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材鼙?与孙老先生动手了。”
孙传善哈哈大笑道:“世人都道共产党有多好,八路军有多神勇,原来也都只是吹嘘,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号称真正不怕死的八路也有怕死的时候。你要动手是吧,好,老夫我也有好多年没有真正的和人打上一场了,今天老夫倒想看看你这个小瓜娃子有几斤几两重。”
张东北笑道:“孙老先生,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你再年轻个二三十岁或许可以和我一拼。但是现在,嘿嘿,就算加上您的女儿,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我。”
“我女儿?婷婷?你什么意思?”孙传善疑问道。
孙婷婷急忙接过他的话道:“爹,他的意思是说他从来不打女人,犹其是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我在旁边马蚤扰他,他也不会出手对付我。这样我们就是两个人在对付他一个了。”
孙传善闻言大怒:“放屁,老子砍人脑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女子肚子里睡觉呢,我会让自己的女儿帮着自己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要是传出去,我孙大刀还有脸活吗?”
听到这里,张东北心中却是一惊,原来这孙传善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个极其厉害的杀手。看来这孙婷婷平时演戏演的够好的。不过也容易理解,军统的特务身份都是隐秘的,就算是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也要一样保密,不得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一旦违反了保密条例,那么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第一卷 第19章 不打不相识
孙传善挥动手里的拐杖,就好像在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大刀,拐杖划过空气所产生的声响让张东北也不敢轻视这一棍之威。此刻,孙传善哪里还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他的身手竟然可以敏捷到如此地步,若不是张东北前世在狼牙特战队经历过魔鬼式的训练,练就了一身超人的本领,也许这一棍就要打在他的身上。张东北闪身躲到了孙传善的另一侧,可是孙传善的拐杖随之而至,生生又将张东北退了两步,这才算稳稳的站定。
眨眼间,两人这已经过了十几招。先前无论孙婷婷如何阻拦都无法劝住父亲,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同意父亲出手。她虽然没见过张东北的身手,但是先前自己进入屋子的时候,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制住自己,这说明张东北的身手一定不差。两人若是真的打起来,也许真的如张东北所说,他们两父女也许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出手,因为她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对面的张东北。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张东北微笑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孙婷婷望向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现在自己的父亲想要他的双眼,而眼睛对于一名战士来说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而他却可以答应自己不伤害父亲。孙婷婷的心里滑过了一丝暖流。对于张东北,她似乎有种无条件的信任,虽然他只是对自己微笑了一下,但她却愿意相信这是张东北对自己的承诺。似乎在张东北的身上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别人没有的人格魅力。
不知道怎么了,此刻孙婷婷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刚才在浴桶中的情景,当时她把他的头按在了水里,他的头发划过自己的||乳|尖,当时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此刻在脑海中回想起来,孙婷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再次望向对面的张东北,孙婷婷感到自己的双颊烫的厉害。
从孙传善第一招出手开始,张东北便开如闪避,他没有还手。那是他对孙婷婷的承诺,所以他不会出手。而且就算刚才孙婷婷没有向自己示意,张东北也不会出手的。因为再怎么说毕竟他也算救了自己。不然的话,先前他完全可以让龟田一郎进屋来抓人。
对于恩人,张东北是不会出手。
张东北的每一次成功闪避之后,孙传善便会提升自己使杖的速度和力道。可是每一次张东北还是能成功的躲避他的攻击。孙传善越打心里越惊,虽说自己现在是老了,可是自己的功夫可从来没有搁下,就算是两三个普通的练家子他自信也可以在二十招之内全部撂倒。可是现在,他已经攻出了十几杖,但是一杖都没有打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别说是身上了,就连衣服角都没有碰到一点。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能耐。能在我手下走上这么多招不落败就已经很难得了,这小子竟然硬是没让我碰到他,这只能说明这小子比自己要高明的太多。看来这小子所说不假,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十几招过后,孙传善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毕竟是年岁大了,体力大不如前。只是这么几下,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反观张东北却依然呼吸沉稳,丝毫没有紊乱的迹象。
孙传善不服老也不行了:“小子,算你厉害。你赢了。不过你小子也算是够意思,没有对老夫趁机发难,凭你的身手若是想制住老夫,想必不难。你心里难道就没想过要制住老夫吗?你就不怕老夫要是真的制住了你,把你眼珠子给抓出来?”
张东北说道:“孙老先生,我这条命是您和大小姐救的,若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再次成了龟田的阶下囚,我又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对老先生您不敬呢?”
孙传善点头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却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比我年轻的时候要强啊。我孙传善戎马一生,年轻的时候犯下不少错误,直到不惑之年才感悟天命,决心皈依佛门,不再杀生。你小小年纪,又有如此身手便有此觉悟,可见你不是一般人啦。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夫交了你这个朋友。”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就这样化为乌有。孙婷婷看到这样的结果,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东北抱拳谢道:“多谢孙老先生青睐,能交到孙老先生这样的前辈高人做朋友,是我张东北三生修来的福份。”
孙传善点头念道:“张东北?你是东北人吗?”
张东北道:“老家是东北,不过后来打仗便逃了出来,再后来就参了军。”张东北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张东北老家是东北不假,不过打仗便是假的了。他可不敢说自己是从未来回来的,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孙传善道:“小日本来了,现在中国到处都在打仗,生就男儿身,不投军也没有别的去处。干八路好啊,共产党是打鬼子的部队,不像老蒋的部队,娘的,几乎都是软包蛋。小子,虽然我表面上跟这些小鬼子有些交情,不过心里却很是讨厌他们,你到时候若是杀龟田,记得帮我多给一刀。”
张东北笑道:“孙老先生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替你剁下他一只手。”
孙传善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你的眼睛老夫也就先留在你那里,而且老夫还要请你喝酒。预祝你早日成功。福伯,去吩咐厨房做几个下酒菜,再拿一瓶好酒来,我要请张兄弟喝酒。”
孙传善是山东人,山东人的豪爽那是全国闻名。两人在桌上你一杯我一碗的竟然一直喝到了后半夜,两人在酒桌上都在回忆着自己过去的光辉历史,孙传善讲着他的戎马一生,张东北却讲着自己前世的战友情。直到两人都再也坐不起来才罢休。
第一卷 第20章 怒
由于昨晚小鬼子的全城大搜捕闹的整个彭城县人心惶惶,今天大清早的整个街道上都没有几个行人。道路两旁天还没亮便起来摆摊的小贩此时也张了口打着呵欠。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人会愿意在今天这个时候出来做生意的。现在这当口正是小鬼子怒气正盛的时候,昨晚忙活了一夜毫无收获,这些鬼子心里都极度不爽。
一队小鬼子的巡逻兵从街道上经过,虽然他们的队伍还保持的和平常一样,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小鬼子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此刻的巡逻完全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在这些小鬼子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就当是在逛街。
昨天晚上忙了一整个晚上,县城大大小小能藏人的地方几乎全都收遍了也没有发现那两个八路,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趁着天黑早就不知道怎么给混出城去了,所以对于今天的巡城士兵来说,这完全就是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这十几个小鬼子没有一个情愿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躺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一个挑着两筐白菜的老农边走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个老伯看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了,两筐菜虽然没有多重,但是那重量已经压的他喘不上气来。这老伯并不是城里的人,他是县城附近村子的,并不知道昨晚县城里所发生的事情,他只想着今天很把这两筐菜给卖出去,用卖菜得来的钱扯上几尺红布带回去,因为今天是他的小女儿出嫁的好日子,所以天还没亮他便急匆匆的从家里赶过来了,只为了抢个好时候,能让这两筐菜卖个好价钱。
也许是因为太太累了,老伯挑着的菜筐在半空中晃荡的厉害。而正好此时小鬼子的巡逻兵从他身旁经过,晃荡中的菜筐擦到一个小鬼子的衣服,顿时将那个小鬼子憋在心里已久的怒火引发了出来。那小鬼子抬腿就是一脚重重的踹在了这老伯的腰上,这些小鬼子平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再加上此刻是气愤中出手,力道更是比平时要大了许多,那老伯挨了这一脚,整个身子都斜着飞了出去,肩上的扁担连着菜筐脱手而出,筐里的青菜散的满地都是。那老伯瘫坐在地上,嘴里痛苦的呻吟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八嘎,你滴找死啦滴干活。”那个小鬼子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冲到老伯身前又是一脚。那老伯先前挨了那一脚早就已经站不起来,这小鬼子又是一脚,老伯的命也就去了半条。老伯被小鬼子一脚踢的翻了个过,整个人趴在地上,他的脸因为身上传来的剧痛已经扭曲,可是面对小鬼子的蛮横无理,老伯能做的只有求饶,老伯没法站起来,他的腰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的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他只能趴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想抱成拳,可是身体的疼痛让他双手合不到一起,老伯的双手不停的在虚空中上下摆动,如果这老伯能站起来的话,那他这个动作便是在作揖,可是现在在小鬼子看来,这老伯挥舞着拳手完全就是在向自己挑衅。
这个动作不但让这个小鬼子怒吼连连,其他的小鬼子也都谩骂着围了过来。一个老到快进棺材的人竟敢在彭县挑衅大日本天皇的士兵,这个老头胆子太大子,一定是不想活了。所有的小鬼子心里都是这样同一个想法。他们要杀了这个老头,杀了这些胆敢跟大日本皇军做对的支那人。
十几个小鬼子围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你一脚我一脚的猛踢着,其间更是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此时在街道上已经有了一些行人,可是谁也不敢靠近这群小鬼子,在这些老百姓眼里,这些小鬼子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果此时要是敢靠近他们,那自己这条小命八成也要玩完。有些胆小的人早就避而远之,而有些胆子稍大的便站在远处看着。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老伯说句公道话。
老伯痛苦的呻吟声开始变得微弱,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作揖求饶了,他的手无力的垂到了地上。鼻孔里此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可是这群小鬼子却还不罢手,杂乱的腿脚还在向老伯的身上各处招呼。看着老伯终于垂下去的手,这十几个小鬼子向是打了一场大胜仗般欢呼雀跃着。
此时在人群中出现了一对年迈的夫妇,看他们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他们的年纪似乎要比倒在地上的老伯的年纪还要大。这对老夫妇是刚刚从孙府出来的,准备出城去。走到这里发现此处围着不少人便也走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这对老夫妇两人的眼中同时射出了愤怒的火焰。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狗杂种。”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般在人群中响起,震住了他身周的所有人,也震住了这十几个小鬼子。
这个老头子甩开了身旁老婆子的手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此刻他的身体不再佝偻,行动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迟缓,他的眼神更没有老年人眼中那种浑浊,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杀意,看到从他眼中射出的两道精光,十几个小鬼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种可怕的杀气。只有杀过无数的人,见过无数的鲜血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令人胆寒的杀气。这些小鬼子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这群小鬼子中间蔓延。此刻这些小鬼子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这彭县的主人,他们的心胆已经被眼前这个人的霸气所震破震碎,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呼喊。
就是小鬼子这一瞬间的脑袋短路,老人动手了。眼看着自己手无寸铁的同胞被小鬼肆意蹂躏,眼看着自己同胞的尊严被践踏,眼看着自己同胞的懦弱与胆怯。老人心里痛极了,气极了。他要杀了这群小鬼子,一个都不留。
老人一个箭步冲到这十几小鬼子身前,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出手了,只见他飞身一脚重重的踢在了一个小鬼子的喉节处,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个小鬼子便整个人倒飞出去,嘴里喷出的鲜血在半空中散落,犹如泉眼里喷出的泉水,只是此刻这泉水是鲜红色的,这个小鬼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见不能活了。
第一卷 第21章 杀
直到看到自己的同伴惨死,这些小鬼子才回过神来。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他们是大日本皇军,是彭城县的主宰。所以这十几个小鬼子也愤怒了。
“八嘎,你滴找死。”小鬼子咆哮着。可是虽然他们的吼声很大,也的确很愤怒,但是此刻他们还是没有多少底气。
这老人却不理会他们,只是看了这群小鬼子一眼嗤笑了一声。此刻在他眼里,这十几个小鬼子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没什么区别。老人顺势将身旁的一个小鬼子扯了过来。那小鬼子本想挣脱,可是当他用力挣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这老人牢牢的抓住,就好像被钢筋困住一般不能动弹。
老人冷笑道:“被我抓住了还想跑吗?”说话间用力将那小鬼子的手臂一扯一推,这两个动作中间几乎没有时间的间隔,有如疾风闪电。只听这小鬼子一声惨叫,他的整只手臂便无力的垂了下去。老人一扯他这条已经废掉了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拉的向自己撞来,接着抬起右腿便是一脚踹向了这个小鬼子的肚子。
被他这一脚踢中,小鬼子整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去,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嘴里不停有鲜血向外冒着,只是瞬间他的整张脸便由红润变的惨白,又由惨白变成了酱紫色。显然是内脏破裂,大量出血而亡。
刹那间,这老人便两脚踢死了两个小鬼子。这让剩下的小鬼子心里刚刚燃起的战意再次熄灭。这一刻,谁都看的出来,这个老人是为了躺在地上的卖菜老伯报仇的。刚才这些小鬼子用脚踢那个老伯,现在这个老人便要用脚要了他们的命。
小鬼子胆怯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当他们看到这个老人的眼神的时候他们都在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不过这几个鬼子虽然在退,但是他们并没有逃。对于小鬼子来说,在战场上是不允许逃的,否则就算此刻保住了性命,之后还要是被处死。对于小鬼子来说,武士道的精神是至高无上的。
剩下的小鬼子边退边把自己的枪从背上取了下来,他们都开始拉动枪栓,他们现在很明白眼前这个老人很可怕,可不是之前那个躺在地上被自己随意踢打而无法还手的家伙,眼前这个老人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一招就干掉自己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可怕的老人乱枪打死。
可是老人又怎么会让小鬼子的如意算盘打响呢。就在小鬼子将枪从后背上取下来的时候,老人的身子已经再次弓了起来,不过他这并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他要对小鬼子发起最迅猛的攻击。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野狼,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狼性。
小鬼子拉动枪栓的时候都喜欢低头检查一下,这是为了确认子弹是否卡壳,枪弹是否已上好膛。那个年代的武器制造水平远远不如现代,虽然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在当时也已算的上是好枪,制造工艺也不错,但是缺陷也存在不少。若是用不好,炸膛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小鬼子在每次拉枪栓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检查一下。
而就是低头的那么一瞬间,老人动了,他就好像一阵疾风,一阵闪电。在他停住身形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这群小鬼子的中间,老人左右开弓,一拳打碎了一个鬼子的鼻梁骨,一肘撞蹋了一个小鬼子的半边脸。两个小鬼子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惨叫。老人顺手便从他们两人腰间抽出了两把剌刀。
小鬼子随身携带的这剌刀是小鬼子用来装在枪上的,是在战斗的最后时刻白刃战时所用的武器,小鬼子的三八大盖约有一米三左右,若是再加上剌刀,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而且小鬼子对于剌术颇有研究,每在战斗的最后时刻,拼剌刀成了小鬼子的绝招,有多少好战士在战场没有死在小鬼子的子弹枪炮之下,最后却是倒在了小鬼子的剌刀下。
老人此刻一手一把剌刀,都是反手拿着,刀刃向外,两臂同时展开,整个人成为一个十字形,以左脚为中心,右脚在地上猛的一蹬,整个人便在原地旋转起来,若不是在他旋转的时候会有鲜血不时从身周小鬼子的喉管里喷射而出,他的姿势看起来还是很优美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与这个词语联想在一起。
此时老人就好像一个专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他刀锋所过处,必有一个小鬼子的喉管里会喷出鲜红的滚烫的鲜血。只是一瞬间,七八个小鬼子全都没有了声息,他们死的很安静,或者说他们死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老人的刀锋划过他们喉管的时候,他们还在检查着枪栓。
十个鬼子,十把三八大盖,可是直到他们全都无力的倒在地上,也没有一个人将手中的扳机扣响。他们只用动一下手指头便可以扣响手中的枪,就算打不着这个老人,但是向城中其他的鬼子报信还是可以的,但是他们却全都没有做到。
是他们的动作太慢了吗?不是,是这老人的动作太快了而已,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有这个反应。
看着倒在地上小鬼子,老人重重的朝一具尸体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走向了先前那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菜农身前。他的老婆子已经在照顾那位菜农,可是由于他伤的实在太重,他的内脏已经被小鬼子踢破了,嘴里不时的吐着鲜血。
老人看着这个菜农老伯的眼睛一直向旁边不远处散落的青菜望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老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走向了那散落一地的青菜,一颗颗的抢回到菜筐里。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杀了小鬼子,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会让城里其他小鬼子知道。
老人此刻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这些,他只是想把散落在地上的青菜全都捡回筐里,一颗不落。
“老伯,你怎么了,老伯,你醒醒啊。”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根本就不似上了年纪的那种沙哑干涩。
听到老妇人的喊叫,老人捡菜的手停在虚空中,他的手里还抓着一颗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青菜,不过这颗青菜此刻在他手里已被捏的稀烂。他的手颤抖的厉害,他的眼中滚动着泪水。
“小鬼子,我姥姥!”老人猛然站起来,仰天一声怒骂,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第一卷 第22章 屠杀
张东北一把抓掉自己头上的花白假发,将脸上用面粉和鸡蛋做成的皱纹一把抹掉,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本来今早从孙府化完装出来,只想悄无声息的溜出城去,等日后再回来找龟田一郎算总账,可是没想到走到这里,让他发现了这让人愤怒的一幕。其实在张东北心里,悲痛更大于愤怒,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中国人会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同胞受辱而无动于衷。他明白人心底深处的劣根性,懦弱,贪生怕死。虽然他很愤怒,很伤心,但他没有权力去怪他们。因为这些人说到底也只是一些老百姓,他们不像自己是一名军人,一名战士。所以,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自己来跟小鬼子算这笔血债。
远处传来了摩托车和小鬼子叫嚷的声音,张东北知道这是小鬼子的援兵到了。张东北听到了,其他人也都听到了,本来围观的老百姓都趁机逃走了。拐角处小鬼子的摩托车最先出现,然后便是跑步跟进的士兵。在远远就看到张东北时,坐在摩托车上的小队长便大叫道:“他就是昨晚逃走的土八路,快点给我打。”
张东北手中早已抢起了身旁的三八大盖,在这个小队长刚刚喊出这句许的时候,张东北便一枪爆了他的脑袋,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和的液体从他的脑袋里流出来,让人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驾驶摩托的士兵见身旁的小队长死的这么惨,心中一惊,立即停下了摩托,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他可不想成为敌人的靶子。
小鬼子的枪声响了起来,这是小队长临死前发下的命令。子弹像雨点一样向张东北射来。张东北就地一个翻滚躲进了旁边的墙角里。路上的行人已经散去,只有少数几人被流弹所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哭喊着。小鬼子就在自己身边开枪,那种子弹划过耳际的声音,让他们心惊胆颤。他们还不想死,但是现在没有人能救的了他们,而他们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大声哭喊。
找好了掩体,张东北便开始发挥他的特长,在前世他的射击可是军中第一,无人能及。虽说现在手里拿的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八八式狙击步枪,但是三八式步枪的精准度也不错,尤其是在这种百米近战的距离,三八大盖的命中率可达到百分之百。张东北几乎都不用去看敌人所处的们位置,便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拉枪栓上膛之后直接便是一枪,其间根本就没有瞄准,可是只要他一响枪,对面的小鬼子必有一个要倒下。只是眨眼工夫一把三八大盖里的子弹就被他打光了,对面五个鬼子全被爆了头。
这一手可把对面的小鬼子吓坏了,不敢再向前进一步。虽然明知道张东北此时就一个人,可是谁也不想当这个炮灰。就在小鬼子退到了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的时候,“嘣,嘣”两声枪响在他们身旁另一侧不远处响起,而两个小鬼子也闷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永远的闭起了眼睛。
只到此刻这些小鬼子才想起来和这个土八路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土匪,而现在这个女土匪就在他们身侧不远处。见小鬼子发现了自己,赵如芝闪身进了黑巷子。小鬼子正想分兵去追,一个小鬼子已经迈出一脚,却被张东北一枪打在脚上大
“你们的对手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张东北看起来似乎很轻松,用日语挑衅着对面的小鬼子。
小鬼子虽然忌惮张东北的枪法,但是却也不不是孬种,听到张东北的挑衅,也都嗷嗷叫嚷着:“干掉他,干掉他。”张东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这个时候要速战速决。毕竟自己现在只有两个人。张东北是气愤,但是他的理智还在。
又是五枪,五个鬼子依次而倒。张东北丢下打空了的三八步枪,又再翻滚到街道中间抢下了两条步枪。小鬼子正愁不知道如何可以击毙这个八路,见他从墙角出来,便一起向他开枪。
这些小鬼子的枪法不错,可是张东北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小鬼子的子弹射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躲入了墙角。张东北看着自己手里的两条三八步枪,就算两条枪里的子弹加起来也只有十发,以张东北的枪法,再干掉十个那是没问题,可是这样的速度太慢了,张东北将主意打到了小鬼子手里的轻机枪上,如果能搞到那个东西,对面剩下的三十几个鬼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张东北打算搏一把,就好像当初在众林里抓捕孙志明一样,冲进小鬼子的人堆里,抢下他们的轻机枪。一百王十米,这是张东北目测的距离,这没有任何掩体的情况下,这一百五十米就等于是死亡之路,三十几个小鬼子的枪口都等着自己。
要是赵如芝能在此时帮自己一把那就可以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不知道是赵如芝和张东北有心灵感应还是怎么了,张东北心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那边赵如芝便再次冲出小巷,对着毫无防备的小鬼子又放了两枪。
原来赵如芝本以为刚才小鬼子会追她进巷子,可是后一来她发现竟然没有人追来,于是便返回来,发现几十个小鬼子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张东北的身上,于是再次放冷枪干趴下了两个鬼子。
这两枪来的正是时候,小鬼子立时被这两枪打乱了思绪,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应该守住张东北,还是应该追击赵如芝。就是小鬼子这么愣了一下,张东北从墙角窜了出来。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出来的那一秒钟,所有的枪口都对着他,只要他动作一缓就很有可能会受伤,但只要躲过了这一秒种,让张东北跑起来,那么小鬼子的子弹便再也打不着他。除非小鬼子的队伍里也有和他一样厉害的狙击手。
张东北犹如一只扑食的猎豹,迅猛的朝着小鬼子人堆里冲去。小鬼子看着张东北朝自己冲来,都以为这家伙疯了,难道他以为他一个人便可以对付的了我们这么多人吗?三十几个小鬼子脸上都现出了笑容。本来只想着一枪干掉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活捉。龟田大佐的要求是活捉,必要情况下才能开枪射杀。现在绝对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所有小鬼子都乐了,他们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枪,等着张东北的到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愚蠢,死神已经临近他们却丝毫没有查觉到危险。
转眼间张东北便冲到小鬼子的身前,他第一个便找上了刚才那个摩托车驾驶员,因为机枪此时就在他的手里,张东北没有废话,人刚刚到他身前没有停顿,直接便一膝顶在这个小鬼子的肚子上,接着又是一拳甩在了他的左脸上。这个小鬼子先是肚子上挨了一脚便已经痛的弯下了腰,正准备发出痛呼,张东北铁拳又至,痛呼卡在了嗓子眼硬是没有发出来,不过到是有东西从的嘴里喷了出来,这小鬼子满嘴的牙全被张东北的铁拳打掉,鲜血犹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从嘴里倾流而出。
张东北一把夺过了这小鬼子手里的机枪,对着刚刚转身过来想要向他扑来的小鬼子开火了,顿时,小鬼子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本来是一场艰苦的突围战,可现在却因为张东北一个人,将战况完全改写,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一场屠杀,一场真正的屠杀。三十几个小鬼子的哀嚎声,惨叫声在机枪停止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此刻街道上只剩下数十具小鬼子的尸体。
一声呼啸,张东北骑着摩托车出现在了赵如芝躲避的小巷口:“上车,我们走!”
第一卷 第23章 痛苦的记忆
“嗒嗒嗒……”
赵如芝抱着机枪扫射着,城门口的小鬼子和汉j伪军全都吓的趴在了地上。张东北骑着摩托车左突右冲,最后终于出了城门。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张东北见已经甩掉了后面的追兵便停了下来。
慢慢平静自己的呼息,刚才这一仗打的太过凶险,差一点就真的出不来了。不过还好,多亏自己骑车的技术不差。张东北有些自恋的想到。
“你怎么样,干嘛不下来休息一会。小鬼子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的。”张东北走到副仓位拍了拍赵如芝的肩头,手中一片湿滑,还有一股粘粘的感觉。张东北抬起了手看见自己手掌中鲜红的血液。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张东北几乎是怒吼着朝着赵如芝喊叫。赵如芝身上穿着深黑色的衣服,鲜血浸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刚才激战时张东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鬼子身上,也没有注意到身旁赵如芝的变化。冲出城门之后,又怕身后有追兵,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轻松下来,可是他竟然还是没有发现赵如芝已经受伤。
张东北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自责道:“张东北,你个大蠢驴,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她受伤了。”
赵如芝听到他在责怪自己,抬起已经有些苍白的脸勉强笑道:“我没事的,只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张东北在刚才摸到她肩头的伤口时已经知道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自己疏忽大意的事实却赖不掉。张东北在心里又再骂了自己一句,对赵如芝说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比较隐蔽的地方吗?先找个地方我帮你把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不然留在里面伤口会发炎的。”
张东北毕竟只是一个新人在这个时代。对于这里的地理环境根本就是两眼一摸黑。所以只能问赵如芝。赵如芝大概看了一下,说道:“往北边走,前面有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到了前面的山脚下有一间破庙,那里应该比较安全。我们就到暂时先到那里去吧。”
张东北不再多说什么,踩燃油门便向北而去。为了不让赵如芝感到难受,张东北把摩托尽量开的平稳一些。这里的山路坑洼太多,一路上都在颠簸,张东北开的很慢,半个小时之后才看到赵如芝所说的那间破庙。
张东北不敢冒然靠近,在离破庙几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先过去侦察了一番,确定了是座无人的空庙之后才再次回到树林里将赵如芝背了过去。将赵如芝放在先前进来时铺好的稻草上,张东北找来了一些干燥的树枝之类想要生一堆火,可是到最后却发现没有火源。
没有火源就不能生火,没有火就不能给剌刀消毒。若是有酒也好,可是现在酒也没有。这一下倒是让张东北犯了难。
赵如芝睁开眼,虚弱的道:“怎么了?”
张东北无奈道:“没有火源,生了不了火,没有火便不能给刀具消毒。那样便无法帮你取出子弹。”
赵如芝道:“你去看看左边房梁上是不是有个小纸包,如果的有话,那里面有打火石。”
张东北依言找去,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小纸包,里面有一些蜡烛和两块打火石。张东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难不成她经常到这里来,又或者说这破庙是他们山寨的一个联络点?
张东北糊思乱想着点燃了柴禾,将剌刀放在火上烧了半天,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了便走到赵如芝身前,蹲下开始解赵如芝的衣扣。
赵如芝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瞪着张东北道:“你要干什么?”
张东北一愣,道:“给你取子弹啊,不解开你的扣子怎么给你取子弹呢?”对于赵如芝过激的反应,张东北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赵如芝这才想到自己受伤,张东北只是想帮助自己而已。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可是当张东北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扣时,她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颤抖,闭着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张东北将她的衣扣再次扣好收回了手。他知道此刻赵如芝心里一定很难受,在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让她无法摆脱的噩梦,而这个噩梦一直困扰着她。
“怎么了,你不是要帮我取子弹吗?怎么又把我的扣子扣好了?”赵如芝问道,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张东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说道:“等下取出子弹之后,你把我的衣服穿上吧。”说着用剌刀将赵如芝的衣服肩头处全都割破,露出了肩上被子弹打穿的伤口。
赵如芝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张东北的上身,那结实的肌肉在她面前展现无遗,虽然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张东北更是赤身露体,但两人在一起却没有一丝秽的味道。赵如芝轻声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张东北慢慢的将刀尖探入到赵如芝肩头的伤口里,剧烈的疼痛让赵如芝的脸在瞬间变的煞白,但是她却没有叫喊出声,她强忍着。在她看来这点伤痛又怎么比得了八年前的那?br />