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艹,你还怀疑老子说谎不成?我跟你们讲哦,这宝贝我们家老爷子可是打算在陛下万国来朝的时候献给圣上的,到时也让那些个蛮夷见见什么叫天朝上国。”宇文士及大笑道说道。
“宇文公子的话自然是可信的,只是这件珍宝当真是太过于神奇了,所以大家都是想看看眼界罢了,并没有怀疑宇文少爷的意思。”有人回答道。
“这么神奇的珍宝可惜我们是看不到咯,这可是宇文老大人准备在万国大会上扬我国富的东西啊,这东西充分说明我大隋物华天宝啊。”有人附和道。
“没错,我们家老爷子也是这么个说法,觉得应该让那些个蛮夷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同时也为陛下尽点绵薄之力而已。”宇文士及笑着回应道。
萧守仁听见宇文士及他们的对话之后心中就很是好奇了,胸腹中的那股子好奇心又熊熊的燃烧了,心里痒痒的,想知道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是有如此神奇之物,如果真的如宇文士及所说的那样的话,在万国大会的时候宇文述把那宝贝一拿出来,自己肯定是可以目睹一番的,因为自己是四品大员啊,而且还是负责外交的鸿胪寺少卿,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少得了自己呢?
宫闱深处“主子,兰儿有要事禀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皇宫大院内的一个古朴的小院子里。
“放她进来”半响后从院子深处传来淡淡的声音。
此时的院子里已是落红满地,看起来就好像好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花谢花飞,落红满天飞,伊人独立。
在那已是落满花瓣的院子中间站着一纤细苗条的女子。
一袭白衣胜雪,就那样孤傲的站在那院子中间。
乍一看那身影与这院子充满红色的气氛是如此的不和谐,但是转眼间又另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秋风起,衣袂飘飘,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这简直就是一幅画,不染人世烟火色!
负手而立的女子并没有回头,碎碎的脚步声也没有对其产生多大的影响。
“主子,这是鹰堂的人送来的飞鸽传书。”那个自称兰儿的女孩恭敬的在那女子身后汇报道。
看这兰儿的身着打扮并不起眼,一双碎花小鞋,衣服也是那种寻常的丫鬟装,看起来就是个小丫鬟。
“嗯,你把大概意思说下。”那女子看来是懒得自己看了。
“是。”
“鹰堂的京城外围兄弟今天中午在风云阁打听到有人有寻回妙妙之法。”那毕恭毕敬的小丫头兰儿捋开纸条,仔细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汇报道。
妙妙就是那若惜公主丢失的波斯猫,由此看来这白衣女子就是那深受杨广喜爱的二女儿若惜公主了。
“哦?”白衣女子肩头微微抖动了下。
“嗯。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京中的些许权贵大少聚会风云阁,其间柴绍带来个奇怪青年人,当他听说了主子的妙妙丢失后及悬赏寻猫的事情后,他、、、他、、、”兰儿吞吞吐吐道。
“嗯?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讲什么。”
“是”
“继续”
“那奇怪的青年竟然当着那么多的人说,说主人你是傻子。”兰儿小声的说道。
“哦?那人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当着那么多的人说我是傻的?有意思!说下去。”白衣女子有些惊讶的回道。
“当时宇文士及少爷也在,差点就动手了,但是后来因为王世充在中间插了一脚,结果不了了之。”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王世充从当时的情景推断出那奇怪青年有找回妙妙的办法,于是宇文少爷也就不追究此事了,但是最后那青年一个劲的推脱说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兰儿解释。
“哦?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还汇报给我干嘛?这点小事也汇报到我这来。”白衣女子有些气恼了。
“不是的,那奇怪的青年极有可能就是新上任没多久的鸿胪寺少卿萧守仁萧大人,风云阁中发生的一切经过鹰堂的兄弟调查后写在这纸条上了,他们觉得这青年应该是真的有办法的,所以特意来请示您,让您来决断。”兰儿看见这女子生气了,赶紧一口气回答道,生怕回答晚点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跟随主子这么久,兰儿早就知道自己跟随了十几年的主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外人面前,那是窈窕淑女,那是温柔善良顶多有点孤傲的贤惠女子,但是在私底下,这是个杀伐果断,胜过万千男子的女人。
“哦?把纸条递过来,我自己看看。”终于那白衣女子转过身来。
“是”
并没有那种惊艳的感觉,精致的五官,蝉翼的鬓角,发丝从前额中间发开来了,两缕青丝用细绳绑起来了,顺肩垂下来。
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纯洁、明朗。再加上那飘舞的一身白衣更是如此了。
接过兰儿手里递过来的纸条,扫了一眼纸条上面记下的上午风云阁里发生的事情,那原本平展的额眉慢慢的皱了起来。
白衣女子看完手里的纸条后,用手紧握手中的纸条,双手一戳,纸屑飞舞。
看着来回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的白衣女子兰儿就那样恭敬的守护在其身后,静静地等待她作出最后的决定。
停下来沉思了一刻,若惜公主突然扬起头来,对着兰儿吩咐道。
“查,吩咐下去,给我把这奇怪青年的来路查清楚,现在正是父王筹备万国来朝的紧要关头,再加上那小猫对我们非常重要,那件东西我们绝对不能丢,吩咐鹰堂的人紧密的监视那青年的一举一动。”
“是,主人还有吩咐吗?”兰儿点头称是。
“暂时没有了,你等下去准备下过几天我们出宫的事宜,我要亲自去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办法找回妙妙。”
“啊?主人,以您的身份有必要吗?只要派个人去就好了啊。”兰儿诧异的问道。
“不?这人不同,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搞定的,我这么久没有出宫了也正好出去透下气,到时你也跟着我出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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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江湖一杆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名山古寺一卧佛(中)
更新时间:2011-07-09
三日后。
十月初一。
洛阳城外。
现在如今已是秋风瑟瑟了,长风卷枯叶,乱舞荒野间。
秋收已经结束,农忙时节已过,现如今百姓都在准备过冬的物质,官员都在准备万国朝会之事宜,那些个少年贵族一个个都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在这洛阳城外游玩打猎。
在柴府西厢的一个院子里面。
“不知道萧大人有没有听过徐陵这个人呢?”柴绍问道。
坐在柴绍对面的萧守仁很是莫名其妙,一大清早的,柴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什么都不说拉着自己就问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徐陵的人,想自己才来京城几天啊?你以为那什么徐陵和李世民杨广一样有名啊?
看着萧守仁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柴绍一下子就急了。
“哎呀!萧大人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认不认识啊?”柴绍催促道。
“柴少啊!你想啊,我才来这京都几天怎么可能谁都认识呢,在这偌大的洛阳城里我也就认识你们几个人啊。”萧守仁回答道。
“那萧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月旦评啊?”柴绍听到萧守仁的回答后继续问道。
“月旦评?听说过啊。”萧守仁笑笑回答。
“呵呵,我就说嘛,月旦评那么大的名声萧大人肯定是知道的,你是听谁说的啊?”柴绍听到萧守仁说听说过月旦评后释然的笑道。
“听谁说的?就刚才柴少你说的啊。”萧守仁一脸戏谑的看着柴绍说道。
“啊?萧大人你存心的吧,耍我呢。”柴绍超郁闷了。
“呵呵,是我的不对,萧某人给柴少赔不是了,柴少你就柴少不计守仁过啦,萧某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望柴少给萧某解释下。”萧守仁看见柴绍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得笑着问道。
“你还笑的出来,竟然拿我开玩笑,还说什么下次不敢了,难不成你还想有下次,还想再戏弄我一回不成。真是的,好了,跟你讲正事了。”柴绍郑重的说道。
“哦?还真的有事啊,柴少请讲,莫非这事和那什么月旦评有关联?”萧守仁问道。
“嗯,正是如此,不知道老弟你有没有听说过东汉末年的一个叫许邵的人啊?”柴绍问道。
“许邵?不记得了,怎么了?”
“呵呵,许多人都不记得他,但是他有句话大家都还是记得的,说的就是当时的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雄。”十字定下曹操的一生啊!”柴绍一脸感慨的说道。
“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啊,没错我记得这评语,怎么了?”
“哼,怎么了,你要想啊,当时曹操还不是什么名人啊,也没有兵权,天下也没有大乱,但是许邵一语中的,你知道当时的许邵是什么人不?”柴绍问道。
“什么人啊?”萧守仁倒是不懂就问,虚心受教。
柴绍见终于有地方比萧守仁懂的了,虽然这是妹子柴巧巧告诉自己的,说是柴父来信,要柴绍去拜访一下徐陵,柴绍心中却是没底,所以就想把萧守仁拉过去安心,这才跑到萧守仁的西厢院中来了。
在昨天之前柴绍也不比萧守仁知道的多,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于是乎一下子抬头挺胸,口水飞溅的介绍起许邵其人来。
“东汉时期,并没有现在陛下定下的选士方法,如果一个人要做官那就一定得是孝廉,孝就是孝顺,廉就是有德行,当时的曹操就是得到了孝廉的身份来到洛阳,准备来谋取个一官半职的。
但是得到孝廉的身份还是不够的,如果想进入上流社会那就一定得要有名人的评语,所谓的名人就是人物鉴赏家,瓷器有鉴赏家,名画有鉴赏家,宝剑有鉴赏家,当然人也就有鉴赏家,这许邵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是当时东汉末年最有名的人物鉴赏家。
如果得到了许邵的一句话,那就等于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上流社会了。当年曹操听取了当时的太尉乔玄的建议找到许邵要许邵也点评下自己,给句评语,当时的许邵是有规矩的,那就是月初第一天点评人物,过了这一天就得等下个月,所以说是机会难得啊,曹操可是去了好几次才弄到的评语,也就是说他是搞这几句评语搞了好几个月的,可见这评语的重要性。
本来是不要那么久的,主要是因为那许邵见到曹操第一眼之后就不敢讲出那句评语出来,最后曹操耍阴谋,没办法才说出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雄”来的。
当今陛下见到举孝廉的制度的种种弊端,有道是“举孝廉父别居,举秀才不知书”,说的是好多的孝廉其实都是虚有其表名不副实的,甚至好多的名士竟然都是不识字的,当然也就没有施政能力了,所以就废除了。
虽然现在陛下实行的科举取士,但是在各阀门及权贵里面还是有一些孝廉名额的,这孝廉考核是难之又难,不久要德行好,而且要有一定的治理之能,这评语一举还是保存的,现在的月旦评就是以前的东汉许邵传下来的。
家父前两天来信,说是要我也去拜访一下徐陵,弄一个批语,为以后仕途的顺利做铺垫,但是我心中又甚是不安,所以想要萧大人陪同去一趟,顺便也可以帮萧大人看一下啊,机会难得啊,这批语对以后的影响可是巨大的,听说陛下对于徐陵的批语也是很信服的。”柴绍说完后从石桌上面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
“你是说要我也去弄一个批语?”萧守仁吃惊的问道。萧守仁已经是朝中的大臣了,所以他倒是觉得有没有批语已经是没什么必要了
“嗯,我是这么想的,萧大人刚来,也许还不知道那徐陵的批语有多么的重要,弄到一个之后肯定是没有坏处的。”柴绍笑着说道。
萧守仁听完柴绍的话后,不免就独自思考了起来,柴绍很明显是想要和自己结交的,要不然这些天也不会和萧守仁走这么近,还把萧守仁他们留在柴家,柴绍这番话倒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想必那徐陵就是许邵的后人了,今天正好是初一,柴少等我一下,我进去换套衣服就随柴少一同前往拜访那徐陵徐大家。”萧守仁思考片刻后发现这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于是乎也就答应了下来。
换好衣服后,萧守仁和柴绍一起骑马去找那徐陵。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几骑,那是柴绍早就约好的一起去找徐陵挨批的。大都是京中权贵之后,但是萧守仁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也没有上来结识的意思,柴绍也没有要为其介绍的意思,所以一路上萧守仁也就只和柴绍说说笑笑。
“柴少啊,难道我们这次还要出城不成?”萧守仁看到柴绍领着大家往城门方向走去,所以跟随在柴绍马后面不解的问道。
“呵呵,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徐陵这是那月旦评的老头的俗家名字啊,这老头是一直在城外的玉佛寺里头修行啊。”柴绍笑笑解释道。
“哦?我还不怎么了解徐陵这人呢,柴少能帮忙介绍下这人不?”萧守仁一听这人竟然还是一和尚不由的勾起了好奇心来。
换谁都会有好奇心啊,你想啊,一个和尚,本来就是抱着修行不过问凡尘事的和尚竟然弄了个月旦评,竟然还在洛阳城中影响很大。
真的是身在佛门,心向红尘啊!
“嗯?这个嘛,说实在话,为兄还真的是不怎么清楚,幸好我早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所以特意介绍了个人来帮你解惑啊。”柴绍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完一拉马缰绳,回头对着后面的公子哥们中那穿黄|色锦缎的少年郎唤道:“长孙小弟,过来,过来,快点啊你,有点事要你帮个忙。”
“长孙无忌你该知道吧?长孙家的三公子。”柴绍一脸期待的看着萧守仁。
“说句实话,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了解他,不如柴少先介绍下啊。”萧守仁当然知道长孙无忌这个人啦,当时也就是知道这是李世民的左臂右膀,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未来的国舅爷,但是也就知道这么多了,难道说自己知道这就是以后的国舅爷?
柴绍一说完,就看见后面的少年打马上前来。
趁着长孙无忌和他们还有那么段距离的样子,柴绍赶忙为萧守仁介绍起长孙无忌的身份来。
“哎!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来到这京都这么久了竟然连长孙家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从山里面来的,这长孙无忌他父亲就是当年的大将军长孙晟。
两年前长孙大将军去世了,只留下三子一女,大儿子长孙行布,多谋略,像他老爸,现在在京都守城呢。二儿子长孙恒安,少子长孙无忌,及留下的小女长孙无垢。
因为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和大哥长孙行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两年前就遭到长孙行布的排挤,现在已经是被挤出长孙府了,一直寄居在舅舅父高士廉家中长大。
高士廉本人“少有器局,颇涉文史”,很有才华和名望。在这样一个文化素养高的家庭中,长孙氏兄妹受到很好的文化教育。无忌“好学,该博文史”。”本来柴绍还想再为萧守仁介绍下长孙家的,但是看下那长孙无忌已经快到身边了也就不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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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江湖一杆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名山古寺一卧佛(下)
更新时间:2011-07-09
对于长孙晟萧守仁当然知道是谁了,隋朝的开国将领之一啊,虽然在大将军位多年没有打过什么打胜仗,但是凭借自己那超人的智慧,硬是把突厥给弄得半点生气也没有,长孙晟在其一生中,同突厥交往达二十余年,虽未指挥过大的作战,但凭其出众的谋略,为分化瓦解突厥,保持隋北境安宁,促进民族融合作出了重大贡献。
可以说一个强大的突厥帝国,从根本上就是毁于长孙晟之手,此功非常人所能及也!为以后李靖扫平突厥打下了基础啊!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萧守仁在草原的时候问尉迟恭和李靖才知道的,穿越之前他还真的是不知道长孙晟是哪尊大神,经过尉迟恭和李靖的介绍之后萧守仁一下子就被长孙晟给深深折服了。
历史上隋炀帝杨广在后来突厥进犯的时候也发出:“向使长孙晟在,不令匈奴至此!”的感慨,意思是如果现在长孙晟还在的话,匈奴(突厥)也就不至于这么嚣张了。
北周时崇尚武功,贵族子弟交游皆以武艺相夸相敬,每次共同驰射,同辈皆在长孙晟之下。长孙晟十八岁时为司卫上士。起初没有名气,别人也不知其才能,唯杨坚一见,深赞其异才,携其手并对人说:“长孙郎武艺逸群,适与其言,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
后来更是凭借那千里追风骑和五神飞钩枪在塞外扬名,成为千古名将。
长孙无忌听完柴绍说完萧守仁想了解下徐陵的事后也不客气,立马就讲起来了。
“不知道萧大人弟知不知道达摩这个人呢?”长孙无忌一开口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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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作为一个现代的中国人,不知道主席是谁但是肯定是听说过达摩祖师的传说的。
但是萧守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于达摩的事情还是挺明白了解的。
“哦?萧大人既然知道达摩大师,那要向你介绍徐陵就不难了,这徐陵佛门名字叫道信,要说这道信那就一定得从达摩祖师说起了,他是达摩一脉的嫡传啊。”长孙无忌笑笑问道。
一路上长孙无忌一直向柴绍和萧守仁介绍徐陵和达摩的关系,一直介绍者道信和尚的事迹,这一路来倒也是不烦闷,萧守仁和柴绍倒是听的挺有味的。
终于来到了长孙无忌嘴里的卧佛寺,所谓的卧佛寺其实就是因为那后山上的那形似卧佛的大石而得名。
说来其实也蛮奇怪的,碰上下雨天,尤其是蒙蒙细雨时,那卧佛上面竟然有一层莹莹的玉色,于是乎也有人帮其取名玉佛寺。
还在山脚就看见好多朝佛的男女老少潮涌似的朝山顶拥去,萧守仁等人也下了马,和这些虔诚的教徒一起慢慢朝山顶爬去。
途中闲来无事,萧守仁和身边的长孙无忌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已经爬到了山腰了,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寺啊!山脚那蜂涌的虔诚信徒,还在山腰就可以听见的钟声及沿途的小贩叫卖声,无不在诉说着这卧佛寺的香火鼎盛。
估摸着三四盏茶的功夫,萧守仁一行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大家约好等到徐陵给大家伙点评完之后,一起去那后山见识下那闻名天下的卧佛。
一到山顶,那些朝佛的信徒都往那佛堂去朝佛去烧香去许愿,其中好多人都是自带供品及香烛,也有人嫌麻烦就在山腰上的小贩那买好后再带上来,当然山顶其实也有这些物品的,但是山顶的价钱比起那比山腰上的价钱确实贵了约摸两倍,本来山腰上的价钱已经是比市价贵了好多,没想到山顶吃斋念佛的和尚比山腰上的百姓还要狠山几分呢!
山腰上的小贩一般都是寺院傍边的居民在摆个小摊,这是不用交摆摊的费用的,如果要去山顶摆个小摊的话那那就还要额外交给寺院一笔不少的摆摊费,当然如果和寺中的哪位高僧关系很好的话也可以酌情的少点的。
所以只有很少的几个小贩有能力去山顶摆摊,山顶上的摊位大多数是寺院中的小沙弥在帮寺里打理,所以说其实还是寺院赚的最多了。
说也奇怪,其实大家都知道明白这钱事实上就是入了和尚的腰包但是大家还是使劲的在佛主面前做冤大头,仿佛只要买的那些香烛多公德就多似的。
指引的和尚一看见萧守仁一群人上来后一眼就发现了萧守仁等人的不同,常年在这特殊的位子上早就练出了一身非凡的本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不是肥羊,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份的不寻常来。
萧守仁一行人一看气度一看穿着就知道是京中的贵公子哥们,指引的和尚赶紧迎了上去,一番交谈下来得知是过来拜访道信和尚的,心中不由得大喜。
每个月的月初一都是寺院香火钱最多的一天,无他,只因为有一个道信和尚在这,道信和尚现在已经是与后山那卧佛一样成了寺院的招牌了,也许来这烧香的人不知道寺院的住持是谁但是一定知道道信的大名,道信简直就成了卧佛寺的摇钱树了。
萧守仁他们随着那和尚来到后院中一栋小茅屋前,那指引和尚一路上并没有说话,萧守仁他们也没有问,等到带到地方了后,双手合十后便退下了。
看见那和尚径自退下后,萧守仁他们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左右为难时,那茅屋中传来个沧桑的声音。
“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
毫无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道信和尚了,于是乎大家喜形于色,连忙整理了下亦鹋就进去了。
房中的摆设就像那外面的小茅屋一样,并没有那大堂上的雄伟堂皇,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木桌,桌子上面有些竹简,床上有个蒲团上面盘膝坐着个须发雪白的老僧。
那老僧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双眼紧闭,如果不是刚才他出过声的话,大家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长孙无忌不愧是名家之后,看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就知道大家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情形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晚辈长孙无忌,特意来见大师,想请大师为晚辈品评点拨,能得到大师的只言片语即可。”
长孙无忌一开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开口了,争先恐后,大家都是述说自家背景然后说明来意,更有人将家里写来的的信也拿出来了。
萧守仁和柴绍从头到尾都是在上下打量这得道高僧,并没有开口。
一番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后,房中终于又恢复到了开始的平静,大家见那道信和尚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开始有人恼了。
大家都是京中的公子哥,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个气啊,但是毕竟道信和尚是受人敬仰的高僧,不好得罪。
不好得罪难道还要一直在这破茅屋子里受这鸟气不成?
来的十个人当中其中那个身着白色华锦的青年带头摔门而去,本来还在犹豫观望的那几个也就随之而去了,就这样弄一下屋里就只剩下萧守仁柴绍以及长孙无忌三个人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等着,约摸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大家都有点饿了,但是看见那道信还是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先出去斋堂吃晚饭。
萧守仁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他知道这是道信和尚识人的技巧,看一个人的耐性就可以看出好多的东西。
柴绍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柴父托妹子柴巧巧交待了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问道信和尚,不得不等下去,有求于人不能忍也要忍下来啊,要是他只是为了一个批语的话,是不可能受这等气的。
长孙无忌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他知道现在长孙家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在朝廷被几个老世家和几个新门阀挤压,而自己现在的身份及处境更是艰难,只有得到道信和尚的一句高赞那就是万金不抵啊!
所以三个人都是选择默默地等下去。
萧守仁恍惚间隐隐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在观察自己。
一瞬间萧守仁醒悟过来,是道信!
萧守仁转过头来,果然,道信和尚已经睁开了双眼。
这哪是一双属于一个老人的眼睛啊,乌黑,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世界。
萧守仁看见长孙无忌和柴绍还咱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落叶呢,赶紧坐过来大声说道:“晚辈萧守仁见过大师”
柴绍和长孙无忌听见萧守仁大声问好赶紧回过神来,转身见礼。
道信看着身前的三个半大小伙,不由得嘴角上翘笑了笑,然后叫他们坐下慢慢聊。
“你们是过来找老衲问评语的吧?”道信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错,晚辈听别人讲,得大师一句好的批语胜过十年寒窗,所以,晚辈想看看大师给晚辈的评价是几年的苦读了。”萧守仁敛了敛后摆然后坐下来笑着回道。
“哦?小施主真是风趣,贫僧刚才观察施主半响,施主是贫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相,贫僧思索良久,不知道等下施主可否与老衲走一盘棋呢?”道信对萧守仁说道。
庙堂江湖一杆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卧佛寺中藏红颜(上)
更新时间:2011-07-10
萧守仁刚想拒绝,鬼知道他要下的是什么棋哦,象棋倒还好说,如果是下围棋那还不死翘翘哦,但是还没有等萧守仁说出拒绝的话来,道信已经和柴绍聊上了,萧守仁也就不好意思插话打扰了。
“这位施主应该不是要问批语那么简单,不知道施主要问什么呢?”道信笑着问柴绍。
柴绍心想“这真他妈的邪了门了,老子都还没有开口他怎么就知道我是来请教问题的呢,看来这老和尚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没错,我是帮我家人问点事,但是这事也不是怎么太重要,等他们两个问完了再轮到我也不迟”
这下萧守仁和长孙无忌都看出来了,柴绍这家伙分明就是想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嘛,要不然道信和尚都开口了柴绍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想让萧守仁和长孙无忌知道嘛!
道信见柴绍这么讲了,估计是极为重要机密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长孙无忌见萧守仁两个都已经是下棋的下棋机密的机密,接下来就是自己了,于是紧张的看着道信和尚,不知道道信和尚对自己的评语是什么。
道信盯着长孙无忌看了半天,看地长孙无忌额头上面都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来,这才开口。
“小施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是受过世间诸多困苦,虽然现在还是一介布衣,但是相信以后定是位极人臣,贫僧对施主的评语只有四个字:贵不可言”道信缓缓说道。
萧守仁都快暴走了,这不是废话嘛,长孙无忌这身衣服很是平常,不是那种华贵无比的衣裳,纨绔子弟都是穿华服的,鲜衣怒马说的其实就是纨绔子弟了,现在看长孙无忌那衣服当然也就能推出现在是一介布衣曾经受过苦了,只要是个人且不傻就会说啊,后面的位极人臣贵不可言都是虚的,谁能等到几十年后去考证呢?
萧守仁都快怀疑这老和尚是不是神棍了,但是长孙无忌却是一脸的兴奋,柴绍则是一脸的震惊。
看来长孙无忌和柴绍是信了道信和尚的话了。
长孙无忌得到了自己的评语,而且还是评价这么高,兴奋到无与伦比了,拉着萧守仁硬说是要请客去那最贵的风云阁请客。屁颠屁颠的拉着萧守仁出了小茅屋。
等到长孙无忌和萧守仁远去的步伐声已经听不见了,柴绍才开始向道信和尚说出难题来。
“不知道大师可听说过一花一叶,一粟一沙的说法?”柴绍低着声音问道。
“什么?一花一叶,一粟一沙?”道信反问道。
“没错就是这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粟可载三千世界”这本是佛门禅语,用心去发现,用心去体会,就算再微观的世界,也可以发现大千景象。在细微处见人性真谛。一花一叶,一粟一沙。在细微处见真理”道信缓缓说道,思索一会儿又继续解释。
“又说“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语出《佛典》,昔时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罔措,惟迦叶尊者点头回应,与佛祖相视一笑,成就了禅宗的迦叶初祖。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从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世界万物都是有生命的。
人有人的生命、物有物的生命、一个生命就是一个世界。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就是这个道理。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一身蜩寄世间,真如恒河一沙,沧海一粟””道信不愧为得道高僧,一口气就将这禅语的出处及自己的理解全说了出来。
“不知道施主问的这一花一叶,一粟一沙到底是关于什么的呢?”道信问道。
“这个就不由大师劳心了,我自会破解这其中奥妙,柴绍这就告辞。”柴绍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急急忙忙的告辞了,竟然是把求自己批语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问自己父亲交代的事情了,柴绍拱了拱手然后赶紧退了出来。
现在就剩下萧守仁一个人还没有得到道信和尚的评语了。
一桌,一床,一副棋盘,俩个钵盂,钵盂里面分别装着黑白棋子,钵盂旁各坐一人。
执白子者,萧守仁,执黑子者,道信和尚。
棋盘就是战场,棋子就是战士,下棋者就是将帅。
柴绍走后,就剩下萧守仁和长孙无忌二人,长孙无忌已然得到了道信和尚的批语,因高兴的缘故要请萧守仁痛饮是故还在这卧佛寺等候,萧守仁应约来和道信和尚下棋,棋局结束,道信就会给萧守仁批语。
萧守仁并不太懂得围棋,只是略微知道其下法规矩而已,是故还没有走几步萧守仁就执着白棋不知道该如何落脚,陷入苦思之中。
黑白之舞,乾坤之势,一直都是古代中国文人马蚤客及铿锵战将喜好的。
但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围棋一艺到现如今已是势微,懂得的人越来越少,下的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更是没有国手圣手国士无双一说了,也难怪萧守仁不太擅长围棋了。
道信和尚见到萧守仁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已是了然了七八分了,
棋盘上黑子气势俞盛,白子气已被围死了。
还是萧守仁先开声道:“不知道大师会不会下象棋?”
“哦?施主说的莫非是指韩大将军创的象棋?”道信和尚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眼中闪过不一般的光彩,那眼睛似乎就在此刻把萧守仁看了个通透,无所遁形!
“正是,传说韩信韩大将军当年被刘邦下狱时在牢中将一身的兵法韬略集于象棋当中,后来传授于狱卒,后来象棋流传于天下,想必大师也是精于此道的。”萧守仁点点头慢慢说道。
“正是如此,这传说老衲也是听说过的,但是是否属实就不得而知了。既然高施主有兴趣那老衲就陪施主走一局吧。”道信和尚说完就双袖一扬,然后一收,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但是此时的萧守仁已经是惊呆了,原来就在道信和尚一扬一收之间,原本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竟然已经是各自回到了小钵盂里面了,黑子在黑色的钵盂,白子在白色的钵盂里面,丝毫不差,如有神助一般。
就在萧守仁发愣的当儿,道信和尚变戏法似的竟然拿出一副象棋出来,外加一个古色檀香的木棋盘。
萧守仁醒悟过来后心中不免感慨,自己要武功要达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道信等萧守仁将棋子摆好之后,拂袖谦让,萧守仁也不客气,得到先手,于是毫不犹豫就出炮。
面对萧守仁这样子的下法,道信和尚摇头笑了笑后,不慌不忙的出马扼制住,但是萧守仁也不是吃素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记,一会儿想将军再抽车,一会儿想架起双炮,但是都被道信和尚不声不响之中就一一化解了。
萧守仁刚开始时气势恢宏,大有马踏楚河长饮楚河水之势,气势逼人。
可是这气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道信和尚那看似不经意的防守之中,一一将那逼人的气势化解掉,无形之中将萧守仁的车与炮等给限制住了,动弹不得,一动则全身动,一动则影响整个形式,一动则全局皆输。
就这样你来我往之中不经意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寺院之中已经是万籁俱静了,夜已深,棋局也终于到了尾声,最终萧守仁还是以一步只差输于道信和尚。
“大师棋艺高深,晚辈输了。”萧守仁盯住棋盘看了良久,没有找到解救之法,终于认输。
“佛门之中讲究四大皆空,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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