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目光透过珠帘往外探去,外间的软榻上锦被安好的折叠好放在了一旁,方形长条状的枕头端正的放在锦被下,阿宝灰心了笑了笑。
一连阴霾了几日天气总算放晴,暖和的金阳透过云层钻入了屋内,洒在满屋的地板上,案桌上,显得那般温暖明洋。
阿宝清幽感叹,“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幸福温暖的感觉,要我一辈子不毒舌我也心甘情愿啊。”
快速的爬起来,院子里不见白秋水和不离的人影,留下了她和冰块人不说。
饭堂留着没有动的饭菜,想来也是留给她吃的,阿宝拿去碗一顿狼吞虎咽,“不说,你吃了饭没?”
不说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阿宝,“这个时辰了,你说呢?”
以不说这句反问,阿宝确定不说已经吃过了,咽下一口饭菜,奇怪的问道:“秋水和不离哪去了?”
“昨夜里不是选了公子成临时盟主,过了早就被人请过去了。”不说对此事很不满,对阿宝说时语气更是冰冷,唬得阿宝一阵一阵。
连下一句,“为什么你没去。”都随着嘴里的饭菜一块咽进了肚子里。
枯燥得坐了一下午,不说也没有事干得守着阿宝一动不动。
“好无聊啊,不说我们来玩一盘吧。”阿宝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对着不说道。
不说斜睨了一眼,“玩一盘什么?”
“你玩的话,就等我一下啊。”阿宝跑出门外的草丛堆了扯了一把粗壮的草,又快速的坐了回来。
“咱们玩这个。”阿宝掌心摊开给不说看。
不说学着阿宝的口气,“切”了一声,“你让我玩这草,那你还是自己玩吧。”
表情很显然不乐意和阿宝玩。
“不说你可比瞧不起这些草。我们把这些草分一分,猜多少根,猜中的就让猜输的那一方满足一个愿望怎么样?”
“这不就像赌庄里的买大买小差不多。”
“对啊,只是我们的物品有骰子和珍珠变成了草,买大小成了猜出准确的数字,别小看人家这难度系数可高了,适合咱们这种聪明人玩消遣。”阿宝涎着脸冲着不说笑道,一副小人恭维之像。
其实不说自身也很无聊,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盯着人,这时候居然休息只管看着阿宝就是。枯坐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来了点玩的,不管它有不有意思,只要不枯坐着便是好的。
“这要是万一都没猜中怎么办?”不说道。
“呃——那要不就接近正确答案的人赢。”阿宝道。
“那开始吧。”不说不自然的咳了咳。
阿宝见不说愿意玩。自然高兴,哪去管不说的不自在。笑嘻嘻的把草手上的短、不整齐的枯草选了选,而后为了公平起见给不说看了看。
“看好了我把这草房间了这个茶杯里。”阿宝取出桌子上干净未用的茶杯反盖在桌子上,推着摇了摇,其中有一些草从被沿处摇了出来。
“这摇出来的草怎么算?”不说看着不少草被摇了出来。
“这没事。这是为了咱们的公平起见,因为刚才我们都看了草,难免会算出草的多少,所以摇出一些也是为了公正。”阿宝嘻嘻笑,手下在使劲摇晃了几下才停下,看着不说:道“好了。你先猜还是我先猜。”
不说抿唇,“你先。”
阿宝想了想,“恩。我猜五十三根。”
不说撇了一眼桌上的枯草,思索了一会儿,“我猜四十二根。”
阿宝把桌上的枯草吹了吹散落在地上,然后揭开茶杯,不说也侧头过来一块和阿宝看着桌上的枯草。
阿宝用稍稍长的食指指甲开始分数着。“一、二、三、四……十八、十九、四十四、四十五,四十五根!”
“嗯。四十五根。”不说道,“阿宝这次你输了。”
阿宝叹气,“对啊,再来一次。”
阿宝抓起茶杯又开始摇晃,不时的摇出一堆的枯草,不说看见道:“别再摇了,等下里面就摇没了。”
“没事,外面草地上多的是呢,好了你猜吧。”阿宝道。
“我猜十六根。”不说道。
阿宝想了想,“我猜二十五根。”
茶杯揭开。
数了数,枯草有二十六根,阿宝胜。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两人就在这样扯着外面的枯草赌着,白秋水和不离回来就看见两人对着桌子不知道在数着什么东西,相处得甚是和谐。
“你们在干什么?”
不说率先反应过来道:“公子你们回来了。”
阿宝这才晃悠悠的跟着一道起身,“秋水,不离。”
不离看着地上一地的杂草,不由的一愣,“在干什么怎么一地的草。”
“是下午太无聊了,和不说在玩游戏。”我这就去把它们扫出去。”阿宝道,准备跑出去找扫帚。
不说面色虽然冰冷却还是有些笑意,心情很好的对着阿宝道:“记得啊,你欠我三个愿望帮我达成。”
阿宝的背影抖了抖,随意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真倒霉,想不到这不说倒是挺精明的,算计来算计去居然还是被他赢了三盘去,哎,不知道最后那一把是谁赢了。
边走向厨房边暗自嘟喃着。
猛地,暗黑的角落处伸出一双手,吓得阿宝惊叫了一声,是凶手又准备杀人了?
“啊!救——”明白了阿宝的动作,快速的伸出蒙住了阿宝张口的嘴,阿宝使劲的挣扎,外后看,想要知道究竟是谁!
只看见了发髻上的粉色珠花,就感觉颈后遭人用力一击,剧痛之后一片黑暗遮盖住了她最后的意识。
这边不说正和秋水和不离道着下午和阿宝无聊玩的游戏,就听见一声尖叫就没了影,秋水听声音便听出了是阿宝的叫声,声音不远,应该就在门口那边。
“糟了,出事了。”不离叫道。
白秋水早已飞身便跑出了门,足下脚尖轻点便快速的飞上高墙,漆黑的夜里只看见淡绿色的衣角。
还好白秋水颇有先见之明的上了高墙,远远的就看见了一黑衣打扮的人抱着昏迷的阿宝往屋顶上飞去。
“站住!”白秋水轻喝!
那人回眸一望,见居然有人追来脚下的步伐更快,不停歇的往各处的屋顶跃去。
那黑衣人身形纤瘦窈窕,一看就是女子打扮,从对方的行动上来看对方显然怕遇上人,不大像是前面几次杀人的凶手。
白秋水几个飞身就追赶上去,“快些放开她,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黑衣人并没有搭理白秋水的话,瞪了一眼他,跑的更快了不是从袖中翻出飞镖往后射向白秋水。
白秋水轻而易举便闪躲开,抓住一枚小小的蝶形飞镖,皱了皱眉,这飞镖看起来很精致说是武器倒不如说是玩具,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掠走阿宝,莫非和阿宝有过节?
那便更不能让她走了!
白秋水掷出手中的蝶形飞镖,飞镖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飞快的击中了女子的右手臂的筋骨处,手臂一麻,身形亦是跟着不稳,歪了肩上昏迷的阿宝滑下,跌落下来。
白秋水用力借助脚下的屋顶的瓦片,跃过去接住了往下掉的阿宝。
那黑衣人见事情失败,只是低头稍稍看了一眼,便迅速的逃离现场。
“阿宝!阿宝!醒醒阿宝。”白秋水抱着怀里的阿宝,柔声呼唤着。
可惜,阿宝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这急的白秋水赶忙又抱着她飞回去。
不离在院子里等了许久,“要不我们跟着出去看看吧。”
“别担心,这事情尽量别声张,等公子回来。”不说安慰道,心中也是焦急。
“哎!”不离叹了口气,站在门外守着,总算看见白秋水绿色的身影出现,手里抱着昏迷的阿宝。
“这是怎么了?”不离上前探了探阿宝的脉。
“如何?”白秋水道。
“无碍,只是被人打昏了,估计是用力过猛所以没有这么快醒来。”不离松口气解释道,“是谁劫走了阿宝?是不是凶手?”
白秋水摇摇头,白净的脸上因为急着赶回来有些红,“是位女子,并且武功并不高,遇上我了也并不正面交手而是一味的闪躲,不像是凶手。”
“那既然不是凶手,那会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掳走阿宝?”不离觉得奇怪。
“我估计应该是和阿宝有过节。”白秋水说道。
不说点头,“阿宝说话直不留情面,怕是得罪了谁怀恨在心,见她晚上一人单独出来才找到机会抓她。”
“以后小心照顾她,别让她一个人独处,要是再被居心叵测的人逮住了机会,怕是没有今晚这么顺利了。”白秋水叮嘱道。
“是。”不说和不离异口同声应下。
且说那边被白秋水打伤手臂的黑衣女子,扶着受伤的手臂狼狈逃窜回了屋子,愤恨的扯下面上的黑巾,仇恨的瞪事了一眼镜子,这才缓缓掀起右手黑色的衣袖,曲起,手肘处被打青紫了一大片,轻轻摸上去都疼得她直抽气,可恶,这白秋水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