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用手扒了扒,泥土松软的像是被人翻过,在挖了一掌处的位子,到了顶,用手指抚开上面的泥,一块木板映入了眼前,阿宝蹲下身子,把灯笼放在正上方,歪着脑袋看着,“秋水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嗯。”白秋水轻应。
满是泥土的手掀开了木板,里面是个红色的珠子,阿宝觉得有趣,伸手欲摸向它,“别动,也许有陷阱。”
阿宝应声。
白秋水轻触上面的红珠,红珠应声凹陷下去一圈,石墙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身后那道石墙门缓缓打开,带着少许的灰尘飘散出来,渐渐地石墙动口移至有一扇门大小时,方才慢慢停下。
阿宝欣喜起身望着里面道:“看,秋水我就知道我的直觉是没有错的,这机关也设计得太远了,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看来此人心思甚细狡猾的很。”
白秋水眉眼轻扬,似乎心情也甚不错,不在意手中的污泥拍拍手,“嗯,这次多亏了有你,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去和不说、不离他们会合才行。”
两人一道往三叉路口走去,阿宝便往不说这边的暗道走,一边呼喊。
不说本就内力深厚,透过窄小的暗道一会儿就听见了阿宝的声音,四人会合。
阿宝便得意洋洋的道:“还是我聪明,我说了这里一定有古怪就肯定不对劲儿,你不知道这机关藏得多隐蔽,要不是我在哪随处乱踩,发现了一处软绵异常的泥土,用手扒开发现的机关,这人心思甚是缜密!”
其实阿宝这般说明面上说设计人的狡猾,背地里难免不是在表演自己的聪明。
不说斜眼瞧了一眼阿宝自得的模样,不置一词。
四人往里面行去。暗黑的甬道白秋水和阿宝在前方带路。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前面的白秋水道:“前方有光亮。”
众人看过去,暗黑的甬道口摇曳着淡淡的烛光,橘红色的光芒一星点闪现。
继续往里面探行,烛光更大。
突然烛光照射的石墙上出现了两道高大的身影,依稀从衣着服饰上看出是两名男子,不知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人趁另一人没有察觉,抽出一柄短刀,用手勾住这人的脖子。寒光飞闪,刀起刀落,一瞬间血溅而起。
不说快速飞身走在前面。“公子你们小心,我去追他。”
白秋水与不离亦步亦趋,以免刚才的杀手有其他同伙。
等几人赶到时,身着黑衣的人侧身依靠在一旁的桌脚旁,身上的血流了满地。一室的血腥味,随着暗道里的风飘散在四周。
那人转过头来,俨然是失踪了的武林盟主任中天!
“是你!” 阿宝惊道。
躺在血泊中手艰难捂住脖子上伤口的任中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惊讶,了然白秋水他们定会找出他破绽,惊讶他们居然会来得这么早,可惜——
任中天的眼中涌现出一丝死亡的气息。“想不到是你们来了?”
阿宝想要上前看任中天的伤势,被前方的白秋水拦住,摇摇头。
“谁要杀你?”
任中天哈哈笑了声。口中涌出一丝鲜血,反问道:“你们说呢?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怕是也知道了不少吧。”
后面追上来的不说看着黑衣的任中天,闪过一丝异样。
白秋水凝眉,抬首看着不离。不离明白的点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瓷瓶的药丸放进任中天的嘴里。
“那些人是你杀的。”白秋水虽是疑问却更重的是确定的说道。
任中天轻咳了咳。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是不离的药有些效果他神情正常了许多,“不错!”
“你为什么杀他们?”阿宝凶道,想着无辜死的几人,还有她一向敬佩的雷帮主!
“为什么?挡我者死!”任中天冷哼道,语气中没有在武林山庄内所表现的软弱和善。
“挡路?挡了你什么路?这武林大会一开始就是你的计划吧。”白秋水道。
“不错。”任中天轻微说,额际上冒出细细的冷汗,紧咬着的牙承受着缓慢的痛楚,脖子上的血一直汩汩留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用什么方法杀死他们的?”阿宝狐疑,任中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制造出了这种“密室”杀人。
“计划!……咳咳,我只是说最近南下一带群龙无首,不如一起趁机与外族一块分一杯羹,他们都摇头拒绝!我想着竟然不能同谋,又知道了我这么重要的秘密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任中天冷酷道。
卖国?任中天假借选举武林盟主和出示天下至宝青龙石名义,目的就是引来各帮派的掌门人来,拉拢他们一块与匈奴合作,侵占南下!
似乎看出了阿宝的吃惊和好奇,桀桀笑道,“你很好奇我怎么杀的他们?其实我去找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我在圆明的卧室特意燃放了迷香,这迷香是从外族那边带来的秘香,香气能让人昏睡却在事后让人查不出一丝痕迹,等他昏迷后,便抽出银针扎进他们的头顶百汇穴处,一针毙命,其实我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屋子,那早上发现圆明的尸体人本就是个傻的,见叫了圆明数声都没人应踢开门发现圆明死了,吓得一顿慌乱,根本没看清楚屋子里面有没有人就疯跑出去喊救命,我趁乱离开根本就没人察觉。”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密室杀人竟然这么简单!任中天只是巧妙的算计利用到了人那一瞬间的心理,就制造出了一大堆的谜团。
“那后面的武当派掌门张轻和玄武门舵主柏劲松怎么死的?”
“哼!”任中天说起这个就来气,“张轻这个匹夫好狡诈,竟然妄我!知晓我的杀心,居然连夜趁我离开去找了柏劲松,要不是我留了心眼,要不然真的被他骗了,后来我先杀了柏劲松把他吊在悬崖下,再用同样杀圆明的手法杀了张轻。”
阿宝想起柏劲松吊在悬崖下,那手法极其奇怪,有些像是柏劲松自己从空中走到悬崖处的横生枯枝上吊死的,那悬崖很深,绝不是高深的轻功飞上跃下就能完成的,当时她还奇怪怎么可能会有人凭空就吊死。
“柏劲松是怎么死的?”阿宝道。
任中天似乎对自己怎么杀人手法感到很自豪,满是死亡阴影笼罩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变态的弧度,如同画家大师欣赏自己最得意的大作般,“我开始只是打昏了他,然后拖到了悬崖上,我用匕首固定住悬崖不远处的梧桐树上的树枝上,打了个结把柏劲松的头套进去,再到绳索上打了个结留下一个孔,抓住另一端的绳把他的尸体慢慢吊下去,再把上面的孔勾住悬崖下的树枝上,然后我就斩断手中的绳……你不知道那结有着特殊的打法,我以前从一个航海的渔民那知晓的,越是受力越大就会越紧,越紧越解不开……”
“你真残忍!”阿宝皱眉,心下越发觉得这个任中天心狠手辣!
“我……咳咳……“任中天咳嗽起来,手捂住的伤口血越流越多,满手的鲜红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不说看着他捂手的黑色意料发愣,“刚才杀你的人是和你一直交集甚密的那个外族掌柜吧!”
“你如何知道?”
“你身上的衣服一直是最好的证据。”
任中天一直化名钟天买了这外族的特殊布料,因为这布料稀有贵重,好面子的任中天几乎每一件袍子都是这稀有布料所制,这布料和阿宝所找的布料一模一样,而刚才的跑了的凶手亦是。
这一点提醒了阿宝,阿宝瞧着任中天衣袍上的黑蝙蝠图纹,杏眼圆睁,“紫竹林杀人的也是你!”
任中天愣了楞,旋即才反应过来,“这个你们居然也知道。”而后又道:“那是周信。”
“周信?五十年前通敌卖国最后临时倒戈失踪的周信?”
“不错,他是我的义父……我把这件事告诉他居然准备去外界揭发我,那天我们正好起了争执,我早就不满他的懦弱,他这样的一个失败者凭什么觉得我……会输!所以那天我借……把整件事都交代给他把约了出来,毒杀了他。”任中天说的断断续续,显然此时他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出气多进气少。
阿宝默然的记起那天那个没有见过面的老者说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我死了也不过是替我以前罪孽赎罪,你……你若再不回头,那我在阎王殿也等不了你多久。”他果真不在阎王殿前等待,任中天就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报应!
“看来你由此下场也是活该。”不说没有一丝同情的看着任中天。
“呵……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到现在这个下场我才不后悔,这些人不愿意帮我……他们该死,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没……有在大汗宫找到莫彤……”低声的说着,嘴角溢出一口鲜血,虎目中的光亮渐渐消散,空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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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断更的,我的word坏了,稿子全不见了,校区搬了也没有网趁着周五才在同学上班的地方蹭了网,人生就像一个悲剧,怎么洗都都是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