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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第11部分阅读

    意思是这死者,到底算交警负责还是归我们管呐?”那警察一脸的苦涩,他真分不清这算是交通事故还是属于谋杀。

    “车子打电话给老郑拖走,尸体,我们先带走吧。具体情况等法医看了再说。等一天再通知家属。”倪俊生道。

    “好,我这就去办。”解决了这个问题,警察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

    看着又是一副担架抬了过来,倪俊生不禁捏了捏太阳|岤。

    “一天同时出了两起命案,还都是一个部门的。伤脑筋啊。这意外来的,可也太凑巧了吧?”他叹了口气。

    “头儿,这什么意思?”那警官在一边疑惑不解。

    于是倪俊生就把刚才的案子挑重点说了一遍。

    那警察一笑,“老大,我看你上了年纪就爱瞎操心了。您没见富士康都跳了十二个了。这年头巧合咱们这行早看惯了。”

    “你小子……”倪俊生一乐,给了他一个板栗。

    只是他右眼的眼皮子,却感觉到莫名的发跳,左吉右凶,看来这不是好事的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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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当天;地点:法检室。

    这里空间着实不小,大概有一般人家里三四个客厅的总和。墙边停放着几列一人见高的冷冻冰柜,冰柜很讲究,一个个四方形的抽屉排列的井井有条,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有的抽屉上挂着小标签,那上面记着死者的姓名和编号,丝丝外泄的寒气袅袅升起,让人云里雾里,手脚发凉。产生身在太平间的错觉!当然,话说回来了,这里本就是一个小型的——尸体存放点!

    天花板吊着一台医院专用的那种无影灯,顾名思义。它和其他照明设施本质上的区别就是照到的物体可以不显影子,方便手术的进行。强烈的光圈,照着灯下的一个人和一具赤裸的男尸。

    全封闭的阴暗环境并不能影响这个人的发挥,现在,他正扣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那具尸体的胸部划过。‘噗嗤’一阵如卡车陷在沙地里不得不空转发动机的声音响过,然后就看见一跟细细的线条展开,血,就像挤牛奶一样,滴答滴答的冒了出来。整个过程很干净,也很清爽!像是一种行为艺术。

    沈飞是个法医。从医大毕业到现在,屈指一算,已经快有五年的光阴了。如果你不信,可以看他右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那上面厚实的老茧就是证明,这是长期拿手术刀的后遗症。

    此刻白大褂,皮手套的他,正在解剖一具遇害者的尸身,这是法医学的一个步骤,可以确定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自杀,他杀。意外?或是刻意制造的伪自杀。请别下看了这一个个相关环节,如果把他们组合连接起来,就能把一个个血色谜团逼出水面!

    沈飞笑了笑,他从未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丝毫的厌恶。这些年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案件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这也足以告慰自个的平生了。

    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公安差那哪里去了,只不过是职责不同罢了。打个比方,如果公安们的职责是让罪犯-落网;那么他沈飞要做的就是让死人-‘说话’!

    摘下血淋淋的皮手套,疲惫的沈飞缓了口气。说真的,他现在对血和肉这些东西还是不能完全免疫的,每次验完一具尸体,他都会三四天不敢把筷子伸向碗里的肉。没别的,就是觉得……恶心!

    而现在他负责的这具尸体,却更是说不出的恶心!车祸他见得多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各种软组织挫伤,大面积皮肤破坏,胸腹部内出血——嗯!这些都能明显断定是撞击伤导致的。但是死者面部的那一条条交叉重叠的爪痕他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与其说惨烈,倒不如说是诡异。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三十二章 法检室惊魂(2)

    更新时间:2010-10-09

    摘下血淋淋的皮手套,疲惫的沈飞缓了口气。说真的,他现在对血和肉这些东西还是不能完全免疫的,每次验完一具尸体,他都会三四天不敢把筷子伸向碗里的肉。没别的,就是觉得……恶心!

    而现在他负责的这具尸体,却更是说不出的恶心!车祸他见得多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各种软组织挫伤,大面积皮肤破坏,胸腹部内出血——嗯!这些都能明显断定是撞击伤导致的。但是死者面部的那一条条交叉重叠的爪痕他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与其说惨烈,倒不如说是诡异。

    拿起一把专业的金属测量卡尺,沈飞忍住了想吐的欲望,仔细的开始度量起这些爪子样的伤疤,由于才死没多久就送来了,所以那爪痕上的血痂还未完全凝固,不是的有一块块血点粘到尺子上,让他那一向稳健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好不容易做完了间距,长度,深度这些必须的记录,沈飞立即如蒙大赦般的掀起白布盖住了死尸,‘嘶’……他后怕的抽了口气。一直咯噔咯噔的心总算放下来。说实话,他莫名的,对这具尸体有着出乎寻常的恐惧。恐惧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来就好办了。坐下来,拿起资料比对起动物的样本数据,沈飞的脑子进入了快速的飞转中。

    “没错,猫?是猫!”半晌,他自言自语道。脸有些发白。

    “砰砰砰”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突然打破了这坑长的寂寥!

    “谁!”沈飞额头青筋一突,吓得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沓文件因为没拿稳而乱七八糟的散在了地下。

    “我啊!倪俊生。”门外一个沉稳的老者嗓音响起。

    “哦,哦。是局长啊。”沈飞拍了拍脑袋,笑着去拧开了门。

    门口的老者一身笔挺的黑色警服,面相和蔼。却是倪俊生无疑。

    “我说小沈啊,那两个死者你验得怎么样了,有发现没?”倪俊生开门见山道。

    “嗯,基本弄好了。我这就把记录给您。”沈飞笑了笑。然后慌忙捡起地下的一张张白纸,翻找着刚记录的东西。所幸没几下就找到了,他整理好,交给了依旧在门口等待的倪俊生。

    “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这里太闷了,没事多去外边走走,老在这跟死人打交道也不是个事!”倪俊生关切的说。

    “嗯,谢谢局长。”

    倪俊生点了点头,翻起了那些记录。

    “我想知道……你的验尸报告上曾经说过,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像是野兽的利爪所致,从爪痕看来,应该是猫科动物。我想知道你所说的猫科动物具体是指什么?”倪俊生拧起了眉头,抬头盯住沈飞。饱经沧桑的眼神里一道精光一闪即逝。

    “具体?”沈飞问道。

    “是的!比方说……?”

    “猫!”沈飞不紧不慢道。

    “猫?怎么可能是呢?”倪俊生惊疑不定道。

    “是的!就是猫!”

    “不是事故造成的?”

    “局长您这笑话了。什么交通事故能把人脸弄成这幅德行啊!”

    “所以我才急着赶来找你的,我们也有一种推测是死者被什么划伤或是神精问题导致行为失控,自己抓花了脸。最后导致惨剧发生。”

    “不可能。”

    “你确定?”

    “你可以比对一下相关资料。尸体就在这,你可以把它拿去和死者伤口上爪痕比对一下就知道了!”沈飞看清了对方眼中的不信,他翘起嘴角带着一缕自信的笑意从书桌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图册递给了倪俊生。身为一名高超的法医,他绝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第二百九十三页。”

    “好的。”倪俊生接过图册然后快步走到尸体前,掀起蒙在头上的白布,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仅仅看了几下,他的头上就开始出现了汗珠,接着他越看脸上的汗珠越多。

    “没错吧?”沈飞往前几步,凑过头来对着倪俊生问道。

    “是没错。”倪俊生叹了口气说,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着什么心思压着。沈飞可是头一次看见沉稳的老局长失态,但他很聪明,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去问。

    “那就将尸体入殓吧。待会还要跟殡仪馆的同志交接。”倪俊生定了定说。

    “好的。”沈飞点了点头,从新换了一副手套,就去收拾尸体了。

    “这下麻烦了。这伤哪来的呢?”站在原地的倪俊生自言自语道。

    “啊!”就在这时,正在拉盛放尸体拖车的沈飞突的发出了一声毛骨悚然的惊叫,紧跟着一阵噼里啪啦,连装解剖工具的盘子也失手掉在的地上,柳叶刀,止血钳等砸的到处都是,蹦的老高。

    “小沈——你怎么了?!”警觉过来的倪俊生虎躯一震,下意识的按住了腰,右手一抽就拔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双手紧握平举着指向声源地。此刻的他早已化身为了一只蓄劲待发的斑斓猛虎,随时都能将敌人扑杀!大家要说这速度有多快?大概一就是我们一呼一吸的功夫吧!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刑警,从日常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的实际能力。

    他矮着腰,透过枪的准心直视着前方环境,眼睛都没眨一下子。

    角落里没有异样。嗯。他又把枪口放低到了解剖尸体的床下。还是没有异样。

    只有法医沈飞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一双死鱼眼涨的老大的。他似乎看到了某些让他不可想象的事情,以至于连被掉下的手术刀割破了手都毫无直觉。

    但见他手背上静动脉突起,一条血箭随着裂开的口子喷出,殷红如花。整个工作室,只有两个人,澎,澎,澎!的心跳声。

    “小沈,小沈?”倪俊生一连呼了几声,待看到一切再无异样时,才松了口气,气势一收,又恢复到了刚才的和蔼老上司的形象。

    “我说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啊?这么不小心!自己弄伤了,还把老头子我搞得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我年纪到了经不起吓啊?来,我扶你起来把手包扎下吧!”倪俊生说完别上了枪,就要过来扶沈飞。

    要照往常,他一说自己年岁大了。沈飞这小子一定会拍起马屁说他什么英明神武,不显老之类的,可是这次沈飞却一句话一没搭理他。倪俊生倒有些不适应了,爱听好话这也是人之常情。快赶上退休的他也希望给下属一个好印象。

    “到底怎么了?”倪俊生止住了步子,因为他发现了沈飞的不正常,这家伙表情怎么怪怪的,他心里想。

    沈飞还是没回答,只是把手指着那具已经掀开白布的尸体,喉咙里丝丝作响。

    倪俊生顺着他的手一看,没诈尸啊?

    慢着!

    “我的天呐……”倪俊生汗毛猛地炸开,小腿一软,差点没跪到了地上。

    他分明看见,那具尸体浑身上下现在都布满了血淋淋的爪痕!连血液都还没完全凝结!但问题就是,刚送来时,尸体是只有脸上才有这种怪异爪痕的。当时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能充当证人!

    对,这和面部伤口十分吻合,也可以说是完全一样,猫爪!没错,是猫抓的!

    这,这到底又是从哪来的?

    倪俊生只觉的头‘嗡’的一下大了。汗液不知不觉淌了下来。他自问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刑事案件,再血腥再惨无人道的都看过。但是这一次,却超乎他的资历之外了,这世间,难道还真有妖怪不成?

    “局……局长,这……这尸体身上刚才还是好好的呀!”沈飞双手颤抖的要爬起来,但抖了几抖,又一跤摔了下去,他真的吓伤了。

    “我知道。”倪俊生右手重又按到了腰间,那是枪的位置。这一期,不由得他不寒!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要是鬼神真的来了呢?

    “这会不会是什么扩散全身的病毒之类的?”倪俊生向沈飞问道。

    “不可能,全世界都不会有的,我保证!”

    望着犹自不安的沈飞,倪俊生叹了口气:“记住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和其他人提起!不然会引起社会不必要的恐慌。”

    “嗯,这我懂。”

    “对了,你仔细编一份详细报告,拍好照片。然后打包给我。我需要马上递交的到省公安厅。”倪俊生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沈飞连连点头。他拿起一块消毒过的绷带直接把手一缠,就麻利的开始整理资料。沈飞知道,这个充满诡异的案子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责任得了。

    传说国安局有个九处是专门处理这类灵异或是超自然事件的,只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忽然浮起来这么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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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本书一般是在晚上七点左右更新,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收藏推荐,谢谢。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三十三章 咒怨传说

    更新时间:2010-10-10

    三日后,葬礼如期而至。

    哀戚戚的哭声响成一片,一声赛着一声更加凄婉响亮。只有那黑白绸缎点缀下的肖像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一幕……

    殡仪馆内,各种红绿花圈排队似地堆积着,这会儿没风,但系在花圈上做装饰的白纸条儿却在半空不安分的飘舞,发出‘啪嚓!啪嚓!’的响音。像是死者的亡灵在表达黄泉路上的不甘。

    音乐起,所有人都排起队伍,绕场一圈,以此表达对死者的缅怀和尊重。这是葛杰的追悼会,作为同事兼朋友,荆城垣,江海他们都到了,同行的还有徐宁宁,王小天,花蕊。甚至还有特意放下手头工作转机赶来的老组长林伟正。

    此刻的荆城垣穿着黑衣裤,胸上别着一只白色的菊花。眼眶含泪,捏着纸巾在江海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而江海同样不好受,一个好哥们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唉!他心里想着想着连牙齿都把嘴唇咬出了血。希望哥们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帮我查到这件事情的真实内幕!想到这,他的拳头紧紧捏了起来。旁边的人都低下头选择了沉默,林伟正则激动地原本笔挺的腰变得佝偻,老态毕露。

    西装革履的司仪上台,按部就班的念完了老套的悼词。最后,拉着尖利的腔调喊道:“一鞠躬!”

    “二鞠躬!”林伟正眼泪在那打着转儿,连腮帮子都抖了起来。

    “三鞠躬!”……司仪的第三句还没念完,馆内的温度就刷的一下再次降到了零点,悲凉的气氛如撤掉闸门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退场!”司仪男走了个形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虽然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依旧没有退去的意思,但几位专门干这行的工作人员还是卖力的往里面挤,准备收拾残局。因为待会等待他们的,还有下一场追悼会的举行。

    人生最多不过百年,抛去金钱和权势,你死后唯一能得到的只有别人真心为你流下的眼泪!你为他们付出了多少,收获就是多少。而这一滴滴水就代表了你曾经活过的证明。当然,花钱雇佣的哭丧队不算,那是自欺欺人。

    再次相会,荆城垣他们也就相互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再谈天说地的聊些什么,因为实在是不想说,也没的说。

    临到门口,已经白发苍苍的组长林伟正一把抓住了江海的胳膊:

    “江海,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嗯,好的。那我们去那边吧,地儿阴凉。”江海一侧头,他看出了林伟正面色阴郁,心里似乎有着什么解不开的包袱。以为是不好启齿的难言之隐,就索性找个话头避开了荆城垣他们。

    林伟正没反对,点了点头。跟江海一起走到了花坛边。公墓的花坛里种着一垛垛的曼珠沙华,我们常叫它彼岸花。

    它是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所谓彼岸,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呢?注定了生死。

    “小江啊,有件事情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商量的。”走到公共长椅边,林伟正掸了掸椅面上的灰尘,坐下。坐姿稳重,但表情却极不自然。

    “我听着呢,什么事?说吧。”江海跟着坐下,十指交叉,颌了下首,做出聆听状。“如果组长有什么难处的话,我看看能不能帮到。”

    “嗯!”林伟正整理了下情绪,然后苦笑道:“具体是这样的……那个……前几天我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和我们签约的一位法师不幸去世了。”

    “哪位?”江海肩膀明显的晃了晃,目露惊诧。

    “郑法融大师傅。”林伟正欲言又止,但还是勉强吐了出来。

    “什么!”江海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到了极点,整个头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老组长。他没想到,一个至交刚刚离世;另一个在归途中渊源颇深的老友,竟也横遭此祸。命运何其巧合,生命又何其脆弱,想到此节,当真令人感慨万千。

    “怎么死的?”江海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得以按捺下来。

    林伟正摇头叹息:“也是意外死亡,具体情节就不说了,总之很惨。因为家属和警司刻意的封闭了消息,所以我也是在昨晚才获取确定消息的。”说完,他顿了顿:“希望你短时间内千万不要和荆城垣他们讲,现在的局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要是再散出这条消息,恐怕大家都……”

    “这个我了解,放心吧。”江海毕竟性格冷静,这会还能缓的过来。这也是林伟正选择告诉他的原因之一。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又晕了。

    他慢慢的掏出一根烟,点上。密密麻麻的尼古丁和烟焦油开始侵蚀他的肺叶,当然,也让他宣泄了已经碎的乱七八糟的情绪。

    回忆涌现,那个性格开朗,凡事都喜欢出头的兄弟葛杰,还有把拍照作为人生最高追求的好友李明,包括那个在谷英村和自己出生入死末了还惺惺相惜的胖神棍。一切仿若昨日,音容笑貌浮现脑际,但现在,却一切都碎了,碎的不堪入目。想着想着,他蹙起了眉头。

    这放个假才几天啊?当初小队的名单里已经有三个人死去了!还都是根本讲不通的古怪意外?不,这绝不会是单纯的巧合,而是彻彻底底的谋杀!

    看到江海的表情,林伟正不是笨人,一瞬间就知道他想问的了。

    “我也不相信这些是什么所谓的意外!郑师傅一个人的意外我还能理解,但昨天我又收到了小葛和小李…………都怪我,都怪我呀。”他打断了江海的思绪,双手抱着脑袋,内疚的说道。

    “你相信那个传说吗?”江海猛的大吸了一口烟,生涩涩的直奔主题。

    “你是说?谷英村—【不死……咒怨!】”

    “嗯。”江海点了点头“如果将种种是非拉入这个传说,一切就讲得通了。还记得我们得到那份资料上指明的诅咒吗?”

    “但,但这毕竟只是传说啊!传说就是越传越玄乎的假事。我们接这个节目是因为他有卖点,观众看的就是气氛,谁会去相信那个所谓的什么咒怨真实的存在与否?”林伟正有些啼笑皆非,但面颊还是多了分慎重。

    “可万一要是真的……。”江海盯住了目光不断游离的林伟正。

    “不会有万一的。”

    “那这几天的事,您能给出解释吗?别搬出警察的那套糊弄人!”江海不屑一顾。“如果真要是有那么回事……”

    “恐怕,恐怕我们队里的所有人…………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都要死!”说到这,江海握着烟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这?”林伟正思考了良久,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接着起身郑重的拍了拍江海的背:“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知道咒怨的起因吗?”

    江海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这里是个被当地乡下人纷纷避让的鬼村,却不知道它究竟因何而起。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林伟正也掏出一根烟,江海按动打火机给他点上,现在的林伟正,的确需要短暂的麻痹下。

    “故事的主角大名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只知道别人常喊她善爱,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皮净相貌也俊,梳两根乌黑的大辫子,平时和村里人关系都处的挺好的,没少给困难户家帮忙。可成家后,却没想到丈夫是个废人,无法生育。可是婚后一年下来,善爱竟然怀孕了,夫家严刑拷问,可那女人硬是不说j夫是谁,双腿骨头都给打断了。”

    “话说这家里打了还不算,更给他公公带着一帮地痞死拽活拽的硬是拖到了村口,当着全村近百口人的面,拳打脚踢,末了竟是当街撕了衣服强-暴起来,等到奄奄一息了,才被那群狠心的人用锄头活活的分了尸,一张俊俏的脸面都给砸了个稀巴烂,跟西瓜似地裂开了。”

    “村里那些人呢,怎么不阻止?”江海气愤的说道。

    “没用的。善爱娘家没人,夫家公公又是镇里的领导,上哪儿告?那些村民得了好处的时候,自然念着你。但真要是你遇到啥事了,又会有谁挺身而出啊?还不是明泽保身的货。一个个围在那谈笑风生,有的还跳着帮腔。唉,可惜了,一个好姑娘。”林伟正惋惜道。

    “怪不得,这女的怨气难散呐!”江海有些头绪了。突然,他问道:“那个相好的男人呢?怎么不出来,应该敢作敢当啊!”

    “别提了,早吓跑了。怪就怪这个善爱所托非人喽。之后,她的尸体被随意丢掷在乱坟岗,只卷了张席子,连副棺材板都没有。可从那天起,村子里就不太平了。”到这里,林伟正嗓音压低了些。

    “起先是大户人家豢养的狗在夜里不明原因的乱叫,当时人们还没觉察出什么,只当是这些畜生犯了疯了,欠揍的种。但是三天后,事情蹊跷起来了。”

    “怎么?”江海问。

    “那些狗一个个直挺挺的死了,包括所有的家禽。”

    “紧接着,村里人开始莫名的失踪,找不到的就算了,找着尸首的,无不是惨不忍睹,自焚的,淹死的,吊死的,各种死法,层出不穷。最倒霉的是那男人家的公公,在镇里工作都没逃过此劫,整个身子被人活活插满了几十根竹签,死在办公室里。”

    “难道真如报道上所说,整个村子无一活口?”江海大惊失色。

    “基本如此,后来人死得越来越多,有人还说见着了善爱在太阳下山时一个人站在村口发笑,于是闹鬼的事情便风传了起来,将余下的十来户人家都吓得卷铺盖逃走了,可惜,最后却也还莫名其妙的死在异地。警察没啥头绪,也就只得草草结案。村子就一直搁到了现在。”林伟正道。说完,他拿起了包:“我也明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放心,我林伟正决计不会让意外再发生了!”

    “我下午回去就会把全部资料传真给你,然后找孙,杨两位法师来看看情况!毕竟他们是专业级别的。”林伟正试图给江海一颗定心丸,只是连他自己心中的那份阴霾都已经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那我这就动身。”他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就在此时,林伟正突地瞥见对面楼层的天空上一道人形的黑影带着风呼啸的声音笔直的坠落下来!

    “啪!”那个人连续撞折了几个铝合金支架的遮阳棚,背部着地,重重的摔了下去。那倒飞洒血的样子,显得格外惨烈!

    “咔嚓!”这是骨骼和内脏碎裂的声音。

    而不远处的林伟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衣着,那模糊却又极易判断的面相,那略显丰满的曲线,分明是……

    “王……王小天!”他震惊的连公文包都掉在了地上。

    王小天没有再站起来,或许根本是已经再站不起来了,他的嘴动了动,好像拼命的想说些什么,可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是徒然的令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流到下颌,滴到身上,慢慢的汇集成为一条细小的血流,再顺着身体流到地上!

    楼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块拼贴成了一幅血色油画,让人心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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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三十四章 第三个!

    更新时间:2010-10-11

    话分两头,暂且将江海和老组长在长椅上谈话的那一段儿揭过不提。却说那散场的殡仪馆中,胖子王小天在人流中一把拽住荆城垣的胳膊。

    “小胖,怎么了?”荆城垣回头,看她的眼角隐隐有未干的泪痕,话音虽是问询的语气居多,但却依旧带着一分干涩,三分悲戚。

    “我有点儿事。”王小天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嗯?”

    王小天眼睛在纷乱的人群里瞥了瞥,皱了皱眉头:“能移步吗?在这里不好说。”

    “好吧。”荆城垣算是个机灵的丫头,虽然她的情绪还停留在零界点,但敏锐的直觉还是告诉自己,这个平日里甚是可爱的胖子一定出事了。这一点,从他的动作和表情上,一览无余。

    火葬场虽是最冷清的点儿,但却也是最热闹的地方。想要找到个僻静的场子着实不易。仔细琢磨琢磨。也就只有这里员工楼的最顶层天台可以去了。当下王小天微一沉吟,沉着步子就走了上去,荆城垣提着包,小跑的跟在后面。楼道幽暗,阳光从被切割成细细的长条,尘埃在中间飞舞。阶梯是水泥砌的,扶手锈迹斑斑,两人拾级而上,有一脚踏进时光隧道,掉入八十年代的感觉。

    天台在六层,不算太高,面积也不大。在这里可以把周围的远景一览无余,是个清净人的好去处。

    自高处看,山上虽然皆是公墓,但却不得不说这里环境清静优美,绿意满眼。

    “小胖,看你今天很是不对劲。有事情就跟我说吧。”荆城垣望着王小天,目光中流露出关切。太多朋友的失去,更让这个丫头懂得了珍惜。

    “对。是有事儿,目前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所以我不方便告诉其他人。”

    荆城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黑丝束扎的马尾,在背后微微飘拂,很有韵味。

    “是关于葛杰和李明真正的死亡原因。”王小天顿了顿,然后踢飞了一粒小石子,纠结的说。

    “警察不是说他……他俩是意外性伤亡吗?连法医也出具了证明。”荆城垣盯住了王小天,表情错愕。

    王小天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相信?”荆城垣开门见山。他们一伙儿都是好朋友,出了这档子事,谁心里都不好过。

    王小天胖胖的脸一黑,沉沉的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我?”荆城垣话音一滞:“那——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一点。”王小天点了点头,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露出了一丝苦笑:“你知道我昨天去哪了吗?”

    “你的事我哪知道啊?”荆城垣耸了耸肩,哭笑不得。

    “我去了趟警察局,而且在那呆了整整一天。”王小天道。

    “哎呀,小胖,我说你没发烧吧?好好的去那干嘛,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荆城垣露出了这几天唯一的一次笑容,淡淡的唇彩,微微上抬得嘴角,如盛开的水仙花一般洁白动人。

    “我在他们办公室死缠烂打,终于从哪个老局长口中得知了一件不可想象的事,大事!”王小天浑不在意荆城垣的笑语,而是显示出了一反常态的正经,这一刻的他,和原本嬉皮笑脸的小胖,判若两人。

    “哦,什么大事啊?”荆城垣收住了笑。

    “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生死的事!”王小天语不惊人死不休,但那眼神,却也不像是敷衍,亦或是表演。

    “什么!”

    “那又为什么单独和我一个人说?”荆城垣不信的嗓音在提高的声带中展露无疑,迷惑遍布面颊。

    “因为,我的大部分想法是建立在猜测上,没证据。所以我怕他们笑话。”王小天咬了咬嘴唇。惹得一阵荆城垣愕然。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说!”

    “那就是你是最后一个踏进村子的,所以生还的可能性最大,或者说,即使是死!也会是最后一个!”

    “你,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我真搞不懂。”荆城垣声带沉了下来,她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我怀疑,我们一组人,都被—诅咒了!”

    “啊?”荆城垣捂住了嘴,吃惊的声音从指缝间传来。“你……”她刚要说话,却被王小天挥了挥手打住了。

    “听我说完,好吗?”他鼻子抽了下,吐出口气。

    “嗯,好吧。”荆城垣温顺的点了点头,但一颗心却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还记得,上次的采访吗?”王小天组织了下语言,道。“就在那个谷英村!也就是传说中不死咒怨的发源地!”

    “当然记得,难道和这个有关吗?”荆城垣提着包的手攥了攥。“亦或者你是说……呀!”一个念头突然占据了她的脑袋,顿时令她血液上涌,脸颊一片苍白。

    “郑法融大师傅是第一个踏进去的……”

    “就在几天前,他被突然失控的电梯给……分尸了!没人知道具体经过,所以只能推断是—意外!”

    “你说什么!”荆城垣双眼瞪得老大,几乎要叫出来,但随即被王小天接下来的话打断:“听我说完!”

    “然后,葛杰兄弟是第二个踏进去了……”

    “他也接着……死了。一个大活人竟然能被百叶窗卡死……说起来都好笑。但警察说是意外,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案痕迹。”

    “李明是第三个……!”

    “昨天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收获吗?不可置疑,他的确是车祸死的!但尸体的面部竟然……竟然有许多不可辨别的爪印……”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当时在场的协警偷偷告诉我的。”王小天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甘。

    在王小天语无伦次的解释下,荆城垣明白了:“你是说自从我们踏进了那个村子,村子里传说中的咒怨就已经打在了我们身上,要把我们挨个的置于死地?”咒怨指的是含怨而死的人所下的诅咒,在死者生前的居所积聚冲天怨气,凡触碰者必死,并产生新“咒怨”,将恐怖死亡不断蔓延,而“咒怨”就永远死守凶宅,诅咒每一个来客……

    “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有,我之所以这么猜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初在村子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老太太,祠堂,打更鬼等等这些已经超乎我们正常人的思考范围了,你说不是吗?”

    “而第四个踏进去村子的,我还记得,是我啊!”王小天面目抽搐。

    “啊?”荆城垣捂着嘴,再次呆住了。风很大,吹动他们衣服的边角乱飞。有点事情本明白,就差那层膜,需要人去捅破。

    荆城垣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用力抱紧了胳膊,喃喃地自问:会不会真有那个所谓的传说?而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那她又该怎么办?”一想到这,她情不自禁的抽了口冷气。

    “小天,你真的这么肯定吗?可如果这些事情的的确确只是一场太过于巧合了的意外呢?”荆城垣底气有点不足。这时候,她心里仍旧固执把葛杰和李明的死跟那个不能理解的咒怨联系开来,即使从王小天嘴里听到郑法师和李明的死因如此奇怪,她也不敢相信那个传说,那个超自然的死亡游戏。

    他们站立的天台要比对面的分楼高两层,所以,目光可以直接越过分楼,看到更远处。殡仪馆的每个地方都是怪怪的,每一个窗口都像一张恶狠狠张着的大嘴。随后都会饥不择食的把人吞进去。

    回答她的是王小天的无声。安静,对!出奇地安静。然后是,是突然而来的猫叫声!好像婴儿凄惨的哭号。又像是某场灾难来临前的通告。

    见王小天没搭理他,荆城垣很是诧异,于是扭头向王小天看去,她看见王小天的目光也一直向天台边缘望着,像是在被哪里的风景所吸引的未能回神。不过姿势非常奇怪,因为他的身子是向着南边,天台却是在正北方向,也就是说,他正把自己的脖子扭动一百八十度向北!

    一刹那间,荆城垣的所有脑细胞都冻结了!震惊传遍她的全身,嘴巴大张着,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