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丝,苦逼的宅男生活才是王成的日常节奏。一旦让他悠闲下来,让他无所事事的闲逛,独自走在人海中,他觉得——孤独。
这种情况下,有个人愿意陪在身边与他一同开心一同笑,一同为所见而欢呼……即使花点钱也无所谓了。
奉旨泡妞啊,花别人的钱、花案子的“公款”泡妞,王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也是,其实我也挺欣赏咱如今这关系——彼此毫无牵扯、彼此两不相欠,在一起只为相互作伴,只为放松苦逼精神,合则聚不合则分……好吧,我愿意为此支付一点费用,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两个小时后,在户外品店中,各种高档健行鞋、户外休闲鞋应有尽有,鹿湘到没一味在高档品专区转悠,她领着王成在中档货物寻找半天,漫不经心地问:“你开车来接我,开了好几小时吧,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王成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一路向南,玩到南京再转回来。”
鹿湘用力点点头:“如果是走走停停的自驾游,单开车就要走两天……这么远的路,那我更需要一双好点的鞋,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噢。”
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王成附和说:“你可以选‘北方面孔(thenorthface,或称北脸)’,我还在那边看到了斯喀帕scarpa……”
鹿湘吃了一惊:“那要四五千呢……也罢,你吃顿饭都要小一万的,想必不在乎半顿饭钱,我决定了,这次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咱也穿穿四五千元一双的鞋,让咱的脚享受享受。”
鹿湘低头:“脚啊脚,这次跟着我,你可享福了。”
买了一双“北方面孔(thenorthface)”健行鞋,于是鹿湘兴冲冲去学校请假,只带着一点随身物品,一路跟着王成南下……
阿卡雷多——哦,应当称其为“高尔”了——总共给了王成四十万现金,除去租房买车,还剩下不足二十万,这笔钱就成了王成的旅行费用。
作为一个冒充“高富帅”的前丝,王成不知道一月该花多少钱,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真的“高富帅”。然而,二十万看起来虽多,但仅仅用来购买相应的服装及装饰物,都显得远远不足——比如王成若是买个真品手表的话,这笔钱便显得不足。
但高尔还给了王成另一笔费用:十万美金。这是王成参与这案子的酬劳,用这笔酬劳添置一些工作所需,但王成自己生活也必须的个人物品,比如手表、旅行箱等以后要常用的东西,那么,这次旅行的资金量,就是充足的。
鹿湘坐到车上,已经发觉了王成换了手表,她惊讶的赞叹一句:“有钱人就是有钱,瞧你,换十几万的手表,跟我换袜子一样轻松……呀,你有两部手机,这部iphone我认识……可这手机什么牌子?”
鹿湘指的是高尔的那部手机。
王成也不知道阿卡雷多的手机是什么牌子——因为它没有牌子。
不过这部手机功能很全,回到高速公路时,王成已打开了手机导航,目前手机正用高尔的号码运行着。
“定制产品”,王成突然想到了高尔曾经用过的一个词:“这是专门定制的,类似定制首饰一类的。”
“瞧瞧,瞧瞧,这就是有钱人啊,以前我常纳闷,有钱人平常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常听说有钱人连手机号、车号都讲究吉利、连号,要么是8888,要么是9999,如今我才知道,连他们的电话都是‘定制’的……哈哈,这是不是那种说法——哥的微笑,百度不到!”
王成尴尬的笑了:“哈哈,‘哥的微笑,百度不到’,它的评论是:更适合搜狗……其实我没多少钱,这辆车子是借来的,车牌号码也不是什么连号吉利号……”
“侨情!侨情了吧?!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咱们只是做伴旅游而已,我无需告诉你家底……但这个话题不是你开的头吗?你不要老是纠缠在咱俩谁穷谁富上,行不!”
鹿湘举起了手:“我错了,原谅我,我拼命装作对你的钱财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是想掩饰我心中的卑微,维持我那可怜的自尊……好吧,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鹿湘,卫校四年级学生,你贫穷但平等的朋友。”
“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吗?好吧,让我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王成,……”
王成磕巴了一下,该怎么自我介绍,他无法想象该怎么向鹿湘介绍——你做什么工作的?我是管道疏通工。管道疏通啊,我们宿舍下水道最近有点下水不畅,你能帮着疏通一下吗?
幸好,王成还有另一种选择,他急中生智:“王成,索伦资本设备运营部总监,与你邂逅相遇结伴同行的旅伴……咱俩不谈贫富,也不谈平等——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平等的。我真要对你一点不照顾,你还会说我不男人。”
鹿湘大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男人,你在我面前地低头,难道会死吗?非要把我的话歪曲一下。”
马上,鹿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那么,好吧,我不指望你哄着我、宠着我、凡事让着我,给我买好多新衣物,我只希望你做一个绅士,一个绅士该对女人怎样的照顾,我一点不推辞,除此之外,咱们两个是平等的,在人格上平等,在精神上平等。当然,我会占你一点便宜,为了对得起这份报酬,我会表现得像一个贴心小女人,做你称心的死党与哥们儿,但仅此而已。
我觉得咱们的关系就应该这样定位,彼此忽视掉性别差异,无视贫富差距,双方在一起,尽量让这段时间过的愉快而自在,谁也不勉强谁,谁也不刻薄谁。
当然,我终究是占了你一点小便宜,可我觉得这是我努力之后该得的。如果你感觉委屈,感觉得不偿失,那我也没办法,我或者能委屈自己,暂时让你开开心心,可仅此一次,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仇人了。我的生活已经够悲催的,职业也无可奈何,唯一可以自由选择的就是男友,请允许我在这方面保持一点任性,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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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跟着感觉走
王成笑了一下,默认了对方的话,顺着对方的话语反问:“我突然发觉你居然是个文青……人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这份职业挺神圣的,怎么你说的很无奈,难道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哈哈”,鹿湘把座椅后移,双腿翘到了车窗前,白嫩嫩的大腿露出来,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反而呵斥王成:“眼睛向前看,开车要看路,别盯着我的腿……我原先还小,觉得护士挺神圣的,可自从宿舍一位高年级去了医院实习后,梦想破灭了。我现在每天躺在床上最静心的时候,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不做护士?
你瞧,每个人都要求我们像天使,要微笑服务,上班不准坐下,不准聊天,晚上不许闭眼……大部分病人都是很着急的,对护士基本上都是大呼小叫,而护士对这一切只能默默忍受,再苦再累没人知道。病人康复后,功劳全是主治医师的,我们护士就惨了。这个世界没有替护士说话的人,就像农民工。因为这个群体没有一个人有说话的权利,永远也不会有。
每个人在生病的时候,都觉得护士很温柔,可那只是在工作的她、面对病人的她。别指望她能下班后那样对男友。要做一个护士的男友,最好在她下班后给她做好饭、洗好衣服、拖好地板;睡觉前给她按摩长久站立而浮肿的双脚,让她休息那双浸泡来苏尔而粗糙的双手,不要让她再听声音稍微大一点的动静,手机关机,别让她有手机响时的神经紧张。
你还得当作一个最好的听众,听她絮絮叨叨讲白天在科室遇到的各种不讲理病号、各种让人作呕的肮脏工作、各种同事们之间的小心眼儿、各种医生欺负护士的事情,不能反驳她,不能劝她,因为她不是不懂道理,只是想发发牢马蚤,只想知道有个人能理解她的辛苦而已。
真当了护士,就仿佛成为了行尸走肉,生活没有规律,三餐没有规律——一个中午班得上午吃饭,中午好值班;一个夜班下半夜不能睡,白天得睡一天,不吃饭;一个夜班上半夜不睡,白天睡半天,吃一顿;休假又是昏睡,吃一顿或两顿……所以,我现在每天躺在床上最静心的时候,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不做护士?
哇卡卡,说一说都很爽了……我如今的梦想只剩下到处旅游了,这是我小时候,除了当护士之外第二个梦想。但我知道,等我毕业之后,这个梦想终会破灭,我不可能有时间金钱精力再去实现,所以,你得容许我撒个娇,让自己跟着感觉走。咱俩是朋友,不是吗?我有个有钱朋友,容易吗?我这一生可能就眼下这点自由时间了——请容许我!”
这个坑爹且拼爹的“二爹时代”,爹不行,真很悲催呀!
可是王成不能对此表示深有同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位高富帅。高富帅的爹当然是没问题,所以他不应该有感慨。他只能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路向前开。
想一想,几天前王成不也是一个平常的丝,能吃饱饭有一席之地安生,已经算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具备某些特长幸运地被人发掘出来,也许他今日依旧过着同样的苦逼人生。如今他怎么对这种昔日生活发感想,去安慰对方?还是发一番励志言论……这时候,鹿湘需要的不是居高临下的泛泛安慰,以及无关痛痒的鼓励。
她活的很自我,很自得其乐。无需别人怜悯。
王成现在真的体会到,扮演一个不同角色,不仅需要外包装,更需要的是心理建设。他现在是高富帅的外壳,丝的心,这让他很凌乱,不知道该怎样表现。他的沉默更让车里气氛稍稍有点沉闷,但鹿湘只沉寂了片刻,立刻寻找话题说:“跟你说个笑话吧,前几天我们宿舍发生的一个笑话,全宿舍的女生都喜欢陈奕迅的歌,存歌的u盘被大家借来借去的。那天晚上,上铺的女生问:我的陈奕迅呢?下铺的女生回答:在我床上呢!大家寂静两秒钟无声,然后全体笑翻了。”
“犀利,你们这些准护士,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谈论上床,太犀利了!”
“这有什么?对我们来说,男人的身体见多了,完整的、残缺的、烂肚肠的、黑心肠的、缺心少肺的……如果姐连这个都不清楚,还怎么做护士?……这个,我可以在你车里吃东西吗?”
“只要不带壳,都行”,鹿湘已经努力寻找话题了,王成不得不配合,他放了一段蓝调音乐,关切地说:“我记得你没带什么零食,等会儿找到路边商店,记得提醒我给你买……”
“太好了,这才男人呢……嘿嘿,停车吧,我已经看到目标了,前面就是超市”,鹿湘兴奋地叫嚷着。
世上的事不经念叨,刚刚许诺完,不远处已可以看见超市的招牌。
这是一家大型超市,停车场很大,王成停好了车,鹿湘已经一路欢笑着走进超市里,推起了购物车:“你刚才在车里答应我了,是吧?嘻嘻,往常我逛超市,只觉得里面太多太多好吃的东西,可兜里的钱不够,只能望着它们流口水,今天你赞助我,那我还等什么,我一定要把以前期盼的、向往的、羡慕的、贪婪的、处心积虑的、精打细算的东西都品尝一遍——今天就是我的节日!”
鹿湘说到这儿,稍稍停顿了一下,她本想表态说,绝对会让王成物有所值,但想到双方在车里的约定,彼此不谈钱,不论穷富,所以她把这话又咽了回去。
王成附和说:“我也……咳咳,那么一部购物车可不够。”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阿卡雷多那部电话,来电的号码很陌生,很古怪。
王成犹豫了一下,考虑接不接——按照约定,王成不用接对方的电话,手机自动会转成秘书状态,然后播放对话录音。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始终没有转接到秘书台。
鹿湘见状,催促说:“接吧,是你女朋友也不用怕,我不会在旁边咳嗽呻吟喊你的名字,我会悄悄地呼吸,你当我不存在。”
鹿湘的话音刚落,阿卡雷多的手机不响了。紧接着,王成自己那部手机响了起来,王成顿时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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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实战练习
难道是监听者跟踪到这部手机的信号,发现这部手机出现异常,所以才突破手机设定,直接要求与他对话。然后,见到王成打死也不接电话,所以他们转到了王成自己的手机上?
王成自己的手机是定时更换si卡的,进超市之前,他刚刚换上了新号码,如果这个电话是追踪者打来的,那意味着他们已经发现了王成,至少是发现了王成的电话号码就在阿卡雷多电话旁边。
王成感到彻骨的冰寒——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王成该对追踪者说什么?他们会假装拨错了号码,套问自己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可是,该来的早晚要面对,在鹿湘的催促下,王成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里冒出阿卡雷多的声音:“你有一个伴侣?”
这声音让王成大大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是阿卡雷多。
紧接着,王成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阿卡雷多是怎么知道他身边有女伴的?
“我们也在一直监听这部手机……”阿卡雷多接着说:“我得到通知,不得不给你打这个电话。”
王成冲鹿湘做了个手势,走到了一边,小声问:“有关系吗?”
阿卡雷多,不,是澳大利亚人高尔继续说:“应该说,你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一些掩护技巧,但因为你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现在又在考察期,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一定不要泄露了不该说的内容。
我相信你能做到,就把这次旅行当做一次实战演练,练习如何借用他人掩护自己的存在,记住,你现在是在表演,除了台词之外,其他任何内容都要严守秘密。”
挂上了电话,鹿湘笑着对王成说:“是你的家人吧?你刚才脸色都白了,你的家人很严厉吗?”
王成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掩饰的说:“你刚才看到我手机开机,这个电话号码刚刚启用,怎么会被人知道,所以来电话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鹿湘推着购物车,兴致很高,已经不在意刚才的电话,欢笑着说:“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人都说有钱人特别忙,电话总是响个不断,谈起来全是几百上下的,但我们在一起时,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我刚刚才知道你居然给手机换了新si卡,你真是个怪人!”
鹿湘的这句话让王成转向了超市入口的手机柜台,他看着超市门口的手机柜台在想:用不用给鹿湘买部手机,以便双方及时联络。他的电话号码经常在更换,而那部报给鹿湘的手机号码,已经不能用了。这样一来,一旦双方走失,那真是彼此无法相见……但究竟该怎么办,一个合格的管道疏通工,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不管了,王成走到柜台前,指点着一部iphone手机说:“就它了。”
鹿湘愣愣地望着王成,看着王成结了帐,而后从口袋内取出一个si卡装入手机中,然后把手机递给她——手机里装的si卡,曾经在王成手机里安装过,但阿卡雷多在那段时间内没有打来电话,按约定这个si卡已经不能使用,虽然它里面还有话费。
“用这个手机吧,你知道我在旅行,手机号码经常更换成当地号码,以便跟当地导游联系,或者联系当地的酒店宾馆。你用这个号码和这部手机,我不希望你原来的电话影响到我的行程,我们在一起时,我希望你只用这个号码,你原来的手机扔了吧”,王成指了指超市:“里面人很多,虽然你可能找不到我,但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你真好”,鹿湘扑了上来,挽住王成的手幸福地笑着,亲昵的像个宠坏的小女人。此刻她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觉得王成不让她用自己的手机,是因为有钱男人的霸道;还觉得王成过度谨小慎微,手机号码要更换,而且能从口袋里不停的掏出新的si卡……但,这也许是有钱人的怪癖吧,反正不管怎么说,能获得一部新iphone手机,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两小时后,两人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返回到奥迪车边,购物车上大部分是食品,还有一些换洗的内衣内裤,化妆品,洗漱用品,睡衣拖鞋等等。往后备箱里放置这些物品的时候,鹿湘尖叫一声:“哎呀,我们忘了买几只旅行袋,我想把一些食品单独拿出来,放在后座上,想吃的时候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王成爽快的答应着:“那就再去一趟,反正我们不着急。”
这时候,已经暮色苍茫了,王成这一天为了接鹿湘,在路上跑了三个单趟,而鹿湘光是等王成过来接自己,就等了两小时,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把购物车的商品胡乱摆进后备箱,鹿湘赶紧抓了一包外国食品,撕开包装袋,倒几粒在嘴里,立刻欢笑起来:“这是巧克力葡萄干,黑巧克力的味道很正宗,葡萄干的味道也地道……”
说着,鹿湘抓起几颗巧克力塞到了王成嘴边:“你尝尝,味道很好吧?也许你经常美味,已经习以为常了……”
王成对葡萄干并不感兴趣,包装上的英文,他看不懂,没打开袋子之前他都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这一刻,他感兴趣的是嘴唇边娇娇软软的嫩手,这双手肉乎乎的,软乎乎的。王成一口吞下去,连手指一起含在嘴里。
“哎呀,别咬”,鹿湘并没有缩回手,等王成将葡萄干舔去,她赶紧抽回手指,用湿巾擦拭上面残留的巧克力,随手拿湿巾擦了擦王成嘴角的痕迹:“咱俩可说好了,你要再这样想吃什么东西自己拿,妹妹我不伺候。”
王成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其实,葡萄干的味道还不如你的手指。”
鹿湘亲昵的拍了一下王成,顺手关上了后备箱:“赶紧走,今晚我们住在那里?晚饭有着落吗?”
王成一边行动,一边回答:“住宿早已经预定好了,租的是客栈,就在水乡的河道边。”
刚才催的急,这回鹿湘又嫌太快,她一边走一遍往嘴里倒着巧克力葡萄干,含含糊糊的说:“吃着呢,吃着呢,走太快容易得阑尾炎,等等我。”
如此又往返了两趟,两人才把向采购的物品买齐了,而后鹿湘趴在后备箱里整理了十多分钟,提着三个旅行包食品钻进了车里,兴奋的唠叨:“这个红色的包是饮料,蓝色的包是食物,黄|色的包还是食品以及餐巾纸和湿巾,记住了。”
说着,鹿湘拍拍手:“现在该直奔晚饭而去了,你带路,我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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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由你主宰
鹿湘所谓的伺候,就是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像个老鼠一样咯吱吱吃个不停,偶尔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不管王成愿不愿意,就塞王成一嘴,车辆行驶中,做这个动作,常常引得王成一个急刹车,跟在王成车后的司机气得直拍喇叭。
“都说开好车的人喜欢飙车,但我发现你这个人简直是温吞水,一路上就没超过限定时速……好吧,反正我现在也吃饱了,不着急。”
说着,鹿湘拿起新买的iphone手机对着王成准备拍照,王成赶紧用手遮住了:“别拍,我最讨厌别人拍我,记住,这是个禁忌。”
鹿湘怏怏的收起手机:“你不会是什么名人吧?怎么患上这疾病?难治!哎,你这么年轻,不会是结婚了吧?或者娶了个名人做老婆,怕被人发觉出来偷情,我说?”
王成一指前方:“到地方了,那里就是我预定的房间。”
鹿湘的注意力马上转到了前方,前方是个停车场,目光越过停车场,发现一座石桥背后点着几盏红灯笼,上面写着:枕水客栈。
枕水客栈所在街道很狭窄,车开不过去,只能停在停车场。从后备箱里取出当日要用的随身物品,跳上小桥边停泊的乌篷船,渡过一段不长的水面,来到了客栈门口,鹿湘犹豫了:“你订了几间房?”
王成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这都是预先安排好的行程,你说呢?”
鹿湘沉默了两秒钟:“也罢,妹妹我就把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你要是个坏人,那我也只能认了,不过,拜托你,温柔点!”
王成敲了一下鹿湘的脑门:“想什么呢?房间很大,有你睡的地方,我还没打算现在下手呢……嗯,总得培养一下感情吧?”
“切,别谈感情,我极度缺乏的是安全感。不是感情。”
吵吵闹闹向门里走,鹿湘又说:“说到房间,话说一哥们给一女同事发信息:我开好了房间,等你!女同事回信:别开玩笑了。哥们回复:真的,都说你技术好,我想试试真假。女同事回复:真的?你在哪?哥们回复:联众斗地主,电信一区,12房间,22桌。女同事回复:滚!
你说,我现在该受宠若惊,还是让你滚!”
“什么玩意儿,速度进,再拖延,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王成催促说。
鹿湘咯咯笑着:“谁怕你!”
一路进了枕水客栈二楼,这里果然是个大房间,房间最里头一张红木“拔步床(八步床)”,这张床大的,睡四个人绰绰有余,大约古时候妻妾同床,用的正是这种床……好吧,如果这真是古时候的床,大约值上亿了;如果这真是红木床,哪怕是现代的红木床,也值上千万,不可能让人掏数千元就能睡一次。
房间里弥漫的檀香味让这张床略略露出破绽,这檀香味是化学檀香,香精放在一个电子避蚊器里,蒸熏出淡淡的檀香味,刚一闻到这檀香味吓了王成一跳,等他发觉那支电子避蚊器,立刻坦然了……当然,这真相没必要告诉鹿湘。
鹿湘正揪住客栈的小二——哦,是旅馆服务员问:“你们旅馆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太太,客栈,我们是客栈”,服务员纠正说:“我们客栈是家庭式公寓,每次只直接待一位客人。我们在网上接受预定,目前接待排期已预定到明年二月……不过,太太,现在整间客栈都属于你和你先生的,你想怎么住,随你愿意!”
鹿湘吃惊的望向王成,欲言又止。等服务员走后,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成忍不住说:“想说什么你就说。”
大概鹿湘已经憋不住了,得到允许后她立刻说:“我本来想惊叹,你还真有钱啊,整间客栈都包下来了,太神奇了。但我又想,咱们有约定的,不谈钱,不谈贫富差距。”
王成很矜持的笑了——他自己都恶心这种笑容,但没办法,他现在扮演的就是这种人:“这种家庭式小旅馆在欧美很常见,它起源于中世纪。米其林五星制评比知道吗?最早就是对这种家庭小旅馆的旅游评价,后来才在整个旅馆业引申开。近年来,随着国内房地产发展,国内那些大量购置物产的人家,开始把闲置的房屋改造成一户式家庭小旅馆——这个,已被华尔街评价为中国最具成长性的投资。”
鹿湘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问:“这种……客栈,一定很贵吧!”
“说起来还真不算贵,这种小旅馆没有评上米其林二星,肯定在两百美金之下。类似的小旅馆也差不多,看装修风格以及地段了。在风景区附近比较贵,但在闹市区,肯定很便宜。……这种一户式小旅馆的创意,大概是来自海归,因为这种旅馆都是国际旅店联盟网上,用英语挂牌的,它按照国际物价标准衡量,预定的都是海外背包驴客,国内反而很少人知道。
因为采用国际标准衡量,什么装修档次什么星级应当什么价位,都清清楚楚的,所以这种旅馆反而比国内的星级酒店便宜,你想:那些星级酒店一晚上多少钱,单人独户的总统套房要上万块钱,甚至十几万块钱,这种独户式客栈,也差不多与总统套房相似,然而论到环境清净,进出方便,以及周到的服务,还不如这种一户式小客栈。在这里,你还可以在这里自己做饭,招待朋友……所以,从性价比来说,它比国内评出的星级饭店要便宜多了。”
这个说法唬住了鹿湘,她感觉特新鲜,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穷人不敢想象。她想问:既然客栈都是在国外寻找客源,难道王成也是在国外预定的?
但鹿湘没敢问这个问题,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老土,她问了另一个问题:“咱们一路上,都住这样的客栈?”
“基本上吧……”高尔是个讲究享受的人,或者他是在扮演一个生活品味很高的人,所以一路上安排的食宿,大多是类似的一户式客栈。
“好了,别那么多问题,洗洗我们去吃饭”,王成催促说。
“好的好的,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youareysuperstar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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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吃饭的时候,鹿湘尽显一个细心小女人的温柔,她不停地给王成递餐具,添酒加菜递餐巾纸……一顿饭吃饭吃完,鹿湘殷勤的揽住王成的胳膊,讨好地问:“怎么样,我的表现还可以吧?对得起你付得钱吧?”
王成笑了笑:“你把服务员干的事情都抢着干了……好了,以后这样的活儿,还是让服务员干吧。”
“行,你说啥就是啥……现在,我们可不可以上街了,啊,水乡小镇的石板路,真的很美,我要拍好多好多照片,让我的舍友羡慕死!快走快走,咱们有很多风景要看……”
水乡小镇的夜色确实很美,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与这样一个青春女孩牵手走在石板路上,悠扬悦耳的丝竹声随着潮湿的夜风,在水面上飘荡过来,使水乡更增添了几分静谧和妩媚。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一盏盏红灯笼渐次点亮,几条乌篷船泊在河边。微风拂过,河面泛起的微波将倒映在水中的小楼、灯火揉搓荡漾。沿着“井”字型的水道漫步,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清脆悠长,路边古朴典雅的粉墙黛瓦掩映着的绿树丛荫,那些门檐下灯连着灯,灯挨着灯,一串串,一行行,色彩斑斓,璀璨夺目。那朦胧的夜色,那时隐时现的小桥、游船、绿树笼罩在如虚如幻的轻烟中,灯影、船影、楼影、桥影,组成了一幅幅美丽动人的图画。
抬头望过去,游客在灯火闪亮的茶楼上品茗听歌,情景交融之下,他们也成了小镇特有的风景之一……其实,王成与鹿湘也是风景之一。两个青春男女牵着手走在古镇上,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望,挥洒着热力与激|情,这一刻不考虑爱情与金钱,不考虑贫富差距,只是享受着美景、享受着青春相伴的感觉,简单却美好。
鹿湘照了很多风景相,又央求着王成给她拍摄留影,他们走累了就在水边歇歇,渴了就寻一个茶摊,饿了便找小摊上的零食——即使是吃零食,鹿湘也不忘拍两张相片留念,唯一遗憾的是,王成总是坚持古怪的怪癖:坚决不合影,坚决不留影。
附近都是类似拍照的人群,鹿湘转了转念头,趁王成一个不留意,她钻进人潮中,揪住一个拿长枪短炮照相机的游客,急急的说:“拜托,帮我跟男友拍张照……我男友脾气有点怪,不想照相,麻烦你,照的时候隐蔽点。”
这个要求得到了满足,那位摄影爱好者隐蔽的拍了几张照片,这时候,王成正被鹿湘扯着,跟一位摊贩购买纪念品,在双方讨价还价时,鹿湘赶紧冲摄影师做了几个鬼脸,又扮出一脸幸福像,让对方很拍了几张。那位摄影师照完之后,又觉得这对小恋人很有意思,拿自己照相机又拍了一张相片,当他正想多拍几张时,王成已感觉不对劲,紧张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国内所有的旅游点都有个共性:人多。王成抬头望过去,看见的全是人头。他观察了一阵人潮,对鹿湘:“太晚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回去吧。”
鹿湘赶紧温柔的点头,而后趁王成不备,向摄影师做了个鬼脸,转回头寻找机会取回了自己的照相机。
赶回房间里,服务员还在等他们归来,他伸手去接鹿湘的相机,鹿湘赶紧说:“矮油,急得很,我去趟洗手间……”
说吧,鹿湘抱着相机钻进洗手间里。
服务员稍稍停顿一下,鞠躬说:“先生,明天你有什么日程安排,是否要预定叫早服务?”
王成盘算着时间,说:“明天我们十二点离开,请帮我的车加满油。”
“好的”,服务员躬身告辞。
洗手间里,鹿湘快速的翻看着照片——主要是翻看王成的几张照片。摄影师为了隐蔽拍摄,照出来的水平参差不齐,只有两张相片照的好一点,鹿湘忍不住用蓝牙将这两张照片传到手机里,而后打开,欣赏着相片中自己的傻笑,这时听到王成催促:“快点,快出来,我也很急!”
“来了来了”,鹿湘赶紧收拾好相机,关闭了传输走出洗手间。与王成擦肩而过的时候,王成一手揪住了照相机背带,笑着说:“正好,在厕所里没事干,看看你照的都是什么?”
鹿湘很不舍,但她只犹豫了一会,便放开了手。看着王成拿着相机走进了厕所,鹿湘先是一阵怅怅,马上惊觉一个问题:今晚怎么睡觉?
服务员回答“整个客栈都属于你和你先生”时,鹿湘想着出去拍照玩耍;刚才进门时,她想着赶紧看看相片拍得怎样……结果,忙来忙去完了睡觉的事情。如今整个客栈安静的跟鬼屋似的,难道要把服务员叫起来,让他们另作安排。
纠结于这个问题,鹿湘没注意到王成已经出了洗手间,只听他笑着招呼:“洗洗睡吧,你先洗!”
鹿湘一惊,问:“怎么睡?”
“这房间很大,床也很大,足够我们睡了”,王成递上照相机,开始整理洗涮用品。
鹿湘忐忑不安地走进卫生间,卫生间内的浴缸很大,足以让两个人进行鸳鸯浴,她心中充满不安地看着王成将洗涮用品摆在浴缸边,然后……然后王成出了门,轻轻关好门,在门外说:“我等你洗完再洗,我很瞌睡了,你快点!”
无意识地打开按摩浴缸的震动蓬头,鹿湘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一对刚刚认识的男女朋友在一天游玩之后,为了节省钱,他们订了一间双人旅馆。晚上睡觉之前,女孩子问:“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觉?”
男孩子回答:“你说吧?”女孩子说:“我们把枕头放在床的中间,谁越过它,谁就是禽兽。”
这一夜,男孩和女孩都辗转反侧。终于天亮了,女孩子坐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男孩子也坐起来,骄傲地说:“我不是禽兽吧!”
女孩子狠狠的打了那个男孩子一个耳光,说:“你禽兽不如!”
想到这儿,鹿湘笑了:我到底是希望他是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亦或者比禽兽还禽兽,在没有征求我同意下,就霸王硬上弓……
这时候,王成也在浴室外纠结:到底怎么睡?到底今晚推倒不推倒?……话说男女见面不上床?开什么玩笑,大家都这么忙。
然而……王成把目光转向了高尔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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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很萌很xg感
高尔打电话来,说是提醒与警告,说了一大堆话,其实就一个意思:王成还在考验期,一举一动都被人倾听着。
欲望与理智煎熬下,王成忘了自己曾是个推销员,他像一个会计那样坐下,给自己设计一张损益表,盘算着这件事的收益与损失。收益栏上,似乎只有一条:体液交换,活塞运动,获得一次难得的愉悦。
而损失栏上,则是长长一串。
高尔的电话是提醒,提醒自己记得舍弃,记得伪装。
如今的王成不是王成,他扮演的角色是一位悠闲旅行的高富帅,目的是制造高尔人在旅途的假象。这是他的初次任务,这任务完成后,他今后该担任什么角色还是个未知数。但按照高尔的,自己原先的生活历程,该舍弃的就要舍弃,甚至人为抹杀涂改,以便留下不踪迹让人追踪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