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神之力。
“不用管我!杀了它!哈哈!天使算什么!总有一天,我要弑神!哈哈哈!”
陈发出癫狂的笑声,嘴里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长期被天使压制,灭世魔法带来的抑郁,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爆发了起来。虽然自己除了使用能力来牵制天使以外什么都做不到,但是还有神裂,现在胜局已定!只要能够坚持下去,那么就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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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谁来拯救?
神裂火织的肉体像得了热病一样汗水直流。
虽然存在杀神术式,却并不表示谁都可以施展。除了才能问题之外,更重要的是这种术式对人体的负担相当大。其实神裂并非对拔刀术情有独钟。只是因为她所用的术式如果不在一瞬间决定胜负,巨大的负荷将会毁掉她的肉体。而现在没有刀的情况下,她拿起了陈已经无力握着的夜魔
天使以水翼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再也无暇去控制身体的侵蚀,不过因为陈受重伤,侵蚀的速度大大的减缓。
神裂用夜魔不断的阻挡着面对着陈的攻击,现在,只要两人都还活着,天使也无法发出灭世魔法,而且时间越久,那么陈的侵蚀就会越强。到最后即使不再攻击,只是牵制,天使也无法取得胜利。然而神之力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攻击地上的男子,那么神裂就完全无法闪避,只能被动抵挡。
它观察着神裂的脸色。明明正在进行着超越常人极限数十倍的严苛运动,神裂的脸色不但没有泛红,反而像是把头整个浸在冰水中,显得异常苍白。握刀的手也可以看得出来正在微微发抖。
过度运动的代价,已经开始侵蚀神裂的肉体。
神之力继续挥动水翼。消耗战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接下来只要将战斗持续拉长,神裂就会自灭。等到神裂脱力以后,那么胜利的还是自己。在神之力那忽缓忽急的攻势下,神裂的身体终于微微摇晃了一下。
青色的天使向着背上的水翼下令,打算给神裂最后一击。
但是神裂却以锐利无比的眼神瞪着神之力。
“……太慢了!”
原本应该是最后一击的天使水翼,却在神裂的大喝之下被斩断。
持续进行着人体原本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剧烈运动,让神裂的体温异常上升、血液流动紊乱、氧气严重不足、肌肉跟骨赂都在发出悲鸣。这种痛苦根本不是热病可以比拟的,可以说比喝下了毒药还难受。
但是神裂没有停手。
她带着凶神恶煞般的凄绝气势—刀刀斩断水翼,一步也不退让。
神裂火织压制着天使的攻势,正步步走向死亡。
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肉体正在遭受破坏。每挥动一次夜魔,过度运动的代价都在拉扯着关节,抽动着血管。无法获得足够氧气的内脏将燃料不足的催告声,以疼痛的形式传达给神裂的大脑。
没人知道神裂能撑到几时。只要一不小心某根动脉因过度抽搐而断裂,神裂就会丧命。
“但是——”
神裂紧咬牙关,像龙卷风一样将左右两边来袭的两根水翼切断。
以充满了鲜血味道的嘴唇开口说话:
“——那又怎样?”
神裂继续像狂风一样挥动长刀,将无数的水翼斩断。
绝对不能让神之力突破这里。只要攻击到陈,一切都完了。只要再坚持,再坚持就是胜利,陈的黑幕已经将神之力的身体侵蚀过半,现在它已经完全发动不了灭世魔法,从天空中不断消逝的魔法阵就可以看出,神之力也在硬撑。
斩断外来的水翼,承受内在的肉体崩溃,即使已经满目疮痍,神裂依然咬紧牙关握着长刀,以不合常理的每秒钟数十连斩,斩断水翼那不合常理的每秒钟数十次攻击,并且持续为下一次的攻击做准备。
血的味道与逐渐朦胧的意识,让神裂想起了遥远的记忆。
那时的神裂还是天草式的女教皇,以十二岁的年纪来说,这样的地位与受到的崇敬礼遇实在太高太大。但那时的神裂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每当睡前,神职人员总会像说故事一样为神裂朗读圣经内容,但圣经的其中一节,总是令神裂大为不解。
天堂与地狱。据说人死后,神会决定这个人该前往天堂或是被打入地狱。所以人在生前必须要做很多善事,为上天堂做准备。
但是,如果神具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为什么还需要地狱?
如果神有能力毫无例外地拯救所有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对于误入歧途的人,只要把他导向正途不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有一双神的救赎之手,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平等地获得幸福,让每一个人都开心地笑?为什么只有一部分的人能够获得幸福?为什么没被选中的人必须坠入地狱?
神裂一直都是被选中的人。但是,这样的结果却造成了周围的人没有办法选中。神裂乘坐的飞机坠落时,神裂存活了下来,但其他人却丧失了生命。神裂被杀手持枪狙击时,子弹打偏了,但偏离轨道的子弹却刺入其他人体内。神裂所在的房间被炸弹整个炸毁的时候,数个人叠在神裂身上,阻挡了冲击力,其中甚至包含了未满十岁的小孩。
一直到最后都没被选上的人们,看见神裂却都开心地笑了。
啊啊,太好了。只要您没事就好了。他们说着,并挤出最后的力气,伸手抚摸着年幼神裂的头,安慰着泪流满面的神裂。然后以幸福的表情闭上眼睛,抚摸的手也逐渐失去力量。
这一切,都是神裂的错。神在分配幸运的时候,一定失手了。所以像神裂这样一点也不坚强的人反而特别受到眷顾,无数的人们代替她承受了苦难。所以神裂不想将自己的力量贡献给那些跟自己一样被选中的人们。因为选中的人们能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力量不应该被这些被选中的人们独占。
如果神裂身上的力量是从那些没选中的人们身上夺取而来,那就应该还给他们才对。因为伸出求救之手的,永远都是那些被命运冷酷遗弃,没选中的人。
所以神裂不能杀人。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她也不能杀人。过去曾经有一次,神裂为了禁书目录的事而与一名少年对决。专家跟门外汉的战斗,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在短短数十秒内便决定了胜负。但伤痕累累的少年对神裂问了一句话:为什么不杀了我?答案很简单,不是不杀,而是不能杀。因为神裂想守护的,就是像少年这样被不合理的暴力侵扰,伸出求救之手的人们。
所以神裂下定了决心。将唯一的信念倾注于自己的长刀,以自己的长刀开创自己的道路。
神啊,如果你只愿意拯救被你选上的人们,那剩下所有没被选上的人们,都由我来拯救吧。
“——喝…啊!”
神裂一吐气,夜魔朝头顶挥出,将两根水翼斩断。收回来的剑又将横向袭来的三根水翼劈开。如果趁那个机会以最后的力量将杀神之力灌入夜魔中朝莎夏·克洛伊洁芙掷出,或许有可能杀死莎夏·克洛伊洁芙体内的大天使。
神裂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因为神裂甚至连神之力也不想杀死。她只想牵制住这个大天使而已。光是想到手中的夜魔有可能不小心砍中神之力,神裂就感觉力量正在从指尖流失。
但神裂明知如此却没办法停下长刀。如果没有持续使出全力,神裂会在一瞬间被神之力撕裂。神裂的败北,就意味着陈的死亡。
想要让大家幸福的活下去,就不能有丝毫手下留情。但是这样下去,到最后神裂依然必须选择杀死神之力。所有没选中的人,都在神裂的拯救范围之内。以另一个观点来看,眼前的大天使也不是自愿面对这种死亡危机的。
当天使坠落被发动时,为数众多的天使中只有她受难,这当然也是一种不幸。
所以……
(……想要让这场战斗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停止,只能期待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将天使坠落解除。求求你们,在这场愚蠢的战斗撑不下去之前……)
神裂以悲痛的表情挥舞着夜魔。
即使已经面临死亡关头,神裂依然在为眼前正把自己逼上死路的神之力祈祷。神裂像个害怕发抖的孩子,在心中默祷。
(……求求你,拯救这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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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杯具的魔法阵!
当神裂与神之力正以百分之一秒为单位,进行完全不同次元的攻防战时,当麻与土御门等一行人终于跑到了当麻的家。
“唉,真的是头疼啊!这是哪门子的门外汉能搞出这样的花样来。”
一进门,看到房间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护身符、民间工艺品跟地方信仰纪念品,土御门顿时头大了。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土御门带着一群人跑到旁边的小山上。并且在走之前往附近的人家里丢着小罐子。
“这些是什么?”
当麻对土御门的举动感到奇怪。
“氯仿,让人晕倒的化学品。”
“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邻居并没有惹到你吧。”
当麻气愤的表示着抗议。
“魔法师办事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阿上,不要太天真了。”
土御门推了推脸上的墨镜,然后和御坂小声的说着什么。
“土御门,不是我父亲做的吧。”
“哼,看阿上的表情,你还搞不清楚真相?没办法,毕竟你对魔法这块领域是门外汉。”
土御门的声音跟平常完全不同。
原本日常生活中那个土御门的形象,开始产生了龟裂。龟裂不断延伸,形象像玻璃一样裂成碎片。站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上条当麻所熟悉的土御门元春了。而是一个神秘、不为人知的……魔法师。
“等等……土御门!你也察觉到我爸爸的模样不对劲了?我在想,说不定发动了天使坠落的元凶根本是另外一个人——”
“不,元凶就是刀夜,这一点绝对不会错。只因为他并不是故意要发动天使坠落,所以丝毫没有自觉。”
听到土御门这么说,当麻大为愤怒。
“对……对了,土御门!我爸爸只是一般人,又不是像你们那样的魔法师,怎么可能发动那种世界规模的复杂魔法?而且你自己也曾经说过,这么大的魔法必定需要魔法阵或是仪式现场,但根本就找不到那种——”
“就在你家啊。就在阿上你的老家。你没察觉吗?”
听到土御门这句话,当麻不禁哑口无言。他完全无法理解土御门的意思。
“我说过了,我的专长是风水。而所谓的风水,指的就是藉由房屋内的隔间与家具配置来创造回路的魔法。”
“什么……?”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可以靠隔间及家具配置来组成魔法阵。”
当麻听不懂土御门在说什么。完全一头雾水。
“喂……你在说什么啊?这太扯了吧?那么普通的家,怎么可能是什么神秘的仪式现场?什么改变房间的配置就可以组成魔法阵……实在太荒谬了!”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家。那里面不是有很多护身符、民间工艺品跟地方信仰纪念品吗?虽然每一样都是不具太大意义的量贩品,力量微乎其微,但可别太小看这些假货,只要将它们摆在风水与阴阳的正确位置上,就可以产生相乘效果。”
不知为何土御门显得有些开心。
“例如说,大门旁边不是有棵矮矮的桧木吗?”
“我怎么知道?”
“就是有。在树上还有一个鸟巢,这叫宿木,用意是让小鸟在此栖息。在神道中,神社入口处都会设置宿木,这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阿上你懂吗?”
“什……什么啊?”
“那就是鸟居。顾名思义,就是鸟的居所。鸟居原本是让灵鸟,也就是神的使者休憩的地方。而说到桧木鸟居,当然就会想到伊势神宫。你说,为什么会这么巧?”
土御门愉快地笑着说道。
“还有,朝南的大门口放了红色的邮筒,南方的属性色就是赤。浴室放了水之守护兽龟的玩具。厨房冰箱及微波炉上放着老虎的玩具,金的守护兽就是白虎。虽然每一样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那个家里面至少有超过三千样的护符道具。如此庞大的数量在相乘效果下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间房子化为一座神殿。”
听了土御门这些话,当麻依然完全无法相信。在当麻听来,这些都只是土御门鬼扯的歪理。
“嗯,想必是因为上条夫妻来到海边而让家里空着,仪式现场才会完成并启动吧?”
土御门以兴致盎然并带着冷酷的笑容看着当麻。
“真是的……看来刀夜是比你的右手还可怕的特例啊。以偶然机率来说,那未免太完美了。我的心情好像是看见了天然的完美钻石。不过,这种完美的偶然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少……少开玩笑了!谁都听得出来你这些话太牵强了!”
“没错,的确很牵强——所以我才不敢轻易出手将它破坏。”
第一次,土御门脸上那股轻松的态度消失了。正当当麻感到狐疑的时候,土御门又说道:
“阿上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确很牵强,的确都是些歪理,但天使坠落确实是发动了。所谓的奇迹,指的就是这么回事吧。阿上啊,你相信奇迹吗?你相信那种万分之一的偶然吗?”
“你别再胡扯了!怎么可能有那种事!魔法我虽然不懂,但如果是电子回路、精密机械,怎么可能在无意中完成!”
“但天使坠落的发动却是事实。不如我们这么想吧,阿上。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奇迹百分之百得以实现。”
“什……么……?”
土御门笑着继续对当麻说道。
“上条家中有很多纪念品。这些纪念品当初会这么摆,并不是故意要引发天使坠落。对门外汉刀夜来说,这只是一个偶然,只是随意摆设之下的结果。天使坠落的魔法阵,只是被无数的纪念品在偶然间排列出来的。”
土御门接着说道。
“但是就算天使坠落没有发动,也会触发其他种类的大魔法。只要稍微改变纪念品的配置方式,切换魔法阵的回路就行了。所以那个魔法阵是不会失败的。不管怎么配置纪念品,都一定会发动某种大魔法。只是这次刚好发动的是天使坠落而已。即使发动的不是天使坠落,一样会触发其他种类的祸端。阿上,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不在你家里说出这些话?因为那个魔法阵现在正处于安定状态,绝对不能随意改变。天使坠落已经算是危险性比较小的了,那个魔法阵还有可能转变为极大地震、异界反转、永久冻土——这些可怕的战术魔法阵,随便其中一样都可以轻易让一个国家从地图中消失……甚至还有可能转变为一些连我都看不懂的独特魔法阵,别说你这个门外汉不懂,那可是连魔法师——连我土御门这个风水专家都不懂的魔法阵。绝对不能让这些魔法阵发动,一旦发动,那就万事休矣了。”
“如果阿上碰触到了纪念品而让天使坠落解除,另外一种大魔法可能在那一瞬间发动。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好险。上条当麻、御坂美琴、姬神秋沙以及我土御门元春——只要有任何一个人移动了阿上家的纪念品,天使坠落很可能就被切换成其他种类的魔法阵。”
当麻终于想起来,当时土御门一直希望大家赶快离开上条家,原来理由在这里。可是,他依然在心中寻找否定的借口。
“可是……可是……对了,我爸爸只是个一般人,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施展魔法应该需要魔力吧?我爸爸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魔力啊!”
“不需要魔力。阿上,我之前说过,所谓的风水是利用大地的气来当作能量的术式,跟人类的魔力无关。假设大地之气是发电机,上条刀夜是变压器,纪念品魔法阵就是电子回路,刀夜的立场等于是个重要共犯。”
上条刀夜只受到天使坠落的一半影响,或许原因就在这里吧。刀夜是引发天使坠落的犯人之一没错,但不是主犯而是共犯。天使坠落不是藉由人类的双手发动的。发动天使坠落的主犯,是在恶魔般的巧合下所组成的风水结构。
“可恶……”
当麻低声咒骂。
但土御门却完全不理会当麻的反应,继续说道:
“那个家就好像一辆跑在有无数切换杆的铁轨上的电车。随便破坏一个纪念品,天使坠落都会切换为其他魔法阵。”
土御门滔滔不绝地说道。
“所以要解除天使坠落,绝对不能一个个慢慢移动纪念品,必须要一口气将整个魔法阵全部破坏。”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老爸明明真的不知道魔法的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当麻再次咒骂。
“不为什么。”
土御门以泰然自若的语气向充满绝望的当麻说道: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道理,没有理论,没有因果,没有目的,没有意义,没有价值。什么都没有。阿上,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听土御门这么说,当麻依然完全无法领悟,只能像个孩子一样露出狐疑的表情。土御门却带着残酷的笑容说道。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当麻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冻结的脑袋过了一阵子,宛如冰块在杯子里溶化一样,渐渐地重新开始思考。
因为运气不好。因为不幸。这就是结论吗?神之力闹得天下大乱、地球在三十分钟后将被烧掉一半、上条刀夜被当作整个事件的元凶,这一切的理由——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你…开什么玩笑!”
当麻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总之,天使坠落一定得解除才行。什么运气不好?什么不幸?事情已经无法因理由太愚蠢而当作没发生过。
既然天使坠落的魔法阵就是上条的老家,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会造成什么样的魔法阵开始启动,只能尽快赶回老家将魔法阵破坏掉——总而言之,得阻止神之力施展毁天灭地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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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背后捅人刀!
“那我们马上下山去解决掉这个问题。”
“现在似乎来不及了呐,还有5分钟好像法术就要完成了。”
土御门带着狰狞的笑容毫不迟疑地回答。虽然天空中的魔法阵正在不断的消失,而四个人中也只有土御门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土御门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诉说着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到,举脚往当麻的方向踏进了一步。
“只要在场的某人愿意牺牲生命就行。”
当麻全身发寒。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身体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步。
看着当麻,土御门笑了。他笑着这么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神裂正忙着陪那个蠢天使。她是个绝对无法允许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的人,如果我提出这个建议,一定会被她阻止。这里正好可以看的到我们住的旅店,至于你的母亲和妹妹在刚才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他们发信息说要去附近的饭店里吃饭,而店主和他的家人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之中,要知道,明星效应还是很好用的,只要附带一张和你的合影她们就很开心的答应马上赶过去了。所以现在整个旅店里应该只有你的父亲在。而这里用御坂的电磁炮可以很轻松的将整个旅店炸的一干二净。”
土御门说着,又往前踏出了一步。
当麻感觉到胃底似乎有股沉重压力,不禁拦在御坂的面前。
“你应该了解吧,阿上。到了这个地步,非得要有人牺牲才能收拾残局。别担心,只会有一个人牺牲生命,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所以阿上你完全不用担心,不过别人就得担心一下了。”
土御门笑着晃动着双手。土御门的手相当长,正符合了他的身高。
“说真的,我实在满头大的,毕竟现在的我没办法使用魔法。这样的身体还得接受教会的命令,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你不这么认为吗,阿上?”
土御门以打从心底感到有趣的态度说道。这时,当麻终于想起来土御门总是怎么称呼自己了。骗子、间谍。
“可恶……开什么玩笑……!”
当麻紧紧咬着牙齿说道。
“别太小看我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以这样的理由杀人!绝对不会!”
“呵,阿上你不必这么介意吧?反正死的又不是你,跟你没有关系。”
土御门的话宛如正在戏弄着当麻。自己的父亲就要在眼前被杀,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恶……快让开!土御门!别妨碍我!只要赶快赶回老家,用我的右手将魔法阵破坏掉就可以了吧!”
“看来你完全没理解。除非一击将整个魔法阵回路全部摧毁,或者是杀死提供动力的施法者,否则是不行的。何况现在再怎么赶,也不可能在限制时间之内赶回你家。”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你认为我这个叛徒会愿意采纳这么不可靠的办法吗?”
当麻几乎要把牙齿咬断。土御门完全不想尝试不知道可不可行的办法,从一开始便选择了最简单、最邪恶的方法。跟这样的人是无法沟通的。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被这种人听进耳里。
当麻紧握右拳,往前踏出了一步。土御门元春看着当麻,以哀怜的眼神静静地笑了。
“算了吧,阿上,这么做只会让你白白受伤而已。”
“少啰唆!我不能再浪费一秒钟!我要一击就干掉你!”
当麻绝对不敢轻视魔法师这种生物。他见识过史提尔、奥雷欧斯伊萨德等人的力量,相当清楚魔法师有多么可怕。但是,现在的土御门无法使用魔法。接受过学院都市超能力开发课程的土御门,应该再也无法使用魔法了。
“阿上,你以为没办法使用魔法,专家就会输给一个门外汉?”
但是土御门的态度却相当轻松。
“我再跟你确认最后一次,阿上,就算明知道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你还是要阻止我?”
当麻紧紧咬着牙齿。在视线角落的远处的海边旅馆,自己的父亲就在那里。
“好,阿上你打算怎么做?要阻止我,还是不要?如果不赶快解除天使坠落,神之力的魔法就会烧尽半数世界。对于牵制着神之力的神裂和陈来说,也是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对了,似乎陈好像已经重伤了。刚才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虽然接了电话,但是从视频上只能看到血来着,通话不到3秒就直接挂断了,一直打不通,看来他的情况也很不好呢。”
如果,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其他办法……
“……这还用问吗?”
当麻下了决定。
“我当然要阻止你!”
当麻宛如野兽般吼叫。
“我不同意这种做法!如果这种需要牺牲他人的残酷法则真的存在,我就先杀了这个荒谬的幻想!”
“是吗?”
土御门笑了。一瞬间,土御门宛如像个孩子般笑了。
“不然这样吧,阿上。”
笑容在一瞬间消失。
两人的距离只有三公尺多,互相都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土御门轻描淡写地说:
“要是你能撑得过十秒,我就给你拍拍手。”
砰!土御门脚下发出巨大的踏脚声。在一瞬间,土御门便将三公尺的距离化为零。但这不是脚掌踏在地面上的踏脚声。而是脚。上条当麻的脚趾被土御门用脚踏住了。巨大的踏脚声原来是一记贱招。
“嘎……啊!”
当麻痛得宛如脚上被钉了钉子,不禁想要往后退,但偏偏脚被踩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当麻的身体晃了一下,无法做出动作,视线不禁朝被踩住的脚望去。
但这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就在当麻的视线往下栘的那一瞬间,土御门的头槌从上方视线死角轰了下来,坚硬的额头敲在当麻毫无防备的头盖骨顶端。
咚!伴随着激烈撞击的声音,当麻的脚失去了平衡。就好像被奋力挥出的水泥块或是玻璃烟灰缸敲中一样。
但土御门并没有停止攻势。土御门的右手终于动了。当麻隐约可以看见土御门的右手正握拳往外画了一个大圈,朝自己的侧头部而来。以拳击术语来说,就是勾拳。必杀必中的拳击技巧沿着水平的曲线轨道,瞄准上条的太阳|岤而来。
脚被踏住的当麻无法退后,昏沉的脑袋也无法看清攻击并闪躲。于是他只能急忙伸手护住侧头部。唰的一声,拳头挥了个空。
(……?)
这不到一秒钟的空白,让当麻愣住了。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子可以碰到鼻子,实在没有理由挥空拳。为什么在这样的距离下,土御门的拳头会没打中?
不是没打中,而是故意不打中。当麻在不到一秒钟之后便获得了答案。土御门的拳头穿过上条侧头部后弯了回来,朝着当麻的后脑勺而来。就好像用手勾住脖子拥抱的姿势一样。
后脑勺。即使是空手道或是拳击比赛,攻击这个要害也是犯规的,因为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轰!巨大的冲击声。
“嘎……呜……!”
这一击让当麻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消失,整个身体往下瘫倒。土御门挥出的第二拳因此在当麻的头顶挥空。但当麻根本没办法把握这个机会。
因为在这些极度凶恶的犯规技巧攻击之下,当麻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两只手腕不规则地颤动。脑袋失去平衡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站起。腹部的力量一松懈,胃袋里的东西似乎都要逆流。
如果把链金术师的攻击,比喻成拿着巨大铁板平均敲打整个身体表面,那土御门的攻击就是以铁钉深深插入人体骨架上必定会产生的要害之中。前后左右上下远近。虽然跟土御门相视而立,当麻却有一种宛如被数个人从周围同时出手围殴的错觉。
“你连三秒钟都撑不到?”
俯视着当麻的土御门开心地说道。而御坂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当麻。
这不是当麻与土御门之间的差距。练过武术的当麻应该能够简单的将土御门击倒,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学过武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门外汉。
虽然说专家在跟门外汉对决时,会因一时大意而露出破绽,但专家与门外汉的实力差距,是不会因一些小小的破绽而有所改变的。
“……呜……啊……!!”
当麻拼命想要再站起来。虽然连移动一根手指头都很勉强,却依然想要再站起来。
“没用的,阿上。因为人体结构的关系,身体有些部位是无论怎么训练都无法强化的。详情请参阅解体新书。”
换句话说,那就是要害。
“阿上啊,爱滋病没办法靠毅力治好,伊波拉病毒不会因耐性而痊愈,这每个人都知道吧?同样的道理,现在的你无法站起来,已经不是精神论上的问题,而是解剖学上的问题了。”
贱招。虽然经过无数前人证实了有效性,但因破坏力太过强大,绝大部分的人都基于良心而避免使用。然而这些都成了土御门元春的武器。
就算被批评是个卑鄙、肮脏的小人,土御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土御门是赌着性命上战场的。对土御门来说,败北也同时意味着自己所守护的所有东西都将失去。
“……呜……”
当麻抬头仰望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强大敌人。但土御门却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温柔笑容看着当麻。
“阿上啊,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原本拥有的魔法才能早已枯竭殆尽,半路出家的超能力又停留在毫无用处的等级0阶段。为了潜入学园都市,我已经不再是个魔法师。我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
土御门说道。
“——但是,敌人是不会等我的。”
土御门接着又说。
“——所以,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非赢不可。”
在平静的语气中,当麻感觉到一股薄薄的寒意,不禁微微发抖。与生俱来的才能已经不复存在,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任何成果。土御门唯一的力量只有一股非赢不可的执着。将拳头在炼狱般的战场中烧炙,在地狱般的死斗中锻炼。以无数的伤痕为代价,换来了死里求生的犯规技巧。卑鄙根本不足挂齿。土御门元春为了获得胜利,即使违反人性也在所不惜。
“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土御门如此渴望胜利?就算不询问当事人,当麻也可以猜得出来。一定是因为土御门心中,有某个想要保护的东西。有一样东西让土御门就算在泥土里翻滚,尝尽鲜血的滋味,欺骗所有人,背叛全世界,也非守护住不可。所以任何卑劣的行为都不会让土御门有半点迟疑,绝对不会。
望着茫然若失的当麻,土御门慢慢地说道。
“你赢得了吗,阿上?”
宛如在开导着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跟我这种人为敌,你认为你赢得了吗?这不是什么专家跟门外汉之类的肤浅问题。凭每天悠哉过日子的一介高中生上条当麻,有可能赢得过我土御门元春吗?”
上条无法回答。
无法回答。
“躺着吧,门外汉。”
土御门不屑地说道。跨过已然败北的当麻,土御门朝着御坂打着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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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唬烂村村民!
可……恶……!)
当麻狠狠瞪着土御门的背影,咬紧牙关想站起身来。但是手腕边移动就边发抖,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而且有一种错觉,似乎太过用力,血液将从脑袋中流失。即使如此还是非站起来不可。非站起来不可!
就这样,上条当麻带着怒吼站了起来。光是站起身来的动作,就让上条体内的肌肉骨骼内脏血管同时发出惨叫声。但是那又怎样?这些事情,根本无法成为阻挠上条当麻站起来的理由。
当麻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般,瞪视着眼前的敌人。眼前的敌人。不再感到恐惧,不再感到绝望。
当麻要亲手打倒眼前的敌人。
“刚刚没打中要害……?不,是因为你在遭受后头部攻击的那一瞬间往前踏了一步。你的勇气让你的受创程度减轻了。”
土御门以微感惊讶的表情向当麻说道。但当麻什么话都没有回应。
看着当麻的眼神,土御门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嗯……你的眼神总算有个样子了。这样才能跟我旗鼓相当。很好,我土御门元春现在承认上条当麻是个敌人。”
土御门以悠哉的表情说完之后,便跟当麻正面相对。宛如是对敌人的礼貌,如今土御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土御门的长手摆出拳击的姿势,轻轻晃动。一副要使出全力的模样。以专家跟门外汉的对决来说,这样实在太残酷、太无情,但当麻却轻轻笑了。在他眼里,使出全力是土御门表示敬意的方式。
他握起疲软无力的双拳,静静上举。一秒钟的空白。他跟土御门的拳头轻轻碰了一下。那一瞬间,战火再开。
砰!土御门一步就冲到当麻的眼前。这次当麻把一只脚往后缩,因此没被踩到脚趾。但被土御门冲到眼前的局势依然没变。鼻子与鼻子几乎可以碰到的超近距离,土御门挥出拳头。画着大幅度半月形轨道的右勾拳——看似平凡,其实又是一招后头部攻击!
当麻急忙把左手伸到头后保护后脑勺。掌管平衡的小脑如果直接受到冲击,只要一次就会让人倒地不起,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必杀技。
但是出乎上条意料之外地,防御的左手上没有传来冲击。
定神一看,土御门将挥到一半的右手缩了回来,转换成了其他攻击。
(假动作?)
使出来就可以打倒对手的招式还不能称为必杀技。根本不必用,只要亮出名号就可以让敌人吓得发抖让路的招式,才算是真正的必杀技,配得上必杀两个字。
但是当当麻察觉时已经太迟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当麻又将一只手伸到了后面,等于整片身体毫无防备,全都卖给了敌人。
相较之下,土御门完全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土御门的左手没有握拳。摊平的手掌以惊人的速度画了一个弧形打在当麻的耳朵上。啪!冲击力穿过耳朵,直接传到了鼓膜与三半规管,当麻双脚一软,全身失去了平衡感。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