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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部分阅读

    《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作者:梨花颜、

    内容简介:    成亲咯,人家是欠债还钱,她家是欠债还人,亲爹一拍板,哎哟,钱没有,倒是可以把亲生女儿嫁出去!    可是这嫁去的夫君是什么玩意儿啊?    莲庄庄主,神秘莫测,身高年龄相貌?一概不祥!在江湖上最著名的传闻是:卧床十年,一病不起,是个彻头彻尾的药罐子、病秧子!    沈如薰一咬牙一跺脚,没骨气的嫁了,呜呜,钱筹不出,她能咋办嘛!    嫁去第一天,不设喜堂不拜堂,为的冲喜,冲你妹的喜啊!    洞房之夜,被人下药强吻“病”夫君,想出去,结果被锁在房门里头,跳窗而逃却摔了个半死,悲催的在房外吹了一夜北风!    原本以为婚后服侍的是病秧子,过的是悠哉小日子,结果谁知道,病秧子其实有大大的问题,莲庄其实有大大的问题,就连她的嫁进来都有大大的问题——    诶,当初不是想好要做三好娘子的咩?她决意好好“侍奉”他的嘛?    可为啥,她被这个病入/膏肓的药罐夫君,吃的死死的!    ——    “夫君,不早了,该起床喝药了。”    “夫君,你要出恭吗?我扶你过去……”    “夫君……什么?要我帮你脱裤子?这……这还是算了吧。”    “——唔——夫君,你身子不行,那事儿有力气做么?”    “闭嘴!”    ---    推荐梨花完结旧文《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出版)、《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好玩)~    喜欢的请收藏~~~欢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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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我不要嫁!

    入秋的晨,凉风袭袭。

    振威镖局内已经响起了操演的声音,十几个彪形大汉正拿着十八般武器在庭院中杂耍:“吼——吼——”这声音震天响。

    在这些堪称为噪音的声音内,还夹杂了一道如莺鸣般的清脆响声:“爹——”

    沈如薰娇小的身子穿过眼前的人墙,吃力的朝练武场中钻,手中还拿着一张红呼呼的纸条:“爹,爹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大红色的聘礼单被拿在沈如薰手中,衬得她一双莹白的手指越发显得纤细可爱。

    沈孝擎看着沈如薰手中的红条,眼色一变,只得赶紧躲到了别人的后头:“如薰,如薰这事儿你知道了?”

    “唉,爹爹这也是不愿意呀,谁让咱振威镖局欠了人三万两银子还不上?这事儿……”尾音拉长:“这事儿,你看就算了?”

    沈如薰听着,急得跺脚,一张脸百般不乐意:“算了?算什么算了?爹——这事怎么算了?”

    撂狠话:“我不管!总之我不嫁!”

    沈孝擎听沈如薰这话,罢了脸色一变:“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沈如薰倔强的把头一扭:“说什么我也不嫁!”

    她才年方二九,说是个可以嫁人的年纪,但也不大,凭什么说嫁就嫁?而且嫁的还不知是哪家的人物,赫连玦?

    沈如薰眼色一变,更是说什么都不要嫁了!

    “爹,你是钱迷心窍了!竟然……竟然要我嫁个……”沈如薰被气得哆嗦,差点就要哭出来!

    江湖传言,天下第一庄莲庄的庄主赫连玦,神秘莫测,身高不祥,相貌不详,年龄不详,武功不详,就连性取向……也不详,唯一为世人所知的就是……他是个病秧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

    沈如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奈何沈孝擎却异常坚持,看着沈如薰泛红的双眼,还是狠下心的出了声:“如薰,这一次的婚事,爹爹已经决定了,你……不嫁也得嫁!”

    “……”沈如薰没辙,睁着红肿的眼睛看了自家爹爹半晌。

    “爹,你确定?”边抽泣,边诘问。

    这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酸……

    “确定。”沈孝擎还是很坚持。

    “那好……”沈如薰打了个哭嗝,只得哭哭嚷嚷的妥协:“既然爹爹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嫁……”

    说罢,伤心的跑开了,只剩下一脸隐忍的沈孝擎不舍的站在原地。

    媒妁之姻,父母之命,爹爹坚持,沈如薰只能出嫁。

    九月二十七,正是大喜的日子。

    上花轿前,沈孝擎站在花轿前,终于一脸不舍的说出了真话:“如薰,这一次,就当爹爹对不住你……不过……”语间抽气,娓娓而言,“你要相信爹,爹爹这么疼你,怎么会害你……”

    沈如薰抽泣不断。

    “你嫁到赫连家,要周全好自己,好好照顾夫君,记得要尊老,爱幼,还要明是非,知对错……”

    沈如薰被这番话激得不行,打断了沈孝擎的话:“知道了,爹,我知道了……”

    临走时,一步三回头。

    “我会好好嫁过去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第一卷  筹钱才是正经

    若说出生决定了人最初的一生,那么出嫁,在这女子就应知书达理贤淑良德的古代,便是她的第二次人生了,嫁给一个病秧子……

    沈如薰连想都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坐在花轿中,沈如薰将手中的玉如意柄握得紧紧的,侧头看向外头,只见身后的迎亲队伍绵延了数里:“唉。”叹了一口气。

    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因为路途遥远,沈如薰到达莲庄的时候,已过了吉时。

    “立秋。”蓦地喊了一声。

    “在,小姐我在!”唯一跟着沈如薰出嫁的丫鬟立秋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到她身边来。

    “咱们到了么?”

    “到了!”

    谁知立秋刚应了一声,还没等沈如薰彻底走出轿子,一顶红盖头就落到了沈如薰的头上。

    紧接着便是陌生丫鬟的声音:“夫人,请跟我来。”

    沈如薰还没来得及看清外头的景色呢,这些迎亲的丫鬟就匆匆将她引带进堂院了。

    这么急?沈如薰心内微微的讶异。

    正当讶异之时,立秋的声音也赫然响起,竟带着怒气:“你们莲庄这是什么礼数?!”

    当下便不服气嚎了起来:“我家小姐千里迢迢嫁过来,虽然身份不高,可也不至于成亲拜堂,连喜堂都不设了吧?”

    拜堂,不设喜堂?!

    盖头下的沈如薰一下子便皱起了眉头。

    “立秋。”沈如薰喊了一声。

    刚想说话,不过便被打断了,是莲庄的下人:“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这几日病又重了,这堂估计是拜不了了,所以我家夫人才让人把喜堂给撤了,说是直接进洞房便好。”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敷衍。

    “那也不应--”立秋还想争论。

    “立秋。”沈如薰出了声,大红色喜服下的手晃了晃,拉了拉立秋,轻浅出声:“算了……听她们的,夫君身子不适,那这堂我们不拜就是了。”

    “小姐……”身侧传来了立秋哀怨的声音。

    -

    陌生的房间,丫鬟把沈如薰送进来后就退下了。

    如今房中大红喜烛在燃着,只剩沈如薰老实的坐在床上,披着红盖头,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立秋站在身边,还在不甘愿的念念叨叨:“小姐,你说这莲庄的庄主是真的要病死了么?喜堂不拜,连洞房也不见入……都到这时辰了,这亲,还要不要结了?”

    沈如薰原本就在头痛,立秋的叨唠让她觉得脑袋更疼了。

    本来就不乐意,现在听得直心烦意乱,干脆就站了起来。

    说是明媒正娶,嫁来做正妻,可堂也不拜,新郎官到现在都还迟迟不入洞房,一室清冷,半个人影都无,这哪里是结婚成亲的样子?!

    沈如薰原本就不想嫁,既然这样,正好!

    一拍两散!

    沈如薰倔性子也出来了,干脆将盖头一掀:“这洞房不入了拉倒,要我说,回去叫爹爹筹钱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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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赫然出现的夫君

    谁知这话刚从沈如薰口中说出来,门外就开始传来了簌簌的响声,像是衣袍掠过喜房外团团拥簇的花草,枝叶摩擦间发出的声响……

    沈如薰一顿,紧接着听见的便是沉沉的咳嗽声:“咳咳--”

    一声又一声,接连而来,像是要直入人心底般。

    沈如薰的心一下便抽紧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脖子似的,只能勉强挤出了声:“立秋,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声音……”整个人恍然定住。

    立秋也被这忽然传来的轻咳声震住了,哆嗦着唇,回了沈如薰的话:“小姐,好像是的……”

    这回换沈如薰慌了,整个人都乱了起来:“快,快,立秋,快把我的红盖头给我捡回来!”

    重新盖上红盖头,乖乖回到床上,端端正正的坐着。

    “咳咳咳……”外头虚弱的咳嗽声越来越近了。

    好像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感觉正萦绕在沈如薰的心里……

    “公子,你扶好小的咯。”外头传进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嗯……咳咳……”低沉悦耳的声音,如此动听,却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历咳,“快将我扶进去吧,让沈家小姐久等了不好。”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沈如薰终于能够清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不过听清的下一瞬,便是说不出的心颤……

    怎么会是这样?!

    她虽然知道自己要嫁的夫君是病秧子,但也不至于……病成了这样吧?

    走路都需人扶,就连洞房花烛夜……都要依靠另一位男子……

    沈如薰彻彻底底的慌了起来。

    天哪,来个人,谁能告诉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沈如薰自个在盖头底下心慌的时候,紧闭的雕花大门已经被推开,紧接着就是淡淡的药香味迎面扑来,沈如薰头上顶着红盖头,并不能看见外头的情况,朦朦胧胧中只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被人艰难的搀扶了过来。

    心一慌,想叫立秋……

    只见立秋原本扶着她的手一松,微妙的反应也赫然不太对劲起来。

    “立……立秋。”沈如薰哆嗦出声。

    “小、小姐……”立秋话语声忽然变得不正常起来:“我……我……小姐……我先出去了。”断续不说,竟还发着颤。

    语罢直接将沈如薰的手仍了下来,连退三步,夺门走了。

    “咦、立秋,立秋……”

    你别走呀!

    剩下沈如薰在心里咆哮,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立秋走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沈如薰一个人,沈如薰只好硬着头皮坐着,沉寂中,缓缓的抬头,顶着红盖头虽然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但还是能读出隐约的轮廓的。

    当眼前高大的身影落入沈如薰眸中的时候,沈如薰的小心肝没出息的轻颤起来……

    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高大挺拔的男子,不同于镖局里那些三大五粗的男人们,眼前的男子身上沉稳的敛着贵气,绰约的身姿之中,竟然还稍稍藏着稍稍雅韵气息,仿佛像是一尊珍玉,光芒而内敛,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一卷  原因是冲喜

    沈如薰当下就怔住了,没出息的匆匆收了目光。

    赫连玦被搀扶着走进喜房中,只微扫了一眼,将沈如薰的动作收入眼中,一直紧抿的嘴角难以察觉的扬了一下:“咳咳……”复而历咳起来。

    身边搀扶着的下人急忙出声:“庄主,庄主没事吧?”

    “咳咳……还,还撑得住。”赫连玦魅眼一挑,算是回了下人的话,弱声问道:“玉、玉如意呢?”

    “在,在这。”下人递了上来。

    沈如薰开始慌了起来。

    怎、怎么办,要挑盖头了!

    就凭方才那急匆匆的一眼,沈如薰实在没有多余的信心……

    毕竟赫连玦不是常人,他是天下第一庄莲庄的庄主,是从来不曾在江湖上出现的人物,江湖中却将他传说得沸沸扬扬……什么身高不详,

    年龄不详,相貌不详,就连性取向……也不详……若是盖头一掀,她看到的是一位身材挺拔俊逸的老头子该怎么办?

    沈如薰一张清水般的小脸在盖头下又青又白,随着盖头外轻微挪动的脚步声,沈如薰放在裙摆上的手也不自知的握了起来……

    她在紧张,却没想到不远处的赫连玦蓦地出了声:“这就是……娘亲……替我娶……娶进来冲喜的……夫人了?”正被搀扶过来。

    赫连玦在沈如薰的面前停了下来。

    沈如薰听罢一顿,冲……冲喜?

    原来……这就是她嫁进来的原因??!

    沈如薰在盖头下皱起了眉头,搁在裙摆上的手也越抓越紧,胸口闷得差点就不能呼吸了。

    心里头有种莫名的冲动……竟然想将盖头掀开,大喊一声:“银子还你,我不嫁了!”

    可惜她没有这等志气……

    只能干呆呆的坐着,等着赫连玦来掀盖头。

    媒妁之姻,父母之命,她沈如薰,栽了……

    “唉……”沈如薰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静等赫连玦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赫连玦并不是很急,只是轻启唇:“玉如意……拿……拿来了吗?”

    声音里,竟有着历咳过后的隐隐颤意。

    “拿来了,公子,在这里。”搀扶着他的下人,将一柄长长的玉如意递了上来。

    “嗯。”赫连玦淡淡的睨了一眼,这才缓缓接下,然后朝沈如薰这儿伸来。

    沈如薰屏了息。

    只见赫连玦拿着玉如意的手指微弯了一下,瞬间就把沈如薰脑袋上顶着的红盖头挑下来了。

    少了红盖头的遮挡,沈如薰眼前忽然一片亮堂,烛火晃得她眼睛一疼,瞬间眯了起来。

    光影迷蒙中,好似看到了一道俊美的身影,同样红彤彤的喜服,金银丝线盘蛟龙纹袖,云纹作底,喜庆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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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画中走出来的

    盖头掀完,赫连玦手中的玉如意被接走,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站,只剩沈如薰愣呆在那里,她终于知道立秋为什么落荒而逃了……

    只见此时眼前的男人,一手轻捂着唇,不断轻咳着,眉眼间蕴着淡淡的光芒,在暖色的烛光下,衬得有些不似凡人,倒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一身风华,略染水墨般的魅惑气息,雅致间隐藏着桀骜不羁,挺拔俊逸的身形,英挺的鼻,眉眼如皓,一张如玉的容颜有些苍白,棱角清晰,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特别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令他整个人都添了几分魅惑的气息。

    ……

    沈如薰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一下子便看出了神,愣呆呆的望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要嫁的夫君么?

    病秧子,赫连玦?沈如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睁眼再闭眼,那一瞬间的惊艳消弭掉,只剩赫连玦面色苍白一脸病怏怏的身影,沈如薰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赫连玦此时此刻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如薰,只见眼前的女人有些呆头呆脑,目光顺势落到她正紧抓在裙摆的指上,紧抿的唇角也微微的向上一挑。

    呵……心内轻笑了一声。

    赫连玦不语,沈如薰也不说话,只是彼此对望着,沉默片刻后,“咳咳……”赫连玦忽然咳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低沉动听的声音,打破了这蹊跷的沉默:“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沈家小姐,真、真,对……对不起。”低沉而魅人的声音里,携带的是说不出的挫败感。

    沈如薰呆呆的瞧着他,听着只觉得心慌,下意识便道:“你别这么说……”

    原本就不易把持的同情心,一下便泛滥起来:“有哪个人生病是自己愿意的?你这么晚才来,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呀……夫君,我不会怪你的!”

    她方才还听见他一路历咳着,艰辛的被人扶着过来。

    赫连玦听罢,倒是微微讶异了起来,狭长深邃的眸一睨,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复咳了起来:“咳咳……沈家小姐……不计较就好。”

    沈如薰有些慌:“不计较,不计较……”连连摆了几下手。

    赫连玦迟疑的看了沈如薰几眼:“那……时辰也不早了,既然盖头也掀了,沈家小姐就早些歇了吧。”

    语罢,整个人艰难转身,就要往外头走。

    沈如薰看着他正欲离开的背影:“夫君,你今晚不在我这歇了?”

    这是搞什么呀,新婚之夜,虽是明媒正娶而来,但不设喜堂;不拜天地也就算了,洞房花烛夜,夫君不留宿,掀了盖头就要走……

    她沈如薰这是交了什么霉运呀?

    “夫君,你……”沈如薰张嘴想说话。

    不过此时房中似乎有个人比沈如薰还急,只见方才扶着赫连玦的男子身形一闪,蓦地就挡到了赫连玦的身前,拦住了赫连玦的去路,急道:“庄主……你还没有与少夫人喝交杯酒呢!”

    第一卷  洞房花烛夜

    房内,不仅是沈如薰,就连赫连玦也顿住了,不知道这下人,究竟想做什么……

    赫连玦只停滞了一会,便恢复了如常的模样,微拧起了眉宇,俊眸一凝,眸光落在了眼前挡路的男子身上,颀长的身影晃了晃,虚弱道:“交杯酒?”

    男子点着头,笑着拎了两杯酒,举到沈如薰与赫连玦面前:“一人一杯,庄主,少夫人,你们快喝吧。”

    微微催促:“再不喝,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赫连玦看着面前停着的酒杯,黑曜石般璀璨的只眸眼一睨,眸色微变,不过一瞬后便消陨不见了,只轻扯了唇畔:“嗯,礼毕饮酒是应该的。”倒是虚弱的笑了起来。

    没再多说什么,将眼前的酒杯接下,修长的指擒着酒杯,微微摇晃了杯身两下,目光落在杯里轻漾的醇酒上,样子深邃而迷人……果决痛快的举杯饮下了。

    喝……喝了?

    沈如薰一下子便看傻了,见赫连玦没说二话就把这酒给喝了,只得尾随接下,陪着一起喝了……

    香酒入喉,这一刻,沈如薰忽然打了个酒嗝:“咯!”

    沈如薰一懵,赶紧把自己的嘴堵上,只见酒劲上来得极快,她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了。

    略矮的男子见罢,看沈如薰已经不太对劲了,这才笑了笑:“既然庄主和少夫人都喝交杯酒了,那小的便就不打扰了。”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两下,一脸得逞的表情:“庄主,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笑罢,这才闪身出去,动作快得,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只留下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如薰,还未回神,只听见“嘎吱”一声,门已经被合上,似乎走前还不忘落了锁。

    这,这是怎么了……

    一室清寂,沈如薰一脸茫然坐在床上,为什么……她会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烛光摇曳,满室光影浮动,沈如薰在发傻,赫连玦则在捂胸,整个人身长玉立的站着,嵬然不动,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赫连玦挺拔的身影晃了晃,竟开始重重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沈如薰坐在床上有些慌:“夫君,你……你怎么了?”他不是要咳死在她面前了吧?

    不要啊,她才刚嫁过来,才不要新婚之夜就守寡……

    赫连玦没回沈如薰的话,只是咳着。

    沈如薰这会儿是真急了,她不要呀,一步三摇晃的冲到他面前,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整个人也像是踩棉花似乎的,却没想到,手指刚碰到赫连玦的时候,赫连玦颀长的身影一颤,竟然就吐了出来:“呕……”

    一下子就把沈如薰吓傻了:“夫君……”

    沈如薰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她这悲催的人生到底是在闹哪般啊!因为爹爹欠债不还,被逼着嫁过来就算了,新婚之夜,夫君竟然要……要死了……

    扯着赫连玦衣袖的手,也蓦地用力起来……

    感受到她的力道,赫连玦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宇,把沈如薰那张慌张的脸庞收入了眸中:“沈、沈家小姐?”

    第一卷  酒里有药

    只见沈如薰根本没有反应,只是抬起了眸望着赫连玦,怔忪间,竟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微微有些不对劲了。

    咽了咽口水,哗,眼前的男人真美啊--棱角分明的脸,精致如同雕刻出来的五官,薄而性感的唇,微微上扬的眼角,每一处都有说不出的风情……特别是这暗沉如星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似的,久久的凝视着她眸光也像是饱含了万千深情,缱绻柔情……

    沈如薰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攀在赫连玦袖间的手也更加用力了起来,细声呢喃:“夫君……”

    几乎是同一时间,体内竟然莫名冲撞出一团热度,浑身也犹如蚂蚁噬咬般,难受的感觉让她不断扭着身子,整个人都开始发颤起来:“夫君……”又再娇怯怯的喊了一声。

    赫连玦听罢,眸光彻底寒了起来!

    想要退离沈如薰远一些,奈何沈如薰已经猛然贴上来了:“夫君。”

    沈如薰只觉得自己此时好渴,好难受,心间蹿烧着一股火焰,怎样灭,都灭不下来,努力吸允着赫连玦身上的气息,不断的靠近赫连玦,只觉得眼前这萦绕着淡淡冷香的男人,就是她渴求的对象……

    “夫君……”哪怕是药香味,她现在都觉得好闻得很。

    “沈家小姐。”赫连玦声音有些冷,沉沉的喊了沈如薰一声。

    奈何中了媚药的沈如薰力气莫名的大,扯着他精致的袍袖说什么就是不放手,赫连玦的眸光更是暗了下来,他方才只顾着自己不被下药了,却忘了沈如薰这个女人的存在。

    看沈如薰这如狼似虎的样子,只怕是已经中道了。

    沈如薰此刻还没有发现出什么事了,只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贴上前来,对着赫连玦就开始动手动脚,嘴里还不断嘟嚷着:“唔,夫君,你好香……你好凉……”

    小手攀上他的胸膛,肆意的乱摸。

    “沈家小姐,醒醒。”赫连玦此时的脸已经完全黑了,暗怒藏在眼中话,语间已是极力忍耐,就连身上那股子虚弱的病秧子气息已全然不见了。

    一个才刚与他成婚,连新婚拜堂都免了的女人,竟然在与他相见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只见沈如薰像是没听见似的,行动只晓得跟随着心意来,小手按在赫连玦的胸膛上,笑着就抛了个媚眼,理智全无,对着他心窝的位置就揉了揉,呢喃道:“唔,这里好暖……”

    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小脸一下就扑通红了起来。

    赫连玦将沈如薰的媚态摄入眼中,只觉得该死,大掌已经掐到了沈如薰的脸上,冷声道:“醒醒!”

    奈何沈如薰只是对他舔着嘴唇,小巧的樱唇因为香涎而显得越发娇嫩欲滴起来:“呵呵”傻笑了两下。

    她的眼睛原本就长得好看,特别是笑得弯弯的时候,让人觉得空气中好似都是暖的,此时见赫连玦温热的掌心触及她的小脸,暖意从脸颊蔓延到她的心中,原本就弯着的眉眼,这会儿更弯了,像是两条漂亮的月牙。

    露出了莹白整齐的牙齿:“夫君……”又俏生生的喊了一句。

    赫连玦看着她,颀长的身影一下便停顿住了,想生气,却面对着眼前这张令人生不起气的脸。

    罢了。

    脑中蓦然掠过她方才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有哪个人生病是自己愿意的?你这么晚才来,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呀……夫君,我不会怪你的!”那俏生生羞怯的抬起头的模样……

    赫连玦的眸光蓦地浓稠了起来,掐着她脸颊的手也缓缓放下,另一只擒着她的手也渐松。

    不过是个单纯没有城府的女人罢了……

    第一卷  闹够了,就别闹了

    令赫连玦意外的是,他才放松手,沈如薰呵呵的笑了两声,又朝他扑了过来。

    赫连玦一下子便敛了起眉来,冷声道:“闹够了,就别闹了。”

    沈如薰贴在他的胸口前,难受的支吾出声:“嗯……”

    似应非应,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在赫连玦凌厉的眸光下又轻蹭了两下……

    赫连玦的眸光顿时就像火一样,烈焰在眼底熊熊燃起,垂眸,冷着脸将她抱了起来,直将她丢到了床上,一瞬间的力道,竟泄露了他深藏的秘密……

    “好热……好热……”沈如薰直难受得打滚,嘴里不断的喃声念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于……用手替自己松了松衣领,顿时春光乍泄一片……

    赫连玦眸光一沉。

    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没个头了。

    赫连玦将沈如薰丢在床上,薄被一撩,终于不再理她,任她在床上自生自灭。

    离开床畔,朝紧锁的门走去,捂着胸口轻咳,步伐缓慢,却没注意到此刻躺在床上的沈如薰,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如薰顶着小兔般的双眼,眸色通红,死死的盯着赫连玦英俊挺拔的背影瞧,颀长的身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一下子就撞入了她的眼底:“……”喉咙干渴,沙哑,吱不出声来……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赫连玦的背影伸出了手:“夫君……”

    赫连玦此刻没留意身后的声响,只是缓步走到了紧闭的雕花木门前,轻推了一下,果然只是动了动,已被锁死。

    眸光暗沉,英挺的剑眉挑了起来,难不成真让他在这里与中了合欢散的沈如薰共度一夜?

    再这样下去,只怕没事,都要被折腾出事来……

    赫连玦还在对门出神,只见沈如薰已不知何时悄悄走到他的后头。

    “夫君!”清脆的声响,沈如薰低低喊了一声,蓦地就抱了上来!

    赫连玦满脸阴沉,她胸前的丰满紧贴着他挺直的后背,从她心口处传出来的律动像电流般蹿到他的心底,令他整个人滞顿了起来。

    阴沉的声音:“沈家小姐。”

    “嗯……”迷糊的娇哝软语。

    他不动,沈如薰则更加变本加厉,娇小的身子也变得灵活了起来,不知怎样就攀上了赫连玦的肩头,用力的将他一掰,趁他没回过神来时,彻底的欺上了他的身:“你是在叫我嘛?”

    沈如薰一笑,赫连玦只见她踮起了脚尖,蓦地就与他平齐,一双藏着潋滟笑意的眸子映在了他的眼前,忽然就重重的吻了下来……

    “唔--”赫连玦一怔,两片薄唇被人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的脸顷刻间便僵了,一张俊美的脸也黑得不像话,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嘴角微微抽搐:“沈……如……薰……”

    沈如薰的唇还在他的唇慢慢的揉捻,只余他破碎的声音从齿间逸出,一字一句,狰狞得很。

    沈如薰听见了赫连玦的喊话,没反应过来,注意力还只是停留在他微薄而性感的唇上。

    第一卷  强吻他

    “唔……”不知足的吟了几声,双眸一闭,又再亲了几下。

    柔唇流连滑过,触及赫连玦唇瓣时温温的,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似乎浑身的热火都被一团冷水浇灭了,体内蹿流的热气也不再让她搔痒难耐……

    好舒服,好满足的感觉。

    不过赫连玦似是没想到沈如薰在他的厉声呵斥下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在他的唇上重重揉捻了几下,眼底里不易察觉的怒火开始旺盛起来。

    他是莲庄的庄主,纵然“带病”在身,可敢对他动手动脚,霸王硬上弓的,她沈如薰还是第一个。

    一阵凌厉的掌风悄无声息的划过,瞬间便来到了沈如薰的后脑勺。

    赫连玦原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邪肆的勾了起来,刹那间魅人得很,像是那从地狱忘川花海出来的魑魅魍魉,美得让人心惊。

    沈如薰没看到他停在自己脑后的大掌,只是怔怔的望着他那一双微微上扬的俊眸,一下子便被摄了心魄,又不自知的舔了舔唇。

    赫连玦看到她舔唇的动作,又想到了方才的事情,只勾起了唇角,噙着冷光凝着她的唇瞧:“沈、如、薰。”

    沈如薰原本还深陷在迷惘中,不过方才那一吻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火热,脑子也不再那么混沌,此刻听到了赫连玦的喊声,倏地清醒过来:“我……我做了什么……”扯唇嗫嚅几下,哆嗦出声。

    赫连玦原本是大掌对着她,只稍一瞬便拍了下去,此刻不动声色的收回大掌,猛地咳了起来:“咳咳……”

    不咳还好,一咳沈如薰彻底晃过神来了。

    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下齿紧咬上唇,面色尴尬:“夫、夫君,我方才做了什么……”

    赫连玦似咳得难受,只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潜台词似乎是,你自个清楚。

    只见沈如薰一张清水般的小脸噌的一下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比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还要通红,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

    沈如薰终于崩溃……

    有些后知后觉……迷糊得让人叹为观止,懊恼得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似是没脸再见人,听到了赫连玦的历咳声,心虚得也不敢再看向他。

    她沈如薰的新婚之夜,先是夫君迟迟未来,而后便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发酒疯”事件,此刻的沈如薰还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把一切归咎于喝醉了。

    人醉了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不能计较的……对不对?

    在心里稍稍安慰自己,奈何这撒泼耍流氓的理由着实太苍白……沈如薰的心挣扎得很。

    “咳咳--”赫连玦还在捂唇咳着,一手按在胸侧上,仿佛是在极力支撑。

    历咳过后,便是那遏无止境的喘气,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心酸。

    原本精致的五官带来的惊艳都被身上病恹恹的气息遮盖住了,一张薄唇也被咳得发白。

    沈如薰憋红了脸,听着赫连玦的咳声,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散……

    “对、对不起……”看着赫连玦这般难受的模样,沈如薰垂了眸,声音小得跟蚊呐似的。

    她,她也不想这样啊……

    第一卷  算了,我出去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没办法将责任推到赫连玦身上,沈如薰只能对自己的懊恼:“方才……方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罚我吧。”

    要打要杀都行,只要别叫她对他负责就行!

    赫连玦边咳边喘,听到沈如薰的低声认错,剑眉一撇,只咳得更加厉害了起来:“咳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沈如薰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来:“你说话呀!”

    奈何赫连玦就是只咳不说话,亦不回应她方才的认错,惹得沈如薰只得郁闷的抬脚,连跺了几下。

    羞怒难消,沈如薰大嚎一声:“算了,我出去!”

    爹爹说过,做人贵在一“诚”二“敢当”三字,诚意、诚心、诚信,还有敢做敢当!

    她既然做了错事,就要用承担后果的勇气!

    沈如薰站直起身来,终于扭过头不再看赫连玦,因为心意已决,娇小的身子竟然反衬显出一种凛然的气质来。

    “哼”了一声:“我去外面睡!”

    红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窘迫。

    沈如薰知道现在自己正发着酒疯,若是再和赫连玦在一间房中待下去,必定会出些什么事儿,色字头上一把刀,酒后乱性,她可不担保自个能控制住自己……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的话,却只是一手抵着唇微咳着,似是想知道沈如薰究竟想要做什么,破天荒的微敛了凌厉的眸光,整个人化作一团软玉:“咳咳……”象征性浅咳两声,邪魅的目光中却暗藏着打量。

    只见沈如薰见他不回话,气急的走到了门前,整个人几乎都要紧贴到门上了,羞恼的一推:“太……欺人太甚了呀,怎么把门给锁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赫连玦听罢只唇角轻扯,原本没有表情病怏怏的脸上都带了笑。

    不动声色的盯着沈如薰瞧,像是想看她下一步还会做些什么。

    只见沈如薰郁闷的在门前剁了几脚,恼羞成怒的一转身,原本就明媚动人的眸子灵动的在屋内转了一遭,尔后便一瞬间笑了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窗口勾起了嘴角。

    与方才的推门不同,这一次原本就只是虚合的窗户便就这样被沈如薰轻易推开了。

    赫连玦噙着笑的嘴角微微一勾,他方才便注意到了这个破绽,却没想到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