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他还叫我撕了呢?好在那时候,我撕得挺快的,他应该没有受太多罪吧。好在那时候,他没有让分魂符燃烧起来。要不然我埋在被子里,外面就的鬼,被子里的分魂符着火了。我跳出来还是不跳出来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
他既然愿意为我的安全忍受那样的痛,为什么还要去追岑梅呢?他对岑梅到底是什么感情?
回到别墅里,我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就这么坐在床边上。这个时候,我心里被这些问题折磨着,压根就不去想,我现在是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曲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没有睡着,但是我也没有看他一眼。等着岑祖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白了他一眼,就问道:“见到岑梅了?约会去了?”
哪个不会捏酸吃醋啊,就算是碰上一个鬼小三,我也不可能那么大度吧。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要我说:“行了你们两以前就在一起的,我才是小三,我退出,你们比翼双飞吧。”靠!那样不是中了魏华的计了吗?说不定他就是让岑梅来对岑祖航使美鬼计的。
祖航坐在我的身旁,感觉着他微凉的身体靠近我,我直接推开了他:“先说话。今晚别睡觉了,好好说话。”
他看着我,不说话,其实就是在等我问问题。他那性子,让他自己把自己的恋爱史说出来,那基本上是等个百年都等不到的。
我问道:“刚才是去找岑梅的?”
“嗯。”
“找到了?”
“嗯。”
“她有意识了?”
“嗯。”
我额上冒出了黑线。“那么她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跟你说了什么?”这个总不能说嗯了吧。
祖航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我问她当初是谁把全村的魂扣在那里压着岑国兴墓的。魏华那个时候刚反噬了岑国兴,他对道法运用还不熟。他能抽魂,还是抽那么多人的魂,已经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了。他不可能还有精力去布阵,扣下那么多魂的。或者说,之前那个人就已经布阵好了,等着他抽魂出来,让这么多魂去维持村子里的阵。她只是在哭,没说话,没回答。之后,她被叫回去了。只是这样。”
我心里怄气啊,她怎么就不说呢?说出来就能让祖航以后少一个原因去看她啊。今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那么曾经呢?我跪在床上,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说道:“那你说说你和岑梅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要听实话!”
我说着我要听实话,但是我心里也希望他能骗我一下,我不想听到他们两曾经的爱情故事。其实这就是一个自我欺骗罢了。我在骗我自己,告诉自己,岑祖航和岑梅是没什么的。
之后,祖航难得地跟我说了很多话,说了他和岑梅的事情。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岑家因为占据了一个小山村,外面的动荡没有波及里面。这个时代组内通婚的小山村每二十年左右就会选出一对何时的纯银纯阳命的童男童女。孩子还很小就会被单独拿来训练了。因为家族里,在外面接业务的岑家人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就会通知他们去处理。从小,童男童女就是被当成工具来看待的。只有等童男童女结婚了,结束了这样的日子,才会恢复平静的生活,新的童男童女就会接替他们。
他和岑梅差了两岁多,差不多三岁。确切说是岑梅比他大三岁。
很多童男童女最后都会结婚的。因为长时间在一起,一起出任务,会产生感情。可是他没有爱上岑梅。而且他发现岑祖泽喜欢着岑梅。在祖航的记忆中,岑祖泽是从小就受宠爱的,不管他做什么,爷爷都会批评。而岑祖跃和岑祖航却是明显的不一样。村里有人流言说,祖泽是他们妈妈在外面偷的种,所以他和两个兄弟长得一点也不想。
只是岑梅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认定了岑祖航,哪怕岑祖航已经跟她说了,让她另外找人结婚吧。可是她还是等着祖航。
岑祖航的故事说完了,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就这样?”
“嗯,就这样啊。要不你想是什么样?我说过,我没有爱过岑梅。她是我从小到大的搭档,是朋友,但是我没有爱上过她。”
“就这样?”
祖航皱了眉头:“那你还想怎么样?非要说我们怎么怎么了才信啊?”
我呵呵笑着,至少我知道他没有爱过岑梅,就算是骗我的也好啊。
“笑什么?像傻子一样。”
我乐呵呵地站在床上,攀过他的肩膀,说道:“那我来猜猜事情的进展啊。那就是岑祖泽喜欢岑梅,怕她真的和你结婚,因爱生恨之下,就开始报复全村人。但是他不懂道法,所以他就和岑国兴联手,炼化小鬼什么的。这样就说得通了吧。”
祖航笑道:“我和岑梅可以很简单,但是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还有着太多的疑点。岑祖泽为什么不在族谱里?为什么后来又把有他名字的那张撕掉。魏华炼化小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着那雕龙大梁。如果不是真的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我没有继续说话,我才发觉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很亲近的感觉。想着出事前我们正打算做的事情,我脸上微红地放开了他,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想着要结婚是事情,我还是很小心的问道。毕竟现在大家都很委屈的感觉。
“等明天,我去了岑家村回来,我们就去你家。然后就联系地方请结婚酒宴。”
我一笑,我们的结婚酒宴,应该也就一桌而已吧。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水局3
我笑,他吻上了我的唇。吸吮着,辗转着,吻分开,他的唇滑下我的脖子。
他吻得很用力,渐渐的有种疯狂的感觉,那么急切地扯着我的衣服。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用种无力的感觉。
他的吻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再次来了我的唇上。疯狂的吸吮,让我感到了血腥味。我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但是我们的口中,肯定有着血。
我心中惊了一下!岑祖航是不会一个吻把我弄出血的!我急忙使劲推开了他。他退后了几步,他那因为意乱情迷下散开的领口的衣扣下可以有着一个牙齿咬过的痕迹,留下了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却是血肉模糊。这样的伤,碰到的话,应该会很痛吧。
而现在那伤口正一点点的愈合,一点点他消失,半分钟之后,就没有一点痕迹了。
现在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我冷冷地说道:“你撒谎了。你和岑梅在一起,不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你让她咬了?为什么?”
祖航就这么站在床前没有说话,我只是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说话的。我苦苦一笑,说道,“因为她受伤了,而你是她爱的人,所以你的血肉能让她很快恢复。你就让她咬了一下。她有意识了吧。伤口在这样的地方,她是抱着你咬的。什么你没有爱过她?你当初吃的不就是她的心脏吗?岑祖航!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要去在乎岑梅?在你的心里,岑梅的第一,你们岑家村是第二,我也许连第三都排不上。”
说完,我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座别墅。当我踏出了五行阵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去想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觉得这里就好像没有氧气一般,再待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必须离开。
我没有哭,只是沿着那街道一直向前走,身旁偶尔滑过的士的时候,我也想过压坐上的士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在我走累的时候,我想到了覃茜。这个时候要回家是不可能的。我不想让爸爸担心。那么闺蜜姐妹就是我最好的去处。给覃茜打了电话,花了两分钟才接通了。她明显就是在睡觉的声音说道:“喂。”
“覃茜,我没地方去,我想去你家行吗?”
“嗯,过来吧。到了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嗯。”我应着,可是她那边声音一下提高了起来:“可人,现在是一点多了啊!”
“对啊。”
“你在哪里?”
“街上。”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啊。好了好了,过来再说吧。”
站在夜风中,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觉得还是姐妹好啊。
打的赶到覃茜家,覃茜是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的。她压低着声音说道:“可人,小声点,别吵醒我爸妈。”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她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在大街上。还哭过了?”
“没有啊?”我没感觉自己哭过啊,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梳洗过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她问我话,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今晚上改变了我太多原来做出的肯定了。我要整理自己的思绪,我要给自己的心理放一会假。、
覃茜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马上看出了我的想法,什么也不问,就让我好好睡一会。
走累了,在走着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现在有床躺一下,也放松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就是和梦看到的一模一样。
梦里,我在覃茜家,和覃茜一起睡。而岑梅来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胸口的血迹,还有那身军绿的衣服。血滴滴下,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她进入了房间中,看着床上的我。我惊慌地往床的另一头爬去,使劲拍打着覃茜,可是覃茜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岑梅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指尖的血滴下。我惊慌中摔下了床。手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来不及多想,抱过那东西就朝着岑梅砸去。
岑梅发出了一种很难表达出来的声音,就好像是喉咙被割开的那样扯着呼吸的叫声。然后她消失了。
我惊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夜灯下依旧沉睡的覃茜。原来直是梦。我知道是梦,可是心还是在加速跳动着。重新躺下来,打开了手机看看时间爱你。也就四点多,我也不过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手机的亮光映着房间里物品。床下一个物品落在了房间的中央。我疑惑着。那个东西刚才我睡觉前确定是没有的。
覃茜虽然不是什么洁癖,但是也不知道房间中央有着这么大的东西不收拾好吧。这样晚上起来不是会绊着呢?
我伸手捂住狂跳的心,看看身旁的覃茜,我也不敢下床的。现在我只觉得这张床上才的安全的,床下每个地方似乎都能跳出个鬼来。
我没有下床去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而是选择了蒙头装睡,只在毯子下露出一条缝隙,凑过鼻子,用来呼吸。不过着一吓,我纵使再困,也睡不着了。整个心都在狂跳着,根本平静不下来。
就这么直到了早上六点多,天放亮了,听着外面有了人起床做饭的声音,我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房间。
覃茜还在睡觉,而房间中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那房间中央的的物品依旧在那。
因为是白天,我胆子大了一些,上前看了看那东西。
报纸包着的一个圆柱,我小心地扯扯报纸,露出了里面的红布,在翻翻扯扯红布,露出了里面深色接近黑的质地。
那是……雕龙大梁!覃茜家的雕龙大梁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不是放在书房的吗?怎么会在这?而且昨晚我过来的时候,我确定这个东西不是在这里的,房间中央这么明显的地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原来不再这里,而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是这个现象就跟我梦里梦到的一样了。是我跌下床之后,在床下摸到这个,用来砸岑梅的。
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梦?
“你干嘛蹲地上啊?可人。”床上传来了覃茜的声音。她趴在床边上,看着我,同时也看到了我面前的这个雕龙大梁。
她说道:“咦,这个我不是放在床底了吗?怎滚那里去了?”
床底?昨晚的事情,不是梦!我趴在地上找着有可能出现的血滴,可是整个房间都没有一滴血。这一点却和梦里是不一样的。
地上没有,那么窗子呢?我冲到了窗子边,看着那紧闭的窗子。因为晚上的开着空调的,所以窗子没有开。在窗子的玻璃上,四滴黑色的血滴是那么的明显。
她真的来过了。而她进不来这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着雕龙大梁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还了覃茜。
我长长吐了口气,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说道:“覃茜,我想我该回去了。曲天会担心的。”
“原来你昨天是个曲天闹矛盾了啊。他也真是的,就放你这么一个人出来,万一不在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啊?真不体贴。”
我苦苦一笑,岑梅的出现,让岑祖航已经没有时间来体贴我了吧。我要对自己更好一些,才是。
出了覃茜家,我就接到了金子姐的电话。金子姐在手机中说道:“在哪呢?大家都等着你了。”
“我……在外面。”
“快点回来吧。一会就出发去岑家村了。争取今天要进村子,明天就能回来。”
“我……”祖航是跟我说过今天要去岑家村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好了,速度点,等你了。”说完她了挂断了电话。
去岑家村这件事全是大事了,我如果说不去是不是也不合适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车过去了。
在那别墅门前,一辆外面这里很常见的五菱面包车停在了那里。走进别墅,客厅里,他们都在。只是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我和岑祖航之间的事情,脸色都有些不对。金子姐一身户外运动服,在那戳着罗盘,跟罗盘说话。很多风水师都会这么做的,罗盘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而我对于岑祖航来说,还不如和他一起战斗的黄符纸吧。
金子姐抬头对我一笑道:“去换衣服吧,马上就出发了。”
我上了楼,换了一套好运动的衣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干吗。我会的也不多,就像上次去岑家村,我还给祖航添了麻烦呢。我的存在也只是一个身份证的效果罢了。
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拿,但是他们却是户外旅游的样子,准备了好几个大包。上了车,我一夜不睡,外加担惊受怕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下来,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了一个微凉的身躯靠近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护着我,不让我随着车子摇晃。可是也就是一会的感觉罢了。因为我很快就睡着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阵再次启动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车子就停在岑家村现在的地址那棵榕树下。而车子上只有着我和曲天两个人。我还靠在他身上,而他别着脸,看着车窗外。
我赶紧坐了起来,紧张而慌乱地整理着头发来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毕竟昨晚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车子前面的座位上拿过了一份盒饭,递给我说道:“他们都吃过了。看你没醒,就没叫醒你。”
我接过盒饭,摸摸吃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子。他刚下车,金子就上车来了。
金子姐笑道:“可人睡好了吧。你们家岑祖航不错啊,看你睡着还知道给你留盒饭的。吃快点吧,一会就进村子了。争取天黑前出来。不过现在都两点了,估计天黑前我们出不来。”
“啊?就因为我啊,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
“听零子说昨晚岑祖航和你一起出门的啊,你们两是去哪打野战了?早上就他一个人回来,很奇怪哦。”
“没……”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干脆猛吃饭。
吃晚饭,整理东西就出发了。在几个男人都背上大背包之后,零子看着祖航,叹气地摇摇头,道:“留个分魂符吧,留条后路。”
看着他画符,留在了车子里,我才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看着祖航摇头了。在这里就只有他和祖航两个人是会分魂符的。而现在祖航的分魂符是长期在我身上的,所以只有他用上了。而金子姐说过,零子用分魂符,他会被反噬的。即使这样,他还是留下了这个符。反噬一下,总没有命这么重要吧。
车子留在了那榕树下,我们步行过去了。其实,那个阵已经被祖航破坏了,车子是可以开进去的。只是那样的小路,开进去还不好放车子的,还不如留在这边呢。
走在了小路上,身旁的祖航低声说道:“要是累了告诉我,今晚可能会在村子里过夜。”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那个村子的夜晚是很恐怖的,上次的记忆对于我来说还是那么的清晰。
小路的尽头就要进村子了,一座座泥房错落有致,只是早已经成了残垣横壁了。在小路尽头的空地上,一辆黑色的小车赫然停在了那里。
看到那车子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巧,碰上了!不管这辆车子是谁开进来的,认识或者说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的可能性很大。几乎已经能肯定这就是敌人了。
金子姐说道:“要不我们先退出去,明天再进来?”
零子说道:“等一个晚上就可能有很大的变故。为什么我们一来,就有人要来,怎么就这么巧?只有一个可能,人家知道我们要来,比我们只快了几个小时罢了。走吧,这么大的村子,也不见得就会和我们碰上。”
岑恒看着这个村子,害怕地咽咽口水:“以前我家就在这里面啊?”
祖航指着东边说道:“你家就在那边。一会带你去看看吧。现在先去祠堂。”说着他带头朝着那里面走去。
他说过族谱和现实有出入,那么就是说写族谱的人在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能写族谱的人,肯定就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那个。有什么秘密,能用族谱隐藏的话,祠堂里也许会留下点痕迹。只是这个村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经过了好几次外来人的捡拾抢夺,还能留下多少东西呢?
跟着祖航走向了村子中间,再次来到那棵大榕树前,看着那个被盖着红布的社王,我就胆颤。当初魏华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而这里的地面上散落着雕龙大梁,和一地的人皮。
“唉,如果你们没有放出魏华就好了。现在依旧高枕无忧啊。”零子说道。
祖航看了他,本来我以为祖航不会说话的,但是没有想到他说道:“不见得。魏华只是一颗棋子,他这颗棋子失败了,还会有别的棋子出现的。他们是放出了魏华,但是不是魏华的出现的话,也会有别的棋子出现的。”
祖航带着我们走进了榕树旁边的一扇已经倒掉的院墙的院子。我们是踩着那些碎土砖进去的。里面的房门倒下了,那就是祠堂。祠堂本身是青砖的,所以损害不是很大。
祠堂的两边都有道藩,是风水先生才能用个的藩子。上面的牌位已经凌乱不堪了。好在进来的人,没有谁敢动这些牌位的。
祖航放下背包,拿出了一把香。岑恒终于有点岑家人的模样,帮着扶起那些牌位。
祖航点了香,行李,岑恒也跟着做了。只是祖航什么也没有说,岑恒却拿着香对着牌位说道:“呃,祖宗们,我是岑恒,第一次来看望大家了。我小时候就在孤儿院,阿姨不让我来。大一点有事也没回来看看。现在我挺好的,我当警察了,还请祖宗们保佑,让我事业有成,明年提副所的时候,我能上。呵呵,还有就是我老婆,登记了,还没摆酒宴呢。请祖宗们保佑,让我生个男孙啊。喂喂!你们干嘛?”
就在他絮絮叨叨把这些祖宗牌位当菩萨一样说心事的时候,大家都忙碌起来了。我是站在正中间朝着他笑笑,可是其他人却都在忙。
零子已经开始翻着每个牌位,看着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而金子到处看着祠堂的桌椅大梁。小漠进入了牌位架子后面查看,祖航已经点了火盆,将族谱一张张撕了丢进了火里。
岑恒叫道:“你烧族谱了?”
“烧了,他们想抢的东西,记到我的心里之后,就烧了。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原来他每天都在那翻着族谱,哪怕已经能背下了,他还是在翻,族谱上的被一个小细节他都用心记下来,就因为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族谱是会被烧掉的。
我是最无事的那个,就这么站在那看着他们忙碌着。爬在牌位架上的零子,突然将一个牌位丢向了祖航,祖航伸手接住,我也凑过来,看到了牌位上的几个字。
“岑国兴?”我意外地低呼着。岑国兴不是应该是家族的耻辱,是不好的,被删除族谱了吗?怎么还会有他的牌位供在这里呢?
零子从那架子上跳了下来:“你们家几个岑国兴啊。我记得几年前,我可是见过真的还活着的岑国兴啊。就算那时候他是出了点事,但是应该还算是活着的吧。这个牌位至少也有几十年了。”
金子擦干净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只有一个可能,岑国兴炼化小鬼是家族里给他的秘密任务,所以出事之后,他在族谱里被删除的。而从他出事族谱里被删除,到后来的魏华抽了整个村子的魂,这其中是有这几年的时间的。从时间上看,可以说,这个牌位是他离开岑家村之后,才摆在这里的。要知道,魏华是魏华,岑国兴,可没有害过我们。”
“说得过去哦。”零子说道。
岑祖航把那牌位放了上去,在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们看的东西之后,他带着我们去了村长家。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了,就是去找所有文字记载的东西,找到有关一男一女纯阴纯阳炼小鬼的有关内容。只要是提及这个的都可以看看。
岑家很多东西都是长辈教晚辈的。祖航自己也说,他很少看道法类的书,因为都是长辈手把手教的。就连零子拿着的岑祖跃那得到的三本,他都没有看过。
村长的家比我们想想的更糟。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墙都塌了,什么都埋在烂泥下了。
金子姐说道:“看看吧,青砖房子还是有好处的,几百年还矗立在哪。泥房现在只能成烂泥堆了。都这样了,怎么找啊?”
小漠掏出了手机,说道:“叫两台钩机进来,明天就能把这么这堆泥都扒开了。”
“钩机进得来吗?前面的路那么小的。”
小漠突然叫道:“手机没信号?”
我们都愣了一下,我说道:“上次我们来,祖航已经把这个阵破坏了,应该有信号的啊。”边说着我边拿出了手机,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零子就说道:“还好,我留了分魂符,不然这种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能弄死我们几个在这里了。”
“有人进来了,恢复了阵?在这里,还有什么需要镇压着的呢?”
之前就是那榕树下社王下的那个墓,现在那个墓都已经被零子破坏了一次,被祖航破坏了一次,现在幕后人要镇压着的是什么?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这村子里?
就在我们为这个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我惊住了。那是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貌似是对着天空喊的,喊地很大声:“梅姐,你在哪里啊?我知道你回来了,梅姐,你出来吧。”
祖航仔细听着,想了一会,说道:“他是在叫岑梅,把岑梅叫做梅姐的人,只有岑祖泽。刚才村头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就是岑祖泽的。”
零子马上说道:“去看看他跟谁进来!”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蜈蚣煞1
我看向了那边的祖航,他还是曲天的模样,在忙碌着冲麦片粥。他自己是不需要吃东西的,而他忙碌的最后原因就是让我们吃上早餐。
我和他们一样,用矿泉水洗脸刷牙,然后一转身就看到祖航端着一碗麦片粥递到我的面前。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着我接过那碗粥。
我微微一笑,昨晚是岑梅影响我的,还是我自己的判断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现在不打算放手了。说不清是为了不让魏华的计谋得逞,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反正现在我不放手。
我接过了那碗麦片粥,说道:“谢谢。祖航,记住了,回去之后,记得去我家提亲。”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我们去了岑恒家,那已经是一堆烂泥了。去了几个村子有威望的人家,情况还是很不好。只是在岑国兴曾经的家里,看到了有挖掘的痕迹。
岑国兴家并没有塌完,只是倒了一扇墙,里面还是能看清楚的。一张堂屋里才有的那种供桌,原来应该有大半是被埋在土里了的。可是现在却被挖了出来,一个抽屉被拉开了。
不用多想,有东西被拿走了。从抽屉里留下的泥水痕迹看,那东西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盒子。
而结果也很简单,不是梁逸就是岑祖泽。既然岑祖泽也会道法,那么他回来拿走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从岑家村里出来,一群人都已经很累了,因为要上高速,走一段,所以开车的是金子和零子,祖航还是和我坐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
他这么一整天也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他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晚上直接去你家吧。”
我愣了一下啊,才明白他的话,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多做点饭。
我很奇怪,他这次怎么把时间安排得这么急,一点也不想平时的他啊。难道是,他也想着跟我结婚?
回到市区里,零子分配了任务,各自回家休息两天,岑恒没地方去就跟零子和小漠去那别墅。祖航和我在一起,这也算是都有保护的人了。
我们是直接打车去了我家的。回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一桌子饭菜都已经上桌,那小男孩都大口大口吃起来了。还好,我爸在等着我们,阿姨也在等着我们。
阿姨看到曲天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装出一副很贤惠的样子来。估计我爸没有跟她说曲天也会过来吧。
曲天吃得很少,几口饭之后,他就对我爸说道:“聘礼我已经下过了。近期我们会让零子主婚的。”
我爸没有说话,还是该吃的吃,估计他早就想到会有今天了。好一会他才说道:“唉~命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阿姨那双眼睛是贼溜溜地看看我们,然后笑道:“什么事啊?”没有人回答她,大家都低头吃饭着。
我吃饱了之后,就宣布道:“爸,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工厂里做设计包装盒的。”
我爸是愣了一下,阿姨却一些笑了起来:“真好啊,现在好多大学生毕业了也只是在家吃父母的,你能找到工作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使劲白眼啊,她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我就算没有找到工作,我也没有吃她的用她的啊。
吃过饭之后,拒绝了我爸要求我们留宿一晚上的提议,而是回到了小漠的那别墅里。我们的东西都在那边了,过去也不会不好意思。
下了出租车,我们朝着别墅里走去。客厅已经熄灯了,他们估计都已经累得瘫床上了。我们没有开灯,就这么借着二楼路灯的光线走上了楼去。
在楼梯里,祖航说道:“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办理婚宴了呢?”
为什么?应该说是金子姐的话,让我把事情看清楚了。“没什么,只是想通一些事情了。”说完,我就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真的是太累了,洗过澡直接倒头就睡了。这次本以为会睡得很沉很沉的。因为我都累得有点虚脱,外加头痛了。但是那个晚上,我还是做梦了。
梦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黑暗的空间,岑梅将祖航拉走了。祖航的目光无神,就这么被她拉走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我能动!我追上去,抓住了祖航,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在我是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祖航放大的脸就在我的面前,他急切地说道:“可人,怎么了?我在这里呢?”
是祖航!就是他自己。我伸手抱住了他,急急喘息着,说道:“祖航,不要走!不要跟岑梅走!她就是来抓你走的!我不会让你跟她走的!我不会让你跟她走的!”
“嗯,我不走,我不跟她走。”
得到他的肯定,我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第二天的早上,我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贴着的字条让我很惊讶。怎么还会有人贴字条呢?有事打电话就好了。
字条上写着:今天分配任务,我和小漠去xx镇查查岑祖泽,你们去找梁逸吧。零子
是零子写的字条啊,难怪那签名那么像画符的感觉。
把字条递给了后面的祖航,他点点头,道:“去找梁逸吧。想个办法让他说实话。”
今天还是上课的时间,我们要找梁逸,还是直接去了学校。就算梁逸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他也必须去学校吧。中国的高中可没有那么容易混的。
梁逸读的是我们城市最好的一所高中,是不是走后门,还是用钱垫进去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曲天开着车子来到那高中大门前,跟保安一阵协商之后,我们的车子还是不能开进去,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这样我们从外面走进去,能走个二十多分钟了。要知道这所高中很大。停车场说是就在学校的隔壁,停好车子走出来,都要好几分钟的了。
听好车子,我们就一起从那停车场走向高中。我问道:“要不要给梁逸打个电话,刺探一下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啊。”
“不用,他要是不在我们就当今天出来玩的。打电话会让他警惕。”
在那条路的左边有着几家二层的小楼,都是卖些学生会买的百货的。一阵急切地哭喊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个妈妈抱着七八岁的小女孩冲出了那小楼,嚷着让邻居帮她打电话叫120,而她抱着孩子哭。
孩子在妈妈的怀里卷曲着身子,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发青,额上都是冷汗,头发都贴在额上了。
有人打了急救电话,很多人围观了,而我们因为巧合就正好在围观人群的最里面。
围观的人,有的人说是食物中毒,可是孩子妈妈说孩子并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今天吃的东西,她也吃了。
有的人说是孩子的肠叠套,说是孩子吃饱了,跑跳厉害会这样。
有的人说是肠痉挛,吃了冰激凌了吧。
……
祖航看着孩子,问道:“你们家就是后面那房子?”
女人点点头。祖航推开了人群,上下看看那房子。我站在他身旁,低声问道:“能看出来是什么病吗?”
“没进房子里面,没排盘,就是连宫位都没有测,只能用估计的了。”
“估计?”
“嗯,要不怎么样?人家都在门口等救护车了,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进去看看的。”他的话突然停住了,然后他回到了人群里,蹲下身子,对已经坐在地上的母女两说道:“孩子应该是蛔虫的问题。送医院快的话,还能保守治疗。”
“蛔虫?”大家都疑惑着。这个年代,孩子吃的东西都比较干净了,有蛔虫的可能性都小,更不用说会因为蛔虫而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二十多年前,倒是有孩子因为蛔虫钻进盲肠,导致盲肠破裂的。
“跟医生这么吧,让他们多往这方面检查。拖的时间长了,就要动手术了。”
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救护车来了,孩子和她妈妈被接上了车子。就有好事的来问祖航,他怎么会知道是蛔虫呢?
祖航只是笑而不回答,拉着我往学校里走去。
走到了学校里,学生都在上课,在外面的人都没有。我就压低着声音问祖航怎么看是蛔虫啊。
“那家房子的左边,是一块空地皮,在过去几米才是下一家人。那家人的污水管正好朝着事主家的窗子。污水管没有掩埋,直接暴露在地面上,还是一根主管道,伸出很多支管道的。你想想,一个主管道,旁边有很多支管道像什么?”
“像……像什么?像水管?”
“蜈蚣!这种叫蜈蚣煞。一般家里窗子看出去,有这样的污水管,都会影响事主家的孩子。一般是孩子肚子里长虫子,家人肠胃不好。”
(亲们,马上去你家各个窗子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污水管吧。横的算,高楼那种竖下来的污水管也算。)
(注明:这张配图来自百度?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