代宗师,这个时候的葛二郎却还没有定xg,实在是还有一些恶趣味……
“怎么样了?没事吧?”文飞关心的看着张裕。
“咳咳……”张裕使劲的咳嗽着,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甚至都有些贪婪的味道。好半天,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道士,这次我们两清了啊!”
文飞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歉意来,想不到这死胖子念兹在兹的还是这件事情。看来他虽然把文飞给卖了出去,心里肯定一直不好受的很。
正文 第二十章 蛇鼠一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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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自己虽然能理解张裕的行为。但是心里毕竟多少有些怒气……其实这次来老房子的事情,是不用这胖子来的。在下意识里,看来文飞还是想折腾着他!
“没事了,咱们两清!”文飞道。
“嘿嘿,这就好。”张裕嘿嘿笑了几句,接着反应过来:“现在怎么了,里面的东西被你干掉了?”
文飞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吧!”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快步走过去,把自己扔出去的雷印给找了出来。
好在当时,他手足发软,呼吸不畅,根本没有力气,并没有扔出多远。要不然在着杂乱之极的老宅子里,那可真就难找了。
捡起那雷印一看,居然稍稍有些发黑的迹象,好像放在火上烤过,又好像被雷劈过一般。
“邪门了。”文飞摇摇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听张裕叫道:“这里面好像真的没事了啊,你发现没似乎气温都恢复了正常!”
文飞这才感觉到好像是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原本总有的那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y森森的味道,现在居然消失了。
“进去看看。”张裕这厮说着,抬脚就往里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教训。文飞一惊,想拉住他,但是想想,这里面似乎……应该没事了吧?
全盛时候的晋商会馆占地好几亩,现在自然没有了。几十年间,十几户人家居住,乱拆乱建,早让这老宅子看不出昔ri的格局了。
两人在里面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什么碍眼的物事。正准备推出来,却听到哗啦一声响,似乎是什么垮了下来。
两人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听到异常动静,一起跳了起来。但是除了这动静之外,却就再无声音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张裕问文飞。文飞仗着有雷印撑腰,硬着头皮道:“看看就看看,怕什么?”
这么一说,张裕似乎就有了信心,似乎这时候真的把文飞当成了高人了。
两人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