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这和“幸运钞票”通常是一美分的铜板,但也有人拿一美金钞票做幸运物的。
胖子是位黑客,而且是黑客高手,这样的黑客是不耐烦记密码的,因为他脑海中记得密码太多。为了怕遗忘,所以,重要的东西一般都记在纸上比如幸运钞票上。而所谓对胖子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自己的账户、社保等等。
胖子是个懒人,他记录的东西,当然以随对方便读取为最高原则。王成闯进去的时候,胖子身边的餐桌上除了放满食品,还放了一盏紫外线好,但这盏紫外线灯的存在不是为了晒太阳浴,胖子的皮肤没有晒过的痕迹。
一般人也许忽略了这个,细节,王成却敏锐的感觉到:胖子要把紫外线为看的跟零食一样重要?这肯定是因为:钞票上的东西是用隐形墨水写的,只有在紫外线灯下才能读取。胖子随时随地要使用自己的账户从网上购买零食,所以他才把紫外线灯放在自己身边,放在零食桌子上……
这张一美元钞票边角染了点橘色墨水,墨水的印子很淡,但放在钞票堆里,从边角就可以一眼认出它这是胖子为了随时分辨特意弄得。王成还发现:钞票上的乔治华威顿头像,似乎被人恶搞地在眼睛上点了两个黑点,显得有点妖魔。
王成拧下了书桌灯,换上自巳早准备好的紫外线灯泡,将这张幸运钞票放在灯下,果然,钞票上出现了许多行数字……王成用照相机拍下了这些数字,而后取了个小镊子,轻轻揭起乔治哗威顿两眼上的黑点……这是微缩胶片,胖子的个人秘密大量的储存在这里。
稍后,王成用波多黎各医生的身份,在贵金属期货交易所先谈立了一个账户,把简洁的钱拨过去,而后向账户里转入胖子的钱款……钞票上记录的账号是胖子日常交易账户,上面余钱不多,只有十余万美金。王曾检查该账户的日常交易记录,发现有几个账户经常性的向日常交易账户拨款。再通过检查微缩胶片,王成顺藤摸瓜查到了胖子所有秘家……那王成就不客气了。
稳胖子所有账户搬空,更改了银行通知单投递地址,王成将这些钱转到所罗门群岛过了一手,再转去卢森堡银行,通过简洁的账户,将这些钱全打入贵金属期货交易所账号……胖子这家伙不算富裕啊,各个,账芋累计金额才两亿美金多一点,如今的王成完全可以鄙视胖子这点财富。
好吧,既然跟简洁说了要进行期货交易,王成干脆顺手做了几笔原油期货、贵金属期货,而后将部分金额当做利润,抽取到自己的卢森堡账户上……剩下的时间里,王成乐不可支地做着类似洗钱转账的工作,直到简洁返回。
简洁今天很快乐,不说今天的演出圆了自己的明星梦,只说她刚才出去这一趟,无论走到那里,人们都对这位带着保镖护送参加演出的“演员”很尊敬,导演很亲切的接见了她这位临时演员,和善而温柔地提出一些建议,并向殷勤地索要简洁的名片,声称今后若有去中国拍片的工作,一定会向简洁求助,并期望她在中国能继续参演……
简洁带着一脑门成点感走进酒店房间,一眼看到王成快乐地咧着嘴、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嘴里说:“跌了跌了,果然跌了。”
“什么?”简洁心中一跳,赶紧凑到电脑屏幕前,只见原油价格一路下跌,跌的她心惊肉跳。她恼怒地伸出手去,想狠狠拍王成一巴解恨,但忽然间,她心中一动……王成是在国际市场进行的期货交易,这个市场是可以买跌的。
看王成笑得如此滛荡,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赚了多少?”
“哪能么容易赚钱……”王成做出一副懒洋洋姿态:“我盯了原油期货四个月,才找见这么一个机会……不,严格说,我从一年前在纽约就盯着原油期货的波动规律,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早一天晚一天你把钱交给我,都不会赚的这么教……嗯,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增长率吧,不过这和活儿需要时刻盯盘,平常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咱现在结账走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第一百九十五章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简洁激动地狠狠抓住王成的肩膀,浑身直哆嗦:“我只出去了两个小时,你就赚了百分之一百一十,那不是说……”
“冷静点”,王成微笑着提醒:“这钱不好赚,偶一为之而已。&..最快更新**多少实力雄厚的大银行栽在期货上面,咱那点小钱,一个小浪花就足以把你淹没。”
“也是”,简洁恢复了理智:“你是对的。这个市场,哪怕你买跌买对了,市场总体也确实是跌的,但跌的过程中一个微小反复,足以把所有小资金完全洗盘——揣到兜里的钱才是自己的,结账,走人。”
“手机拿来”,王成要过简洁的手机,解释说:“赚的钱抽出之后,我会转到贵金属期货进行组合投资,这东西价格波动小,适合投资保值。但同样,我不可能整天盯着盘子,我给你设置一个上下预警线,到了预警线你会收到短信,那时候你若联系不上我,可以直接向交易所发出卖出指令……”
“为什么让我下卖出指令?”
“这是你的投资你的账户呀,当然要你操心了。”
简洁笑了起来:“果然把钱交给你最放心……不过,我对这种期货并不懂,如果你不帮我运作的话,干脆,你把钱重新注到我卡上,我宁愿守着钱睡觉。”
这可不行,其实王成这是在利用简洁的账户洗钱,而所谓期货交易,不过是掩饰从胖子账户转出来的资金而已。如果简洁不打算玩贵金属期货了,那么只要追查到原油期货账户,就能查到胖子的钱在简洁账户过了一水,又分散流入王成账户……王成笑着,装作关切的建议:“那么,不如你把利润抽出来放回你的账户上,把本金转存到贵金属期货上。反正你的本金已经赚回来了,不是吗?”
简洁咯咯笑着,滚倒在床上:“生活太狗血了,太狗血了──但我爱生活。好吧,你说了算。今天确实是我的幸运日,演了戏不说,一日之内赚了两千两百万美金……谢谢你,我决定了,你不用送我奔驰suv了,你姐我要买一辆悍马。这种车好,不怕撞,开在路上遇到那强行变道加塞的,想让就让,不想让直接撞上去,看他怎么赔我的车!”
稍停,简洁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床上,两眼亮亮地问:“汤斯维尔的住宅便宜吗,我想在那里买套住宅,碰到休假就过来住住,那里的景色好美,让人难忘啊。 。 首发”
汤斯维尔让人难忘的只是风景吗?怕是难忘在汤斯维尔遇到的某个人吧。
王成心里嘀咕,随手拿起一柄剪刀,一边悠闲地绞着指甲一边说:“汤斯维尔水滴公寓,约50万澳元一套;珊瑚海住宅——就是国内所称的‘独栋豪华别墅’,带无边界恒温泳池,俯瞰湾区美景,要价一百余万澳元——折合人民币约780万元……”
买吧买吧,把钱花光了,才能更拼命挣钱——哦,是给我挣钱,王成心里偷笑着。
“这么便宜!”简洁惊愕的追问一句,马上欢快地说:“原来买一套别墅、买一辆车也花不了多少,买了!……我爱投机,不过今后我绝不投机——你这笔钱,喝了多少人的血啊,想到我的钱投在这黑窟窿里,要是没你操作我也是被人吞了的一员,妈呀,这种游戏还是少碰为妙。”
王成讶然地扬起了眉毛:“很奇怪,我发现最近简经理变得极其容易欢喜、容易激动,一向冷静自持的简经理怎么……”
王成这话一出口,他马上觉得失言——简洁情绪改变的原因不言而喻,起先是因为克洛苏,现在是因为王成。
据说女人一旦关切另外一个同类,都会变得智商下降,而且情绪特别容易受外物影响。
简洁果然不喜欢这个话题,她翻身从床上坐起,说:“好了,咱们换个话题吧——黄金海岸的房间定好了吗……咦,你手里的剪刀很有意思,就是……太滛荡了点!”
王成巴不得简洁转换话题,他扬了扬手中的剪刀:“阿根廷货,很漂亮吧?”
这是把类似手术剪一般大小的剪刀,银色的金属质地,让剪刀看起来闪闪亮亮。它的造型是个美人像……简洁说它太滛荡,是因为设计这柄剪刀的设计师纯属恶搞,他设计的两个剪刃刚好是女郎的两条腿,结果使得整个剪刀造型寓意着: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很漂亮,可是拿着这样的剪刀,怎么在人前使用啊?”简洁责备的嗔怪了王成一眼。
这个道具当然是王成对症下药,引开简洁注意力的,他知道简洁的喜好,果然对方被这种闪闪亮亮,看起来很精致的东西吸引。如今对方开始关注这个玩意,王成顺势扬了扬手中的剪刀,回答:“阿根廷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它是柄白金剪刀。”
“不可能!”简洁又在床上翻了个滚,回答:“白金是做首饰的,质地很软,怎可能做刀刃。”
“我们刚才进行了贵金属交易——铂金质地,掺上一点锇金属,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医用手术刀,如果再加上一点铱金属,那么它就是世上最耐磨,最锋利的刀刃。现如今,锇金属铱金属的主要用途,就是做手术刀与钢笔尖——我是说民用。”
简洁张开手,示意王成递过来:“手术刀般的锋利,也太让人胆寒了吧?”
“手术刀能不锋利行吗?割个包皮手术,刀子钝了,没准给人家弄成花边的了。”
简洁笑不可抑,使劲拍打着王成,许久才收住笑,断续的说:“你把它……拿来我看看……哦,我好像记得你有柄裁纸刀,刀刃并不锋利,但似乎材质跟这柄剪刀相似……那东西是做花边的吗?”
成功地将简洁的注意力引到小玩具与贵金属上,王成乘着对方把玩的开心,自然又把简洁拉到床上继续研讨一番“花边问题”……第二天一早,两人都神清气爽起了床,简洁在梳妆时不经意地说:“昨晚忘了告诉你,听导演说下大雨那天晚上,有个疯子闯进制片厂,扮演《黑客帝国》的尼奥,在雨中杀了几位临时演员……
不过,导演又告诉我,警方已经在雨夜追上了那位疯子,并击毙了他,据说战斗发生在不远处,警方正在尸检,马上会公布结果……不管怎么说,这里很不安全,演戏的时候你别离开我,等我演完了咱们立刻出发,我想换个地方,换一种心情——马上。”
王成噢了一声,关切地拿起大黑伞,扮演一位负责任的保镖——哈哈,警察雨夜击毙了那位疯子?!其实他们说的当时另一场被风雨掩盖的战斗,那场战斗可以给警察提供足够多的尸体。
中午时分,俩人离开了电影厂,开着奥斯汀向黄金海岸行进。
车开到黄金海岸附近的时候,天空中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紧接着雨水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因此不得不开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才抵达预定的酒店。
半路上,简洁就在盘算着自己这趟黄金海岸之旅,看到雨下起来,她略略不满地抱怨:“听说黄金海岸的沙滩非常漂亮,这下子沙滩上玩不成了……”
马上,简洁又在盘算着如何去赌场游玩:“这天气,大约人都会呆在室内。三天的时间,我每天只带五百澳元出去,输光了这五百澳元我就收手,赢够了五百澳元我也收手,赌博这玩意只能当做消遣,权当我每天花五百澳元寻个开心……你觉得怎样?”
因为雨越来越大,王成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得不降低了车速,一边瞪大眼睛观察着前方一边调侃:“你真是自控力强悍啊,你说你现在的身家有多少,大约超过五千万美金了吧,这些钱,每天给你带来的利息也不止五百澳元,但你只肯拿出五百澳元寻开心,我还以为你要说每天花五万呢。”
简洁翻了个白眼:“这些钱我要花一辈子的,再说,人的是无止境的,一旦养成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多少钱够花啊?”
王成耸耸肩:“我无所谓了,只要你每天上我的床,我管你白天怎么折腾。”
“!男人啊男人,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我的智慧呐,你不觉得更美吗?”
“可你的智慧我又不好玩弄,是吧?咱还是来点实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一路上,两个人彼此争锋相对的调侃着,等奥斯汀停在酒店门口,酒店服务员过来拿行李的时候,简洁发现王成坐在车里没有动,她目光中显出一丝慌乱,急忙问:“你怎么不下车?”
王成在车里冲对方招招手:“哦,分手的时刻到了,公司派我去墨西哥……你知道的,在汤斯维尔发生了那种事,我不适合再回去了,至少短期内我不适合出现在汤斯维尔。”
简洁扶着车门,身子一阵阵发抖,许久过后她脸色一沉:“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离开啊?”
简洁一摔门,匆匆向酒店内跑去,她怕自己稍一犹豫,会忍不住流下眼泪,会哭着恳求王成不要走。在她身后,王成冲简洁的背影默默挥挥手,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好好活着。”
说完这句祝福,王成发动了汽车,冲出了酒店门廊,冲进了大雨里。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顺藤摸瓜
wen2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顺藤摸瓜
雨越下越大,王成开车在雨中沿着笔直的黄金大道行驶。
黄金海岸是一条笔直而狭窄的临海娱乐区,所有的娱乐设施都沿着笔直的临海公路修建,公路的一边是沙滩、棕榈树、大海,另一边则是高楼大厦。
大雨瓢泼之下,临海公路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其他车辆,只有王成孤独的车灯在雨中闪烁。
奥斯汀又开了十几英里,抵达黄金海岸最南端,王成将车拐上了其中一家赌场,他神色阴沉的递给泊车员十元小费,而后带着阴郁的脸色走进赌场,先去柜台兑换了一千澳元的筹码,将这些筹码装在酒店提供的篮子内,而后像一名闲散游客一样,提着篮子在赌场里闲逛,先在角子机边玩了几注,而后晃去了俄罗斯轮盘赌,随意押了几把大小,挣够了五千澳元筹码,王成又晃去了牌桌。
进入牌桌大厅的时候,王成看到九号牌桌的发牌员正在换岗,新换上来的是一位金发女郎,体型相貌酷似克洛苏,王成按耐下心中的狂啸,走到跟前找了个空位,随即一股浓浓的失望涌上了心头。
正像王成在克洛苏面前无法掩饰一样,克洛苏在王成面前也无所遁形,不管克洛苏怎么化妆,不管克洛苏怎么改变别人的心思让人误认,但她在王成面前是透明的,王成一眼就能看穿。
同样的,大约7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想通过这位姑娘钓出背后隐藏的克洛苏。
公司内部出了j细,秘密通讯网络已被人植入病毒,克洛苏潜逃后,这位姑娘身上突然出现克洛苏的个人终端,如今,那部个人终端还在女发牌员身上使用。也许这位姑娘是捡来的手机,但如果她跟克洛苏相貌很相似的话,手机出现在她身上,就绝不是巧合了,这说明克洛苏见过她,她跟克洛苏联络过。
克洛苏确实跟这位女发牌员接触过,没准这位女发牌员就是克洛苏安排的替身之一,只是王成感觉到,那部原属克洛苏的个人终端,其电池已经换成普通民用电池,现在它只被当作普通手机使用。估计7的人盯上了这位姑娘,是在等待着克洛苏与这位姑娘再度联络,而后顺藤摸瓜……
但王成知道,克洛苏绝不会这么笨……他心不在焉的玩了几手牌,他注意观察着周围的赌客,却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想想这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久经训练的管道工,若诚心想扮演一个普通人,短时间内是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这也是电影厂里那群7人员没被认出来的原因。
王成的心不在焉,让他不一会儿就输光了所有筹码,他表情淡然的起身,抄着手在赌场周围游荡起来,并再度证实附近没有可疑人员——这更好理解了:经过电影厂那场交锋,7的人员已经被惊动了,他们自然会暂时撤离,以保障个人安全。
王成失望的走出赌场,神情沮丧的就像输光最后一笔住宿费的游客,他光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出酒店,走在大雨中他没有打伞。
他在雨中行走,他不打伞;他有自己的天空,它从不下雨。
瓢泼的大雨让黄金海岸的纸醉金迷略略减色,附近迪厅酒吧传来的音乐也充满了寂寥,大雨冲刷下的道路没有人行走,唯一一个不打伞的人,正在昂首冲天空,冲暴雨张大了嘴,无声,行走。
路边一把破旧的小提琴。
这也许是某位沙滩乐手所属的小提琴,因为风雨来得突然,他丢下这把价值十美金的小提琴赶去避雨。这一刻雨水已经浸透了小提琴的琴身,琴弓也浸透了水,琴上只剩四根弦了。
王成只觉得自己的寂寞无处发泄,他不能狂喊,不能大哭,不能大笑,不能哽咽。这一刻,理智必须牢牢控制了他,他憎恨自己竟然能如此清醒,他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他觉得必须有个声响,帮他发出呜咽的声音。
于是,王成捡起了小提琴,甩了甩琴弓上的雨水,就着四根琴弦拉动起来。
浸透雨水的小提琴,发出的音色极度不准,声音嘶哑破裂,琴弓拉动起来仿佛锯木头,可就这种跑音拐调、鬼哭狼嚎的声音,王成听着极舒坦,他奋力的拉着琴,努力将心中的烦躁、遗憾、哀伤、郁闷,以及痛苦,全部宣泄出去。
琴声拉到最激烈处,声音戛然而止……哦,在这个孤寂清零的雨夜,还竟然有人比他更伤感?
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位浑身湿透的华裔女子。
王成把小提琴拉的那么难听,连神鬼都要从坟墓中跳出来大声指责王成的跑音拐调,但这位女孩却充耳未闻,她坐在台阶上,两手抱着膝盖,手里紧紧捏一部手机,浑身缩成一团,哭得浑然忘我。
这是一位很瘦弱的华裔女子,身高一米七以上,上身体型很干巴,几乎看不到胸前的挺翘。她穿的衣服很普通,一身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已湿的贴在身上。
她留着一头长发,皮肤苍白泛青,雨水泪水将她的面目糊成一团,将她的头发湿成一缕缕的。
冰冷的雨水让这女孩浑身不停发抖,但她抽搐的身子,却只坐在台阶上拼命的哭,其实,只要她回身走几步,就能进入身后的赌场,那里有灯火与温暖。
雨水顺着台阶像瀑布般流淌下来,小姑娘的脚踝已陷在台阶下不浅的溪流中,可这位女子却全然不觉……
这一刻恰好是王成心里最脆弱的时候,看到这位女子的可怜样,王成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不禁被触动了,他走过去,轻轻提起了这位女子,在半空中这女子依旧保持这两手抱膝的姿势,她的手把自己膝盖抱得紧紧的,以至于身子紧紧蜷成了一团,全不觉得王成的动作,王成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去把她抱起,一直抱着她走进赌场门廊。
这是一处酒店,但主要娱乐设施是赌场,以赌场为中心设置各种娱乐设施。酒店门童见到王成抱了个女孩走到门厅,做了个出门迎接的姿势,但王成打了个手势,示意门童先取个毯子来。
毯子披到这女孩身上,王成站在门厅里,没有进入赌场的意思,他递给门童足够买下毯子的小费,而后示意门童自便。
当王成取出鼓鼓囊囊的钱包,给门童递小费的时候,华裔女子呆滞的目光似乎转动了一下,她死死的盯着王成。
看这女孩子的样子显然是生病了,脸色很苍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给人以极度虚弱的感觉。
等门童重新退回门里,王成取出随身携带的小酒壶,倒了一杯龙舌兰递给那女孩,女孩接过杯子,大口的喝下这杯酒,浑身似乎有了点暖气,她怯怯地把杯子递给王成。王成随口问:“好点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王成也没什么事情,这一刻,那女孩的柔弱让王成心变脆弱。
她弱弱的问,声音又绵又软,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胆怯:“先生,你能借我点钱吗?”
这女孩是用中文提问的,王成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女孩身后的赌场,神色呆板。那女孩注意到王成的眼神,赶紧辩解:“不是我……”
随后,女孩的声音低沉下来,头也垂下来:“是我男朋友。”
马上,女孩鼓足了勇气,连珠炮似的说:“先生,你是华人吧,我是中国某某省某某市的中学教师,我有证件的,我可以给你看……啊,现在我身上没带证件,但借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我回国就寄给你……”
如今就这世道,这种话有谁相信?
但王成听到这女子的介绍,心中再度软弱了一下——说实话,这件事他本不想管,把女孩抱到门厅已经是人品爆发了。赌徒们在赌场输光钱,开枪自杀的、跳海自尽的,平常事而已。谁能管得过来?
但这女孩的工作地点居然是他家乡,来自他母亲所在地城市,做的是与她母亲同样的教师工作,是位中学教师……这让王成心肠硬不起来。
那女孩看到王成犹豫,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哽咽地解释:“我们是夏令营的,中澳文化交流夏令营,我们学校派了三位带队老师,我男友就是其中一个,我们营地在堪培拉,今天刚好有段空闲,我男友说领我到黄金海岸游玩。不巧遇上了下大雨,我男友就领我进了赌场……
刚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我男友赢了五万澳元,我只让他见好就收赶紧走,但他说雨还在下,我们反正出不去,一般第一次赌博的人运气特好,他要趁这个机会,多赢一点点……
然后他赌啊赌,赌啊赌,开始输多赢少……他嫌我在场不停唠叨带来晦气,让我到别处转一转,我转了一圈回来,听说他不仅输光了自己带来的钱,还把放在他那儿的学生伙食费快输光了……呜呜呜,我身上没多少钱,把金项链当了,钱刚给他……我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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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赌场奇遇
第一百九十七章赌场奇遇
哭了一阵,那女孩惶恐的抬起头,王成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缩了一下。&..最快更新**
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她怯怯的开口:“先生……那些孩子要吃饭,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让国内马上寄钱,快件也需要等三两天,哦,一星期,但那些孩子不能不吃饭?我不要太多,只求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王成打断那女孩的话:“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
稍停王成皱着眉头说:“你们学校怎么派出这样一位不靠谱的领队,还把伙食费交给他保管……”
那女孩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正在这时,从堪培拉方向摇摇晃晃的开来一辆汽车,紧接着,女孩身上的手机响了。
那只浸透水的手机竟然还能响铃,但这已经是极限了,这位女教师接通手机,刚说几个字,手机突然短路,断电,彻底成为废物。
王成在身上摸了摸,他身上本来应该带着一枚军用微型手电筒,但他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转念一想,他知道,肯定又是被简洁搜刮去了。
无奈之下,王成跳到马路中央,在雨中冲这辆车挥手——这时候还从堪培拉方向狂奔而来的车,百分之八十是接到消息,赶来救助女教师的。
汽车停下后,王成几句话向白人司机问明情况,果然,王成的猜测正确。
车停了,白人司机端坐不动,一男一女两个人跳下来,女的年约十,身材纤细,走路很有舞蹈的韵律感,她撑开雨伞,一边向门廊扑去,一边高喊:“梅子,你还好吧?”
车上下来的男子约四十多岁,一脸的道貌岸然,说话也是官样文章,他先有条不紊地撑开了雨伞,举着雨伞跟浑身湿透的王成握手:“小同志,非常感谢你通知我们,梅莞尔、夏轩老师在哪儿?快领我们去看看。”
这时,那位充满舞蹈韵律感的女子,已跟雨中哭泣的女孩相拥在一起,中年男人走到她们身边,威严地开口问:“梅莞尔老师,夏轩老师在哪?”
梅莞尔一指赌场内,中年男人立刻喝令:“纪笑老师,领我进去,我不懂英语,你给我作翻译。”
纪笑为难地看了看裹着毯子的梅莞尔,那中年男子再度一挥手:“梅莞尔老师,你先去车里等,等我们把夏轩老师接出来,大家一块走。(百度搜索,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梅莞尔含着泪点点头,又上前小声地感谢王成,王成则趁双方握手之际,在对方手心里塞了两千澳元——澳大利亚钞票是塑料的,不怕被雨淋湿。
梅莞尔脸上充满愕然,手上力量软软,似乎想推拒,王成眼角瞥见那位中年人昂首阔步、领着不情愿的纪笑已进入赌场,便凑近梅莞尔耳边低声说:“我猜到了,夏轩的老爹一定很厉害,所以这笔钱不应该由你去乞讨。我这些钱是给你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拿出来给孩子们花费。不过,一定要向他们声明这是你的私房钱!在这个拼爹的时代,有个好爹的人,不需要我们为他们埋单。”
这番话也不知道梅莞尔听进去了没有,她呆滞的任由王成领着走上汽车,当她坐在座位上时,浑身的水顺着座位流淌,但这位女教师浑然不觉。
这时候,王成的心里不知说什么好,原本淤积在他心中的郁闷,此刻犹哽在心头,但他知道这世界不会给他太多撒娇时间,他需要控制,需要恢复理智。借助处理女教师的事儿,王成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自己的心事,不去想。
在这异乡的街头,他多么强烈地渴望那个人能不经意地走来,牵起他的手,陪他,走一段漆黑的路。
然而,他只能站在旁边牵着小女教师的手,给对方安慰,让时光在静寂中慢慢流淌。
在时间里面,我们什么也不能留下。包括痛苦,快乐,爱情和生命。
再度给梅莞尔倒了一杯白兰地,王成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已在雨中走了很远,他停车的那家酒店距此处足足有六七公里……现在,只有搭这辆车回去了。
王成递给老外司机一杯龙舌兰白兰地,顺便与老外司机搭讪着。
喝白兰地的酒杯就是酒壶盖,杯中酒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老外一口饮尽,叽里咕噜跟王成说着什么,王成心不在焉的跟老外司机聊着,忽然发觉他们在车里等了太久。
既然要搭车,总不能一点力也不出吧。于是王成下了车,迈步走进赌场。
那位中年人正跟赌场僵持——他所交涉的不是要领走夏轩老师,也不是要还清夏轩老师的赌债。澳洲赌场是很正规的赌场,不流行赊账,输光钱的夏轩,已经独自在休息室里痴痴呆呆坐了很久,他没有欠赌债,抬脚就可以走人,而那位中年人居然想让赌场归还部分夏轩的赌金。
王成听的有点忍耐不住,他突然用英语插话,跟那位翻译、纪笑老师说:“你们这位领导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赌钱的是这位夏公子,要钱应该向夏公子要,人家赌场又没用枪,强押着夏公子赌博。”
纪笑苦笑了一下,用英语回答:“你觉得我能跟他说这个话吗?”
王成说:“你不妨试试?”
纪笑回答:“我们主任虽然是第一次出国,但是赌场的规矩多少还是应该知道些的,不管这事有没有结果,他必须跟赌场进行交涉,至少他在主观上努力争取了,至于结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但有了这个努力,才好对上面有所交代。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我不会给他翻译的,我不能,我也不敢。”
王成转向了赌场接待经理,用英语说:“你干脆告诉他们你要叫警察了,让这件事尽快结束吧。”
主任听不懂英语交谈,他催着问纪笑:“他们在说什么?”
纪笑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恰好那位接待经理长篇大论了一番,王成马上转向主任,半真半假解释说:“这位接待经理说:他们是合法营业的场所,如果你们再不走,他要通知警察了,告你们扰乱正常营业秩序。
啊,如果他通知警察,你们绝对不占理,因为你们扰乱人家营业的事实确实存在,警察看见你们站在人家的营业场所,不管你是有原因的扰乱营业,还是无故扰乱,先拘留你们七天再说。然后才会接受你们的诉状……你们真打算告赌场吗?告不赢的,我建议你们还是走吧,澳大利亚警察很死板的。”
主任怒气冲冲的招呼夏轩跟他离开,王成悄悄一拉纪笑,让对方落后两步,而后在纪笑手里塞了三千澳元,低声吩咐:“我刚才给那位女老师,哦,梅莞尔,给了两千澳元,但我担心她一时糊涂,把钱给夏轩填了账,你帮我盯着点。
这些钱你先拿着,如果孩子的伙食费一时没有到账,你用这些钱给孩子们先垫着……记住,一定要说这是自己的私房钱,别去填夏公子的坑。”
纪笑赶紧把钱捏在手心,低声回答:“放心吧,梅莞尔并不喜欢夏公子,只是逼不得已。夏轩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他爸仅仅是个小学校长而已。经过这件事,夏公子一定会被紧急遣送,而后就看他爸了。他爸要有能耐,会把夏公子调离教育系统以平息这件事……但无论如何,他俩的关系算完了,他们不可能复合的。”
王成领着纪笑走出赌场,边走边用英语继续说:“我听说梅莞尔的项链抵押了,我看她说话的时候,神色很难受很惋惜,若有机会,你抽空帮她赎回项链。”
“别说,这种事提也不能提。这等于资助、怂恿夏公子赌博——如今这事儿正缺替罪羊呢,说出去,梅子还不让人剥了皮去。”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到车上,主任同志正在低声安慰夏轩,梅莞尔坐在角落里无人理睬,她身子缩成一团,唯恐被人注意,王成只好放弃了与她交谈的想法,他伸手扶了一把纪笑,随即跟着纪笑登车。
见到王成也上车来,主任皱了一下眉头,正想说句什么,王成已经直接跟白人司机聊开了,还没等主任再说什么,白人司机连声“ok”发动了汽车。
车拉着王成赶到他停车的赌场酒店。王成随即下了车,挥手与司机告别。等王成身影走远,主任这才回身问纪笑:“刚才那香蕉,跟白鬼子说什么?”
纪笑小声的说:“他跟鲍勃先生说,他住在这家酒店,雨下得太大,希望鲍勃先生能顺路捎他一下……主任,请别用那些字眼,鲍勃先生冒大雨送我们,这位先生在赌场照顾梅子帮我们交涉,他们都是好心人。”
主任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礼貌的家伙!你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算了,咱们走!”
……
大雨过后,太阳重新出来,王成也像阳光下的露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布里斯班。
三天后,简洁意犹未尽地离开黄金海岸,搭乘旅游大巴赶回了汤斯维尔。这时,索伦资本的两位要员詹姆斯克劳利与格里高利派克已经等在汤斯维尔。双方用半天时间谈完了正事,与李响的企业签订了投资控股协议后,格里高利派克财务总监把简洁拉到了一边,询问:“你们公司的迈克尔王,你认识吗?他应该是你的同胞,哦,迈克尔遗忘了一些东西在我那儿?”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独一无二
wen2 第一百九十八章 独一无二
简洁早有预料,她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回答:“前段时间我在欧洲见过他,我们是在机场相遇的,彼此没谈几句话——等着转机,没时间啊。”
说到这里,简洁忽然眼睛一亮:“他遗忘了一些东西在你那儿,我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派克先生神色黯然的回答:“是一辆车,以及一些电脑设备。他租的房子租约到期,可我联系不上他,所以把东西拿回了我家。”
简洁想了想,马上回答:“电脑设备也就算了吧,那辆车请帮我运回中国,他在中国有一套住宅,我可以帮他存放在他家。”
简洁没有问这是什么车,但她感觉到这辆车的重要性,在她记忆中,王成喜欢租车不喜欢买车,走哪里都是租车代步,唯独这辆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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