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药好了,吃药吧!”
刘黑闼点了点头,郝孝德便将药小心喂给刘黑闼,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时间,才把那碗药喂完。当下郝孝德说道:“刘英雄你好好休息,郝某就在旁边,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说完,吩咐喽啰在地上铺个床铺。
那喽啰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大哥,这个”心想咱们的老大怎么能睡在地上呢?便连忙说道:“大哥你还是找个房间好好歇息,守夜的事就交给小的好了!”
郝孝德笑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刘英雄现在伤得这么厉害,我如果不时刻守候在他跟前,总是不放心啊!”
那喽啰见他如此决绝,只得出来准备好床铺,然后搬到里面在地上铺好。郝孝德当即在上面躺下,然后打法走了喽啰,自己睡了。
此后郝孝德便整日侍奉在刘黑闼床前,刘黑闼伤口渐渐痊愈一些了,已经知道郝孝德救了自己,心里感激不已。
又见郝孝德不顾辛劳照料自己,更是过意不去,便接连要郝孝德出去忙活,只需派遣一个喽啰来就可以了。
郝孝德总是付之一笑,他也看出来这刘黑闼还真的是像传说中的那样,相当的重义气,自己这张牌算是打对了啊,郝孝德觉得自己赌对了之后对刘黑闼更是礼遇有加,照顾有加了。
刘黑闼对郝孝德的感激之情也就更加的深了,觉得自己亏欠郝孝德太多的东西了。
就这样,刘黑闼想还人情,就一直留在这郝孝德的山寨里面。
谁知道这人情债是越还越多啊,刘黑闼留在山寨之后郝孝德献殷勤的机会也就多了,对刘黑闼也就越来越好了,这人情债也就越来越多了。
刘黑闼没办法,憋得慌,主动要求帮郝孝德把周边的小山寨都摆平了。
刘黑闼的武艺那是没得说啊,郝孝德以前就是因为缺少一员大将,所以一直都是领着几千人龟缩在一个山上而已,现在有了刘黑闼的帮忙之后一下子就胆儿也就肥了起来。
刘黑闼领着郝孝德的人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这平原所有的山贼都收服了,速度之快,动作之猛真的是让郝孝德喜出望外啊。
郝孝德对于当初的赌注真的是相当的满意啊。
东征西讨的时候难免会受伤,郝孝德多次把漳南的那个道人请上山来替兄弟们看病治伤,一来二去那道人干脆不回去了,直接也加入了这郝孝德的队伍中来。
这道人的加入真的是把郝孝德高兴死了。
刘黑闼只是一员武将,郝孝德还缺少一个军师啊。
这道人正好精通许多兵家的东西,正好可以做军师啊,在征讨别的山贼的时候经常是有惊人之语,常常能够相出好法子来。
郝孝德直接就把这道人当作了自己的军师,凡事都问他,不论大小。
这道人姓孙,单名一个民字,叫做孙民。
区区数月的时间,有了孙民的计划之后郝孝德是抓紧时间招兵买马,聚合县里的百姓,有时候甚至还会做善事发放粮食,这样一来声望也就更高了。
没多久竟然已经是有了五万多人了,已经是可以坐地称王了!
听从孙民的建议,郝孝德打出了造反的旗号!
这造反旗号打出来之后没多久,他们便是遇到了最直接也是最难以度过的难关。 且说这日郝孝德正与刘黑闼还有孙民在房里商讨一些军中的事情,怎么筹集粮草啊,怎么弄到更多的马匹啊,组建多少人的骑兵啊之类的事情。
一个小喽啰拿着令旗一下子冲进来跪倒在地。
“启禀将军,外面有个自称是王薄的人带着些残兵败将过来,说是要见将军!”
本来认真商讨军事的三人听到这话之后都是齐齐把眼光看向那个报信的小喽啰。
“你说谁?王薄?知世郎王薄?”郝孝德非常吃惊地问道,王薄的名声他自然是知道的,张须陀刚把王薄部剿灭了的消息他也知道,只是没想到王薄逃的这么的快,竟然带着残兵败将逃到自己这地盘上面来了。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那小喽啰低头回答。
“先生,刘大哥,你们觉得这事?”郝孝德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知世郎的名声太大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知世郎王薄很明显,是来投靠自己的。
孙民抿着嘴笑了笑,他当然是了解这郝孝德的心思的,但是他却是先不开声,他想等到刘黑闼说完了自己在说。
果然,刘黑闼一开口郝孝德脸上的笑容就很勉强了。
“这是好事情啊,那知世郎是第一批造反的人,这样的汉子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咱们寨子前来了,当然是迎进来啊。”刘黑闼边说的时候还边笑起来了,放佛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事情一般。
看到郝孝德那不太好看的脸色之后孙民更是笃定了郝孝德心中所想。
摆了摆手之后孙民也是开始说话了,一开口就把刘黑闼所说的给否定了。
“见一见可以,但是不能把王薄留在我们这,他是个祸害,是祸水。”
孙民话音刚落郝孝德就皱起了眉头,“祸水?此话何解?”
旁边的刘黑闼也是一脸的不解,要不是孙民的计策帮到过他好几次的话他早就忍不住要骂人了,人家是反朝廷的,咱们也是反朝廷的,为什么说他是祸水?难不成咱们也是祸水?
孙民知道此时此刻的郝孝德和刘黑闼是难以理解自己心中所想的,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想想看,现在张须陀肯定是非常的生气,肯定是想把王薄擒住杀了的,如果咱们这时候收留他就等于是把张须陀引过来,不见他又恐怕让天下英雄耻笑,所以说见一见可以,见完之后就送走。”孙民说道。
刘黑闼听完这话之后就不吭声了,这里面的事情他不想懂,也懒得懂,既然孙民说了这对整个寨子没有什么好处,那么他也就懒得争论了。
郝孝德却是有些不甘心,如果能够把知世郎王薄收在手下的话,那么自己声望肯定是可以又上一层楼啊。
郝孝德有些贪心了。
孙民一眼就看出来郝孝德的心思了。
“将军,那知世郎的名声可是很大的,而且据说很会耍手段,收买人心,如果这样子的人进了咱们寨子里面,到时候恐怕谁是主谁是副就很难说了。”孙民见到郝孝德还是有些犹豫之后忍不住继续说道。
果然,听到这话之后郝孝德一下子就不再犹豫了,他听出来孙民的话中含意了,要想吞下一头猪,那你也得先要有能吹牛皮的胃啊,胃口大了才能吞下去。
这里面的胃口指的就是能力和名声了,论能力和名声郝孝德自然是比不上王薄的,所以说,他吞不下王薄,最后只有被王薄吞掉的份。
想通之后郝孝德觉得感觉好多了。
“知道了,放王薄一个人进来,去白虎堂,我稍后就到。”郝孝德吩咐那个小喽啰。郝孝德虽然不是那么的绝顶聪明,可是他也不是很傻,他既不想把王薄招在自己的手下,怕王薄会做大,同时他又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没有容人之量。
又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小喽啰听到这话之后赶忙又出去传递消息了。
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信息之后郝孝德和刘黑闼还有孙民施施然地朝着那白虎堂去了,去看看那有着偌大名声的知世郎。
白虎堂是郝孝德召集众兄弟商量大事的地方,平日里是不准别人擅自进入的,可以说是山寨里面为数不多的禁地。
里面的布置并不是很讲究,只因为日常在这里议事的人都并不是什么文雅的人,即便是把这布置成了皇帝的御书房一样,这群草莽也不会欣赏啊。
草莽不会欣赏,可是王薄却是会的。
郝孝德三人一进那白虎堂就看见里面一个穿着褐色布衫的汉子背着手在大堂的左边盯着那幅高祖斩白蛇的图看。
那人无疑就是王薄了。
这副高祖斩白蛇起义的图是孙民找回来的,所谓高祖自然是指那流氓刘邦了,刘邦为了证明自己是天命所归之人,所以在吕雉的安排下玩了一手斩白蛇起义,用来笼络民心,愚弄百姓,但是大方向却是没错的,是为了推翻啊。
现在这孙民把这幅图送给郝孝德,郝孝德又把他挂在这商议大事的白虎堂,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这是在说他造杨广的反是和刘邦一样为的是推翻啊。
“郝将军其志不小啊!”听到背后有声响,王薄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笑眯眯地指着墙上的图画对郝孝德说道。
此刻的王薄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儒将形象了,那已经好几天没有刮的胡子乱糟糟的,像是在昭示着王薄先前的失败和狼狈。
听到这话之后郝孝德的眼角一跳,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都被王薄看出来了,看来这知世郎还真的是有点本事啊。
天下风云出我辈 第三百三十五章 孙王郝三方结盟
更新时间:2011-10-26
郝孝德当初之所以选择把这高祖斩白蛇起义的图画挂在这白虎堂的墙壁上面,就是因为刘邦起义成功了,很成功,把秦二世的皇位都抢过来了,还不成功?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个,所以郝孝德把这幅很和他心意的图画挂在了白虎堂的墙壁上面。
自己心中的一点小心思被人当众戳穿的滋味郝孝德以前不懂,但是现在知道了。
虽然只有八个字,后面最后一个更是语气词,可是却是戳穿了郝孝德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把郝孝德在路上想到的说辞给憋回去了。
“知世郎说笑了,郝某也就是偏居一隅的山野小民罢了,谈不上什么志向不志向的。”郝孝德抱拳笑着说道。
王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不再抓着那个话题不放了。
“王薄早就听说过郝将军的威名了,今日得见当真是更胜闻名啊,要是将军这般人物都是山野小民的话,让王薄何以自居啊!”王薄笑着上前,边说话就边用眼神打量着站在郝孝德身边的孙民和刘黑闼。
对于郝孝德军中的事情王薄在来之前就做足了功课,现在一看这三人的形象和气质,一下子就把三人的名字和真人对号入座了。
“知世郎客气了。”郝孝德听到王薄的话之后也是有些飘飘然了,能够得到闻名天下的知世郎王薄如此赞誉,郝孝德自然是高兴的。
从得到的消息里面知道郝孝德的性格,知道郝孝德也是喜欢奉承的,所以王薄一开口就送了郝孝德一顶高帽子。
看到自己送出的高帽子被郝孝德满意地把玩,王薄自然是高兴的,那高兴的笑容也是现于言表了。
“这位就是那妙手仁心的孙民孙神医吧?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神医,可是还是得替那些被神医救回来的人道上一声谢谢!”王薄把夸赞的对象一下子就转换到了郝孝德身边的孙民身上。
孙民只是笑笑罢了,开口也只是客气地说了一声见过知世郎,也仅仅如此而已。
“呵呵,人称万人敌的刘黑闼刘大将军,想必就是阁下吧?”王薄见到孙民在自己的糖衣炮弹下面四平八稳的,立马改变对象,笑着上前和刘黑闼套交情。
这下子王薄算是找对人了!
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刘黑闼听到王薄跟自己讲话之后顿时就笑出声来了,大步上前,过去拍了拍王薄的肩膀,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哈哈,万人敌称不上,知世郎也听说过在下?”
王薄的名声刘黑闼早就有耳闻了,现在见到真人之后一时间是高兴异常,只因为这王薄是第一批举起义旗的人!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之后郝孝德和孙民都知道刘黑闼是这幅脾气,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对王薄还是存在很大的戒心。
“不知道知世郎这是?”郝孝德笑着指着王薄的穿着打扮说道。
言外之意很明显,是问王薄何故如此狼狈,其实原因大家都很明白,但是从谁的嘴巴里面把答案吐出来又不一样了。
王薄自然是明白郝孝德的意思了。
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看起来有些落魄潦倒的打扮之后王薄苦笑了一下,“最近忙于奔波,疏于打理自己了,还望郝将军不要太在意才是啊,虽然王某一身寒酸样,但是这心却是真的。”
虽然王薄的话很肉麻,可是却实实在在地把郝孝德还有孙民的心思给勾起来了。
“哦?什么心?”孙民一听就听出来王薄的话中有别的含义,所以这才开口问道。
嘴角微微上翘,只要诱饵抛的好,那就不怕鱼儿不上钩啊,王薄对于自己抛出的诱饵很喜欢很满意。
“在下其实是来找将军结盟的。”王薄笑着说道,说完之后回到厅中的座位上,在身边的茶几上面端起一杯刚端上来不久的新茶来。
郝孝德和孙民都是皱了下眉头,本来还以为这王薄是来投靠的,本来还准备拒绝他呢,可是没想到这厮竟然不是过来投靠的,原来是来谈合作计划的!
孙民楞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嗯?这个嘛,这个嘛,不知道知世郎现在手里还有多少人马?”孙民小心地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肯定是触及到王薄的敏感地带了。
果然,刚才还笑意吟吟的王薄这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自己的全部兵马都带过来了,也就是城下的几千人而已,这时候孙民问出这话话中含意不言而喻了。
虽然很生气,但是王王薄却没有发作。
“王某手里有多少人不是重点,重点是郝将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友军。”王薄淡淡地说道,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是想要像刚才那样的面带微笑却是不可能了。
孙民看了郝孝德和刘黑闼一眼,发现这二人都是不说话,他也明白了,这应该算是默许吧,默许自己继续探听一下,因为自己特殊身份的缘故,这样子的问题也只有自己问才合适。
“强有力的友军?”
皱了皱眉头,王薄也看出来了,郝孝德和刘黑闼这是在等自己的一个答案呢,等一个可以让他们两个人都信服的答案。
“张须陀来了,三万兵马。”话很短,但是很有震撼力。
郝孝德和刘黑闼的涵养和忍耐一下子就见鬼去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
“你说什么?三万人马?”郝孝德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因为那孟让和郭方预都没了。”话依旧很短,但是震撼力不减前句。
微微张着嘴巴的郝孝德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孟让和郭方预他当然是知道的,作为反贼的自己当然也是时刻关注同类的动向了,只是没有想到突然间会听到这个消息。
“真的假的?”显然,郝孝德还是有些不相信,要是真的是如王薄所说的话为什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站在一边的孙民也是沉思不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薄轻笑了一声,然后慢慢说道:“王某已经是这步田地了,你们觉得王某还有骗你们的必要吗?”
郝孝德认同地点了点头,把孙民刚才说的话一下子忘到天边去了,也不再担心王薄会夺权了。
“王大哥想必了解这其中曲折?”郝孝德对王薄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这称呼当中的细微差别别人也许听不出来,可是王薄是怎样的人物?自然是听出来了,刚才的笑意又出现在了脸上,很短,一闪而过。
“唉!那孟让是被罗士信十天剿灭的,孟让身死魂消,部下基本全部都屠杀,那郭方预破了北海郡城,可惜,破城之日也是他身死之时,被程咬金华刚还有李俊逸三人于混乱中杀死,此刻这两路兵马已经和秦叔宝率领的一万人汇合,合兵三万往这平原而来。”
看着郝孝德还有刘黑闼那难看的脸色王薄心中的笑意就更甚了,只是一旁的孙民态度有些不明。
“三万,竟然是三万。”郝孝德失神地念叨着。
刘黑闼完全能够理解郝孝德此时的心情,王薄就更是了。
“敢问知世郎何以知道的这么详细呢?我们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再说了我们和官府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也不敢惹我们这次何以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来了。”孙民看着王薄。
王薄这才认真看了孙民一眼,郝孝德和刘黑闼都都被自己的消息震住了,只有这个看起来像个江湖郎中的人还继续纠结着这些问题。
这个人不简单啊!
“呵呵,以前或许是不会对你们这有什么动作,可是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到处散发消息,说你们这的人马已经是到了十万之多,所以呢,所以朝廷出兵了!”王薄想了想之后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孙民诧异地看了王薄一眼,他自己当然明白了,这郝孝德的手下顶多也就六万兵马,何来十万之说呢?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捣鬼?
看到孙民那带着疑惑的眼神之后王薄还是继续笑着,虽然表面上笑着,可是心中已经是暗暗提防孙民了。把这孙民的难缠指数上升到郝孝德和刘黑闼还要高的地步。
“三万兵马,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这只有五万人啊,就算是加上知世郎你带过来的这两千人也不济事啊。”郝孝德被旁边的孙民扯了一下衣角之后一下子醒悟过来了,稍微有所保留地对王薄说道。
王薄不屑于揭穿郝孝德的这点小心思,他当作不知道,然后笑着说道:“这点人马自然是不够的,当时再加上那渤海的孙宣雅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王薄从出场到现在已经是让大家吃惊够了,一惊接着一惊。
“孙宣雅?可是那号称渤海怒蛟的孙宣雅?”郝孝德吃惊过后试着问道。
盯着郝孝德那期望的眼神之后王薄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对了,可惜没奖励。
“真的是他?”刘黑闼也是大喜过望,本来只是想着如何逃过一劫,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齐郡过来的兵马只有三万,郝孝德有六万人,其中彪悍能战的也就是两到三万,现在再加上孙宣雅的五万人之后那就不得了了,把张须陀的人马打败也是有可能啊!
王薄的再次点头把消息再确认了一遍。
看着王薄那张微笑的脸之后孙民的疑虑也就更多了,王薄到底想要干嘛?为什么这一切发生的这么巧合?
孙民似乎是隐隐猜到了王薄的意图了,但是他没有讲出来,因为这时候他讲出来也没用啊,没有人会听他的。
“太好了,和孙宣雅的兵合并一处之后咱们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刘黑闼心情大好。
郝孝德和王薄相视一笑,很显然,他们的目标不会这么简单!
“黒闼啊,这可就不是躲过一劫这么简单了。”郝孝德拍了拍刘黑闼的肩膀说道。
这西天的熟悉以及交谈俩人的关系是日以渐进,现在郝孝德和刘黑闼更是以兄弟相称了,郝孝德年纪要大一点,所以直接称呼刘黑闼为黒闼。
“那你们想?”刘黑闼看了一眼笑的很诡异的王薄和郝孝德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只是他对于自己的猜想还有所怀疑,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没错,我们就是要把那三万人留下来,如果能够把那三万人留下来,那我们的名声可就立时大涨啊!”王薄笑着说道。
郝孝德敷衍地笑了笑,这并不是他的心中想法,把齐郡的三万兵马留下只不过是小事,用十万兵马对付三万,肯定是会胜利的,这已经适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他在考虑别的利益。
孙民看到郝孝德那有点敷衍味道的笑容之后也是笑出声来了,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目标快要实现了,他似乎看到郝孝德这个傻大个快要成为一方大势力了,到时候自己也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了。
虽然并不知道王薄是怎样说服那孙宣雅的,但是只要王薄说了说服了,那么肯定是说服了,知世郎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郝孝德想想自己和孙宣雅的差距之后就笑了,那是从心里发出的微笑,和刚才那种敷衍的笑容有着本质的区别。
自己可是有着六万人马啊,比孙宣雅还要多一万,到时候只要耍一点小手段,武有着刘黑闼这员猛将,文有着孙民这智囊,先退张须陀,再吞孙宣雅,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王薄看到郝孝德笑的那么开心之后自己笑的就更开心了!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王薄姓王,他不姓雷,他不是雷锋叔叔,自然也就没有那助人为乐的精神和觉悟了。
天下熙囊,皆为利!
王薄此来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好处他也是不屑于过来郝孝德这的。
“刘大哥,这么说来我们还真应该好好谢谢知世郎啊,他不辞幸苦地联合孙宣雅现在又和我们联系,这次若是能够退敌,知世郎是首功啊。”孙民笑着对刘黑闼说道。
听到孙民的话之后刘黑闼的脸色变了一下,他虽然暂时不知道孙民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听出来孙民话中有话,至于到底是要说什么,一时还没有想出来。
刘黑闼没有听出来不代表郝孝德和王薄听不出来。
王薄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已经是想好了一番说辞了。
郝孝德疑惑地看了王薄一眼,然后笑了笑才开口,“知世郎自然是首功了,不知道知世郎此番奔波是为了?”郝孝德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王薄肯定也是听出来自己话中的含义了。
微笑着的王薄听到郝孝德的话之后立马就晴转多云了,阴暗了下来。
“为的什么?为了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跟随我王某,可是我呢?我竟然连一天的额好日子都没有让他们过上,当初我发过誓的,说是让他们人人有自己的田地,说是让他们人人娶妻生子,富贵荫及子孙后代,可是现在呢?现在他们已经是埋于黄土间,而我却还苟活于人世,不是我王薄贪生怕死,而是没有帮他们报完仇我不敢死!王某没脸下去见他们啊!”一番声情并茂的回答把郝孝德的疑虑打消了七七八八了。
孙民是不太相信王薄的这番说辞的,从他那还皱着的眉头就看的出来。
刘黑闼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他最佩服的就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也喜欢和这样子的人结交,王薄的这番话简直就是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王将军节哀。”刘黑闼上前拍了拍王薄那还在抖动的肩膀。
一把抓住刘黑闼伸过来的手腕,王薄抬头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刘黑闼,然后又看了一下郝孝德和孙民。
“节哀!肯定节哀,王某已经是化悲痛为力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张须陀的这三万人留下来,让他们给我死去的兄弟们陪葬!”
郝孝德点了点头,然后也是走上前去,来到王薄的身边。
“嗯,这次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也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惹的,不知道那孙宣雅的兵马现在在何地?几时可以到这一起御?”郝孝德还是比较愿意关系孙宣雅一点,但是表面的安抚还是要的。
王薄听到这话之后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从衣袖里面抽出一卷布帛来,洁白的布帛上面画满了东西。
“将军请看,这是周围的地图,非常精确,孙将军他们就在这,只要将军你愿意结盟,那么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这。”王薄摊开布帛之后用手指在布帛地图上面指指点点说道。
看来王薄是早有准备啊,策划多时啊。
孙民惊疑不定地看了王薄一眼,他一直在推测王薄的真实意图。
“张须陀那三万军何时能到?”郝孝德看到这地图之后很是高兴,原来援军已经是在自己老巢边上了啊,这还有输的道理?郝孝德现在急切地想要和张须陀的军队交锋一场!
孙民见到郝孝德这表现之后心中暗叹一声,他找到关键了,如果这次没结盟成功的话会怎样呢?
孙宣雅扎寨如此之近,王薄据说也是武道高手,难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 第三百三十六章 舌战厚德城外
更新时间:2011-10-27
没错,孙民猜对了,王薄本来就是抱着两种打算来的,能够说服郝孝德联盟那是最好,如果三寸之舌没有效果,那也只好用强的了,第二手准备就是把郝孝德刘黑闼还有孙民三人杀了!
大家都只知道王薄是最先反隋的一批人之一,可是他同时也是武林高手这个事实却是鲜有人知!
如果不是因为身具好武艺如何能够让大家服气呢?王薄亲自出手的机会并不多,有什么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就好了,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那一身的好武艺。
这次不同,如今的王薄已经是败军之将了,此次关系重大,所以他为保万无一失,只有自己出手了。
王薄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那么这郝孝德刘黑闼还有孙民三人肯定是一个都不能逃脱。
出手把这三人拿下,然后再让附近的孙宣雅攻进来,这都是下策,不是王薄想要的。
郝孝德三人拿下之后还要收服郝孝德手下的六万人,更要经过一场恶战,伤了元气之后如何抵挡张须陀的大军呢?这一切都会变的艰难,王薄不笨,所以他极尽全力说服郝孝德和刘黑闼,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
商量好了之后王薄出城引来了孙宣雅,三方共同商议大事!
半天,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商议好了所有的事情!
并不是说这三方有多大的默契,只因为这三方人马都是各怀鬼胎,所以这才会这么容易!
王薄在商量的时候充当了和稀泥的角色,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投赞成票!
孙宣雅提出的条件郝孝德一律都答应了下来,郝孝德对孙宣雅的要求也是没有拒绝。
王薄的眼光远,余下的二人又岂非不是呢?
三方都是想着把张须陀打退了之后该如何,都是在衡量自己手里的砝码,想着如何把余下的两方人马全部吃下!
三方人马里面王薄的势力看起来是最小的,所以郝孝德的心思全放在了孙宣雅的身上,孙宣雅也很有默契,把心思全花在了郝孝德的身上。
结盟之后郝孝德被拜为上将军,王薄为左将军,孙宣雅是右将军,全部兵马由郝孝德统领,郝孝德把这个权利交给了他非常信任的孙民!
三方的兵马全部集中在平原厚德城!
厚德城,皇天厚土,土又是代表着德,从这名字也看得出来此城的防御非同一般,防御工事做的肯定是相当的好。
结盟后第三天,秦叔宝和萧守仁率着一万兵马珊珊来迟。
并没有王薄所说的那么多人,程咬金和罗士信一个还在齐郡边上,一个还在北海,还在和反贼对峙着呢。
孙民听到前边斥候的汇报之后也是想开了,那北海城的黑衣谋士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成器的小师弟!
所以在王薄说北海城破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他还一直奇怪了,怎么北海城破了小师弟没有给自己消息呢?大师兄不是说过无论如何要坚持三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破城了?
现在一下子都想通了,王薄为了成功说服郝孝德和孙宣雅结盟所以这才故意夸大张须陀派过来的兵马!
虽然此刻王薄的话不攻自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能破坏结盟不成?
把这些事情都理顺了一遍之后孙民顿时间也就有了主意了,既然小师弟那边没有败,也就是说那程咬金,那张须陀派过去的程咬金并没有破那一直长蛇阵咯?
既然如此,那明日交锋的时候就可以用着阵法挫一挫对方的锐气了,同时也让王薄还有孙宣雅看看自己的本事,让他们知道郝孝德的安排是对的。
想明白之后孙民当天下午就叫了些郝孝德部下的将领过来,仔仔细细地把这一直长蛇阵安排妥当。
可是这一直长蛇阵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弄好的?
摆出来容易,摆个样子而已,谁都会,一教就会,可是要融会贯通,那就难了,邓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孙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他又亲自去军营里面挑人挑马演练了一遍。
一直排演到子夜前才稍微满意,这也就足够了,用一万人的兵马摆出这一字长蛇阵对付对方的一万人,绰绰有余了。
秦叔宝并不是第一次出征,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做统帅,他只是没有独自带兵对付十万之众这样子的经验,所以心中难免也就会把得失看得太重。
正是因为看得太重,所以睡都睡不好,大半夜地还在那沙盘边上看来看去。
沙盘是用来演战的,那上面用沙子摆好了这附近的地形,何处可藏兵,何处有天险,何处可偷袭,何处可埋伏,都是一一标出来了,这是萧守仁提出来的办法。
萧守仁提出这个办法之后秦叔宝相当的赞成,立马就吩咐手下的人先出发来这厚德城探探地形,回来之后把已经绘制好的详细地图弄成现在的沙盘。
对于秦叔宝和皇甫仁的夸奖萧守仁心中也是暗叫惭愧,这都是以前学心理学的时候学到的一点东西罢了。
大多的心理学医生会叫人摆沙盘,也就是叫人玩沙子。
一个人小的时候就喜欢玩沙子,玩沙子的时候能够把自己心中的一些无意识或者说是潜意识里的东西折射出来。
从一个人摆的沙盘里面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如果说一个人摆出的沙盘里面全是沙子,光秃秃的山啊之类的,一件活物都没有,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这人肯定是抑郁症。
有条小河啊之类的算是轻度抑郁,有花花草草啊人啊兽啊之类的,这人肯定不是抑郁,抑郁的人看世界的眼角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萧守仁当年对这个蛮有兴趣的,所以仔细看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后来发现,原来这沙盘最早是用在战场上面演战用的,一下子印象就深刻了。
掀开帐篷的布帘之后一眼就看见还没有睡觉的秦叔宝正盯着那沙盘在看呢。
还没有走近呢,原本在发呆的秦叔宝就发现萧守仁了。
扇动了一下鼻翼,秦叔宝转过头来,看了一下萧守仁手里的酒壶和盘子里的两碟牛肉,苦笑了一下然后招呼萧守仁坐。
萧守仁这些天是一直缠着秦叔宝问问题,这也问就那也问,当然了,问问题的同时也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这沙盘的想法就是问问题的时候提出来的。
“又要问什么啊?”秦叔宝有些无奈地问道,看着这个问题兄弟真的是有些无奈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就不能只是找你喝喝酒?咱们是朋友唉。”
看着萧守仁这副样子之后秦叔宝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他才不相信萧守仁会没事跑到自己这来呢。
从秦叔宝的眼神里面萧守仁也算是看出来了,所以也就不再绕圈子了。
“没什么啦,就是看到你这还亮着,在外面看到你的影子没停过,看出来你很烦躁,所以就去弄了点酒弄了点牛肉过来,跟你聊聊天罢了。”萧守仁一摊手承认道。
还是被萧守仁看出来了,秦叔宝也明白萧守仁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做事情一点都不含糊,看人看事也会死如此。
“好吧,破例一回,那就喝点。”秦叔宝笑着拿起酒壶就往喉咙里面灌了一口。
秦叔宝打仗的时候是不喝酒的,点酒不沾,可是现在实在是烦闷,所以就破了回例。
两个人就这样边喝酒边聊天地渡过了这站前的大半个晚上,说是大半个晚上那是因为一壶酒喝光了之后两个人都轻松多了,所以都是倒头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枯黄的草叶上面还有着晨露,朝露待日晞呢,阵阵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同时也震碎了这些草叶上面的琼浆。
高耸的厚德城很快就出现在萧守仁他们的眼前,昨天已经是下过战书了,所以虽然他们来得早,可是人家城里的人出现的更早。
城楼上旌旗飘扬,看着那插着三姓旗帜的城楼萧守仁和秦叔宝都笑了,这就是个杂牌军啊。
军中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
上过战场的人就会知道,那就是不信任。
上过战场的人都明白,前方的敌人也许可怕,可是却并不是没有赢的机会,可是如果碰到心不齐的战友那就麻烦了,互相猜忌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不说,还得时刻防着,这算哪门子事啊?这还能赢吗?
一个军中三方势力,也就是说一件事情有可能会出现三个声音,从这三姓旗帜就可以看出一二了,看来这厚德城攻破只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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