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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42部分阅读

    以来,攻无不克,从没有一座城能守十天以上,江宁、南昌、广州哪一座城会比扬州差,它们抵挡短毛又有多少天?如今短毛刚过江,前期攻城必定猛烈,我断定扬州守不上三日。”说完,李鸿章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感受到前途艰难。“大人,若如此,短毛贼向安微攻来,又该如何?”张树声有点失色的问道,其余两人脸色也不好看。张家、周家都是壕强,自己修筑保垒,在当地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如今他们更是有了官身,如果汉军攻入安微,必定对以前的秩序改变,未必容得下他们这样的豪强存在。“其实,短毛贼也不是没有弱点可行。”李鸿章缓缓的道。张树声、张树珊、周盛波三人顿时精神一振,齐声道:“大人,愿同其详。”“短毛贼火器多,而且军饷过厚,听说每名士兵每月饷银最低六块银元,高者可以拿到十二块,平均下来每名士兵仅军饷就要花费五至六两,加上伙食、弹药补给等等,一名士兵一月所费银元不下十五块,换成白银就是十两。”“这么高?”三人听得几乎要流口水,又是羡慕又是忌妒,他们组织的团练,即使是亲信家丁每人每月也只有二两饷银,再加上其他花费不会超过三两,短毛一名士兵的花费比他们三倍还要高。“嗯,这是本官多方打探得到的数据,不会错。“大人,短毛待遇高,只会激起士兵效死之心,又和弱点有什么关系?”张树声还是不解的问道。李鸿章脸上闪过一丝得色:“江南虽富,可是财富也不是无限,短毛给士卒待遇如此丰厚,军队不可能养太多,据本官所知,短毛正规军不过十五万左右。短毛兵少,要守住的地方却多,各个城池驻守兵丁必不会太多,若短毛进入安微,我军只要避开短毛大部,对短毛后方城池袭击即可。如果短毛回援,我军再撤,短毛骑兵不多,难予追击,如此几次、精兵也会拖疲,若短毛头领明智,只有撤军之途。”短毛军队数量到底有多少,对满清朝廷来说一直是个迷,前线将领因为屡战屡败,对汉军数目一再夸大,搞得咸丰和各个重臣更糊涂,有说三十万、有说五十万,甚至有说百万。长毛只是占据一省,其兵力已经号称百万,短毛占了四五个省,要说兵力百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大家都知道短毛火器犀利,兵力可能没有这么多,不过三十万总该有的。只有李鸿章经过仔细研究,却断定短毛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兵力,提出短毛只有十五万人左右,事实上这个数目和汉军实际人数比较接近,单论正规军汉军还不到十五万,加上部队才差不多。李鸿章这个结论却无人相信,即使是他的顶头上司吕贤基也是如此,还批评了他一通:你把短毛实力估计的如此小,让前线将领如何自处?向中堂、曾大帅两人统领的军队差不多就超过十万,而短毛军队需要分守各地,如果短毛兵力真是如此少的话,一省兵力只有三万,两人却连一次象样的仗也没有打过,这不是直接骂两人无用吗?不管别人怎么说,李鸿章都坚持自己的看法,只是为免得罪人,并没有四处宣讲。第二更。月票好象又只差一票,这样压着太憋气了,大家谁还有月票?冲上去啊!(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零五节 先折两将

    别人对李鸿章说法不相信,张树声、张树珊、周盛波三人却早已对李鸿章信服,闻言都深信不疑,三人脸上的焦虑顿时缓解了不少。“大人高见,这确实是短毛贼的弱点。”张树声点头道。周盛波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道:“那报信之人可恶,短毛军队如果只有十五万,过江的短毛军哪有可能达十万之众?”“对呀。”另外两人也反应过来,不由都对报信之人大骂起来,短毛有四省之地,不可能倾巢而动,所谓十万大军是绝不可能之事,这不是故意制造恐慌吗。李鸿章扬了扬手,道:“此人倒也未必是故意说谎,可能只是没有看清而已,只是即使短毛去掉九成,扬州城也守不住,人多人少倒是没有什么分别。”三人默然,张树声前面还以为凭城中五千精马,扬州有可能守住,此时却知道根本没有可能。一支十余人的汉军骑兵正沿着大路行走,他们是汉军斥候队,大军渡江需要一段时间,虽然王亮功不认为清军有勇气出城袭击汉军渡江部队,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将手中马队全部派了下去,作为警戒之用。靠着缴获和购买,汉军大约有三千余匹军马,这些军马分布在十余万大军之中,如同杯水车薪,只能大部分配给斥候。王韶不是没有注意到马匹问题,在南方还好,不需要太多军马,一旦北伐,如果没有骑兵会吃很多亏只是南方没有什么养马之地,纵使现在想发展军马也没有基础,只得作罢。“咦,排长,前面有鞋子。”一名汉军突然喊道,他看到的正是李鸿章四人,因为来不及更换张树声、张树珊、周盛波三人还穿着练勇的服装,倒是李鸿章穿着便服。“冲过去,抓个舌头。”汉军排长马上大喊道,打马向李鸿章等人冲去,他们出来之后连清军影子都没有发现突然之间遇到四人,叫他们怎么不兴奋。听到马蹄声,张树声等人也发现了这支汉军斥候队张树声连忙道:“不好,有短毛,大人快走。”李鸿章一惊,急忙打马狂奔,好在发现的早,两方距离大约有三四百米汉军一时难予追及,急得汉军排长大喊:“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汉军越是如此喊,四人越是跑的快简直是亡命飞奔,可惜无论他们怎么跑,后面汉军就是不肯放弃。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到一个拐弯的叉路时张树声连忙向李鸿章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短毛追上,树珊你和大人先走,我和周大人走另一条路引开短毛追兵。”李鸿章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应道:“好,树声,咱们分开后在滁州汇合。”说完,已是和张树珊打马先行。周盛波虽然有点不愿张树声自作主张,只是见李鸿章已是同意,也只好停下,等到追兵望见两人身影时才重新打马而逃。追击的汉军没有察觉到前面有叉路,看到周盛波、张树声两人身影,急忙跟上。“排长,前面怎么只有两人?”又追了一会儿,一名汉军忍不住问道。“不用管,别让这两人再逃了。”汉军排长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想抓一个活口,还有两个人已经足够了,浑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放走一条大鱼。又追了一段路,周盛波大声喊道:“老张,不成了,我的马已经疲了,怎么办。”张树声也感觉到自己的马越跑越慢,一回头,后面汉军已经逼近百步,他咬了咬牙,狠声的道:“不逃了,咱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人。”作为一方壕强,张树声杀的人不少,周盛波同样如此,办了团练后屡次与太平军作战,周家兄弟自己也死了数人,两人杀的太平军就更多,如今却被短毛一队小兵追得走逃无路,顿时激起两人凶性,转了一个圈子,反向汉军冲去。两人伏在马上,紧握刀柄,想像着冲入汉军队列中,只要能格杀几人,未尝不能杀开一条路。看到两名清军练勇不逃,反而向他们冲来,汉军小队不由愣了一下,马上就觉察到清军用意,所有人勒住马匹,举起手中的步枪向前瞄准,等到两人冲近四十米左右时,汉军排长才沉喝道:“射马!”“砰!”连续的枪响,张、周两人的马匹唳律律大叫起来,随之砰然倒地。这队汉军一共十二人,就是十二杆枪,如此近的距离打两匹马简直是轻而易举,两匹马刚好每匹中了六弹,再强壮的牲畜也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周盛波大腿被马身压住,剧烈的疼痛使得他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流下,他转头向张树声看去,张树声也不比他好多少,摔在离马一丈0远的地方,身上布满血迹”亨哼叽叽的爬不起来。周盛波心中一阵悲凉,以前听说短毛火器犀利时,他还有一点不相信,他与太平军火枪队也作战过,那些火枪兵远了固然威力不错,只是一旦冲近,就犹如砍瓜切菜般容易。可与这队汉军一比,他才知道太平军的火枪手相差的很远,这不光是火器的差距,更大的差距是汉军有一股强烈的自信,看到两人骑马冲过来,这些汉军却丝毫不乱,没有命令绝不开枪,这才是汉军的可怕之处。自己和张树声可以说是两员大将,却轻易让汉军一小队士兵俘虏,这是武人的悲哀,在汉军火器面前,恐怕再也没有武人发挥的余地。“检杏一下,把他们兵器御了带走。”汉军排长大声禀道。名汉军从马背上跳下,奔向两人,听到这里,周盛波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李鸿章与张树珊两人跑了不到一里就听到一阵枪响,李鸿章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由把坐骑勒住,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下,李鸿章才道:“树珊,你哥哥可能被短毛………”张树珊打断了李鸿章的话:“大人,短毛贼发现少了人后可能还会继续追来,不管我哥哥如何,只要大人安全,我哥哥必定会非常欣慰,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李鸿章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人重新放开坐骑,渐渐远去。汉军斥候抓获两人已是心满意足,根本没有考虑到再追击的问题,直接将两人带了回去,向大营报告。听到抓到两名清军舌头,汉军进行了突审,只是周盛波和张树声都是死硬之辈,面对汉军的询问,两人拒不配合,连一句话也不愿答。汉军登岸后,原本在江边巡视来不及逃走的清军几乎全休投降,对清军情况汉军其实已经掌握的差不多,周、张两人的不配合,让负责审讯的汉军大怒,对于这样维护鞋子政权的顽固份子,汉军自然不会客气,直接下令处决。可怜这两名历史上有名的满清封疆大吏,才刚刚露头就糊里糊涂死在汉军手中。第二天,汉军过江完毕,王亮功率一个师的兵力抵达扬州城下,其余两个师分赴两线,汉军呈三路并进的方式,拉开了对淮北进攻的序幕。和春站在城墙上,看到汉军只有万人左右,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由想起李鸿章来,暗为他可惜,和春自然不知道李鸿章主动请缨是出城逃跑,见他没有回来,还以为已经死在汉军手中。只是看到汉军在城外拉出一门门大炮,和春又心虚起来,扬州城墙虽然坚固,却也经不起这么多火炮轰击。汉军火炮铸造已经进入良性阶级,每月生产大小火炮数十门,目前每师配备了火炮七十二门,王亮功打算给扬州城一个震撼,将火炮全部拉了出来。看到这么多门火炮,和春自然不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城墙上的官员也大多面带惧色。“大人,未将请求出城,将短毛炮兵阵地拿下。”和春一看,请战的正是格绷额,格绷额为副都统,正黄旗出身,他从佐领做起,因为作战勇猛,被赐号巴图鲁,一路升迁到副都统之职,官帽下不知埋葬了多少太平军和各路义军尸骨,他原本归于僧格林沁统领,因为这次和春组建江北大营缺少勇将,因此和春将格绷额调到自己名下。刚刚战胜了太平天国的北伐军,此时格绷额极为骄横,并不把汉军放在眼里,只是大炮的厉害格绷额无疑还是知道,如果任由汉军把大炮架好,扬州城肯定不妙。城外汉军远没有传言中的多,又只是简单列队,根本没有对骑兵作什么防备措施,和春也忍不住有点向汉军试探之意,他点了点头:“格绷额将军,与短毛作战,务必小心在意,若是情况不对,马上退回城中。”“喳!”格绷额回了一声,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大踏步的向城下走去,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城外的短毛。第三更:非常感谢大家,终于又站在前十,只是刚刚拉开了一点距离,又要被追上了,大家检查一下,手里还有月票吗,本月最后只剩二十多个小时,大家的月票不用再保留,老茅急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零六节 屠杀

    城头清军将领在观察汉军时,王亮功带着一干部下也正在观察清军动静,在王亮功身边围绕着数十人,一人一幅望远镜,死盯着城楼。

    看到城楼上没有什么动静,王亮功将望远镜放下,向旁边一人捅了一下,问道:“周嘉玉,你小子说说,鞋子会不会上当,派骑兵出来?”

    周嘉玉是厂卫四期的人员,人如其名,长得有点阴柔,现在职务是师部参谋,非常善长阴谋诡计。

    还是学员时,有人因为他的名字和长相女性化而嘲笑,周嘉玉表面不动声色,暗中设计几次事故,将几名嘲笑他之人作弄有口难言,最后实在怕了,向周嘉玉求饶认错后,周嘉玉、才放过这几人。从此那一期学员没有人再敢嘲笑周嘉玉的名字、长相,私下给周嘉玉起了一个外号,阴人周,只是谁也不敢当面叫。

    汉军这次过江,江北贫民简直是竿食壶浆迎王师,甚至连本地兵丁也是如此,这些人给汉军提供了大量情报,城中有多少实力,汉军一清二楚。

    攻取扬州,谁也不认为是一件艰难之事,只是城中二千清骑却让汉军将领有点头疼,这些骑兵若是见势不妙,完全可以弃城而逃,两千清骑在外,对汉军后方是一个巨大威胁。

    因此周嘉玉给清军设了一个陷井,故意大刺刺的把火炮推到前方,甚至连壕沟也不挖,就赌清军骑兵会忍不住诱惑,出城进攻汉军炮兵阵地”如果能先打掉清军这支骑兵,汉军攻城就再无顾忌。

    “师座,我又不是轻子,怎么能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这些鞋子没有与我军交过手,依常理雅断有可能出城而已。”

    到周嘉玉也没有把握王亮功有点失望。

    正在这时,一名正在观察的军官大叫起来:“总指挥,鞋子开城门了。”

    王亮功大喜,连忙向前看去,果然见前面城门正在缓缓打开他不由重重的在周嘉玉肩上拍了一下:“好小子,还真有你的,真的把鞋子骑兵诱出来了。”

    周嘉玉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隐隐作疼,不由呲了一下牙:“师座,鞋子城门是在打开,出来的可不一定就是轻子骑兵。”

    “嘿,不会错鞋子除了派骑兵还能派什么,这次我可以和你打赌,你敢不敢接?”

    周嘉玉撇了一下嘴,对这样基本有输无赢的赌他自然不会接,刚才只是给王亮功泼点冷水而已。

    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扬州城南门完全打开,露出一队黑衣黑甲的清骑,主帅格绷额正站在城门最前面他看了看不足三里外的汉军炮兵阵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些短毛实在太猖狂了,就这么将自己的炮兵裸暴露在外,妄想靠那点单薄的火枪兵挡住自己二千铁骑有可能吗。

    三里距离,骑兵已经可以直接冲锋了,格绷额按耐住自己的性子,轻磕了一下马身,率先走出城门,随后骑兵也陆续跟着走了出来。

    或许是看出不妙,远处短毛正在调动士兵,加强炮兵处的兵力,可是他们前方依然无遮无拦,格绷额轻蔑的哼了一声再多的火枪手,只要自己的骑兵承受住第一轮打击冲到近前还不是任由自己砍杀。

    想到短毛在自己刀下血流成河的情景,格绷额的血液仿佛要起来,他扫了一下后方,见所有部下都出了城门拨出长刀向前一指:“全军出击,杀!”

    “杀!”二千骑同时呐喊将后方城墙上的灰尘振得扑哧,扑哧下落,不过喊声很快消失,代替的是隆隆的蹄声,八千只马蹄一起上下翻飞,卷起一股巨大的烟尘,向汉军冲去。

    “不好,本官不是让格绷额将军先行试探一下吗,怎么这就全军押上了。”和春失声叫了起来。

    “大人放心,格绷额将军身经百战,如此做必有他的道理,或许他已经看到了短毛贼的弱点才会如此。”知府世棍安慰道。

    春应了一声,心中却有点后悔,不该轻易答应格绷额出城,如果这两千骑兵折损太多,扬州城也就不用守了。三里的距离对骑兵而言并不远,不过是数分钟之事而已,面对二千轻骑的冲击,城墙上的和春等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正面对着这些骑兵的短毛龘匪却如同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相互看清对方的面貌了,看到汉军一动不动,只是举枪瞄准自己,最前面的清军不由一阵焦虑,心中催道:“开枪,快开枪啊。”

    眼下还有数百米,清军相信对面的火枪打不到自己,只要汉军先开枪,火枪没有了子弹就如同烧火棍。

    仿佛天从人愿一般,一直站在最前面的那名汉军突然将手中的旗帜往下一挥,喊道:“射击!”

    最前面一排短毛火枪喷出一丝焰火,激烈的枪声传入正在冲锋的清军骑兵耳中,这些清骑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短毛果然还是沉不住气,提前开枪,这么远的距离能射中自己吗?

    只是他们的笑意很快就凝固在自己嘴边,前排清军感到自己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栽下马背,随之被后方骑兵从身上踩过,再也没有知觉。

    清军的队伍顿时一阵大乱,他们显然没有料到短毛隔这么远就能够打到他们,这超过他们对火器的认知,对前面的汉军不由产生一丝害怕的心理。

    与后世的步枪相比,德雷泽步枪有很多缺点,只能装填一发子弹,纸壳弹药容易受潮,破碎等,只是此时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一款步枪,它的射程最远达到一千米,从后方装弹,速度是前膛枪装弹的四倍。

    也就是说,同样的人数,用后膛枪的士兵火力输出速度是前膛枪士兵的四倍,完会装备了德雷泽步枪的汉军根本不怕骑兵的冲击,若不是怕清军逃走,汉军在更远的距离就可以开火。

    若是与汉军交过手的湘军或向荣的军队,绝不会犯这个错误,用骑兵去冲击短毛已经排列整齐的的阵式,可惜,格绷额是第一次与汉军交战,他把汉军与太平军的火枪手等同,这无疑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个错误无法补救,它的代价是格绷额自己和二千部下的性命,从第一枪开始响起后,汉军阵中的枪声就一声紧似一声,完全没有停歇,清军如同收割的稻草一般倒在前线。

    看到这一切,格绷额几乎要急疯了,他扬着长刀,大声的催着部下冲过去,这样做无非是让他的部下死的更快而已,终于一颗子弹击中了格绷额的前胸,格绷额身体晃了晃,从马背栽下。

    仿佛经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汉军的枪声终于停子下来,当汉军枪声停下来时,刚在还生龙活虎般的二千清骑再无一人站立,呈现在汉军面前完全是一幅地狱般的情景,连同人马在内,一共四千具死尸层层叠叠的铺在离汉军阵前一百多米以外的范围内,地上血水汇成溪流泊泊流淌。

    这无疑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开枪时汉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等到停下后,看到这幅场景,一些士兵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城头观战的清军官员和士兵都如同傻了一般,半天无人反应,安静无比,此时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听见。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两千骑兵就这么没了,而他们歼敌的人数是零,若此时汉军出动兵力抢城,说不定扬州就此陷落了。

    “魔鬼,这些短毛是魔鬼。”一名满人将领失魂落魄的道,面对这样的火力,大清的骑兵完舍没有用处,大清以弓马定天下,失去了弓马的威力,大清还能存在多久。

    春口里吐出一口鲜血,望后一倒,昏了过去。

    “大人。”

    “大人。”

    各人反应过来,数人连忙扶住和春,对和春又掐又拿,过了好一会儿,和春才清醒过来,嘴唇微微动了数下,只是谁也没有听清和春说的是什么。

    世棍只得用耳朵贴在和春的嘴吧旁,这次总算听清了:“城门。”

    世棍才意识到大门还趟开着,他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对下面的兵丁喊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听到世媲命令,城下兵丁恍然大悟,连忙战战兢兢向城门跑去,一路上生怕汉军就此杀过来,好在汉军没有冲过来的意思,一些人继续修建炮台,一些人开始打扫战场。

    将城门紧闭后,各个官员和士兵总算找到一丝安会感,只是理智告诉他们,扬州城根本无法阻止短毛的进攻,就象是一颗已经熟的桃子,等待短毛随时来取。

    汉军阵内,王亮功满脸笑意,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扬起巴掌向周嘉玉拍去,周嘉玉及时躲开,王亮功愣了一下,道“好小子,不愧是阴人周,一把就坑了鞋子二千骑兵。”

    周嘉玉翻了一下白眼,若是别人敢这么叫,他立马就能想出数个办法让对方下不了台,可是王亮功却是他的上司,摊上这样的上司只能自认倒要。

    到周嘉玉也没有把握王亮功有点失望。

    正在这时,一名正在观察的军官大叫起来:“总指挥,鞋子开城门了。”

    王亮功大喜,连忙向前看去,果然见前面城门正在缓缓打开他不由重重的在周嘉玉肩上拍了一下:“好小子,还真有你的,真的把鞋子骑兵诱出来了。”

    周嘉玉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隐隐作疼,不由呲了一下牙:“师座,鞋子城门是在打开,出来的可不一定就是轻子骑兵。”

    “嘿,不会错鞋子除了派骑兵还能派什么,这次我可以和你打赌,你敢不敢接?”

    周嘉玉撇了一下嘴,对这样基本有输无赢的赌他自然不会接,刚才只是给王亮功泼点冷水而已。

    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扬州城南门完全打开,露出一队黑衣黑甲的清骑,主帅格绷额正站在城门最前面他看了看不足三里外的汉军炮兵阵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些短毛实在太猖狂了,就这么将自己的炮兵裸暴露在外,妄想靠那点单薄的火枪兵挡住自己二千铁骑有可能吗。

    三里距离,骑兵已经可以直接冲锋了,格绷额按耐住自己的性子,轻磕了一下马身,率先走出城门,随后骑兵也陆续跟着走了出来。

    或许是看出不妙,远处短毛正在调动士兵,加强炮兵处的兵力,可是他们前方依然无遮无拦,格绷额轻蔑的哼了一声再多的火枪手,只要自己的骑兵承受住第一轮打击冲到近前还不是任由自己砍杀。

    想到短毛在自己刀下血流成河的情景,格绷额的血液仿佛要起来,他扫了一下后方,见所有部下都出了城门拨出长刀向前一指:“全军出击,杀!”

    “杀!”二千骑同时呐喊将后方城墙上的灰尘振得扑哧,扑哧下落,不过喊声很快消失,代替的是隆隆的蹄声,八千只马蹄一起上下翻飞,卷起一股巨大的烟尘,向汉军冲去。

    “不好,本官不是让格绷额将军先行试探一下吗,怎么这就全军押上了。”和春失声叫了起来。

    “大人放心,格绷额将军身经百战,如此做必有他的道理,或许他已经看到了短毛贼的弱点才会如此。”知府世棍安慰道。

    春应了一声,心中却有点后悔,不该轻易答应格绷额出城,如果这两千骑兵折损太多,扬州城也就不用守了。。。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零七节 两全其美的办法

    “师座,鞑子已经吓破胆,是不是可以攻城了?”王亮功手下一名团长吴竹庚兴冲冲的问道。

    王亮功看了看炮兵阵地的方向,问道:

    “炮兵准备的如何?”

    “回师座,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名团长赵固生答道。

    汉军火炮后面已经加装了支架,使用远比旧式火炮方便,基本上拉出来就可以使用,并不需要再修什么炮台,前面的装模作样只是为了引诱清军骑兵送死而已。

    王亮功露出一丝自信笑意,道:“攻城吧。”

    “攻城!”汉军炮兵指挥官李曾湘大声喊道,扬起的手狠狠挥下。

    “轰!”

    七十余门火炮依次开火,炮弹一一落在城头,刹那间,宛如天崩地烈,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炮弹落下处,无数人体飞向半空,然后洒落下来。

    还在城墙来不及撤走的一些官员和军官倒了大霉,几枚炮弹正落在他们当中,爆炸过后,这些人无一站立,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世煽和一群官员拥着和春已经离开城墙一段距离,身后传来的爆炸声让众人忍不住回头,看到城墙上升起一股股硝烟,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幸亏钦差大人晕的及时,若大伙儿还留在城墙上,这会儿已经完了。

    啪的一声,天空中掉落了一个东西,刚好砸在一名官员脑袋上,那名官员用手将脑袋中的东西拿下,翻了一个白眼,软绵绵的倒下,原来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只断掌。

    …决,将李大人扶起,离开这里。”世煜大声道,各个官员顿时意识他们依然处于危险当中,争先恐后向前奔去。

    官员们都已经离去,剩下的小兵也不是傻子,留在炮火下白白挨炸,汉军只是进行了十轮炮击,城墙上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

    当停止炮击的命令传来后,汉军的炮兵有一种才刚刚热身的感觉,不过他们也发现了城头已经没有清军,而且已经炸塌了数处城墙,再炮击也是浪费。

    看到清军毫无反击能力,王亮功有点过后索然无味的感觉,他挥了一下手:“命令步兵出击吧。”

    “是,步兵出击。”

    旗令兵将旗帜一挥,一队汉军步兵离开队列,向城墙大踏步走去,到城墙下才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事实上他们多虑了,直到登上城墙也没有遇到一个清军士兵。

    “喳声音响起,关闭不久的城门重新打开,一队队汉军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扬州城,标志着扬州城落入汉军手中。

    只是汉军刚人城,就发现扬州已经乱成一团,骑兵的覆灭,加上汉军火炮如此猛烈,谁都知道扬州根本无法防守,没等汉军入城,官兵,衙役等已经散去,首先散去的是和春刚刚募集的五千新丁,他们将手中军服一脱,跑回家中,马上变成了平民。然后就兵丁和衙役,他们同样是将衣服一脱,变成了百姓。

    除了这些人外,城中还剩和春从京城领来的三千步军,眼看大势已去,他们趁着汉军炮击的时间,将和春带上,出了北门拼命逃跑。

    扬州城原本就有不少闲汉,这一年多时间由于朝廷盘剥加重,原本许多有家有业之人也变的一贫如洗,加入到闲汉行业,没有了兵丁衙役弹压,这些人很快就成为脱疆野马,在城中洗劫起来,一时之间,城中浓烟滚滚,到处是惊呼尖叫声。

    “传令,一团负责追击残敌,二团、三团上街执勤,命令街上所有人一刻钟之内回家,一刻钟之后还敢留在街上者,处决!”王亮功脸色如墨的道。

    要想以最快速度恢复秩序,那么肃城是最好的办法,汉军攻下扬州,可不想占一座残破之城。

    “遵令!”

    随着汉军的出动,那些闲汉也意识到他们狂欢的时间结束了,虽然不愿意,大部分人还是遵从汉军的命令回家,小部分不愿归家之人很快遭到镇压,他们在汉军步枪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半个小时后,扬州城东、西、南三面除了偶尔晌起一两次枪声外,逐渐平静下来,原本的烟雾也开始缩下,唯有北面依然是人声鼎沸,各种哭喊声不断。

    王亮功即使是在扬州府府衙,对北面的情况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向周嘉玉问道:“北面是谁负责?”

    “回师座,是三团团长赵固生。”

    “把赵固生找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下的兵丁都是饭桶不成?”

    扬州城很大,即使是知道人在哪里,要把人找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在等待赵固生这段时间,北城的马蚤乱依然没有平息的迹象,随着时间越长,王亮功脸越黑。

    在王亮功快要忍耐不住,正准备亲自去北城查看时,一个二十多年,虎背熊腰的年轻军官走进府衙,向王亮功行了一个礼:“报告师座,三团团长赵固生奉命来到。

    “赵固生,你负责的北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下来,是我给你的命令不明确,还是你故意怠慢军令?”

    赵固生一出现,王亮功马上就是疾风暴雨般的训斥,赵固生只好低着头乖乖挨训,等到王亮功一说完,赵固生才道:“师座,请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听任何解释,你马上去把北城平定下来,然后给我一个检讨。”

    赵固生一脸难色,向求救的目光望向周嘉玉,周嘉玉咳了一声,道:“师座,既然赵团长已经来了,那不妨听他几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王亮功脸色和缓下来,道:“好吧,准你说几句,说完了快滚。”

    “是!”赵固生神情一振,道:“师座,北面大部已经平息……”

    “放屁,我的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有没有平息我这里就可以听到,可以看到。”没等赵固生说完,王亮功已是打断他的话。

    “是,是,师座你明察秋毫,那会是聋子,瞎了,就是我聋了瞎了师座也不会聋子,瞎子,我说大部平息了,是因为还有一块地方实在不好平息。”

    “胡说八道,莫非那里还藏了大规模鞑子不成,即使是大规模鞑子,直接打过去就是了,哪来的不好平息。”

    “师座说对了,那里正是有大规模鞑子,不过却不是鞑子士兵,而是数万鞑子妇孺,许多汉人正在对这些鞑子进行驱赶,这才造成混乱,我虽然下达了军令,可是一些百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士兵也不好帮着鞑子对付汉人,我正要请求师座指示,该如何处理?”

    “鞑子妇孺?”王亮功顿时记起,扬州确实有数万鞑子妇孺,她们还是从南京城赶出来的,王亮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大汉就是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口号起家的,这些汉人驱逐鞑虏好似也没有错。

    “赵团长,即使是驱逐鞑虏也该由军队或衙门来进行,若是任由百姓自发,难免会酿成流血之事。”另一名师部李姓参谋道。

    百姓一旦疯狂起来,比起军队还要来得残暴,军队多少还有组织纪律,百姓却毫无顾忌,王亮功此时已经可以想像到那些满人妇孺处境是什么样子,若是放任下去,数万妇孺都有可能死于非命,真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不是汉军直接动手,只是无论如何汉军也不可能脱掉关系。

    “赵团长,我现在命令你马上赶去北面将局势控制住,若是有任何拖延迟疑,我撤了你。”

    “是!”赵固生心中虽然有点不乐意,只是军令如山,只得应道。

    “那还不快去。”

    赵固生连忙转身下去,看到赵固生的背影,王亮功突然有点不放心,对周嘉玉道:

    “周参谋,我怕赵固生这家伙阳奉阴违,你也过去,看着他一点。

    “是,师座。”

    赵固生骑在马上,闷闷不乐,他老家是苏北,以前家境还算过得去,只是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因为得罪一名旗人,被打得吐血,在床上拖了数月,最终还是撒手离去,留下母亲与他兄妹三人,他作为老大,一下成为家中顶梁柱,为了给父亲治病,家中的几亩水田已经卖掉,根本无法过活,他索性将家中祖屋也卖了,带着家人来到上海找活。头几年,赵固生一家过得极苦,在上海滩那里措了一个棚子,四处寻找零工养活自己,家中常常穷得揭不开锅。

    直到遇到和平洋行招工,赵固生威为一名厂卫后,家中生活才慢慢改善,如今他更是成为汉军一名团长,养活一家大小绰绰有余,只是当初父亲被打伤致死的仇恨赵固生却一日未忘,可惜他并不清楚打伤父亲的旗人到底是谁,只能把仇恨放在所有满人身上。

    正因为如此,赵固生才没有处理满人所在区域的马蚤乱,甚至还把其他地方的一些流氓地痞故意往满人居住地赶,本以为这次可以大大出一口恶气,没想到没有马蚤乱多久就要制止,他心中委实不愿。

    正当赵固生胡思乱想时,后面一个喊声传来:“赵团长,等一等。”

    赵固生扭头一看,道:“原来是周参谋,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周嘉玉摆了摆手:“不用客气,赵团长看上去愁容满面,是不是为师座的命令发愁。”

    赵固生脸上一冷:“周参谋放心,军令如山这四个字的意思我懂,绝不会违抗军令。”

    “非也,非也,我不是来监视赵团长是否会违抗军令,只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送给赵团长,不知赵团长愿不愿听?”

    第二更:

    与前十只差三票,与第九名也只差二十多票,大?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